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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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韩雪轻轻地一笑。

顾雨宁给她夹菜，看着她说，“我太了解婚姻生活了，我们都是过来人，恋爱时的激情在平淡的生活里很快就丧失殆尽了，如果夫妻感情还好，最终爱情慢慢也就变成一种亲情，不好的，成天打打闹闹，离也离不得，过也过不得。”

韩雪感叹地说：“是啊，看看周围的同事朋友，也真的都是如此，像我和我爱人，结婚时也谈不上有什么爱情，只是互相尊重，互相体贴，彼此之间尽量不去伤害对方，才过到了今天，我们之间说亲情更贴切一点。”

顾雨宁很不是不解，问道：“没有爱情怎么就结婚了呢？咱们又没生活在旧社会？”

韩雪无奈地笑了笑，“我小时候家里穷，我是继父供上的学，上了班，还要往家里拿钱给弟弟结婚盖房子。自己也没件好衣服穿，岁数又大了，总算有人给介绍了王磊不嫌弃我，他家是外地的，跟前也没个亲人，我们俩奋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把日子过了起来。如果是前几年你遇到我，是断然不会送我回家的。”说着，韩雪抬头笑着看了顾雨宁一眼。

顾雨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没想到你居然经历过这样的苦难，以后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帮你，我愿意尽我所能弥补你的缺憾。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顾雨宁做得到。”

韩雪擦了擦眼睛，笑道：“现在日子好了，也没什么了，谢谢你。”

顾雨宁看着她的眼睛，“日子好了也会有缺憾的，比如你去过省城最豪华的大商场吗？那里的服装有正宗的香港货和法国货，你去过五星级的酒店吗？你想过乘飞机去全国各地乃至出国旅游吗？普通的老百姓是消费不起的，但是我能，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韩雪呆了，她连想都没想过什么香港货和五星级，两三百元的衣服她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呵呵，我吓到你了吧，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我还要在你们市呆些日子，把分公司的事务处理一下，以后我也会经常过来的。来，吃菜，都凉了。”顾雨宁给韩雪让菜。

韩雪吃着菜，心里面很有些疑惑，第一次见面就会谈到承诺，这个人想干什么？

顾雨宁似乎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疑问，他沉吟了一下，抬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轻浮？说实话，那天晚上我还没有这种想法，对你的印象也只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而己，可是今天，听了你的诉说，我的心底真的产生了一种怜爱。你的经历给了你一种特质，而这种特质正是我喜欢的。直白点说，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点什么。”

“你的事业那么成功，人长得又这么帅，你身边一定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呢？你有征服欲？”韩雪笑说。

“呵呵，问得好，不然你会以为我是个到处留情的男人。的确，不缺钱的男人从不会缺女人，但是我顾雨宁却不是个很滥的男人，我同样喜欢女人，可是我有分寸，有偏爱，我痛恨那些看上我的钱的小姑娘们，也不喜欢那些心思缜密，过于犀利的女人。你则不同，你是个简单的女人，不必费心思去看透你，你让人觉得踏实，同时你骨子里的女人味很是让男人动心，而你的经历又让人心生怜惜，这一切都满足了一个强势男人对一个弱势女人的那种想要去保护，想要去怜爱的心情。这就是我的理由。”

韩雪默然。这个男人仅用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透彻地了解了她。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己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顾雨宁缓缓说道，“想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吗？其实我的情况还不如你，我家也是农村的，也很穷，但是我学习特别好。上高中时父母一起在车祸中丧生。我们村的队长找到我说他可以供我上大学，条件是娶他家的闺女。我答应了。后来我上了大学，毕业后娶了那女孩，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她没什么文化，但是很朴实，从来不问我在外面的事，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但是同你一样，我没有爱情。”顾雨宁苦笑了一下，“我遇到过那么多女人，今天才觉得遇到了知音，你是我最想要的那种女人，你能理解我了吗？”

韩雪点点头，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真诚。

“可能是我的表白太直率了，让你觉得有些不信任，是吗？”顾雨宁说，“没关系，路遥知马力嘛，以后你会了解我的。”

韩雪点头微笑，不知该说什么好。此刻她真希望自己也有江亦澜和罗璇那样的巧嘴，才应对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

正文　三（6）

韩雪回到家时，东东已经睡着了，王磊正在上网。

“回来了？冷不冷？”王磊回头问。

“不冷。”韩雪一面回答，一面进屋坐在王磊身边。她望着她的丈夫，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平平，也不善言谈，但是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妻子，他都是非常靠得住的那种男人。和他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感，很踏实。

“你就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

王磊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继续敲着键盘。“你一定是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了，既然你想做，我想管恐怕也管不了，所以我不如不问。”

“那你就不怕我和哪个男人约会去了？”韩雪试探。

“我给你绝对的自由，就像我刚才说的，你想做的事，我拦也拦不住，就算是有一天你真的变了心，想走出这个家，你以为我有能力留得住你吗？”

“你连留都不留我，是不是你很盼着我离开这个家啊？是不是你心里根本都没有我？”韩雪不喜欢王磊的这个态度，她讨厌他这份理智。

“错，雪儿，我对你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能娶到你这样一个又善良又漂亮的老婆，是我王磊的福分，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对你好一天，你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就会对你好一辈子。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我身边了，那一定是你追求到了比跟我在一起更要幸福的生活，那么到那时我会给你自由，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幸福，别人或许以为这叫唱高调，但我做得到。”

韩雪知道王磊说的是心里话，这么多年了，她了解她的丈夫。她的眼睛湿润了，心里真的很感动。韩雪伸手关了电脑，搂住王磊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说：“我都知道，不要玩了，陪我。”

韩雪的*很美满，很和谐，两个人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完美的性爱给了她青春的活力，爱人的体贴和宝宝的可爱早已化解了她从前的心底里的阴影，除了没曾拥有过激动人心的爱情，她真觉得自己已经很富有了，很满足了。

深夜了，韩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身边的丈夫睡得很熟了，发出均匀的鼾声。她又想起了顾雨宁，这个男人给她的触动太大了。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仪表堂堂的相貌，才华横溢的风度，无不是她梦中期待的类型。而他傲人的身份和财力也是一个平凡女子可望而不可求的啊！这样的一个男人向自己示好，谁能无动于衷？

韩雪不知道这突然降临的情感会给她带来好运还是会带来灾难，但是男人那深情的眼神和动情的话语却不停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脑海，挥之不去。以至于夜不能寐。

正文　三（7）

罗璇每天照常上班，照常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孩子，照常和老公*。这些都是她的份内之事。但是她的内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流，一份希望，这是爱情带给她的。内心的激情是掩饰不住的，她快乐，她兴奋，她嘴里总是哼着歌。周志峰还以为她是陶醉在她现在的优越生活中，根本也不去理会。罗璇也不介意他理不理会。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自上次和乔远山分开之后，她就天天和他电话短信联系，告诉他她想他，她已经迷恋于他。跟他讲她的心情，她的感受，她的一喜一乐。乔远山冷淡了一阵子，因为他对她的感情还是有所怀疑，他担心她会对他另有所图。为此，罗璇又特意去了一趟省城，用她女性的温柔消除了乔远山心头的疑虑，第三次见面两个人更加情意绵绵了，但是罗璇还是拒绝了和他行*之欢，她要放长线钓大鱼，怎么能轻易就范呢？她告诉他，他们应该多交往，多沟通，多给彼此点时间去了解，那样的爱才真实，才值得回味。现在他们每天都互相发短信，只要有时间就通电话，彼此倾诉思念之情。

昨晚，罗璇得知乔远山要来临河市出差。这个消息使得她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早上，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后，就上街了，她要买几件新衣服打扮自己。这些天周志峰都很忙，中午也不回家吃饭。罗璇决定把乔远山领回家。

下午，乔远山到了，他把自己的正事放到明天去做，今天他主要是来见罗璇。这几个月的甜蜜使他迫不急待地想要见到她。下了车，他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丰姿绰约的女人，罗璇还是穿着她的白貂，手上举着她的红皮包正在向他招手。两个人打车回到了罗璇家里，进了门，刚脱掉大衣，乔远山就把罗璇搂在怀里，“想死我了，宝宝，”罗璇也搂住他的脖子，“我也是，亲爱的，”两个人紧紧地相拥亲吻，一起跌倒在沙发里。良久，两个人起身，罗璇整了一整凌乱的头发，说道：“饿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乔远山连忙摆手，“不饿不饿，在车上吃过了。快坐下，就是想你，别离开我。”

晚罗璇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在茶几上拿过水果盘，剥桔子给他吃。乔远山搂着她的肩膀，亲着她的脸蛋说，“要是我们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罗璇把桔子放在他嘴里，“那你离婚吧，离了婚，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就算是我们都离了婚，还不是两地分居，和现在有什么分别？”

“那可不一样，我手上有技术，就算是你暂时没能力把我调到省城，我去了省城后也可以在私立医院应聘啊，等将来你升了职，慢慢地再想办法把我调过去不是一样嘛。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罗璇很认真地说。

乔远山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叹口气说：“可是，恐怕我不能提供给你像你现在这样的条件啊。”

“现在没有，将来会有的，我相信你的能力，”罗璇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优越条件也是在向你证明我是真心爱你的。”

乔远山猛地把罗璇压在身下，*着说：“宝贝，我知道你爱我，答应我吧，我都受不了了。”说着他的手已经到了她的*。罗璇一阵旋晕，心里还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听她意识支配了。

……

乔远山终于穿上了衣服，坐在沙发上，喝着罗璇给他泡的热茶。他们已经在床上缠绵了两个小时了。罗璇披着绣花的棉睡袍，头发蓬松在散在肩上，越发显得娇美。乔远山靠在沙发上，欣赏着这个迷人的尤物。“宝贝，快把衣服穿上吧，看你老公回来可怎么办？”

“他要是回来，看到你在我家里，我穿不穿衣服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我偏不穿。”说着，罗璇跳过来，坐在了乔远山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乔远山有些不自在，刚才的激情使他差点忘了是在人家家里，现在他突然到了有些不妥，有些焦虑。“亲爱的，穿上吧，好不好？”他乞求。

罗璇有些扫兴，但还是听从了他，把衣服穿上。“放心吧，他不到六七点钟是不会回来的。”

“我还是走吧，一会儿，你们楼里的人都下班回来了，看见了也不好，你说呢？”

“那好吧，晚上要给我发短信。”罗璇不情愿地说。

“好好，明天办完事如果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好不好？现在我就想你了。”乔远山说着，又把罗璇搂在怀里亲吻了一阵子。

第二天，乔远山没有来看罗璇，直接回了省城。罗璇有些失望，但也只好作罢。

正文　三（８上）

江亦澜又收到了宋伟的电话，约她吃饭。自从上次见过面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约过。甚至连电话也没打过。江亦澜不知是什么原因，也没当回事，她并没有觉得这个男人在她的生活中是什么重要角色。如今宋伟又打来电话，江亦澜没有拒绝。和宋伟出去吃饭，对于她来讲，就是一种消遣。

马跃明也打来电话，说他的羽绒服刮了个大口子，不能穿了，正好今天下午江亦澜没班，问她可不可以陪他去买件新的。江亦澜告诉他她有私事，让方芳陪他去买。

江亦澜不想放弃和宋伟的约会，因为宋伟会让她很开心。在单位她是难得开心的，工作那么累，蔡主任又总是有意无意地骚扰她，回到家，除了钊钊，也没有什么好让她高兴的事了。

下了班，江亦澜到值班室换大衣，蔡主任和另外两个大夫正在值班室聊天。江亦澜向他们点了点头，从柜里拿出自己的蓝色绣花棉服和白色围巾换上，一边系扣，一边感觉到了几个人都在盯着她看。

“江大夫穿这件蓝色的衣服要比那件白的好看，你们说呢？那件白的显得太冷了。”胡大夫评价说。

“小江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都那么动人。”这是蔡子生的声音。

江亦澜觉得恶心，但是有好几个大夫都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回头笑了一笑，走了出来。

出了医院大门，江亦澜的心情亮丽了许多，今天天气非常不错，晴朗，温暖，没有一点风丝。

“在这边，美女。”江亦澜已经听到宋伟叫她了。他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就停在右侧，车窗里探出了宋伟的脑袋，一脸灿烂的笑。

江亦澜笑着走了过去。

餐厅里，江亦澜在打量着宋伟，这一阵子不见，宋伟整个人瘦下了一圈，皮肤也黝黑了许多。

“这么久不见，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江亦澜笑着问。

“唉，可别提了，”宋伟叹口气说：“先是我妈病了，光省城就跑了无数趟，然后我的工程开工了，不那么太顺利，总是这事那事的，还有个工人出了事故，差点死了，哎，总算都过去了。”

宋伟给江亦澜倒茶，抬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可记着你呢，一直都没有忘，这不一闲下来，就找你来了？”

江亦澜抿嘴笑道：“万分荣幸啊，你没什么事就好。”

酒菜上齐，两个人吃着，聊着，气氛很融洽。不知为什么，江亦澜每次和宋伟在一起，都觉得特别放松，没有任何压力。

“哎，宋伟，问你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随便啊，问什么都成。”宋伟爽快地说。

“像你这样的有成就的小老板，成天在外面，你爱人不会不放心吗？她会不会总管着你啊？”

“我老婆啊，说实话，也没什么文化，我让她过上这么富有的日子，她可满足了，她很聪明，她也了解我，所以她从来不管我，在家里照顾老人，照顾孩子，尽心尽力的，我也尽可能满足她，衣服首饰随便她，不过说实话，她的品味和你比可差远了，花那么多钱买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俗不可耐，嘿嘿。”

“别往我身上扯啊，那她就不担心你在外面有女人？”

“哈哈，”宋伟大笑，“我都说她了解我嘛，她怎么会不知道我外面有女人？她不管这些，她只要保住她的地位就行了，我也肯定不会不要她的，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呀？这不现在又怀上了，她总想给我生个儿子。我也知道她无非是想保住她自己吧。”宋伟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江亦澜，讪讪地笑了一下，“呵呵，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江亦澜一笑，“每个人对生活都有他自己的看法，就如你妻子，在她看来，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如果离开你，那日子一定会不好过，在你身边，虽然你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对她总算还是不薄，她留在你身边可以保证锦衣玉食，甚至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还要风光，有什么不好呢？总比争风吃醋的结果要好。就像你说的，她其实挺聪明的。”

“那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呢？”宋伟问。

“你这种男人现在不是到处都是吗？有钱，自然就有女人追随，而能经受得住女*惑的男人又能有几个？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说实话，我宋伟就是爱女人，就算没钱也一样。现在有钱了，身边有的是女人，要多年轻就有多年轻的，漂亮那就更不用说。最多也就两三个月，肯定换。”

“你说换就换啊，她们不闹你吗？”江亦澜很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宋伟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些女孩子，也都没什么文化，她们看中的还不是我的钱？给她们点儿钱，买些东西，带她们见些世面，就够了。也因为这个，所以我也很快就腻烦她们了。要是有一个能比上你的，我一辈子也舍不得不要啊，嘿嘿。”宋伟说着，去看江亦澜的反应。

江亦澜可不是经不起风浪的小女孩子。她没动声色，盯着宋伟大约一分钟，忽地笑了。

正文　三（8下）

“我倒要听一听，你跟我交往的目的喽，也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中的一个？给我点钱，玩几天，够了就甩掉？”

“啊，不不不不，”宋伟连忙摆手，“你可千万不要那么想，我的汗都让你吓出来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江亦澜追问。

“说老实话，要是能跟你这样的女人好上，让我宋伟这辈子断了别的女人我也认可啊，可是我知道我没那福气，本来我是想用尽办法让你对我动心的，征服不同类型的女人是我的追求，我有这个欲望，我就是想在我有生之年能跟各种各样的女人好。那天认识你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能跟你好一回，可是通过这两次接触，我知道我没什么希望了，你虽然接受了我的邀请，你虽然跟我说说笑笑，但是我感觉你根本是瞧不起我的，”

“你都这样认为了，还找我干嘛？为什么不放弃一个没希望的希望？”

“我还是不甘心啊，我还盼望着你能对我的钱动心，只要你愿意跟我好，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满足你。”宋伟盯着江亦澜的眼睛。

江亦澜低下头，她没想到宋伟这样的直接。

“当然了，你不同意也没关系，要是你能和我这样的做朋友我也挺高兴的。和你在一起，我就是觉得舒服，觉得有面子。”宋伟补充了一句。

江亦澜抬头，“谢谢，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很有面子，呵呵，谢谢你这样抬举我，我也不过一个小大夫，普普通通的一个职业妇女而己，所不同的是，我更看重心灵的交流，而不是物质上的引诱，我能够接受你的邀请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你们这个层面的朋友，你令我充满新鲜感，同时你这个人其实也挺有魅力的，很可爱。你爱女人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为你的钱动心的，所以你就断了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的想法吧。不过呢，做朋友还是没问题。”

宋伟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坚定，平和，没有一丝造作。

“你真的保证你一生都不会为钱所动吗？”

“我不能，”江亦澜微笑，“我还是别唱那样的高调为好，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现在，未来是不可知的，我们谁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有什么改变，你说呢？”

宋伟无奈地笑了笑，调侃说：“那我只好等着了，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你江亦澜认钱了，我再找你。”

“OK，等到那一天，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两个人都快活地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认识你是我们荣幸。”宋伟举起酒杯。

“认识你我很开心。”江亦澜拿起酒杯和他的碰在一起。

正文　三（9）

马跃明的大衣刮了有一尺长的口子，真的是不能再穿了。班上也没啥事儿，就请假出来买大衣。他一向不擅长购物，妻子又没时间，只得劳烦方芳陪他走一趟。方芳非常愿意接这份差事，自从来了临河市，光忙着学英语做家务了，也没怎么上街。

马跃明也很愿意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上次和钊钊三个人一起去看立体电影，在入口处，检票的老大爷仔细地打量了方芳，又上下看了一遍马跃明，拍着他的肩膀说：“好福气呀，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搞得两个人脸通红，幸好方芳还没太在乎，进了电影厅就忘光了。

今天方芳穿了一件半旧的粉红色羽绒服，是江亦澜给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绒线帽，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年轻的女孩子，就算粗衣布鞋，也掩饰不住那蓬*的青春。

马跃明心情很好。和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方芳的眼光不错，在逛了几家羽绒服专卖店后，她为马跃明挑了一件藏蓝色的短款大衣，她说马跃明皮肤白，穿蓝色最合适，并且今年冬天不冷，穿个短款的显得不臃肿。马跃明穿上后觉得确实不错。一个劲地夸方芳有眼光。

“刚两点多，时间还早着呢，我请你吃点什么吧，怎么样？”马跃明建议。

“好呀，好呀，那我们去咖啡语茶吧，那的情调好。”方芳立刻同意并马上指明了去处。

马跃明笑了，他喜欢方芳的爽朗和单纯。

两个人要了两杯热饮，坐在窗前的秋千上。马跃明忽然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十年，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光。他有些陶醉。

方芳坐在秋千上晃呀晃，眼睛却在看着马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