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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重生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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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他更加紧绷的后背。王建军嘴角溢出冷笑,他拿着灯靠近沈修然的脸端详了一番,看着这张在早几年嚣张跋扈的脸如今一副死人相心里泛起满足感。

“你可认罪?广大人民都是宽容的,只要你承认错误接受人民的改造,和你那走资派父亲划清界线,你就还是一个…”王建军端着腔调说着,突然对上沈修然睁开的眼睛,那双眼睛在他本就被折磨的狰狞的脸上显得诡异之极,在灯光下泛着血红,发出要噬人一般光,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如利刀出窍一样带着锋利,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穿透力,让王建军忍不住抖了下,移开了目光,那一瞬间他很不自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所依仗的“正义”支离破碎,他也怕了,那凶残的目光让他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死了肯定会变成厉鬼将他的骨血拆离,剥吃的干干净净,丝毫不剩…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他勉强的冷笑了声将自己手上已经冰凉的茶水泼在了沈修然身上,冰冷的水渗透那单薄的衣服,让沈修然背后的聂曼卿触到后抽了口冷气,动了下,草垛发出了嚓嚓的声音,王建军狐疑的眼神还未到,就听到粗哑的声音响起,从喉间钝钝的漫出,仿佛来自地底一般,像是腐朽的铁皮摩擦在一起,又像是鬼怪的在哭笑不得一般,吓的王建军手中的茶缸子跌落在了地上,后面的聂曼卿瞪圆了眼睛一下子不动了,呼吸屏住,连颤抖都没了。沈修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遮住聂曼卿那点声音的冷笑竟然是这个味儿,感觉到背后不再颤抖,想必那个小东西肯定被自己吓傻了,竟有丝好笑涌起,顿住了自己的声音。

“你肯定饿了吧,给你带了点儿吃的,我还没有放弃你,你不要先放弃自己”王建军为自己被吓到感到很丢人,咳嗽了声拿过老村长手上那碗“饭”边向沈修然的嘴边灌去边说着似乎很好心的话。

沈修然定定的看着王建军,眼里带着点讥诮,比之刚才更多了几分凶悍之气,像是嗜血的野兽一般,似乎知道他是怕了。

王建军一怒之下将那碗扣在了沈修然脸上用力的转了转遮住了他的眉眼。

“不识好歹!看来继续批斗是很有必要的!”王建军硬着气说了句,狠狠的踩了下沈修然的膝盖就背着手走了,老村长有些不忍的看了眼沈修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王建军本就怕沈修然,不知道被他揍了多少回,两年前他一瞪眼,一翘嘴角,他就会吓的屁滚尿流的逃命。本来就没什么胆气的王建军只是来找点乐子的,没找到乐子反而闷气的很,让他感觉很不爽,被沈修然这样看着,加上黑乎乎的天,做恶做多了的他首先就心虚了。

王建军走了,周围彻底的黑了下来,聂曼卿仍旧在沈修然的背后,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她才倏的松开了抓在沈修然背上的手从那夹缝中钻了出来。背后的温度撤去只余下点残温慢慢消散,让沈修然久未波动的心出现了一丝黯然。

聂曼卿此时也知道沈修然并不是鬼,只是冻的面目青紫,刚才虽然没有看见情形,却也知道王建军肯定来者不善了。空气中除了牛棚特有的气味多出了让人作呕的气味,很显然那都是王建军

带来的。远处的煤油灯已经隐没在黑暗的拐角不见了,聂曼卿松了口气。

刚才她虽然被沈修然的声音吓到了,晚上睡觉肯定会做噩梦的,却也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掩饰,相比王建军算是好多了。

“走”沈修然开口道。能够来看他,他已经满足了,若被人发现,连累了她,他便是百死也不能弥补了。之所以没派人看着沈修然,一来是他绑的够紧实,人也早没了力气,二来就是因为没人敢来,而且有着这几头牛的看护…

聂曼卿听到沈修然的声音咬了咬唇,知道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在这样的天气想想都会冷死的,她穿这么厚都还冷啊…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的,可是又不能看着他在风雪天被冻死,一时纠结的四处看了下,黑暗中依偎着草垛的小牛犊子哞哞的大头动了下让聂曼卿有了主意。她将手中的红薯掰了点出来后把剩下的塞到了沈修然的怀里转身去到了哞哞身边。

“乖哞哞,过来下”聂曼卿拿着那点红薯捏着哞哞的耳朵引它向沈修然靠近。哞哞还小没有扎鼻环,她只能这样小心的将它引到了沈修然身边,还好她平时和哞哞的关系比较好,哞哞对她也没什么脾气,乖乖的跟着她卧到了沈修然身边,似乎闻到了沈修然脸上的气味儿,竟然一伸舌头便将他脸上刚才沾的东西舔了个干净。

聂曼卿看到哞哞在乱动赶紧安抚着它安静下来乖乖的紧贴着沈修然趴着,让它肚皮的位置对着沈修然的腿,大头拐到了沈修然的身后,给了他一个半包围的热源,然后她又抱了一堆干草围在了沈修然身边。

期间沈修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因雪的映照能分辨出几分的小小人影在那里动作着,小牛粗糙的舌头黏糊糊的舔了过来,不怎么好闻的味道传来,他也浑然没有感觉,黑暗中他的眼中透出几分迷惑,干涩的喉咙像是卡了根刺一般…

5喂食

聂曼卿想给沈修然松松绑,重新到了他跟前后去解绳子,那麻绳却硬的动不了分毫,她的手指冻的有些僵硬,掰了几下就痛的不行,那绳结却还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她也泄气了。

本想让他有手可以吃点东西的,现在是不行了,她只好哈了哈手暖热,将之前塞给他的热红薯拿了出来,剥了皮摸索到了他嘴边递给他吃,皮给了一边的哞哞吃。

沈修然机械的就着聂曼卿的手将那拳头大小的红薯吃了个干净,被他体温同化的已经不怎么热的红薯,因他心有所思也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他此时本应让这个小丫头赶紧走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感觉到那细细手指的一小部分,竟让他想连着那手指一起含到嘴里尝尝是什么味道…

“啊,这个,不能吃…”聂曼卿将最后一点红薯塞到了沈修然嘴边时,手指被濡湿带了点温度的东西舔到痒痒的吓的她小声说了句缩回了手,这个人不会以为她的手也能吃吧?这让她想到给哞哞喂食时,它都是一卷大舌头吃掉东西后,还要舔舔她的手掌…

“先吃点雪润润喉咙,把这个吃了,是消炎药,可以治疗感冒发烧,预防下”聂曼卿抓了把雪手指又冻僵硬了。

“你哪里痛?”沈修然默默的吃了那点药后,聂曼卿又轻声问了句他。聂曼卿以前在学校的红医班上过一年课,懂一点临床医学基础知识,基本的护理也知道,如今黑乎乎的她也不敢再划火柴,又没有什么设备,就算懂一点用处也不大。

哪里痛?这个问题沈修然回答不了,小牛的暖意袭来后,冻僵的身体感觉复苏,全身都隐隐作痛…

“滚!”沈修然最终将那根卡在喉咙里的刺剔除出去沉沉的说道,语气竟然带了丝恼意。

聂曼卿顿了下,黑暗中眼里泛起泪光,却并没有动,抿了抿嘴唇,没有理会沈修然的话,摸索到他的膝盖边检查了下,似乎骨头还是好的,未凝固的血黏糊糊的,已经冰冷了,膝盖上的裤子早已破了洞,她小心的将膝盖边布扯开了点儿将带来的止血粉撒了上去,用自己带来的农家织的粗布当纱布隔离了上去,然后又用把他裤子上的衣服拉好遮掩住,不然白天被人看见指不定会怎么查呢…

给沈修然的腿上下加了茅草后,做完了自己能做的,聂曼卿不用沈修然说,便转身走了,走时的样子明显用力了很多,只是个影子,却还是让沈修然感觉到她在生气…

沈修然黯然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影子在雪地上渐渐的越来越小直至不见,闭上了眼。

这个晚上的牛棚似乎注定不能安静下来了,聂曼卿走后不久,又有一个人靠近了过来,黑暗中这个人并没有弓背缩身,身形显得很高大,走路也是大开大合,似乎只是来串门的,不是来进行“反革…命串联”的。

“还有喘气儿的不?”慕云昌走进牛棚绕过了那几头牛从墙上利落的翻了过去到了棚子下面低声问了句,语调显得很悠闲像是在开玩笑。

“还没死”沈修然知道谁来了,回应了一句。小牛此时趴在沈修然的身侧动了下没有发出声音。

“命贱就是不一样,折腾成这样还能喘气儿啊…”慕云昌面上浮起笑意从怀里摸出了一根手电,电池快没电了,光线暗淡的很,却也足以看清楚了。不同于沈修然那副看上去有些大条无所畏的妖孽痞子像,慕云昌看上去很显正气,浓眉大眼,国字脸,说是刚硬却又看起来带着几分儒雅亲和,面相上给人的印象就比较好。慕云昌穿着这里的人冬天都会穿的大厚棉袄,外面套了国防绿的大衣,戴了顶外翻的羊皮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件大衣。他可以说是沈修然的发小,两个人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此时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他头上被扣的帽子比沈修然之多不少,只是他比较善于钻营,没有遇到王建军这样和自己有仇的人。

“让你失望了,放心,怎么着也得死在你之后”沈修然也悠悠的说了句,声音依旧粗哑却难得显出了几分轻松。

“你行啊,精神头不错…噗,这发型够帅的,比当初我那个可酷多了,看你还笑话我不,真是报应啊…喝两口暖和暖和消消毒”慕云昌就着昏昏的光线打量了下沈修然,和他对视了下,笑着调侃了几句拿出腰间的军用水壶打开对着沈修然的嘴喂了下去,浓浓的酒气弥漫开来。

“怎么那么小气?!”沈修然贪婪的喝了两口,还没过瘾就被慕云昌给收了回去。

“你以为这是冬天里的大白菜啊!这可是老子从老村长那里死气白咧讨来的烧刀子,酒精度百分之七十多…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如滚烫之火焰…我都舍不得喝,怎么样,爽了吧?”慕云昌拿回那酒自己也抿了口。

喝了几口烧刀子,腹间果然刺啦啦的,火烧火燎,沈修然喟叹了声。

“咦?你小子,行啊,哪里又来个姘头”慕云昌本来想用剩下点酒给沈修然的伤口消消毒的,发现了他周围有些古怪的情形,那膝盖似乎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你以为老子就你一个?!”沈修然扯了扯嘴角带着调笑反问,他知道慕云昌是在开玩笑,心里仍旧泛起不悦,只是都压了下去…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真他妈的狠,你忍一下,绳子绑了死结还死紧”慕云昌感叹了句也不问是谁了,转身给沈修然松绑,那绳子费了他老大的劲儿才松开。

慕云昌给沈修然松了绳子后将带来的大衣给了他。沈修然龇牙活动了下手脚裹了裹大衣。

“找机会,弄死那小子才是,我看他怎么蹦达”慕云昌叹了口气语气狠狠的说道。

“他早晚得死,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弄死了他还有别人,他好歹胆子小,也没把我怎么样,那些酷刑都没敢用”沈修然淡淡的说了句,接过慕云昌递过来的一个玉米面窝头啃了几口,将慕云昌手中的军用水壶又抢了过去。

“也是,听说那个张县长,脑袋上钉了好几根钉子,拔…出来伤口是好了,人却疯了,被整残了啊…喂,这不是谁谁胆小的问题,我说,你就不能软乎点儿,我可比你‘毒’多了,我爸还在劳教呢,外祖父和舅舅又被查出来在外国,按了通敌卖国的帽子,我也没你这罪受的大啊,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水壶被抢走,慕云昌只是瞪了眼沈修然有点语重心长的说道。

“宁可寸寸折;不作绕指柔…屈服了不一定就会好过,我和你的性质不一样…”沈修然灌了口酒悠悠的说道。

“最近上面还是老样子,只是听说要解放一批被关押的老干部,不知道有没有我们那老爷子的份儿…”慕云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知道他说了也是白说,便转移了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6夜聊

“姐姐…”聂曼卿讷讷的叫了句。她从饲养棚那边儿回来去了厕所,碰到了提着煤油灯的夏雪玲,她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木质的马桶。

“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会儿被慧慧知道了又该说你了”夏雪玲看聂曼卿安然无恙眼睛里却似乎隐有泪光眉头也皱着像是在赌气一样,脸上刚才的焦急隐去笑笑的对聂曼卿说道。夏雪玲久等没看到聂曼卿回来有些担心便出来寻她,厕所里却没有人,她便慌了,谁知出来等了下就看见聂曼卿从大门外进来。

“我…咳咳…”聂曼卿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眨巴着眼看着夏雪玲,一阵哨子风袭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了,冻着了吧?赶紧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下次可别那么大胆了,走吧”夏雪玲给聂曼卿拍了拍背,提起夜里要用的马桶就往前走去,心里想着这个丫头如今也有了秘密,算了,看她那为难样,既然她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只要她没事儿就行,邻院子里的男知青得密切注意了,哪个没长眼的竟敢招惹这个宝贝,等聂卫国来收拾吧…

“咋滴,又便秘了?”李思琪看到迟迟归来的俩人问了句。

聂曼卿听到李思琪的话低下了头脸涨红,夏雪玲笑了笑说道“这地方这么单一的饮食,不便秘才怪…”

夏雪玲提来了热水壶,两人就着热腾腾的水,洗漱了下便上了炕。聂曼卿钻到了已经烧热的被窝,自动自觉的倦缩着贴在夏雪玲身边这才舒服了点儿,心里却还不忘记腹诽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即使她明白那家伙不过是想让她快走不连累她而已。

天开始冷下来时,夏雪玲就和聂曼卿将被子合在一起睡了。如果不是睡的是热炕,夏雪玲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暖不热的冰疙瘩,明明睡前都洗了脚,进了被窝半天,碰到她时,那脚还是冰凉凉,似乎是存不住热量一样。

夏雪玲看着闭上眼睡觉脸上还掩不住委屈神情的聂曼卿轻叹了口气,半抱着她轻拍着。

屋子里的其余人,除了还在看书的田忆苦都已经入睡了。大家似乎习惯了,煤油灯不是很亮,田忆苦也很安静的在看书,互不打扰。外面的雪还在继续下着,周围安静的只剩下落雪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几声狗叫,村子不远处修筑了一半儿的水坝工事被掩埋了起来,旧戏台子上的血迹也被雪覆盖了,白天劳动的热火朝天,和批斗时的慷慨激昂都似乎像没发生一样。

冬天属于农闲时节,自从种下了萝卜白菜等越冬的蔬菜,本应该没什么事情的,队里却趁此机会开始修水坝,修路,挖井了。所以作为这个大队的一员,这些知青们也要参与的,何况参与也有工分拿。男的负责用铁锨镢头等工具挖土记得是满工分十分算全劳,女的就用竹篾编的筐子抬土活计轻松点只能算半劳六工分,一个工分算起来只有五六分钱,却也失不得。自从分发的“过渡粮”吃光后,知青们也是要靠工分过活的,少了点工分就意味着之后有可能要挨饿了。

冬天的土上冻后比铁还硬,锄头砸下去就是个白印子,劳动强度比农忙时有过之而不及,这天也就是白天参加了批斗会耽误了半天工,他们才有了点精力,却也没持续多久都补觉了,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起来了,大雪天也不是休假的理由。

“小平同志复出,本来以为可以恢复考试制度的,被那个杂种给搅和了,现在又没戏了…参军招工我们的政审肯定过不了,不知道要窝在这里到何年何月”饲养棚里慕云昌和沈修然一人卷了一根土烟抽了起来,黑暗中两点暗光一明一灭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熬着这漫长的冬夜。

“总会有个头的…我就不信!”沈修然吸了口味道浓烈的土烟眯了眯眼感叹了一句“这烟够劲儿…你把那老支书倒是勾搭的挺成功的嘛,他就当你是未过门的女婿了?看来你可以在这里落户扎根儿了”

“你就别恶心我了,我容易嘛,出卖色相,出卖贞操,到头来,好处都给你占了!”慕云昌有些忿忿的说道。想到老村长那个闺女,他就起了鸡皮疙瘩,可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的资本了,也就是凭着一副还算过得去的相貌,勾搭勾搭不懂事儿的小丫头来给他弄个靠背…

“得了便宜还卖乖!”沈修然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跟你计较!等这阵子过去了,你要是还没被弄死,我想办法让老支书把你转到我们队里吧,刚好这边儿男知青有一个病退回城了,有地儿,省的你在你那队里再被揪出来”慕云昌说道。

“不怀好意啊,让我去当苦力我可不干!有没有漂亮妞儿?”沈修然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一紧,那丫头好像就是这个队里的吧…

“你这家伙,可当是我求你去了!我们这个知青点儿分了十个人,五男五女,那五个女的,有两个倒是看着还可以,有一个也算水灵,只是小小一点跟个初中生一样没长开,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想的,让她来了,力气小的跟个猫一样,动不动就生病,人却倔的很…”慕云昌听沈修然问起,脑袋里出现了队里的五个女的,想到那个小小人儿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怜意,那孩子看着娇气,倒是挺能吃苦卖力的…

“哦?”沈修然皱了下眉头。

“喂,这个,你可不能打主意,别说她那个样子实在是小的很,光是她那个当兵的哥,就够人喝一壶了,那可不是一般人,狠着呢,来过一次,就把我们知青点儿制造了个病退的…”慕云昌听到沈修然那声似有似无的疑问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一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了,赶紧转移了话题“有个乐事儿说给你听听,张丽青那妞儿,贴上了政治部于主任的二公子就以为自己有了大靠山,没成想现如今于主任也下台儿了,俩儿子都跟着倒霉了,我看她又该去贴谁了…”

沈修然没有搭腔了,沉默下来,脑袋冒出那个自小一起长大明媚艳丽的女孩子的样子,只是一瞬间,那影像便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含泪的眼睛怯怯的带着倔强,好像是她自己在受罪一样…

想到这里,沈修然不禁咬了下后槽牙,猛吸了口烟将这自以为癔症的东西扯走,没倒霉那会儿,什么妞儿没见过!偏偏就是那样一个看上去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只是见过几面就挥之不去的印着,这次又猛然的闯了进来,打乱了他维持的平静,想着都烦!

“啧,过了这么久,你不会还没想开吧?”慕云昌看沈修然没说话便说了句。

“人各有志,有什么想不开的…鸡叫两遍了,你还不走?”沈修然语气淡淡的说道。张丽青,那时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却也没有爱的死去活来的份儿上,不过是因为自家突然倒霉她就变心让他很是恼火,此时想想不过如此,早分也早少点儿事儿。

“行,那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也悠着点儿,没了命什么都没了,离我远了,我可没那么伟大跑几里地给你送吃的去了”慕云昌站了起来也没啰嗦了,给沈修然重新将绳子绑上。

“你也悠着点儿,同一时间勾搭好几个妞儿,小心过劳死”沈修然调侃了句。

“呸!谁都跟你一样,虚的说话都费劲儿,哥们儿再加几个也能行!”慕云昌打扫了下现场就走人了。他跟沈修然和那些插队落户的知青有些不一样,作为成份不好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他们可以说是发配来进行劳动改造的,即使天天上工也没工分拿,干的活还是最累的,还有人监管着,他也是混熟了,才能偷溜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花寨的人都赶早起来了。红花寨地处西北,干旱少雨,所处的位置比较奇特,处于一座像是削平了的土山上,四周除了一边儿临山,其余三边儿都是沟壑,村子里的地多以梯田为主。如果不是那座山上流下来的一条细细河,这个村估计也要被列成特困村了。饶是这样,这个村仍旧像是被隔离一样,要想去别的村子,就得下沟再上去,去县得走三十多里地。据说当年这就是一个土匪寨,被我军打了下来才渐渐的变成了村落,村民老一辈的还有那时的记忆,有的在讲古时还会吹嘘下当年如何的跟着大寨主二寨主威风。

虽说晚上下了雪,第二天雪停了天气放晴,该做的活还是要做的。吃过了红薯玉米糁就咸菜的早餐,夏雪玲她们就带着各自的工具出发去修水坝的工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7劳动

冬日难得的暖阳照耀在白皑皑的积雪上,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亮白,一扫前一天铅灰色的天那种压抑的感觉,像是一个焕然一新的世界。

老牛的铃铛响起,一辆载着四五人的牛车从正在修建的堤坝前经过,后面还用绳子牵着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人。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去,眼神各异,有同情的,有漠然的,还有愤怒的,还有那么一两个在和赶车的人以及坐在车上的人打招呼。王建军靠在牛车垫的褥子上眯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朝着一群人看去,贼溜溜的眼瞄着那几个明显和这里的村妇不太一样的女知青,心里直痒痒,暗暗的发狠,眼神变了变,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着她们,心里暗想着等来年招工,调动,上大学那些指标下来,看这些人还清高不,握着这些指标的县五七办公室王主任可是自己的二伯…

聂曼卿随着众人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的跟在牛车后面走的一瘸一拐又瘦又高的身影嘟起了脸一扭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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