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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是首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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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去晒好了衣物,又走回来,“我来做吧。想吃蘑菇炖山鸡,还是山鸡炖蘑菇?”
  青辰就看着他笑,“我都要!”
  宋越也笑,“一定满足你。”
  他做饭的时候,她便去打了水,顺便在溪边简单擦了擦身子。他把饭菜做好的时候,她把桌子也擦好了,又把被褥铺到了床上。
  宋越将膳食分了分,端了些去给那三个锦衣卫,青辰则把膳食端到屋里的圆桌上,只是那圆桌有些不稳,好像有些坏了。
  等他回来了,天也快黑了,点上了灯,他们就一起吃饭。
  青辰是真饿了,吃了不少,宋越看她胃口还不错,便逗道:“蘑菇炖山鸡好吃,还是山鸡炖蘑菇好吃?”
  她边啃着梨子边笑,又将一个梨子塞到他手里,“半斤八两吧。”
  吃完了饭,他们便到院子里坐着,吹着夏夜的凉风,看着寥落的星辰。
  她仰头看夜空,他则看着她的侧脸上卷曲的睫毛,“累不累?”
  “不累。”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她这半年多来,心中最轻松的时刻。
  “在想什么?”他又问。
  她回头看他,眼睛眨了眨,“你。”
  他一瞬不瞬地回望她,漆黑的眸子里印了星光,“真想我?”
  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嗯。”
  “来。”他向她伸出手。
  她楞了一下,把手交到他的手里。
  下一刻,她就被整个带到了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侧坐到他的腿上。她抬头去看他,还没有数完那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到底有几颗星,他就已经俯下身来,封住了她的唇。
  头顶上的黑色苍穹中,星光闪烁,不远处树林里偶尔传来一声蝉鸣。夜风钻入墨色的枝丛,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她的心一牵一牵地跳着,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铺天盖地而来的,全都是他的气息,贪恋却不失温柔。他身上胰子的香味儿混合着夜风中的青草香,是直勾到人心底的魅惑香引。
  她倒在他的怀里,寻找到了一个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的位置。所有他施与的亲吻的抚摸,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他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合适。
  那种感觉,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体会。
  后来,那个吻结束的时候,青辰浑身已是又热又软。
  夜风吹来,她浑身颤栗,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尝了罂粟,有一种恣意纵情,上了瘾要发疯的感觉。
  夜里,他们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睡觉。她挨在他的身边,闻道他身上的胰子味道,头在他怀里蹭了好久才渐渐入眠。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宋越半睁开眼,趁着月色看她,幽黑的眸子与她的身影纠缠。纠缠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早上,他们很早就清醒了,只是没有起来。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却不彼此点破。
  到了下午,换了名锦衣卫来送食物,是一只山雀和一些野菜。
  宋越把这些做好了,青辰便送了一些过去。只她才走到门口,就发现屋外丢了只染血的箭头。
  带他们来的那名锦衣卫受伤了。
  她有些紧张地询问,那人只说是打猎的时候碰上了追他们的人,肩上被射了一箭。好在他们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这会以金创药上了伤口,倒也不会致命。
  她看着那个人有些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只默默从中衣上扯下干净的一块,帮他包扎了下伤口。
  回到竹屋的时候,青辰没有跟宋越提起这件事,怕他担心,也怕他又赶自己走。
  宋越卷了袖子,正半跪在地上,以屋里简陋的工具修理那快要坏掉的圆桌。
  看她进门时神情有些不对,袖子上还沾了血,他便已猜到一二,“出什么事了吗?”
  青辰本能地摇了摇头,把袖口的血渍藏到身后,“没、没有。”撒完慌后她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转身假装去整理了下床铺。
  宋越也收回目光,又叮叮叮敲了几下桌腿,“锦衣卫受伤了?”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犹豫片刻后道:“……只是下山打猎的时候被他们碰上了,肩上中了一箭,已经上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他修好了桌子,站起来,把工具都收到壁橱里,然后看她,“今天晚上趁着天黑,你下山吧。”
  她跟他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被徐延的人找到。他们要杀他,自然也不会留下她这个目击者。
  “我不走。”
  他说过不赶她走的,这才过了一天。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别过头去不肯再跟他说话。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走的。
  是夜,两人之间有些不太愉快,大家就都不再说话了。
  ……
  第四天的黄昏,锦衣卫又上门来,这一回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猎到。
  大家便只分了梨子吃了,还喝了些坛子里的酒。
  夜幕四合时,烟雾缭绕的树林间渐渐响起簌簌的声音,下雨了。
  青辰坐在屋里,瞅着烧了一半的灯芯,不说话。看到下雨了,她便立刻起身,到院子里去收晾晒的衣服。
  宋越看到她出门,忙叫住她,“我来收,你快回屋里去。”
  她看了他一眼,脚步却依然往屋外走。下午面对空空的灶台,她看出来他又想让她走,于是干脆先堵住他的话,说了句“你别说话,我不走”。
  宋越当时没有说话,后来也就一直说,直到刚才。雷声响,雨点落。
  他钻入雨中,一只手快速收了衣服,一只手拉住她,“进屋。”
  她却站在雨里不肯动了。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很快淋湿了两人。她看着他,心里很堵地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让我走。我不敢听锦衣卫的消息,不敢看他们送来的食物,就怕形势越来越遭,你就越来越想赶我走。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这里有多难,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样的话,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留在你身边,而不是每天晚上都担心,早上起来,发现你又不见了。”
  看着她执意淋雨的模样,他也有些激动,干脆道:“我不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回去!”
  “我不走!”
  “你要让我看着你死?”他又道,“是吗?你要让我身为一个男人,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她的眼泪流下来,混入雨里,“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我最怕的,是走了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你明不明白!”
  他看着她,不说话,去拽她的手,她却狠狠地挣扎。
  天边响起一阵雷声,雨水自无尽的夜里冲刷而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进屋说,听话。”
  她摇摇头,执拗地看他。
  静默片刻,他忽然丢掉手里的衣服,走上前去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放开,你放开!宋越!放开我!”
  青辰拼命挣扎,去捶他的肩膀,他怕她摔着了,只好把她又放下来。只是放她下来后,他便箍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用嘴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她楞了一下,还想挣扎,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喜欢淋雨?好!”他停顿片刻说了这句后,立刻又封住了她的唇。
  瓢泼大雨无情地落下,打在两人的身上。青辰干脆也不挣扎了,闭上眼睛去回吻他。
  她越吻越热烈,越吻越疯狂,湿滑的舌头不管不顾去逗弄他的,双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背。两个人热烈地纠缠着,倒看不出来是谁在勾引谁,谁更贪恋谁。
  竹屋的小窗,透出淡淡的橙黄色的光。
  纠缠拥吻间,宋越把青辰抱到了屋檐下,后来,两个人又吻到了床上。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大明朝内忧外患,山河飘摇,而他们自己,也看不到前面的路。
  这几天心照不宣的沉默、对峙、争吵,种种压抑的感觉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终于爆发了,同时爆发的,还有他们身体里对彼此的渴望和眷恋。
  两个人亲得忘我,他将她半压到身下,吻她的眼睛、鼻尖、脸颊、唇,长久的思念一瞬间倾泻而出,如暴雨山洪。
  青辰今夜也喝了酒,脑子里有些昏昏胀胀的,只觉得他的呼吸急促而重,带了一点点酒味,与他身上的气味混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就特别特别好闻。
  她的身子又软又热,他的手掌与她的肌肤之间,隔着她湿漉漉的衣服。他亲吻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想要将这些束缚统统脱掉。
  “行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光润鲜红的唇微张着,眼睛里全是淋漓的水光。
  他眯眼看了一下就忍不住了,脱了她和自己的衣服。
  他们卷着被褥,抱在一起缠绵厮磨,他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着她的,强健而滚烫,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密。
  后来,他的手滑上她的大腿,摸得她一阵阵颤抖。纠缠亲吻了好久之后,他的手又滑向了别的地方。青辰的呼吸登时就窒住了,自下而上的颤栗一阵阵传来,是陌生却又极为讨好人的舒服感觉。
  她羞得不敢看他,扭过头,手指无措地攀着他的肩膀。她要躲,他的唇偏偏又转向她的耳朵,吻她的耳廓,还往里面轻轻吹气。
  青辰被他弄得又痒又酥麻,整个人意乱情迷,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后来,宋越的手离开了那地方,亲吻也停了,她才微微睁眼看他。
  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沙哑,“最后那一下,留着。”
  她有些害羞地看他,声音软绵绵的,“为什么?”
  “够了。”
  这般形势下,能让他如此望梅止渴,他已然感到知足。
  她没有听清,又问:“什么?”
  他眯着眼睛瞅她,目光里不无情欲,“我说够了……还是,你不够吗?”
  她羞得不说话,别过头,避开他痴缠的目光。
  他轻笑了一下,又吻上她,再次轻抚,让她舒服。
  自己却忍着,不做到最后一步。


第170章 
  与此同时,白莲教的主帐内,虽是深夜也仍然燃着灯火。
  孟歌行召集了麾下的军师,正研究他们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大家都是赤贫百姓,拼死拼活地鏖战,好不容易看到了翻身做主的希望,是以根本不去考虑大明的招安。
  大明给的条件再好又如何,不自由,毋宁死。
  所以,一场血站战势在必行,要研究的,只是该怎么打。
  灯火簇簇地燃烧,照亮了围着沙盘的各人的脸。孟歌行盯着插在保定与京城间的那面旗子,沉默不语。余人则是争论不休。
  有人建议,应该先拿下紫禁城,然后据守城内,死防蜀王。但这个办法有个缺点,那就是陆慎云等人会率兵死守,他们一时半会很难攻破,若是强攻而不下,又死伤惨重,等到蜀王率十万大军赶到时,他们没有充足的兵力抵抗,势必会被破城全歼。
  有人则建议先按兵不动,看看蜀王下一步的行军路线再做打算。可是拖下去大明就有可能调集更多援兵,他们自己的粮草却未必能跟得上。再加上大家已经战斗了九个多月,早已身心俱疲,再这么拖下去迟早会拖垮自己。
  还有的人建议,拼死先打下紫禁城,打下后却先不占城,而是先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等蜀王打过来,他们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孟歌行听这些人讨论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拿定主意。他脑子里有好几个想法,只是如今还不确定,哪一个胜算更大。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想,可打到这一步不容易,这么多兄弟的命都捏在他手里,他必须思虑周全,一击即中。
  这些日子,虽还没有制定好战术,孟歌行却依然不给大明朝喘息的时间。白莲教的小部分人马,始终持续地骚扰明军,以给他们施加精神压力,不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
  另一面的军营里,陆慎云也还没有睡。
  与青辰分别有四天了,在这四天里,他每天都疲于应对白莲教的骚扰。
  孟歌行擅用骑兵和打游击,白莲教的人机动能力很强,总是神出鬼没,声东击西。一时放火箭烧帐篷,一时又挖沟壕,让巡逻的人马掉入陷阱,大明军队被扰得不胜其烦。
  陆慎云忙碌了一日,刚刚才回到军营,军医闻讯,忙过来给他换药。
  几天前,孟歌行的刀架上他的脖子,划开了一道血口,陆慎云脖子渗血地回到军营时,吓了将士们一大跳。
  眼下,伤口开始发痒了,他不由皱了皱眉。
  “药不上了。”他道。
  这点轻伤,倒要缠着厚厚的纱布,太不像个样子,还影响大家的士气。
  军医却是忙劝道:“大人不可。天气炎热,不上药恐怕伤口会感染。要是再起了高热,大人就连战场都上不了了。”
  陆慎云想了想,不再说话,默许了。
  军医上药的时候,他却是思绪神游。
  两天前有锦衣卫来回复,青辰已用金书铁券将宋越救走了。只是最坏的情况也发生了,徐延派了杀手追杀他们。
  她为了宋越,不惜冒险与他一起逃亡,他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既忧心又痛心。就像他恋着她一样,她到底心里还是恋着宋越,情深不往。
  只是逃亡路途艰辛,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派去的锦衣卫太少了,可是京城有仗要打,人手着实是太紧。
  军医帮他缠好了纱布,陆慎云也不再胡思乱想了,甩了甩头,挥去脑海中青辰的残影。
  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灯盏上,火光微跳。
  
  山里。
  初阳破窗而入,小竹屋内弥漫了一室的晨曦。
  昨夜的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屋檐下挂着残留的水珠,不紧不慢地落下来。
  滴答,滴答。
  青辰与宋越一夜缠绵后,在天初亮时醒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躺在她身边看着她。
  她想起昨夜的甜蜜,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
  “你转过去。”她推了推他,“我要穿衣服。”
  他微笑:“昨天夜里都看光了,还害羞?”
  说完,他一下拉过她,抱在怀里又吻了吻。青辰被她吻得又酥又痒,忍不住用脚去踢他,“天都亮了……”
  结果他却是一下握住小腿,然后一个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天亮了才看清楚,原来你这么好看。昨夜那个决定,我有点后悔了,不如……”
  青辰的脸立刻就热了,推开他赤裸的胸膛,轻巧地从侧面钻了出来,“我要起来了,不同你闹了。”
  结果,两个人还是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他逗她,她就躲闪,那床不大,她躲无可躲时,只好缩到了床角。她以薄被掩着自己的身子,裹得像粽子一样,却三番四次被他调戏地剥个干净,她又羞又骚,干脆也去揭他身子上盖着的。不想他却是毫不反抗,大大方方地任她看,弄得她更加不好意思,又用脚踢他。
  宋越静静地躺着不动,任她打闹,只无赖似的守着床边,死活不让她下床,还低低地笑。闹腾了一会儿,青辰都热了,背上一层薄薄的汗。
  后来,两个人闹得有些累了,就渐渐地静了。他们一个躺在床头,一个靠在床尾,默默地看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其实,宋越刚才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起来罢了。因为起来了也无事可作,那样闹她,他们能暂时忘记外面的事情。
  天大亮时,青辰终于起来了。宋越到溪边打了些水回来,给她洗漱。
  两个人洗漱完了,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青辰看了宋越一眼,起身去开了门,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锦衣卫平时不会这么早来的。
  开门后,果然是锦衣卫。
  那人开门见山道:“二位大人,今日出去查探了一圈,发现杀手们进山了,人数也多了。此地已经不安全了,不宜久留,今日夜里,咱们得冒险下山。等出去了,再寻其他隐蔽之处。”
  她听了眉头一皱,担忧地回头看宋越。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回道:“那我们这就准备准备,入夜就走。”
  那人想起什么,又道:“今日下山,还听说皇上病重了。朝廷里知道阁老被沈大人带走了,只是皇上病重,无人下令捉拿,对阁老算是好事。徐阁……徐延已经被释放了,回到了府中。”
  “外头战事如何?”宋越问。
  “白莲教还在不停骚扰,陆大人在前线抵挡。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大举进攻。”那人道,“蜀王的人马一路往东北进发,快到太原了。”
  “多谢,我们知道了。”
  锦衣卫说完这些就走了。
  青辰与宋越皆是满腹心事,没有说话,竹屋内变得异常安静。
  后来还是他先开了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无可避免了,我们就面对它吧。现在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你过来,咱们研究研究局势。”
  她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
  宋越问:“你与陆慎云去招安,孟歌行态度如何?”
  “我跟他说蜀王的十万大军是我们的援兵,朱瑞让他打过来,其实是给他设了套,想前后夹击剿灭他们。他应该是相信了。”
  “嗯。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法子了?”
  “想了个法子,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青辰把她的办法说了一下,“我跟孟歌行打过几次交道,他很聪明,也很敏感,这样的人不容易相信人,容易反其道而行之。”
  他点点头,“可以一试。要解大明的危机,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
  停了一下,他又道,“今天若是能出了山,你就快去找陆慎云吧。替我跟他道一声,谢谢他的金书铁券。”
  “我?”她皱眉,“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他摇摇头。
  “为什么?”青辰有些急了,“山下待不下了,京城也回不去,徐延又派的人一直在追杀我们,你要去哪里?”
  “别担心。眼下,应该有一个人可以保我。”
  “是谁?”
  “郑贵妃。”
  青辰的眸子黯了黯。
  他之前说与郑贵妃有私情,这事她一直没有问他,她不笨,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要气她走。她相信他,所以不必问。
  可是现在听他说到郑贵妃,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郑贵妃位高权重,如今朱瑞病了,前朝后宫几乎都在她掌握中。他的命,自然只有她能保住。
  他看出她的小心思,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在狱里的时候,她就派人来找过我,说我若是愿意,她可以为我向皇上求情,有办法保住我的命。我若是为了活命,那个时候就答应她了。”他看着她,耐心地解释,“现在皇上病情加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郑贵妃觊觎皇位已久,当初肯帮我,除了被迫,想来还要趁着朝廷大乱,浑水摸鱼。”
  宋越入狱没几天,郑贵妃便已让亲信给他捎了口信,说她可以救他。事实上,她也的确想救她,她的儿子五皇子尚年幼,便是真能如愿登基,也需要一个能统管朝纲的辅政大臣。她与徐延的关系已破裂,且徐延大树已倾,若是宋越再死了,满朝文武再无她理想的人。
  大明内忧外患,她自认没有本事摆平这一切,所以,她需要他。需要他的睿智,需要他的能力,需要他的威望,需要借他之手让大明山河稳固,自她儿应天受命开始万代恒昌。
  只是那时,宋越没有答应。
  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自六岁开始他便寒窗苦读,入朝后又是十余年如履薄冰、谨慎绸缪,在扳倒徐延的那一刻,他只觉满身疲惫。
  尽心竭力辅佐朱瑞多年,朱瑞却为了权衡局势让他冤死,他虽理解,却免不了心灰意冷。既入牢狱,看不到明天,又与佳人有缘无份。所以那时的他便想着,无亲无眷的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罢。活着,到底是太累了。
  可现在,大明朝内忧外患至此,他到底是无法再坐视不理。再加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如此鲜活可爱,如此明艳动人,叫他又舍不得死了。
  “我明白的。”青辰道,没忍住让醋意泛起,只因她昨夜才与他亲热过,“老师的用心,我都懂。我所求的,其实与老师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刚才一时……惭愧。”
  他笑着摸了摸她鬓角的发,“打认识你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女人,吃醋也是正常的,我喜欢看你吃醋……”
  她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你打算怎么做?”
  “我被徐延追杀,去找郑贵妃,她会相信我是为了保住性命,才答应跟她合作。皇上病重,她若想五皇子继位,必要使手段陷害太子。接近她,才好知道她到底想怎么做。”
  青辰抿了抿唇,“那你要小心……”郑贵妃到底不是简单的女人。
  他轻轻阖了下眼,“你也一样。去找到陆慎云,剩下的事让他们来做就是了。你是女人,不便在军营久留。过些日子,我会想法子联系你的。”
  郑贵妃会把他藏到哪里,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因此现在要分别了,也定不下个重逢的时间和地点。
  他这样说,是想让她安心,青辰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依然忍不住为他担忧。
  “你答应我,一定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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