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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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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吗?”夜重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慵懒,竟然性感得令人心动。

“没有。”林妙香低下头否认到。

夜重笑着伸出一指,点中出卖了林妙香的那只发红的耳朵,“可是你这里说你在找我。”

这段日子,夜重发现自己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虽然这仅仅局限于在林妙香的面前。

他和林妙香盖着那一床大红的喜被。翻身侧躺,支起一臂托着头,打量着林妙香。

林妙香把他点中自己耳朵的手轻轻拍开。学着他的样子,伸出食指在他形状无可挑剔的鼻子上,佯装不悦地道,“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有着地狱修罗之称的夜重的鼻子,恐怕也只有她敢这样随便说指就指。

就像小白兔伸爪子欺负森林里的狮子王一样。

夜重宠溺地把她白皙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皱眉道,“难道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林妙香就势把自己靠近他的怀里。

她知道,夜重这样做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像赵相夷。

可是,她喜欢的。是一个叫夜重的男子。

夜重的体温,也只有在林妙香靠近的时候才会微微温暖起来。

林妙香突然低声道,“我好舍不得你。”

“傻瓜。”夜重笑出声来,林妙香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的眼弯成很好看的弧度的样子,“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然后我带你去江州。,好不好?“

林妙香轻轻“嗯“了一声。趴在夜重的怀里。不再做声。

夜重却突然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一脸懊恼地说道,“我居然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夜重的呼吸近在咫尺。近得让林妙香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夜他异常灼人的体温,还有他紧窒温暖的怀。

“药膏,赛华佗给我的。”夜重在枕边翻了半天,拿出一支管状的膏药。

“膏药?你受伤了吗?哪里?我看看。”林妙香有些着急地攀上夜重的肩头就。她以为夜重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林妙香的关心让夜重心情愉悦地咧开了嘴。

其实准确的说,从前夜林妙香对他表白开始。他的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

他安抚地拍了拍林妙香,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不是给我用的,是给你的。”

看着林妙香迷惑的眼神。夜重突然坏心地一笑,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笑吟吟地补充道。“擦伤。”

擦伤?

林妙香脑子一空后马上反应过来。想起昨夜夜重反复进入自己的情节,那些抑制不住的与爱语似乎近在耳旁。

她的脸一下子全红了。

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的天光渐趋灿烂。天地渐渐苏醒。

外面隐隐传来人声脚步。相处的时间不多,两人都恨不得一秒可以变成一天,一天可以变成一年。

林妙香和夜重在床上相拥,仿佛只要凝注不动不过,眼前这时光便不会被惊动,永远停在此刻。

但心愿只是心愿。

不一会儿,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几名侍女熟悉的声音柔柔传来,“皇上,皇后,我们进来伺候了。”

“等一下。”夜重不到任何感**彩的声音冷冽地响起。他撑起身拿过林妙香的衣服,温柔地替他穿好。

林妙香低着头,空荡的心一点一点地被夜重的动作所填满。

就在夜重扣完她的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她拉住了夜重的手。

夜重抬眼诧异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我……我帮你更衣。”林妙香的声音很小,但夜重却觉得它似乎是落在了自己的心上。

她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递到了林妙香的手中,一双眼睛一直凝视着她。

林妙香虽然看不见,但衣服大体的样式她还是知道的。

摸摸索索地为夜重穿着衣服,夜重深情的目光几乎灼痛了她的手。

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半晌,等候在门外的侍女终于听见了门内传来的冷淡的命令声,“进来吧。”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阳光从另一个方向倾洩进来,屋内大亮,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不再是凝定不变的。

率先进来的小黑子看着夜重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止住了笑。

跟着进来的侍女低着头,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夜重却毫不在意,他亲了亲林妙香的发,眼里的温情让人沉溺其中,“我走了。”

“嗯。”

“要想我。”

“嗯。”

“要给我写信。”

“嗯。”

“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林妙香。”

“嗯?”

“我爱你。”

林妙香抬着头对上夜重英气的脸。

她和夜重一向聚少离多,但大多数分别都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机会体验彼此面对面分别的心情。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难受。

夜重站在林妙香的面前,身形高大俊伟,举手投足都从容镇定。流露出天下只属于他的独有的气度胆魄。

林妙香鼻子一酸,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多么需要夜重。

只要有夜重在身边,她什麼都不用怕,不用担心。

夜重如果不在身边,就算再多人陪在左右,也是无用。

“怎么。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夜重转头一瞥。刚好瞧到林妙香凝视自己,知道她心里担心,故意和她谈笑。

林妙香怔了一会。才对着夜重笑了笑,暗吸一口长气,振作起精神。

她坐在床沿伸了个懒腰,精神十足地催促到。“别站在这里了,江玉案他们肯定等你很久了。你现在可是南幽帝国的王。别让我背上祸国殃民的骂名啊。”

夜重听着林妙香说的话,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乖乖等我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明知道这样问太过矫情,林妙香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出了口。

她好怕无尽的等待。

她这一生已经等过太多的人事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等待什么。

夜重察觉到她的眷恋,心里一暖,“等水榭的蔷薇都谢了。我就回来。”

熟悉他的人听见他这样宠爱的语气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终于是一狠心,夜重收回了手。黄河的水灾。他不能放任不管。

“小黑子。”夜重身着黑衣,整个人连带着他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

“是,皇上有何吩咐?”小黑子回过神来。他低着头偷偷打量着夜重,那个温柔的夜重一背对林妙香,就立马变回了以前的他。

冷漠,狠绝。

“照顾好皇后。”夜重简单的嘱咐到。小黑子虽然年轻,却手脚灵活,把林妙香交给小黑子,他倒也放心一些。

小黑子连连点头。对于皇后,他怀抱了几分的好奇与敬重。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失明后还这样坦然,淡定。

等江玉案看到夜重时,嘴一歪,差点从马背上笑翻过去。

“江玉案。”夜重只是冷冰冰地唤了他的名字,就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大将军立刻噤声端正地坐在马背上。

只是他的肩膀还是在不停地耸动。

夜重高坐在那匹黑色的骏马上,腰板挺直,长发微散。

狭长的眼睛里冰冷的光芒因着戾气的减少而变得邪气不少。薄削的嘴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只一眼,就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只不过他身上穿的衣服却让人生生把所有的爱慕或好奇之意完全打发。

原本该是整齐的衣服现在歪歪扭扭地穿在夜重的身上,里襟甚至还在颈口处调皮地冒出了一大截。

江玉案不用问,就隐约猜到这是谁的杰作了。

“皇上,你要整理一下衣容吗?”忍着笑,江玉案凤眼半眯,看似恭谨的外表下隐藏着浓浓的笑意。

夜重不答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想起林妙香那微红的脸颊,他的嘴角不由弯了弯。

江玉案一愣,一失足从马上掉了下来。

他不是没有看见夜重笑过,自从林妙香回来后他一天到晚都对着林妙香笑。

原本就英俊的脸在笑容映衬下显得愈加夺目。

但那也只是局限于在林妙香面前。

而刚刚他居然在林妙香没在的时候也笑了!

江玉案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也顾不得丢脸,牵着马缰小心翼翼地看着夜重,“皇上,你……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回应江玉案的时夜重突然缠住自己脖子的马鞭。

他吓了一跳,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

宫墙上,林妙香在小黑子的搀扶下安静地站着。

墙头的风吹起她雪白的长发,与月白的衣衫混在一起,再分辨不清。

她一直望着夜重离去的方向,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她却总觉得这样看一眼就好,就像自己真的看见他离开了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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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要求

夜重似乎是有所感觉,骑在马上的他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城墙上面那个娇小的身影。

情不自禁地,他的嘴角又扬了起来。

这一次,不只是江玉案,连带着后边所有看见夜重笑容的将士,齐刷刷地掉下了马。

小黑子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这会不会叫出师不利啊,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林妙香扭过头去,听着小黑子的痴话,懒洋洋地勾起唇角,“小黑子,你不知道这种不吉利的话说多了是会被砍头的吗?”

小黑子一愣,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他急忙跪倒在林妙香的脚下求饶,“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奴才只是一时昏头才说这种话,皇上他们肯定一帆风顺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儿孙满堂……”

林妙香摇摇头,望着夜重离去的方向,悄悄说到,夜重,你要记得,蔷薇花谢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在这里等你。

秋天的风总是透着几许寡凉。

冥薄的暮色洒在水榭长廊上面,晕开了淡淡的湿气。

长长的回廊尽头,蔷薇的藤蔓被刻意编织成为躺椅的模样,上面斜斜地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绝色女子。

“沈尚书,这长廊的蔷薇花谢了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林妙香习惯性地问道,漂亮的双眸被垂下的眼帘遮挡。

“这蔷薇还开得正艳。想必一时还不会凋谢。”一个温和纯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妙香侧过头,笑了笑,“难得你也有空过来。”

“我倒是随时有空,没空召见我的是你才对。”姜无恋一袭华服,上面的锦绣表明了他当朝宰相的身份。

自己倒是真的有很久没有见过姜无恋非欢等人了。林妙香稍显尴尬地坐起身。“有什么事吗?”

姜无恋走到林妙香的旁边,紧盯着她的脸说到,“有!私事。”

他的坦然倒让林妙香有些吃惊。印象中的他总是像一只老狐狸,哪会这样干脆。

见林妙香不答话,姜无恋也不在意。

他继续说到,“我要离开一段日子。”

“哦?”林妙香的手不经意地握紧了身下的藤蔓,“你现在贵为当朝宰相。夜重不在的日子全靠你处理朝中事务。你一走,这朝内事务可怎么办。”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你可是皇后。不会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吧。”姜无恋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林妙香对面的藤蔓躺椅上。

林妙香皱了皱眉,半晌,她才出声问道,“你为何要离开?”

这么突兀的要求倒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你。”姜无恋嘴角笑意浅浅。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林妙香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夜重不在的这段日子,她这个动作几乎已成为习惯。

“回来之后,夜重一直忙着治你的眼睛,都没有顾得上吞并北冥帝国。但前段日子北冥帝国新立的王冷纵横修书一封。说愿归顺我朝,但,要求联姻。”姜无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

他说话的语调错错落落。出奇地好听。

林妙香心里突然涌起大婚当日姜恨水那缓慢而沉重的语气。她以为那是幻觉。

不好的预感从脑袋里面冒出。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和谁联姻?”

“夜重对你一往情深。自是不愿。而南幽帝国又无亲王,所以,联姻的对象自然成为了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江玉案。”

林妙香的脸色白了白。她不由张大嘴想痛快地呼吸一下。

胸口莫名地堆压起沉重的大石。

“你是在怨我?”林妙香苦笑一声。

怨我把自己和夜重的幸福建立在拆散江玉案和姜恨水的身上。

隐约中,林妙香仿佛听见姜无恋叹了一口气。

“你啊,总是这样,把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姜无恋好气又好笑地弹了弹林妙香光洁的额头。

“但是,如果是夜重联姻的话,玉案就……”林妙香还想说什么,姜无恋已经笑着打断了她。

“要是这点风浪都不能度过,江玉案那小子怎么配和恨水在一起。”

“但……”林妙香还想说什么,姜无恋一脸不耐地随手抓起旁边瓷盘里面的东西直接塞到那张不肯罢休的嘴里。

“唔。”林妙香被突然这么一弄,想说的话也只能和着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姜无恋这才看清自己刚才拿的是什么,他诧异地挑了挑眉,“这是……月饼?”

他好看的五指在盘里掀来翻去,一边无比艰难地问到。

“当然。”林妙香回答得惬意,只是耳朵边缘可疑地微红起来。

姜无恋眯眼看着那一团团被林妙香称为月饼的黑块,本是聪明的他立马明白过来。

咧着嘴,他拿起一块月饼勉强塞进嘴里,咂巴几下后,皱起的眉惊讶地松开。

“想不到你做的月饼卖相不好,味道还不错。”姜无恋忍不住又吃了一个,“夜重回来一定也会喜欢的。”

被人道出小秘密的林妙香脸色一红,她别过脸,“可是,他中秋能赶回来吗。”

“当然,我这里可是有信为证的哦。”姜无恋露出他的招牌狐狸笑,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在林妙香眼前晃了晃。

忽然意识到林妙香根本看不见,有点尴尬地把信塞到了林妙香手中,“呐,给你,夜重给你的信。”

“谢谢。”林妙香抓紧了手中的书信,眼里浮过淡淡的笑意。

“好了,看你这么高兴,我就当你准了我的假了。”姜无恋抓了个月饼跳起身来,独断地宣布到。

“诶……”林妙香被弄得莫明其妙,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准他的假了。

“我说皇后,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姜无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想来是已经走远了一断距离。

真是个自作主张的家伙!

林妙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朝着身后的长廊大声地喊到,“姜无恋!谢谢。”

一直没有传来回声,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不过,她的确应该道谢的。

林妙香明白姜无恋这次去为了什么,如果能“说服”冷纵横无条件归顺,至少,不用联姻作为条件的话,姜恨水与江玉案也不必有丝毫的苦恼。

若不是自己的话,联姻的对象成为夜重,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很多。

说到底,这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害。

林妙香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眼,她好希望这双眼睛能重新看见这世界。

至少,可以看见那个叫夜重的男子。

中秋?

夜重,你会回来么?

林妙香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忐忑的心情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过往种种,已经让她再无法义无反顾地去爱一个人。

八月十五号这天,前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夜重在信里面只说洪灾严重,无法回京。林妙香听着小黑子念那些话的时候,觉得心里一空。

明明知道这样是必然的,但怀抱希望后当然会失望。

江玉案他们也提出要来陪他,但林妙香拒绝了。

这样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们都有各自想要陪伴的人。林妙香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扰乱了他人。

所以最终她还是一个人。

零散的月光照着院落里撑天而起的大树,这些笔直挺立的树木在南方实属罕见。

林妙香也不知叫它们叫什么名字,只听夜重说起这些树木似乎是很早以前就长在了这里。后来南幽帝国的皇宫修建时也就留了下来。

此刻地她躺在两棵树木之间用上乘丝绸编织成的网状睡床上,月白的衣衫裹着她清瘦的身子,勾勒出美好的弧度。

周围的虫鸣被清冷的天气所凝结,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静谧。

但也只是看起开而已。

林妙香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忍不住用手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身旁喋喋不休的小太监。

然而完全没有自觉性的某人还是在滔滔不绝地扯着天南地北的话题。

“小黑子。”林妙香终于忍不住唤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那人,微皱的眉头说明了她不悦的心情。

“皇后有什么吩咐?”小黑子腰板一弯,赶紧从自己的话题中走出来,恭敬地问到,“只要皇后一声令下,小黑子什么都可以做到。”

自从林妙香与夜重成婚后,小黑子对夜重的崇拜就随着夜重对林妙香的温柔转移到了林妙香身上。

在他看来,这个皇后肯定是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才能让冷漠的夜重也对她笑颜以对。

“什么都可以做吗?”林妙香撑着头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她的嘴角勾起懒懒的笑意,“那我要天上的月亮。”

“啊……”小黑子挠挠头,他的嘴傻傻地张着,“皇后,这个……你换一个要求吧,我还有很多能做的事。”

怕林妙香以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小黑子连忙焦急地解释到,“中秋节大家都在赏月,众目睽睽之下奴才不敢去偷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偷到

早就见识过小黑子的小聪明了,林妙香不以为然地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随意朝着天上一指,“既然大家都在看月亮,应该就没有人关注星星吧。”

“小黑子。”林妙香的喊声让小黑子汗毛倒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听见林妙香用一种很温柔的口气说道,“去帮我摘颗星星过来。”

“皇后……”小黑子再不敢逞能了,他后悔自己随意夸下的海口,这该不算欺“君”吧,最多算是个欺“后”。

他盯着林妙香嘴角玩味的微笑,知她是为难自己。

这些日子服侍她久了,小黑子也渐渐摸清楚了自己这个女主子的个性。

林妙香不说话,小黑子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算了。”林妙香挥了挥手,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我不要月亮,不要星星了。”

小黑子大喜。他猛地一抬头,“那皇后想要什么,奴才一定……”

本来又想说自己一定可以办到的,但想到林妙香不知道又会出什么鬼点子,小黑子猛地止住了话头。

林妙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最近许是真的闲得慌,才会捉弄这个小太监吧。

“放心,我不会让你给我什么太阳之类的东西了,我只要一个人。”

“谁?”小黑子这次终于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林妙香想要谁,还有得不到的道理吗。

“夜重。”林妙香一字一顿地说到。

小黑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奴才……奴才还是去给你抓月亮抓星星好了。”

开什么玩笑,那天给林妙香念夜重的信时,他都远在黄河。那边灾情那么严重,怎么可能回来。

匆匆丢下一句“稍等”,小黑子就咚咚咚地跑开了。

林妙香的嘴一歪,笑了出来。

她没有去过问下黑子跑哪儿去,好不容易这个听出夜重的话几乎是寸步不离照顾她的小太监走了,她才得以松口气。

林妙香甚至还希望,这个吵吵闹闹的小黑子干脆不要回来。

虽然。这样的话。今年的中秋,会因为是自己一个人而寂寞。

但没关系,她已经开始学会了孤独。

在夜重离开的这段日子。

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自己还可以不必再因为看见他而直视他的爱。进而与自己内心深处那些黑色的过往抗争。

一切都很好。

除了再没有人在清晨用好听的声音唤自己起床,没有人在夜里霸道地用双臂环绕住自己,没有人在起风时拿厚厚的皮毛把自己紧紧地裹住,没有人笨拙地找话题与自己聊天。在人后为了自己的眼睛劳心劳力但在自己面前时却只字不提。

更没有人用露骨却满是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

林妙香忍不住想起初始夜重的那一年,也是中秋节的时候。她踏入他房间的时候,他从身后覆来的拥抱。

以及他低沉的声音,他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当时她说了什么大抵都已忘记。

那晚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承诺。不过时隔太久,都已忘记得模模糊糊。

人的都这样。

做出承诺的时候,或许是真的认真要许一个未来许一个永远或是其他。

它们的本意都是善良的。

只是后来在人世沉浮中。慢慢地就忘记了。

于是当初那些温暖人心的承诺就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器。它不断地提醒着彼此之间近乎背叛的遗忘。

这是一种不能抵挡的残酷。

记忆是无法永垂的。

所幸只要爱还在,就还有实现承诺的机会。

小黑子回来时的脚步声明显沉重了许多。

头顶的大树遮去了不少月光。但依旧可以看见他蹒跚的步履向着林妙香走来。

“偷到月亮了?”林妙香颌着眼满是笑意地问到。

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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