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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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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意思么?不是这意思吧?!
“诶!你,都已经吵到我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呗。”滕曼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的将脸埋入臂弯间。
温景之几乎能想象得到她现下的样子,定是一脸的皱的跟只小猫似的。
两人的话题不多,要么就是说着带点颜色的笑话,要么就是一些个家常。
滕曼有心事,到嘴边的话总是想说又说不出口。
老半天了,对自己在成都这事儿,还是支支吾吾的,没说开。
“小叔,嗯,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温景之愣了下,电话那端很安静,应该不是在外面,“你不会是还在工作室忙吧?”口气有些不善。
她看起来那么像工作狂么?滕曼委屈的扁扁嘴,“不对,再猜!”
“我说,老婆,你就别整幺蛾子了,在哪儿呢!”
这话开了一个头,滕曼突然又不想说了,嗫嚅了半天,知道温景之那边快要生气,才憋着气道:“我在锦里呢!”
此话一出,温景之那头是彻底没了一点点的声音,滕曼开始忐忑,他是不是生气了?
“小叔,小——”过了良久,滕曼才小心的唤了两声,却是被他给打断。
“住哪儿?”男人的声音平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
“客栈里住着呢。”
他没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出来旅游,什么也没问,滕曼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就怕他一个回神就问她出了什么事,那她可怎么说呀!
两个人又陷入漫长的沉默,各自在电话那头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明天一早就给我回北京去!”温景之是这样说的吧,他仿佛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情绪。
为什么她要她回去?她只不过就是出来旅游一趟,什么时候要回去,自己有打算,他瞎操什么心?而且那口气恶劣的,简直让人没法忍受!
“我不!”她做什么要回去?又没碍着他什么事儿?
“随你,要么自己乖乖回去,要么我现在就过去监督你上飞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又冷了一度。
滕曼心里委屈极了,原本,她还打算过去找他的呢,这回倒好,彻底失望!
心灰意冷了,心如死灰了,原本脑子里想着,他要知道她来,会不会高兴的立马跑过来见她?可现实是:她多想了,还不单是多想,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那男人,根本就没什么能让他失态。
什么也不想说,挂完电话,滕曼便一头栽进被窝,逼迫自己闭上双眼,就是睡不着,也得给闭上!
那厢被挂了电话的男人,脸色臭到不行,烦躁的以手指爬着自己短短的头发。
人都出来了,这滕冀竟然一声不吭?有他这样做弟弟的么?也不担心自己姐姐在这时候外出会有个什么?
越想越不安,他这儿都接近尾声了,就不能安分的等他回去么?
昨晚的一通电话,滕曼的心情糟到透顶。
如今她虽置身于梵香袅袅的武侯祠内,内心却是无法平静,一整个上午,她就觉着身后头有人跟着,她假装踏上观星台远眺,不意外的发现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无论是从站姿到走路的姿态,都可归为军人的一列内。
她被盯上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哪个人的主意。滕曼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知道要甩掉那些个人是如何的艰难,还没硬气到要跟他们硬碰硬的地步。爱跟不跟。
索性,一整天的,几乎是脚不着地,只是补充点水分,啥也不吃的就是瞎逛,反正不让他们休息就是了。可就是苦了自己。她的一双小脚呀!也不知起泡没?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中间加起来也没休息到半个小时。”那倒霉催的,正躲在一边给汇报情况呢!你说,他们个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别说是温师长了,他们看着也心疼呀!这日头灰尘的!
温景之在那头听得是恼火异常,轻飘飘的来一句,“你们暴露了!”个丫丫的,当他媳妇儿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的么?也不知道要小心点。
跑了一天,啥也没吃,这是做给自己看呢?苦笑着,叹息着,当下就心疼的不行,这女人是把他的一点小心思抓的稳稳的,还托中国移动的这根无线,攥着他的心脏,扯得一揪一揪的疼!
罢了,亲自出马吧!
在落日的余晖下,温景之大喇喇的驾着一辆迷彩的越野,很是稳当的挺在客栈的门口。
身手利落的跳下车来,高瘦结实的身板,包裹在那身野战作训服内,袖管被卷至手肘上方十公分处,线条硬朗的手臂呈现着十分耐看的蜜色,军用腰带,军靴的一套下来,精神抖擞的连夕阳都窥视着迟迟不忍落下。
面色如常的环视了立在门口的两个人,“没出息的孬蛋,尽在你们嫂子面前丢人!滚车上去!”
内啥,这能怪他们么?也不知这老大在自个儿媳妇儿跟前传授过多少反侦察的意识,害的他们出糗,果然,轻敌的后果是严重的。
一番低喝,那俩只果真乖乖的滚上了车。
滕曼一个人,坐在房间那宽大的窗口,眼见自家男人由一个很高挑的成都妹子领进来。
那丰采,那酷样儿,啧啧,没话说!
可她目前还气着呢,他就是带上一整支队伍来,也不干她鸟事!脚长在自己身上,回不回去,她说了算!
不一会儿,木质的房门便很有节奏的被敲响。
滕曼自然是不予理会的,索性躺到床上,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来。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偏里头的人硬生生的装聋作哑。
温景之抚着发胀的额际,用手势让那服务员离开,之后,便从裤袋间掏出一个金属物,对准钥匙孔,几番拨弄,只听得空气中小小的‘咔嚓’一声,木门便被悄然打开。
那人闪身进来,不轻不重的合上身后的门,脱帽,一双幽深的眸,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床上的小女人。
惊诧也只是一瞬间,这男人,估计没什么能难倒他吧?
高大的身躯移至床前,将液晶电视给遮住。这下,滕曼没得看,翻了个身,找到床头一篇旅游攻略,津津有味的品研起来。
被无视的某男,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自她手中将那小本子抽出来,往身后一抛。
滕曼暗自咬牙,这时候一定不要露怯!她给自己打气,将早些心头的怨怒再一次揪出来,体会一遍,果然有用,原本有些想要软化的念头总算是一点一点的压下。
小手一把拉过身旁的空调被,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蒙起来,身子一缩,就安稳的钻进了被窝。
温景之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的盯着这闹脾气的小女人,颇觉无奈。
被窝里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感觉着床的边沿在慢慢的塌陷,手心湿湿的都是汗,她在紧张,周身的防备系统都自动自觉的打开。
被角都被她卷进去压在了身下,严丝合缝的,温景之找不到一点的入口处。
“曼曼,你先出来,会闷坏的。”温景之推着她的肩膀,沉声的轻哄。
……
“你不出来,那我进去?”这一次,声音听起来像是融入了一丝揶揄。
滕曼继续挺尸,有本事就进来!哼!
这个想法是丰满的,可现实是很骨感的。
她的那点小力气,哪儿是温景之的对手?怕是有一阵没拼过体力,忘了吧?
滕曼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床薄薄的空调被在空中划开一个抛物线,轻盈的落在了床尾的地板上!
温景之的动作很快,一个欺身,已经压了上来,一脸无奈的睇视着她,敢将他关在门外的,她是唯一的一个;敢一次次彻底无视他的,她也是唯一的一个;敢耍大牌跟他冷战的,她还是唯一的一个。
“生气了,嗯?”温景之亲昵的以鼻尖蹭蹭她的眉宇,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
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滕曼不语,只是施施然将视线调向别处,傲娇上了!
“别气了,笑个我看看?这么久没见,一见面,你就这副德行么?”
滕曼好笑的从鼻腔哼出一声,这丫,敢情还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在装傻呐?!
呦,这是跟他杠上了?
“好了,我承认昨天是口气不太好,我错了,好了吧?”有错,就认呗,跟老婆认个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您能有什么错呀,可别吓我了!”终于是忍不住,这男人认错,天要下红雨了吧?
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话中的讽刺,而是不愿跟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温景之讨好的啃了她的嘴角一记,“那你还关我在门外不?那你还装作看不到我不?那你还给我脸色看不?”瞧瞧,把人家委屈的、
“别动手动脚的,”滕曼凉凉的瞟他一眼,扯着最角,“你倒是说说,我一个人出门在外,哪儿敢给人随便开门呀?再说,您老需要我去开么?”照样还不是大摇大摆进门来了。
若是国家领导知道,他们花费这么多心血培养的精英,愣是拿这样的手段放到开房门上,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我没动手动脚呀,就动了口而已。”这话说的可真溜!讽刺他?他这不是也没法儿么?还不是叫她给逼的?
“反正,都是娘子有理,为夫的,在这厢给你赔罪了!”
嗯,看在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的份儿上,那就且饶了他吧。
“不在部队好好呆着,你跟这儿来干嘛?也来旅游?”滕曼软下口气,伸手抵住他正欲进犯的薄唇。
温景之顺势就着她的推拒,轻轻的啄吻着她的手心,“你一来,就把我的魂儿给勾到你这边,我这不是找魂儿来了吗。”
虽说知道是哄她的,可女人听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嗔骂道:“没个正形儿,还首长呢。”
看着身下女人的娇憨羞颜,温景之一颗心顿时被填的满满的,平时一般都忙的没空想她,也就不怎么觉着,可她的人如今就在他眼前,温香软玉就在他身下,才发现,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都被压抑的埋在最深处,只待时机到了,一并的爆发出来。
“我是说真的,老婆,想你了——”这句话出口时,温景之那幽潭一般的浓眸,已渐渐染上**的色彩,流转着潋滟之色,浓郁的似要滴出水来。
滕曼微微红了脸,被他盯的,很是难为情,可出口的话,却又大胆无比,“想我什么?”说完,又觉的会引起歧义,又改口:“我,想我,做什么?”真是越描越黑。
滕曼望着笑的一脸春心荡漾的男人,只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
“你说呢?想你的什么?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温景之边说,边动作,略带湿意的唇,滑过她的眼,对上她的唇,定在她的耳颈边磨蹭,最后,腰间恶劣的向她顶了顶。
“至于想你做什么,自己来找答案。”他的气息越见灼热,唇,熨帖着滕曼性感的锁骨,蜿蜒而下,留下一串串湿腻的痕迹。
而他的手,已经带领着滕曼的小手,探到他的胯间,“要不,你跟小温探讨下?”
温景之的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汇聚。即使隔着两层布料,滕曼的手心还是被那灼烫的温度吓到,感觉它还在急速的膨胀,更是趁她愣神之际,欢快的跳动了两下!
滕曼惊得一下撒开手,抚上滚烫的颊,“你,你,真是不要脸!”唔,它还会跳动耶!
温景之笑的一脸妖孽,“它好像见到你太兴奋了。”
这男人,非得要这样说话不行么?
“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的脸皮还真是薄。”
这跟次数有什么关系?什么一次两次的,就是一百次,她这害羞的毛病也还是改不了哇,女人么,总是矜持一点的。
房间内的温度开始飙升,滕曼觉着身上的皮肤都要被他给熨熟了,就差兹兹的冒火星子!
他的掌心好像又粗糙了一些,指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游走摩挲在她的后背。
不对,后背?滕曼蓦地睁开迷离的双眼,往下一瞅,晕死!她的纱裙呢?不翼而飞?如今便是光溜溜的躺在他的身下!
滕曼咬着唇肉,小手不停的推拒,这男人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真是。
“别动,让我亲亲——”温景之口齿含糊不清的,埋首在她胸前忙碌着。
一阵酥麻的感觉自胸口发散,像是有小虫子在皮肤上爬,又痒又肉麻。滕曼喘了几下,抱住他的头,“别,停——”
温景之抬起被**覆盖的脸,喉咙因克制,而显得粗哑,“到底是别,还是别停?”使坏的手又从腰间迅速下移,随即握住某处的绒毛,熟练的开始拨弄……
不行,滕曼这会儿的脑子倒是越发的清醒,不能回回都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女人死死的并拢自己的双腿,就是不让男人如愿。非但不让他如愿,就连霸在她胸前的另一只手,也被滕曼一个使力给拨了开去。
温景之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像是极力在隐忍着。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他的眼色开始恢复清明,侧身在滕曼的边上躺下。
双脚却还是圈住她的下身不放,“你都光光的了,还能想了天法不成?”虽然他确实急了些,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面?还都要用强的?”她不能次次都吃亏吧?适当的主导权,她也是要的。
温景之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猛咳,稍稍褪下的热度,重新又回到了脸部。
他的小女人,竟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她要在上面这样的话?
“那,那你上来吧!”温景之跟上媳妇儿的思维步伐,很是大方的摊开手脚,一嘴的笑意蔓延,“我很愿意配合的,你不必用强。”
脸上开始不断的变换颜色,一会儿红,一会青,滕曼终于意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天,她的思想被同化了!
而她这表情的后果便是,被温景之按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了一整个傍晚。
从房间走出来时,她身上的骨头几乎是酸痛的支不起来,不情愿的在客栈主人目光暧昧下,坐上了那辆霸气的军用越野!
瞅了眼身旁男人的神清气爽,再想想自己连颠簸一下都吃不消的身子,一路都无语,她很是郁卒。
回到温景之所在的军营,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温景之领着她直奔食堂而去。
滕曼瞅瞅眼前的绞白肉丝、红烧土豆和一盘卤味还有一份西红柿蛋汤,看了看对面的温景之。最后还有一小锅米饭被端上来,他拿出绿色的瓷碗替她盛了一碗饭。
温行昀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了,见滕曼一脸的愁苦,笑着说道:“小婶儿,要不是你今天来,估计这顿米饭那可有的等了。”如今这声小婶儿,叫的可是顺溜了。
“就是,每次演习都是馒头,再吃下去我都怀疑我快成馒头了。”吴天坐在滕曼的对面,扬扬手中的饭碗,一脸谄媚道:“感谢嫂子大驾光临。”
这没看到是不要紧,可一旦食物摆到自己跟前,滕曼觉着,她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好在在场的人她都熟悉,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这可是她今天吃的唯一的一顿饭。
晚饭后营房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演习的时候身心都疲倦地很。因为作训场的营房紧张,即使来的是女眷,也不会单独给滕曼安排房间。
于是滕曼和温景之不得不同住一间屋,警卫特地在行军床又加了一层厚厚的垫子,软和地如同家里的床。
“累吗?”温景之站在那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轻声地问。
这男人,一入军营,身上的气势就完全和在外面不一样,滕曼谨慎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长途跋涉,加上这两天都是没有好好休息过,她自然累得很。可是现在让她睡觉,她还真的睡不着。
“躺下吧,闭着眼睛一会就能睡着了。”温景之拿着文件走向门口,随后又叮嘱道:“你先睡,我待会就回来。”
呦!这要是换作以往,他估计早就对着自己下手了吧?滕曼红着一张脸,如是想着。
身上裹了层厚实的被子躺在床上,侧耳倾听山里的风声。即使现在已经快到秋天,可是虫鸣声都没有消失,但虫鸣越大就越显得这方寂静。
劳累了一天的神经,终于还是松弛了下来,没一会,滕曼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在模糊的意识间,隐约有一个人掀开了被子,带着一身凉意钻进温热的被窝。
原本就睡得不沉的滕曼,眯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地人。浓地化不开地眉毛,她这两天一直都想他,如今他人就在咫尺,便伸手摸了上去。
“你怎么都没有皱纹啊?”滕曼摸完眉毛后,还嘟囔地追问了一句。
温景之原本已经轻手轻脚,可还是把沉睡的人吵醒。听到问话他也不由一愣,:“我为什么得有皱纹?”
“你都三十四岁了,可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说完滕曼就转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温景之小声地叫了她几遍名字,却无奈地发现小丫头这是说梦话呢。替她卷了卷被子,两个人,象蚕茧一样被裹在厚厚地棉被中。
当了多年的兵,温景之睡觉从来都是浅眠,一点点地动静都会将他吵醒。半夜的时候,滕曼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镶近他的怀里时,温景之的眼睛就微微睁开。
窗户的缝隙里透着月光,顺着微弱地光亮,温景之仔细地瞧了瞧怀里的人。小巧地鼻子,小巧地嘴巴连眉毛都透着秀气,他的老婆怎么就这么好看呐?
若不是念着她今天已经很累,他定然要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第二天,滕曼在一片出操的喊叫声中苏醒,手掌拂过他躺过的地方,早已经失去了温暖。她坐起身体,昨晚的种种记忆,在此刻都回到脑海中。就连半夜那温暖的怀抱,在此刻都能清晰地记起那种触感。
还好,还算是有人性,总算是没有再碰她。
滕曼揉了揉头发,随后就起床洗漱收拾好自己。
操场上不同连队的人,在连长的带领下出早操,现在演习已经结束,所以一会还会把他们拉出去操练。
温景之一身作训服站在帐篷前,看着那帮朝气蓬勃地年轻人。即使在一般人眼里,三十四的他是正直壮年,但是现在的心境,真的无法和二十岁时相比。
他静静地伫立着,听着几乎是吼叫的口号声,不过身后传来的动静,还是让他转过身。滕曼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纤细的腿上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醒了啊,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我让厨房给你留着呢。”
滕曼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头发:“干嘛不早点叫我起床啊?”
“我看你睡的很香,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温景之在前头带路,滕曼原本想上前揽住他的胳膊,手伸到一半还是忍住,这地方,还是要注意他的身份形象的。
一看见温景之和滕曼,炊事班的战士,就把一直温着的饭盒拿了过来。早餐很简单,就是馒头和菜,虽然不是很丰富,但滕曼还是吃的很香。
“看什么啊?”滕曼吃完,才发现某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我刚上军校的时候,都不适应学校的伙食。”言下之意,就是表扬她还蛮有吃苦精神喽?
温景之的生活,虽不至于有多奢华,但是从小受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再怎么样,身上多少也带点少爷习性。
滕曼自然想象得到,温景之为了饭菜发火的样子,在他们平日的相处里,这男人就喜欢讲究,“谁像你呀,打小在蜜罐里长大的。”这话说的,敢情她就不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了?
温景之很含蓄的的睇视着她,将眼中的不舍一寸一寸的收回。
“等下午的时候,我就让人把你送到市里,你乘飞机回北京。”
又提这茬儿!滕曼不高兴了,狠狠剜了温景之一眼,话中也略带了些委屈:“不能和你一起回去?”演习状态里的温景之,滕曼很是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果然,见他一脸不可忤逆的摇了摇头。
滕曼心情不佳的在房间里收拾自己东西,突然就听见外面直升机的轰鸣声。出门一看,只见一架军用直升机,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温景之和吴天早就站在那里等候,滕曼远远地望过去,就看见一行穿着军装常服的人,从直升机上下来。
覃仲安也算是突然袭击38师吧,今天他要过来的消息谁也不知晓。一行人里,他是温景之的直接上司,还有军区里的其他领导。
吴天首先上去和覃仲安握手:“覃司令,您说您来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提前通知你们?”覃仲安冷哼了一声,随后一双精光四射地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温景之:“我就是要看看你们蓝军这次的大功臣,看看你们平时训练的真实情况,别和我来那些虚头虚脑的。”
覃仲安声音洪亮的,可一点都不像六十几岁的人,他这么一说,吴天只能苦着脸看着温景之。
一旁的王参谋倒是毫不在意,他为温景之开脱道:“本来让38师的先锋团当绿叶,就委屈了他们,大家凭本事打仗,赢了,老首长你也不能光顾着找茬啊。”
覃仲安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景之,“这次你们不按演习计划走,没找你们算账,还想着到我这领功?”
这时,温景之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红军对自己深刻认识。打疼了他们,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灵活多变。”
王参谋立即朗声道:“温师长这话才是正理。演习又不是演戏,要的就是真刀实枪的。”
一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到营房这边,他们越走越近,让站在门口的滕曼,是进去也不好,不进去也不好。最后还是覃仲安最先将目光投向这边,说实话这身黑色,在一片军绿色中实在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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