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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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澜瞪了他一眼笑了，她知道他在开玩笑。丁青予则很少看见肖伍这样的放肆，觉得很有趣，在单位一本正经的肖大夫背地里原来是这样可爱的大男孩。

三个人吃着聊着，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江亦澜看着肖伍和丁青予聊得很热闹，就决定回避一下。

“这样，我去办公室取点东西，半个小时就回来，你们先聊着，好不好？”

“天都黑了，我陪你去。”肖伍马上站起身。

“不用了，我又不去医院，你在这和青予聊着，我半小时后就回来，然后咱们再接着聊。”江亦澜连忙阻止。

“不行，我还是陪你去吧，然后我就不上来了，直接回去。”肖伍坚持。

江亦澜发现她的计划失败，只好坐下来，“那算了，我不去了，咱们一起再聊一会儿吧，明天我再去。”

“别耽误你的正事呀，走吧，我和你一起下楼。”肖伍说着已经穿上了夹克，准备出去了。

丁青予明白是咋回事，连忙说：“可不，肖伍说的对，不能耽误了正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聊天呢，亦澜姐，你还是去吧，正好我来收拾桌子。”

江亦澜没办法，只好跟肖伍走了，其实她根本也没什么事，她在心里暗笑自己弄巧成拙。

等江亦澜又回到寝室，丁青予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正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两个人一起去卫生间洗漱，丁青予突然说：“亦澜姐，肖伍对你真好。”

“他是我在这里的唯一的朋友，他知道我的情况，同情我，所以一直很关照我。”

“哦，那说明他的心地很善良。”

“对呀，你看他今天的样子了吧？如果不是听人家说，谁能相信他是个花心的家伙呢？呵呵。”

“就因为这样，所以女孩子们才愿意跟他呗，哪怕时间再短也甘心吧。”

“青予，你可不能那么想啊，这对女孩子可没什么好处，要跟他好，就好到结婚。”

丁青予笑了。

正文　七（9）

五一节放假，江亦澜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却突然收到了郑明昊的电话，说他们单位要出来旅游，会路过S市，他要来看看她。江亦澜听着郑明昊激动迫切的声音，没忍心拒绝。

自从上次两个人分别，郑明昊就一直和江亦澜电话联系，关心她的生活，诉说他的烦恼。在江亦澜心中，这个男人和马跃明一样，难以再在她的心中泛起波澜，但是又别有一种亲情似的东西在里面，虽无起伏但却很温暖。

江亦澜收拾好自己刚准备去火车站，电话又响了。她心想，人家都放假了，我倒忙起来了。

接起电话，原来是肖伍。

“嗨，江亦澜，五一节怎么过？不如我们一起去景区玩玩怎么样？”肖伍的阳光沿着声波传递过来。

“我不能去了，我有同学要来看我，正要去接他呢。你自己好好玩去吧。”

“开玩笑，我自己怎么玩？”

“呵呵，我是说你和别人玩去吧。”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对了，你同学男的女的？”

“男的，我高中的好朋友，来旅游，顺便看看我。”江亦澜如实说。

“哦，那有机会我请他吃饭吧，也看看江亦澜女士少女时期的好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呵呵，你省省吧，我得走了，白白。”

江亦澜放下电话就直奔火车站。一别两年多了，想想年少时在一起的时光，几多欢乐，几多梦想，却因为一次决择而终生远离，人哪！

郑明昊终于出《文》现在出口处，熙熙攘攘《人》的人群中，江亦澜一眼《书》便看见了他。郑明昊也看见《屋》了穿一身紫色裙装的正在张望的江亦澜。他挥动着手中的报纸，高兴地挤了过来。

“亦澜，见到你真高兴。”

“我也是，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江亦澜抓住郑明昊的胳膊，开心地笑着。她发现郑明昊比上次见到时气色要好一些。

“感觉你气色好多了，最近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同事给弄了一个中医的偏方，专治高血压的，我坚持服用着，效果还真不错。”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江亦澜由衷地为他高兴。

“你也挺好的，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郑明昊也在打量着江亦澜。

“你这话假了不是？哪有越活越年轻的？”

“我就是觉得你比我上次见到时要年轻啊。”郑明昊认真地说。

“哦，那或许上次我是因为心情不好，呵呵，不过，都过去了，快走，咱们先回学校，然后去吃饭。”

江亦澜拉着郑明昊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指指点点向他解说着这个城市的风光。郑明昊老老实实地听从着他少年时的最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到了学校，郑明昊坚决不去饭店吃饭，江亦澜没办法，听他的话，从食堂打来四菜一汤，端回宿舍。郑明昊从包里掏出他专门为江亦澜带的北方的小吃，摆了满满一桌子。

两个人坐在宿舍的桌前，吃着食堂的饭菜，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岁月。

“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中秋节过后，咱们回校，把每人带的吃的都凑在一起，在*场上进行一次了自助餐？”郑明昊回忆说。

“当然记得，我带的是一饭盒饺子，严妍带了一饭盒肘子肉，全让你们那帮男生抢光了。”

“我不是给你抢了两片嘛。”郑明昊笑着说。

江亦澜也笑了，“我记得，你把你的那份给我吃了，你带的是水果吧，对，是葡萄，那是我吃得最多的一次。”

“想想那时候我们大家咋那么馋呢？看啥都好吃，还能吃，我还记得你刚刚吃完饭，就又啃了一个大玉米，哈哈。”

“人家没吃饱嘛，那时候食堂的饭菜里油水少，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吃？不过现在我就不爱吃玉米，大约是那时吃坏了，哈哈。”

两个人谈笑风生，比起上一次见面大有不同。

电话铃响，肖伍打来电话。

“江亦澜，你的同学到了吧？大约十点时我过去接他，让他在我的宿舍住，还方便些。”

肖伍想的很周到。江亦澜连声道谢。

“谁呀？”郑明昊问。

“咱们的小老乡，在附属医院上班，挺好的一个男孩儿，我来这后他就一直特别关照我，今晚你就去他那里休息吧。”

“好吧。其实我真想和你聊个通宵，呵呵。”

“明天我们再聊不迟，熬坏了身体可不行。”江亦澜没说这是女生宿舍，会影响不好。

郑明昊当然明白事理，也只是说说罢了。

“看样子，你这房间只住了两个人啊。”郑明昊找个话题。

“是的，那个女孩子挺好的，我们很合得来。这次趁放假回家探亲去了。”

“你性格那么好，谁和你都能处得来的。”郑明昊想着少年时的青葱岁月。

“你对我的判断还是依靠当年的印象，现在可不是了，我变多了，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喜欢独处，总是希望一个人住才好，之前的寝友都特别闹，觉得可烦了，她们大约也是不喜欢我，陆续都搬走了，呵呵，幸好现在这个还不错。”

“你真的变了吗？”郑明昊把目光停留在江亦澜的脸上，端详着，目光中充满怜惜。

“我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幼稚的小女孩了。”江亦澜叹息，“人都会变的，不是吗？难道你还是我曾经熟识的郑明昊吗？也不是了，少了几分率真和洒脱，多了几分沧桑和无奈。”

郑明昊低头，他承认自己同样了变了，一次抉择造就了一次人生，如果换一种抉择，那会是怎样的不同呢？人总是对没有走过的路产生许多向往和憧憬。

“你知道吗？亦澜，自从上次我们见过面，我就一直想，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是又不敢问。”

“问吧，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如果我也放弃现在的婚姻，你还会接受我吗？”郑明昊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

江亦澜看着他轻地轻摇了摇头，“明昊，你觉得还有可能吗？你我都不再是当年那两个纯真的少年了，经历了这么多，改变了这么多，除了曾经的记忆，没有了默契，没有了激动，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疲惫了的婚姻，只剩下了亲情一样。”

郑明昊苦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所以不敢问，可是我还是想问，心里总是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你还爱我，呵呵。”

“别傻了，明昊，维系一个家庭有多重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不要轻言放弃，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别再想过去了，好不好？我都解脱了，你又有何不能？”

“问出了这句话，我想我终于也解脱了吧，心中的一点点希望破灭了，我想以后我会安心面对现实了。”

“你这次来就是想问我这句话吗？”

“是的，我想我要是问你，就一定当面问，我不会在电话里问的，我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要问你，要不要专程来一趟S市，这次单位组织旅游，我才下了决心。”

“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下了决心？”江亦澜苦笑，“你呀，你不怕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寻到新欢啊？”

江亦澜有意开起玩笑，她不想让气氛太沉闷。

郑明昊扬起脸，长叹一声，“唉，我知道我变得优柔寡断了，生活真的改变人啊！你我又比别人变得更多。”

“所以奉劝现在的孩子千万别早恋，咱们俩是标准的反面教材，呵呵。”江亦澜向郑明昊捣了一拳，“既然来了，咱们就高兴点，明天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自从来到这里，我还没怎么玩过呢。”

“明天看情况吧，现在觉得特别累。”

肖伍敲门，他来接郑明昊了。

“这是我同学郑明昊，这是咱们小老乡肖伍。”江亦澜连忙介绍。

“你好。”

“你好。”

两个男人握手，肖伍的阳光一下子和郑明昊的忧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子里的气氛也明朗起来。

“明昊，肖伍人特别好，是我在这最好的朋友了，你到他那里就和在我这里一样，别拘束，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

“你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了，你自己锁好门，也好好睡一觉。”肖伍一脸灿烂的笑容。

郑明昊和江亦澜告别，跟着肖伍走了。

正文　七（10）

郑明昊跟着肖伍来到他的寝室。看得出肖伍的室友也都不在，同样也只是他一个人。

肖伍拿出一块崭新的毛巾递给郑明昊，说：“你坐了那么久的车，一定特别累了，洗漱一下，好好睡吧。”

“谢谢。”郑明昊接过毛巾。

郑明昊站在喷头下冲凉。身体清爽了许多，可倦意却忽地席卷了他，他甚至希望就地就躺下来休息，一步也不想走。他知道那不可能，他知道是自己的心太疲倦了。

郑明昊勉强冲完了澡，踉跄着踱回寝室，一下子躺在肖伍的床铺上，被单散发着淡淡的洗涤剂的芳香，主人已经礼貌地更换了新的床单。

“看来你累坏了，好好休息吧。”肖伍说着把灯关上，自己躺在另一张床铺上。

郑明昊却睡不着，极度的疲惫困扰着他，头疼得要命。他的脑海里全是江亦澜的影子，那个穿着白短袖绿裤子被自己戏称为‘一棵小葱’的可爱的女孩子；那个一脸淡漠，神情肃然的青年女子；那个梳头马尾，手捧鸡蛋，清脆脆地问他馋不馋的那个单纯的小姑娘；那个成熟稳重，仿佛经历世态炎凉的让他倍感陌生的美丽医生……

郑明昊口渴得要命，他摸不清这里的环境，他不想在黑暗里跌跌撞撞，打扰了这里的主人，于是他忍。

“你不舒服吗？”肖伍把灯打开，原来他也没睡着，他感觉到了郑明昊的辗转反侧。

“哦，对不起，我有些口渴。”郑明昊艰难地把身体抬起来。

“你别动，我给你倒水，是不是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

肖伍下地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郑明昊。

“是啊，头也有些疼。”郑明昊说着一口气把一杯水喝下去。

“不如你吃一片药吧，吃了头就不疼了，还能好好睡，你这个样子，明天江亦澜会担心的。”肖伍说着找出一个白色的药片。

郑明昊接过吃了，他也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怕是明天自己会起不来床了。

药起了作用，郑明昊的头果然不疼了，但困意却没有了。他听着肖伍的呼吸，判断他也没睡着，只不过在静静地躺着。

“小肖，你和亦澜认识多久了？”郑明昊试探着问。

“有一年多了。”

“她说你很照顾她，真的谢谢你。”

“这个医院里就我们俩是老乡，应该的。”

“哦，你平时和她接触应该还挺多吧，她……她过得好吗？”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不追求浮华的东西，一心一意做学问，一心一意干她的工作，我想她应该是活得很踏实吧。”

“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地，怎么会没有辛酸苦痛呢？”

“你不了解她吗？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把自己的事业搞好。平时她特别忙，过年过节这样的空闲的时候，我都会陪着她，一起玩，一起参加老乡会什么的，我觉得她过得挺好的。”

“可是我觉得她越来越孤僻了，她还那么年轻，没有婚姻对她总是不好。”

“她挺好的，我就没觉得她孤僻，她只是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地方，你要是常和她在一起你会发现她有好多优点，绝对是个好女人，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拥有幸福的婚姻的，她需要一个适合她的男人。”

郑明昊不作声了，原来自己是最不了解她的人，还要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会是她最重要的人？自己为什么这么可笑？

第二天早上，江亦澜正在打扫卫生，肖伍敲门进来。

“我同学呢？”江亦澜向他的身后瞧。

“睡呢，折腾一夜，天亮刚睡着，我没叫他。”肖伍一屁股坐在江亦澜的床上，也是满脸的倦意。

“他怎么了？生病了？”江亦澜以为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看把你急的？心疼了？”

“胡说什么？人家大老远的来看我，病在这里可怎么办？”

“守着我这个大夫，病了又能怎么样？没事儿，他就是心事太重，睡不着觉而己。”

“喔，那一定也把你折腾够呛吧？真对不起啊。”江亦澜有些过意不去。

“没什么，谁让他是你的同学呢。”肖伍眯着眼睛瞧着江亦澜一会儿说，“这个男人一定和你有特别的关系，我敢肯定。”

“何以见得？”

“普通关系不可能这么老远特意来看你，另外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别，怎么说呢？很深情？可又好像躲躲闪闪的，像是欠了你什么似的。他躺在我的床上翻来覆去，心思不重的人根本不会在那样累的情况下还不能入睡。他的心思一定跟你有关。”

“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啊。”江亦澜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赞叹肖伍的眼力。

“嘿嘿，我不管他有什么心思，但我肯定他不适合你，你们俩过不了日子。”肖伍干脆躺在江亦澜的床上，“不如我先在你这睡会儿，困死我了。”

江亦澜不知说什么好，怔了片刻，抓起饭缸，“那你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打些粥来，然后一起去叫他吧。”

等到江亦澜端着粥回来，肖伍已经睡得鼾声如雷了。江亦澜犯了难，不忍心叫醒他，自己又不知道肖伍到底住在哪间寝室。她只好坐下来，想着郑明昊应该也睡得正酣吧？干脆就叫他们俩睡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江亦澜是被肖伍叫醒的，她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小姐，该起来梳洗打扮了。”肖伍捏着鼻子尖声说。

“天啊，我居然睡着了，几点了？”江亦澜大惊。

“别紧张，你也就睡了大约一个小时，你那位同学恐怕还正做着美梦呢。”

“我们还是去叫他吧，万一他醒了，咱们俩都不在，多不好看。”江亦澜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起身往外走。

肖伍跟在她后面，边走边说：“我也是地主，对不对，我们两个得尽地主之宜啊，你说吧，一会咱们去哪玩？”

“看看他喜欢去哪吧，咱们一会儿提几个地方，让他选。”

“好。”

等肖伍开了门，两个人呆住了：寝室里空空如也，郑明昊不知去向。

肖伍刚要打算去卫生间看一看，江亦澜已经看见了桌子上水杯压着的一张纸条：

亦澜：原谅我不辞而别，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意义了。我曾经幼稚地以为我对你很重要，我以为我会让你的生活再次有所不同，只这一面我便知道了，我根本已经失去对你的意义了，在你的心中，我不过是你高中时代的同学和好朋友而己。少年时代那段美好的往事已经和你悲剧的青春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我不再指望那还会带给你我心底的激动，也不可能再是我们联系的纽带。

我听你的话，回去好好过日子了。我会用心去维系我的家庭，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另外一个女人了，那样做你只会瞧不起我。

肖伍是个非常好的男孩，我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但哪怕仅仅是朋友，希望你珍惜。

别担心我，我只是去追我的旅伴，我要在宽广的大自然的胸怀中把我心里的污浊释放干净，然后回家踏踏实实做人。

祝幸福！借用肖伍的一句话：你会拥有幸福的婚姻的，你只是需要一个适合你的男人，我相信你会寻到他。

正文　八（1）

江亦澜下班出来，丁青予正在门口等着她。最近如果两个人上一个班，下班时丁青予就会来门口等她。两个人一起回宿舍，一起打饭，一起学习，虽然年龄差了将近十岁，但两个人却并没有觉得有隔代之感，十分合得来。

“亦澜姐，明天休息咱们出去玩一玩好不好？”丁青予亲热地挎起江亦澜的胳膊。

“嗯，这两天温度还不太高，要不把肖伍约上咱们一起去植物园？”江亦澜知道，这丫头通过这一段了解，更加确定了自己真的很爱肖伍，总是想尽办法去和他接触，可是这小子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总是不给她们面子，连江亦澜都几乎见不到他。

丁青予喜欢水到渠成，她想通过接触让肖伍先张口。江亦澜倒是不以为然，但她理解丁青予的心情，女孩子，面子薄，怕先张口后下不了台。既然丁青予信得过自己，自己也该尽尽力，尽量帮他们促成见面的机会，至于其它的，就得看他们的缘分了。

“那你打电话问问他明天有没有班？”丁青予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正说着，江亦澜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刚好就是肖伍打来的。江亦澜笑道：“肖伍现在大约是面红心热，知道我们在念叨他，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啊？”丁青予马上紧张起来。

江亦澜接通电话，立刻听到肖伍热情洋溢的声音。

“嗨，江亦澜，明天你休班吗？”

“我休班呀，有什么事吗？”

“丁青予休不休？”

江亦澜向丁青予一挤眼睛，“休，她也休，我们正好在一起，琢磨明天怎么过呢。”

“明天天气不错，不太热，不如我们一起去植物园玩一玩怎么样？咱们来个野餐好不好？”

“天啊！我才这么说的，要约你一起去植物园玩呢，原来你也这么想的呀，太好了。”江亦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丁青予大致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高兴得一抹绯红飞上了脸颊。

“是吗？咱们俩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呵呵，那就这么定了啊，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校门口接你们，不见不散。”

“好的，我们俩准备些什么？咱们可别把东西买重了。”

“你们俩带些水果就行，别的不用你们管。”

“好的，那就明天见，白白。”

江亦澜关掉电话，乐滋滋地回头看着丁青予，说：“青予，我看这回有门儿了，肖伍那家伙沉不住气了。”

丁青予把脸贴在江亦澜的胳膊上，娇羞地说：“亦澜姐，要是明天这事真成了，我请你吃大餐。”

“呵呵，好啊，我非得宰你们俩一顿不可。”江亦澜笑得很开心。

“没问题，怎么都成，不过，亦澜姐，现在咱们别回去了，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想买一套新衣服穿。”

“女为悦己者容？”江亦澜马上明白了丁青予的意思，取笑她说。

丁青予不管别的，拉着江亦澜就走。两个人逛了几个小时，丁青予终于选到了随心的衣服：一件碎花的长款连衣裙，随带同样花色的太阳帽。丁青予个头高，穿上以后配上长长的卷发，特别有风韵，江亦澜连连称赞。

第二天早上，江亦澜还没睡醒，丁青予就吵着要去做头发，催她快快起床。江亦澜苦笑着说：“我的天啊，恋爱中的女人好可怕。”但她还是起来陪她去了理发店，趁着丁青予弄头发这个空档，她去买了一些水果。

肖伍的车到达学校门口时，两个女医生已经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等候了。肖伍一眼便看出了丁青予的精心打扮。

“天啊，丁青予，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丁青予微笑，没有回答。

“这么开心的日子，当然要打扮一下了。”江亦澜连忙解说。

肖伍看江亦澜还是穿着往日的镶着素格花布块的牛仔裙，就说：“可是你没有特别打扮啊？”

“我就不用了，做做衬景也不是错的。”江亦澜有意调侃。

“你又买车了？”丁青予这时候插上话。

“没有，这是我们科冯一冰的车。他今天和我们一块儿去玩，现在正在超市买吃的东西呢，我接到你们俩就去和他会合。”

江亦澜和丁青予都很惊讶原来还有一个男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