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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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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欢喜今儿之事,倒是可以跟祖父提提,想来以祖父的聪明应当知道家里的下人该如何,不用他动手,那么眼大心空的下人也该换个地方歇息。
故此时,杨文远听着沈嬷嬷的啰嗦,心中却不以为然,沈嬷嬷的话他在心中连个涟漪也不起个。
杨文远望着窗外,心中琢磨,陈家小姑娘是不是没认出他来?下次见面一定得问问,认出他没,倘认出他来,为甚对他瞪目。
且说六六他们,后面倒没遇着甚事,一路平安地到了薛氏学堂。薛氏学堂挨着祠堂建成一排的屋子,而女学堂则在另一侧,从祠堂的右边进去,一射之地,有一扇乌漆大门,门楣高悬兰质惠心。
门口有一嬷嬷,见了陈家的马车,笑着迎上来,“可是陈家姑娘?我们太太在屋里等着呢。”
六六忙下了车,道:“让嬷嬷久候了,薛祖母来了?我们快进去吧。“
那嬷嬷领碰上六六进了门,朱红和橘黄提着书箱跟在身后,从门后左边绕回廊进二门,门口又有个未留头的小丫头守着,见他们一行,忙道:“陈姑娘来了?嬷嬷领着陈姑娘到厢房坐坐,我去禀报太太。”说完,小丫头转身疾步往前走。
六六刚到厢房,薛太太就来了,见到六六未语先笑,招手道:“来,先领你去见过馆长。”
六六虚扶着薛太太的手向前走,穿过一个穿堂,过一个月洞门,是一处小院,薛太太推门而入,冲着里面的人道:“夏馆长,这是我闺女二伯家的姑娘。”
在案前的一个年若四旬之妇人,挽着圆髻,简单地插了支碧玉钗,身上着同色禙子。闻言,于氏笑着问:“这就是陈翰林家的姑娘吧?”
“正是。”薛氏道
“可曾读书识字?”于氏问。
六六上前行了礼,方道:“读过千字文及琼林幼学。”
“背一段琼林幼学来听听。”于氏又道。
六六心中纳罕,不是该叫背千字文嘛,尽管心中如此想,六六还是背了一段琼林幼学,“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虹名螮蝀,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
“背女子。”于氏听了,脸上并不喜色,又道。
“男子禀乾之刚,女子配坤之顺。贤后称女中尧舜,烈女称女中丈夫。曰闺秀,曰淑媛,皆称贤女;曰阃范,曰懿德,并美佳人。妇主中馈,烹治饮食之名;女子归宁,回家省亲之谓。何谓三从,从父从夫从子;何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工妇容…… 自古贞淫各异,人生妍丑不齐。是故生菩萨、九子母、鸠盘荼,谓妇态之更变可畏;钱树子、一点红、无廉耻,谓青楼之□□殊名。此固不列于人群,亦可附之以博笑。”六六一口气背完。
见于氏默然不语,六六问:“请馆长指正。”
于氏复展颜,又问:“你可知其意?”
六六抬起小下巴道:“当然知道啦。”
于氏板着脸,“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太感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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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主不是木工,不是木工,不是木工
只是他的爱好广泛,
女主会观气识金,男主的广泛爱好就是为了守护女主。
而且男主很聪明的啦,科举对人家就是小儿科
第62章 女子
六六听了; 挺起小胸脯,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昂着小脑袋; 骄傲道:“我当然知之啦。”
活像只开屏的小孔雀,摆动着漂亮的尾巴。
于馆子板得如石板的脸终于有了丝裂痕,扭头看向薛太太; “她向来如此么?”
薛太太忍着笑,“六丫头说她知之; 那她肯定知之,要不听她说说。”
于馆长略思索; 问:“何为三从?“
六六抬头挺胸,道:“三从,从父,从夫; 从子。”
于馆长又道:“何解?”
“简单来说,就是听父亲的话; 听夫君的话,听儿子的话。”六六晃着小脑袋道。
“还有复杂之说?”于馆长蹙眉。
“当然,倘若父亲; 夫君; 儿子的话互为矛和盾当如何?”六六先反问了一句; 又自问自答,“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可若作夫君的要妻子杀岳父,妻子听乎?听乎,是为不孝,不听乎,是为不从。当何去何从哉?”
薛太太瞪目,于馆长面无殊色,然眉目舒展,且薛太太和于馆长相交多年,自是看出于馆子眼底的一丝喜悦。
薛太太轻咳道:“六丫头,来,来薛祖母这里喝口水。”薛太太示意身边的丫鬟侍候六六喝水。
于馆子睨了薛太太一眼,见六六喝完水,道:“王凝妻被牵,断臂投地。何解?”于馆长拖长音问:“复杂的来说。”
薛太太嗔了于馆长一眼,
六六道:“嫂溺叔援,权也。”
于馆长的眼底有了笑意。
薛太太眼角有点湿,薛老爷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就是给次女找了个好夫婿,好夫家。若是别家,就凭六六因她的原故被拐,且她又私下见了外男,就足够休了她。就算因着薛家的势力而容让,也会因这捏着薛氏一辈子,让她一辈子抬不头,直不起腰,在夫家做牛马一辈子。但陈家不仅不怪薛氏,还说薛氏是受害者,哄着她。
于馆长瞧见薛太太用帕子拭眼角,忙回身示意身边的婆子,带六六去学堂。
待屋内只余于馆长和薛太太两人时,于馆长笑道:“如此学生,为甚不早引见给我,拜我门下。”
薛太太笑道:“怕是对了你的胃口。”
“然。”于馆长点头。
薛太太敛了笑,“六丫头怕是成不了你的弟子。”
于馆长眉梢上挑,很快又放下来,恢复成原来的一板一眼,“哦,毕竟是官宦家的姑娘,自不能登堂入室做我这种人的弟子。”
于馆长,翰林家的小姐,曾是京中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未有精者,尤其剑舞乃京中一绝,年少时,上门提亲者如过江之鱼。然她命运多骞,初嫁一二年,夫君逝去,尚无子嗣,被公婆逼着殉葬,于馆长不肯,遂于孝中赶了她出门,可娘家回不得,因父亲容不得被休之女,幸得当是的太子妃即后来的文德皇后相助,方有了落栖之地。无意中,她却听到父亲说她应该遵夫家的意,殉葬,她那从来柔顺的母亲,第一次逆了父亲的意,涨红着脸同父亲争吵。为此,父亲疏远母亲,整日歇在姨娘处。于馆长不忍母亲受苦,匆忙嫁于外地的书生郎,也有过几年好时光,但当新人成了旧人,如花美眷染了风霜,昨日恩情也不再。看着身边人搂着一个又一个鲜嫩美娇娘,于馆子容不得,也不愿脏了自己的手,遂携儿女合离而归。可迎接她的不是脉脉的亲情,而是一扇永不会开启的门,好在老母于心不忍,让人私下送了些银两。不想她的翰林父亲为着二嫁的女儿合离而归,自觉失了颜面,羞于见人,很快就致仕归故里。待于馆长知晓,赶了去,只见到黑点般的船影。
几年下来,于馆长好不容易立了女户,养大儿女,不料一道政令,逼她入绝路,取消女户,于馆长归于于氏,其子女必须归还蒋家,为了儿女,于馆长拿出所有的积蓄为儿女换来了蒋家的户籍,蒋家庶出的身份,就算如此,当儿女的名上了蒋家的族谱,狼心狗肺的蒋家竟要把她的女儿送予白头翁作妾。幸得于馆长知蒋家人的秉性,早有安排,求了昔日的闺中好友出手帮忙,才令蒋家不得不放弃把女儿送去作妾。于馆长也不敢掉以轻心,匆忙把女儿发嫁了。就为着这,蒋家一直捏着于馆长儿子的户籍,不让其参加科举,只让其在蒋家做长随等下人做的事、
于馆长心疼欲绝,持刀上门,以死相博,然而除了她自己遍身是伤外,一无所获,儿子还受牵连被罚去守祠堂。于馆长心灰意冷,若不是儿女苦苦哀求,她会一根白绫了断此生。
就在她以为残生就会如此了无生机的度过,薛太太的邀请把她从困境中拉了出来。她借助薛家,拿到了儿子的户籍和族长的担保,带着儿子儿媳孙女来到京城,并让儿子参考,一举中了秀才,如今其在家温习功课以待来年的乡试。
按世人的眼光,于馆长自是个不祥之人,故她才此一说。
薛太太嗔道;“你想左了,倒不是不愿意拜入你门下,只是六丫头是女娃,陈家并不拘着她学习,若孩子爱学,家中自是愿意。不过据我看来,六丫头学东西,皆是随性而至,恐不能长久。”
于馆长哂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63章 一招
当天; 傍晚,饭后,陈家众人在陈太太的正房听说六六诉说今儿上学的感想。按六六的话说; 所有的小伙伴们都喜欢她,她简单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连爱板脸的馆长也被她折服啦。
陈家众人听了,扑哧扑哧笑个不停; 倒也放了心,起码在学里没有受欺负。
……………………………………………………………………
杨文远回到府里; 吩咐人给沈嬷嬷煎药,他自个儿拿出小水车仔细查看,浑不把自己先前撞了头当会事,沈嬷嬷急得跳脚; 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没事。至于当时杨文远为甚晕迷; 大概是撞到那个穴位引起短暂的晕睡。沈嬷嬷听了,放下心来,才允了杨文远玩他的小水车; 自从他被杨阁老抓住在弄这些奇技淫巧; 他就不再躲躲藏藏; 光明正大地摆弄起来。渠水等人再劝也不益。此时,见他摆出小水车,渠水自觉去准备了一钵水; 让水车转动。
待晚饭后,杨文远去书房求见杨阁老,正遇上杨阁老和幕僚商议事情,让杨文远离去。月挂中天时,杨阁老和幕僚方施施然出了书房门,瞧见仍在院内立着的杨文远,杨阁老皱了眉,喝斥,“在此干甚?回去!”
杨文远行礼道:“祖父容禀,有急事相告。”
“急事?”杨阁老冷笑,自从抓住杨文远私下弄些奇技淫巧,杨阁老就不喜他,一顿打也没让他改掉这毛病,原想撵了他身边的人,另派人严加管束。江氏却道孙子才来月余就撵了他身边的人,外人不知是为哥儿好的原故,必会说因她是后祖母,连原配孙子的身边人都不放过。又道让府里的老人,侍候过杨大郎的仆妇去劝说远哥儿。杨阁老听了,觉得有理,遂让江氏去安排。几日后,江氏提起远哥儿不听劝说,赶了那仆妇出来,杨阁老闻言,当没了这孙子,自此不再管他。
现下听他故弄玄虚说甚急事,杨阁老心中自是不喜,斥道:“黄口小儿,有甚急事,回去。”
“孙儿确有急事,事关杨家声誉。”杨文远恭恭敬敬道
杨阁老撩起眼皮,打量杨文远,见他恭恭敬敬地立在那里,脸上并无惊慌失措。这样子,倒不像是危言耸听。
杨阁老捻着胡须想道,片刻,道:“走,去书房说。”
杨文远跟着杨阁老进了书房,把白天欢喜所说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然后,杨文远弓身道:“孙儿告退。”
“慢着。”杨阁老道:“一个下人说些狂妄的话,人之常情。”
“见微知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杨文远答。
杨阁老的眼神颇有些复杂看着杨文远,好一会,挥手示意他离去。随后,杨阁老叫来小厮,让他彻查府里下人是不是有打着相府的名义在外做恶事。
次日,杨阁老看到一叠帐册,是江氏的陪嫁及府里下人打着相府的名义买良田买铺子,虽说是买,其实跟抢无益。杨阁老一巴掌拍在书案上,他万万没料到家里的下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名买实抢。想来跟他的夫人有莫大关系,里面江氏的陪房所占的铺子和良田具最多,自她进门,家中的中馈都是她一手打理,每年的铺子庄子的收益都有一部交予她管理,她还有甚不知足,要纵着下人在外面强占。
待江氏进了书房,杨阁老把帐册扔在江氏面前,江氏尚不知何事,仍笑道:“相爷,别气恼,伤了身子,有甚事叫下人办去。”
杨阁老才反应过来,江氏大字不识一个。于是指了一个小厮读帐册,江氏听完,捂着嘴儿笑,“相爷怎关心这些庶务来?相爷朝堂的事都忙不过,那能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麻烦相爷。”江氏一面说,一面叫人把帐册搬走。
“别打马虎眼,是你让你奶兄收的?”杨阁老冷着脸问。
江氏方觉出杨阁老的不对,但江氏嫁于杨阁老后,后宅的事由她作主,杨阁老从不管。故此,江氏不慌不忙道:“这些东西是底下的人硬塞上来的,奶兄不接不成,怕人家说相爷孤拐。”
江氏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她走到杨阁老身后,给杨阁老捏肩捶背,“相爷,这些下人跟我们久了,也得让他们尝尝甜头,才会死心踏地为我们办事。”
杨阁老眯着眼,道:“三郎也不小了,你跟他寻得媳妇怎么样?”
江氏听了,嗔道:“还以为相爷忘了呢,三郎都十六了,我瞧了好几家闺秀,大长公主的孙女,肖淑妃的侄女,木贵妃的堂侄女,钱阁老的孙女,还有好几家夫人上赶着问咱们三郎呢。”说到后面,江氏噗呲地笑了,神色颇是得意。
杨阁老心中冷笑,这蠢妇,倒敢想的很,照她这样行事,这家迟早会完。
杨阁老面上不露,拍拍江氏的手,“三郎娶闺秀,四郎就娶个和你贴心的,你看你娘家兄弟的姑娘如何?”
江氏喜不胜喜,“相爷,妾身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嫁给了相爷,享受这等荣华富贵。当年妾身为祖父母守孝时,那曾想到妾身会有这么大的福分。只是家中兄弟多年不见,也不知侄女们品行如何?”江氏犯了难。
“这有何难,你回趟老家去,一则替我给父母坟上烧香磕拜,二则你也可相看你娘家的侄女们。”杨阁老的话简直说到江氏的心里去了,她早就想还乡显摆,只是担心杨阁老让别的狐狸精给勾去,如今她地位稳固且到两子傍身,再之杨阁老人已老矣,遂放心回乡。
不过几日,江氏收拾好东西,摆明车马富贵还乡去。江氏刚走,杨阁老立即发落了府中的一批下人,让杨文远的奶娘沈嬷嬷暂管内院。
当消息传到杨文远的宁静斋时,沈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落在她头上。前几日,杨文远去告状,她是日夜揪心,就怕杨阁老一怒之下把哥儿赶了回去。不想,几日过去,杨文远没受罚不说,夫人还离府还乡,内院管事竟然落入他们宁静斋。
但他们不敢置信,这二年来,杨阁老对夫人可是千依百顺,怎么会突然对他们宁静斋好呢?会不会是圈套?沈嬷嬷和渠水二人思来想去,皆不得法。
此时,杨文远站在杨阁老的书房里,书案上摆着几本农术及河渠书。杨阁老神色复杂地看着杨文远,刚才他考查过杨文远的功课,比他四叔学的还好。因他不喜杨文远,加之江氏的授意,家里的夫子根本不曾认真教过杨文远,只是让其随堂听四郎的课,就这样,杨文远学得远比四郎好,可见着孩子该有多聪明。
杨阁老暗叹,要不因这次的事,他怕一直被江氏蒙在鼓里,以为远哥儿只会旁门左道,这家再不能由着江氏做主。其实这之中何尝没有他的错,要不他以为江氏身份不显且小他许多,暗许她权利,让她的心变大,贪婪,也不管该拿不该拿都伸手,连对杨家子孙也敢使手段。
以后江氏就养老吧,等三郎的媳妇进了门由她管家吧,三郎的媳妇也不必出自名门,只要能掌中馈,不是胆大贪婪之人就行。
眼下,他指着案上的几本书,“你拿去看看吧。”
杨阁老又道:“既然你喜爱这些,何不如考取功名在工部供职?前朝有名的关计相就出自工部。”说道后面,杨阁老已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文远。
“当官太麻烦。”杨文远已拿起案上的书翻了几页。
这话说的好似他当过官是的。杨阁老哑然失笑,“你都没做过官,何出此言。”
杨文远略思索,认真道:“祖父和爹做官
我见过,案犊劳累,怎有空闲做我想做的事?”
“案犊,可由幕僚代劳。”杨阁老循循善诱。
“不可,倘皆由幕僚代劳,岂不是柄由他人握,而已身处险境而不得知。”杨文远道。
杨阁老摇头,毕竟是孩子,幕僚自是要忠心且利益一致之人。
他忽道:“你早发现家里下人的不轨行为,为何如今才告诉我?”
杨文远道:“孙儿想这些事,你真丁点不觉吗?即使你不知,但你的小厮呢?”
杨阁老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老是APP,WAP锁呀
第64章 人心 一
杨文远回到宁静斋; 沈嬷嬷迎了上来,担忧道:“相爷没说什么吧?”
“奶娘,没事。你把府里管起来; 照母亲的规矩。”杨文远道。
沈嬷嬷忙道:“那成呢,奴婢不过暂管一段时间,改甚个规矩。”
“就是; 我们这厢改了规矩,等夫人回来; 又是事儿,说不得又在相爷耳边吹枕……”渠水咬住唇; 话儿在嘴里转了个弯,“说奴婢倒没关系,就怕又攀上哥儿,伤了相爷和哥儿的情份。”
杨文远一边弄着手上的小竹筒; 一边道:“放心,她回来也掌不了中馈。”
沈嬷嬷和渠水两人大吃一惊; 倒是在门外候着的风车笑,“这下可好了,别人不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不用发给我们。”
“多嘴; 小炉火点上了?茶水烧上了?”渠水训道。
小丫头一伸舌头; 跑了。
沈嬷嬷催促,“哥儿,你倒是说呀; 究竟怎么会事?奶娘这心不踏实。”
渠水嗔道:“嬷嬷,你这样,倒像是那边的人。”
“你个小蹄子,净说瞎话。”沈嬷嬷埋怨了一句。
杨文远举起竹筒,眯着眼望里瞧,嘴上却道:“奶娘管家,别的事尚可,尤其不能让下人在外仗势欺人,仗着相府的名义干些混帐事。奶公和奶兄们到了,你也一并嘱咐他们。”
渠水道:“这还用说,奴婢就该守着奴婢的本分。”
沈嬷嬷喃喃自语,“夫人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吧,怪不得失了中馈。”稍犹豫,沈嬷嬷忐忑道:“哥儿,奴婢是说,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是夫人的臂膀,夫人对她是言听计从。一旦她跟夫人一起回来了,定会撺掇夫人闹事的……”
“她回不来。”杨文过打断她的话。
“回不来就好,少了这个搅事精。”沈嬷嬷的话音未落,猛地抬头,哆哆嗦嗦,“哥儿,奶娘老了,耳朵也听不清了,哥儿再说一遍。”
“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嬷嬷腿一软,差点跌倒,渠水眼急手快,递了张杌子给沈嬷嬷坐下,奇道:“嬷嬷怎么了?那个老虔婆就该留在湖洲,离大家远远,整日仗着是夫人的陪房当自己是府里的二主子,连哥儿都不放在眼里。”
渠水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这个老虔婆总算留在乡下了,该,该。”
沈嬷嬷无语,拿眼直看杨文远。好似知晓沈嬷嬷在看他,杨文远头也不回,“她一家子不仅强占人家的良田和铺子,好像还收别人钱去衙门说情。”
这下子,渠水也唬了一跳,“她咋这么大的胆子。”
沈嬷嬷忙说:“渠水,以后宁静斋,你得管严实了,下面的人得不时敲打,别让他们忘了本。”
沈嬷嬷也确定管家权到了她手,开始忙碌起来,忙着整顿内院,几日后,整个内院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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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在薛氏族学里如鱼得水,每天高高兴兴地上学,乐呵呵地下学。朋友,也交子不少,尤其是薛氏族中一个小女孩,名叫薛柔。薛柔长相清丽,又因不足月早产,娇娇柔柔的,身量也比不得同龄人,倒和小她两岁的六六身量相差无几。
六六初见薛柔时,就让她想起了娇娇姐,生出一股侠义气,日常以薛柔的保护人自居,两人相处,六六不像妹妹,反像姐姐似的,她也经常带家中的小点心给薛柔,偶尔还送些珠花之类的给薛柔。
薛族是京城中大族,虽说族中几乎人人读书识字,但天赋有别,也不是人人皆能中举入仕途。薛柔家是薛族中的旁枝的旁枝,薛父不善读书,面相老实,实则有几分机灵,又托薛姓的福,谋了个不入流的户部仓副使,家境也尚可。
步入夏季后,薛柔上学的日子少了许多,断断续续地,端午节后,薛柔停了课,不来学堂。六六问了别人才知道她身子弱,受不住来回奔波,更怕中了署气,故到过了商行她是不来上学的。
六六惋惜了半天,当天回家都垂头丧气。陈太太见着整日喳喳的六六,今儿成了没舌的鹦鹉,没精打神,奇了,“六六,那里不舒服?怎么没精神。”
品红拿来衣服,六六在陈太太屋里换了,才坐在小杌子上爬在陈太太的膝盖上,“祖母,我在学里认识了一个妹妹,哦,是小姐姐,比我大二岁。说是七个月出生,身子弱,夏天连学都不能上了,一个人在家又没人陪伴,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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