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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度的温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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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还我你欠的东西了吧?”
“啊!?”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夺去了呼吸,只能任他带她走入纯感官的世界里。不论何时何地,他的吻总是不打折扣,缠绵到底,彷佛这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吻。
天上的星星啊!她绝不会忘记今晚的夜景,还有这年轻爱恋的滋味。
良久,一阵装出来的咳嗽声打扰了他们。“咳咳!”
方可烈这才离开她的唇,把她拥入怀中,让她烧红的脸得以躲藏。他转向黑暗之中问:“谁?”
“大哥,我是奇康。抱歉,大伙儿闹着要和你敬酒,所以我们到处找你。”
冷静觉得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苏奇康在那儿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这样,好,我们喝个痛快吧!”方可烈揽着冷静的肩膀,走回DISCOPUB。
他们的出现立即引来注意力。
“大哥和大嫂回来啦!还以为你们自己放牛吃草了呢!”
“唉!真令人羡慕啊!”阿亮今天的伴是勇仔的妹妹,所以忍不住叹气。
大家围着方可烈开始比酒、拼酒、灌酒,闹得不喝酒的人身上也沾满酒味。
冷静坐在方可烈旁边,他无论在做什么,或是和旁人谈话,总不忘紧搂住她的肩膀,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般。
大伙热闹起舞的时分,冷静发现苏奇康一个人沉默地坐在一旁,神色落寞。她一时起了好奇心,便开口问:“奇康,你的女伴呢?”
他似乎有些惊讶。“大嫂,你在跟我说话?”
“嗯。”
“我……没有女伴。”
“怎么会呢!?”她看苏奇康一脸的斯文聪明,身材又挺拔,居然没有女生注意到他?
他苦笑一下。“我有喜欢的人,但这只是单恋而已,她已经有对象了。”
“喔。”她听了也为之婉惜。“那你不妨认识别的女孩看看。”
“暂时还没办法,谢谢大嫂的关心,我敬大嫂一杯!”
“我这只是果汁。”她推辞道。
“没关系,请让我敬大嫂一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冷静不太明白他的激动,只得同意道:“我敬你,祝你早一天找到适合的对象。”
两人对饮了一杯,方可烈突然转过头来。“你们在做什么?”
“我祝奇康早点找到女朋友。”她微笑说。
“喔!”方可烈点头道:“其实有很多女生暗恋奇康,只是他眼光太高了。”
“是啊,我真是个麻烦的人物!”苏奇康自我解嘲地说。
突然一个女孩经过,不小心弄倒了饮料,刚好就泼到冷静的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冷静摇头。“没关系,我擦擦就好。”
“搞什么?”方可烈却皱起了眉头。“你是谁?我怎么没印象。”
那女孩一脸害怕。“我是跟进忠他们一起来的朋友,我叫王若绮。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带冷静小姐去洗手间冲洗一下吧,不然会留下痕迹的。”
冷静不希望局面太难堪。“烈,别生气,我和她去一下就来。”
他总算勉强点了个头。“快回来我这边,知道吗?”
于是冷静跟着那女孩走向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洗去那痕迹。
水龙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王若绮突然问了一句话:
“你和方可烈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冷静觉得有点突兀,但还是点了头。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可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耶!”她故作迟疑状。“你对方可烈的过去了解多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也知道,以方可烈的身家背景跟他本身的条件来说,追求他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个。但是他从来都不曾认真过,只对你一个人特别而已。”她说到这点时,眼角闪过一丝忿恨。
冷静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虽说如此,以前他常常接受女孩子的投怀送抱,你可能就不知道吧!”王若绮从背包里拿出一迭相片。“你看,这是方可烈和某个女孩的合照。”
冷静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但人性中的猜疑让她还是看了。那确实是方可烈,他正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对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个女孩叫周诗琪,方可烈对她做了很不可原谅的事。”王若绮又拿出别的相片。“你看这几张就知道了。”
照片一共有三张,分别是方可烈陪着周诗琪进出妇产科医院,和他们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照片。
她把照片还给王若绮。“这不能代表什么。”虽然也可能代表了什么……
“方可烈不知道搞大了多少女孩的肚子,又逼她们去堕胎,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也掉入同样的陷阱而已!”王若绮一奇…书…网脸正气凛然地说着。
“我相信他。”
“好,那你就等着被他侵犯吧!”她气呼呼地收拾起所有的照片。“告诉你,今晚周诗琪会打电话找他,你不妨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说完之后,王若绮就抬高着下巴走出去,留下冷静一个人沉默无语。
※※※
回程中,方可烈已经喝得半醉,他们坐在汽车后座,由苏奇康负责开车。
“冷静,我眼前有好多个你,每个都好漂亮……”方可烈枕着她的大腿,醉得眼睛都发昏了。
“大哥醉了。”苏奇康说。
“是啊。”冷静还在想着王若绮告诉她的话,却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和方可烈谈。
窗外的风景飞过,街灯衬着黑夜的孤寂,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眼前是一条好漫长的路……
方可烈就这么睡着了,呼吸慢慢平稳,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半路,苏奇康突然喊道:“冷静。”
“嗯?”冷静愣了一下。怎么了?他一向是喊她大嫂的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我说暗恋的女孩,其实就是你。”
苏奇康平淡的语气,却在她心湖投下了一颗大石。“你是说真的?”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只是单纯地想向你表白而已。”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他们两都明白,这件事若被方可烈听到,铁定会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波。
“本来我还在痴心期望,如果大哥对你不好,我就会不顾一切和他竞争,但是现在你们既然如此相爱,我会祝福你们的。”
“谢谢。”冷静轻声说。万一引起方可烈和苏奇康之间的冲突,她希望自己不是罪魁祸首。
车内又陷入无边的安静,最后终于抵达了方家。
苏奇康下了车,帮忙把方可烈扶下来,冷静打开了大门,发现家里的人都睡了,便说:“小声点。”
于是他们合力把方可烈带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并未吵醒任何人。
“我送你。”冷静说。
他们走到大门口,她疲惫地倚在门边。“谢谢你,再见。”
“再见。”苏奇康望着她美丽的大眼,突然单膝跪下,执起她的裙角吻了一下。
“你……”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这一生,将永远听你差遣,做你忠心的仆人。”他抬起头,认真发誓道。
说完后,苏奇康也不等她回答,便转身走向车子;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他眼眶中似乎有些发红。
一直到他开车离去,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天!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
※※※
走进方可烈的房中,他还在床上躺着,发出不清楚的呻吟。“呃……”
她坐到床沿。“烈,我有话想问你。”
“冷静……”他这才睁开眼,看到她,便一把拉下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你好香,我永远都闻不够你。”
“你喝醉了,我明天再跟你谈吧。”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他,挣扎着要起来。
“不要离开我,我刚才梦见你走了,我都快疯了!”他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逃脱。
“烈,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可以戒酒、可以不打架、可以不当大哥、可以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方可烈近乎绝望地大叫。
她感动地摸摸他的头发。“你就会哄我。”
“真的!我这次期末考很努力耶!以前我都不管这些的,但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所以我下了苦功,一定会考得很好!”
冷静不言语了,只是轻轻抚慰着他。她认为王若绮所说的一定是谎言,明天会好好跟方可烈谈的。
“不要离开我……我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只要你愿意陪我……”
但在这温馨的时刻,却有一声电话钤声突然响起。冷静怕会吵醒别人,便赶紧接起:“喂,请问找哪位?”
“我……我找方可烈。”传来的是一个女孩娇怯的声音。
“等一下。”她把电话交给方可烈。
“谁?”方可烈半睁开眼,拨了一下头发,听了电话以后,酒意却顿时消失。“咦?诗琪!怎么了?”
诗琪?这个名字在冷静脑中轰然作声。
“这么严重?好,我马上来!你别哭了,一切有我!”他挂上电话,抓起机车钥匙。“冷静,我得出门去办一件事,麻烦你跟我爸妈说一声。”
“那女孩叫做诗琪?”她只想确认这一点。
“是啊,我现在麻烦可大了!”他低头吻一下她的面颊。“回来以后再跟你说清楚,你睡吧。”
说完后,他就像一阵风那样飞了出去。
冷静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只能楞楞瞪着门口。当她终于想下床时,却意外发现床下一张名片,她低下身把它捡起,发现上面写的是:安生妇产医院。
再翻到背面,是方可烈狂妄的字迹跃入眼中--诗琪,一O二病房,怀孕三个月。
她让那张名片轻轻自手中滑落,眼泪也随之流下。
※※※
七月一日,暑假开始了。垦丁的蓝天白云,将会吸引无数人潮来到它的怀抱。
然而,却有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它,且发誓永不回头。
《等重》
心里有一座天平
一边是五千磅的忧郁
一边是你
十年后--
台北,罪恶之都,由金钱和奢侈堆砌而成。
股市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猜测以及播谣。人声鼎沸,你来我往,在都流动着贪婪与投机;而那些人就像吸毒一样,一旦汇入,就很少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因为他们连灵魂都卖给了恶魔……
在这纷乱的战国时代,这三年来却有一家“龙盘”投资公司,在股市里永远都是战胜的一方。运势之长红、大好,彷佛它本身就是控制股市起伏的黑手,从不会让自己吃亏,又能捞到一把又一把的“横财”看得人人都眼红不已。
传言,这是因为三年前,有一位神秘的股票分析师被高价挖进“龙盘”,从此使它在股市上春风得意,甚至呼风唤雨。
因此,只要争取到这位股票分析师,那无疑就是掌握了台湾股市的未来。
只可惜,“龙盘”的口风守得太紧,听说只有董事长和总经理两人和这位分析师接洽,其它职员根本不曾见过“大师”的真正面貌,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有野心勃勃的人也只能看着“龙盘”鲸吞蚕食,大叹时不我予了!
然而,最坚强的堡垒还是会有隙绩可寻,至少,风会穿过去的。
这天,在敦化南路上的一座高楼中,便正在召开这么一场会议--绑架会议。
黑暗中,投影片一张一张被放出来,每个人都聚精凝神地看着墙面。
苏奇康--白沙帮永远的军师,一面拿着红外线指示器,一面说明道:
“请看,这是龙盘的公司内部,高级主管的电梯在这一边,只有经理级以上的人员才能搭乘。”
“经过我们卧底的警卫天天观看录像带,三个月来总算有所收获。”
他放了下一张影片。“再请大家看这张,电梯里的这一位小姐,装扮得十分神秘,似乎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我们卧底的警卫,也就是阿亮,对于龙盘三百位职员都能认得,而她显然不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却又乘坐经理级的电梯。因此,她有最大的嫌疑。”
众人俱是一惊,难道说“股票之神”就是这个年轻小姐?
“当然,她也有可能是某位高级干部的情妇,但龙盘高干的私生活全在我们了解之内,这位小姐并不在资料之内。”
“只有这样一次搭乘电梯的记录,当然还不足以证明。我们另外还掌握有别的线索。”苏奇康又换了一张投影片。“这位是龙盘的总经理邓宗信。”
影片中是一位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似乎可以看到钱财的流向,难怪可以当上总经理。
“他几乎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男人,但是他却有同性恋的癖好,而且沉迷得很深。我们对他做的秘密录音里,曾听过这样一段话,是他对他的年轻爱人所说的,相信应该有九成的真实性。”
一旁的张进忠按下录音机,声音便传进会议室里。“我跟你说啊,Tommy,那个神秘的股票大师,居然是我们最讨厌的女人,而且才二十六岁!但是整个龙盘得靠她才能生存,我也是沾她的光吃一口饭,你说这世界荒不荒谬?”接下来,则是喘息和欢爱的呻吟,张进忠便按下了停止钮。
苏奇康分析道:“由以上证明,我们可以断言,我们的猎物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电梯里的这个女人。”
“那我们要怎样去绑架她呢?”勇仔突然问道。
“问得好。”苏奇康泛起微笑。“答案就是:时间。”
众人听了这话却是不懂。
“到今天为止,龙盘的警卫已经有一半是我们的人马。只要严加注意,我相信那个女人会再来的,等她出现的那一天,就是我们狩猎的时候到了!”
沉静之中,响起一阵拍掌声。“啪!啪!啪!”圆桌上最后的一个身影站起,以低沉的嗓音说:“干得好。”
“多谢大哥赞赏,奇康只是尽力而为。”
“狩猎成功那天,我大大有赏,每个人都等着领赏吧!”
所有人都站起朗声道:“是,大哥!”
※※※
六月一日。
台北的噪音、空气、塞车都达到了一个常态的颠峰,所以居住在其中的人们也就慢慢习惯了。人--在天堂和地狱都活得下去。
“龙盘”投资公司的门口,这时停下了一部黑色宾土车。
眼尖的阿亮立刻注意到了,连忙上前去帮忙打开车门。结果,走下车的那个人让他连心脏都忘了跳动,是……是那个女人!电梯里的神秘女郎!
她仍是戴着宽大的帽子、深色太阳眼镜,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头垂得低低的,似乎不想让别人认识她。
啊!前前后后等了快半年,他做这讨厌的警卫总算有了代价!阿亮脸上不动声色,一边替那女郎推开大门,一边用暗号和兄弟们传递消息。
神秘女郎对四周的一切无动于衷,进门后就直接走向经理级的电梯,按下了往上的按钮。
阿亮一瞧,立刻交代勇仔帮他代班,人就三步并二步冲向逃生门的楼梯,拼了命地往上爬,又拿起对讲机问:“几楼?停了没?”
勇仔瞪着电梯的灯光,到了十七楼便停住,那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楼层。
“十七,董事长!”
“帅!”阿亮心中更是确定了。他卯足了劲冲到十七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直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奔去。
果其不然,门口就站着那神秘的女人,正要轻轻把门关上。
等门完全关上了,原来躲在角落的阿亮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拿出小型秘密录音机,轻轻地放到门底下窃听。他自己也不忘贴在门缝偷听,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他听到了这么一些片段……
“我不想做下去了。”一个幽幽的女声说。
“为什么?是不是别家公司给你更高的待遇?你说说看是多少数字,我一定加倍给你,不!甚至五倍、十倍都可以!”龙董事长听起来非常慌张。这也难怪,财神爷快溜了嘛!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真的太累了。”
“你要度假?简单,我替你全程安排,环游世界都没问题!”
“不!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那样奔波。”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我们公司可都是靠着你而活的。你休息一天,我们的收入就少了一大笔,你不会忍心看我们就这样倒闭吧!”
“我没办法再撑下去了。”
“算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尽管说吧,就算你想当董事长也可以,只要你继续为我们分析股市,我……我给你跪下磕头!”
阿亮心中冷笑。这老滑头,真够心机狡诈的!
那女人长叹一声。“别这样,让我回去想想。”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出,阿亮知道那女人正要走出来,便利落地闪到一边;一直等到她走进电梯里,才拿起对讲机说:
“勇仔,猎物已经确定,叫弟兄们把奔驰车的司机搞走,换你上了!”
“没问题。”
于是,当那神秘女郎再度走到公司门口,车子里的司机早换了人,但出神的她却没发现。
“小姐,到哪儿?”勇仔吞吞口水问,不敢回过头去看。
“你忘了刚才从哪里来吗?”她有点迷惑了。
“我从屏东乡下来的,台北的路不认得几条,歹势啦!”
“屏东?”她沉思了一会。“那是个好地方。”
勇仔心想好险,笑道:“对啊!我最喜欢去垦丁玩水啦,晒得一身黑。”
后座安静了片刻,勇仔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她才又开口道:
“天母公园,中山北路直走,你会吗?”
“喔,了解!”勇仔立刻踩下油门。
※※※
天母公园旁!一栋豪华大厦。
警卫让他们开车进入内庭,神秘女郎便下了车。“谢谢。”
“小姐,我送你进去。”勇仔拉低了帽子,怕她发现自己一脸心急。
“不用了。”她像阵微风般,飘进了大楼里。
勇仔只得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阿亮,是我啦!叫兄弟们到天母公园来,我在大楼门口等你们。”
“马上来!”
十分钟后,五人的机动小组驾着厢型车,就来到了现场和勇仔会合。
“我只知道她住在L栋,哪一层楼就不知道了。”勇仔指给他们看。
“干得不错。”苏奇康点点头。“进忠,去买一束花来,要……百合,把店里的百合花都买下来!”
“买花!?”张进忠有一剎那的迷惑。
“没错,要快!”
“是!”军师的话总是不会错的!张进忠招呼了孙震东,便一起跑去最近的花店去买花。
片刻,他们便抱着满怀的百合花跑回来了,店里刚好有五十朵,他们就全部买下了。
“好,在这里等着。”苏奇康自信满满地说。
他接过花束,走向大楼的警卫室,里面坐着一位说话带山东腔的老伯伯。
“年轻人!你要干什么?”
“老伯,不好意思打扰你。”苏奇康亲切地笑笑。“刚才有位戴太阳眼镜的小姐走进L栋,不晓得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喔,是她啊!可是俺不能随便跟你讲的!”
“老伯,其实……我仰慕那位小姐很久了,我只是想送这束花给她,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买了这么多花,我真的很有诚意,你就当作是帮帮我吧!”
苏奇康的外型斯文,说话得体,一般人都不会对他产生戒心,所以警卫伯伯也软了心肠。“真是麻烦,俺帮你问问看好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L栋的分机九一三,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你好!俺这里是警卫室,有个年轻人拿花要送给你,小姐你要不要下来?”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警卫伯伯一边点头、一边说:
“俺知道了,俺会叫他走的,不用客气。”
他挂下电话。“年轻人,小姐说她不要花,你别怀傻地想人家啦,快走吧!”
“唉!”苏奇康露出百般惋惜的表情,但仍然有礼地说:“谢谢老伯,很抱歉打扰你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去找别的小姐吧!”
“我会的,谢谢。”
苏奇康回到车上,把花丢到一边。“九楼,十三号,晚上十二点行动,赶快向大哥报告。”
“是!”阿亮立刻打电话给大哥。
“奇康,你怎么问出来的?真厉害!”张进忠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一束花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苏奇康只是笑而不答。
※※※
夜半,台北的夜景仍然辉煌……
长长的落地窗前,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凝视着这片灿烂。床头音响正播放威尔第的作品“茶花女”,一旁的电脑萤幕也打开了,里面是一排排的数据和图表。
她看窗外看得很出神,朦胧的眼神中,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而无法自拔。所以当背后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时,当某人的脚步踏上长毛地毯时,她仍然丝毫未曾察觉。
上一秒,还是宁静的夜晚;下一秒,她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
“啊--”她只来得及惊叫半秒,一阵甜腻的迷雾喷到她脸上,瞬间她就失去了知觉。
“总算得手了。”那穿着全身黑的男人一边这么说,一边揭开脸上的面罩,他眼里满是猎人的得意之情。
他把怀中那女人转过来,想看看神秘的股票之神究竟是何许人物,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让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睽违十年,方可烈又再次见到了冷静……
※※※
海风,有海的味道。
冷静在神智迷离中,仍然嗅得出海风的味道。为什么呢?她记得自己是在台北天母的房子里,怎么可能闻到那熟悉又怀念的海风?
她轻轻动了一下,却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囚禁着。
“喝下去。”这威严的声音,不知道是谁正在跟她说话?
她感觉到瓶口靠近了自己的嘴唇,但她却无力张开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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