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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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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地,不知意欲何为?”
  魏子宏道:“此来只为寻一人,此人名唤华辛,你可知晓他下落?”
  白沙翁道:“原来是找华辛真人的,若未记错,此人好似在东面散谷岛上修行。”
  魏子宏又道:“我初来此地,路径不熟,道友可有海图?”
  白沙翁苦笑道:“老朽只是此地客卿,哪有这等物事,不过在此久了,此地大小灵岛分布,倒也知晓一二。”当即嘴唇翕动,传音过去,将自家所知如数道出。
  魏子宏听完,冲他一点头,道:“多谢告知了。”言罢,起了一遁光,冲天飞去。
  白沙翁见他离去,顿觉浑身一松,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门外有一弟子声音传来,道:“恩师,方才弟子好似见得有一道遁光出去,可是……”
  白沙翁呵斥道:“哪有什么遁光,分明是你眼花了,给我好生修炼,莫要分心了。”
  门外弟子只得诺诺退下。
  魏子宏出岛之后,认了认方向,便起全力飞遁,只半个时辰就得散谷岛外,隔远望了一眼,见这岛屿上灵机薄弱,也没有山水之势可借,判断出并未布置有禁阵,便再无顾忌,当即纵光上前。
  到了岛上,他转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只几个小妖,并不见那苏氏余孽下落,便随意拿了一个小妖过来,施了一个夺魂之术。
  这一番查探下来,这知晓原来苏奕华出去已有一日,此刻不在岛上,不知何时回来。
  他盘算了一下,霜枫岛海域着实不小,他不知对方去作何事,根本无处去寻,好在已然找到了对方落脚之地,若无变故,必然会回来,不如就在此地等候。
  于是一挥袖,此地数十小妖轰然化为飞灰,自己则是落坐下来。
  只是过去还未有一刻,却忽感南面灵机大盛,有道道遁光飞起,看得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转了转念,决定前去一探,身躯一拔,就化光飞去。
  几是同一时刻,一驾龙首金车正往东而行,霜枫岛岛主翁饶坐在车中,脸色阴沉无比。
  方才传来消息,他一幼子,在海上嬉玩之时,强辱了一名女修,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偏偏此女是蝉宫方入门的弟子,蝉宫宫主肖莘闻之大怒,立刻出手将之扣下,还要他亲去领人。
  风陵海有上百势力,但蝉宫、霜枫岛、五驹崖这三大派为大,互相也是常有争斗之举。
  五驹崖掌门数月前寿尽身亡,翁饶正准备动手侵吞其几处灵岛,为此,他前些时日还亲赴蝉宫花会,以和缓彼此关系。哪知才回来未几日,就出这等事,他也是恼怒异常,大骂自己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同时又暗恨蝉宫不给脸面。
  他修道至今,已有七百余年,平日又好纳美色,儿孙不计其数,平时哪怕死了一个,恐连名字也想不起。但此子却是不同,其母族恰是五驹岛上之人,此回还有大用,况且他身为一门之掌,若连自家儿子都保不住,那脸面又往何处去搁?故听得消息,顾不上其他,立刻起了车驾赶往蝉宫。
  行至半途,忽听背后有声呼唤,道:“掌门慢行。”
  翁饶回身一看,见是一名驼背道人,便道:“原来是金长老,你来作甚?可是门中有事?可先压下,待我回来再做处置。”
  金长老拱了拱手,道:“还望掌门宽宥,闻得掌门要去蝉宫,老朽私自做主,去书召聚了各地客卿前来。”
  翁饶一怔,有些不悦道:“我此去赔礼,又非斗法,何必如此?金长老莫非怕人不知我翁某人此番丢丑么?”
  金长老脸上却露出一片严肃之色,道:“掌门,侄儿平日纵无心修道,可也不缺美色,又怎会在蝉宫门前做下此等事?还恰好是肖宫主爱徒?此事有些古怪,掌门不得不防。”
  翁饶一听之下,也是警惕起来,纵然并不觉得蝉宫在这个时候有对付自己的理由,可也觉得多些小心总是好的,便也不再坚持,把金长老唤上车来,一同前行。
  去有不远,却见旁侧一道遁光迅快过来,隔着百丈远就主动停下,随后遁光一开,却见苏奕华自里走了出来,稽首道:“翁岛主,贫道奉命前来。”
  金长老看他两眼,道:“华辛真人,你来得却快,众位客卿之中,却是你第一个到。”
  苏奕华道:“贫道本就在近侧采药,闻得翁掌门唤召,不敢耽搁,即刻赶来。”
  翁饶看他一副恭敬模样,很是满意道:“苏真人,也上车来,与本座同行。”
  苏奕华打个道揖,就上了车驾。
  翁饶看了下左右,算上自己,这里有三名元婴二重修士,便蝉宫当真有什么不轨企图,也足以应付了,便一挥手,重又上路。
  两个时辰之后,金车终是到得蝉宫之外,见漫天飞雪之中,矗有一座宫阙,素玉银装,冰瓦晶台,宫外有一片梅林环绕,粉瓣点点,殷红如血。
  大约百多名修士站在宫门之前,最前一个,是一戴冠高髻,头领步摇,身着深衣礼袍的女子,其眉眼如画,琼鼻瑶口,脸颊微丰,看去自有一股柔媚。
  翁饶认得是蝉宫宫主肖莘,本欲过去见礼,金长老却上来阻拦,低声道:“再是过去,就在蝉宫禁阵之内,掌门不可再往前,由老朽上去说话便好。”
  翁饶虽觉他有些小题大做,但也未有驳逆他意,道:“便如此吧。”
  肖莘见龙首金车到了之后,却是驻步不前,不由微一蹙眉,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后的周子尚,道:“周道友,我蝉宫所有元婴修士尽在此地,凭我手中之力,杀这三人不难,但要擒下却是要用些手段了。”
  周子尚笑了笑,低声道:“肖宫主放心,有华辛真人为内应,不难拿下翁饶。”
  这时后面匆匆过来一名女修,禀道:“恩师,方才有书信传来,霜枫岛数名客卿,正往此处过来。”
  肖莘玉容微变,道:“莫非是翁饶察觉到了什么?”
  周子尚低头一想,道:“当不至此,否则翁饶岂会以身犯险?肖宫主可先上去与他说话,看能否将他诓入阵中,若是不成,便要快些动手了,迟恐生变!”


第三十六章 瀚云一界中,玄丹照潮烟
  金长老在劝住翁绕之后,就自天中下来,到了蝉宫一众修士之前,上来深深一揖,道:“霜枫岛金乔,见过蝉宫宫主。”
  肖莘却丝毫不去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站立不动。
  金长老顿觉尴尬气怒,然而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再道一声:“霜枫岛金乔,奉翁掌门之命而来。”
  肖莘仍是充耳未闻。而她身后众修之中,此时却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一人道:“那翁掌门也是一派尊长,纵然子孙有过,怎也不至不敢来见宫主吧?”
  有人接言道:“那是他心中理亏,无颜来见吧?”
  又有人道:“哪是什么心中理亏,小妹以为是胆子太小,再前几步,就是我蝉宫禁制,这位翁掌门呀,是怕我等把他给祸害了。”
  此语一出,人群之中传来几声低低嗤笑。
  金长老听得此语,愤然道:“肖宫主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弟子,怎任得他们在此胡言乱语?”
  肖莘这时才转目过来,用清冷之声回道:“我管教自家弟子,那霜枫岛弟子又有何人来管教呢?”
  金长老向外拱了拱手,道:“那自然由我掌门管教,由不得外人指摘。”
  肖莘淡淡道:“那贵掌门在何处,我怎未见?”
  金长老闻言不由一噎。
  翁饶修为深湛,哪怕坐在金车之中,也是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顿觉羞恼不已。
  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被人当面羞辱却还是无动于衷,那日后还如何统御门众?
  哼了一声。就要不管一切,上得前去。
  苏奕华这时却上前一拦,稽首道:“掌门。万不可冒失,此些人以言语相激。分明是有诡计。”
  翁饶对蝉宫方向伸手一指,冷声道:“那你待如何,莫非任由此般人折辱我不成?”
  苏奕华却压低声音道:“掌门莫急,贫道有一策,可试出蝉宫用意。”
  翁饶暂息怒火,道:“讲来。”
  苏奕华道:“掌门稍候可故作离去之态,蝉宫若是无动于衷,那便是贫道多想了。若是来追,那则必是要加害掌门。”
  翁饶渐渐冷静下来,他也是察觉到有些不对,点了点头,把龙首金车一转,掉过头去,做出一副走得模样。
  他这里一动,肖莘玉容顿时为之一变。
  周子尚也是暗叫不好。他起初见得苏奕华上前阻拦时,已是升起警惕之心,此刻见翁饶要走。就知出了变故,不过眼见大鱼快要上钩,又怎容其从自家手中溜脱?立时传音道:“肖宫主。事机有变,速度出手,翁饶那处有我来料理。”
  语毕,当即起了遁光,直直冲向翁饶所在。
  到了这般时候,肖莘也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素手一翻,水袖之中浮出一片光影,好似万片飞花。对着站在近处的金长老拂了过去。
  她这一动手,身后七名元婴长老也是跟着一起发动。无数罡雷电芒齐轰而来。
  金长老起初就怀疑蝉宫之人另有谋划,又孤身至此。早便暗怀戒备,见肖莘动手,头上玉箍飞起,垂下一圈灵光,不令那些飞花光虹近身。
  只是这么一挡。他同样也是被牵制了在原地,不得飞遁,失去了最后一丝脱身机会。
  以他一人之力,又怎抵得上七人合击?不过眨眼之间,就被无数雷光淹没,被炸了尸骨无存,连元灵也未能逃出。
  翁饶见此一幕,惊怒万分,若是方才不是金长老代他前去,恐怕此刻死的便就是他了,大声怒骂道:“贱婢,敢杀我门人,我必将汝千刀万剐!”
  苏奕华见他口出污言,其言行丝毫不似一门宗主,不觉皱了皱眉头,嘴上却道:“掌门,此仇可来日再报,眼下还是速走为上。”
  翁饶也知不是纠缠的时候,恨恨驱驰车驾,往来路退走。
  肖莘等人杀了金长老后,清喝一声,起得遁光,往天中追来,身后蝉宫长老,也是纷纷跟上。
  只是翁饶这龙首金舟,行空极快,不多时,二人已是逃去百多里地,后面追赶之人,还被稍稍拉开了一些,照这般下去,恐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周子尚见此,心下暗悔,他入元婴之后,就始终在设法提升道行修为,却是忽略了神通之法,要是练成了“周天方寸”,只消神通一起,顷刻就能追至二人身后,又何必这么苦苦追赶?
  苏奕华始终在留意四处,这时他目光一转,指着一处道:“掌门快看。”
  翁饶转头一看,见有六道遁光飞来,其中不但有两名客卿,还有四位门中长老,足以回身与蝉宫一战了,顿时胆气一壮。
  苏奕华这时露出一丝诡笑,他虽此前虽与周子尚签下契书,但也看得出来,其中留有许多可做文章之处,相信周子尚只要自翁饶手中得了另外一张符诏,必会翻脸杀他。
  假使面对周子尚一人,他还自认能够对付,可要是此人与蝉宫联起手来,那是分毫机会也无了,故此欲引霜枫岛修士之力与蝉宫拼杀,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如此才他方便行事。
  肖莘见得霜枫岛援手到来,心下一沉,原本是布好陷阱,引得翁饶自家往里跳,可现在再追上去,却是成了两派正面争杀了。便是能胜,也是惨胜之局,那下来又如何对付五驹岛?这一刻,她也是心中摇摆不定起来。
  周子尚也是暗呼不好,他知此刻要是让翁饶与来援之人汇合,那是万万没有机会了,他心下发狠,暗道:“若叫你等逃了出去,我枉为玉霄弟子。”
  拿出一张法符出来,法力一激,就有光波乍起,将他裹住,如飞星一般,不过几个呼吸,便遁至金车近前。
  同时他呼喝一声,头上罡云一转,似有一枚灵珠飞起,随后一道光芒闪过,落去四方,霎时将方圆十余里地界笼罩在内,待光华闪过,天空之中,三人同时不见了影踪。
  肖莘不由一怔,她方才虽萌生退意,可此刻见翁饶不见,心思却又动了起了。霜枫岛之人此时已是群龙无首,正是将之铲除的好机会,高声道:“诸位同门,随本宫诛除此辈。”
  蝉宫修士齐声大喝,跟随她杀了上来。
  霜枫岛众人见掌门生生在面前不见,也是一个个惊怒万分,可此刻掌门尚未救出,他们也无法退走,只得祭出法宝,硬着头皮与蝉宫修士斗在了一处。
  苏奕鸿只觉眼前一花,眼前却是一片片翻涌云海,立时认出此术来历,忖道:“云瀚一气天?”
  天中云气一分,周子尚自里走出,站在上空冷声道:“苏真人,你果然别有心思。”
  苏奕华笑道:“彼此彼此。”
  翁饶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转金车,往后退去。
  两人却根本不去追他,要破这“云瀚一气天”,除非施术之人杀死,或逼其主动撤去才可。
  周子尚沉声道:“眼下既我二人,不如先前翁饶斩杀,再定符诏归属。”
  苏奕华拂尘一摆,笑道:“正有此意。”
  就在这里两派修士大起争斗之时,魏子宏也是到了百里之外,他见前方到处遁光雷芒,就把身一顿,稍作感应,却察觉到天中有一丝不对,好似天地生生被人抹去了一块,眉心睁开一隙,一道神光射出,看了片刻,不禁一皱眉,道:“云瀚一气天?此处有周氏弟子?”
  要修“云瀚一气天”,必先修行《天宇境同书》,是以施术之人,不用多想,必是出自定阳周氏。
  魏子宏目光看去,却并未发现苏奕华身影,忖道:“此处无有那苏氏余孽,多半被困入一气天了。”
  转了转念,决定候在这里,待里间分出结果,再行动作。
  只是看了一会儿两派修士游走厮杀,却是摇了摇头,对方纵然都是元婴修士,可法力神通不说与溟沧派长老相比,就是玄门同辈相比,也是差之甚远,对付此辈,他便不用法宝,也能随手打发了。
  可再看一会儿,神情中却多了几分诧异,暗道:“这蝉宫神通道术,怎么看去与骊山派有几分相似,莫非两者有甚渊源不成?”
  而此时场中,也快分出胜负了。
  霜枫岛无了领头之人,难免人心浮动,肖莘看准机会,一道光霞闪过,将与她对阵的一名长老打得吐血。
  白沙翁见得此景,先自没了斗志,起了遁光逃脱,蝉宫之人也无追赶之意,将之轻轻放过。
  另一名客卿见状,哪还有心在此,一连打出百数罡雷,将对手逼退,一转身,跃去百丈之外,随后把袖一遮,也是起一道罡风遁走。
  他们这一走,唯剩四个霜枫岛长老仍在苦苦支撑,不过蝉宫这边人数几是他们一倍,故而落败也是迟早之事。
  那一名客卿虽突围困,可却有些慌不择路,所去方向,正是魏子宏所在之处,忽见有一个修士立在天中,还以为是蝉宫之人,未及多想,下意识就把手中法宝打了出来。
  魏子宏冷然看去,他身形不动,只罡云之中竟浮起一粒丹丸,耀如金阳,外有浊雾黑烟环绕,发光一照,竟生霹雳之音,咔嚓一声,就把那件法宝劈了个粉碎。随后再把袖一抬,一团黑烟过去,就把那人卷了进去,只在里间滚了几滚,就把那人身上宝光磨碎,再过几息,惨嚎一声,整个人彻底化作乌有。


第三十七章 青枢金刺,元血饲虫
  魏子宏所使功法名为“玄丹照潮烟”,此是泰衡老祖所传,瑶阴派正法之一。
  此法内外两相,外相用击,内相为御,号称“一波一涌,如潮拍岸;一起一拔,似龙翻身;一升一腾,丹中见神”。
  此法本来需蛟类修习,才是事半功倍,不过后来泰衡老祖弃魔入玄,又将之稍作改动,自此之后,人身修士亦可修行。
  这门功法内蕴数种神通之变,功行越深,则神通愈是强横,虽用作修道不算上乘,但用来斗法,却是厉害异常。
  他这里一动手,虽只片刻之间,但蝉宫那边法力深厚之人也是有所察觉,见他几乎是在举手之间,就把一名与他们功行相若的修士打杀,顿时大为惊凛。
  不过他们眼前尚有敌手,还顾不上外间之事,只是加紧了手中攻势。
  一刻之后,四名霜枫岛长老尽数殒命在他们手中。
  肖蝉这才把目光转去,见魏子宏站在那里并未离去,蹙眉道:“诸位可认得此人?”
  一名长老道:“此人既然坐观我等剿杀霜枫岛修士,纵非友,当亦非敌。”
  一名青袍老道沉吟道:“宫主,依老朽之见,此人手段有几分似那魔宗修士。”
  “魔宗修士?”肖莘一惊,她踌躇了一下,道:“遣一人去问问来意。”
  青袍老者自告奋勇道:“老朽昔年与几名魔宗长老曾打过交道,还是老朽去为好。”
  肖蝉点首道:“那就有劳古长老了。切要小心。”
  青袍老者一礼之后,就往魏子宏所在之地过来,因将方才一幕看在眼里,是以他十分谨慎,并不敢贸然上前,远远打个稽首,道:“敢问道友自何处来?”
  魏子宏看他一眼,淡声道:“我来此地只为抓一门中叛逆,与汝等无关。”
  青袍老者很是知趣,并未追问是谁。又是一揖。便自退去。待回了来处,就又将魏子宏原话复述了一遍。
  肖莘也不是蠢人,猜到魏子宏十有八九是为那位华辛真人而来,暗忖道:“若是此人也是为抢夺小界符诏而来。倒是不能放过。待周道友出来。再一同对付他。”
  此时云翰一气天之中,漫天俱是罡风雷火,苏奕华与周子尚二人一左一右。正盯着翁饶车驾围攻。
  只是两人虽联手对敌,但彼此仍是互相防备,又为防对手窥看自家手段,是以皆未曾使出全力。
  在这等情形下,翁饶一时虽被逼得狼狈无比,但却还能支撑得住。但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迟早也会法力耗尽,于是大声道:“两位,我与你等素无仇怨,为何苦苦相逼,两位想要什么,尽可说来,只要翁某有的,都可拱手奉上。”
  苏奕华一声不吭,他是不会将符诏之事主动道出的。要是对方知晓缘由之后,不肯屈服,反以物为要挟,那只会陷入被动之中,故他宁可先将之杀了,再去慢慢搜寻此物下落。
  周子尚却未有马上回言,他目光闪烁不定,手中攻势也是微微一顿,显然再暗地里盘算得失。
  翁饶发觉自己此言一出,压力顿时轻了许多,显然此事不是不可商量,顿时精神振奋,满含期待起来。
  苏奕华看在眼里,不由面露冷笑,周子尚若是看得清楚,就不会将真相说出。
  过了片刻,周子尚似终于拿定了主意,开口道:“翁掌门,恕周某无礼,若你能束手就缚,并立下誓言,必将我等索取之物送出,那我可保你性命不失。”
  翁饶对周子尚此语他根本不信,要是做了此事,那才真正生死无法自主了,不过他至少知道确实是为了身上某件物事,而非是私仇,便用商量语气说道:“周道友,我信得过你,但却信不过华辛,我好心好意收留此人,他却是图谋我身上之物,无疑是豺狼之性,我愿与周道友立契,只要不是身家性命,都可奉上,但周道友也需应我一事,便是与我一同除杀此僚!”
  周子尚叹一声,道:“翁掌门,我与你口中这位华辛真人早便是签下法契的,离间之策,便不要再用了,那物事也非是周某一人可拿,还望你成全。”
  苏奕华这时也道:“翁掌门有一句说得好,你与我等并无冤仇,要是你果能依周道友先前所言而为,贫道也无意取你性命。”
  翁饶看了看二人,仰天大笑,随后满脸狠戾道:“你等莫非以为我好欺不成?这等话就休来骗我了,不过以死一拼罢了!”
  周子尚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只有我自家来拿了。”
  他一招手,一道金光却是自罡云之中飞出,霎时破云穿空,发出厉啸之声,往下直刺而来。
  翁饶听得这声势极大,不敢硬接,忙祭起一枚玉符祭在上空遮挡。
  苏奕华露出嘲讽之色,霜枫岛祖师邵烛好歹能与灵崖上人斗法,其人门下不知和玉霄弟子有过几次交手,这翁饶竟然连这“星神金刺”也是不识,当真不配做一派之主。
  此针共分七种,可谓各有妙用,而这一根名曰“青枢金刺”,却专是用来破击护身法宝。
  果然,金刺在那符上一啄,啪地一声,竟是将之凿了个粉碎,再掉头一转,直击龙首金车。
  翁饶急急起得法力,将得车上禁制撑开,可那金刺在周子尚御使之下,瞬息间连刺数十下,不一会儿便变得光华黯淡,眼见就要破散。
  苏奕华见有机可趁,暗暗抓了一把雷珠出来,往下就是一洒。
  翁饶大惊失色,忙起遁光自车上脱出,才方离去,金车在雷光之中被炸了个粉碎。
  这时金刺又是刺来,忙祭了一枚金圈出来,在半空一转,连那金刺居然摇晃不定,似要被其吸去。
  同一时候,他又将一枚鹅卵大小的霜丸掷了出来,此物才一至空,立时有寒风刮起,使人如堕万载冰渊。
  苏奕华与周子尚都见状,都是起了法宝护遮护,又退去数里,方才避开那股寒芒,再抬眼看去,见翁饶已远远退至另一边。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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