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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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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而然的选择,或许不算错,可是却是与沫蝉的观念截然不同的。

沫蝉在风中轻轻摇头,“舞雩,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尝试想要说服你,也许都做不到。因为你是个信念坚定的人——只是,我并不同意你的看法。”

“既然我自知无法说服你,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表述而改变了我自己的看法。所以舞雩,我们只能站在对立的战场上,与彼此对峙了!”

沫蝉缓缓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心脏的鼓噪跳动,“从前,在知道你复生重来之前,我因为身子里这缕魂魄,而心甘情愿担负你从前的责任——守护人类,将人类当做我自己的族人,不容任何人伤害他们,为了保护他们而甘愿付出我自己的性命……”

“可是现在,在面对着复生而来的你的时候,我却要说——我从此,不光要守护人类,我同样也要守护狼族和猫族,以及所有已经在时光里悄然进化拥有了人形的族群——我要确保他们当中那些无辜的,不会因为人类的杞人忧天,或者是无端猜测,而横遭不幸……”

沫蝉静静地微笑,“当我听见小邪说,为了爱我,他也甘愿尝试来当一个愚蠢的人类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明白——因为遇见他,爱上了他,所以我也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我的心里,我的信念里,我的情感里,早已拥有了一部分的狼族特质。所以对我来说,人不只是人类,狼也不再是走兽,所有有幸在时光中。共同拥有了人形的族类,我希望他们都能有机会平等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彼此为善、和平共处。”

“夏沫蝉,你异想天开!”

“是,我是异想天开。”沫蝉笑容越发明媚,“可是异想天开原本就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如果没有异想天开,人类怎么会敢想自己竟然能从猿猴进化成为人类?如果没有异想天开,匍匐于大地上的人类怎么有勇气发明出航天器、潜水器,实现了九天揽月、海底遨游的梦想?!”

沫蝉伸开两手,“人类现今所有拥有的一切,在千百年前看来,都是异想天开,都是不切实际的梦想,不是么?”

“所以我愿意异想天开,并且我愿意为了我的异想天开去付出所有努力,直到将异想天开一天一点地实现——我敢异想天开,我更敢相信它终有一天会实现!”



“是么?”纨素面色一冷,“夏沫蝉,你好狂妄!”

“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你?你真的以为,因为害怕我自己也会疼痛,所有我就对你下不了死手?夏沫蝉我告诉你,你错了!我之所以刚刚无法动手,是因为莫邪!”

纨素伸手一指沫蝉耳朵上的月光石耳珰,“他将他的命放在这里,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用他的命在护着你,在与我赌,倘若我杀了你,那他也活不成!”

“还有,夏沫蝉你以为你这次跟乔治拼命之后,怎么能活得下来?如果不是莫邪来找我,如果不是我护着你的命,你岂能再醒过来!”

沫蝉心中激灵一跳。

她从莫邪那里听说,她这次昏睡了七天;再加上在梦里所见的种种,都让她明白,实则她这一次是怎么都该死了的。

而她之所以还能活过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莫邪去找了舞雩……

沫蝉踉跄一笑,“告诉我,莫邪与你做了什么交换?”

“你猜呢?”纨素重又从容回来,“能与我作交换的条件,从来都只有一个——夏沫蝉你知道的,那就是要让他回到我身边。”

“那时候你已濒死,为了救活你,他自然是什么条件都肯答应的,不是么?”沫蝉愣怔望向纨素,“为了救活我,难道他答应回到你身边?”

纨素得意而笑,“他的选择很明智,不是么?——因为不光是你的命,还有狼族所有族人的命,如果他不回到我身边,我非但会毁了你,更会杀光所有青岩狼族!”

“夏沫蝉,也许你自以为在他心中,你很重要;但是无论是我,还是你,其实在他心中,却都抵不过他族人的重要。他当年会为了他的族人而亲手杀了我,今日更可以为了他的族人而背叛了你!”

“这就是狼,狼心贼子的狼,狼心如铁的狼……夏沫蝉,听我一句忠告,可以爱狼族,却永远不要相信它们,更不要愚蠢到想守护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人,没有信义,不值得你去付出一切。”



长风呼啸,沫蝉的心上仿佛被狠狠捣上一拳,痛得她都不敢呼吸。

纨素说得有道理,莫邪当年的确是为了族人而亲手杀死了舞雩——那么爱的人,都能亲自动手杀死;更何况只是感情的背叛?

“是么?”沫蝉努力压制着心痛,稳住身形,“这件事我会找他去亲口问出来。纨素我承认你说的有理,可是我更想听他自己亲口对我说。”

“而在那之前,我要你先放了我爸,确保小富母子的安全,还有——将胡梦蝶的钻石手钏还给我。”

纨素笑了,“你怎么知道,钻石手钏在我这?”

“闭月当初拿走钻石手钏,一定是交给了绿蚁。而绿蚁死后,无论是招魂幡,还是沉鱼,都归到了你的手里。以你的眼力,自然是一看便明白那串手钏的真正意义,所以你才会拢住不放——害得胡梦蝶后来再遇见危险,却没有祖父母的守护。”

沫蝉叹息“此时想来,你控制着钻石手钏,用以逼迫胡梦蝶一次次身临险境,也是为了要猎捕我啊——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坐视胡梦蝶出事而不管,所以借助胡梦蝶涉险,你就有可能杀掉我!”

沫蝉敛住恨意,诚意规劝,“冤有头债有主,你放过那两位可怜的老人家吧。”

“这都是你遭的孽!”纨素面色倨傲,“他们一个是厉鬼,一个是擅自留在人间的游魂……你夏沫蝉凭借我的一缕魂魄得以看见它们,你就应该早早除掉它们!可是你非但没有,反而制作了这条钻石手钏,让它们两人在此寄身!”

“夏沫蝉,你这是违反天道!”

“难道让心愿用不得完成,让活着的人孤苦无依,这就是天道,就是驱魔巫女应该遵守的信条么?”沫蝉激动地一挥手,“如果是那样冷酷无情的巫女,我夏沫蝉便更不要做!”

“我不后悔我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如果真要有人怪罪,便都来怪罪我吧!”

沫蝉走向纨素,摊开掌心,“而你,无须再与我说任何道理,只要还给我就好了!”

“况且还给我,再给我多加一桩罪名,这原本就是你舞雩想要的,不是么?我也祝愿你多多累加起我的罪责,然后凭借替天行道的光明正大的名义,杀死我!”

纨素恨恨,却终究还是拿出了手钏,摔在沫蝉掌心,“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也成全了你!”

沫蝉只垂首,望躺在掌心的钻石手钏。那上面,仿佛还印着一个温柔婉约的男子的面容。

沫蝉深吸口气,“想来,小潘从你身上偷走的,就是这钻石手钏吧,对不对?也是因为这钻石手钏,你才对小潘动了杀意!”

“他是想从我这儿偷走钻石手钏。他是想用这东西来救你。孟槐安和蝴蝶这两个鬼魂自然是会帮你的……我当然不会容许,我就是要让你死在与吸血鬼的争斗中!”

纨素眸色寒凉,“还有,我之所以要杀死潘安,也是因为他以小小狼族之身,竟然敢将爪子伸到我这里,想要挑战我的权威!那就不管他偷的是什么,用来做什么,他都注定得死!……而且,要死得很惨。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纨素说得得意,冷不防沫蝉猛地抬手,凛冽甩过一个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纨素大惊。

更让她大惊失色的是——夏沫蝉竟然能打中她!

她才是灵力高强的驱魔巫女舞雩,而夏沫蝉不过是有她一缕魂魄的赝品罢了。而夏沫蝉,竟然能打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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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是真的,有一点疼

拘留所。睍莼璩晓

会见室里那盏惨白的灯,照得四壁寂寂,让人更清楚意识到这样被羁押与自由的对照,便更彰显出失去自由的痛楚来。

沫蝉望着父亲的脸,在他面上依旧看见他向来都有的平静恬淡。

仿佛这样被羁押的日子,没有让他疯狂,他反倒甘之如饴。

“爸,您这些日子都好么?”沫蝉努力控制情绪辂。

“很好。”夏子然望着女儿,静静地笑,“多谢关阙的关照,我可以看书,可以写作。这么多年一直想将我对地质与考古相结合的一些观点整理出来,却苦于没有时间、心不静;这一回,倒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已写了几万字了。”

沫蝉含笑点头,“塞翁失马。”

“对。”夏子然慈爱望着女儿,“能用这样的眼光看事情,也许世界就会宽广了不少。嫣”

沫蝉吸气,“爸,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您为什么会认罪?”

“因为我有错,所以自然应当认罪。”夏自然依旧面色平静。

“我不信。”沫蝉摇头,“三书是在诬陷您,我绝不相信您会是虐猫组织的主使!”

“为什么不信呢?”夏子然依旧淡淡地笑,“尽管我绝不希望你和你妈妈知道此事,所以这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藏着。与组织的成员的任何联络,都只发生在我离开家、在外地的那些时间……”

“但是沫蝉,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爸爸就算再不希望你知道,此时坐在你面前,却也不可以再向你说谎。”

沫蝉没想到爸竟然会这样平静地全都承认下来!

沫蝉急得双拳砸在桌面上,“爸,您分明是被冤枉的!”

“我不冤枉。”夏子然慈祥地笑,容忍女儿的脾气,“沫蝉,做了错事,早晚要还。爸爸知道你感情上难以接受,可是却不要胡思乱想。”

夏子然的眼睛望向惨白的灯光,平静地笑了笑,“已经这么多年了,终于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我反倒觉得心安。“

“沫蝉,不要担心爸爸。爸爸此时觉得心安,觉得过得很幸福。”

沫蝉要哭出来,“爸……,那我妈呢?您想没想过,我妈如果听见您这一番话,她该有多难过?”

夏子然微微阖了阖眼睛,“沫蝉,替我照顾好你妈妈。”

“我不!”

沫蝉面对着爸的时候,再不是面对着恶人的那个沫蝉,她只是个爸爸面前的小女孩儿。

“爸,我不要替你照顾好妈;我要你赶紧回来,我要你来亲自照顾妈……”沫蝉流泪,“爸,在妈妈那里,我是永远没办法替代您的。如果您真的放心不下妈,那您就不要再说什么认罪,您就得赶紧回来!”

夏子然仔细打量女儿,缓缓地问,“沫蝉,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

沫蝉被问得一怔,一双泪眼愣愣望着爸。

果然,知女莫若父,她的心事终究还是逃不过爸的眼睛。

沫蝉用力抹掉眼泪,继而倔强地甩头,“没事。只有您的事,您如果继续认罪,那我就更难过。”

“不对。”

夏子然凝望女儿,“还有别的。比爸爸这件事,更让你为难,更让你无所适从,更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自己的女儿,夏子然自己最了解。如果只是担心他会入狱的事,她宁愿将时间花在亲自去调查,然后找到有力的证据,直接证实他无罪……而不会这样,坐在他面前,一径只想委屈地掉眼泪。

沫蝉扭头望望门口,再四处看看监控设备。

“关阙还是不错的。”夏子然说,“他既然答应了关掉一切监听,那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沫蝉这才敞开心扉。

“爸,舞雩她,复生了。”

从小到大,沫蝉最重要的心事总是跟爸说。就算爸常年不在家,她也会将心事一件一件地累积起来,等到爸回来的时候,再一股脑地都跟爸说出来。而爸也总会给她最满意的回答,三言两语就能帮她解开心中的疙瘩。

此时舞雩复生的这件事,她不知道该去跟谁倾吐,也只有爸了。

沫蝉原以为爸也会惊讶,可是夏子然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随即便恢复常态,“哦。”

“只有一个‘哦’?”沫蝉惊愕望父亲。

夏子然点头,“她当年就是带着执念死去,所以势必将会复生。她回来只是早晚而已,所以这件事本身已经不值得惊讶。”

“沫蝉你在担心的,是舞雩复生回来之后,莫邪的选择。”

夏子然一语中的。

沫蝉难过垂首,“爸,您入狱也是被她陷害。亏您还自己认罪。我绝不相信是您真的犯错!”沫蝉霍地抬头,望父亲那双宁静的眼睛,“该不会是,您早猜到舞雩的复生,也知道您的入狱是被她陷害,所以您才放弃了反抗吧?”

夏子然摊了摊手,“在舞雩眼里,我是第一个执意走入人间的狼族,而且迎娶了你妈妈,生下了你——我这就是犯罪,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孩子,你记住爸爸的话,爸爸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认罪,不是迫于任何人的压力,而只是爸爸自己想要这样做——这世上的事情,也许从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重要的是你这样做了之后,心会因之而平静,还是更加忐忑。”

“如果能真的获得内心的平静,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的选择没有错。”

夏子然平静望女儿,“爸爸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所以你放心吧。”



沫蝉回到家,妈还在灯下等她。

家里很静,门厅的一盏小灯根本没办法照亮整个屋子的黑暗。于是那黑暗便显得浩大无比,用它的颜色将寂寞也无限地放大。

这个家如果爸不在,只剩下妈一个人的话,妈该如何熬过那些无边无垠的寂寞时光?

秦雅看女儿回来,便放了心,“早点睡吧,我先去睡了。”

沫蝉一直小心忍着难过,可是看见妈独自背身走向卧室时,脊背微微地佝偻下去。沫蝉便再也控制不住,奔上去一把抱住了妈,“妈我都知道了,爸不是又出差了,爸是被关进了警局……”

“刚刚,我就是去见了爸。妈您不必再瞒着我了,妈您想想办法劝说爸,让爸别再认罪,让爸洗清嫌疑回家来,好不好?”秦雅凝望女儿,眼中也是霍地含满了泪,“原来你都知道了。沫蝉,妈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你当日在医院中生死未卜……”

“我明白。”沫蝉想着当日情景,便更是心疼,“您为了我,一边明明担心爸,却得死死忍着,只为了瞒住我。”

“傻孩子,”秦雅伸手摩挲沫蝉长发,“说得哪里有那么为难?这都是人之常情,是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人都能做的出来的。不然,难道让自己脆弱到情绪崩溃,然后影响了孩子的康复么?”

秦雅帮沫蝉抿去泪水,“这世间的父母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到。”

沫蝉抱紧母亲,“让爸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你和爸为了我,而这样苦着自己。”

“我不苦,你爸也不苦。”

秦雅收尽所有难过,微微推开沫蝉,正色望她的眼睛,“沫蝉你记住,你的爸爸妈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你爸爸可以在狱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做学问;而我不过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从前你爸爸也是常年不在家,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丝毫不觉得苦。”

秦雅拍拍女儿的手背,“沫蝉,你就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去,就好了。这人生就都是这样的,不管遇见什么风浪,也不管有什么沟坎,常怀一颗平常心,照常去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沫蝉用力点头,“妈,我记住了。不过就算你们不在乎,我却也要跟您保证,我一定会让爸平安清白地回来!”



沫蝉回到房间,没有睡觉,只是换了换衣服。等时针过了午夜,听见了妈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她才悄然离开。

她到医院去,走进重症监护室。

莫言躺在那里,仿佛静静地睡着。

她都已经康复出院,胡梦蝶那边也在恢复期中,可是只有莫言仍旧迟迟不肯醒来。

医生说莫言的情形比较严重,因为心脏遭受过洞穿伤,血液系统也有了问题。按说这样的伤势已经足以致命,可是他却还有生命体征,这已经是奇迹。

至于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甚至还能不能醒过来,都不是现代医学的水平能够给出确切答案的。

沫蝉映着幽幽的床头灯,望着沉睡中的莫言,轻轻地掀了掀唇角。

这个桀骜的家伙,仿佛从认识他到今天,只有此时他才最安静。

沫蝉帮他按摩了一下手脚关节的肌肉,这才坐下来凝望他的睡颜,“我自己也睡了七天,在梦里梦见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所以我想就这么睡着其实也挺好的。所以不管他们有多希望你赶紧醒来,有多用心用力地呼唤你——我却还是放弃了。”

“莫言,你如果想睡,那就继续睡吧。直到你将所有的疲惫都睡过来,等你自己想醒来的时候再醒来就好了。”

“莫言,我知道你真的累了很久了……好好睡,多做几个好梦。”



病房门忽然无声地打开,有穿着防菌服的人走进来。望见坐在床边的沫蝉,那人轻轻叹息了声,“沫蝉,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沫蝉转头,见是胡梦蝶。

两个女子心照不宣,都明白这样深夜前来守着莫言,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胡梦蝶落泪,“对不起,我知道可能我不该来。”

“别胡说。”沫蝉按住胡梦蝶的手,“我来看他,是因为我欠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答;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因为爱。”

胡梦蝶慌乱地摇头,“可是他从不需要我这份爱。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过。所以我想,就算我这样夜半来守着他,他若知道了,其实也并不会高兴的。”

“他敢!”

沫蝉一瞪眼,“他如果现在醒着,却还敢撵你走的话,那我就掐他!”

胡梦蝶又是落泪又是笑,“是,沫蝉,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除了你,我想就算是莫邪,或者是他母亲,都不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吧。”

沫蝉也觉惆怅,只能更加握紧胡梦蝶的手,“我想,他超乎一般人的冷硬,并不是因为他天生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他经历过超乎一般人的孤单和疼痛。所以他才会紧紧锁上了自己的心门,轻易不准人靠近……”

“小蝴蝶,那个能真正走进他心门的人,注定也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勇气。不被他吓着,更轻易不能气馁。相信百折不回,他也终为所动。”

胡梦蝶听得神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悲伤,“沫蝉,他纵然再冷硬,可是他的心门却也还是向你敞开了。”

“我还不同。”沫蝉淡淡耸肩,“我不是不能走近他,而是我根本就没选择走向他——所以他向我敞开心门也没用,我不是那个走进他心门的合适人选。”

沫蝉紧紧凝望胡梦蝶,“可是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可能的。”

“真的?”

胡梦蝶缓缓舒了口气,眼泪却又掉下来,“可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自信。沫蝉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了他,已经好几次豁出你自己。”沫蝉也是心内翻涌,“他是性子冷硬,却不是铁石心肠。小蝴蝶,如果你确定自己真的能爱他超过你的性命,那么就别那么在乎自尊心——他不开门,你就一直守在门外好了;只要他还能打开门,那你就第一个闯进去!”

“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敢打赌,莫言一定会做噩梦的。”

病房门再无声打开,莫邪静静走了进来。

他深深凝望沫蝉一眼,“……而不会如你所说,能做几个好梦,能好好睡一觉。”



“莫邪,你来了?”

胡梦蝶局促地起身,向着莫邪似乎想要行礼,却又犹豫着是否应该这样做。

沫蝉明白,这是在她将狼族的事情讲给胡梦蝶听之后,在胡梦蝶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小红那小子又将莫邪什么的身份都给胡梦蝶说了。

胡梦蝶敢为莫言而豁出命去,所以胡梦蝶自然就也获得了狼族的最高尊敬,于是狼族里的秘密便可以向她敞开了。沫蝉便拉一把胡梦蝶,“别被他吓着。他当他的狼王,又不是我们的王,我们才不用搭理他!”

“可是莫言,可是红禾……”胡梦蝶还是犹豫。

沫蝉摇头,“哎,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莫言一起给他见礼。可是我透露给你个内幕:莫言是从来不肯向他低头的,更别说见礼。”

“你既然想照着莫言的规矩,那么就也不用搭理他好了。”

莫邪只是含笑望着沫蝉,半个字都没反驳。

“哦,原来,是这样。”胡梦蝶还是狐疑地瞄了莫邪一眼,这才期期艾艾地又坐了回来。

沫蝉便也将脸扭开,不回望莫邪,只望着莫言插着吊针的手腕。

胡梦蝶担心地瞟了瞟沫蝉,犹豫了下还是毅然起身,凑到莫邪身边去,“小爷,沫蝉生气了。我虽不知她因为什么生气,可是凭我跟她认识这么久来的经验,我却敢跟你保证,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很大的气……”

“噗!”沫蝉自己好悬没呛着,起身一把将胡梦蝶扯回来,“你这是被小红给同化了吧,嗯?小蝴蝶我可告诉你,莫言从不会这么狗腿子的,这么狗腿子的人只有小红一个!”

“小蝴蝶你该不愿意让莫言听见,你竟然会跟小红如出一辙地狗腿子吧?”

胡梦蝶一听就惊了,无措地盯着沫蝉。

沫蝉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紧张。”

胡梦蝶赶紧告辞,“那,你们两位聊,我,我先走了。等你们二位都走了,我再来陪莫言!”

胡梦蝶一路慌乱地逃走,莫邪便转眸薄嗔地望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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