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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自家中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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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比许多事都更珍贵,就像青狐所说的,他能指引他们来到南岭,这已经是极大的情义。

一行人在雾霭重重的林地里走了许久,有贵桦的带路,日头还未过顶,他们已经穿出密林,爬上一条岩地,又朝下渡过一条溪流,终于在山道的某一处拐角,豁然开朗见到一方平地。

那是一个很小的山谷,山谷中央是一座茅草屋,草屋的四面有几片农地,夏日的正午,那些浓生着绿意和生机的植物欣欣向荣,合着山谷里时不时吹拂而过的花香清风,让汗流浃背的众人恍然如临仙境。

贵桦一路上除了引路都没有再开过口,这会儿到了地方,脸色越发冷峻起来,陈霁走到他身边,冲他点了下头,“没齿难忘……多谢。”

贵桦苦笑,“道谢还太早,先看看有没有人吧。”

“人肯定是有的,没闻到后院的米饭香吗?”隅溪从两个人中间穿过,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

陈霁点点头,“那我们就去拜访主人家吧。”

院子的柴门大敞,正屋的大门上吊着个铜环,陈霁轻轻扣了两下,屋里传来一个老头子精神十足的应答声,“诶!来啦!”

木门吱呀一声,敞开一条缝,露出白胡子老头皱纹横生的半张脸,“谁呀?”

贵桦上前一步,礼貌说道:“大爷,这里是范小虎的家吗?”

白胡子老头迟疑片刻,点头道:“小虎是我儿子,他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贵桦眼看白发老人就要关门,立即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递给老人道:“我是来交还这个的!”

白胡子老头谨慎地接过皮夹,只看了一眼,眼眶立即红了,“这是我们小虎的……”

贵桦点点头。

白胡子老头打开一侧木门,闪身让他们进入。

一道侧门只容得下一人通过,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入,白胡子老头一直站在旁边,晶亮的一对虎目依次打量他们每个人,等到陈霁背着背包就要走进木门时,白胡子老头忽然拦下她,厉声问道:“你背包里的是什么?”

陈霁解开背包,抱出青狐,“是我的狐狸。”

白胡子老头视线在青狐身上一转,面色大变,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已经进入屋子的贵桦、王澹澹、泰顺与屋子外头的陈霁、青狐、隅溪、叶三十五被一扇门隔开了。

叶三十五拍门大叫:“喂!这是干什么?”

门板是贴着陈霁的鼻尖甩上的,她侧过脸,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泰顺的一声惨叫。

青狐也听到了那声音,它就要蹿下陈霁的怀抱,谁知它不过是挺了一下背,脑子里就一阵发晕,手脚也软了下来。

隅溪奔到大门旁边的一扇小窗底下,她刚刚拔起窗台的铁栓,窗缝里已经涌出一股白烟,她打开窗户,白烟涌出,呛得她不住咳嗽。

陈霁在门外大喊:“贵桦!开门!”

门里传来跌撞的声响,片刻后,贵桦狼狈地打开大门,白烟齐齐涌出,陈霁忙捂住青狐的嘴闪到一旁。

贵桦后面紧跟着泰顺和王澹澹,这两个人都被烟迷得泪流满面,根本说不出话,只有贵桦着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突然就涌出这么多烟!”

陈霁心里一凉,把青狐塞进叶三十五怀中,直接冲进小屋。

小屋不大,通风却做得极好,白烟散得也快,陈霁捂着嘴鼻,在屋子里着急地来回寻找,却怎么也没看见那白胡子老头的身影。

其他人也跟了进来,一群人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还是没看到人。

“跑得这么快?”泰顺看着空空的屋子,奇道。

叶三十五在各个窗口望了一眼,回来说道:“咱们来回不到两分钟,这屋子建在平地上,那老头不管从哪个方向跑出去,都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陈霁看着眼前这个从事过追杀职业的男人,“他还在这里面?”

“不一定还在这里面,”叶三十五皱眉,“但是他要逃,也绝对不是明目张胆地逃。”

陈霁受了启发,立即趴到地上敲砖头,“有密道!”

密道是被王澹澹发现的,他学着陈霁的模样敲墙壁上的每一个砖头,结果在进门左侧的墙角摸到了一条光滑的石灰缝,他好奇地拿指头去戳,居然在缝隙里戳到一个凹槽,一摁,房间正中央的地板悄无声息地展开一个一平方米大的豁口。

陈霁就要往豁口里钻,叶三十五忽然喊她:“青青!你看青狐!”

从醒来后就一直没什么精神的青狐歪在叶三十五的臂弯里,人事不知。

陈霁摸了摸它的尖尖耳朵,轻声说道:“睡着了。”

隅溪走上前来,“再把我的生命力分点给它吧。”

陈霁摇摇头,“你们把它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元气大伤,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叶三十五替陈霁解下背包,刚要把熟睡的青狐放进去,陈霁摆摆手,解下自己脖子上戴了二十年的长命锁,小心翼翼地戴到青狐脖子上。

叶三十五知道那个长命锁里锁着的不仅仅是青狐的一截肋骨,还是陈霁这一生的守护,他有些担心陈霁,可看着她的神情,万千劝阻的话便都咽下喉咙,不再提起。

陈霁重新背起青狐,想了想,又把背包移到胸前背着。

泰顺已经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手电筒,这会儿正谨慎地朝洞里查看,“师父,下去吗?”

陈霁点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他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亚父、兄长、知己,更是我的宝贝。

☆、火

第二十七章火

叶三十五率先跳下密道,他身形魁梧;直直站立在地洞里时竟然还露出大半个胸膛;他附身用手电筒照了照,不满道:“这个地道是修给小矮人的吗?”

陈霁也跳下地洞;以她的身高;微微弯下头便能进入地道,“我进去没问题。”

叶三十五立即拒绝;“不行!要进去也是我先进去,青狐不在;我必须保护好你!”

隅溪插嘴道:“他哪里不在了?”

叶三十五撇嘴;“现在这个样子;没差!”

陈霁不想浪费时间;问道:“那你怎么进去?”

叶三十五看向地道;“我可以用半蹲!再不行,我用爬的!”

泰顺蹲在洞顶边沿举高手,小声说道:“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地道长什么样,如果它越来越窄,到时候你这么大块头卡在那边,我们不能越过你也就算了,万一遇到危险呢?我们怎么撤退?”

一番话说得叶三十五哑口无言,他瞪大眼看向陈霁。

陈霁点了下头,“你和澹澹还有泰顺留在外面……放心,我现在还不能有事。”

叶三十五垂头丧气地爬上地洞,泰顺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隅溪和贵桦跟着,师父不会有事的。”

隅溪已经接走叶三十五手里的手电筒跳入地洞,贵桦曲着腿正要跳下去,陈霁忽然阻止道:“贵桦,你留在上面,他们三个人什么也不懂,需要有个妖怪留下来,万一我们有危险,你们也好接应。”

贵桦一愣,看向陈霁坦诚关怀的眼,淡淡笑了。

陈霁在前,隅溪在后,两个背影相似的年轻女人弯腰步行在黑暗幽深的狭窄地道里,四周的泥墙散发出诡异森冷的气息,整条地道里只能听到她们二人的脚步声。

陈霁一路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在手电筒光线里显现出僵硬冰冷的线条,就这样走了约莫十分钟,反倒是平日里冷漠自傲的隅溪先开口了。

“你很照顾贵桦的心情。”可能是受了环境的影响,隅溪的声音压得很低。

陈霁同样沉着声,“他为了一个朋友背叛了另一个朋友,这种自责已经会折磨他一生,相比之下,我能做的不过是让他尽量避开这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隅溪静默半晌,忽然上前抓住陈霁的手,陈霁吃了一惊,回身看她。

隅溪直勾勾看着陈霁,眼里有着倔强的光,“对不起。”

陈霁哑然失笑,“你不是已经打了自己一巴掌吗?”

隅溪点点头,放开陈霁的手,眼神已经移向别处。

陈霁刚想揶揄她这个人连道歉看上去都像是在约假,胸前的背包里忽然传来青狐的一声闷咳,陈霁立即紧张地照向背包。

青狐咳了两声却没有醒,依然睡得深沉。

陈霁没有叹气,而是更加坚定地往前走。

两个人又走了几分钟后,陈霁面前的地道忽然拐了个弯,她紧跟着转弯,手电筒光线一晃,眼前豁然开朗。

在陈霁面前是地道的尽头——一间很小的陋室。

陋室的最远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老妇人,她紧紧地佝着背,绞在一起的十指不停打颤,看上去格外害怕。

“您不要害怕,我……”陈霁刚踏出一步,身后的隅溪已经抓住她的后衣领用力后扯,她被扯得跌坐在地,同时,一把钢刀裹着风声劈向她原先脑袋的位置。

陈霁额上渗下冷汗。

隅溪单手伸出,她与钢刀明明隔着距离,可奇怪的是她不过伸出手便已握住刀背,指尖一用力,钢刀更是应声断成碎片,“乓乓”落在地上。

持刀的正是白胡子老头,他见钢刀断裂,立即从暗处蹿出,奔到角落的老妇人身边,紧紧抱住她,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那衣服从脖子垂到脚踝,看上去又厚又重,实在不像大夏天里会穿的衣服。

陈霁扶着墙壁站起身,在隅溪的眼神示意下慢慢走向密室,“你们……”

“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白胡子老头抬头怒吼:“要么滚出我们的家再也不许踏进一步!要么我们俩立即死在你面前!”

陈霁脚下后退,“我并没有恶意……”

白胡子老头吹眉毛瞪眼,气道:“没恶意?你骗谁?你带着的那只狐狸不是就要死了吗?你敢说你带它来为的不是救它?”

陈霁脸色苍白,双臂紧紧抱住胸前的背包,眼神依然倔强不屈,“不,它不会死。”

白胡子老头气极反笑,“是啊!只要吃了我们老两口的肉,它自然还能活一阵!可是到时候,我们俩就死了!”

陈霁赶紧摇头,“不!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帮我拖延一阵!”

白胡子老头冷笑道:“拖延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

陈霁苦笑,“我也不知道,但大概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只要几年就好,等我死了,再看他自己愿不愿意活下去吧……这几年的时间,他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他自己的。”

陈霁情真意切地说完这句话,原以为白胡子老头能通情达理施以援手,谁知那老头和那老妇人反倒更加惊恐地蜷缩在一起,看向陈霁的眼神仿佛看着恶鬼,陈霁惊愕地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老夫妻俩可能误以为她也想被救,这才这般惊惧,忙解释道:“我不是的!我不需要你们两位的帮助!我只求你们救救我的狐狸!它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它……是一只好狐狸……”

白胡子老头嗤之以鼻。

陈霁心里并不埋怨老夫妻,她明白要让别人牺牲自己的健康来拯救另外一个陌生的生命,这本来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何况,老夫妻有何立场来帮这个忙?

隅溪没有陈霁的好脾气,她冷冷一笑,说道:“老头,救不救,可不是你说了算!”

白胡子老头突然站起来,那一身奇奇怪怪的黑毛大衣随着他的站立而摆动出奇怪的弧度,他瞪着陈霁和隅溪,双手猛地掀开大衣,怒吼道:“你看不看是不是我说得算!”

老头子的大衣内里绑满了炸弹,一旦引爆,别说这对老夫妻尸骨无存,就连陈霁和隅溪能不能活着走出密室都成了难题。

陈霁急道:“您别急,有话好好说!”

“和你们没话可说!”白胡子老头气咻咻地喘着怒气,“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们家小虎是不是也是被你们吃掉的?!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他的皮夹!”

陈霁正要解释,身后狭长的密道里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隅溪凝神一听,说道:“奇怪,是泰顺。”

来的人果然是泰顺,他喘着粗气跑到密室口,满脸急色,“师父!上头来了个妖怪!动不动就放火烧人,贵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让我下来找你,你和隅溪快跑!”

“什么妖怪?”隅溪说着就要往回走,被泰顺一把扯了回来。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们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上去只有变成烤鱼的份!求你和师父快走吧!”泰顺是真的紧张,他一边说一边上下观察密室,希望能找出另外的通道,把陈霁他们送出去。

“火……火……”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妇人忽然抓住白胡子老头的胳膊,颤着声喜道:“老头子!今天是几号?”

白胡子老头莫名其妙地答道:“不是农历初六吗?”

“农历初六啊!”老妇人喜得直打颤,“是那位来了啊!是那位啊!”

白胡子老头恍然大悟,继而欣喜若狂,他指着陈霁的鼻子骂:“小姑娘!有本事就不要逃!想要让我们兆族人救你,还得问问上头那位答应不答应!”

原本已经被泰顺扯得转了身的陈霁猛然回头,两眼晶亮地看向白胡子老头,“你的意思是,只要上头那位同意救人,你们就愿意救我的狐狸?”

“哼!”白胡子万分嚣张地点了下脑袋。

陈霁二话不说,甩开泰顺的手,拔腿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师父!”泰顺急得直拉隅溪,“快去把她追回来!那上面去不得!”

没想到隅溪斜睨了泰顺一眼,反倒跟着跑了上去,气得泰顺原地跺脚,直骂:“冲动是魔鬼啊!”

陈霁背着青狐跑了一段路,渐渐感受到了一股闷热的气焰,她停下脚步仔细辨别声音,依稀听见地道上方传来的嚎叫声。

那是叶三十五的声音。

隅溪从背后赶过来,“不要紧,抓着我的手往前走。”

陈霁依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一块软绵绵的冰,陈霁被她牵着,身边原本闷热的气焰顿时消散不少,她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山林野涧的清味,心里舒坦不少。

陈霁刚从地道钻出来,迎面看到的便是小屋子中央隆隆升起的大火,她迎着热浪正要往上爬,一双黑色军靴立在她的鼻子前,她仰起脑袋,在被热气扭曲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高大健挺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也正低头看着陈霁,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亮,眉尾直入发鬓的位置有一道淡色的疤,像岁月留给他的功勋章,低调而卓著。

陈霁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你是谁?”

男人蹲□,把一只宽厚的手掌摁在陈霁脑袋上,玩笑道:“小姑娘,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是谁?为什么来这?”

陈霁转着脑袋去找贵桦他们。

男人笑道:“你在找你的同伴?”

陈霁点头,“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一只鱼妖和两个男人,我能把他们怎么样?”男人无所谓地笑,“我既非杀人犯,也非同性恋,顶多就是把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控制起来,好问问同样的问题:一、你们是谁,二、你们为什么来这。小姑娘,同样的问题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陈霁沉默了,她沉默不是因为她不知如何回答,而是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但他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比起陈霁先前所遇到的种种,都更加叫人惶恐不安,她拿不定主意,正犹豫着这人是善是恶,口里却已经不自觉回答出他的问题,“我是陈霁,我来这里是想寻求兆族人的帮助,请他们帮我救一个人。”

男人松开一直压在陈霁脑袋上的手,笑道:“你的名字挺耳熟的,现在外头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取这样的名字?”

陈霁摇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哈哈笑了,“你看起来不像贪心的人啊。”

陈霁认真地说道:“我很贪心,因为我想让我在意的人活下去。”

男人不笑了,“所以你来找我们?你以为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忙?”

陈霁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凡是可以救他的,我都要来试试。”

男人侧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抓住陈霁的后衣领,将她一把提出地洞。

陈霁站在热浪滚滚的屋子中央,浑身上下热汗直淌,一滴汗从额头滑入她的眼角,热辣辣地疼,但她却眨也不眨。

男人绕着陈霁走了一圈,忽然靠近她,用手掌比划了一下陈霁的身高,疑惑道:“我怎么瞧着你很像一个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陈霁摇头,“我不记得了。”

男人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再一弹指,房间里的火焰瞬间熄灭,那些被火焰包绕着烧了许久的木质家具居然完好无损,看得陈霁暗暗心惊,她刚一晃神,那男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戳着粗长的手指头,一个键一个键地摁下一通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男人对着电话笑道:“诶,你快过来,我这边遇上个人。”

陈霁听不见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一直气定神闲居高临下的男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时,整个面目表情都是柔和的,就连声音都情不自禁地放软许多。

陈霁忽然很羡慕他。

“嗯,那我在这里等你哦,你快点来,嗯嗯嗯。”男人挂了电话,嘴角还带着笑,“呵呵呵呵……”

陈霁忽然又觉得他这模样实在太傻气,不值得羡慕。

男人笑道:“等会儿,我老婆马上就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问题想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很早之前有个读者朋友给我提了个意见,说排版的时候最好都空一行,这样在电脑上看的时候眼睛比较不会累,但是我用手机看的时候又发现这样很占篇幅。

所以想问问大家的意见,以后要不要空一行?

今天这个是没空行的排版。

☆、那是我老婆

第二十八章那是我老婆

“你老婆?”陈霁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的老婆是不是比他本人还要厉害;于是她直接问道:“你老婆是不是和你一样会喷火?”

“胡扯;我老婆又不是小火鸡怎么会喷火?”男人一脸正经地说完上面那句话,又“嘿嘿”地笑了;眼角眉梢全是洋洋自得的骄傲;“我老婆比我厉害,她会吐水!”

陈霁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也学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夫妻是葫芦娃吗?火娃和水娃?”

男人愣了,“葫芦娃是什么?很厉害吗?”

陈霁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我叫赵煜;火日立的煜。”

陈霁想起他挺立在火光中的伟岸身姿,笑了,“这名字起得真贴切。”

正说着话,屋子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凄长的鸟啸声,陈霁微一愣神,赵煜已经喜上眉梢地冲出大门。

陈霁只能一脸疑惑地跟上。

屋子外头蓝天白云,空气里夹杂着草香花香和泥土香,陈霁迎风抬头,立即瞧见天上盘旋的一只大鸟,她的眼被烈日刺得发疼,稍一眨眼,那只大鸟的轮廓已经清晰不少,陈霁甚至能看清它深蓝的双翅与优美的脖颈,它在蔚蓝的天际优雅翱翔,卷带走的是凡人对于自由的渴望与畅想。

陈霁长长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叹气还是艳羡。

赵煜将指头伸到嘴里,吹出长长的一声口哨,那只蓝羽的大鸟听到赵煜的口哨,立即俯冲下来,气势之凌厉,足以撼退一个历经风雨的战士。

在扬起的一片尘埃中,那只大鸟昂着高高的脖子,稳稳落了下来。

赵煜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老婆!”

从蓝鸟巨大的羽翼中间忽然露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青天白日的,任凭好视力的陈霁怎么找都找不到那颗脑袋上的五官,她还不明白赵煜的妻子是何方神圣,所以心里即使惊异,但面上还是什么也没说。

·文}那颗黑脑袋低头摸了一会儿,这才挺起腰背,露出完整的身形。

·人}那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身体,虽然穿着黑衣黑裤,却也掩不住她玲珑的身线。

·书}赵煜早已等在大鸟身下,上举着双臂笑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屋}那颗黑面脑袋似是“看”了一眼陈霁,窘迫道:“不要啦……我自己能跳下去。”

赵煜嚷道:“那怎么行?要是不小心崴了怎么办?胳膊擦了怎么办?跳下来肚子痛了怎么办?”

陈霁嘴角一抽,无语。

那黑面脑袋可能也挺尴尬,不停地偷“看”陈霁,小声嘀咕道:“哪有这样的……”她抱怨归抱怨,但也还是扶着鸟翼跳到赵煜身上。

赵煜胳膊一搂,稳当地接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

等那黑面脑袋从赵煜怀里下了地,这才走向陈霁,她一边走一边摸自己的脖子,纤细的五指翻了两下,竟然从脖子处朝上撕开一块黑胶似的东西,那黑胶不大不小,正好遮盖住她的整张脸,合着后头的齐脖黑短发,远远瞧上去就是一整粒的光滑黑豆,分不清正面背面。

撕掉黑胶后的女人淡笑着站定在陈霁面前。

陈霁这半年多来见过不少美人,艳如刺蘼,美如桃夭,妍如阿青,甚至秀如隅溪,但都没有一个女人是长成赵煜妻子这样的,她的脸说不上美,加上年纪的熏养,更称不上年轻,可是当她就那么微笑着站在你面前时,你会比面对任何人时都更感到由衷地舒服自然,好似她本来就该长成这样,无关美丑,那是你心里最喜欢的长相。

赵煜的妻子走到陈霁近前,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木潸,我丈夫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赵煜在后头跳脚,“我没有!”

陈霁忙握住木潸的手,“我是陈霁,是我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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