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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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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妙香。身上的男子情难自抑之际唤出了这个名字。

夕照侧过头,烛光摇曳中,她看见铜镜里自己的面容,妖娆动人。林妙香。原来,自己这张脸,像极了那个叛国将军的女儿,曾经嫁给沈千山的那个女人。

夕照地指甲深深陷入了沈千山的背脊。喜烛燃尽,滴落的烛液像是眼泪一般。惊起了一池的涟漪。

千山,你相信么,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夕照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完全属于我。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夕照。

门外。夜深,风急。大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清脆不绝,像在奏着一曲安然的乐章。

南风在大门外静静地站着。全身早已被雨水淋了个透彻。同样在这场大雨中伫立的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流景。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却同样单薄。

眼前的房门之内,没有节制的呻吟声从雨滴与雨滴的缝隙中传来。南风望着已经熄灭灯火的房间,面无表情地问到,“这就是你想要的?”

流景没有回答,她庆幸此刻的雨势是那么地大,以至于她可以继续伪装自己的不以为意。掩饰从眼眶静静流淌出来的冰凉。

不是的,不是的。流景在心底呐喊着。她一点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她并不忍心伤人,也不愿沈千山会看见夕照那张和林妙香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她才打算把夕照嫁给即将离开的南风。可是。可是一切都乱了套。

早该阻止的。白天在皇宫里沈千山看见夕照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阻止这一切的。是她错了。她低估了林妙香的影响力,她没有想到沈千山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流景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漆黑,哭笑不得。洞房花烛夜。多么美好的词,不料却是现在的结果。南风转过了身。这真的是一个最为荒唐的夜晚。

他一步一步,离开了身后抵死缠绵的人。离开了失魂落魄的流景。独自立在院子里的流景渐渐失去了知觉。她感受不到痛了。

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角落里有两条土黄色的狗。躲在假山的庇护下,它们肆无忌惮地交,媾着。流景一阵反胃,再也忍受不了地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南风走到了大厅。喜宴已经罢歇。地上四处躺着喝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客厅中央临时搭建的戏台上,貌美的花旦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或许是因为众人皆醉,无需再过多顾忌的原因。本该喜庆的婚宴上却唱出了哀伤的曲调。

你看那花谢花开飞满天,又怎知我前仇旧恨未始罢。

你只道而今繁华并富贵,可曾料日后云散烟消愁。

青树垂丝。皓月洒华。

曾经呐你我前盟暗许,金石堪证。

今落个各自飘零。

见也悠悠,躲亦幽幽。

为何那般深情,眨眼间,已是寻常山河。

唱着唱着。那戏子像是感觉到了南风的注视,连忙改了口,换上一幅灿烂的笑脸。虽然仍在唱着曲,但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南风身上,直到他消失成了一个小点。

她没有放过南风那身大红的喜服。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戏子,演绎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而已。

同样在这样一个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夜晚,赛华陀迎来了一个病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头发白了的林妙香被江玉案压到了赛华陀房内。看见这样子的林妙香,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她是林妙香?”赛华陀绕着林妙香转了好几个圈,上下打量着她。

“是啊,如假包换。”江玉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赛华陀摇着头,啧啧出声,“她真的是?”

“是。”相比于赛华陀的震惊,江玉案倒是落得个清闲。赛华陀还是不敢相信,他反复确认到,“你确定她就是林妙香?”

这次江玉案可没有耐心再回答这种问题了,他直接从鼻孔吹出了很大一个哼声。赛华陀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的笑笑,心中的震惊却丝毫未减。

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林妙香那一头白发,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眼神。他也算和林妙香熟识了,见过淡然的她,见过温柔的她,见过失落的她,也见过痴傻的她。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现在这样的林妙香。冷漠。森然。像是一座冰山,千年不化。

赛华陀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一旁的江玉案注意到赛华陀的目光不敢直视林妙香的眼,走到他身边跟他咬着耳朵,“你觉不觉得她现在像一个人?”

赛华陀一怔,同样附耳对江玉案道,“如果再多点戾气的话就一模一样了。”

一向自持稳重的他,在说出这句话时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颤音。眼前白发的林妙香的眼神,和夜重的,好像,好像。

赛华陀不由佩服起江玉案来,换做是他,他可不敢把这样的林妙香压过来看病。何况,他也没看出来林妙香有什么病。于是他赶紧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一做大冰山待在自己的屋内。

江玉案指着林妙香不肯离开,“你还没有给她看病呢。”

“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对吧。”赛华陀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大半夜的让自己看一个白发魔女。江玉案不依不饶,他试图用事实来说话,“她头发都白了怎么可能还没事,她……诶诶诶,你别推我啊,听我把话……”

说话声终止于赛华陀不耐烦地把江玉案丢出了房门。“我看有病的是你!”

嘭地一声,赛华陀甩上了房门。刚松了一口气地他转过身,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那里。他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你还没有走啊。”

房中的林妙香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来,没有焦点的眼让赛华陀一下子分不清楚林妙香究竟是要出门呢还是要朝自己走来。

他刻意挪到别的地方,露出了房间的门。林妙香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苦笑不已。

“你还有什么事吗?”赛华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林妙香,悄悄后退了一步。明明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她空无万物的表情却让人心生畏惧。

“赛先生。”林妙香进房间以来第一次开了口,声音清冷,像是冬日里迎面刮来的寒风。

赛华陀努力挂着一个笑等着林妙香的后文。

“我想向赛先生借一点东西。”

听到这里,赛华陀几乎脱口要同意,理智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东西?”赛华陀心里暗到,虽然林妙香眼神和夜重很像,但还是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最起码,林妙香说话比夜重礼貌多了。

要是是夜重的话,估计会直接拿了东西走人吧。不过听林妙香那志在必得的语气,两个人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不爱过问别人的想法。

正胡思乱想着,赛华陀没有注意到林妙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不知该说是因为赛华陀比较矮还是因为林妙香比较高的关系,林妙香要微微低头才能在他耳边低语,轻轻的语调说出了自己要的东西。

赛华陀被那双没有感情的眼所凝视,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借财消灾。望着林妙香拿到东西后离开的身影,赛华陀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拿到东西后的林妙香回了屋。她坐在桌边,银白色的长发衬托下,她的表情愈加模糊。

除了仇恨,刻在了她墨黑的瞳孔内。那些本就破碎的爱,带给她伤害与毁灭的爱,在杀父屠母的仇恨面前,不堪一击地就碎了。是她错了。

她盲目的爱伤害了太多的人。

乐音,晨曦,赵相夷以及林震天等等。太多太多的人,他们死在了这场阴谋与利用之中。是她的软弱,她的自私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悔

林妙香取下头上的长安木簪,把它轻轻地搁在了桌上。那个爱穿紫色衣服的男子那张笑容邪魅的脸又浮现在她眼前。

关于他,林妙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他是不小心遇上自己的人。是一路上都保护着自己的人。是为了自己努力学习变得成熟的人。是给自己欢笑陪自己度过艰苦时日的人。

却,不是自己爱的人。

林妙香抚上自己应该有心的位置,不久前,它空了。它被灌满了歉疚留在了赵相夷身上。而现在,它的空缺上填满了东西。填满了,仇恨。

桃木的桌上,安静地躺着一枝木簪,还有,一柄长剑。林妙香收起了木簪,收起了曾经被给予的温暖,执起了长剑。

剑柄上刻了两个字,无情。上面,是冷冰冰的死亡的气息。

沧澜阁近日的气氛很怪异。

在沧澜阁的入口处,一直站着一个白发的绝色女子。她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山脚下的来路。

无论月缺月圆,日升日落,她都没有离开半步。来来去去的人都会忍不住望上几眼。

记性好的,还会觉得这个人和先前江玉案带回来的人有几分像。但没有人敢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的身上截然不同的气息。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在等待什么,她仿佛只是站在那里不想挪动而已。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夜重回来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

自从登上皇位之后,他回沧澜山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今天好不容易把繁重的公务做完,顶着月色回沧澜山准备好好歇上一晚。不料却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我等你很久了。”林妙香拦在了惊讶地望了她一眼后就要离开的夜重身上。

“让开。”忙碌了好几天的夜重被挡下了去路。顿时皱起了眉。

“你听我说。”林妙香毫不畏惧地望进夜重的眼里,“我只说一句。”

夜重不答话,停下脚步俯视着她。

银白的长发被风打了个结,林妙香眯起了眼。“我要报仇,帮我。”

如今的游信早已贵为国君,要想替父母报仇,凭她自己的话,无疑连鸡蛋都算不上。她认识的人中,恐怕也只有夜重才有能力使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句话已经说完了。那么,”夜重微微停顿,薄唇轻启,吐出了后面的句子,“你可以滚了。”

林妙香没有动静,她固执地站在夜重面前。冷笑一声,夜重一掌打在了林妙香身上。没有武功底子的她就这样被打飞到一旁。她死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也没看林妙香一眼,夜重踏上了通往沧澜阁的台阶。

不能就这样放弃。林妙香挣扎着站起身来。冲夜重的背影大喊到,“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此时的林妙香已经顾不得其他,不停地许诺着。夜重停了下来,他转过了身。脸上的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的声音似乎在笑。带着明显的嘲弄,他平静地讽刺到,“我对你,不感兴趣。更何况,现在的你,早就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

“林妙香,认清你现在的地位。你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你也不再是赵相夷捧在手心的宝,”看着林妙香愈加苍白的脸色。夜重冷漠地又加了一句,“你现在,只是一个被你挚爱的沈千山所背叛的人罢了。”

在沈千山前面加上了挚爱两个字,无疑是对如今的林妙香最大的嘲讽。

正是她挚爱的沈千山,亲手。把她推进了地狱。

夜重已经走远了,林妙香却待在原地。她的双腿软得已经挪不开步伐。

夜重就像是一个透视人心的恶魔,总是毫不留情地把人最脆弱最不愿触及的地方给摊出来。

那些你忌讳的逃避的想要视而不见的伤害,就这样被他一眼看穿。

林妙香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她一直不愿意正视。每面对一次,心就会剧痛一次。

“你放弃吧。”江玉案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林妙香回过头,眼里的破碎已经被冷漠所代替,“我不可能会放弃。”

也许在夜重身边待得越久,自己的心就会越加强大。在一次次被迫的面对前麻木,直到可以对过往淡漠处之。只是不知,伤口这种东西,是不是能被另一种伤口所代替。

江玉案不再言语,他知道,要放弃杀父之仇,何其困难。

“我刚得到一些关于北冥帝国发生的事,你要听吗?”江玉案换了话题,他不喜欢可能会引起争执的话。

林妙香不置可否地望着他,即不同意,也不否认。江玉案也沉得住气,一直在等她的回答。

半晌,林妙香缓缓地转过了身。

江玉案冲她的背影大声吼到,“听说那个人又娶了一个妃子。”

林妙香的脚步一凝,她没有看见身后江玉案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江玉案幽幽地说到,“还听说,那个新妃,长得和罪臣林震天的女儿,一模一样。”

林妙香没有转身。她听人说过,人的肩上是有一盏灯的。它的光亮能驱散人身边聚集的阴魂。

所以林妙香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肩上的灯就被自己吹灭了。那些不散的阴魂就会无所顾忌地将她吞噬。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也不能回头。

沧澜阁通往阁内的入口是数不清的石阶。不知道为什么,林妙香总觉得今天的石阶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她一个人爬在这无穷无尽地道路上,身边再没有那么一个男子肯笑着告诉她,我陪你。

铺天盖地的疲劳侵袭而来。林妙香闭上了眼,享受着黑暗将她包裹的每一瞬间。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

江玉案那家伙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如果还有力气,她一定会说上那么一句,急什么,我还没有死呐。可是,她浑身酸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她苦笑到,就这样从这台阶上摔下去,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江玉案看见林妙香在高高的台阶上摇摇晃晃似乎快要晕倒的样子,被吓了一跳。饶是他轻功再好,如此远的距离,他也没有把握能够赶在林妙香滚下石阶以前接住她。

江玉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好在运气很好地赶上了。江玉案心有余悸地望了望下面一直蔓延下去的石路,长出了一口气。

找赛华陀为林妙香看过之后,才知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江玉案的眼光晦暗不清,他望向了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林妙香。

“真是个傻瓜。”江玉案轻轻的声音淡得不可捉摸。

林妙香,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山庄外站了这么久,直到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真的,只是杀父之仇吗?还是说,你也怨恨着沈千山杀了赵相夷。

入夜,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沧澜阁内的一间房内。

天淡夜凉,月光满地。门前碧草春心,孜孜蔓延。

房内孤灯映壁,冷冷清清。夜重靠在床边,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他半斜着头,藏在面具后的眼熠熠生辉,“深夜造访,还不肯死心么?”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怎能死心?”林妙香的脸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不紧不慢地走至夜重身前一丈处站定,一袭白衣无风自动。

夜重毫不在意地转过了脸,“林妙香,你已经没有筹码与我谈条件了。”

“我并非一无所有,”林妙香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细看之下,还有几分茫然,“公子,既然你活着,赵相夷也不会死去。毕竟,你们是双魂一体。”

话音刚落,林妙香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袭过,原本站在窗边的夜重竟然一瞬间就移到了自己身前,他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就像是看着一个已死之人一般冷漠。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明白,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夜重俯下身子,黝黑的眼睛里陡然亮起妖冶的红光,里面尽是杀伐之意。

林妙香打了个寒颤,却没有丝毫退缩,“我知先前我一无所有时你助我是为了趁机夺取这具身子的主导权,毁灭赵相夷的意识,而今你如愿了,我却依旧一无所有,但是,我也可以帮你拿下北王朝,从此南北王朝皆为你所掌控,天下间为你独大!”

夜重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开口,“你怎知我想到的究竟是什么?”

“公子武功盖世,雄才大略,想必也不会甘心只拥半壁江山。”林妙香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夜重,像是要透过那阴森的面具,望向里面的那个人。

夜重也不避开,低垂的发丝凌乱地散在他的耳侧,细长凝眸间流转着不见天日的黑暗,“你当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虽死不悔。”林妙香没有丝毫犹豫,镇定地答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出卖

月光半掩,云遮夜敛,赵相夷的身形渐渐模糊开来,他挥挥手,林妙香便被一股内力凭空甩出门去。

“习此功法,自有得益。”

一本古旧的书籍落在了林妙香的身前,借着半隐的月光,林妙香看见了上面四个血一样的字迹——七杀心经。

一曰杀喜,经骨脱胎。

二曰杀怒,内力翻甲。

三曰杀哀,千人归尘。

四曰杀惧,良知尽失。

五曰杀恶,杀戮成性。

六曰杀欲,万骨枯败。

七曰杀爱,天下无双。

夜风略过,掀起了书的页章,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林妙香眼前一晃而过。她的视线落在了最后的一行小字上面:练此功者,需断情绝爱,心狠手辣,方可到达到最高境界。如若动情,血孽加身,万劫不复。切记切记!

简短的一句话,字字间却是充满了一股血腥之味。林妙香抬起头,但见夜重紧闭的房门,孤灯将他的身影刻在窗户上面,远得无法触及。

他已不再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面宠着的赵相夷。

林妙香捡起了那本《七杀心经》,嘴角滑过一丝讥讽,“断情绝爱么?”

她的眼前闪过了夜重那张即使隔了面具也冷得让人心悸的脸,心下一沉,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夜色渐渐散了开去,遥遥地能听见更夫打更的声音。透过夜晚薄凉的空气,传进每一个失眠的人心底。

江玉案刚吃完早饭,就在走廊遇见了端着饭菜的林妙香。

“早啊。”他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对迎面走来的林妙香打了个招呼。

“早。”林妙香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江玉案。

江玉案好奇地让视线跟随着林妙香,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大清早端着饭跑来跑去。在看见林妙香拐进一扇门之后,他惊讶地张大了嘴。

林妙香推开了房门。把饭菜放到了桌上,这才走向了里间。

“你来迟了。”夜重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悦。

“抱歉。”林妙香低垂着眼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走到床边,不太熟练地为夜重穿起衣服。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默得有些怪异。

“好了。”林妙香抬起头,正巧对上了一张冷冰冰的面具。他睡觉也带着吗?

夜重径直越过林妙香,朝外面走去。洗漱完毕后。他坐在了桌旁。也许是因为久居上位的关系,即使就是这样随意地坐着,他的身上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

林妙香在旁边站着,看着夜重吃东西的模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什么时候把今天的招式交给我?”

夜重夹到筷子上的菜长长了眼睛似的,飞到了林妙香脸上,“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是。”林妙香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她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吃过饭,夜重站起了身。

“今晚子时。小屋后院。”丢下这样一句话,夜重又回到了里面的房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房里的林妙香看着地面上那块刚才打在了自己脸上的菜,一动不动。

良久,她收拾好屋内,端着空碗准备离开。刚打开房门。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林妙香并不打算理会他。她把门轻轻关上后就要离去。

江玉案也不说话,面色不善地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林妙香都能感受到身后两束灼热的目光。“你为什么要给他送饭?”看见林妙香准备回房了,江玉案走到她前面把她拦了下来。林妙香看也没看他,低着头打算绕过他。

江玉案被她的态度激怒,一把扯住了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服侍他,他教我武功。”林妙香显得很淡定,她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武功?”江玉案的手愈加用力,林妙香吃痛再也端不住手中的碗碟。一松开,陶瓷破碎的声音就在她脚下响起。

江玉案置若罔闻,他死死地捏着林妙香的胳膊,“不是告诉你不要招惹他吗,他是魔鬼你知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命了!要学武功去报仇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你为什么非得去找他!”

江玉案瞪着林妙香,他不高兴林妙香去接近夜重。接近那个没有人性的修罗,无疑是拿命来开玩笑。而偏偏,林妙香的命是他的好朋友,赵相夷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相比于江玉案的愤怒,林妙香显得平静许多。然而细看之下,才会发现,在这样的平静下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你的武功,能杀掉那个人吗?”林妙香的语气里没有讽刺,仿佛就只是简简单单地问到而已。

但这已令令江玉案哑然。

他知道林妙香说的是那个尚不知姓名的神秘男子,他与她相约青山,那日他本是到达了青山,却被轻易制服,最后还是赶来的九九救下了他。

江玉案不知不觉间已经放开了对林妙香的钳制。弯下身,林妙香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地的碎片。她抱着碗碟的碎片望着江玉案,“而且,如果你这样做了,你觉得公子是会先杀我呢还是先杀你?”

“我更宁愿他自杀。”江玉案笑笑,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夜重面前,一切帮助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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