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傻妇-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重从身边的守卫手中拿出一根皮鞭,一手轻轻抚摸着鞭梢,面无表情地道,“该说话的人是你,不是我。交出你从密室盗走的地图,否则你这身子恐怕也承受不了几鞭子。”
他手中的鞭子不似平常江湖人使用的武器,上面生了许多倒刺,这一打下去,恐怕是深可见骨。林妙香扯了扯手链,脸上仍旧是无所谓的模样,“什么地图,你倒是说明白。”
夜重却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不许去找他。”
林妙香嗤笑了一下,“恐怕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要的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地图,而是我痛苦,我绝望!”夜重冷冷道,“我的心思轮不到你来猜,你只需要选择留在这里受刑,或者,乖乖出去,不再和凤持清有丝毫瓜葛。”
看见他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林妙香又想起了刚刚认识他的时候,这样的夜重总让她觉得遥远,当下赌气般地咬咬牙,一字一顿地答道,“那你打死我好了。”
夜重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的色彩,他扬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林妙香的身上。肩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林妙香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子,发起抖来。不容她的疼痛缓解下来,夜重又落了一鞭子在同一个位置,林妙香的肩上立刻鲜血飞溅,落入了水中,在水面上荡漾起了一圈圈红色的涟漪,如同桃花落水般妖冶森冷。
浸泡在水中,林妙香肩上的鲜血流得更多了,和着污水,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可她仍旧是死死地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不要在夜重的面前叫出声来。
眼前的男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白皙的皮肤,略微摆动的轻衣,颀长有力的身体。此时的他真是好看极了,就连挥打鞭子的时候动作都如此英俊。这个男人,有着世上最美的面容和最冷的心。
林妙香恍恍惚惚地笑了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这样的鞭笞给折磨到死的时候,夜重突然停下了手,把鞭子扔到了一边。
“怎么,没力气了?”林妙香讥笑一声,她扭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口,血肉翻飞得一片模糊。
“不。”夜重看着她,黝黑的眸中有林妙香看不懂的东西。
他上前几步,宽大的下摆浸入了肮脏的水里,他却浑然不觉一般,伸出一只手来,轻柔地放在林妙香的脑后,挑起她银白的长发,声音模模糊糊地从唇间溢出,“林妙香,也许……也许你死了,我会快乐一些……”
林妙香蓦地睁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发话,夜重的手下便是猛然一用力,死死地将林妙香的头往水里按去,溅起了血水落在他的脸上,看上去狰狞万分。
水下漆黑而冰冷,强烈的窒息感让林妙香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呼吸空气球,但那些污水趁机疯狂地涌入了她的嘴里,她呛得直咳,双手胡乱地推攘着夜重,想要从水里抬起头来,可是夜重的大手犹如万斤巨石,任凭她怎么反抗,都没有丝毫松动。
鼻子里,嘴巴里全是令人作呕的脏水,以及淡淡的血腥味,林妙香眼不能观,鼻不能呼吸,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
渐渐的,林妙香脑袋里开始变得混沌,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好多好多东西。有出嫁时嘴角那抹羞涩赧然的笑意,有站在城墙俯瞰战场厮杀的冷漠,有红沙镇满身鲜血的堕落,还有幕府那场没有尽头的大火,火光过后,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英俊的脸。
林妙香曾听人说过,人死之前,会想起最为重要的事情。她想要笑,可身子脱力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了,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了一道焦急而熟悉的声音在吼道,“公子,杀了她,你会后悔的!”
下一瞬间,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忽然灰飞烟灭,林妙香只觉得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了自己身体,她饥渴万分地想要呼吸,可似乎连吸一口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眯着眼,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夜重的脸变得惨白,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眼里的疯狂被渐渐浮上来的寒冰一层层地覆盖。
林妙香惊慌地张了张口,她模模糊糊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然而缺氧后的乏力让她连呼吸都显得艰难。
☆、第二百四十五章 恐惧
夜重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她想就这样昏过去,昏过去,就不用看见他这样无动于衷近乎冷漠的神情,可惜,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时刻迫使她清醒着。
清醒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夜重转过身,看见他玄黑的衣摆在水池里划出连绵的波纹,看见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地牢深处。
“不要看了,我从没见过他有覆水再收过。”江玉案火红的身影挡在了林妙香的面前。他一向挂笑的脸上最近严肃不少。
林妙香摇摇头,没有说话。她见过夜重此生唯一的覆水再收,但是最后,她仍旧是背叛了他。
江玉案见她神色疲惫,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当下叫来侍卫将她身上的镣铐打开,将林妙香抱了起来,朝地牢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像是解释一般安抚着林妙香,“他只是心里有气,罚过你之后也不会再做什么了,你也不用怕。待会儿我让赛华佗来给你看看伤,你好生休养便是,其他的不用担心。”
“心里有气?”林妙香冷笑一声,折腾这会儿工夫,她已经缓过气来,“所以莫名其妙栽赃一个罪名给我,拖到地牢打一顿,再准备把我掐死?”
江玉案脚步一顿,低头看了林妙香一眼,这才摇头而道,“你错了,不是栽赃,妙香,在你走后,密室里的地图的确被盗了,而且,在密室的现场,有你的亲笔留信说你取走了南王朝的边防部署图,要与凤持清一起投靠北王朝。”
林妙香愣住了,“我没有。”
“但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你的。”江玉案严肃地说到,前方可以看见地牢出口处幽黄的光懒懒照了进来。
林妙香睁大了眼,死死地盯住自己湿透的脚腕处,被毒蛇咬伤的地方已经被细心包扎过了,她想起夜重刚刚出现的时候那些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想起他不厌其烦地追问自己究竟去了哪里。想起他怀里令人安心的温度。
他那么忐忑不安地想要相信自己,想要自己给一个解释,而自己只是不断地怀疑他,甚至还质疑他和姜来乾联手。
江玉案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那天寒着脸下了命令追查你的行踪,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杀了你,可我知道,他其实是在担心你。即使什么证据都有了,他还是相信你。”
“他……相信我?”林妙香讷讷地开口,带着一点点的不确定。她原以为自己最是委屈,莫名其妙地被姜来乾找到,莫名其妙地与凤持清闹僵,莫名其妙地被夜重捉回来,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和自己无关的偷盗案。可原来,最委屈的那个人一直是夜重。
他那么相信自己,自己给他的只是冷冰冰的怀疑。她忆起夜重刚才给自己的那几鞭子,忽然想说,打得好。
地牢外。夕阳西下。
残阳似血,落入林妙香的眼中。江玉案看她脸上一会儿懊悔一会儿欣喜了,抱着她的手不由一用力,掐了她的肩膀一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子对你待别人不同,偏偏你什么都不懂。”“我干嘛要懂。”林妙香别过了脸。望向了远处摇摇欲坠的红日。不久,她便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在偷笑?!
江玉案自是没有放过林妙香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他勾起了唇角,故意放缓声音说道,“你当他把你关进水牢当真是气你身上莫须有被安上的盗走边防图的罪名么。他啊,气的不过是那天你当真就那么走了。”
林妙香的笑僵在了脸上。
回了房,江玉案唤来几个丫鬟照顾林妙香后便道了别,林妙香拖着身子把他送到了门口。末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唤住了江玉案。“我回了这会儿怎么没见着姜恨水,他不是一直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的么?”
江玉案沉默片刻,眼神有些飘忽,“他有事。”
见他不欲回答,林妙香叹了口气,没有追问,但还是提醒道,“你要小心沈万水,他……他……”说到一半,林妙香忽然说不下去了,她想起那日沈万水将自己出卖给凤持清,总觉得有些不安,但除此之外,沈万水并未做过别的事情。
江玉案挑挑眉,有些冷漠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只是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林妙香一阵苦笑,沈万水对江玉案而言意义非凡,他自然不容许他人有任何的怀疑,心下一转,林妙香只得劝道,“不管怎样,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姜恨水,你不要伤了他。”
“爱都来不及,怎么会伤了他。”江玉案笑笑,“我去叫赛华佗来给你看看你的伤,你啊,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来说我吧。”
林妙香点点头,等江玉案走远了,便掩了门。挥退了屋内的丫鬟,她半靠着床,眯起来眼。肩上的伤还在作疼,刺激得她怎么也睡不着。
脑袋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江玉案说过的话,那个人……那个人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担心着自己的安危,而自己却误会了他,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也罢,明天去道个歉吧。
想着想着,肩上的疼痛诡异地减轻不少,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林妙香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意外香甜。迷迷糊糊中有人将自己抬上了床,脱了鞋,轻柔地包扎好伤口。
眼皮上缓缓流动的光线渐渐变成了明晃晃的白色,懒懒地挠着眼皮,让人再没有丝毫睡意。林妙香睁开眼来,不期然对上一双瞪的大大的眼,不由一缩脖子,这才看清了床边那人戏谑的神情。
尚不等她开口,九九已经猛地扑了上来,将毫无准备的林妙香压到了身下,刻意地抹了一把鼻涕,激动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妙香,妙香,妙香……”
林妙香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眉梢处的血管突突直跳,“再不放开我,我让你再也不能醒来。”
“你好狠心啊。”九九说着,整个人在林妙香身上扭啊扭得,沉甸甸的重量压得林妙香直翻白眼,她瞪了一眼在周围看戏的姜无恋,恨恨地道,“还不把她拉起来!”
九九夸张的表演让她几乎吃不消,再这样被她折腾几下,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姜无恋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听见林妙香的话,这才懒洋洋的一挑眉,看向自顾自玩得正开心的九九,勾起了唇角,“九九。”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还在林妙香身上折腾的九九一脸正色地坐起身来,双腿并拢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副无限娇羞的模样。
林妙香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她把被九九蹂躏成一团的衣服整理好后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们两个大忙人不去做别的事情,守在我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有人吩咐的,不然姑奶奶哪有那么多闲情和你闹腾。”九九吹了声口哨,一脸流氓样地笑道,“他说你有偷盗地图的嫌疑,我们要寸步不离地监视你,可谁知道我们是来监视你还是照顾你的。”
林妙香横了她一眼,脸色有些发红,向来还算伶俐的口舌诡异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整个人像喝了酒一般轻飘飘的。
九九见她这模样,毫不客气地扔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去,“既然你醒来,我们也回去了,这几日准备离开南城寻找新的京都,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好。”林妙香点点头,她看了看姜无恋,忽然想起那天遇上的姜来乾,忙唤住他问道,“姜无恋,你知不知道海域里面的副岛主,姜来乾?”
话音刚落,姜无恋猛地站了起来,动作急躁之下绊倒了一旁的凳子,他死死地盯着林妙香,声音有些沙哑,“你见过他?”
“嗯,前些日子我随凤持清离开之后遇上了他,最近姜家的人活动如此频繁,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林妙香不安地回道。
细细想来,凤持清对自己的误会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他在最初以为自己杀了宋远山之后便坠入悬崖,变为了没有丝毫记忆的凤持清,然后回到自己身边,接着恢复了记忆,又看见自己用夺魂秘法杀了人,进而愈发确定是自己杀了他的父亲。
这一切太过于理所当然,就像是一步步走进了一个空前巨大的陷阱一样,林妙香皱紧了眉。姜无恋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深吸了大口气,看上去才缓过神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必太过担忧了。姜来乾来南城的目的我们现在也无法猜测,倒不如静观其变。”
林妙香点点头,虽然姜无恋说得句句在理,但她总觉得自从听见姜来乾的名字后,姜无恋的神色就有些古怪。
打发了姜无恋和九九二人后,林妙香梳洗完毕便朝着厨房溜去。
许久没有进食的肚子闹腾得厉害,连带着双眼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她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厨房的门,看天色众人应该都已吃过早饭,厨房应该还留着一些食物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好鸟
刚探了个头进去,林妙香眼前就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她赶紧缩回了脑袋,滴溜溜地看着门口拿着大刀盯着她的中年妇女,看她的装扮应该是这里的厨娘。
“妙香姑娘?”那厨娘一手持着大刀,一手握着半截春笋,想来方才她正在打理这竹笋,“你怎么来了?”
林妙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点饿了,想来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呵呵,妙香姑娘想吃什么给我说一声就好,不是我自夸啊,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没有我不会做的。莫说你说得出名字的,就是那些你不知道名字的,大娘也能给你弄出个子丑寅卯来。”厨娘放下了大刀,将竹笋放在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我就想喝点鸡汤。”林妙香被厨娘的热情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开口,她上下打量着厨娘年过半百的身躯,有些惊讶于她的活力四射。
她一说完,厨娘就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个……不是大娘不会**汤,只是今天厨房里只剩了一只鸡,还飞到树梢上去了……”
林妙香一愣,往门外的院子看去,只见院子西北角的大树树梢有一只黑黝黝的老母鸡趾高气昂地趴在那里,像是察觉到林妙香的目光,它懒洋洋地咯吱了一声,别过了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林妙香被它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对厨娘笑笑,“那我去把它捉下来就是了。”
“不可啊,万一你摔着了恐怕……”厨娘的劝阻声随着林妙香轻巧地飞跃上树梢而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看着林妙香缓缓朝着那只老母鸡靠近,不由屏住了呼吸。
林妙香放轻了脚步,张开双手,小心翼翼地做出拥抱状。将那母鸡圈在了自己怀中,隔得近了她才发现这只母鸡有些奇怪,它的嘴长而大地交叉在一起,不过林妙香没有因为它的奇特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眼里,这只母鸡早已被拔了毛大切八块地成了香喷喷的鸡汤。
眼里的寒光一闪,林妙香猛地收拢双臂,就要把那母鸡收入怀中,却见那母鸡似乎早已有所警觉一般,翅膀一扇,肉肉的身子轻巧地从林妙香手臂下面的空隙钻了出去,飞到了厨房的屋顶上。
林妙香扑了个空,懊恼地扭头瞪了它一眼,谁知那母鸡居然在屋顶跳了起来。有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蠢女人,蠢女人,蠢女人。”
林妙香惊讶地瞪大了眼,往四周看去。除了厨娘就只有自己和那只母鸡了,可厨娘并没有说话,自己也没有,难道是母鸡在说话?
她偏着头打量着那趾高气昂的母鸡,脚下一点又跃了过去,落在了母鸡的身后,可那母鸡完全没有逃跑的样子。还在那儿跳着,嘴里的话仍是没有停止过,“蠢女人,蠢女人,蠢女人。”
“会说话的母鸡?”林妙香这下子连嘴都快合不上了,她伸手戳了戳那母鸡的身子。手下一片软绵绵的触感,她咧开嘴笑了,“我没做梦吧,居然连母鸡都会说话了。”
那母鸡仿佛是不满她轻佻地戳自己的动作,扑扇着翅膀向后飞去。“蠢女人,蠢女人,我是鹦鹉,不是母鸡。”
“鹦鹉?”林妙香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反问道。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还是一只肥肥的母鸡,除了嘴有些奇怪外,“不是母鸡么?”
“蠢女人,蠢女人,你才母鸡,你全家都母鸡。我是英俊无比的鹦鹉公子,再胡说,我宰了你。”
林妙香只觉得自己眉梢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她龇牙咧嘴地冲那自称是鹦鹉的母鸡吼道,“我今天不把你身上的毛拔光让你现出原形,我林妙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她从怀里摸出一把银针,轻蔑地一笑,屈指一弹,根本没有看见银针是怎么飞出去的,那母鸡便是身子一歪,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直溜溜地滚下屋顶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它肉肉的身子刚巧就落进了下面的水缸里。
林妙香飞身下了屋顶,朝着那水缸里一看,只见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母鸡身上的毛早已湿漉漉地沾湿在水缸里,最为奇怪的是它原本黑成一片的羽毛竟然褪了色,露出了黄绿的羽毛。
林妙香心中惊奇,一手将还在水里扑腾的母鸡提了起来,看它身上还有些黑色的水渍,皱了皱眉,将它又按到水里,大大咧咧地甩了几下,在水里清洗了一会儿。
“蠢女人,蠢女人,你放开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聒噪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林妙香听得心烦,便将它扯了出来。
只见黑色的羽毛早已变成了黄绿色,湿漉漉地贴在那不能再称之为母鸡的动物身上,林妙香皱了皱眉,这样子看上去是挺像鹦鹉没错,不过,她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肥的鹦鹉。
她伸出另一只手来,倒提着那现出了原形的鹦鹉上下摆弄着,“这么肥,宰了应该也可以吃吧。”
“你敢!”那鹦鹉使劲地挣扎着,妄图逃出林妙香那两只手的折腾。林妙香冷笑一声,将它一把扔到赶来的厨娘怀里,“马上把这母鸡给我宰成八大块送到房里来。”
那鹦鹉灵性得紧,一听这话又是拼命地挣扎起来。厨娘抱着它惊奇地打量几番后连连阻止了林妙香的念头,“妙香姑娘,这可使不得,这母鸡……不是,这只鹦鹉是公子的宝贝,养在身边好些日子了,前些天莫名其妙失踪后便不见了踪影,大家找得不行,公子为此还发了一顿脾气,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跑这里来了,可能是顽皮哪里染了墨汁,居然被当成了一只变异的母鸡那么久。”
林妙香一挑眉,“公子的宝贝?”
“怕了吧,快给本公子道歉,不然,宰了你,蠢女人,蠢女人。”鹦鹉一见厨娘认出自己了,费力从厨娘怀里钻了出来,伸了个脑袋冲林妙香叫嚷道。
林妙香伸手将它提了过来,“谁宰谁还说不定呢?”
被她抓在手里,鹦鹉吓了个半死,扑扇着翅膀提高了声调,“你个蠢女人,你个蠢女人。”
林妙香心里一恼,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凑近了鹦鹉的头,似笑非笑地喝道,“谁是蠢女人!”
“林妙香是蠢女人,蠢女人是林妙香。”鹦鹉嗤笑一声,在林妙香手上啄了一下。那得意洋洋地模样让林妙香恨不得把它立马扔回水缸里面去。
“你再说一遍试试。”林妙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一手却已经掐上了鹦鹉的脖子,暗暗威胁道。那鹦鹉缩了缩脖子,咯吱几声,像是翻了个白眼似的,“本公子不屑和你说话。”
说完,它还伸出翅膀挡住了自己的眼,一副看也不愿意看林妙香的模样。
林妙香气得浑身发抖,她偏过头去看着一脸惊讶的厨娘,“你说这鹦鹉是夜重养的?”
“嗯……”厨娘傻愣愣地点点头,生怕多说了一个字惹恼了这个看上去早已火冒三丈的姑奶奶。
“那它说的这些话也是夜重教的?”林妙香一把将鹦鹉捂着脸的翅膀抓开,将它肉肉的身子捏到了手中。
厨娘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林妙香见她犹豫得模样,心里也猜得出个七八分了,当下冷哼一声,提着那只还在挣扎的鹦鹉就才冲出了院子,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出了院子林妙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夜重在哪里,只得随便抓了一个正在巡逻的侍卫询问夜重的所在。那侍卫被人突然抓住本来很不耐烦,但一转头看见林妙香那一头的白发,想起府中人私下的传言说夜重有一个宝贝便是这样的白发红颜,连挂起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对林妙香道,“妙香姑娘,我这就带你去。”
林妙香有些奇怪那侍卫的反应,但还是点点头,随着他拐了数个弯,走进了没有尽头的回廊。路旁落红满地,枝叶扶疏,飘落遍地,为那原本色泽清淡的青石板铺了一层薄薄的红毯,林妙香恍然惊觉,竟然已是初夏时节。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内院门口。门前站着几名守卫,皆是穿着一身暗黑色的衣裳,林妙香抬头一看,只见那些守卫在看见她的时候视线无一例外地落在了她银白的头发上,随即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回来之后有些事情便变得奇奇怪怪起来。那些惊惧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她不安地扭了扭头,抓着鹦鹉的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引来某只鹦鹉撕心裂肺地嚎叫,“蠢女人,蠢女人,拿开你的脏手。”
林妙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