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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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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大树遮去了不少月光。但依旧可以看见他蹒跚的步履向着林妙香走来。

“偷到月亮了?”林妙香颌着眼满是笑意地问到。

她的声音里少了几年前的天真,淡淡的沙哑显得疲惫,却格外地好听。

“是。”小黑子得意洋洋地在林妙香的旁边站好,“月亮就在我的手心里面。”

“嗯?”林妙香惊异地扬起了语调,不紧不慢地提醒着他,“小黑子,说谎可是要砍脑袋的哦。”

林妙香知道这个小太监最怕的就是他的那颗脑袋突然不属于他了,所以故意调侃到。

“回皇后,奴才不敢有任何欺瞒。月亮,就在奴才手中的水盆中。”小黑子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板。

他小小的两手费力地端着有些大的木盆,木盆里装满了水,倒映出天空上悬挂的那轮圆月。

林妙香一怔,然后立马醒悟过来,忍不住咧开嘴笑出声来。

“小黑子,你还真有才。”

林妙香意味不明的话让小黑子一时无法揣测她的想法,只得傻傻地站着。

不过满满的一盆水重量不轻,他站了不久就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林妙香还是懒懒地躺在吊床上,既没有说让小黑子把“月亮”放下,也没有说让小黑子一直把这“月亮”抱回家。

看见林妙香没有任何表示,而自己又实在是快承受不住这一盆水的重量了,小黑子悄悄退了几步。

林妙香连眼睫毛都没有眨过。

这让小黑子胆子大了起来。他悄悄地再退了几步,准备咯林妙香稍远的距离把木盆放下。

然而小黑子生平最为大胆的一次却在转身的时候被吓破了胆。

宫里的侍卫在听见凤栖宫里面传来尖锐的叫声时立马出动,手里拿着锋利的武器朝着宫殿涌来。

这里面住的可是皇上的宝贝疙瘩,要是皇后有什么的话,他们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不,不是恐怕。是一定。

所以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朝着凤栖宫小心翼翼却又迅速异常地赶去。

但没有人看见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他们无一列外地被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公公小黑子挡在了门外。

说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凤栖宫一步。

一听是皇上口谕,一帮人都深信不疑地散去。

据后来说书先生的野史外闻说到,这一夜三更时,负责巡逻的一名侍卫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一拍大腿,兴高采烈地说到。“皇上回来了!”

是的。皇上回来了。

林妙香此刻正被那个突然冒出吓得小黑子尖叫的罪魁祸首搂在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林妙香在听见小黑子那吃吃艾艾地喊夜重的时候就皱着眉头,到现在都还没有松开。

这次水灾那么严重,他不在那里怎么可以。

“因为我前些天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说她很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夜重坐在吊床上,把林妙香禁锢在自己胸前,他的额头抵着林妙香的。

夜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累。他连夜赶路回来,身子早就劳顿至极。

林妙香指责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的手不由攀上夜重的后背,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嗯。”

夜重眼里滑过一抹欣喜,这么久来。林妙香主动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么,他可不可以把这当作是自己一直盼望着的那个意思呢?

林妙香看不见夜重眼中波动的情绪,她趴在夜重的肩头有些赧然地开口。“我做了些月饼,你要吃吗?”

“这个吗?”夜重一扭头就看见了吊床旁边的小桌子上面放着的一碟黑黝黝的被林妙香称为“月饼”的玩意儿。

林妙香自然是明白他的疑惑从哪里来。不可否认,她没有做月饼的天赋。

林妙香微嘟着嘴,想该不该威逼利诱地让夜重把自己辛苦半天的月饼吃下去时,夜重突然一把推开她,双手紧紧地捏住她的肩膀。

“林妙香,你说这月饼是你做的?!”夜重一向平稳的语调里竟然有了小小的波动,林妙香傻傻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听见夜重小心翼翼地声音,“你,能看得见了?”

“一点点而已。”林妙香不禁弯起唇角,她在和赛华佗用了很多药之后,原本一片漆黑的眼前开始多了几分光亮。

虽然模糊,但她已经太久没有那么确切地感受到自己是那么真实地活在阳光下了。

那些身处黑暗的日子,只有林妙香自己才明白,究竟有多艰难。

夜重看着林妙香,他的手缓缓地抚上林妙香的眼睛。

一遍一遍,似乎怎么也不会厌倦一样。

林妙香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明明夜重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指尖传过来的温度还是让她察觉到了那喜悦与不可置信的心情。

许久,觉得这种气氛是在过于怪异的林妙香不自在地按住了夜重的手,“好了,好像快要复命的人是你一样。”

“呵呵。”夜重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傻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在意一个人,她所有的悲喜在自己面前都成了放大成百上千倍的存在。

他是如此感谢老天爷没有把他所犯的错怪罪到他身边的这个女子身上。

夜重换了个方向,抱着林妙香坐到床的边缘,双脚随意地搭在半空中。

他正要去拿月饼的时候发现月饼旁边还有一碗小小的面条。

这是?

夜重想起了那一年的中秋,也是这个女子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寿面递到自己面前,说,生日快乐,夜重。

感觉到夜重的停顿,加上眼前能看见的朦朦胧胧的影像,林妙香猜测到了夜重的想法。

她仰起头,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最久的男子,用着与那夜咿一样平和的声音靠近了夜重,“生日快乐,夜重。”

夜重的回忆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一夜,眼前的女子认真地对着自己许诺,说,夜重,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夜重心里一暖,薄削的嘴唇凑到了林妙香的面前,张了张嘴,那句埋在心里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你爱我吗?

林妙香,你爱我吗?

爱我的话,为什么不肯说。

不爱我,却为何要给我许那么长远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怀孕

夜重看着眼前睁着无辜的双眼挂着浅笑的女子,突然有了一种寂寞的感觉。

“林妙香,你也会想吻我吗?”夜重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他哑着声,额头靠在林妙香的发侧。

“什么?”夜重突然跳转的话题让林妙香没有反应过来,她怔怔地问道。

“吻我。”夜重好听的声音简短地说到。短短的两个字让林妙香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但还是让她全身一僵。

“夜重……”林妙香叹了口气,想要拒绝。

她不能。

她还不能那么若无其事地就和夜重在一起。她怕夜重迟早会蚕食她的心。

她想把自己的心留着,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她无比愧疚与深念的人。

她那颗装着歉疚的心,是他留给她的唯一了。

林妙香的迟疑被夜重看在眼里,他干笑了几声,最后实在是觉得太荒唐了,就松开了林妙香,哈哈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那么张狂,那么肆然。

林妙香不知所措地怔在他的怀抱。

夜重只是在笑,他不知道除了笑,他还能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现在的失落。

“夜重。”林妙香有些担忧地扯了扯夜重的衣袖,她不知道夜重是怎么了。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都堆压在心底。

也许是因为想说的太多了,反而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也只能保持沉默。

夜重笑够了,才把林妙香拉回自己的怀抱,那么紧紧地抱着。

林妙香,你可知道。我想吻你。

想抱你,想说好听的情话给你,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予你,想要你以后不仅是中秋的这一天,还要以后的每一天,平凡的或是不平凡的每一天,都陪我一起走过。

我想。这就是爱。

可是。你不想。

你不会想吻我,不会想抱我,不会想余生的日日夜夜都守在我身边。

所以。你也不爱我,对吗?

夜重禁锢的怀抱压得林妙香快要喘不过气。

不知为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夜重身上传来的浓浓的悲伤。

也许是他过于冷漠,所以这样的悲伤也带上了他与身俱来的凌烈。

凌烈到林妙香几乎觉得那悲伤快要割伤自己。

心里压抑得慌。林妙香只觉得胃中一阵抽搐,猛地推开夜重。转过身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夜重看见她一脸难受的样子,刚才在想的那些东西统统不见,他赶紧俯身去拍着林妙香的后背,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

“你怎么了?”夜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林妙香。

稍显笨拙地照顾着她。

“没事。”林妙香呕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就着夜重的胳膊坐直了身子,挤出了一个笑容。“可能是受了风寒吧。”

夜重望着她惨白的脸,没有忽略她在身侧紧紧掐着手心的四指。

他知道。林妙香每次说谎时就会这样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

他没有揭穿她,只是抱起了她,“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房吧。”

林妙香没有拒绝,她任由夜重把她抱起,“那月饼和寿面怎么办?”

“待会儿让小黑子送来就好,你亲手做的我可舍不得扔掉。”夜重奇怪地看了林妙香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林妙香红了脸。

她其实想说的是夜重两只手都拿来抱自己去了,还怎么拿寿面那些东西呢。

看来自己最近的思维真的是退化了很多。

偌大的凤栖宫一进门就是大厅,大厅旁边则是刚才夜重出现的小院落。再往里走,则是一间宽大而不失格调的厢房。

厢房最西边就是林妙香的卧室了。

夜重轻车熟路地把林妙香抱到卧室的床边坐下后,找来了暖和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从始至终,林妙香都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样子。

等夜重忙着这些,小黑子已经把林妙香做的那些东西送来了。

夜重没让小黑子进屋,他径自端过两个盘子,让小黑子把门关上后走向床对面的桌子旁。

“夜重,你没有点灯吗?”林妙香迟疑地开口,她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光线的存在,所以屋里的漆黑引起了她的注意。

夜重放盘子的手一怔,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我可是武功盖世,不点灯也可以看见。”

“哦。”林妙香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在夜重面前渐渐开始觉得紧张和不安,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听见夜重话语间的疲惫,又生生压了下去。

夜重几口就吃完了盘中的月饼,他拿过寿面时顿了顿,刻意咳嗽一声引起林妙香的注意,“这面冷了。”

他那双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林妙香,他想听见林妙香说些什么。他想得到林妙香的关心,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傻,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其实只要她说一句“我让人帮你热一下”就好。

可是林妙香似乎听不见他心里的声音,她只是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回应着他,“哦。”

夜重的嘴角浮出了细细的苦笑。

果然还是奢求太多了。

林妙香垂着头,夜重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

她藏在衣袖里面的手不自觉地又握在了一起。

她当然知道那面已经冷了,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给夜重去热一遍。

那是她亲自做给夜重的,只可以沾上她一个人的气息。

林妙香被自己心里面突然涌出的占有欲吓了一跳。她一向不是一个希求太高的人。

即使是她爱着沈千山那段日子,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独自占有着他。

可是,夜重不一样。

林妙香听见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夜重,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自己的。

夜重一声不吭地吃完面,爬上床去搂住了林妙香。

他只要一看见她,就想要把她抱在怀里。明知这种情绪早就偏离了自己原有的性子,但夜重还是不能罢手。

他在林妙香的脖子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闷在她的脖颈处不肯动,“以后你眼睛好了,我要吃一碗热气腾腾的寿面。”

林妙香笑了,她抬手摸着夜重的头发,把它们握在自己的指缝之间,“好。”

夜重不乐地又咬了林妙香的耳朵一口,她总是这样,不拒绝,也不主动。却总是给自己那么多的承诺。

那些诺言,他不知道林妙香当真了几分。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舍不得丢掉的。

难过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似乎就没有那么痛了。

中秋的夜色缓缓地覆盖过眼前这对俊俏得不落世俗的人。

淡淡的月光从半掩的木窗偷偷探进半个头来,怯怯地打量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

也许是察觉到这月色的偷窥,床内侧的女子蓦然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眸子没有丝毫睡意的朦胧。

林妙香就这样在黑暗中躺了半晌,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轻轻拉开夜重环在自己腰际的手。

夜重没有丝毫挣扎地就被她推开,他的呼吸沉稳而绵长。

林妙香知道,他肯定是累了。

慢慢地摸索着下床,凭着对着凤栖宫的熟悉,林妙香就算是一个人也跌跌撞撞地摸了出门。

没有做丝毫犹疑,她踏上了一条偏远的小路。

因为不想总是靠别人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眼睛渐渐好转,林妙香在几条常走的路上撒下了气味各异的药粉。

所以虽说是这样空旷的夜晚,林妙香也能勉勉强强走出门去寻得自己要走的路。

艰难地走到皇宫深处自己鲜少踏进的一间厢房,林妙香抬手有节奏地敲打着上好沉香木制成的大门。

里面的人懵懵懂懂地翻了个身,揉着惺忪的眼走了出来,在看见林妙香的时候惊讶地张大了嘴。

“赛先生。”林妙香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她温和有礼地对着他点点头,“我能进屋里面和你谈一些事吗?”

“啊?”赛华佗脸上完全就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他伸着脖子看了半晌也没见有人同林妙香一道过来,心里疑惑,“你眼睛好了?”

“一两成吧。”林妙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问题上,她不厌其烦地再次问到,“我可以进屋吗?”

“哦……好,好。”赛华佗愣愣地侧过身,让林妙香进来屋。他本想把门关起来,但又觉得不太方便。

毕竟深更半夜的,林妙香还贵为一国之后,要是传出什么流言就不好了。

林妙香也没有去管大门关没关的事情,屋子里黑暗一片,她进屋后就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坐哪里。

好在赛华佗反应快,从最初的惊讶中走出来后,他贴心地点了一盏油灯,托着林妙香的手带着她走到了凳子旁坐下。

林妙香的眼睛现在走大路还勉勉强强,一到这种生活琐事的地方就没辙了。

“皇后娘娘,你深夜到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赛华佗看着林妙香小声地询问。

林妙香的表情很平静,他却捕捉到了里面一丝小小的不安。

“我想让你替我把一下脉。”林妙香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皓白的手腕美好得像精致的瓷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结局

“哦,好。”赛华佗不解地看了看林妙香,大半夜地过来就为了号脉?

林妙香感觉到赛华佗的手正拿起自己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我想,我可能怀孕了。”

“哦。”赛华佗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林妙香说了什么,他手一抖,连指甲抓到了林妙香也不自知。

“你怀孕了?”赛华佗瞪着眼看着林妙香,不可置信地凑了过去。

他的反应显得有些缓慢,不过,门外尾随林妙香而至的男子却比他的反应慢了更多。

原本聪明至极的大脑此刻不听使唤地变成了一团浆糊,夜重停下脚步,凝着耳朵压抑着呼吸仔细地听着。

他没有听错吧。

他可能会有孩子了?!

林妙香浅浅地勾起笑容,好看的眼睛不悦地眯了起来,“赛先生,这该是我准本问你的问题。我,是不是怀孕了?”

她得到了医毒双圣的真传,但是她对于这种寻常的症状却是束手无策。她只会杀人,或是救人。

赛华佗有些尴尬地把食指搭上林妙香的命脉。

不多时,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恭喜皇后娘娘,你确实是怀有身孕了。”

夜重心里的忐忑不定在赛华佗的声音中得到了安定。

真的,他真的是有孩子了

他和林妙香的孩子。他会长得像自己还是像林妙香呢。

他决定不再去黄河那边了,水灾那些就交给江玉案治理好了,他现在要去给他还未出世的孩子找些先生。

如果是女孩的话,就教她琴棋书画。

男孩的话,会更好。自己会带他舞刀弄枪。

夜重浑然不知道自己想得究竟有多远。

他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讯中,嘴角甚至情不自禁地歪歪扬起。

对了,他还要给他的林妙香一个大大的拥抱,奖励她为自己怀了一个孩子。

夜重想到这里,全身都有些不真实的飘飘然。

他真想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里面。夜重向来是一个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的人,他喜滋滋地迈开了脚步。

只是他的脚还没能来得及放下就不得不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他清楚地听见房间里面的女子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认真,甚至带着威胁地语气对身旁的赛华佗说到。“不要告诉夜重。我怀孕的这件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皇后。”赛华佗没有丝毫诧异,只是带着一脸地凝重喊了林妙香。

在林妙香说她可能有喜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喜脉的话,林妙香不用特意瞒着夜重深更半夜地跑到自己这里面来。

林妙香置若罔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睁开了自己半眯的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赛华佗。

虽然知道林妙香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自己,但赛华佗还是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这个孩子,我会让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可……”

“没有可是。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林妙香抬起手,“不经意”地露出指尖闪着寒光的银针。“若是有丝毫风声,我毫不介意做一些杀人灭口的事。”

听着林妙香说出的那些冷漠的话语,夜重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刚刚从寒潭里面打捞出来的一样。

他浑身的血液停止了沸腾。死寂一般凝固在身体里面。

她,要杀了他的孩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啊。

她难道就那么恨他。恨到要杀了他们的孩子的地步。

如果没有自己,赵相夷还会好好地活在现在。

他会讲很多甜言与蜜语,会哄她开心,会抱着她阅尽千帆。

他不会像自己一样笨拙。

她恨自己。

夜重美得不可方物的双眼看着门内的女子,昏暗中,她的脸显得如此陌生。

夜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他走得摇摇晃晃,目光第一次失去了焦距。

林妙香说的话反复折磨着他的内心。

他突然就想起了赵相夷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里面所说的话。

他说,或许人年轻的时候,真的会坚持太多的事。

可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未必就能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太过坚持的结果也许是孤独终老也未可知。

孤独终老吗?夜重嘴里慢慢把这四个字咀嚼开来,一股从未有过的苦涩终于蔓延出来。

他努力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直努力隐藏起来的疲惫铺天盖地地卷来。

夜重紧握的双手就那样渐渐地松开,再也没有力气重新握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指缝里流失,但似乎又没有。

夜重终于明白,从始至终,他手心里抓着的不过是那薄凉的空气,根本暖不到心底。

当林妙香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她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身边空荡荡的。

“夜重?”被睡意缠身的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这已经成为了她失明后的习惯。总要看到他的存在,她才会安下心来。

只是当她话音落下时,却没有传来熟悉的回答。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沉默而已,林妙香却突然慌了神,她猛地翻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要去找他。

林妙香不知道心里这股不安从何而来,她总是觉得,似乎这一次见不到夜重,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一样。

慌乱之中,她忘记了自己还根本不能行动自如,眼前那点模糊的光亮起不到丝毫作用。完全没有注意到床沿在哪里的她一脚踩空,直愣愣地就朝着地面倒去。

不过她现在可是皇后,万金之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摔到呢。

所以一双手就那样抱起她,顺势把她带回了床上,“你啊,怎么总是那么不小心呢?”

林妙香没有理会他的责备。一听到夜重的声音。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伸手抓住了他,“不要走。”

夜重一怔,他深深地看着林妙香。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我是说……”林妙香语怔,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发慌。

夜重也不追问。他长长的手臂一伸,替林妙香穿上睡觉前脱下的外套。

亲昵的举止让林妙香不自然地别过脸。

她半侧着头。视线里模模糊糊看得见夜重黑色的衣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不知是不是被晃得昏了头,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抓住夜重的手,“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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