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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火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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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向那狗开枪射击,可惜没有打中,反而误伤了那年轻人的胳膊。那可怜的年轻试验员
抱着胳膊摔倒在地。他不停地翻滚着,尖声呼叫着圣母玛利亚。在那狗就要咬到年轻人
喉咙的一刹那,奥贾举枪将它击毙。
    一团糟,奥贾心里呻吟着.哦!上帝呀,一切都乱了套。
    现在大约有十来号人正在翻越电网的大门。奥贾托起的那女人已经爬到了顶上。她
翻过电网,尖叫一声摔在了地上。门太高了一有九英尺高。那女人因为落地姿势不对,
摔断了胳膊。
    哦,上帝耶苏啊,真是一塌糊涂。
    扒在大门上,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在海滨新兵训练营中受训的一群疯子。
    奥贾伸长脖子回头望去,想看看那小姑娘是否会追上来。如果她跟来,那么这些人
就只能自己救自己了;他本人可是要马上爬过大门跳出去,然后逃之夭夭了。
    就在这时,一个分析员喊道:“上帝啊——”
    突然一阵嘶嘶声大作,淹没了他的声音。奥贾事后回忆说,当时他联想到的第一件
事就是他祖母煎鸡蛋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要比那大一百万倍,仿佛是一群巨人决定同
时煎鸡蛋似的。
    嘶嘶声越来越大。突然,位于两栋房子之间的鹅塘上升起一片白色水雾,将原本平
静的水面从人们的视野中隐去——大约十五英尺见方。中间有四英尺深的池塘沸腾了。
    刹那间,奥贾看见了恰莉。她站在离池塘大约20码远的地方,背对着那些如丧家之
犬仓皇逃命的人群。接着,一团水雾吞没了她瘦小的身形。嘶嘶声仍然不绝于耳。白色
的雾气飘过绿色的草坪,”金秋灿烂的阳光投射在那棉絮般的水雾上,映射出道道眩目
的彩虹。白色水雾翻滚着涌向四方。那些逃亡者们像苍蝇一样扒在电网上,胆战心惊地
回头张望着。
    如果这里没有足够的水会怎样?奥贾突然想到。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去浇灭她那熊熊
烈焰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
    奥维尔·贾明森可不打算呆在这里看个究竟。他早就过够英雄瘾了。他把“追风”
塞回肩套,疾步冲上大门。他干净利落地翻过大门跳了下来,落地时就势一蹲,在他旁
边,那位摔断胳膊的妇女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别再哼哼咖卿的了。活命要紧,快跑吧。”奥贾对她说完,马上就将自己的话付
之了行动。
    恰莉孤零零地站在白色的水雾世界中,将自己体内那股能量源源不断地送入鹅塘。
她竭尽全力与其抗争着,试图削弱它。结束它。那力量的生命力看起来似乎无穷无尽。
不错,她现在控制住了它——仿佛通过一条看不见的管子,它正快速地倾入池水;
    但是如果在她将全部能量发泄出去之前,水已被蒸发干净,那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不要再毁灭了。她情愿在它造成更大伤害之前将其收回体内,哪怕这会毁了她自己。
    (回去!回去!)终于,她感到那力量减退了……放松了,已不再那样强烈。
    浓浓的白色水气笼罩了一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洗衣店里的味道。她已看不见池塘
中嘶嘶作响的巨大水泡。
    (回去!)
    父亲的影子依稀来到眼前,她的心重新被刺痛:死了;他死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悲痛使她体内那股力量进一步减弱。现在,嘶嘶声终于开始减退。大团大团的水汽从她
身旁威武地翻滚而过。头顶上,太阳就像一枚失去光泽的银市。
    我改变了太阳,她的脑海中猛然蹦出这个念头。不一不是真的——那是水蒸汽在作
怪一一那雾——它就要被吹散了一突然,她内心深处明白了:如果她愿意,她确实是可
以改变太阳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这毁灭的力量只是接近了它现在的极限。
    这只是冰山的一角。它潜在的毁灭力量还未被启用。
    恰莉跪倒在草地上,失声痛哭——哀悼她的父亲。哀悼所有被她杀死的人。甚至也
包括约翰。或许雨鸟想做的本是她最好的出路。但即使面对着父亲的惨死,面对着这大
屠杀后的惨景,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对生命的渴望——一种坚韧。默默的渴望。
    于是——或许也是最重要的一她开始为自己哀悼。
    恰莉将头埋在双臂间,也不知自己在草地上坐了有多久,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但她仍觉得自己刚才似乎睡着了。不管过了多长时间,当她醒来时,太阳已经有些西斜,
而且也比刚才明亮了许多。沸腾的池水冒出的蒸汽已被轻风吹散。
    恰莉慢慢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鹅塘。它已经变得很浅……非常地浅。
    只剩下几小片水洼在阳光下无精打采地闪烁着,就像是放在光滑的池塘底部的几块
玻璃宝石。肮脏的莲叶和水草散落池底,就像是腐蚀了的珠宝;有些地方的池泥已经开
始变干结块。恰莉看到了落在泥水中的几枚硬币和一个生了锈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把
长匕首或割草机的刀片.池塘边的草坪已全部被烤焦。
    伊塔基地死一般地沉寂;只有大火猛烈的僻啪声才会偶尔打破这宁静。父亲曾告诉
她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是处在一场战争中;
    而现在残留下来的废墟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废弃的战场。马厩。谷仓和池塘北侧的房
子都在熊熊燃烧。池塘南侧的那所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堆冒着烟的垃圾;它看上去就像遭
受了一枚重磅燃烧弹或二战时V2火箭的袭击。
    草坪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烧焦变黑的螺旋型痕迹,仍然冒着黑烟。那辆武装轿车已
被烧毁,连它下面的土地也已变得焦黑。
    它看上去已不再像是辆轿车,而只是一堆没用的废铜烂铁。
    情况最糟的是电网。
    内层电网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大约六具尸体。两道电网之间散布着另外两三具尸体,
再加上几条狗的死尸。
    恰莉梦游般朝那个方向走去。
    草坪上,一些人在走动——并不很多。其中两个人看见她走过来吓得连忙闪了开来。
其余的人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她是谁。
    也不知道她就是这一切厄运的制造者。像所有死里逃生的人一样,他们还没有从震
惊中恢复过来。
    恰莉开始吃力地爬上内层电网。
    “我要是你,才不会那么干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转过头对她善意地劝道,
“如果你那么做,狗会抓住你的,小姑娘。”
    恰莉没有理睬他的话。幸存的警大们对她咆哮着,但却没敢靠近——看来它们也已
吃够了苦头。她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外层电网的大门上爬去。她双手紧紧抓住电网,将脚
尖儿仔细地插入菱形的网眼中。她爬到顶部,慢慢地翻了过去。接着,她同样小心翼翼
地爬了下来。半年来,她第一次踏上了不属于伊塔的土地。
    有一刻儿,她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被惊呆了。
    我自由了。她有些麻木地想道,自由了。
    远处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那个摔断胳膊的女人还坐在离已经空无一人的警卫室大约20码的草地上。她看上去
就像一个已经累得站不起来的胖小孩。
    她的嘴唇有些发蓝,眼睛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闪着惊俱的光芒。
    “您的胳膊。”恰莉嘶哑地说道。
    那女人抬起头来看见了恰莉——而且立刻认出了她。她一边挣扎着想躲开,一边害
怕地哭了起来。“不要靠近我。”她结结巴巴地嘶叫着,“全都是因为他们的试验!全
都是因为他们的试验!
    我不需要任何试验!你这女巫!女巫!”
    恰莉停下了脚步。“您的胳膊。”她说,“对不起,您的胳膊,我很抱歉。您能原
谅我吗?”她的嘴唇又颤动起来。她已几乎不能忍受这女人的惊恐、她疯狂转动着的眼
睛和她嘴唇的痉挛。
    “请原谅我!”她哭喊道,“我很抱歉!可他们杀了我爸爸!”
    “本该把你也一起杀掉。”那女人喘息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感到这样内疚,那你
干吗不把自己也烧死呢?”
    恰莉朝前走近一步。那女人尖叫着向后挪去,再次碰痛了自己受伤的胳膊。
    “别过来!”
    刹那间,恰莉所有的心痛。悲哀和愤怒都化为一声大吼。
    “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她冲那女人怒吼,“所有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他们是
自作自受,这并不怨我;而且我也决不会把自己杀死!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那女人嗫喏着向后退去,吓得缩成一团。
    警笛声越来越近。
    随着自己情绪的激动,恰莉感到体内的那股力量再次升腾起来。
    她竭尽全力将它逼了回去。
    (我也不会再这样干了)她转身离开那抖成筛糠似的女人,穿过大路朝前走去。远方
是一片田野,长满齐腰深的牧草。在十月份的阳光照耀下,草地已不再是一片葱绿,而
是泛着银灰色的光芒。
    (我要到哪里去呢?)
    她还不知道。
    但她决不会让自己再被抓住。
    ………………………………………………
  




第十二章 独自一人



  星期三深夜,电视新闻播放了发生事件的片段,但人们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才看到
了事件的整个过程。这时,记者们所能收集到的所有情况已经被整理成了美国人所认为
的“新闻”格式。
    他们所说的新闻无异于“告诉我一个故事”——要有开头、中间发展和结局。
    美国民众喝着早茶,通过各种报纸和CBS早间新闻得到的故事大致如是:一个恐怖主
义分子用炸弹袭击了弗吉尼亚隆芒特一个绝密的科研军事基地。虽然到底是哪个恐怖组
织还不能确定,但已经有三个组织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
    虽然没有人知道是谁组织了这一袭击事件,但有关报道详细描述了这一事件的全部
过程。一个名叫雨鸟的特工(他是个印第安人,是越南战场下来的老兵),原来是个双
重间谍。是他为恐怖组织放置了炸弹。在其中一个安放炸弹的地方——一个马厩——他
由于事故或是自杀也死了。有一条消息来源说雨乌实际上是在试图将马群赶出马厩时被
热浪和烟熏倒的。这倒也符合了人们平时对那些冷酷的恐怖主义分子的看法:他们更加
关心动物而不是人。在这场悲剧中,有二十个人丧生,五十五人受伤,其中十人伤势严
重。幸存者现在已由政府“隔离保护”。
    这就是新闻中的故事。伊塔的名字几乎没有被提到.从各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件皆
大欢喜的事。
    但故事还有一头没有结束。
    “我不管她现在在哪儿。”在那场大火和恰莉逃跑四个星期之后,伊塔的新总管这
样说道。开头的十天内,他们本可以很容易地将那女孩重新置于罗网之下。但那时,一
切都处于极度混乱之中,所有机能还未恢复正常。新总管这时坐在一张简易办公桌后
(她自己的桌子要等三天后才能运来),气急败坏池说,”我也不管她能做什么。她不
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并不是女超人.她不可能就此消失。永不出现。我要你们找到她,
然后杀了她。”
    站在她对面接受这雷霆之怒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小镇图书馆的管
理员。当然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他不是。
    他若有所思地敲着新来主管办公桌上一些计算机的打印报告。卡普手中的所有文件
已全部在大火中烧毁,但幸好大部分信息已储藏在计算机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重新进行命运六号实验的提议已被无限期搁置。”他的新长官对他说,“当然是
出于政治考虑。有些人一十一个老头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还有三个老朽的女议
员——他们一想起那女孩出现后可能发生的事就吓得魂不附体。他们——”
    “不过我怀疑那些依阿华。缅因和明尼苏达州的参议员们对进行此项实验可不会有
任何顾虑。”那个像图书管理员的人喃喃道。
    长官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们对命运六号很感兴趣。我们对此非常清楚。”她开始
抚弄起自己长长的头发来。在灯光下,她蓬松的头发闪烁出赤褐色的光芒。……无限期
搁置’也就是说要等到我们把那女孩的尸体送到他们面前。”
    “我们得为一次盛宴准备食品,可到现在盘子里还是空的。……
    桌子对面的男人小声嘟囔着。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说,“看样子我们是前功尽弃了。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不完全是这样。”长官严肃地回答。“她不再有父亲为她挡风遮雨。现在她是独
自一人。我要你们找到她。马上找到她。”
    “如果她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已经吐露了内情呢?”
    头儿向后靠坐在卡普的椅子上,把手垫在脑后。那男人欣赏地看着她被毛衣紧裹着
的胸脯,心想卡普可从不这样。
    “如果她打算这样做的话,她早就已经做了。”她再次俯身向前,不耐烦地敲打着
桌上的台历。“已经十一月五号了。”她说,“可还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同时,我想我
们已经采取了所有的防范措施。《时代周刊》。《华盛顿邮报》、《芝加哥论坛)……
我们已经监视了所有这些大报,但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如果是一家小报呢?如果她去了一家地方(时代周刊)而不是纽约的(时代周刊)
呢?我们总不能监视全国每一家新闻机构。”
    “很遗憾,这确实是事实。”长官点头同意,“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情况,
这就是说她还没有开口。”
    “真有人会相信一个人岁小女孩所讲的这样一个离奇故事吗?”
    “如果她讲完故事再放一把火,我想他们会相信的。”长官回答道“不过你知道计
算机怎么说吗?”她笑着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计算机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们会不
费吹灰之力把她的尸体送到委员会面前……只要确定她的身份就可以了。”
    “你是说她会自杀?”
    长官点了点头。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禁令她喜笑颜开。
    “那好极了。”那男人说着站了起来:“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记得计算机也说过安
德鲁·麦克吉已经丧失了他的特异功能。”
    长官的微笑突然凝结了。
    .“再见。头儿。”说完,他诒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就在这同一天里,十一月灰白的天空下,一个穿着法兰绒上衣。长裤和双绿色高筒
靴的男子正在劈木柴。天气还很暖和,人们还感觉不到冬天的影子。他把妻子强迫他穿
上的大衣挂在一根篱笆桩上。在他身后那座旧谷仓的墙边堆着一大堆橘红色的南瓜一一
一可惜有些已经开始变质。
    他把另一根木头立在劈柴垫板上,然后高高举起斧子猛地劈下。砰地一声,木头裂
为两半倒在地上。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你有了个新垫板,但那旧的痕迹还在,
是不是?它还在那儿。”
    他吃惊地转过身来。暮地,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手中的斧子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以前那快垫板烧焦的痕迹上。起初,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鬼魂,一个从三英里外的墓
地跑出来的孩子的鬼魂。她面色苍白地站在车道上,像具骷髅。身上穿的裙子已破旧不
堪,两只空洞的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闪闪发光。她的右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看上
去已经感染。脚上套着一双似乎是旅游鞋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很难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了。
    接着,.他认出了她。这是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叫罗伯塔,她那小小的
脑袋还可以点火。
    “罗比?他说。“是罗比吗?”
    “是的,它还在那儿。”她喃喃重复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他忽然明白了她
眼中的闪光;她是在哭泣。
    “罗比。”他说,“亲爱的。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在哪儿?”
    “还在那儿。”她再次说道,接着双腿一软,向前倒去。伊夫.曼德斯抢前一步将
她抓住。他抱着她,跪在前庭的尘土里,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妻子。

4
    傍晚的时候,赫夫里兹大夫来到农场。他在后面的卧室里和那小姑娘待了大约20分
钟。伊夫和他的妻子诺玛·曼德斯呆呆地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与其说是在吃还不如说是
在看着。诺玛不时抬起头来,不是指责而是询问地看着她的丈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
着这对夫妇。
    在农场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来了一个叫塔金顿的人。他来到伊夫住的医院,将自己
的名片递给他们,上面只简单地印着:惠特尼·塔金顿政府调节员。
    。‘从这里滚出去。”诺玛对他怒喝。她紧抿着发白的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愤怒与
痛楚。她可怜的丈夫胳膊上缠满绷带,吃够了苦头。他曾对她说过,除了一次痔疮之外,
整个二次大战都不曾给他留下任何印记。而现在待在黑斯廷斯·格兰自己的家里却被人
枪击了。“滚出去。”诺玛再次说道。
    但伊夫也许考虑得更多,他只是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塔金顿。”
    塔金顿拿出一张三万五千元的支票——不是政府支票而是从一家大保险公司的帐目
上提取的。不过并不是曼德斯家买保险的那个。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诺玛厉声说道。并准备按铃叫人。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完,免得将来后悔。”惠特尼·塔金顿礼貌地轻声说。
    诺玛看看伊夫。伊夫点点头。她的手不情愿地放开了按铃。
    塔金顿把随身带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上面写着“曼德斯”
和“布里德拉夫”。诺玛的眼睛张大了,心中一阵翻腾。布里德拉夫是她娘家的姓,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政府档案上;更没人愿意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
    塔金顿用低沉。冷静的声音谈了大约四十五分钟。偶尔他会从那份曼德斯/布里德
拉夫档案中拿出几张复印文件以进一步说明自己说过的话。诺玛紧抿着嘴唇翻看着这些
文件,然后把它们递给躺在床上的伊夫。
    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塔金顿在那个可怕的傍晚对他们说。
    你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们必须让你们看到这样做的
原因。你们对这些事知之甚少。
    我知道你们想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和他的女儿,伊夫回敬道。
    塔金顿冷笑了——专门为那些对政府事务不懂装懂的人预备的冷笑——接着回答道,
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所看见的意味着什么。我的任务不是要你相信这事实,而是尽力说服
你们不要四处宣扬此事。现在,你们听好:这支票是免税的。它会帮你修理房屋,支付
医疗费,而且还会有不少剩余。这样我们双方都可以避免许多的不愉快。
    不愉快,诺玛此时坐在餐桌旁想到。她听着赫夫里兹大夫在卧室走来走去,又低头
看看几乎没有碰过的晚饭。那天塔金顿走后,伊夫默默地凝视着她,但双眼充满憎恨和
痛苦。他对她说:
    我爸爸说,如果你不幸卷人了一场互相攻击、互泼脏水的事情里,重要的不是你泼
出去了多少脏水而是别人给你泼了多少。
    “曼德斯夫妇俩都来自人数众多的大家庭。伊夫有三个兄弟和三个姊妹。诺玛有四
个姊妹和一个弟弟。有舅舅。侄子,外甥。
    和表兄妹,还有父母和祖父母。
    根据塔金顿的材料,伊夫的一个外甥。一个叫弗雷德·德瑞的年轻人在堪萨斯州自
家后院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大麻;
    诺玛一个做承包商的舅舅在德克萨斯的生意已是风雨飘摇。负债累累,只要透露一
点儿消息就可以使他彻底破产,而他还有一家七口要养活;伊夫的一个表姐(伊夫记得
似乎见过她,但已经想不起她长得什么样子了),在她六年前工作过的银行里挪用过一
小笔款子。银行发现后为避免不利的公众影响,没有对她提出起诉而是将她解雇了。她
花两年时间还清了那笔钱,现在在明尼苏达州开着一间还不错的美容院。但起诉时限还
未到期,她仍然可以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而被追究法律责任。联邦调查局手里有诺玛最
小的一个弟弟唐的档案。唐在六十年代中期曾参加过一个恐怖组织,此组织曾计划炸毁
道尔化学公司在费城的办公大楼。他们的证据还不足以对他提出起诉(而且唐本人曾经
告诉诺玛,当他听说那些人要干的事后就退出了组织),但如果这档案的一份复印件寄
到他现在的公司的话,他肯定会丢掉工作。
    在那间通风不良的狭小病房里,塔金顿单调的声音不停他说着。他把最好的牌留在
了最后。伊夫的曾祖父于1888年从波兰来到美国时,他们的姓是曼德罗斯基一他们是犹
太人。伊夫的爷爷娶了个非犹大姑娘,并放弃了犹太教。到他爸爸时,他娶的是个信奉
新教的姑娘。伊夫与他一样,娶的是信奉新教的诺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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