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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英豪榜-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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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雎:“先生一生高风亮节,没想到竟受奸人所累,蒙冤下野。我等为先生不忿!”
吕不韦收敛笑容:“胡说!大秦律法奖罚分明,有章可循,有目共睹,不可轻议!”
任嚣:“我等皆出自先生门下。蒙先生抬爱,方能出人头地。如今我等愿抛弃功名利禄,终生追随侍候先生。”
吕不韦扫了众人一眼,神色凝重地:“荒唐啊荒唐。一统天下的千秋伟业与我个人的荣辱相比,谁轻谁重?”
任嚣:“这个……”
吕不韦:“你等肩负民族重托、国家重任,岂可感情用事?只有狭隘的人才会凭个人义气行事。你等切不可误入歧途,误国误民误己啊。”
众人无限惭愧。
吕不韦再次扫了众人一眼,上了马车,示意老车夫上路。
天苍苍,野茫茫。
232.议事大厅
嬴政、蔡泽、王翦、张唐、冯去疾、王绾、冯劫、辛胜、李斯、曲宫等围着一个沙盘模型议事。
冯去疾:“按吕相预先制定的一统天下的战略部署,我大秦国兼并六国依然要从韩国开始。灭韩灭赵灭魏灭燕灭齐、最后灭楚。兼并六国之后,再进军岭南、百越、西南,抗击匈奴,一统天下的大业最终才算完成。”
嬴政:“嗯。依冯相之见,我大秦国兼并六国,需要多少年?”
冯去疾:“以我国现在拥有的军事技术和实力,若一味对六国实施军事打击,征服六国最多需要五年时间。可是这样一来,战后安抚和重建工作至少需要一百年。”
嬴政:“一百年?由此可见,战争对整个天下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
蔡泽:“所以张仪大人和范雎大人才先后提出攻心为上,攻城为辅及远交近攻的战略方针。”
嬴政想了想:“王相,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王绾:“臣以为大王刚亲政,应进一步稳定国内的局势,再度让利于民,然后才能全面打响统一天下的战役。”
王翦等人纷纷附议。
嬴政皱了皱眉:“依王相之见,国内的形势如何才算稳定?”
王绾:“臣以为大王罢免太后也就罢了。但把太后打入冷宫的举措太过……”
嬴政摆了摆手:“不要说了。法不容情,百功不抵一过。从上到下无一例外。”
沉默,沉默。
嬴政:“好啦,大家都别绷着脸,都到君子楼去,我请大家喝茶。”
室内气氛为之一松。
冯去疾轻声地:“大王,可否另换一个地方…”
嬴政:“为什么?”
冯去疾:“您欠我老婆的钱太多,我怕她当面跟你逼帐。”
嬴政转了转眸子:“那我就带上扶婳和胡逖,走吧,走吧。”
众人三三两两往外走。
姚贾闯进来,神色急促地:“大王,各位大人,我刚收到消息,天下诸国纷纷派使臣急赴我国,争相欲聘吕不韦为相。”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嬴政。
嬴政垂头想了想,抬起头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姚贾,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喝茶。”
姚贾擦了擦脸:“谁请客?”
233.吕宅
吕不韦在厅中练字。
字幕:洛邑
老车夫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在几案上,忧心重重地伫立在一旁。
吕不韦写完一幅字,放下笔,用丝巾拭了拭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对老车夫笑了一笑:“我这人心不静,看来这辈子无法练好字了。”
老车夫愁眉苦脸:“天下各国的使臣日夜守在门外不走。您怎么能练好字呢?”
吕不韦放下茶杯,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深沉地:“总是避而不见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就见一见他们吧。”
老车夫:“这样一来,老奴担心……”
吕不韦:“别担心。”
说着走出屋,穿过种植着花草的庭院,拉开了大门。
站在插有齐、楚、燕、赵、魏、韩、卫等国旗号的华丽马车旁的各国使臣,见到吕不韦出来,连忙争先恐后地围拢上去。
吕不韦向众人抱了抱拳:“在下见过诸位大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对吕不韦的问候。有人宣称齐王愿封吕不韦为侯,出资万金聘吕不韦为相。有人宣称楚王愿送十座豪宅、百名美女给吕不韦享用。有人宣称燕王愿和吕不韦结为兄弟。有人宣称赵王兵马全部交给吕不韦指挥。有人宣称魏王愿把三分之一的国土赐给吕不韦。有人宣称韩王愿将其妹嫁给吕不韦。有人宣称卫王愿让位给吕不韦……
老车夫满面愁容地倚在门框上,喃喃地:“你们这些家伙口无遮拦,一派胡言,实在是想把我家主人害死啊……”
有人隐身在附近监听。
吕不韦站在台阶上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朗声地:“在下万分感谢各国君王和各位大人的厚爱。可是,在下不能答应诸位提出的条件。请恕罪。”
众人眼巴巴地:“为什么?为什么?”
吕不韦深沉地:“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我大秦国政治开明、经济发达、法制健全。只有我大秦国能兼容各种思想。只有我大秦国倡导平等和自由。只有我大秦国能给予万众信心和希望。也只有我大秦国具备一统天下,实现和平的一切条件。所以,诸位与其劝在下投奔别国,还不如诸位就此留在我大秦国发展。与我国军民一起为一统天下的伟业不懈奋斗。”
众人张口结舌。
吕不韦:“在下不是预言家。但历史将证明,我大秦国必将一统天下!”
说完,转身走进门。
老车夫连忙关闭了大门,把众人挡在门外。然后随吕不韦进屋,嘘了一口气:“但愿您的一番话能把那些家伙打发走了。”
吕不韦席地而坐,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天下诸国总想在我大秦国制造事端,岂会轻易放过我?”
老车夫:“那……怎么办?干脆我们悄悄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
吕不韦:“除非我死了。否则,总有人会千方百计制造不安定的因素,骚扰我国内政。”
老车夫倍感凄凉:“您……您千万要保重啊。”
吕不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您别难过。其实自杀不失为一项勇敢者的运动。可惜这项运动永远产生不了冠军。佼佼者我若能为维护国家安定而死,又何足惜死?!”
老车夫向前一步,跪倒在地,泪如泉涌:“…主…人……”
吕不韦闭了一下眼睛:“大丈夫淡然生死,淡然祸福。既不怨生,又何惧死?在我上路之前,我想请您为我办两件事。”
老车夫哽咽地:“您说。”
吕不韦:“第一件事,请您设法通知白镜先生,我想见一见他。第二件事,请您带着妻儿老小以及带着《吕氏春秋》的原本前往蜀郡,觅一个地方生栖。将《吕氏春秋》代代相传。倘有一天普天下喜逢真正意义上的长久的太平盛世,就将此书完整地公之于众。此书是我大秦国的灵魂。拜托了。”
老车夫不住点头,亦不住流泪。
234.寝宫
皓月流空。
嬴政和白镜在走廊上散步。
嬴政:“吕不韦提出想与您见面,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如果他想表白自己并无投奔别国的企图和用心…其实他根本不用表白。他绝对不会背叛我大秦国。或许因为你们是结拜兄弟。您又无官无职,他想和您叙叙旧……或许……您打算见他吗?”
白镜摇了摇头。
嬴政:“为什么?其实你我心里很清楚,他本身并没有罪。”
白镜一脸复杂。
嬴政:“或许他是想请您为我母后求情…我不会宽恕我母后!您真的不想见他吗?我觉得您应该去听听他会怎么说。不论说好说坏,我不会怪罪他。”
白镜侧过脸,一脸悲哀。
235.吕宅
几案上放着的小香炉香烟袅袅。
吕不韦端坐在厅堂里,瞅着白镜一步步走进来。
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对。
半晌,吕不韦站起身,现出一丝隐约的微笑:“诸国的车马仍在外面守候。我想,你已经猜到我要你来的用意。”
白镜轻点了一下头。
吕不韦:“人生匆匆几十年,总逃不过悲欢离合。要游戏人生很简单,要活得有意义,却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你还记得韩七爷是怎么死的吗?”
白镜再次点头。
吕不韦:“韩七爷为了九大家族选择死。今天,我为了大秦国也选择死。不知我的死可否有意义?”
白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吕不韦:“五爷,如果你还能说话,不知你会如何评价我?”
白镜瞅着他,异常平静。
吕不韦缓缓抽出佩剑,笑了一笑:“人一旦真的要死,总是很幼稚。其实只要自己无愧于天地,别人如何评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今生能为大秦国一统天下尽了一份力,深感骄傲和自豪!”
说完,自刎而亡。
白镜缓步上前,瞅着倒在血泊中的吕不韦发了一会儿呆,蹲下身,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地上写了‘小我于生大我于世’八个大字,起身走出屋子,穿过庭院,拉开了大门。
各国使臣争先恐后挤进门。
白镜伫立在台阶上,瞅着西下的夕阳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
残阳如血。
第四部完
0001:第五部 第一集
6
1、山谷之中
金秋,漫山枫叶争奇斗艳。
一片锦绣中,4名头缠镶边黑丝带,腰佩宝剑、衣着整齐的青年男子沿着幽径,走上了一方平台。
字幕:公元前237年
一名长须飘飘,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伫立在台上,瞅着潺潺流淌的涧水出神。
几个年轻人互望一眼,齐齐上前向中年男子下拜:“弟子叩见师父。”
中年男子缓缓转身,嘴角泛起一丝隐约的微笑:“不必多礼,坐。”
几个人依言在陈设的石墩上端坐。
中年男子在台上来回踱了几步,在一个石墩上坐下,扫了几个人一眼,开了口:“用兵之道,说穿了其实就是生死之道。生是众人都向往的,死是众人都讳忌的。可是人世间又有谁能不死,有谁能?”
沉默。
中年男子闭了一会儿眼睛,缓缓睁开:“世上已知的任何一种兵法,讲求的事实上都是尽最大可能避免死亡、出奇制胜的方法。因此只有参悟生死之道,才能掌握用兵之道。王敖、丹阳、高立、刘苏,你们对生死有何特别的感悟吗?”
几个人互望,愧不能答,垂下了头。
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许多人认为生命是自私的。如果生命是自私的,那么也将是孤立的。孤立的生命就没有了爱的光彩,没有热情和激情。也就失去了生命本质上的意义。你们要想学兵法,首先必须学会的,就是无私和无畏。”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弟子谨尊师父教诲。”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闭目冥思。
几个人起身,对中年男子拜了一拜,轻手轻脚地沿平台一端离开。
行了一段路,丹阳对王敖沮丧地:“王敖,师父对我们要求太高。凭我们几个人的悟性,这辈子恐怕学不好兵法了。”
王敖笑了一笑:“世上有很多人都在做明知不可能的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丹阳:“为什么?”
王敖偏了偏头:“高立,你说呢?”
高立深沉地:“因为人人都需要有一个寄托。哪怕是空幻的寄托。否则,恐怕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很少有人能活得下去。”
刘苏沉闷的一笑:“算了,高立。我倒不认为你那套用幻想无限延长回忆的理论,就是生活的准则。”
高立辩驳:“可谁又能否认,无论高低贵贱,每个人在其一生之中,都有感觉活不下去的时候。”
刘苏:“活下去又怎么样呢?”
丹阳:“好啦,刘苏,你们俩别总抬杠。我们还是去练剑吧。不然又要挨师父骂了。”
刘苏小声嘀咕:“我们是为师父练剑,还是为自己练剑?”
几个人穿过一条甬道,上了一座落满枫叶的木桥。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披散着头发端坐在桥中央,悠然地把枫叶一片一片地抛入桥下的流水之中。
几个人围拢上来。
王敖:“茅焦师叔,您在干嘛……”
茅焦慈祥地笑了笑:“我在等着鱼跳上桥来。”
丹阳:“不会吧。鱼怎么可能会跳上桥来呢?”
茅焦:“凡事皆有可能。”
高立:“茅焦师叔,我觉得您不是理想主义者。”
茅焦把手中的落叶抛入水中,抓着栏杆站起身,捶了捶腰,嘘了一口气:“不瞒各位,其实,我在等死。”
刘苏睁大了眼睛:“等死?”
茅焦点了点头:“是啊。记得四十多年前,那时我跟你们一样年轻。我跟着沧州的一名武师学剑,指望着能在剑术上有一技之长。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瞅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呢?有很多人的生活模式是这样的,出生、成长,学一技之长,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然后……就是等死。很多人认为这是标准的幸福模式。可是我对这种模式感到恐惧。我认为生命的真正意义不是构造机械的单纯的幸福,而是不断寻求改变。于是我放弃舒适的生活,开始浪迹天涯。可是到了今时今日,我依然没有摆脱等死的厄运。”
王敖等人看着他布满沧桑的脸,感到莫名的悲哀。
茅焦瞅了几个人一眼,浅浅地一笑:“我听到你们那个混蛋师父教训你们的话了。倘若一个人的所学不能为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增光添彩,那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等死。要活得有意义,就必须有一个大的追求。”
丹阳眼巴巴地:“师叔,什么样的追求,才是大的追求呢?”
茅焦:“万众一心的追求。当今天下大乱,天下万民都在血与火之中无穷挣扎。大秦国正在为一统天下进行着艰辛的奋斗。可是我们几个家伙却在天下承受大不幸的时候,龟缩在这里画饼充饥、苟且偷生。实在令人惭愧。”
王敖涨红了脸:“可是师父说我们学艺不精……”
茅焦忍了一忍:“但愿这不是等死的一个好理由。练剑去吧。等一等,谁把我的酒偷喝了?”
几个人窃笑着跑了。
茅焦手扶栏杆,瞅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出起神来。
中年男子无声无息地来到桥上。
茅焦缓缓偏过了头。
两人凝视了片刻,中年男子轻声地:“师兄,您真有意到秦国发展?”
茅焦点了点头:“不错。”
中年男子:“凭您的修为,何必还要到纷乱红尘中与俗人为伍呢?”
茅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纪缭,在所有师兄弟中,悟性最高的人是你。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所谓的神仙原本都是人啊。我们光临到这个世界上,天生就有责任和义务为天下的兴亡服务。若非如此,天为何生我,地为何养育我呢?”
纪缭沉默片刻:“也许您是对的。不过,您知道眼下的秦国发生了什么事吗?”
茅焦摇了摇头。
纪缭:“如果您愿意陪我品一杯香茗,我就把所知道的事都告诉您。恐怕您听了后,就会断了去秦国的念头。”
茅焦抚了抚银须,浅浅一笑:“别担心,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
落叶纷纷。
2、秦国国都
天空阴冷,细雪飘飘。
须发花白的秦国大元帅王翦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官簇拥下,踏着沉重的步履,登上了戒备森严的咸阳城楼。
字幕:秦国国都咸阳
驻守在城楼上的无数将士在寒风碎雪中搭弓持剑,气氛万分紧张。
王翦率众人在城上巡视了一番,对一名将领低沉地:“让将士们都放下弓箭,我们要驱逐的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大秦国的忠臣和恩人。”
将领受命前去传令。
另一名将领极度压抑地:“大帅,难道大王真的坚持要逐客吗?属下认为这项命令是极其错误的。”
王翦以剑拄地,面无表情地:“错在哪里?”
将领:“大王要驱逐的很多大人有大功于国,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并且……”
王翦冷冷地看着他。
将领垂下了头。
王翦转身,俯瞰着诺大的咸阳城,眼神变得极端复杂。
咸阳城中一片混乱。大街小巷充斥着无数全身披挂的武士的身影。马蹄声和武士们跑步的声音令人胆寒。路人纷纷被盘查、被驱赶。大小店铺纷纷关闭门户。
一栋栋官员居住的宅子门上的匾被摘下砸烂,一道道门被贴上了封条……
3、秦王宫前
溅有鲜血的宫门紧闭。
宫门旁,堆积着数十具秦国官员的尸体。
数百名金甲武士持剑驻守在王宫周围。
阴冷的天空下,数千名披头散发的文官武将跪在地上,忍受着严寒的折磨。
深沉的男画外音:“公元前237年初冬,地处西方的秦国经过118年的变革,由一个弱小的国家跃升为一个空前鼎盛繁荣的伟大国度,并且全面擂响了统一天下的战鼓。在秦国军民万众一心致力于国家中兴的时候,秦国的朝政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由于嫪毐之乱,秦国太后赵红博被打入冷宫,一代名相吕不韦被罢免且含冤自尽。秦国文武百官在公开祭祀吕不韦的同时,纷纷上书劝谏秦王嬴政赦免释放太后,并为吕不韦平反昭雪。刚亲自执政不久的嬴政坚持贯彻执行大秦律法,一律驳回了大臣们的请求。各种非议随之而来。群臣强调太后和吕不韦为秦国创立的功绩,无限夸大从天下各国汇聚秦国的人才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嬴政震怒之下,颁布了《逐客令》。宣布凡在秦国朝廷中供职的外国人士,不论是何级爵位,何等官职,不论曾为国家做过何等贡献,一律必须在限期内离开秦国。隐藏者和途中逃跑者杀无赦。”
细雪不停飘洒。
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名大臣起身,披头散发地跑上台阶,捶打着宫门,嘶声大叫:“大王啊,大王,天下没有无根之苗,没有无水之鱼,没有无眼之泉,没有无母之子。您囚禁太后,是不忠不孝啊!望大王收回陈命,释放太后,释放太后吧!”
说着,一头撞死在宫门上。
跪在地上被驱逐的文武百官感到身上极其寒冷。
几名武士上前,机械地把死于非命的大臣的尸首拖到一边,抛在尸体堆上。
又一名大臣起身,木然地一步步走上台阶,直挺挺地跪在宫门前,用袖子擦拭了一番门上的鲜血,张臂仰面呼喊:“大王,尊才重贤是大秦国历代君王的风范,也是大秦国之所以得以迅速发展壮大、傲视天下的根本原因。臣等受历代君王颁布的招贤令的感召而来,兢兢业业地为了创建一个民主、自由和平等的伟大国度而努力工作,舍生忘死地为了大秦国一统天下的千秋伟业不懈奋斗,大王为何倒行逆施,把一大批忠君爱民的耿耿忠臣贬为被驱逐的罪人呢?大王,众人添柴火焰高,釜底抽薪只会导致朝纲沦丧,国破家亡啊!大王,您不让臣做大秦国的子民,就让臣做我大秦国的鬼魂吧!臣惟一遗憾的是不能再为我大秦国的芸芸众生效犬马之力了。”
说完,拔剑自刎而亡。
众人极度悲哀。
几名武士再次上前,含着热泪把死难者的尸首抬到尸体推上。
北风呜咽。
宫门缓缓开启。
满头银发、一身白衣如雪的白镜背着一个包袱,拄着拐杖从宫中一步一步走出来。
众人一阵躁动。
众目睽睽之下,白镜走下台阶,来到人群中,在老迈的张唐身边跪下。
张唐颤颤地握住白镜的手,悲凉地:“白先生,您是大王的老师,对先王和大王恩重如山,大王怎么可以……把您也驱逐了呢……”
白镜唇边划过一抹苦涩的笑,随即向对他投来关注目光的蔡泽、王绾、冯劫、辛胜、冯去疾、曲宫、李斯、颜泄、姚贾、陈驰、桓齮、章邯、任嚣、屠雎、杨端和、蒙武等人一一点头示意。
风更冷。
风雪中,上大夫尹腾在几名手捧竹简的侍卫簇拥下,脸色复杂地走出宫门,站在台阶上。
众人神情各异。
尹腾扫了跪满一地的文武官员一眼,暗叹了一口气,从一名侍卫手中取过竹简,然后解下披风递给侍卫,示意他去给年迈的张唐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尹腾缓缓展开竹简,又合上,低头沉思了半晌,抬头再次展开竹简,宣读旨谕:“大王有旨:解除左右丞相王绾、冯去疾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上卿蔡泽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大元帅张唐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上大夫冯劫、曲宫、姚贾、陈驰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大将军辛胜、杨端和、桓齮、蒙武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中大夫李斯、颜泄、卓禄、隗林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将军屠雎、章邯、任嚣的爵位职位,限期勒令出境;解除……”
雪越来越大。
4、君子楼
店门紧闭。
一大群孩子聚集在厅堂里围着一个个火盆烤火。
老板娘任珣则领着一批被驱逐的官员的夫人以及伙计在楼上忙忙碌碌地包装各种衣物和食品。
外面的街道两旁,站满全副武装的武士。不断有将校骑着马来回巡视。
一名少妇眼泪汪汪地来到任珣跟前,哽咽地:“任珣姐,我想……我想跟我的夫君一起走……”
任珣包装着食物,抬眼望着她。
少妇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的夫君很爱我……”
任珣垂下眼睑。
少妇:“或者……关了君子楼,我们一起走吧。”
任珣头也不抬地:“招贤馆可以关,君子楼不能关。把眼泪擦了。我们秦国女人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少妇:“任珣姐……”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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