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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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澜和丁青予都很惊讶原来还有一个男人一起去玩，但想一想四个人也刚好合适，免得到时把一个人落了单。

两个女人上了车。肖伍吹着口哨驱动车子，看起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我认识那个冯大夫，挺不错的。大家应该能玩得很开心。”丁青予对江亦澜说。

“一冰那小子在我们科那也是相当出色的医生，业务好，长得也帅，家庭条件相当好，你看这车，多讲究。”肖伍接上话茬夸赞冯一冰。

“他怎么会想到和我们一块去玩？”江亦澜问。

“今天休班嘛，他问我有没有去处，说他百无聊赖，我说我要和两个美女去野餐，他顿时就要求参加，我想四个人也刚好合适，就同意了呗。你们一定会喜欢他的，保证不会烦的。”

肖伍在超市门前停下车，下车打开后备箱，早有一个男子过来把一大堆东西塞进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上了车。江亦澜看见这个冯一冰年龄和肖伍大致相仿，果然很英俊，气质也不错。

“两位美女好。”冯一冰回过头来向两个女人打招呼。

“小丁你认识，旁边那位就是我老乡江亦澜了。”肖伍头也不回介绍道。

“我知道，果然如肖伍所说，气质不俗啊。”冯一冰说了一句奉承话。

江亦澜抿嘴一笑，“你好，过奖了。”

冯一冰转向丁青予，“丁大夫，我们认识有一年多了，但却一直没有机会相处，可真的是熟悉的陌生人啊。”

丁青予礼貌地点头微笑，“可不，希望今天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四个青年男女说说笑笑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市植物园。肖伍把车停好，几个人便开始信步游玩。

植物园中遍地鲜花盛开，各种珍奇的花草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间或有亭台楼阁出现在一片苍翠之中，几个人走走停停，话题也是信马由疆。

江亦澜好久没有这样的来到大自然中放松自己了，觉得心胸宽广舒畅了许多，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和丁青予两个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一会儿跑去看看这个，一会儿又跑去评评那个。两个男人变成了真正的护花使者，跟在两个女子后面，竭尽呵护之能事。

肖伍偷偷跟冯一冰说：“以后有经验了吧，想让老婆高兴，就带她出来玩，游玩于山水之间，多陶冶性情？我头一次看见江亦澜这么开心。”

冯一冰不以为然，“你得看你老婆是啥样的，那种俗不可耐的只愿意逛街花钱，陶冶什么性情？”

转了一大圈，四个人都感觉累了，这园子太大了，要想仔细品味，这一次恐怕不成。

“现在还不到吃饭时候，我们找个地儿歇会儿吧。”丁青予提议。

听这一说，江亦澜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玩，忘了丁青予的心事。她还没弄清肖伍带来冯一冰的用意，也没见肖伍对丁青予大献殷勤。那个冯一冰倒是对两位女士呵护有加。看着丁青予不太自在的样子，江亦澜决定想个法子。

刚好几个人来到湖边，江亦澜有了主意。

“不如我们划船好不好？”江亦澜倡议。

大伙一致同意。冯一冰立刻掏钱去租了两条小船。

丁青予直接上了一条小船，她在等待肖伍的响应，她也明白江亦澜的用意，只要肖伍*的船，一切就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岸边，江亦澜向冯一冰笑着说，“小冯大夫，我们俩划一条船吧。”

肖伍和冯一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极其意外的神色，江亦澜一下子感知到了两个人的变化，一时间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让小冯和小丁划一条船吧，我和你一起。”肖伍惊愕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我想你还是和小丁划一条吧，我和小冯划一条挺好的。”江亦澜为了丁青予坚持着。

“那，那我就和江大夫划一条吧，你去和小丁划吧。”冯一冰有些尴尬地说。

“我怕你把我老乡掉水里，去，找小丁去。”肖伍甚至显得有些生气，拉起江亦澜就走。

丁青予坐在小船上，看着远处三个人，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看着肖伍拉着江亦澜上了另一条船，而冯一冰却向自己走来，心里一下子就凉了。

江亦澜又急又气，可是肖伍不管她，一直把她拽到小船上，江亦澜赌气不划船，肖伍没办法，一个人拿着桨用力摇着。

“你干什么？”江亦澜没好气地问。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呢。”肖伍一改以往对她温顺的态度，声音也没好调。

江亦澜语塞，看来她就得挑明这件事了。

“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丁青予一直就非常喜欢你呀？难道你不喜欢她吗？你为什么要约她一起来玩？我们都以为你要向她表白呢。我为了让你们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才提出和小冯划一条船的。”

肖伍满脸错愕的神情，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重重是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看上冯一冰了呢。”

“去你的，”江亦澜踹了肖伍一脚，她真想再给他两个耳刮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啊？”

肖伍嘿嘿一笑。

“笑什么笑啊，你想想丁青予，她现在得是什么样的心情啊？”江亦澜真的有些担心丁青予了。这姑娘从昨天下班到现在一直处于兴奋之中，谁能想到肖伍居然没有这个心思呢？

“你知道冯一冰为什么会和我们一起来玩吗？”肖伍说道，“他看上了小丁，知道你我她之间的关系，特意求我创造机会的，换句话说，今天我和你的动机是一样的，是来给他们俩创造单独说话的机会的，你刚才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

江亦澜傻了，天，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两个人对视了半晌，江亦澜无可奈何地苦笑。

“你的笑，比哭还难看呢。”肖伍存心哄江亦澜。

“我哪有笑，我就是在哭，这可怎么收场啊？”江亦澜有些着急。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之前大家也都没说开啊，没准儿他们这一聊，感情就增进了呢，冯一冰也不错，丁青予跟他挺合适的。”

“别乱说了，人家女孩子那么喜欢你，一会儿工夫就又爱上别人？那怎么可能？她心里得多难过啊？”

“江亦澜，我只好郑重向你宣布，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丁青予，我也没向她暗示过什么，事先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是她自己或你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对此事我不负任何责任。”

江亦澜再次语塞，人家说得对嘛，本来这不关肖伍的事，人家没什么错呀，是自己和丁青予误会了人家。

肖伍看江亦澜不吱声，又问道：“我和她好，你可高兴了吗？”

江亦澜抬头看见肖伍一脸严肃，连忙把头又低下去，她不知说什么好。

“回答我的话。”肖伍声音里同样充斥着严肃。

“我……你们好不好的，我有什么高不高兴的。”江亦澜支吾着说了一串语法上满是毛病的句子。

“以后好好关心自己，别*别人的心。”肖伍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柔。

“我在*心你啊，你是我老乡，是别人我才不管。”

“我不是别人，不过以后你不用*心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的，你放心。”

“我才懒得管了，再也不管了。”江亦澜恨恨地说。

“呵呵，江亦澜小同学，你不能欺负人啊，这半天就是我一个人在划船，想累死我呀？”肖伍适时改变了话题，用轻松的语气逗乐江亦澜。

江亦澜抬眼寻找丁青予的船，远远的，她看见那只小船在水面飘荡，她看不见丁青予的表情，她不知道丁青予会怎样面对这突然的打击。

正文　八（2）

丁青予回到宿舍后一言不发，直接睡去了。留下江亦澜坐在桌前发呆。

丁青予看见冯一冰上了自己的船，就知道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但她表现了良好的素质，没有把心事写在脸上，她听出了冯一冰的意思，也明白了肖伍约她来玩的用意，她在心里苦笑，简直是造化弄人。

丁青予友好而含蓄地拒绝了冯一冰的示爱，下了船也落落大方地和大家共进午餐。肖伍装做没事人似的张罗着吃喝，江亦澜很尴尬，冯一冰很落寞。大家各怀心腹事将野餐进行到底，吃过饭，丁青予提出太累要回来休息，大家也就趁机散了。

江亦澜一个人坐在桌边发了半天呆，喝了一大杯水，又去床上躺着。她睡不着，她想和丁青予聊一聊，遇到这种事，谁会想得开？难为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坚强，一直笑盈盈地面对。

江亦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有多久，她被隐隐约约的呜咽声惊醒。天已经黑了，屋里昏黄一片，没有开灯。她起身把灯打开，看见丁青予双手扯着被子蒙着头，身体在被子下面轻轻地抖动着。

江亦澜坐在丁青予的床边，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轻声说：“青予，难受就大声哭出来，别憋着。”

丁青予不动。江亦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她知道此时劝什么也没有用。

许久，丁青予抖动的身子平复下来，她掀开被子，江亦澜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甚至略带笑意的脸。

“没什么，亦澜姐，我就是觉得我自己有些滑稽，有些可笑，有些愚蠢，没什么值得哭的。”

江亦澜不知说什么好。

“亦澜姐，我这个人一直都特别孤傲，觉得自身条件好，长得漂亮，对一般的男人都看不上眼，我上大学时追我的男生一大堆，我根本谁都不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处过男朋友，我都觉得我有些病态了，越来越看谁都不顺眼。终于在去附属医院值班之后认识了肖伍，我发现他的容貌，他的气质，他的声音都对我那么有吸引力，我想和他好，我甚至不在乎他的过去，不在乎他的花心，我只想和这个男人一起享受爱情，把我苍白的过去用激情弥补回来，我想把一直干干净净的我交给他……可是，他根本不在乎，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过我，从来都没有，你说我傻不傻？”

“他可能是觉得你那么优秀，没想到你会喜欢他呢？”江亦澜安慰说，“其实你也可以直接大胆地去追求他，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闪闪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追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主动去和他交往，让他了解你的好处，我相信，你这么优秀，日久生情，他慢慢会爱上你的。为了爱情，就算牺牲一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直都很骄傲，从来不屑于主动和男生搭讪，可能这样的我是男生们所讨厌的吧。但他这样藐视我，我是不可能再去追他了，就算我以后主动追谁，也不会是他，我现在开始恨他了。”

“你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相信会有好男人喜欢你爱你的，其实今天那个小冯大夫就挺好，他哪方面也不比肖伍差……”

“他介绍的男人我一概不会同意，包括医院里的任何男人以后我都不会同意，要找也不找同行的，我一定要找一个像样的男人给他看看，要比他肖伍强百倍，强千倍，强万倍。”丁青予恨恨地说。

江亦澜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笑着拉着丁青予的手说，“行，咱们以后找个比他强一亿倍的，现在我们起来出去散散步好不好，在校园里走一走，透透空气，然后吃点东西。走吧，别懒在床上了，你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丁青予被江亦澜温柔的劝慰收服，起来梳理一番，跟着江亦澜出去了。

正文　八（3）

江亦澜又遇到了麻烦。就快下班的时候，科里又来了一个孕妇待产。江亦澜问了病史，得知这个孕妇已经三十五岁，已经产有两女，现在肚子里的胎儿根据预产期推算已经过期十天了。更为严重的是根据B超显示，羊水已经三度混浊，可这个孕妇却一点没有动产的迹象。

“李春秀，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做剖宫产立刻终止妊娠，不然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危险了。”江亦澜建议。

“不行，不能做剖宫产，这个孩子还是女孩，我们早都做过B超了。”旁边跟随的家属中有一位老太太发了话，看样子应该是婆婆。

“女孩子就要让她死吗？”江亦澜冷冷地说。

“我不是让她死，多一个女孩也无所谓，可是我们还要再生男孩呢，做了剖宫产，以后还怎么再要男孩？”那个婆婆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你的媳妇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严重缺氧了，再不处理就会死在肚子里。”江亦澜有些急了。

“死了我们也认了，但绝对不能做手术。”婆婆态度很坚决。

江亦澜向随从的人员扫了一眼，没看见有貌似丈夫的人在，再看看孕妇李春秀，一脸做不得主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说，“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啊，先救了这条命再说吧，做过剖宫产也可以再生孩子的呀？”

“不行，要是手术了，得好几年以后才能再要，万一再是女孩，还能再生了吗？我们就不就绝根了吗？想让我断子绝孙可不行。”

“可是我们医院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啊？出了事谁负责？”江亦澜一向对患者彬彬有礼，平静温和，这次她真的有些急了。

“反正我们就是不手术，孩子死了也不用你负责，你放心吧。”婆婆依就坚决。

“孩子可能会死，产妇也会有危险的。”

“她都第三胎了，能有啥危险？反正我们是不会做手术的。”

江亦澜气得说不了话，旁边的李护士给她提醒，“江大夫，你给主任打电话，问她怎么办？”

江亦澜没办法，给主任打电话，主任态度倒很直接，“如果他们坚决不做手术，让他们签字，后果我们概不负责。”

李春秀的家属倒很痛快，直接签了字。江亦澜给开了催产素及其它一些必要的处理，希望李春秀早些动产，母子平安。

江亦澜和下一个班的大夫交了班，郁闷地出了医院，这个婆婆搞得她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今天她和丁青予不对班，所以一个人沿着通往学校的小路慢悠悠地走着。迎面碰上了肖伍。

“嗨，江亦澜，正好我没事，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不去了，我没心情。”江亦澜无精打采。

“怎么啦？谁招惹你了？”肖伍很奇怪。

“没什么，科里有些闹心的事儿，”江亦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肖伍，我真的没啥事儿，但真的很没心情，我想回去早些休息。”

“那好吧，”肖伍不再强求，“本来我还以为一起去吃鱿鱼呢。”

江亦澜和肖伍告别，继续无精打采地往前走，走了还不到一百米，电话响了。

“你好，亦澜，现在下班了吧？”顾雨宁的声音热情明朗。

“顾先生啊，你好，我刚下班。”江亦澜无奈应答。

“我去接你，我上次答应你的，请你吃广东菜。”

“你在本市？”江亦澜惊讶万分。

“是啊，我现在就在市里的香江宾馆。你在你们学校门口等我，我十分钟后就到。”

“还是算了吧，顾先生，今天我很累，想早点回去休息。”江亦澜后悔实话实说自己下了班。

“那可不行，我请你请定了，你要知道我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

“真对不起，顾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去了，今天特别累。”

“亦澜，你知道吗？我就今天一天假期，昨天下了班就觉得特别想见你，特别想和你一起吃顿饭，所以我今早特意从省城飞过来的，晚上我还要飞回去，明天我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就看在我为了你特意从北方飞来，你也得赏给我一个薄面吧？”顾雨宁的声音温柔而恳切。

江亦澜心软了，本来她对顾雨宁也没有什么恶感，既然如此，自己再坚持拒绝就有点做作了。

十五分钟后，江亦澜见到了顾雨宁，一身名牌休闲装，身材高大挺拔，气质非凡。江亦澜不由得又想起了韩雪，怪不得那个家伙会动了真心呢，这个姓顾的果然出色。

“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身体不舒服吗？”顾雨宁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

“谢谢你，亦澜，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我本来是拒绝你了，是你坚持要我来的。”江亦澜一脸的无奈。

“呵呵，是啊，所以我要谢你嘛，走吧，我们去吃广东菜。”顾雨宁笑着请她上车。

于是江亦澜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了芙蓉鸭舌，荔枝虾球，清蒸石斑鱼，梅菜扣肉等广东菜。

“和有钱人一起吃饭真是不一样，”席间，江亦澜调侃道，“顾先生让我过足了嘴瘾了。”

“你喜欢吃，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吃，我说过的，我请你吃遍中华美食。”

“那可不敢当，亦澜何德何能，可真的承受不起顾先生的厚爱。”江亦澜貌似开玩笑，但却说出了心里话，她隐约觉得这个顾雨宁对自己的态度绝非仅仅是韩雪的好朋友那么简单。

“别这么说，亦澜，你愿意陪我一起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另外，别叫我顾先生好不好？听着太生分了。”

“那我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呵呵，顾先生，你的名字可不该我来叫，我们仅仅是老乡而己。”

“我们不是朋友吗？”顾雨宁说，“我想我们有这么大的缘分在这个城市相见，早就应该是朋友了，不是吗？朋友之间叫名字有何不可？”

江亦澜摇头，“总之你的名字就是不该我来叫，不如这样吧，你觉得我叫顾先生生分，那我叫你顾兄好了。”

顾雨宁笑道：“亦澜，你很有戒备心啊，待人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虽然有分寸感，却又有距离感啊。”

“我就是这样的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呵呵。”江亦澜自嘲。

“你别这么说，这就是你的特点，你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内心深处*给别人，你肯定有女人的另一面，可爱的一面，你只是在掩饰而已。”

“或许吧，可是我觉得我没必要把自己的另一面*给别人看。”

“这你错了，你这样会错过很多机缘，有几个男人会愿意深刻地去体会你呢？你会失去很多可以幸福的机会。”

“我才不会故意做给人看，我也不需要谁来体会我。”

“可是还会有那么少数的几个男人会看到你潜在的优秀，会注意到你的动人之处，会想到挖空心思地了解你，例如我。”顾雨宁意味深长地看着江亦澜。

江亦澜开始有些不自在，自己在顾雨宁面前已经尽量地表现得不够女人味了，说话也横冲直撞，可这个人似乎偏偏对自己感起兴趣了。

“呵呵，顾兄，你还是省些力气吧，最终你会失望的，你不会得到期待的结果的。”

“我不信，我偏要试试。”

“顾兄，你常年在外面跑，不想家里嫂子吗？”江亦澜正色，不再用原来的语气。

顾雨宁叹息，“唉，我最不愿意提这个话题，你存心往我的伤口上洒盐吧。”

“是因为你刚才说要挖空心思来了解我，顾兄见的世面多，像我这样的女人也不算什么出类拔萃，我就在想，顾兄是不是在逢场作戏，会不会是把征服女人当成生活的乐趣？”

顾雨宁的脸色暗了下来，江亦澜的话刺伤了他。

江亦澜很满意自己的挑衅，她想用这种方式打击一下眼前这个自负的男人。

“呵呵，亦澜，你真的和韩雪不同，她永远不会伤害别人，永远那么温柔善良，但是她有她的弱点，她那么单纯，很容易吃亏的，而你却像一枝带刺的玫瑰……”

“别把我比作玫瑰，我不喜欢玫瑰。”江亦澜打断他。

“呵呵，你真可爱，你知道吗？你越是对我不礼貌，我越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产生联想，你伪装的外表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到底是怎样的灵魂呢？”

江亦澜苦笑，“顾先生，我不是小女生了，我快四十岁了，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了。”

“记得有本书叫‘八十岁的女人一朵花’吗？不同年龄段的女人有不同的风采，成熟的女人更具有特别的魅力。”

“顾先生伶牙俐齿，亦澜佩服，不知顾先生用这种方式获取过多少如花女人的芳心呢？”

顾雨宁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地说，“亦澜，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不好？我的故事相信你会从韩雪那听到一二的。是的，我不缺女人，想和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但是人不是*，就算是找情人也得找情投意合的对吧？你知道，不是谁和谁的性格都可以合得来的，不是谁漂亮谁有才你就会爱上他，这都得讲个缘分对吗？我认识韩雪然后爱*，是因为她单纯，踏实，不做作，是我想要的女人，是能给我避风港湾的那种女人，可是她最终放弃了我，我最终也选择了放弃，我没有做一点对不起她的事。如今我遇到了你，你和她截然不同，但却是另一类让我动心的女人，独立，庄重，不矫饰造作，外表虽然冷漠，但心底里却蕴含着无限的热情，这是我确信的，我相信你不是所谓的冷血动物，你只是没有遇到一个让你敞开心扉来爱的男人。另外，你现在是自由人，我有权利追求你。”

“你没权利追求我，”江亦澜冷静地说，“因为你不是自由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自由人，你就可以接受我吗？”顾雨宁步步紧逼。

江亦澜摇头，“顾兄，今天到此为止可以吗？我真的太累了。”

“好吧，我不逼你，我相信，日久见真心。我送我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顾雨宁送江亦澜回到学校，江亦澜下了车，顾雨宁喊住她，“亦澜，好好休息，我今晚就飞回去了，过一段我再有休息日会再飞过来看你。”

江亦澜想说你别再来了，但终究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