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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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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生前便喜欢明珠,我已经借母皇之名下旨,将明珠纳入皇室族谱,充为父君的养子,明日便接到宫中,从此与夏家再无干系。”萧宓恩怨分明,对夏家下手之前要护住夏明珠,正好康君膝下无子,收一个养子守灵送殡谁也挑不出错。况且多少官宦子弟都巴不得有这样的荣宠,在外人看来,夏家因为立了战功才有了如此恩宠,个中冷暖却只有夏鄞煦和他母亲宁国侯最清楚。

又隔了三日,萧宓正式受封为皇太女。因辽皇病体沉重需要静养,下旨由皇太女摄政监国。

萧宓正式监国的头等大事,便是追尊康君为君后,谥号温淑端惠顺圣仁君后,并率领满朝文武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一个月后,朝政平稳,各州各县民众安定。辽皇下旨退位,萧宓继位,尊辽皇为太上皇,追尊康君为君太后。又过了一月,萧宓下旨改革南北两院,废除了南、北两院的军权,把军权紧紧握在了她的手中。同时,夏家因为遭到众多朝臣弹劾,萧宓下旨刑府司立案调查。

这日,天骄正在萧宓赐予她的府邸里与梅素歆用膳,忽然下人来通报,说宫里传旨的内侍到了,请天骄速去接旨。

一百八十二 敬王

天骄在御书房门外等候,不一刻门开了,几位朝臣结伴走了出来。换在两个多月之前,她们对于天骄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如今却纷纷上前来见礼寒暄。

其中一人陪着笑脸巴结道:“忠信侯真是圣眷优渥,哦,不对,如今该称呼您为敬王了!听说陛下已经册封您为敬王,品阶同南院大王衔,如今南北两院的王爵都暂不设制了,满朝文武之中就数您的品级最大。今儿晚上陛下为您设宴庆贺,到时候下官可要好好敬您几杯酒呢!”

此人说完,其他人通通附和。天骄敷衍地笑了笑,等她们离开后,青芒便引了天骄去见萧宓。

萧宓一见天骄便起身迎了上来,天骄要跪,萧宓忙摆手,“朕在圣旨中特意免了姐姐的跪拜之礼,以后咱们姐妹间可不兴这么多虚礼。”

“陛下天恩,臣感激涕零,但君臣之礼不可废。”人家萧宓跟自己客气,但自己却不能忘乎所以,天骄仍是对萧宓行了半礼以示君臣有别。

萧宓笑吟吟地问,“姐夫身子可好?听说最近害喜的厉害。这样吧,朕明天派太医院首衔亲自去诊脉,也好宽一宽姐姐和姐夫的心。”

“多谢陛下还惦记着。”萧宓这般热情,反叫天骄话到嘴边有些难以启齿。

萧宓察觉出天骄的异样,“姐姐面有难色,莫非有心事不成?”

“陛下。。。。。。”天骄撩衣袍跪倒,“臣忝居忠信侯的爵位已经遭到诸多朝臣的非议,如今陛下恩赐王爵,臣惶恐不敢受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姐姐,你先起来。”萧宓双手相搀,并安抚道:“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朕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父君弥留之际命朕好好照顾你,如今也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匹配你身份的王位,你坦然受之便是。”见天骄想要争辩,萧宓又补充说:“朕明白你想要说的话,你封侯之后的确有人背后议论,但朕以为,你与朕出生入死,与朕姐妹情深,纵然没有父君这一层,朕也会兑现当初的承诺。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晓,帮过朕对朕忠心的人朕会厚待,背叛朕阳奉阴违的人朕决不姑息!朕可绝对不是那种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君主!朕许过你的一切都不会食言的!”

萧宓话到此处,双眼望着天骄,满是期待。天骄不便再推辞,于是领旨谢恩,皆大欢喜。

其实,王位对于天骄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但她若不推辞,便会落人把柄招人口实。天骄不想跟萧宓耍什么心机,然萧宓一面是她的同父异母妹妹,另一面则是大辽国的皇帝。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她怎会不懂,并非她对萧宓有什么猜忌,她实在是担心日后萧宓会对她生出猜忌,倒不如一切谨小慎微把握分寸的好。

恩赐与推辞之间,把姿态放低,才能令上位者放心。果然,萧宓对天骄的态度更显亲厚,她拉过天骄的手,“前几日朕亲自整理父君的遗物,有些父君常年惯用的旧物舍不得丢弃,便收拾出一些留作纪念,稍候姐姐回府的时候也带几样回去,放在身边总能留个念想。”

“这敢情好,原本臣也正有此意,只是向陛下索要又惟恐不妥。”

“咱们姐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朕说了也不怕姐姐笑话,如今在这世上,姐姐是朕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万不可再跟朕客气。还有,朕会派人为姐姐新建一处王府,未建好之前,委曲姐姐与姐夫暂时在侯府住着。另外,姐姐的新朝服冠冕朕也已经派人备下了,姐姐先去更衣,一会儿咱们姐妹小酌几杯,晚上朕设宴为姐姐庆贺。”

萧宓安排周到,天骄心存感激。等换好了敬王品级的服色,天骄再次去见萧宓,却发现萧宓已经美人在侧。

那男子一身后宫君侍的装扮,待天骄来了忙起身一福,“瑞梓宫正六品昭华詹氏请敬王安。”论规制,敬王同南院大王衔,便是正一品。而后宫君侍,除了正三品以上可以享受宗室皇亲与朝臣参拜,其余全部都要给比其品级高的人行礼问安。

天骄坦然受了詹昭华一礼,仔细端详其面容,忽觉得似曾相识,不由轻微咦了一声。

萧宓示意詹昭华先行告退,等人离去,萧宓望着天骄淡淡一笑,“姐姐觉不觉得他长得同沅君有几分相似之处?”

“经陛下提醒,果真如此。”天骄记起近来常听人议论,说皇宫中有一位詹姓男子成为了皇帝的新宠,原来便是眼前这人。听闻他兰心蕙质,温柔可人,今日一见,容貌并非多出众,但眉眼却像极了沅君,特别是那浅浅一笑,更融入几许沅君当年的风韵。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静候了片刻,天骄瞥见萧宓嘴角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凄凉笑意,于是劝慰道:“逝者已矣,陛下当保重凤体。”

“姐姐,你不知道,为了这把凤椅,死了多少人哪!朕亏欠的人实在很多,特别是玉儿。有一夜朕梦到他,他盈盈站在水中,不停地冲着朕笑。朕大声喊他他不回答,最终幻化成一阵白烟就那么散了。”玉儿是沅君的小名儿,事隔如此之久,想不到萧宓竟还念念不忘。

萧宓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天骄陪了一杯。青芒进来禀奏,“陛下,孝珍郡君在外求见。”孝珍是夏明珠入宫后的封号,他自从被接到皇宫中,就成为了令人羡慕的皇子,但真正快不快乐,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萧宓手顿了顿,“你去告诉他,朕现在没空,稍候闲暇自会传召。”

“陛下,孝珍郡君说他明日一早便要前往君太后的陵寝守孝,今天是特意来跟您辞行的。”

“那也叫他先回宫去等着。”萧宓的口气夹杂着几分怒意,青芒不敢再多嘴多舌,慌忙退下。

天骄揣测道:“明珠是不是已经接连几天都来为夏家求情?”

萧宓点点头,“朕念着往日的情分不忍苛责,但他却日日来烦扰,弄得朕也恼了。”

“恕臣多嘴问一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夏家?”

“姐姐有何建议?”

“建议谈不上,朝臣弹劾夏鄞煦与宁国侯的罪名臣亦有耳闻,似乎缺乏实据。”本来弹劾夏家就是出自萧宓的暗中授意,很多人趋炎附势而为。天骄觉得据此定罪并不能服众,“臣也痛恨夏殷煦,但总不能仅仅为了杀她就污了陛下的名声,爹爹在天之灵恐也不愿。”

“凭她所做所为,朕就算将她凌迟处死也不冤她。只不过姐姐说的是,新政尚需稳定,朕也不愿被人戳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些日子刑府司开堂审问,朕会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姐姐也去帮朕看一看,朕派给你一个监审的差事。”

“臣。。。。。。”萧宓听这话音儿本以为天骄会拒绝,但没想到天骄最终点了点头,“臣遵旨。为了爹爹,臣愿意办这趟差。只不过仅此一次,之后臣还是想做个闲散的王侯。”

“朕明白。等夏家的事情了结,朕不会再阻拦姐姐的行程。朕想过了,南北两院的军权已经收回朝廷,任何王侯不能私下招募军队,但朕会赐给姐姐一只千人的亲卫队,姐姐日后用得上。”

“臣叩谢陛下隆恩。”有了这支亲卫队,天骄回秦国拨乱反正如虎添翼,说不感激萧宓是不可能的。天骄磕头谢恩后,又与萧宓吃了些酒便先去偏殿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身后有脚步声,天骄回头一看,竟是夏明珠。

“天骄姐,你要帮我!”见偏殿内没有旁人,夏明珠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天骄跟前,死死扯住天骄的衣袍。“我求见陛下,陛下不肯见我,我明日就要去君太后陵寝守孝,我怕我一走。。。。。。”

夏明珠说着眼泪滚落下来,天骄忙扶起他,“别哭,坐,坐下慢慢说。”

“天骄姐,我知道夏家对不住你,我姐姐更是。。。。。。”

“明珠。。。。。。”没等夏明珠说完,天骄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是皇宫,你要慎言。今时今日,你再不是宁国侯家的嫡出少爷,而是大辽国温淑君后的养子…………孝珍郡君。要论起来,只有当今陛下和二公主才是你的姐姐,无论是夏鄞煦还是夏家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不认我亲生爹娘,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问罪砍头!”夏明珠回想起夏殷煦对自己的苦苦哀求,“我姐姐。。。。。。不、不是,夏都督她、她真的知错了。这次去君太后陵守孝是我主动向陛下提出的,我跟陛下说宁愿给君太后守一辈子灵、一辈子不嫁人。。。。。。。”

“你倘若一辈子不嫁人,慕容妹子情何以堪?”天骄拍了拍夏明珠的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你我左右。陛下允你脱离夏家不受牵连已经是皇恩浩荡,那么多朝臣弹劾夏家,夏家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我明白,我也感念陛下的圣恩。我不求别的,只求爹娘姐姐能保住性命!”夏明珠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天骄姐,求求你!看在我也帮过你,在陛下面前替夏家求求情吧!”

“我尽力而为,尽量不牵连无辜就是。”天骄不是圣人,对于康君的死,她不会放过夏鄞煦。但夏明珠毕竟也帮过她,对于夏家那些无辜受连累的人她也不会主动去欺凌泄愤。

好不容易将夏明珠哄得不哭了,夏明珠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天骄派人送他回寝宫,因为心中烦躁,于是到御花园中散心。

秋风习习,满目秋色,天骄立在御水桥上,目视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想起康君说的当年投河的那一幕,忽又无尽悲凉伤感。

若清浅缓步走到她身边,“恭喜敬王,你总算实至名归了。”

天骄侧头一笑,“难得能碰到你,前几次进宫来都听说你在隆安殿陪伴太上皇。”

“太上皇年纪大了,君太后的离世对她刺激不小。陈公公畏罪自尽后,她身边再也没有尽心尽力伺候的人,我只有略尽微薄之力。对了,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提过的羽寒的事?”

“我记得。怎么,你有羽寒的消息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机缘巧合,我在辽国的一个故友说见到过羽寒。”

“是吗?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一百八十三 监审

若清浅叹了口气,双眉紧蹙,“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沦落到何处去了。当初为了寻找他的下落,我请了五湖四海的朋友帮忙。十天前一个旧友来信说见过他,那是在一个宴会上,他是请客那家人的奴仆。我赶紧请旧友想办法赎他出来,可得到的消息是他又被转卖,去向不明。”

“什么?他怎么会沦为别人的奴仆?又怎么会被卖到辽国的?”

“如果他失踪之后落在轩辕沐风手里,被卖到辽国来就不稀奇了。”若清浅一想到羽寒有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受苦,心里就痛苦难忍,“纪天骄你要答应我,广派人手去寻找他。我在皇宫之中离不得太上皇,而如今你已经贵为敬王,在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中没有谁敢得罪你,也没有谁敢不给你几分面子。羽寒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倘若你还顾念他当初搭救你的情份,你就帮帮他吧,我替他谢谢你!”

若清浅说着对天骄单膝下跪,天骄是晓得若清浅的真正傲骨的,从不见她主动为了什么人这般放低姿态。天骄忙搀扶并说道:“羽寒公子对我的恩惠我从没忘记,一定竭尽所能救他。一有消息也会尽快通知若姑娘你。”

天骄当晚饮宴完毕回府,带回了康君生前的几样遗物,并叮嘱梅素歆妥善保管。深夜,梅素歆靠在天骄的肩头,语气中有几许欣慰几许惊喜,“你刚进宫之后,陛下便又派人送来了朝服、珠冠,连我的也有。我从想到过有朝一日你能封王,而我也能成为王君。这简直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事!只是我恐怕当不好这个王君,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原配相公。。。。。。。”

“素歆,这一路走来,你我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王君之位是你应得的。我知道你压根儿不在乎什么名位权势,但你吃了那么多苦,这个王君之位或许是上天对你的补偿呢?陛下如此厚待,我也总算吃了颗定心丸,即便日后回秦也能放心了。”

听天骄如此说,梅素歆顾不得身怀六甲,一骨碌爬起身,定定地凝望着天骄,“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说过此生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你若要离开辽国我也不留下。”

“傻瓜,你的情意我懂,只是若我们两个怎样都无所谓,可孩子能跟着我们奔波劳碌吗?如今你怀有身孕,这孩子对于你我来说也都十分重要,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你跟我回秦舟车劳顿不说,注定还要担惊受怕。留在府内有人照顾你,陛下念着情份也会多加关照。素歆,听话,好好留在府里把孩子生下来,安心等我归来。”

“可我。。。。。。”梅素歆还要抢白,天骄的手却已经抚摸上他的肚子。五个月早已显怀,天骄温柔的手掌转递着徐徐温暖,梅素歆眼窝一浅,眼泪扑簌簌掉了出来。

天骄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别动不动就哭,孕夫爱哭,将来孩子生出来也只会成天哭,你该多笑才是。”

“冤家,人家是舍不得你。。。。。。”

“我懂,我怎么不懂?”

其实梅素歆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那就是等你纪天骄回秦之后真的还会回来吗?真的不会把我给忘了?但他转念又一想,就算她留在秦国,也没规定自己不能去找她呀?夫妻之间贵乎信任,自己所熟识的纪天骄绝不是那种寡情薄性凉薄之人。黑山那般苦难的岁月都可以共度,眼前的好日子更应该彼此珍惜,不该互相猜忌。他想到此处,望着天骄温柔怜惜的目光渐渐收敛了泪水,将身子依靠在妻子怀里,开始静静享受着这温存的二人世界。

清晨起身,天骄便亲笔绘了羽寒的画像,交与王府总管命她亲自去一趟府尹衙门。府尹正愁自己官品低微巴结不上敬王这样的新贵,衙役忽然禀报说敬王府来人了,府尹差一点以为自个儿的听力出了问题。府尹亲自迎出府衙,王府总管告诉她敬王有事相托,府尹岂敢怠慢,当日便将羽寒的画像绘制多份,派快马发往大辽各州各县,查找羽寒的下落。

又过了两三日,刑府司开堂审理夏家案子的日子到了。天骄奉旨监审,一早来到刑府司,看到刑府司主审官、副审官以及其余大小官员都规规矩矩站在大门口迎接她。

众人给天骄行礼,天骄一一扫视众人的脸,看到的无不是恭敬与羡慕。天骄问主审官,“夏殷煦与夏锡风何在?”夏锡风便是宁国侯的名字。

主审官恭敬地回答,“按照惯例,两日前已经从夏府提至刑府司收监关押,也因为还未定案,因此夏家其他的人暂时囚禁在家中。”

根据朝臣们弹劾的罪状,一旦证据坐实,夏殷煦和夏锡风未必能保得住性命。即便能保住性命,不牵连家眷也是不可能的。萧宓恼怒夏殷煦的阳奉阴违,更明白没有夏殷煦的暗中捣鬼,陈诚决不会在辽皇面前进谗言出馊主意。为了给康君报仇,萧宓就是把夏家满门抄斩也不解恨,只苦于陈诚已死,死无对证罢了。

表面上,夏鄞煦还是为了平叛立下汗马功劳的大都督,光环并未褪尽。来监审之前,对于如何处置夏殷煦和夏家,萧宓就已经和天骄有了共识。天骄看在夏明珠的面上,没有刻意为难夏府的家眷,但不表示她能放过几次三番害她的夏殷煦与夏锡风。

对敌人仁慈,并不能显示出你的心善,反会被人认为你软弱可欺。萧宓之所以派天骄来监审夏家的案子,也是给了天骄一个公开露脸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深刻体会皇帝的苦心,能不能很好地把握住机会,那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了。

天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而这厢一众官员陪同她走进大堂,主审官请她上座。

天骄摇头,“本王只是奉旨监审,并非主审,岂能居中而坐?”她不想坏了规矩,叫人参劾她妄自尊大、目无法度。于是主审官派人在正堂一侧摆下书案座椅,恭请天骄入座,又命人奉茶。

各居各位之后,主审官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开堂!带犯官夏殷煦与夏锡风!”

只听外头铁链声响,不一刻,夏鄞煦与夏锡风在两名差役的押送下走进了刑府司大堂。

天骄侧目望去,两人皆是身穿囚衣,手脚锁着镣铐。夏锡风的精神状态尚可,而夏鄞煦的脸色极为憔悴,眼窝深陷,双颊消瘦,两月不见竟有些形销骨立的味道了。

看来自从康君离世,夏鄞煦就日夜活在煎熬之中。一开始即便有些装病的意思,到了后来真的是身心俱疲,难以支撑。她的目光在大堂上环视一周,当瞧见身穿亲王服色的天骄时,她赶紧垂下头,肩膀也不禁微微耸动。

主审官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官!来至本堂,还不下跪!”话音刚落,两侧的衙役便过去将夏家母女按跪在地。主审官对天骄陪笑,“敬王您要不要先问几句?”

“都说了你才是主审,自然是你问。”

主审官等天骄发了话,便首先拿夏殷煦开刀,“夏殷煦,今日奉旨开审众多朝臣弹劾你贪墨、克扣军饷、滥用权柄致死无辜士兵的案子,本府问你,你可认罪?”

“大人若有实证只管重判,如无实证。。。。。。”夏殷煦说到此处一阵剧烈的咳嗽,跪在她身旁的宁国侯夏锡风赶紧伸手扶住她。

主审官哼了一声,“本府已经派人调查过,每年朝廷下拨的军饷物资都如数登记在册,而这些钱粮到了南院大营,并不是根据朝廷的制度分派,而是要先由你和你母亲夏锡风过手,军营每处实际能分得的钱粮不足朝廷制度的十分之七,这被克扣掉的十分之三有余你作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因为做帐的并非是我,也并非我母亲。朝廷下发多少钱粮,我都是如数分派,究竟谁人贪墨谁人克扣军饷大人仍需明察。”当年为了从事一些迫不得已的活动,萧宓便叫夏殷煦从军饷中克扣一部分挪用,事后再找机会填补。夏殷煦没想到这事情现在会被揪出来成为她的罪状,她总不能说这些钱粮都是当朝皇帝叫她挪用的吧。

主审官对于夏殷煦这样的态度并不买账,她威胁道:“夏都督你是个明白人,大堂之上律法无情,并非你几句巧言就能敷衍过去。你身为南院领军大都督,出现粮饷缺失你难辞其咎,现在将责任推得干净,以为旁人都是好糊弄的吗?念在咱们同朝为臣,本府劝你尽快招认,否则别怪本府命人用刑。你久病缠身,未必熬得住呀!”

夏殷煦听完低头不语。

副审官见状说道:“府尊,此人刁钻,既然不听劝,先灭灭她的气焰才是。”

主审官点头,“说的正是,当堂杖责二十!”她一转眼看到天骄注视夏鄞煦的目光便马上改口,“四十!杖责四十!给本府重重的打!”

刑府司的刑杖都是专门定做,杖为紫荆木制,大头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行刑时打在臀部,威力甚大。况且不论在秦国和辽国都一样,都是去衣受杖。衙役们将夏殷煦按倒在地,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这才一下一下重重责打起来。

宁国侯夏锡风想冲过去护住女儿,却被衙役们死死拉住。夏殷煦咬紧牙一声不吭,因衙役们下手格外重,不到二十几杖的时候她便昏死过去。

衙役用冰冷的井水将她泼醒。主审官冷冷地逼视着她,“尝到滋味了吧?当年夏都督不分青红皂白命人将十几名兵士拖到辕门之外活活打死,可想而知,她们有多痛苦了吧?这不过也就打了二十几下,本府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还是那句话,大人若有实证只管重判,如无实证。。。。。。”夏殷煦的话纵然不说明,在场的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看样子她是准备死扛到底。

主审官二话不说,“夏锡风,你女儿不肯认罪,你这个当母亲的就能忍心眼看她受罪?”

“我要说的话与我女儿一样。”夏锡风也是个拧骨头,说话时眉头不皱一下。

主审官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都是钢筋铁骨,本府倒要见识见识!来人,上夹棍!将这两人一同夹上。”话音刚落,便有人将夹棍丢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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