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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度的温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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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三分钟到,答案是36。”冷静宣布说。
“哇!我答对了!”阿亮高声大叫。
“我……我也答对了,真不敢相信!”张进忠摸摸自己的头说:“这颗脑袋从来没这么灵光过!”
一些写错的人则赶紧请教冷静,她被问得忙不过来,似乎觉得眼前的情况很有趣,微笑着说:“慢慢来,别急!”
“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身瘫痪的样子。
她奇怪地问:“又怎么了!”今天大家真是奇怪!
“大嫂,你又笑了!我今天实在太幸运了,死也甘心!”阿亮摸着胸口说。“大嫂应该常笑517Ζ,这样我们会更喜欢数学!”
“好美哦,像仙女一样!平常都没有女生要理我,现在我才不思她们呢,有大嫂就够了!”
“大嫂,我刚才一个眼花没看清楚,麻烦再笑一次好不好?”
冷静听这群大男孩说得夸张又离奇,先是疑惑地睁大了眼,后来竟忍不住轻笑起来。“你们好像呆子哦!”
众人又是大乐,着了迷似的看着她。
“哇!好好听的笑声!我就算明天耳聋也没关系了!”
“大嫂是我的偶像!赶快骂我呆子吧!”
“哎呀!怎么没带录音机来呢?太可惜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为的就是想逗冷静开心,让她再展欢颜。
方可烈却在这时走到他们背后,沉声道:“看来你们都很喜欢大嫂啊!”
“啊……是大哥!”兄弟们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坏了,赶紧站起来说:“大哥好!”
“现在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多情敌!”他双手抱胸,-脸没好气的模样。
“大哥,误会啊,我们不敢!”阿亮忙喊,担心着刚才自己说的话是否都被大哥听到了。
“不是说,看到大嫂的笑容,死也甘心吗?”方可烈玩弄着十指,关节发出响声。
苏奇康这时开口说:“大哥,我们只是在请教大嫂数学而已。”
“你不是二年级的吧?请教一年级的数学做什么?”
“这……复习一下也好啊。”苏奇康有点不自然地说。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恐怕动机不太单纯吧。”方可烈冷笑,于是气氛变得凝重,有如山雨欲来。
冷静这时却走到他的面前,勇敢地抬起脸迎视他。“是我要他们听课的,你不可以骂他们。”
“大嫂……”兄弟们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我在教训他们,用不着你来管!”
“好,你要教训他们,那先教训我吧!我是带头的,应该罪状最大。”
“你……”方可烈的眉头皱得好深。
“要打就请便。”她甚至闭上了眼,一副任凭他处置的样子。
他真的举起了手,却迟迟不能落到她的颊上。
“大哥,请让我代大嫂受罪。”苏奇康首先站出来。
“大哥,你打我们好了!大嫂这么细皮嫩肉,打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好得起来!我们这些粗皮的,就任你打到爽!”勇仔可不忍心让大嫂挨打,更何况上次他还欠大嫂一个巴掌呢!
“都是我们缠着大嫂教数学,因为她今天考了一百分嘛!以后我们不敢了,大哥消消气好不好?”
‘大哥,这真的是我们的错,大嫂她人这么好,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误会了她。”
“大哥,我们白沙帮不能打女人的!”
面对众人纷纷的求情,方可烈终于慢慢放下了手,低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下去!”
“这……”他们为难地看着彼此。“那大哥你不会打大嫂吧?”
“下去!”这次他是真的大吼了!
“是、是!”大家不敢多作逗留,赶紧跑下楼去了。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楼顶只剩下冷静、方可烈,还有阵阵的海风。
冷静不发一言。默默走到栏杆前,眺望那一望无际的海洋。
“说话!”他从背后紧握住她的肩膀。
她只是幽幽叹口气。
“为什么对他们有说有笑?为什么对我就是沉默?”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含着不满。
她慢慢地转过头业,看住他,平淡地说:“因为你是我最讨厌的人。”
方可烈瞪着她足足有一分钟,但冷静一点也不害怕地迎视他。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随时都要引爆,一触即发。
“我懂了。”他僵硬地点个头。“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更讨厌我,做坏人做到底吧!”
“你……”冷静有些诧异,他眼中那扶受伤的神色是怎么回事?他也有感到难过的时候吗?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让她说完话,立刻强行吻在她的双唇,来势汹汹,蕴涵着所有怒气,让她几乎来不及反抗。
除了强索她的吻,方可烈更放肆地把手放到她胸前,很快解开了她的扣子,大手随即覆上她柔软的乳房。
天!他疯了吗?竟然以这种卑鄙的方式处罚她。原本地对他总有一分信赖,像是知道他不管再怎么凶恶,也不会对她作出可怕的事情来。没想到,这分仅有的小小信任也被破坏了!
冷静激动地挣扎,但发现方可烈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他们两人简直有大人与小孩的差别,让她不战而败。
他低下头强行亲吻她,从颈子吻到浮房上半部,接着就要扯开她的胸罩了。这不是情人之间的亲热,而是教训和羞辱!
“如果你要我恨你,那你已经办到了。”冷静不带感情地说。
他这才抬起头来,眼中的怒火微微平息,吻上她的脸颊说:“别哭。”
“我没有哭……”她眨了眨了眼,发现自己真的落泪了!不!她连父母过世时都没哭,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他疼借无比地吻去她的泪珠。“别哭……天晓得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哭泣的脸蛋。我只是要你笑,对我一个人笑,好不好?”
他的唇突然转变为春风般的温柔,吻遍了她的脸上,然后逐一帮她扣上扣子,抱在怀中轻轻地哄慰,仿佛把她当个孩子似的。
“刚才看到你笑,我觉得又喜欢又讨厌,喜欢的是你笑起来那么可爱,讨厌的是你并非对我而笑,所以才莫名其妙发了这场火,都是你的责任!”
冷静不想和他辩解,反正他有一大堆歪理。
“你的眼睛哭过以后更亮、更好看了,可是你哭起来我又会难过。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捧着她的脸说。
“放我走。”
他坚定地摇头。“不!与其放你走,那我还是继续矛盾好了!我方可烈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在他炽热的眼神之下,有力的拥抱之中,她突然有种无力感。似乎在冥冥之中,她是注定逃不掉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接近,两人转过头去看,苏奇康正匆匆跑来。
“大哥,不好了!教官说大嫂的爷爷和奶奶出车祸,已经送到县立医院去了!”
乍听到这消息,冷静刹那间恍惚了。又来了吗?又有人要离开她了?
“我们走!”方可烈拉起冷静的手,急往校门口跑。
苏奇康看着他们的背影,眼角突然有点苦涩。
县立医院门口,一辆原本疾驶的机车紧急煞车,方可烈和冷静跳下车,一起冲向医院里。
方可烈问了柜台的小姐,便拉着冷静往电梯跑,按下三楼的按钮。
虽然冷静一脸镇定,但他却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正在颤抖。他拥住她说:
“别怕,有我在。”
冷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倚在他胸口点个头。
到了手术房前,他们看到电子萤幕显示着--“手术中”。
方可烈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们就等吧。”两人于是在椅子上坐下,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过了许久,冷静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方可烈的身上睡着了,双手也紧握着他。她轻轻从他肩上抬起头,看见他也沉睡了,那面容平静而单纯,一点也不像中午时处罚她的那个人。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她居然伸出手去抚摸他,从浓密的眉毛、闭上的眼睛、挺直的鼻,一直摸到紧毅的下巴;第一次好好看他,才发觉他长得很有味道,一种野性男人的味道。
为什么?她问自己,对他竟然产生一种近乎温柔的心情,似乎不再那么讨厌他了,而且还愈来愈依赖他。为什么呢?
就在这么沉思的时候,她的手陡然被抓住,方可烈也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了?”
她急忙要收回手,但他当然不放,执意要问:“为什么碰我?”
“我……”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一动我就醒了,快点说,为什么?”
她被问得没办法。“我说对不起可以了吧?”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说我想听的话。”
这人还真不可理喻,她早该明白了。“你想听什么?”
他的眼光变得深沉,手指抚上她颤抖的樱唇。“我想听你说……”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启了,及时解除了冷静的危机。走出门的医生拿掉口罩,说:“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他们的孙女。”
“车祸的肇事者已经逃逸,恐怕没办法追查了!你爷爷他摔断了腿,动了手术,打上石膏以后就只需要休养。但你奶奶除了皮肉之伤,还有脑震荡的现象,必须住院仔细观察治疗,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谢谢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见爷爷、奶奶?”
“已经十点了,明天再来吧,我会代为转告他们的。”医生说完就转身离去。
“谢谢。”听完之后,冷静才察觉自己的双腿虚弱,只得把重心倚在方可烈身上,才不会随时倒下。
“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她勉强答应道。
由于心情沉重,冷静坐在机车上只是抱着方可烈,闭上了眼思索,完全没注意四周的路线。一直到机车停了下来,她才问道:
“这不是你家吗?”
“没错!”他下车替她拿上安全帽。“你一个人回家会害怕的,我不放心。”
“那……你是要……”
“我要你住在我家。”他擅作决定,拉着她往屋里走。
“不行。”
她的抗议又如同往常般被忽略了,方可烈已经打开大门,硬押着她走到客厅,大叫着:“爸妈,我带女朋友回来过夜了!”
这什么话?冷静听得一阵心慌。
方哲宏正在看报纸,这时抬起头一看。“是冷静啊,坐吧!”
方可烈的母亲何慕兰,则从卷宗里面回过神来。
“咦?就是上次可烈带回来的女孩吗?”
“是的!”方可烈拉她坐到沙发上。“冷静的爷爷奶奶因为车祸住院,没有人可以照顾她,所以我要她这阵子搬到我们家来,这样我才能放心!”
“不行!我……”冷静一百个不愿意!
方哲宏打断她的话说:
“那当然要住下来啦,否则一个女孩子单独生活很危险的!”
这时刚好方可烈的奶妈端茶过来,何慕兰便吩咐道:
“李嫂,麻烦你把客房整理一下,冷静今天起住在我们家了。”
“哦!是少爷天天念在嘴里的冷静小姐吗?”李嫂看了看冷静,赞美说:“果然是个标致的女孩,又有气质,我这就去帮你准备一间。”
冷静快昏倒了,这一屋子的人怎么都是同一个模样--牛脾气!看来方对烈会这么霸气,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的。
方氏夫妇继续跟冷静聊了几句,方哲宏决定道:
“我明天就帮你爷爷奶奶转最高级的病房,让他们两人住在一起,这样才有个伴。”
何慕兰也说:“我认识那里的护士长,我会交代他们多费心照顾,顺便帮你爷爷奶奶找个专职看护,随时有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有权有钱真好办事!冷静却还是推辞说:“我不希望麻烦伯父伯母。”
“反正都是自己人了!”何慕兰笑嘻嘻地说:“可烈从来没对女孩子正眼瞧过一瞧,这可是他第一次谈恋爱,我们都觉得不容易呢!”
“我这个儿子就是那种一生只谈一次恋爱的人,你当然是我们的自己人,所以就别见外了!”方哲宏也帮腔说。
“我……”她的视线和方可烈交会,发现他居然有些羞涩,都说不出话来,害得她也跟着低头不语。
方氏夫妇见状大乐,但也不再取笑他们俩,只催促着说:
“先去洗个澡吧,赶快上床睡觉,调好闹钟,明天还要上学呢!”
“爸、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们讲话还真像眼小学生说话一样!”方可烈嘟着一张嘴。
方氏夫妇看着都笑了,方哲宏则突然想起什么,叮咛方可烈说:
“儿子,半夜不能去骚扰冷静哦!”
“我……我哪会!”方可烈有点脸红了。
“哈哈……”方哲宏仰天大笑。
冷静则是更加垂低了头,看也不敢看方可烈一眼。
清晨时分,阳光微微透过房里。
冷静作了个恶梦,梦见她原本和大家走在一条路上,但是其他人纷纷转到别条路上,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走着,眼前的路却仍是很漫长。
这或许称不上是恶梦吧,但她却觉得好悲哀、好孤独,为什么最后总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呢?
“我不要……不要……”她轻喊道。
“不要什么?”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我在这儿,你别怕。”
“嗯?”冷静从朦胧中醒来,看见方可烈就在她身边,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不是来骚扰你的!我只是担心依睡不好,天一亮就忍不住来看看你,果然,你刚才作恶梦了!”
“我……是吗?”她想起刚才那个梦,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你梦到什么了?”他贴近她问。
“没什么。”她的体温传来,呼吸也在耳边,她不禁往后缩一点。“你不怕被你爸妈看到?赶快回你房间去。”
“不要!”他立即拒绝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在医院问你的问题,为什么在我睡着时摸我的睑?”
她就知道他还没忘记,只能闪躲地说:“那不代表任何意思。”
他听了大为不满。“你是说你也可能去摸任何一个兄弟的脸?”
“你别自己下结论。”
“那你告诉我啊!”他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了,肌肤相触的感觉仿佛触电一般,让冷静心跳猛然加快。
“你好重……走开。”她试图推开他。
“我不走,我非要听你说不可!”他抓住她的双手,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睛。“除了恨以外,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感觉?有没有一点心动?我要知道!”
“没有、没有……”她说得好虚弱。
他一听,当然是逼得更紧了。“我不相信,我要你用这张嘴唇说出来,这可以让我快乐、让我痛苦的嘴唇。说!你为什么摸我的脸?是不是不再那么讨厌我了?是不是可能有一点点喜欢的感情了?”
冷静被他问得心慌意乱,摇头道:“我真的不晓得。”因为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
“好!那我问你,你讨厌我吻你吗?”他的手指轻滑过她的嘴唇。
“讨厌。”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说谎。
“那就一动也不动地让我吻你。”
方可烈说做就做,在一个激情的热吻之后,他们两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谎话。
他摸着她红润的双颗,又逼向:“这样你还能说讨厌吗?”
她垂下眼睑,不带感情地说:
“你赢了,可以吗?”
“不!我要的不是这种胜利。”他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以近乎哀伤的声音说:“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融化?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做的愈多,却让你离我愈远?我只是一个为你疯狂的人,眼睛只看得见你,难道你不能感受到我的心吗?”
这大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个小娃娃般?他的激动让她受到了震撼,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慢慢抚慰。
这动作让方可烈抬起了头。“为什么……又摸我?”他声音里充满了渴望。
“我……其实已经不太讨厌你了。”
“不够!我要的还要更多!”他挫败似的低吼。
“别逼我。”她轻轻拉起他的头,看着他锐利而不失柔情的眼,细声说:“在这世界上,如果我说我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这样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方可烈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一笑,抚过他的脸庞说:“我摸你只因为我想模你,真的不为什么。”说完,她还主动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冷静!我好爱你!”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感动万分地抱着她狂吻。“够了!够了!你已经让我成为最快乐的男人了!”
置身在被爱的风暴里,她不确定自己做了什么,但她肯定不会后悔。
《仲夏夜之梦》
无论往哪儿走
总是走回那年夏天的海滩
只有我两知道在这海滩上发生过什么事
打从冷静住进方家以后,他们两人的感情便逐步成长,连爷爷奶奶都看得出来。
医院的病房里,常常是方可烈逗着冷静,笑闹声不断,冷静老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向爷爷奶奶求饶,但他们却只是笑箸摇摇头。
奶奶说:“你们这一对还真是绝配。”
“才不是呢!”她可不想就这么承认。
“你不跟我配,跟谁配?一个冷、一个烈,当然是绝配啦!”方可烈说着,还故意搔她的痒。
“不要!救命啊!”她最怕他这一招了,让她连假装生气都不行。
“别闹了,不是快期末考了吗?两个人都要好好念书才行哦!”
“是!”经爷爷这么一说,两人便乖乖坐到桌前做功课了,但方可烈在桌底下的手还是不忘偷摸她一把。
如此轻松的气氛之下,过了一天又一天,冷静成了白沙帮的大嫂兼数学老师,兄弟们的功课都因此起死回生,在期末考时进步很多。
终于到了六月三十日,期未考结束,这也是放暑假的前一天。
“不去疯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张进忠说。
“对啊,咱们非得要不醉不归!”
方可烈对兄弟们的七嘴八舌只是微笑。“我已经包下大湾的椰林村,那是一个露天DISCOPUB,有舞池、KTV、碳烤、调酒和海滩,去不去啊?”
“我们追随大哥到底!”大伙儿齐声高喊。
“今天我带着大嫂去,你们也把自己的马子带来吧!”
“是!”很多人都这么高声喊了,但还有几个人迟疑地说:“没马子就不能去吗?”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带自己的妹妹来互相交换不就成了!”这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然大笑。
浩浩荡荡的车队经过垦丁路--转个弯,便到了方可烈所说的地方。
那里确实是个适合同乐的地方,应有尽有。大家都自动地玩乐起来,跳舞的尽情扭摆,喝酒的开始划拳,吃东西的则低头大嚼。
冷静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无袖洋装,头发盘了上去,只垂下几根发丝,整个人显得气质更加出众。
“你好美。”方可烈像发了痴一样盯着她不放。
“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她有点害羞。
方可烈还是没有把话听进去,甚至抬起她的下颔仔细端详。
“我有个办法,我们跳舞去。”
方可烈向DJ打了个手势,灯光立即转为昏暗,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舞池里对对情侣起舞,互相依偎在彼此的怀里。
“这样你就不会害羞了吧?”他凑在她耳边问。
“你很讨厌耶。”她咬咬下唇,忘了这是禁忌。
“咦?你要我吻你吗?不然怎么又咬嘴唇了呢?”他故意逗她说。
冷静假意生气。“我不跟你说了。”
“接吻当然不能说话,没错啊!”他低下头就要吻她。
“别在这里!当我欠你好不好?”她看他是认真的,反正他这个人根本就目中无人,不会在乎在大家面前演场亲热戏。
“欠我!?什么时候还?”方可烈笑得很狡猾,心思可一点都不含糊。
“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冷静羞答答地说,脸颊已经胀红了,但她把原因归咎于刚才喝的鸡尾酒。
“那就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去。”
方可烈立即行动,拉着她的手走向一座木桥,之后便来到一片白色沙滩上。
银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海浪波波涌来,夜风轻拂发梢,冷静不禁为这分安详的美而感动了。
方可烈不急着吻她,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要你戴上这个东西。”
他送礼的口吻可真是独创啊,冷静已经渐渐能体会他爱人的方式了。
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条镶满蓝色猫眼石的项炼,正好搭配她今晚的服装,而它心型的设计也代表着这是爱人之间的定情物。
他低头帮她戴上,偷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喜欢吗?”
她点个头,不由自主地投入他的怀抱。“好幸福!幸福得我都会害怕。”
“小傻瓜。”他紧拥住她。“我都这样抱着你了,还会害怕吗?”
“再抱紧一点。”
他照做了,把她的脸埋在肩窝,低头深深吸入她发中的芬芳。“有我在身边,你竟然还会害怕,真是太不相信我了!”
的确,她应该要相信他的,但失去亲人的阴影还无法就此消散,她总是想到那个恶梦,担心梦终究会成真。万一又教她失去眼前的一切,她一定会疯掉的,再也无法相信人生、相信感情。
因此,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她还是怀着一颗轻轻颤抖的心。
“你冷吗?”他发觉她的不安,拉起她的手帖近自己的胸膛。“你看我全身上下都这么热,你怎么还会冷呢?”
“我不冷,我觉得很温暖。”这是真的,冷静从来不曾如此确定过。
“那可以还我你欠的东西了吧?”
“啊!?”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夺去了呼吸,只能任他带她走入纯感官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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