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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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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妙香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不知赛华佗究竟在说什么。九九也是茫然地眨眨眼睛。而江玉案听见赛华佗这般说来,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赛华佗深情如海的目光,脑海中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江玉案脸上惊惧不已,他后退一步,跪在了宋远山的面前。他没有回头,声音前所未有地严肃,对着九九厉喝道,“九九。先皇驾崩,身为臣子,还不跪下恭送!”
九九一怔,江玉案的话像是一瞬间就点醒了她,她立马跪了下来,头脑一片混乱。饶是再迟钝。她也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远山远山,先皇赵熠,其字,便为远山。
既然赛华佗能易容改声,帮赵熠变换容貌怎会值得一提。
“远山曾说。他这一生都无颜再见那人,所以,就让他带着这幅面具下葬吧。”赛华佗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江玉案一动不动地听她说完,突然斩钉截铁地道,“恕玉案冒昧,虽说前尘往事,都应化为尘埃,可是,此事关系到皇上的安危,既然凶手设下此计,显然不只是为了离间皇上与林妙香而已。皇……赛先生,纵使你不愿再提及过去,但是皇上是你的孩子,当初你与先皇撒手而去,年仅六岁的皇上一个人苦苦熬了过来。现在,你也还是准备将他抛弃么?”
“江玉案。”赛华佗的声音陡然一冷,她曾为一国之母,薄怒之下自是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压在了江玉案身上,江玉案毫不畏惧,挺直着腰板,平静地与她对视。
林妙香毫无办法地看着这一切变故的发生,心里却是惊异万分,听赛华佗的语气,难道杀宋远山的,并非是公子?
但那日宋远山临死前的那抹不可置信,以及淡淡的释怀又是为何。
“罢了。”赛华佗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间难掩深深的疲惫,那是为往事所羁的人才懂的无奈与辛酸。她缓缓开口,一段尘封的往事,缓缓从齿间流出。
依稀是烟花三月的时节,彼时的她,不是这般戴着人皮面具行走江湖间的赛华佗。
她是柳昭,南王朝的皇后。豆蔻年华,似莲花瓣娇艳的年纪,宠冠后宫,一时间风光无人能及。
他甚至为她,专门盖了一座凤栖宫,他笑,有凤栖于此宫,朕当夜夜归矣。
红袖伴读,回廊闲步,月夜舞袖,醉酒当歌。
彼时牵手指天,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承诺,那诺言煞是动听。
结发夫妻两不移,十年恩爱莫道休。
她是欣喜的,也是骄傲的。能得到如此优秀的男子这般重诺,饶是柳昭,也难免女儿姿态。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是,她忘了,所谓誓言,大多是有口无心。
君恩难测,易变难收。
她的情,在那个比桃花还要妖冶的女子飞进宫的那一天,缠住了她的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日,赵熠一脸欣喜地拉住她的手,道,昭儿,我想我终于知道,爱是什么了。
他眉目飞扬,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意气风发。那一刻,他不再是君临天下的帝国,而是一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
而柳昭深知,自己,已是六月残花,再不能让眼前的男子有一丝一毫的情动。
她是知道那女子,眉目妖媚,连名字,也是颠倒了众生的狐惑。
幽幽小径中,她走至赵熠身前,长袖舞动,桃花落在她的脸上,竟是逊色几分,她说,赵郎,我叫倾情,我,为你而来。
正文第七十四章酒你能替我喝,但我心里的痛,你待如何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2…5…238:21:15本章字数:3577
赵熠走了。他自是与倾情缠爱浓情去,而那凤栖宫,再也没有了两道灯下相伴的身影,只有柳昭一人,死死地守在空荡的殿内。守着那人曾许下的誓言。
她渐渐明白,这个男子,不会为一所凤栖宫而眷恋,也不会为了一个柳昭而停留。
自此,柳昭收敛了曾经为他而舞为他为艳的所有美丽。大红的石榴裙压在箱底,也不知是否褪去了颜色。
柳昭的失宠并未引起太多的轰动,皇宫内苑本就如此,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不久,倾情诞下一对双生子。
生产过后的她看上去有几分脆弱,眼里的媚意也少了几分,她望着赵熠,痴痴地道,赵郎,你可会负我?
赵熠低头,吻住了她。
缠绵呢喃间,倾情紧紧地抱住了赵熠,赵郎,你可莫要负我。这一生,你只能爱我一人。
赵熠一震,推开了倾情。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有足够的资本用来放纵,又怎会在一人身上驻足停留。饶是他爱惨了倾情,也不会只为她画眉。
他是皇,却也有他的无何奈何。
醉了酒,赵熠依稀间想起少年时与自己结发为夫妻的女子。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凤栖宫。柳昭听得外面的行礼声,一怔过后连忙去寻自己最为艳丽的衣衫,她想要赵熠眼里的自己,永远是最为美好的。
可惜翻遍了箱子,才发现,自己已许久未曾置办新衣。再美的花朵,无人欣赏,也逃不过凋零的局面。
苦笑一声,终究是素衣洁面,款款迎圣。
熟料赵熠只是勾了酒,一杯杯地喝着,嘴里念叨的,全是一人的名。
他问她,昭儿,为何她如此贪心,朕能给她一切,唯独给不了她的,便是一生的独宠。
他说,昭儿,我多想她像你这样,明白事理。朕虽为皇上,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柳昭听得一阵心酸,她凄凄地道,不是柳昭明白事理,而是我知道,你不爱我,过多的索取只会让你反感,可是,她不一样,你爱她,她要的,你都会给。
赵熠歪着头,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也不知究竟听见柳昭的话没有。
柳昭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身旁的男子熟睡过去的面容,她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人,可他的心,已经满满地,被那人所占据。
所幸,你给过我一段最为难忘的时光,让我每夜梦见时,都忍不住一再回味。
柳昭扯了扯嘴角,笑意还未泛滥,房门便已被一脚踹开。
倾情神色冰冷的站在门外,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目间的媚意被凛冽的杀气所掩盖。她死死地盯着在柳昭房内的赵熠,朱唇轻启,赵郎。
她还是这么柔柔地唤他。
赵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有些恍惚。倾情笑着走了过来,问,你当真是要负我?
赵熠看着她,满脸惆怅地道,倾情,朕有万千江河需要打理,后宫女子,皆是朕手中棋子,朕虽只爱你一人,却不能因此冷落了她们。
倾情只是笑,烛火摇曳中,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赵郎,好,真好。
她举起桌上的余酒便往嘴里倒,脸上红霞满天。赵熠知她平日里滴酒不沾,这般下去,定是难受不已,一时心痛,手按住了倾情手中的酒杯,朕替你喝。
倾情摇摇头,缓缓道,酒,你能替我喝,我心里的痛,你能替我受么?
赵熠默然,却没有放手,朕能做的,便会尽力去做。
倾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你,不后悔?
赵熠点头,今生无悔。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追人
倾情松开了手,看着赵熠将酒一饮而尽,淡淡地一笑,赵郎,方才我在自己身上种下了毒,你若爱我,可愿为我驱毒?
赵熠微愣,酒醒了一大半,他猛地一把抓住倾情,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倾情看着他,柔声道,此毒名为问情,不问他人,只问你赵郎之情。毒发之时,无药可解,唯有你赵家的寒月香昙,方可救我一命。
赵熠眼里的慌张慢慢冷却。
他望着倾情,眼里不再有柔情万缕,他只是那样平静地注视着她,徐徐开口,朕,不能死。
朕有这天下要去守护,有千千万万的子民要去爱护,所以,不能死。
倾情笑了笑,眼泪却掉了出来,她伸手轻轻地抚过赵熠的脸,嘴角的嘲讽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眼前的男子,你的理由,总是很多。赵熠,你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偏偏是我,你却这般轻易放下。
她的手轻轻下移,突然鬼魅一般地点了赵熠的穴,同时,也将一旁的柳昭定住。
倾情没有说话,她取了屋角的烛台,缓缓走至床沿,将布料点燃,笑容很淡,很淡,赵郎,与其让你有一日辜负于我,不如今时便将你永远地留在这里。
这样,你依旧是那个爱我至情至深的赵郎。
倾情幽幽地走了出去。房间内,大火从床边蔓延,直直地窜上了房梁。
炽热的火舌铺天盖地地狰狞而来,一捧大火,照亮了雾夕城黑暗的夜空。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蹿进了火海,犹豫着寻到赵熠与柳昭面前,半晌。叹了口气,将已经被烟熏得昏迷的二人卷起。
迷迷糊糊间,赵熠听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哭泣。
有人喃喃地道,赵郎,终究,我还是舍不得杀了你。
赵熠醒来的时候,与柳昭一起,被扔在野外的树林内。整座皇宫白布高挂。丧钟阵阵。一场大火,宣告了他与柳昭的死亡。
他化名宋远山,百般调查,终于得知,原来倾情,本名姓姜。
她叫。姜倾情。
姜家,历来对赵家的皇位虎视眈眈,倾情入宫。本是为狐媚赵熠而来,却是把自己的感情陪了进去。
她为赵熠放下了家族使命,顶着莫大的压力想与之在一起,偏偏赵熠,放不下的,仍旧是那千里河山,数万子民。
赵熠去往姜家,以宋远山的身份,求见姜倾情。奈何人世无常,那日他以为姜倾情是玩笑试探于他。熟知,她是真的服了问情之毒。
她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了赵熠手中。她只愿以一生的爱和希望为注,可惜,赵熠放弃了她。
赵熠不知道倾情是不是输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赢。
昔日红颜,化为黄土一堆。赵熠既没有见到倾情。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两个孩子。
他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失去,赵熠才终于明白,自己从前究竟错过了什么。不管是深爱着他的柳昭,还是被他深爱的倾情,无一例外地,皆被他所伤。
穷尽一生,他爱过的,不过是一个叫姜倾情的女子,可是最后,他伤她伤得比谁都深。
那晚,赵熠在姜倾情的坟墓前坐了很久。他和她说话,说了很久很久,柳昭在一旁看着,知道自己此生,终究是没了任何插足的机会。
她看着赵熠耐心地去拔了坟头的青草,心里唯一的希望,一瞬间凋零,破碎。
自此,天下间再也没有了赵熠。也没有了柳昭。
只是多了一个游戏人间,冷眼相待的宋远山。
赛华佗说的时候表情是淡淡的,有种看破世事的意味。
可若真是看破了世事,又怎会眼藏忧伤,说到底,也不过是在尘俗中苦苦挣扎的一普通女子罢了。
院中的三人听完之后,神色各异。
这等陈年往事,若是赛华佗不说,恐怕无人知晓。
江玉案最先反应过来,“这么说,杀死先皇的人,是来自姜家?”
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涩然,前尘之事覆盖在身,总是让人疲倦不已。
赛华佗点点头,方才将往事道出,自己就像是重新再经历了一遍过去的痛苦一样,她温柔地望着宋远山已经僵硬的脸庞,平静地开口,“以远山的功夫,就算被杀,也是能呼救的,但他没有,他是甘心受死的。所以我想,杀他的人,应该是姜倾情带走的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人。远山一直以来都认为是自己的犹豫害死了姜倾情,他这是甘心接受报应的。”
“那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林妙香忽然插口问到,那日她在林府所见的那两人,应该便是姜家之人,也不知是否便是那姜倾情的孩子。
赛华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远山还没有来得及为那两个孩子取名,就发生了那件事。说起来,他也只见过两个孩子一面。”
林妙香一阵失望,赛华佗随即说道,“我听远山说,那两个孩子的股间,皆有一颗红色沙痣。”
“我总不可能见到一个人就去脱他的裤子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长这颗痣吧。”林妙香苦笑一声,赛华佗一哂,“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想来远山也不愿意你们为他复仇,他,是心甘情愿的。”
林妙香顺着赛华佗的视线望去,看见了宋远山嘴角释然的笑意。
或许,他真是想以死来抚平内心对姜倾情的愧疚吧。
她微微侧头,望向江玉案,这件事其实和她并无太大关系。
江玉案接到林妙香询问的目光,微微沉吟,然后点点头,“算起来,这是先皇的家事,我等也不便插手,但是,皇上若知道此事,恐怕……”
“只要你不说,他便不会知道。”赛华佗平静地打断了江玉案的话,温婉的语气间有不容置疑的强势。
江玉案一愣,不再多说。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相夷的安危。”赛华佗眉目一敛,仿佛方才的凌冽只是一场幻觉,“我想,离望这次去,不仅仅是要替林妙香赴青山之约,更重要的,恐怕他要去找沈千山拿到母蛊。”
她的视线意味深长的落在了林妙香身上,“在幽谷时,你同心蛊发作,我曾告诉过他,要想解救你身上的蛊毒,唯有得到母蛊。要么将你身上的子蛊引出,要么,他为你种下母蛊。同心蛊本就是一种情毒,所谓感情,要么两人皆无,要么,彼此皆有,只出现在一人身上,那人只会死无全尸。”
林妙香打了个寒颤。
江玉案一笑,随即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便从远处奔驰而来。
“走吧。”江玉案跃上马去,对着林妙香伸出手去。
林妙香一怔,站在原地没有动,“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美人单骑救英雄,这样的戏码,你会错过么?”江玉案胸有成竹地道,他看着林妙香伸出手来,双眼一弯,如同深夜的月牙般美丽。
林妙香被江玉案拽上了马,她皱了皱眉,“既然是美人单骑救英雄,那你是什么?”
“马夫。”江玉案一手拉过马缰,一手将护住林妙香以免她掉下马去,他回头对赛华佗及九九点点头,笑吟吟地道,“哪怕付出生命,我也会将皇上安全带回来的。”
马鞭一扬。胯下的骏马嘶吼一声便冲进了大雪之中。
林妙香握紧了拳,眼神里面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只是,若是她能料到此后的结局,现在的她,会不会后悔得缩回手去。
有的时候,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是失去。
弯弯曲曲的小路被密密麻麻的树枝覆盖了头顶。偶尔有斑驳陆离的光线从不规则的缝隙中倾泻而下。
林妙香二人骑的这匹“红枣”与赵相夷骑走的“黑枣”是一对,所以他们只要放任这马匹寻着伴侣的气息前行,就能找到赵相夷。
一路疾驰,寒冷的风雪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眼见天色将晚,江玉案停住了马。
他一边把林妙香抚下马一边对她解释,“前面一段路都是荒无人烟的郊外,我们今晚得在前面那个村子歇一晚后再赶路。”
说着,他对林妙香指了指不远处的村落。
远远地,能看见几缕轻烟晃晃悠悠地直冲天际。
灰铁色的炊烟在半途渐渐地就与阴霾的天帷融为了一体。
让人不禁以为它是从天顶缓缓散落的飘渺。
林妙香看着江玉案把马拴住藏在了树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隐有赞许之意。
江玉案转过身时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他挑了挑眉,“我知道我很聪明,你也用不着这么崇拜地看着我吧。”
林妙香笑了笑,她丢下江玉案径直朝前面的村落走去,“我还以为某些人准备大摇大摆地骑着马进村呢。”
江玉案慌忙追了上去,他并肩走到了林妙香旁边,故意用林妙香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要是我一个独行的话恐怕如此,但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小心一点也不为过。”
林妙香浑身一颤,她停下脚步盯着江玉案,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面,“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走到了前面的江玉案意味不明地笑了,他背对着林妙香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寒夜
林妙香神色一凛,“我只是担心,若设下这个局的人真的是那天那个人,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兴许只是巧合罢了。赛华佗都说了,杀害先皇的人,是姜倾情的孩子,他没有理由要灭你林府吧。”江玉案随口答道,林妙香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宽阔的平野上显得苍狂。
没有人说话。无边的沉默比黑夜中起伏的山峦更为绵长。
江汀宿雁飞烟寒。
断桥残月冷霜盘。
红尘尽处两相厌。
楼山之外故人还。
不知为何,林妙香想起了这一阙词。只是,自己离那时的人事,似乎已经很远,很远了……
两人步行不久就到达了村落。
江玉案和林妙香沿着逼仄的泥路搜寻着落住的地方。冷不丁地,一个纸球砸到了江玉案胸前。
顺眼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怯怯地看着他。
生怕被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责骂的表情煞是可爱。
江玉案拿着球走了过去。他半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脸上的表情是一抹安心的笑,“拿去吧,下次可别砸到人了。”
“谢谢大哥哥。”高兴地接过江玉案递过来的球,王小二悄悄吐了吐舌头。看来今天不用挨骂了。
江玉案的目光越过王小二定在了刚刚出屋的妇人身上,他露出的笑意足以掩盖住内心的凌厉。
林妙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江玉案上前和那妇人客套了几句。
温暖的笑容,合理的借口。很快,妇人便盛情地邀请他们在屋内住上一晚。
“那就有劳了。”江玉案感激地对妇人说到。
若不是对他的本性有所察觉,林妙香恐怕也会认为江玉案真的是个赶路的文人。
谦逊的眉眼完美地伪装了作为商人的奸滑。
两碟青菜。一碗萝卜汤。
虽然简易。但林妙香明白,也许这已经是他们最丰富的一顿了。
席间,江玉案和蔼的态度与风趣的谈吐换来了阵阵欢笑,林妙香紧抿了唇一言不发地吃着饭。
“我吃饱了,你们随意。”林妙香突然放下碗筷,打断了一桌的笑语。
江玉案装出一幅尴尬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林妙香离去的背影,侧过头对吃饭的众人笑到,“拙荆不喜吵闹。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我们山里人家不会在意那么多的。”即便对林妙香的突然离席感到奇怪,王小二的娘还是没有过多询问。
于是,桌上又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
回房后,林妙香还是睡不着,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只有无聊地半躺在床边。
这样的空闲让她恼怒。
静下来的时候总浮现在眼前的那张脸让她心痛不已。
有些古旧的木门在江玉案推开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磨擦声。
林妙香立马坐起身来。
这个村落的人都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贫穷。
他们投宿的这家屋子总共也只有两个房间。
一间是他们一家三口睡觉的,另一间则混杂了厨房大厅仓库等功能。
因为江玉案和林妙香是客人的关系。纯朴的他们便把房间让给了二人。而他们则在地上铺了几堆草就睡了。
均匀的呼吸声从隔壁此起彼伏地传了过来。
间或还会有小孩的磨牙声,男子的呼噜声。
林妙香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边,而江玉案靠在门边也一直没有过来。
他的嘴角还挂着那虚假的笑容。
“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吧。”林妙香蓦然出声,想让江玉案收回他脸上的笑。
闻言,江玉案放平了嘴角。露出了冷冰冰的面容。
上挑的眼角流动着在世故中磨砺出的狡诈聪黠。
林妙香叹了口气,她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大玉,我做了什么让你会这么讨厌我。”
“就是你现在这个无辜的样子最令人憎恨。”江玉案褪去掩饰后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他毫不在意对面的人苍白的脸。
林妙香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因为赵相夷的关系。
她无话可说。每次只要被质疑她对待赵相夷的态度,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只能沉默。
像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妙香才听见江玉案继续说到,“也许,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应该怪我。”
黑暗里,江玉案的声音模糊成雾般地朦胧。林妙香知道他在说话,可是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那些话语还是奇迹般地扎根在了她的心房。
无非是一个老套而恶俗的故事。
因为得知号称天下第一的美人林妙香嫁入王府,一向爱四处闯祸尝鲜的赵相夷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当中不免有江玉案的怂恿。
苗疆那夜,他会跟在林妙香身边一来是因为无聊,二来,是想看看沈千山和她会如何发展。
赵相夷以前虽然孩子气,但绝对不蠢。
相反,他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沈千山的心怀不轨。
他本来只是打算在这出戏里扮演一个守护者的角色,然而没想到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习惯了守在林妙香身边,保护她,疼她。
等赵相夷察觉到这带毒的习惯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爱上了,就无法轻易脱身。
对面的江玉案在笑,但林妙香知道,那笑意根本就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江玉案也在后悔,如果他当初没有告诉赵相夷关于林妙香要成亲的消息,没有和他一起想彻底玩一玩,没有对他的变化置之不理的话,赵相夷的心一定也还会在他胸膛。
而不是丢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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