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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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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叹过一口气,他手中力度渐渐放松,肩膀下垂,重新又把她揽在了怀里。

    “这样也好……”他吻着她的头发,叹息,“你还有一年多的学业需要继续,现在的确不是怀孕的好时机。”

    不过,他还是颇为愤懑:“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怎能随便乱吃药?”

    她并不怕他发火:“我就是学医的,不会乱吃。”

    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有些霸道:“反正不准你再吃药,知道了吗?”

    黑夜里,她的声音格外幽幽:“不吃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他哽了一下。

    “那就生下来……”他突然低头吻她,喃喃,“反正我也不想放你回去……”

    “真有了孩子,那便别回去了……我托人给你办休学手续……”

    他边说边俯身上来,热情如故,把她仰面推倒在床上,她抱紧他的背,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你真的……不想我回去吗?”

    指尖抚摸她的脸颊::“当然……”

    “芃儿……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不过,自这天之后,他便明显忙碌了起来。

    本来陈芃儿在的这些日子,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和她每天一起吃饭。现在,却是忙到日不暇给,夜夜都有饭局要应酬,每每回到家总是深夜时分,常常一身的寒气和酒气,有时候甚至衣服还没来得及脱,挨到枕头便累到睡沉了。

    陈芃儿依着床头,静看窗外月色如水,听到动静,拧亮台灯,起身披了件衣服坐在床头,果然杂乱的脚步声后便是轻轻的敲门声。

    是南芙在轻唤:“小姐?”

    她应了一声,就见南芙踉跄扶了陆安,蹒跚走进屋来

    他的身子很重,南芙明显扶的异常吃力,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去床上,刚跪下去要给他脱鞋袜,被他迷迷瞪瞪的胡乱一蹬,踹到心口,一跤跌去地上……

    但见男人醉眼朦胧,自己扯开领口,甩开外套,伸手过去摸陈芃儿的脸,莞尔在笑:“芃儿,你又在等我了……”

    酒气幽幽,探身过来就要亲她。

    陈芃儿扶住他的肩,对踯躅在身后,面露难堪的南芙说了句:“南芙姐,你去睡吧,这里我来就好。”

    南芙无措的交握着双手,站在屋里有些迟疑,就见陆安已经不管不顾的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手指捏着陈芃儿的脸,低头便急不可耐的咬上她的嘴……

    床头台灯洒下的半室余晖里,他皮肤白皙,衣衫零落,眼睛半睁半合,长长的睫毛,弯成了迷人的弧度,几乎直戳到小姐脸上去!

    犹如墨色浇筑刀锋雕刻的俊美剪影,在一室半明半寐中的阴影中,魅惑到勾魂摄魄……

    南芙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嘴里胡乱应了一声,快步退出门去,手指轻轻拉过扶手,将要掩上房门的那一刻,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了眼帘。

    两个身影骤然合在一处,小姐低低的闷叫一声,然后全然好像被堵了回去……

    房门无声的拉严,关闭,走廊里只亮着一盏顶灯,这座二层的法式小楼,落在一片夜的沉郁浓黑里。

    南芙摸索着坐去台阶,双手抱住了肩头。

    一门之隔的那一边,小姐好像又在哭了……



第五十九章私刑
第五十九章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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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

    连月都藏进了浮云里。

    陈芃儿在床上翻了个身,拉亮台灯,看了眼座钟,已近凌晨三点。

    身边依旧空空如也。

    这些天他几乎夜夜的酒局饭场,每次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半醉的时候他最喜欢折腾她,按着她一遍遍的厮磨,直到两个人都疲累不止,彼此相拥着睡去——但第二天一大早,他一定还是会早起赶去上班,从不曾倦怠迟到。

    每当她醒来,枕边早已空了,然后又是深夜里才归来的那个人,借着酒劲尽力发泄他的热情。

    只不过今夜,甚至似乎连人……都不会回来了。

    这一切变化的契机,完全是从那个人的出现开始……

    陈芃儿把手指头无意识的放在嘴里,啃咬着。

    楼下骤然响起的尖锐电话铃声,在深夜的寂静里,格外刺耳而急促。

    一叠声的脚步和刻意压低的声音,然后是南芙轻声上楼来,试探着敲门:“小姐?”

    她应了一声,南芙轻声报备:“孙秘书打来电话,说二少爷今晚在吴家花园喝多了,所以就在那歇着了,让小姐莫要担心。”

    她低低嗯过一声。

    拉灭了床头的台灯,重新躺回床上,夜色如水,陈芃儿在黑暗中睁了半响的眼睛,然后慢慢阖上。

    第二天一大早,南芙悄悄推门进屋的脚步声,还是让一整夜都睡的极其不安稳的陈芃儿睁开了眼。

    “小姐……”南芙怀里抱着两件陆安的干净衣服,对惊醒她有点为难,懦懦着解释,“孙秘书来了,说要取两件少爷的干净衣服……”

    陈芃儿匆匆下床拢了拢头发:“安哥哥不回家吗?”

    她迎过去想从南芙手中接过衣服:“我来吧。”

    南芙抱着衣服倒退一步——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特别是看陈芃儿有些惊讶的眼神,面露难色,神态有些扭捏,小心翼翼,小声说道:“孙秘书嘱咐说,不要惊动夫人……”

    陈芃儿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久才不尴不尬的撤了回来。

    “好……”

    她生硬的点点头,故作镇定的嘱咐:“那你便好好收拾了,送过去吧。”

    南芙福了一福,轻手轻脚的又去衣橱里取了几件衣服,陈芃儿走去书桌前,翻看桌上的日历,眼角的余光扫到,南芙正匆匆把陆安的一条内裤从衣橱里取出来,塞进怀里的衣服里……

    年轻的军官走出省高院的大门,摘下军帽,用力撸了一把头发。

    自打上次护送陆安和芃儿一行回到昆明,他便马不停蹄的奉命带军剿匪,首当其冲的目标当然是化佛山杨天福一伙。只是这十几天的功夫,顺道剿灭的土匪团伙都有个七七八八,偏偏却让杨天福和那个据说轻薄过芃儿的二当家赵若尘逃出生天。

    阿斐有些心烦意冗,他奉命剿匪前陆安曾叮咛过他,如果碰到杨天福一伙,定要留下活口,因为他认为杨天福一行绝不是偶然碰上他们,所以才顺手劫道这么简单。

    活口倒是有一个,除了杨天福和赵若尘不知所踪,杨天福的那伙土匪算是被一网打尽,除了火并的时候打死了5、6个,还活捉了一个莽汉,叫“光头”,被子弹打穿了腿,但脑子和嘴皮子都还利索,他便把这个光头带了回来。

    陆安亲自提审,其实阿斐这一路把光头押回昆明,对那光头起了些惺惺相惜之感,光头有点二愣子,但是嗜枪如命,还是个赶马的好手,如果不做土匪,招来当个手下,定是个好用的。

    他本还想事后替光头求个情,留他条命,结果便听得“嘭”一声枪响!

    陆安走出审训室,歪头“咔吧”火机点燃一颗烟,眼睛半眯,对守在门口左右的两个小兵撩了撩手指:“死了,拖出去,泼水洗干净地。”

    阿斐站在原地,眼睁睁便看着那光头额前一个汩汩出血的枪眼,早死透了,被小兵拽住脚裹在草席子里,拖拽了出去。

    “二表哥……”他唤了一声。

    陆安点点头,左手挥舞了下面前的烟雾,面色淡然:“就是个喽啰,一问三不知,不过还是问出了点东西。”

    他冷笑过一声:“果然有备而来,果然受人之托。”

    阿斐神色一凛,方才对那光头的一点可惜之心抛至九霄云外,急道:“二表哥,让我来查,我这一路剿匪不只这一伙,其余还有些活口,被押在大狱里,如果一一盘问,说不定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又道:“建水到大理这一条道上土匪众多,那花钱雇人的也许并不只找了杨天福一伙。”

    陆安并不应他,只是转身拍拍他的肩,一脸和煦之色:“阿斐,这半个月你着实辛苦,眼下北伐集结,蔡将军正是用人之际。你在我这里光撵撵土匪实在是大材小用,我已经上报了上面,你且休憩几天,好生养养精神,蔡将军那可还等着你建功立业。”

    年轻的军官太阳底下一身郁郁,他想去陆公馆看看芃儿,却又知道不应该。

    特别是方才陆安的态度,已然将他撇开的干干净净……

    他对陆安向来敬重,特别是他还曾是他讲武堂的法学教官,又让他看到了这个看上去温文和气的二表哥,不为人知的,雷厉风行的另外一面。

    但是……

    芃儿……

    内心始终蠢蠢欲动——

    那是他所有的理智都不能抵达的所在。

    他到底还是去了陆公馆,只是不曾敲门进入。

    围着那栋法式二层小楼的围墙转了几圈,绿荫掩映处的窗口静悄悄的,年轻的军官恍然失笑,苦涩的低下了头。

    “寒长官???”

    有人迎面而来,一张脸喜不自胜,阿斐认出,那是7旅连长周天伟。

    “听闻寒长官这阵子在建水一带剿匪,战功卓著。眼下这里居然碰上,真是缘分!缘分!”

    那周天伟不由分说拽了他便走:“相请不如偶遇!走走走,兄弟请喝酒!寒长官这回,一定要给哥哥个面子!”

    酒过三巡,彼此都有些熏熏然。

    阿斐心绪不宁,便用酒来压,摇摇晃晃起身,去走廊的窗口边吹了吹冷风。

    听得隔壁包间“哗啦”一声,紧接其后的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被打了耳光。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去继续靠着窗吹风,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

    弱肉强食,强取豪夺,只要你站的比别人高,再高一点。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本来就是个婊子,在爷跟前立哪门子牌坊?”

    有服务生匆忙进出,好像在收拾东西,他百无聊赖的回头,半开的房门里就瞥到一个女子半侧着身,一手捂着脸,齿间死死的咬住嘴唇,脊背挺得笔直,娇好的眉目倔强的瞪着前方,半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幅模样明显惹得施暴者更加不快,一个男人肥厚的身影进入眼帘,虎虎挽着袖子,张着一张肉巴掌俨然又要挥过下来——



第六十章挨打
第六十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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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堂春今天一连挨了两次巴掌。

    第一回是张会长,一巴掌甩过来毫不含糊,完全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果然那些床上的情分,这个时候必然都被狗吃了。

    一巴掌把她挥去地上不说,还跳着脚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贱货疯魔了不成?那陆安陆子清也是你能动得???”

    她倒去地上,捂着被打麻的脸,就见平日里一张笑面佛样的男人,一身的怒火攻心,浑身的肥肉不住颤,指着她的粗手指头哆里哆嗦:“我早都查清了,那女人是陆子清的老婆!老婆你知道不???那是人家正经的夫人!就你个黄蜂尾后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居然还胆敢雇人去劫人???”

    弯腰过来恶狠狠的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胖男人一脸阴测测的笑:“见着那陆子清一张小白脸动心了是不?春心荡漾了是不?看着人家和老婆亲亲我我看不过眼了是不?”

    一张肉掌毫不留情的“啪啪”拍去她的脸上:“陆子清是个什么来路你知道不?就胆敢去惹他??我费尽心思让你去讨好他,你倒好,还真拿自个当闺阁小姐了?也妄想着攀附攀附?还拈酸吃醋,胆大包天的雇人想把人老婆给劫了去——”

    “他老婆要是真出点啥事,你和我陪葬都不够!”

    不说则已,一说张会长更是暴跳如雷:“那就是个从头到脚的黑心货!你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贱人,就你这点小伎俩,要不是我替你挡去一挡,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犹不解气的狠狠一甩,当胸一脚,直踹去女人胸口!

    张会长一张面团团的笑面佛俨然都变形成了罗刹脸——这陆安陆子清最近在昆明城益发张扬,全然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小心低调,他掌司法这块,经济民生都有牵扯,真要是铁口铁面的追究起来,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工商界这一块!

    这么多年官商之间那些道道,其实明面暗地里每个人都心里有数,以往没人提,也没人敢管。现在却是跑来了一个外来的和尚在拿腔作调!

    陆子清是北方人,一根光棍被生生安插在此,虽说无根无基,一开始都没把他当回事,没想到,他只用了两年就把云南高院给建了起来,又着手办了几件棘手的大案,渐渐便竖起了自己的位置。

    只凭那几件案子,张会长便已看出这人看上去温文款款风流倜傥,实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钱权都撼不动,于是他便想着从“色”方面下手。

    甚至,不惜让出了自己枕边人……

    不成想,这枕边人不光没给他捞来半点好处,偏偏还喝油呷醋的背着他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险些坏掉他的大事!!

    凭陆安陆子清那个贼精般的人,怕是很快就能查出这档子事的前因后果……

    不行,他得当机立断,赶紧把自己摘出去!

    男人冷眼看女人缩做一团在地上呻吟,半天爬不起来,狠狠呸了一口,扔下一声警告:“给我警醒着点,这阵子哪哪都别露头!陆子清现在正忙着招待北平城来的钱院长,所以分身乏术。不过就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早晚要彻查这事,要是最后他找到我头上,我第一个就把你拉出去剁了!”

    说完,在馆长不住的点头哈腰中,气咻咻的扬长而去。

    方才被打的时候,一个敢上前来的人都没有,向来把她捧的如珠似宝的馆长,只待人走了,才敢悄声来扶她,嘴里一半埋怨一半劝慰:“你怎生惹张会长生这么大气……过两天待他气消一消,赶紧去赔个不是,说点子软话……这张会长向来最疼你,男人嘛,这一时气上来,手下也没个轻重。事后你服服软,也就过去了……”

    小堂春捂着胸口蹒跚站起身,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馆长瞧着她肿胀的右边脸,不住可惜:“哎呀,这怎生是好,这张会长也真是的,怎得下手这般重哦,春啊……”

    颇有点为难的瞅着她:“这……这我还刚替你接了个帖子,盐山店的孟老板……今晚有个局,请你过去献唱……”

    “这这这,”馆长心虚的瞧着她益发肿胀起来的脸,“春啊,这可怎么是好……?”

    小堂春冷哼一声,低头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拢了拢头发:“去!怎么不去!脸烂了,嗓子可还在呢!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给钱么,给钱老娘就去!”

    她只不过是气不过而已!

    真的,她只是气不过。想那个女学生叫陆子清那样捧在手心里,想来凭的也不过就是一副清白的身子良好的家世吧?她如有哪里不如她,也无非就是命不好,没有托生在一个殷实富贵家。

    以往她也信命,命不好,那是老天爷指派的,埋怨不得,可这回她真的是有些动了心……

    那陆子清谪仙样的人物,他便是低头对她笑一笑也是好的,可他笑也对她笑过了,转头就把她忘去九霄云外,搂抱着那个身材样貌样样都不如她的女学生浓情蜜意!!!

    为什么?也不过她脏,而那女学生干净而已!

    干净么?那她就把这个干净人拖去粪坑中浸一浸,看那陆子清还怎生下的去嘴!

    她没想害陆子清,真的,她怎么敢,也怎么舍得动他……她只不过是想让土匪绑了那女学生,过个十天半月再放回来——呵呵呵,这从土匪窝里出来的女人,想也知道是再也干净清白不了了,而陆子清那样一个体面人,她还就不信,他真的还能毫无芥蒂?

    怕是纵然再情深似海也挡不住心里头的恶心吧?

    哈哈哈哈!!!她小堂春纵情风月场数载,心里早就跟明镜似地!这些男人,待你好的时候甜言蜜语,可一旦嫌弃起来,那你可就是猪狗不如了……

    方才不就是?自己也是被那笑面虎好生待过一阵上宾的,没想到,一旦危及到他,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叫她还没想到的是,这挨打也能接上趟。

    那孟老板宴请的,那个什么来自陕西宝山造纸厂的主任——那男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脑袋大的像个瓮,偏偏挑剔的很,筷子一甩:“什么个东西!依依呀呀的哭丧?脸怎么回事?孟老板,你也太看不起我王某人了,从哪个阴沟道里寻了这么一个丧气货!祟我呢!”

    想她小堂春也是滇戏名角,在这昆明城也是响当当叫的出名声的,出门场合在外,大家都还给她几分薄面。这个外来户却是个瞎眼的驴,自己已经厚厚施了一层脂粉,把那红肿的半张脸给盖了起来,他还偏偏不依不饶。

    孟老板赶紧赔笑着连声说对不住,一边打手势叫她快走,别再杵在跟前碍眼。

    转身要走,却被那个瞎眼驴又叫住了:“过来,给爷倒杯酒。”

    要放在以前,她可能还有些娇嗔赔笑的心思,这个她向来也拿手,却是今天,胸口一团火一直燎的她怨恨重重,半点要卖笑委曲求全的意思都没有。

    然后,果不其然,男人火大的一巴掌,又甩去她本来就红肿高耸的右脸上——

    小堂春舔了舔又被打出血的牙龈,一口铁锈的血腥味,这些男人打脸还爱凑一块打,个个都招呼去她右脸上,也不想着对称匀和一点。

    孟老板慌忙上前来劝和,却是她一脸嘲讽的模样惹得那头驴又火冒三丈,拽都拽不住,张手就劈头盖脸朝她打而来!

    “哗啦”一声!

    桌椅碰撞倒地一片,小堂春本来都闭了眼,心中冷笑:好,打死我便好!这样的贱命,早便活够了!一了百了!

    却是那耳光没有如预想中而来,耳边稀里哗啦一片声,她恍恍睁开眼,就见那头驴仰面倒地,四肢朝天,桌椅都歪了一半,满桌的酒菜也被桌布带去了地上大半——那只瞎眼驴挣扎在一片杯盏狼藉里,半天爬不起身,简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小堂春几乎要不分场合的笑出声来,回头一看,就见自己身边站了一位年轻军官。

    他没戴帽子,军装也穿的有点扭七歪八,领口大剌剌的扯咧着,露出脖颈处两片锁骨,似乎喝了酒,皮肤正透出些诱人的粉红。

    他并没有看她,只是歪着身子,斜着肩,仰着下巴,一张脸明明剑眉星目,好看的很,偏偏浑身满满冲撞的,都是一股桀骜不驯的邪气——

    他手里慢条斯理的解下腰际的皮带,双手使劲扥了一下,朝地上的那头蠢驴勾了勾修长的手指,言语极其温柔,轻声细语,问他:“打女人?”

    滚在地上的男人恼羞成怒,嗓子眼里嗷嗷叫着,猛的便一头冲上来,年轻军官抬起一脚,一脚便抵在他胸前,生生止住了那个虎背熊腰陕西汉子的来势,腿一抖,男人又呜里哇啦倒仰面地而去——

    只不过这回他来不及再爬起身,一只铮亮的军靴已然踩去他的肩头,脑门处骤然一凉,耳边“咔嚓”一声,一管黑洞洞的手枪枪口抵在了他的额头。

    明明一条壮汉,转瞬就被吓的瘫软了半边身子

    年轻的军官眉目如画,冲他浅浅一笑:“要不,咱动动试试?”



第六十一章辞别
第六十一章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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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又沉又疼,眼睛模模糊糊,一个女子温声细语,如夜莺般甜美的声音:“寒长官……”

    她的脸似乎隐在迷雾里,朦胧看不清,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棉花里云朵里一般,跌跌撞撞,伸手想去拉她。

    “叫我阿斐,我是阿斐……”

    他停在那里,茫然四顾:“芃儿,是你吗?”

    她齐耳的短发,斜襟的中式小袄,西式的百褶裙,肩上搭着布书包,眉目清丽,眼中含笑,从身后偌大的校门中朝他喜努努的跑过来:“阿斐!”

    他张了张嘴,双腿像生根一样,扎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是他这些年每日每夜的梦魇,她朝他走过来,笑着唤他“阿斐”,然后——

    烟消云散。

    所以,他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稍微一点点的动静,她又会如往常一样,消失不见。

    可是……

    这一次,她朝他奔过来。

    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鼻端嗅得到她的馨香,如此温暖,如此真切。

    他恍然,浑身僵硬。

    “芃儿,芃儿……”

    如果这是梦,老天,希望永远都别叫我醒来,求你。

    他低声喃喃,双臂不由自主的收紧,将怀中人紧紧抱住!

    潸然泪下。

    年轻的男人,干净的睡颜。

    女人蔻丹红指甲的雪白柔荑轻轻拂开他额前的黑发,他睡着的样子完全像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像昨晚救她出狼窝的,那个满身邪气吊儿郎当的军官。

    他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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