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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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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重叠在年少的我……弹指间岁月换了红颜……时光老去远了年少的我……当年回眸的可是你。”

白君素一路想起往事,等到回过神时,车子已经开出很远,转首看窗外,这一段她比较陌生,路上光色显暗,越发云里雾里。

刹时间不明所已:“江承煜,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哪里都好,只要让你离容岩远远的。”江承煜侧首,目光淡然而坚定,这一身的行头不是白换的,之前觉得不同,现在更加不同,那样陌生,对了,是陌生,玩世不恭都不见,唯有致命的认真。

白君素感到一丝丝的不妙,惊了下:“江承煜,你疯了么?”他这是要带她离开么?可真是疯了!才说不能毁了他,而他却仍是这么不管不顾。她情绪有些失控,去拉他的胳膊:“你够了,别闹了行不行?马上开车回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傻。”为了她根本就不值得,他有大好的人生,可以娶天下最好的女人,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她这个不争气的女人身上。白君素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滋味,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如果进退都是万丈深渊,曾经那么多年她都非江承煜不可,这次她却想一个人跳。赴死哪有拉着别人一起的,江承煜此生为她做的,还少么。

江承煜一抬手甩开她的手,她觉得他这是在犯傻么?是啊,他就是傻了。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看到他的傻,怎么不问问当他知道容岩那样不堪的对她时自己是种什么滋味?心都快被搅碎了,现在再跟他谈理智是不是有些可笑了?你有没有试过一种感觉,含在嘴里,放在心上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拿去践踏,还能泰然自若的不疯不傻么?江承煜用这两日将一切都想明白了,左右都是傻,这一一怕也只能这样了。为什么不带她走,指望她咸鱼翻身么?一个女人爱上了跟自己有仇的男人,并且怀了他的孩子,你当她真的就有胜算么?白君素,别人不了解,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所有的狠劲不过是喧闹的伪装,实则善良又柔软。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就像要带着一个女人赴死一样。转首扯动嘴角笑起来:“白君素,这一辈子你欠我的可是欠大发了,来生别说做情人做老婆,三生三世也别想跑了。我就是傻了,当初怎么能让你嫁给容岩呢,早该把你带走的,到了这一刻我很后悔也很心疼。就是我欠了你的!”

白君素顾不得说其他,哭着重新拉上他的胳膊:“江承煜,我不想跟你一块走,谁说我要跟你走了。我压根就不觉得苦,也不用你烂好人带我脱离苦海。你马上把车子开回去,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江承煜嘴角抿死:“不好。”

白君素说不动他,就去抠车门。她算要跳下去,也不能这么跟他走了,否则江承煜的大好前程算彻底毁在她的手里。曾经便有人警告过她,不要拖他下水,她抱头鼠窜了那么多年,不想再兜兜转转的绕回去,否则那些年忍下的痛算什么?

江承煜伸出手拉她,很大力,将她整个身体狠狠的扯了过来。再说话就已经咆哮:“白君素,不要太过份!”小小的车厢里回荡着他的声响,车子已经停下,江承煜在暗光中扶着她的肩膀看她,眼里泪花闪烁,不避不闪,喉结动了下,喃喃似自言自语:“白君素,没你这样的!不就是我错过了,你要这么惩罚我,非容岩不可了是么?他那么伤害你,你仍旧不觉得苦,不想走,想给他生孩子,你怎么……怎么这样欺负人……你曾经爱过我对不对?怎么就不爱了呢……到底是我哪里不好,让你彻底转了身,白君素,你多了不起,说停就停下了,你那样算什么?这么多年的情份都抵不过他跟你的一朝一夕是不是?好狠的心!”

白君素本就有泪,被他这样一摇晃,就像断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淌,停都停不下,直到哽咽无声。怎么可以这样指控她,当年她也是停不下的,让爱变成不爱,是这天下最难办到的事情。她办到了,耗费了多少心力,他在她的心里,随着那心血一点点的淌,哪一时淌干了,才算好受一些。他们之间从来就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不会伤他,就伤她。他说她没心没肺,将真心藏得好好的,怎么还能看出心来。她一脸抱怨的让他陪她穿那件情侣衫的时候,真想说这就是给你买的。那么多次都想点着他的脑袋大骂:“江承煜,你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我爱你呢。如果你说你要我,我就跟你走。”不用像那样,缠着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她的男人,让全世界都知道她不爱江承煜。让他走得远远的,走到天边去,娶回让所有人满意,最配得上他江承煜的那个绝世好女子。

她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是。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啜泣的一声:“混蛋。”牙齿将嘴唇都咬破了,豆大的血珠子漫进口中,她有些说不出话来,哭了一会儿,抬起头:“以前爱过又怎么样,现在不爱了,爱情是最贱的东西,就算容岩对我不好,我还是不想离开。你把我送回去吧。”她知道江承煜可以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然的过一辈子,可那样,江承煜就不再是江承煜了。

江承煜眼眸中浓重的肃冷之气,慢慢吐字:“休想!”就算她想找死,他还不允呢。

坐正身体,再度发动引擎,响了两下彻底熄灭,四处亮起大灯,刹时间天地间宛如白昼。两人极度不适的眯起眸子,看清是几辆车同时燃起大灯才有的效果。而容岩从最前面那辆车上下来,浅色的风衣,被风掀起下摆,翩翩然。一张脸照得十分明亮,桃花眸子轻微眯着,闲散又狠戾,直视这个方向,盯着江承煜,又像盯紧白君素,逃无可逃。

他是来抓人的,出手这样快,而且明显有备而来。

白君素只觉大难临头,而且是料想之中的灾难,她想预防,却没能来得及。容岩是多好的操盘手,没人知道他到底设了多少局,只感觉是天罗地网,说不上哪一步迈出了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反正他总有办法不让人好过,而且招招毙命,想象不到的周全。就像那沿着火线一直奔跑的火花,一点点,一步步,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满意的一瞬间,然后骤然引爆,让全世界面目全非。

来了好多记者,镁光灯“喀嚓喀嚓”的闪烁不停,蜂拥到车门外,意欲拦截江承煜。明天各大媒体网络会报导什么?江公子诱拐有夫之妇私奔。毫无底线的碰触了娱乐圈的大忌,比婚外情,第三者更让人唾弃不止的敏感词汇,真能毁了他。不论他以往站在怎样的颠峰上,既然容岩将命运赶到了这一刻,就能让他从那个最高点上跌下来,声名狼藉,粉骨碎身。

江承煜任他们将车子淹没,不管他们怎么敲打车门和挡风玻璃,自故闲适的点燃一支烟,闻所未闻的淡然,就像这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大不了就是同这个世界撕破脸,他江承煜打小就是混世魔王,岂会真在乎这些。

而白君素的血液却已冷透,慌张的看了江承煜一眼,又慌张的看车外,太多人了,晃得她心乱眼花。急切找寻一个人的影子,江承沐此刻是唯一能保全江承煜的人了,他在哪里?在哪里?

车门被拉开,而且是江承煜自已将锁打开了,他不畏惧,便由心坦然。他不过是爱了一个女人,有什么错?

白君素身体骤然向外一歪,被人大力扯了下去,容岩一只手冰冷,冷透了。拽着她冲破道道人群往外拖,有记者想要采访她,将话筒纷纷的支过来。被容岩带来的人手一路撑开,围出一条纤细的小路来,每行一步,后面都被齐齐围死。白君素回头,想看清江承煜的状况,那些记者只怕会吃了他。她哭到哽咽,只能求他:“容岩,你不能这么对他,我们的事与江承煜无关。”

容岩不说话也不回头,一直将人拖到车上,狠狠的甩到座位上,冷冷的面无表情:“那你们就能这样对我?”大力将车门关上,快速绕过来上车,不管现场是怎么样的零乱成粥,发动车子离开。

白君素扒着窗子,一颗心一再再下沉,入了谷底。好歹在车子开出几米之后看到江承沐的车子迎面开来,且带了人手,急速的跳下车奔人群跑去。她松了气,才有力气来哭,没想哭,一松弛眼泪就下来了。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像要把自己的心都揪出来,疼得那么窒息,不如撕烂了好受。

那么的无力,也气也疼,想呼喝,想咆哮,可是没有力气。一切走到今时今刻,她还能说些什么。这是个残忍的男人,半点儿温情都不肯留下。

到了这一步,她什么还看不明白?根本都是容岩一手计划的,一步步走来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皆在他的掌控之内。什么公司有事,分明有人报告了今晚江承煜的动态和行踪,才刻意招集人手和媒体就在等这一刻,等足以将江承煜毁灭的一刻。

接受孩子,肯对她好,算什么呢?皆是他的缓兵之计,让她放松警惕,以为有了这个砝码他暂不会轻举妄动,她也不用刺猬一样的防着,才想要松一口气的,他便卷土重来。如若他的心里有她,单纯的有那么丝在乎她和孩子,便不会谎说公司有事,安抚她不起疑心任江承煜做出这种傻事来。他分明就这一个目的,毁掉江承煜!先是符明丽,再是白家,现在又到了江承煜,他一个都没打算放过,早便想好了摧毁,毁灭得彻底又干净。容岩真是太阴狠了,他果然毁了她所有的倚仗和指望,非他不可!

“怎么不说话了?”容岩打着方向盘,盯着前方路况不看她,冰冷的问。

还有什么好说的,白君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何必如此呢?生的路本来就很渺茫,好歹夫妻一场,却非得往绝路上赶。

良久,她没有睁眼,只问;“在我所有的倚仗里,你最忌惮江承煜是不是?”

容岩转首看她,眼眸深邃。简单淡然:“是的。”

白君素眨眼笑得凄凉:“那还真得谢你手下留情,你这样就算留情了吧?”那么忌惮还没有要了他的命,真当得好好谢他。

江承煜虽是他眼中的刺,但如何到不了那一步,何况那是江家的人,可不是随意可攥进掌中的蝼蚁。

一到家白君素直接上楼,她太疲倦了,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然后醒来那些只是一场梦,江承煜还站在人气的最顶风,势不可挡。江承沐那么所向披靡的王牌经济人,一定会保他相安无事的。白君素掌心是汁,心头却生了霜降了雪,怎么也暖不过来了。

容岩叫住她,不允她这么快逃窜。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甩给她。语气何其淡薄,却如风头上的刃,剐得皮肤飕飕的疼。

“我不应该,你们就应该了是不是?看看自己做过什么,怎么还有脸说我不该。”

白君素怔了一下,弯腰去拾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摆在眼前,都是她和江承煜在一起的场景,什么时候的都有,包括演唱会结束那一晚,江承煜在停车场捧着她脸颊亲吻的照片也在其中,而且不同角度的好几张。还有一些她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见面的场景了,要么他伸手弹在她的头上,要么捏她的脸颊,江承煜时常笑得很慵懒,不大笑,但笑痕阳光灿烂。平时面对面的时候倒没觉得怎样,看照片的时候才发现他那目光软软的,日光下跟泛着流光似的。难怪容岩会这般忌惮。

白君素手臂垂下,狠攥在掌心里,照片的边痕划伤了她的手掌,直感觉是嵌进肉里。她没什么知觉,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他:“你一早就派人跟踪我?既然你有这些照片就说明你知道宋明秋受伤的那一晚与我无关,你还是想要掐死我,把责任一股脑算在我的头上。容岩,我只以为你恨我,没想到会这么恨,想方设法的都要置我于死地,你太阴险狡诈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该是从宋明秋嘴里听到她当日跟我说的话了,知道江承煜也听到了,便料准他会不顾一切的带我离开,一早就安排人盯着江承煜的一举一动,才能让你如今这样得意。我真是高看了你,果然赫赫威名的容总还是两面三刀了。莫非那天宋明秋在片场跟我偶遇,也是你一手设计好的,她知道江承煜就在那里,才有意说那些话,不是激怒,实则是想激怒他对不地?”眼眶氤氲,吸了一下鼻子像看清他,可是看不清,即便灯光灼眼,他还是在她的泪眼中渐渐模糊,连一个清析的痕迹都要不见。

容岩浅淡的眯着眸子,定定的瞧着她,唇齿抿紧,说不出那目光是什么意味,像是伤心,又像是全不在意。还是盈满噬杀的冷气,良久,缓缓的笑弯了眸子,嘴角却没有半丝痕迹:“白君素,你活得还真是凄惨。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跟踪你,而是你的爸爸老早就找人给我送来的,没想到会这样全面。”看她神色上满是浓重的狐疑,越发笑得清冷而缓慢:“每一次你和江承煜见面,转眼我就能收到这样的照片。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那样做么?他想离间我跟你的关系,他觉得我跟白倾城更合适,就怕你在我身边会对白家不利,所以才拿来这些你不贞的罪证,让我厌倦离弃你。你说是我摧毁了你的倚仗和指望,根本就是你没有倚仗和指望,那些不堪一击的倚仗,真的就能靠得住么?不用我出手摧毁,也会照样坍塌。这便是我为什么吃准了没人会代你向法院提起诉讼的原因,你的爸爸若有这样的勇气,会做出这等事来让自己的骨肉不幸?倒是这个江承煜,还让我颇为赞赏,料准了他会来带你离开,自己跳进来,怨得了谁。”

白君素觉得今晚的灯好像格外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就只能半眯着。原来是这样啊,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尚全如此,她还有什么脸面怨怼别人?!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哂笑一声:“真是绝世好爸爸。”转身上楼,顺道邀他一起:“容总,折腾一晚上了,不累么?洗洗睡吧,有睡前故事听哦。”

容岩其实今晚没什么心情,说不出为什么,这不是他所谓的全胜,真正的胜仗他打过,而且不止一次,那种通透的畅快感不是这个样子。如今反倒像战败,肺腑中堵得满满的,让他亦很疲倦。在她眼里他十恶不赦,冷血无情,步步为营。该举杯欢庆,高唱凯歌了是不是?所以她做为战败者,把自己做为战利品送到他的床上,他也该眉舒目展,尽情享用对不对?她就这么想他?仅是这么想他么?

容岩觉得异常讽刺,上楼后不仅不去与她争主卧的浴室,也不像曾经那样拉着她一块洗,拿上衣服去客房,索性就直接睡在了客房。窗帘拉紧,没有一丝的光渗透,密密匝匝的黑暗,严丝合缝得人透不过气来。记得年少的时候看《大话西游》,说紫霞仙子在至尊宝的心脏上留下一滴眼泪,当时就觉得,那该是一种无可比拟的情深,而至尊宝也敢开膛破肚,亲眼看一看那滴眼泪。其实他也想看看他在白君素的心里是什么样?可是他知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他下不去那样的手,不敢真将她刨开来看。都说他十恶不赦,但他却真的不敢。

房门打开,有人缓缓的走近。

黑暗中容岩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

没有开灯,下一刻白君素已经钻进他的被子里,她刚洗过澡,满身跟他一样的香气,皮肤细腻,贴着他的,软软的舒服。

容岩身体微不可寻的僵了下,却没有动弹,好像真的已经睡了。

可白君素知道他没有睡,如今这个时候,又发生这么多的事,谁有心真的可以安然入睡。即便容岩是个赢家,但她料定他依旧不会。她已经伸手揽上他的腰,硬是将人扳过来。

黑暗中容岩嗓音沉沉,但很清明:“不是恨死了我,还跟我一起睡。”

“不是说好了有睡前故事,不跟你睡怎么讲给你听。”听不出她是什么情绪,像平常那样,没有厌恶,也没有气极,反倒一丝丝的嗔怪,含着细味的娇。“容总,你别那么不情愿么,躺好了行不行?”

容岩恍惚生成一种错觉,明光倒流,流到许久之前……他就真的躺平整了,一只手臂着了魔似的揽上她,感觉像恩惠,知道她不愿理他,一段时间都是,想碰她,便恶语相向,他再坏,也有心情,心也会不悦……像回到婚前,夜里只一个人睡。

他从来不这么轻信,这一次就像偿到甜头的人便忘乎所以,她那样厌恶他做的事,如何会给他这些的好呢。容岩不在乎,揽着她的时候觉得是想她的,稍一用力,将人揽到身上,让她趴到他的身上来。

白君素今晚似格外亲昵,不像是伪装,心悦诚服的想要跟他亲近,越亲近越好。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环着他的脖子,听他细细的喘息,闻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腹中再有一个他的孩子,觉得这就是一生,他和她的一生一世。才不管曾经发生什么,有这一些就足够了,一个他便能满足了她,这一生怎么不幸过,都是一世安好。

“容岩,你问我,那天在医院想到了谁,当时生你的气,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想起的是你,怎么会是别人呢。看到外面下那么大的雨,病房里又出奇的安静,便在想,容岩会来看我了吧?竟有些想他呢。像歌里唱到的那样,想你人在哪里,车在哪里……我是真的很想你……”

容岩蓦然抱紧她,没有说话,低头吻她的头发。

白君素安安稳稳的枕在他的胸口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是无休止的安心。像只乖顺的猫,絮絮的说话,轻恬安静:“我知道你恨我,怎么能不恨呢,不仅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一手打碎你的幸福,连带你最爱的奶妈,那一家人都是毁在我的手里,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亦是恨着自己的。我就像个罪人,即便我什么都没做过,一双手还是沾满血腥,也难怪世人如此厌恶我。活着你不放过我,就连杜小枫死了也不肯放过我,你知道么,她夜夜来找我,这些年,我真的没有一时好过过,梦里她将我的心都撕碎了。容岩,我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悔,不论你信与不信!”眼角滑下一泪滴,就滴在他的胸膛上,险些将他灼伤,容岩只觉得心口一疼,她抬手捧上他的脸颊,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可是白君素觉得能看到,容岩的双眼那么明亮,就上天上的星子,她一早就这么觉得,这是他现在爱着的男人。哽咽了一下:“容岩,我是真的心疼你,小枫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们怨我什么呢?当年我也是死里逃生,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就因为我爬出来了,而小枫死了,所以你们都来恨我,让我生不如死。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何苦要费力的爬回来,这样生不如死。你说我用神精病患者当幌子脱了罪,就要用这个束我一辈子,是我的报应,但是,你以为这真的是在为我开罪么?我有什么错?当年我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刹车根本就失灵了,那天我从家里出来,是去景原找你的。”轻笑了一下,重新枕到他的身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可她仍是笑着:“还记得么,我以前追你呢。那一天的光景我永远记得,太悲伤了,所以忘不了。马上就要到景原了,杜小枫的车子开出来的那样急,疯了一样,其实我不知道是她要撞我,还是我直奔她而去,世界全乱了套,我想刹车,早已不听使唤,不仅车子失灵,就连我的手都不受控制,当年我不知道,后来才想起,那一天出门前金玉玉给我喝了一杯水,那里加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脑子和手都不听使唤了,我根本没有醉驾,只是那样定的案而已。他们以为我失忆了,随意怎么说,其实我都好好的记着,根本就没有失忆,如果我不那样,他们怎会让我安好的活到现在。是啊,我有神精病,所以无罪释放。但那不是为我开罪,是白照民以为我都忘记了,为了保全金玉玉母女不让警方查下去,才让我顶了罪……”

容岩紧紧的抱住她,一双手像在狠狠抽搐,这一刻似要将她揉进骨髓里,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往昔回忆,都忘记,就将她藏到身体里,免去世事的苦。

嗓音沙哑,张一张口就像哪里疼:“素素……”

白君素没心没肺的笑着:“你觉得我活下来了,就是捡个大便宜,多不应该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这些年我捐助孤儿院,养老院,身上但凡能捐献,有用得到的,我都给,我想为自己赎罪,尽管我觉得老天待我并不公平,但当年那个女人被我撞死了,我还给别人,就当是还了她。她命多好,有这么厉害的男人爱着她,还肯这样为她复仇。我以为自己是你的女人了,你终归会有那么些喜欢我的,原来你真的不喜欢我。容岩,你是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就那么盼着我死么?我利用你才嫁给你,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便是想着,只要你要我,我就一直跟着,一辈子。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是不肯疼惜我,真是白爱你一回。我爱你,但我也真的没法不恨你,本来我可以早将这些事告诉你的,在我一知道你为什么娶我的时候就说出来,或许你会对我好一些,尽管你不爱我。但我就是这么坏心眼,我刻意不说,便是想让你后悔一辈子。你怎么伤害我都好,谁让我撞死你至亲至家的人呢。可是,符明丽是我的朋友,那是我的底线,谁也碰不得,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她亲吻他的唇齿,将所有的话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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