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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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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把自己当外人呢吧?亲家有事,他们能睁眼看着吗?
“小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爸这回可要批评你几句,女婿就是半个子,这就是景之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这不就是温家的事情吗?你这孩子,太见外了!”
温耀祈其实也是刚刚赶回来,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不能控制了。
他们越是这样说,滕曼越是不安,“妈,我不想让景之知道这事,怕他分心,你们也不要跟他说。滕家的事情,自然是滕家自己去处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爸,您可千万别插手!”
温耀祈自然也懂得里头的利害关系,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小曼呀,你放心,你爸的私事儿我管不着,可是公事,我是不遗余力的。”
且不说腾远山是从自己手里转出去的,就单单是目前两个人亲家的关系,他也是断然不会撒手不顾的。只是这一点,没必要让滕曼知道罢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饭,滕曼起身要回家,柳如仪是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不放心,叮咛了好久,才放她离开。
望着老伴儿忧心忡忡的眼神,温耀祈取笑道:“不是不中意这媳妇儿吗?怎么如今倒处的跟闺女似的!”他心里其实也是乐见其成的。
柳如仪瞄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声,“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威胁我说,除了滕曼,这辈子他不会娶其他女人!”威胁完接着又利诱:说是,她若跟滕曼处好了,明年就给她抱孙子!她能不妥协么?
不过,这丫头,其实,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与此同时,唐家也是很不安稳,唐老爷子正襟危坐,拐杖的把手,将他的双掌牢牢的撑住,神情是异常的肃穆!
唐婉婉则不卑不亢的站在他跟前,与她说来,这样的场景,几乎在回过之后,便天天上演一遍,她这个媳妇儿,在他眼中,本就屁也不是一个。
‘啪!’一记纸张重重砸向脸颊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幢欧式的高大建筑内,久久不散去!
唐婉婉一声不吭,连站立的姿势都不曾变上一变,只是眨了两下眼皮,舔了舔唇角上刚刚渗出的血丝。
唐炎不禁在心里为她喝彩,这个他名义上的舅妈,真是有趣!那张脸,那性子,十足像极了某个人。他眯起双眼,定定的从侧面瞥向她的眼梢。
“身为唐家的媳妇,你连这点妇德都首不好?!”唐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使劲的敲击着地上的毯子,那么厚的毯子,竟愣生生的给他敲出沉沉的声响来。
唐婉婉嘴角轻撩,顺手揉了揉那片划破的地方,态度不冷也不热,“您什么时候当我是唐家的媳妇儿了?”在他眼里,她老早就被扣上了拐带他儿子的人口贩子了。
唐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面色绯红,重重的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宪儿的份儿上,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你留在唐家这么久?”
“彼此彼此,若不是看在唐宪的份儿上,您认为我会稀罕待在这个地方?”唐婉婉也不甘示弱,扬起下巴,不露痕迹的冷笑道。
“信不信我收了你的所有权利!”这女人就是个灾星,她一来,他的儿子没了,女儿也没了,他对她的怨恨是与日俱增,如今又出这档子事。
唐婉婉这下有了动作,弯腰从地上拾起那份报纸,轻轻拂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腾远山眉目间是那般的无奈,自己也只有半张脸露出来而已,不仔细辨认,根本就看不出来。
“您没有那个资格,爸,您知道的,我如今名下的产业,都是唐宪写在遗嘱里面的,你在公司架空了我的手中的权利,让我守着个名分,这些我都不会跟你计较的,毕竟,我也还要称你一声爸!不过,我不反抗,并不代表我就反抗不了。”
这一点,很重要!
唐婉婉自信满满的挺直身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休息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老爷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唐炎笑着挨近他,“外公,您这是气什么呢?她都单身这么久了,有些绯闻也是无可厚非的,那报纸上的小半张脸,根本就不怎么看的出来,以后多多注意就是了。”
这样哄着,唐炎的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这个女人和腾远山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长的和滕曼如此相像,以至于自己第一眼见到时,还差点出洋相!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嗯,也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滕曼回家途中去了一趟S,白晓说最近接了个很大的单子,就是那客户太挑剔,计划老师赶不上变化。所以,天天都忙到老晚。
过去的时候,她果然还在。
“你又在改计划?”滕曼拎着半道上给她捎过来的晚餐,进了她的办公室。
白晓忙的头也不抬一下,手下不停的在敲打着键盘,“嗯,今天还要赶出来,给他传真过去呢。”
滕曼坐了下,见不得她拼命的样子,走到她跟前,递上晚饭,“你还没吃吧,我给你带来蒸饺,吃点再说吧!”
白晓这才停下手,望了她一眼,轻巧的点点头,起身去接了杯水,自顾的吃了起来。
“白晓,你一直都这么拼命么?工作起来,像是什么都不顾似的。”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干劲。
“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其实可以跟我说的,多少总可以帮上一点忙。”
她也是偶然间听其他老师说,她的未婚夫是全身瘫痪的,一家老小的生计都落在她一人的肩上,很是辛苦。
“不用。”白晓很平静的抬眼,明亮的眼睛内是一派无波,她知道,滕曼在每一份她接的单子内,将提成多给她三个百分点,她已经是很感激了。
见她如此坚决,滕曼也不再强求,白晓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她不喜欢被人怜悯。
两人有聊了一会儿,滕曼感觉有些乏,就先走了。
老远,滕曼就看见御墅那边的门灯亮着,是很温暖的暖色调,张嫂为她留的。
回到空荡荡的家,滕曼将自己扔在大床上,动都不想动。今晚,又别想睡着。
但愿,明天早上醒来,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梦,那该多好!
生活的奇迹在于,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去预测,它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便是它存在的魅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九月来临,似乎又看到了秋天的脚步。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滕冀要么不出手,这一出手,显然是起了作用的,从那一次的第二天开始,媒体上就对腾远山的事情只字不提。可压住的,始终是只是压住……
唐炎的出现很是意外,这一次竟是以S客户的身份来的。
接待他的人是白晓。
原来,她接的那个大单,竟是替唐朝的服务员训练仪态。
滕曼知道,自从上次唐朝挨了砸,到现在还没有开张,她一直以为是内部装修还没好,岂不知,唐炎还打算在服务员的身上下工夫。
可那些女的,都是服务员?这个,滕曼有些不相信,个个娇滴滴水灵灵的,身材好的能去当模特,其中也不乏一些气质佳的,竟纯的跟学生妹似的。
当然,她是管不着这些的,只是有些好奇,过去看了一眼罢了。
午饭时间,一大群人,从舞蹈教室出来,正好经过滕曼的办公室。
“小曼,一起吃饭去吧,我们去吃火锅!”
这么热的天,吃火锅?滕曼笑着摇头,“我怕上火,你们去吧!”
“那就不吃火锅,吃别的,我知道有一家杭帮菜做的很好,是你喜欢的口味。”说这话的,不是别人,真是唐炎。
滕曼更加是不会答应的了,自从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对唐炎的警戒又增添了几分。
“去吧,今天唐公子请客,我们好好宰他一顿!”好几个老师过来拖她的手腕,令滕曼没想到的是,白晓也在其中,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唐炎在一起会尴尬的,又为何?
扫了眼那辆超大容量的奔驰房车,滕曼总算是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而自己,似乎又掉进他的圈套里,淡淡的少了眼这男人,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很让人讨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炎居然和她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俩个人。
逼仄的空间,容易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跟唐炎在一起,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滕曼尽量远离他的身边,整个身子都拘谨的靠在门边。
“小曼,你这么怕我?躲我躲得老远,呵,若我要对你下手,你逃到天边儿都没用的。”他说的,是事实。
“唐公子,您误会了吧?我这不是怕,而是,讨厌!”明知这时候去惹他不是个好主意,可她就是忍不住!
唐炎并没有生气,只是发出很古怪的笑,“小曼,偶然间我发现,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滕曼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屑到了极点,这种企图勾起她兴趣的方式,他还真是想得出来。
“嗯,在哪儿呢?好像,是在前几天的一份报纸上吧?”唐炎不知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滕曼,恶劣的扬起那只纹了一枝桃花的眼,笑意涟涟,正犹如那绚烂在三月的粉红桃花!
滕曼如今是听到报纸两个字,都会不自觉的心惊。猛的推开他的胸膛,怒视,“你别整一些有的没的,唐炎,你还小么?”
“啧啧——”唐炎边摇头,边往后座靠了靠,眼里的笑意更浓,却看得滕曼一阵心惊。
“我是说真的,那女人真是和你像极了,况且,她还站在你父亲的身边!”
这无疑是一枚重型炸弹,投下来,炸的滕曼满脑子的小星星,一个很像她的女人,她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唐炎看出她的慌乱,适时的拢住她的肩头,“我还知道些别的,你要听么?”他几乎可以肯定,滕曼这条鱼儿,要上钩了!
肩部传来一阵薄凉,滕曼借由那股凉意,让自己的脑袋迅速的恢复运转,钱丰礼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不敢有一刻相忘。傻事,做过一次,也就够了!
“不好意思,唐公子,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请让司机靠边停车,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滕曼清丽的小脸,满是疏离。
即使是靠得这样近,唐炎也感觉不到她一丝一毫的亲近,难道他们就只能这样么?明明是一指间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遥远。
她要走,他甚至没理由留下她,即便只是陪他吃顿饭。
“小曼,你非得当我是恶禽猛兽的防备着么?除了你的小叔,是不是没人能走近你的心房去?”唐炎吐气如游丝,淡淡的伤感,配合着他那张忧郁绝色的脸。
滕曼不为所动,抬睫,只是一眼,轻飘飘的从他的眼角掠过,带着一丝歉意,“唐炎,如果你想玩儿,真的大把的女人有,却不要找上我。”
“如果我非你不可呢?”唐炎伸出手,欲将她揽入怀中,却在半道被她挡了回去。
滕曼就是有一点,她从不玩儿暧昧游戏,这是她在七年前都已经戒掉了的。
“唐炎,这种想法,冒都不要冒出来,没可能。”她一向都与他保持距离,也不知究竟哪个地方出了错,才会招惹上这个麻烦精。
不冒出来吗?可那个念头,已经在脑子里生了根发了芽,要怎么把?不能任它生长,可它憋着难受;若要连根剔除,却是剜心之痛!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唐炎终是下定了决心,他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要么,得到。要么,干脆死的痛快一点!好过这样一刀一刀的凌迟……
滕曼在犹豫,她被唐炎的一番话给搅乱了心绪,在她的印象中,好像确实有那样一个女人,在哪儿见到的呢?竟然不记得?
耳边的手机被接通,“喂,滕冀,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滕冀火急火燎的赶到,就见滕曼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不停的来回打转。
“姐,这样热的天,你这是,不要命了么?”滕冀一脸心疼,伸手探向她的额间,替她抹去薄汗。
滕曼哪儿有心思管这些,拉着她便跳上他的银色玛莎拉蒂。
“你手里还有没有那天的照片,就是,那天报纸上的?”一上车,滕曼就拉着他的袖管,急切的问开。
滕冀防备的看她一眼,很是谨慎,“怎么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事儿,你提这茬儿干嘛?”
滕曼张着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可心里又确实急,“我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是谁?滕冀,你见过她么?她,她,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别瞎想了你,这都什么逻辑,姐,你不会是中暑了吧?”滕冀调高了嗓音,企图让自己的声音来增加话里的可信度。
可滕曼依旧不依不饶,“滕冀,你老实跟我说,不要有半点欺瞒,你知道的,我若是要查,也未必就查不出来!”联想到那天父母的怪异表情,一个个欲言又止,还有,自己真的长得跟安玉素和腾远山一点不像!这一点,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自己就知道!
滕冀笑着骂她神经病!可滕曼接下来一句话,把他的嘴彻底堵死!
“你不说是吧?好,那我亲自回去问妈妈,这样总可以了吧?为什么?那个跟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狗屁姑姑,会跟我长的像?还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妈妈的女儿?”
行进中的汽车戛然而止,滕冀握成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使劲儿的砸。
“TM这都是谁跟你说的?”他现在能去要了他的命,信不?
滕冀染红了一双眼,狠狠的瞪着仪表盘,长久长久的不说一句话。
其实,还用得着说么?
滕曼颓然的倒向座椅,脑子一片空白。
老天是跟她开了多大一个玩笑?她活到这样大,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可笑么?原先想着,她的父亲不爱她,可至少,她还有母亲。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她根本就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家的,知道滕冀一直都陪着她,直到看着她累极了睡去。
滕冀也很累,可他不敢睡,悄悄跑到阳台,打了通电话,他得把这件事跟父亲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回到房,望着大床上只占了小小一片地方的滕曼,她连睡梦中都蹙紧了眉心,脸上的愁云浓的散不开。
他的心里像是被人一揪一揪的疼,迟早这一天是要到来的,这是没有办法回避的事实。
“姐,我只希望你和妈妈周全,真的,她,很爱你,我知道,你也同样爱她,所以,不要压抑,不要折磨自己,如果连你都不能幸福,那么,我们滕家,岂不是太惨?”
滕冀倚靠在床沿,肩膀和头部仰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自说自话,从小时候的事情,说到跟着她出去打架,两个人在寒冬腊月站在大门口挨冻罚站。说到她老是欺负他,还霸道的不准他去告诉妈妈。
“其实,姐,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就是告诉了妈,她也不会指责你半句,她爱你,胜过爱我。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感到难过,因为,你是我姐,你是个女孩,需要很多的爱。有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姐,我其实,很想要保护你!在父亲骂你的时候,在他把鞭子往你身上抽的时候。那,一定很疼很疼吧……”
滕冀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竟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儿,已经紧紧将自己包裹、收拢起来,过去的时光,历历在目,可未来呢?她又该何去何从?好累!
☆、千里寻夫?
对于未来,未知总是让人们燃起不同的感觉,有人觉得是期望有人觉得是无望。没有人会预料,未来到底是怎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下去。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段,滕冀最近对她看得很是严格,有时甚至会赖在御墅不回去。
滕曼心里明白,他是怕自己想不开。其实,她还真就是想不开,心情烦躁郁闷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滕冀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又苦于没有安慰她的法子。一开始,他耍宝还能让她勉强笑笑,后来,她干脆就当他是空气了。
刚刚入了秋,天气依然炎热,滕曼躺在那张陀螺形的沙发上,正顺时针的转着圈,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电视屏幕上正重播着午夜档的偶像剧,演员个个亮眼,剧情集集狗血。
滕冀从吧台出来,手中多了两倍牛奶,最近特烦,不喝咖啡,两只眼也能溜溜的睁到天亮,所以,他晚间都改喝牛奶。
“你都在这儿转了一整个晚上了,你不晕,身下的沙发都该晕了。”将手中的牛奶往她眼前晃了晃,脚尖微微使力,便让她晃荡的人停了下来。
滕曼收回神游的思绪,瞅了眼长身玉立的弟弟,挣扎着做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牛奶,握住,却没喝。
“你说,一个大小伙子晚上不出去找乐子,愣是赖在我家,算个什么事情?”
“你还真别刺激我,信不信我赶明儿就带个回来陪睡?”滕冀一脸不正经,似乎在考虑想法的可行性。→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话,滕曼信,“你敢!外头那么多宾馆容不下你么?可别糟蹋了我这地儿啊!”缓缓的抿了口牛奶,抛过去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糟践我这是。”他好好一名声。
滕曼嗤了一声,眉眼间绽出一抹轻松,指着电视屏幕上的一处地儿,“这地方你去过吗?”
滕冀调开眼神,瞟了眼,“唔,好像是成都的锦里吧?嗯,那地方,说好听点是古朴,说通俗点是草根,原生态的。”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姐,你想出去旅游呀?”其实他想说,出去玩玩儿,散散心也挺好的。总比闷在家的好。
“姐,去吧,去吧,出去玩玩儿,那地方真心不错,离姐夫也近,说不定你还能偷跑去看看姐夫呢!”滕冀兀自在一边挤眉弄眼。
原本滕曼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可被滕冀这样一说,倒是有些蠢蠢欲动了。能见到温景之,可谓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了。
她一点不想否认,想他,还真是想他!这念头不能动,一动,思念如潮水,滚滚而来,是要将她湮顶!
滕曼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去做。加上滕冀在边上怂恿,隔天就收拾了些日用品,出发了。
出了北京的滕曼,犹如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外面的空气,都是自由且清甜的。
到达成都也才不过中午的时间,滕曼并不觉着肚子饿,便干脆打车,直接往锦里去。
滕冀说的没错,锦里与王府井不同,完全的原生态,她随便找了个地儿,弄点小吃,要了一份牛肉豆花,一些个小吃,那是在是太本土了,完全的没有噱头,一点儿都不花哨。
滕曼蹙着眉头吃下去,仔细品品,味道还真是不错!
步行街上随处可见的手艺人儿,捏泥人的,转糖画的,卖剪纸的……
总之是一整条街色彩缤纷的花灯和幌子,看着俗,倒也热闹。
都说成都的女人美,那倒是实话,不起眼的小店铺里,往往就有那传说中的成都粉子,外貌柔美,说着绵软的成都话,也算是这块地方的一大特色了。
滕曼倒也入乡随俗,除了小吃,那些个茶馆、戏楼、酒肆、手工作坊,她也都要一一逛过。
不知不觉,天色便已暗下。来前,滕冀说了,锦里客栈也是必须要住上一晚的,否则,就枉到过一趟。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所以,房间并不需要预定。环境也还不错,果真就和电视上的差不多,庭院、廊坊、天井、花园…
园内假山林立,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的,颇有一番古朴的味道。
房间内部装修大多是木质结构的,配套着现代高级卫浴,网络光纤,中央空调。尤其是服务,体贴细致,带着浓重成都口音的普通话,很是有情趣。
这一天下来,还真是舒心不少,滕曼早早的泡好浴,裹着一身浴袍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扔,动都不想动。
静下来,孤独寥落的感觉就涌上心头,方才还觉着疲乏的要睡上一整天的滕曼,这会儿,瞪着一对乌黑的眼珠,完全没一点的睡意。
昏暗中摸出了手机,翻着翻着,竟停在小叔的名字上,那名字代表着一串号码,拨过去,就可以听到那人的声音。
可她就是迟迟下不了手,为何?她也不清楚,脑袋里想着,他这会儿,兴许在离自己不远的某个地方。他在做什么呢?有没有睡?是不是很累?最近也不怎么打电话给她,也许忙的都没时间想她。
许是心有灵犀,在滕曼磨磨蹭蹭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倒是兀自震动起来,心口狂跳,拿起来一看,真就是小叔的!
滕曼一下从床上直起腰来,小手覆在左胸处胡乱揉了两下,等心跳稍稍平息了下,这才将电话接起来,“小叔——”
温景之在听到这一声略带鼻音,软软糯糯的称呼,顿时整个耳畔都酥酥麻麻的,宛如有一股低压电流从指尖直窜向四肢百骸,然后统统汇聚到心脏,引起一阵阵的激浪。
“刚刚洗完澡?”
咦?这开场白,可够彪悍的!滕曼没来由的一阵脸发烫,咬着唇角,心头不停的腹诽:这你也能知道?
“胡说,我都已经躺床上了!”可也确实是刚刚洗完澡。
温景之心情似乎很好,语气也轻快,“那你睡着了么?”
“还没,嗯,我正打算睡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我还是挂了吧,免得打搅你睡觉!”
她是这意思么?不是这意思吧?!
“诶!你,都已经吵到我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呗。”滕曼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的将脸埋入臂弯间。
温景之几乎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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