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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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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放在平时,他也许会觉得这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一些不好诉之于口的情趣。她越显得有些被强迫,他就越发兴奋,恨不得抖擞着手脚扔掉一身道貌岸然的皮,扑上去把她一口吞入腹,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他以前最喜欢听她哭了,听她被他弄的哭哭啼啼,唤着“黎川”,各种哀求他,然后他就会犹如御赐般赏赐她点小甜头,安慰她,哄哄她,顺便也能吃的更顺口一点——他心里向来都觉得她挺笨的,就连这种事都需要他各种教导、引导、疏导,身体力行,不过他当她导师向来当的上瘾,所以也不芥蒂再多教她一些。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念她的吭吭唧唧的小模样。

    她离不开我,他想。

    她怎么能离的开他呢?她本来就是他的,无论是长在她小脑瓜上每一根头发丝,还是她小脑瓜里每一根思维,必定都属于他。

    但,现在,他的她目光炯炯,全身心防御的姿态好像已然与他划清了所有界限。也不过趁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她缩去床角,双臂护在胸前,一副坚贞不屈大义凌然的模样:“我已经嫁人了,我有丈夫,还请陆先生自重。”

    陆安气极反笑。

    陆先生?

    笑完他便深觉有些意兴阑珊,兴味索然,手指头都乏的厉害,静坐床头半响,本想一走了之。

    他陆安陆子清还不曾在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也从不曾真正的去强迫过女人。

    但走到门口,掌心放去门把手上时,又停住了。

    折了回来——

    他伸去抱她的手,其实依旧温柔,但是不容拒绝。

    陈芃儿奋力挣扎,像一只警惕的母狼,浑身的汗毛都直竖起来的样子:“别碰我!”

    只是这些挣扎放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的反抗过他,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多,从小就是,而这一点点的反抗,反倒给他胸中飙升的怒气值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罔顾她的反抗,坚决的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按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因为始终还惦记着她背上还有伤,他动作尚且温柔,却不容置疑。

    陈芃儿嗓子眼里发出一种类似于困兽那样的低声嘶叫,男女力气本来就是悬殊,更何况是他,殊不知她是鼓起了多少勇气才能做到拒绝和反抗他,但即便如此,她的姿态摆正的也十分鲜明,这不是一般的那种类似于调情的欲拒还迎,而是真正的拒绝。因为她不想冒险,虽然对腹中那团血肉的感情还是模糊的,但天然的母性还是令她立刻选择要保护这个孩子。

    她四肢并用,在床上乱爬,不肯就范,甚至在他钳制她的手背上,狠狠回头咬了一口!

    陆安抽回手,手背上两行小细牙印,很深。

    其实算不多得多疼,她才有多大气力?但心底骤然就被引燃了一蓬怒火,在他胸膛里烧得火烧火燎,一开始还存得的那些怜香惜玉心被这团火烧到一干二净。他手下发力,捉住她的腿脚,手下床单随手扯碎几块,把她乱蹬的脚给绑了个结实。

    然后如法炮制,双手也给麻利的捆了起来,系去了床头。

    而后,他拉亮床头灯,不动声色,坐在床头点燃了一颗烟。

    烟雾在暗黄的灯光下弥散开来,让他俊美的面孔看起来有几分虚幻。陈芃儿瘫在床上直喘气,身子弓成一只虾米,手脚一通乱蹬乱挣,拽的床板咯吱咯吱响,却根本都是无用功,脸上挣出了一层细密汗珠——男人扭头看她一眼,俯身下去,似笑非笑的,将那烟雾尽吹拂去她脸上,不无例外的惹来她一通的扭头乱咳,脸更是立刻又涨红了几分。

    然后,他伸出手来,用手指细细摩挲她汗津津的面庞,他微微低着头,因为背对灯光,半边脸都陷入阴影中,另外半张面无表情,然而目光锐利,唇角隐隐带着一点儿讥笑。

    “韩林凉?”男人的眼角眉梢全是冷峭,“我怎不知,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好到这样要死要活了。”

    “现在竟是为了他,要守身如玉么?”

    陈芃儿挣到全身脱力,又不愿意看他,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声音嘶哑:“要么你就绑我一辈子,要么你就放——”

    没等她说完,男人已经欠身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将烟头在枕边的烟灰缸里按熄,他抬手抚摸上了她鬓角的碎发,而后,顺着下颌一路而下,脖颈、肩胛……指尖勾勒出手下女人起伏的曲线线条,甚至因为手脚被绑缚,使那曲线更加凹凸诱人……几个月不见,比起先前的略微青涩,她好像变得更加可口而赋有女人味了。

    他歪过头,眯着眼睛审视着她,笑的越发意味深长,柔声道:“芃儿,你又长大了呢,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好想你。”

    说着,掌心轻易的探进衣襟里去,贴上她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她的血流与体温,他慢慢的俯身上去亲吻她——陈芃儿本来心中恨极,无奈这具身子对他记忆深重,被他一番撩拨后简直就是止不住的心神俱迷……她控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脸上热的跟什么似的,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偏偏立时又要化作一滩春水。

    他怕她乱动,会碰到伤处,双手扳过她的肩膀,想要将其受伤的背抬离床面,一扳之下,才发现手下人双目紧闭,满面潮红,在哭。

    哭到眉头紧皱,浑身瘫软,像是被梦魇住了,喉咙吞吐着模糊着一个细碎的名字:“阿斐,阿斐……”

    “阿斐,不要!”



第一百一十章算账
第一百一十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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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吱呀”一声。

    拿着针头的白衣护士小姐寻声回头,进门来的男人走近床前,低头看了眼床上之人。

    “他怎么样?”

    “挺好的。”

    护士弯腰将针头扎入床上人手臂上的血管里:“年轻,身体素质好,伤口愈合的很快。”

    陆安笑了笑:“是么,果然年轻就是好。”

    护士小姐有点脸红,也是,毕竟任哪个女人在这样一位美男子如沐春风样的笑容前,都有些难以把持。

    他又指着针头,态度很关切:“这个是?”

    护士小姐微低着红脸蛋,手下麻利的收拾着针药盒:“盘尼西林,消炎用的。”

    男人了然点点头,护士本想退出去,被他伸手拦住:“这几天有劳郑护士,这个——”

    他手中突然冒出一纸信封,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态度是极其和气有礼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郑护士脸涨的更红,头都不太敢抬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摆手拒绝,却他再度开口,言词益发恳切:“往下免不了还要麻烦郑护士对他多加照拂,郑护士要是不收,可叫陆某实在过意不去。”

    他人长得俊美,态度不卑不亢,不知道是不是容貌太盛的缘故,眉宇间隐隐一抹杀伐之气,明明是请求,却叫人觉得怎么都像是命令,不得不从。

    顶不住这股子生生压力,郑护士期期艾艾的接过信封,小声道了声谢,抱着针药托盘,赶紧溜出了病房。

    出门拐了个大弯,穿过核枪实弹的守门卫兵,郑护士回到自己护士站的屏风后面,才敢从胸口摸出信封。信封里面是个精美的小盒子,烫金着Tiffany的标志,她心口怦怦重跳两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惊喜的险些呼出声来!

    她使劲捂住嘴巴,眼珠子警觉的转向门口,见四周的确再无第二人,这才重新又喜上眉梢,忍不住“扑哧”乐出来。

    病房里陆安闲闲坐在床头,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床头柜,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嗓子眼里低低哼过一声,他寻声回头,轻轻一笑:“醒啦?”

    双睫微颤着张开,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年轻男人,面色苍白,连一张唇都毫无血色,这种病态的苍白,衬的他额上一双剑眉益发浓湛,而且明明瞧着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但一旦张开眼睛,剑眉下一双眼珠乌黑,生生便多了些会叫女人无比怜爱的,那种既颓废,又孤清的味道。

    果然长大了呢……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前途也是一等一的好,当然,脑筋也是一等一的好,胆子更是一等一的大。

    阿斐睁着眼睛怔了好一会,双眼才聚焦到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男人唇角还擒着一丝浅笑,目光却像刀子样丝丝缕缕剐过他的皮肤。他心脏哐然一抖,下意识的就要拿手掌撑起身体来——他在他面前向来训诫板正惯了,却是腹部伤口一经拉扯,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把又把他抬起的上半身钉死在床板上。

    陆安摸了摸他额前爆出的冷汗珠,好整以暇的低头冲他笑问:“还疼?”

    语气温柔的像一缕茶气……

    阿斐浑身像被过了电样的,皮肤引出一片爆栗,他死命梗了脖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不疼……”

    但旋即他脑髓里像被射进了一道白光,那股子冲动甚至使他有力气到一把抓住男人下垂的手腕,抬起的一张脸,仓皇到一种不要命的迫切:“二表哥!芃儿,芃儿她——”

    眼睁睁的,他便瞧着男人冷下脸来。

    连那丝笑也不再维持了,居高临下的瞧着他,声音没什么情绪,无波亦无澜:“阿斐,你在床上躺了三天,输了十袋血浆,左肩缝了八针,腹部缝了三十八针,本来想等你伤口拆线后再跟你一块算算总账,可现在……”

    沉吟了一下,他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右手,轻轻转了下手腕:“我忍不住了。”

    几名士兵推门走进来,陆安点了点头,几人便不由分说上前去,掀开白色的被单,掐住腋下,把他整个人拖了起来——阿斐个子高,两条腿拖在地上,却没得力气站稳,赤裸的上半身,腰部被包裹着一大片纱布,透出下面隐隐血红。

    郑护士美滋滋的一手摸着自己领口那枚精致的宝石胸针,一手抱着药箱想去再瞧瞧病人——人家都送了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是要自己更尽点心的意思。结果她目瞪口呆的瞧见自己的病人被胡乱披上了一件军服,就被这么被两个兵人夹住腋下,半挟半拖的,与她擦身而过,一路在走廊逶迤而去。

    她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却又懂得其中厉害,到底没敢呼出声来。陆安正好走近她跟前,依旧冲她非常和气礼貌的招呼:“郑护士,我们有些公事在身,待会就把人送回来。”

    她张口结舌,也知道最好什么都不摇问,只好下意识的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然后,他分明都已经走了过去,却又折了回来,目光笑微微的瞧去她的领口,赞叹出声:“郑护士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果然戴什么都好看。”

    明明是这样温柔似水的语气,明明是这样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明明冲向她的面孔如此和蔼可亲,郑护士却莫名从后心处升腾起止不住的凉意,凉到她甚至连一丝客套虚伪的笑容都堆不出来。

    好在,他冲她礼节的微笑点点头后,终于走过去了。

    她十指抓紧药箱,扭头逃也似的跑开。

    阿斐被迫的仰起头。

    他的视线其实还有些模糊,但鼻端还是分辨出了牲口和草料的味道,应该是在不知道哪一处的马房,两个士兵把他扯掉军服,按向墙壁,裸露出背部,又扯开他的两条胳膊,两只手塞进铁环里捆绑束牢。

    然后,关门出去了。

    他身后响起有脚步声,走的很慢条斯理,马鞭拖迤在地上簌簌出声——然后,一声极轻的“咔”,远远飘过来的,是烟草灼烧的味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鞭挞
第一百一十一章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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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军人,私自离队叛逃,按军法来处置的话,现今是战时,可以无需告知你的上级,就地直接处决。”

    伴随着身后的脚步声,男人声线温文,侃侃而谈,好像只是在与他拉着家常,颇为的心平气和。

    “在中国的法律里,逃兵等同于叛国,况且你现已位至步兵团团长,官位愈高,罪加一等!想你在讲武堂呆了这么久,这些东西也都是我教给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来,也是一早就有打算,不在国内呆了。”

    言说到此,脚步声停住了,极清浅的一声笑——

    “所以,这第一条罪状:战时叛逃。阿斐,你认不认?”

    两只胳膊被高吊在铁环里,赤裸着上身的年轻男人,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从一开始稀里糊涂的的迷落,到脑筋也渐渐清醒过来——他浑身精疲力尽,却心头诡异游弋进一丝如释重负之感,为了达成此事,他荣誉廉耻大义孝道皆抛了个干净,早就是铤而走险,刀尖上行走,终日为此焦虑难安。眼下深知大势已去,看来是天命便是如此,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争也争过了,求也求过了,便是当下真的被立时处决,他这辈子也没有了怨念,可以好生投胎去了。

    只不过……如果说还有牵挂,他唯一想知道,便是她好不好?

    不过,现在有二表哥在她身边,总归不会叫她受委屈就是了。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他那些所谓的莺莺燕燕,红粉知己,报上绯闻也罢、流言蜚语也罢,其实一概都是假的,唯独对她,才是真的。

    因为他也爱,所以他懂得,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想到此,他心中登时就是一软,勇气倍增,大声道:“我认!”

    他深知当下对他来说,是一场逃不开的审判,而且,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鞭梢“啪”一声脆响,裹着劲风就舔去了赤裸的脊梁,登时就皮开肉绽,临了还带起了一条血肉!

    身子猛的晃了晃,要不是两条胳膊被吊住,他立时就能扑倒去地,从肩头一直到大腿根,猛烈的巨疼叫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剧烈抽搐起来——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两条腿瘫软的几要站不住,从手指头到头发丝,皆在声声叫嚣着痉挛战栗!

    在这一片铺天盖地骤然来袭的疼痛中,他闭着眼,死死咬住牙关,死活哼都没哼一声,唯有抽搐的肌肉已然将腹部还未愈合完全的伤口全都翻了个卷,殷红透出纱布,一层又一层的,浸染到最前面来。

    男人不知何时迈步走到了他面前,似乎是嫌不够得劲,正慢吞吞的脱下手上的白手套,两手扯住带血的马鞭往两端拽了拽,有点不趁手的样子。

    而后,歪着头,转着圈子慢慢打量他。

    阿斐是他表弟,自小他待他和芃儿严厉,却从没有真正亲自出手教训过他。芃儿他打是也打得,骂也骂得,不过对阿斐,他向来都只是言语上训斥几句。

    倒不是他对这姑母家的表弟有多疼惜疼爱,主要是辈分摆在那——他是他的表哥,其实只是兄弟而已,是平辈。能动手教训阿斐的,自然应该是再往上一辈才更有资格,阿斐的父母,或者他两个舅舅,都有权利在他调皮捣蛋的时候抽他大耳刮子。不过,这些长辈们待阿斐向来小心翼翼,不敢戳一个手指头,所以才养成他现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这个表弟生来没受过什么太大苦楚,即便现在已经当了军人,上过几次战场,但因为有他的特意庇护,总还是顺境的时候多。看他这一身的好皮肉就知道,又是正当年轻,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微微起伏,肩宽腿长,皮肤光洁,是个成年男子一等一的好模样。

    就是方才这一鞭子下去,斜过整条背的重重鞭痕,几深可见骨,皮肉都卷出了花,血痕正缓缓从那皮翻肉绽处,米粒样渐渐渗了出来——

    陆安慢慢在臂弯上缠着鞭稍,拿手帕缓缓擦拭去上面淋淋血痕,听着面前人一声重似一声的喘息声,估计是牙咬的太狠,那喘息嘶嘶扯扯,像一条垂死的蛇在耳廓里翻滚,听在耳朵里实在是不舒服。

    但这孩子性子是个硬气的,又颇为的身强力壮,这点伤,死不了人。

    “虽说现在各地军阀为了增加自家实力,都竞相开放烟禁,广纳财源。但国法所在,禁烟禁毒是为根本,但地方部队见利忘义,大肆贩卖大烟,地方官员贪腐成风,更是行放纵之实,导致烟毒之害愈演愈烈,泛滥成灾也是事实。这些,我于课堂上都曾与你们讲过,要你们谨记国家之根本,勿忘初心,你可还记得?”

    他低下头去,又轻声问他。

    因为疼痛,额前密密麻麻布满的冷汗,正凝结成大颗大颗的汩汩顺着皮肉而下,后背像被灼了烈火,一点点的汗洇进去,疼的就叫人猛一哆嗦。

    即便如此,男人依旧得咬着牙低声回答:“记得……”

    对方轻轻哼过一声,脚步声踢踏踢踏,又行去了他的后方。

    “既然记得,却是以二十一军名义动用军用火车,从云南私自装运烟土100万两去宜昌出售。这笔钱中饱私囊后,又收买平津两地的旧官员,半抢半买,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搜刮了名贵药材、古瓷玉器,装运了足足五十箱,同时兑换金条三十五根,一路稳稳当当运至此深水码头,要偷偷行那远路,下南洋……”

    陆安从衣襟中取出烟盒又抽出一支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口中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纤长的睫毛挑起眼中三分笑意,意味不明的哈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阿斐,表哥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

    阿斐紧闭着眼睛,仰起头,颈间凸出的喉结不住滚动,一开始的火烧火燎过去后,现在全是扎进皮肉里的那种钝疼,这种痛楚变的有些模糊,却是对方还并不准备放过他。

    声音犹如烟气一样,轻飘飘而来:“所以,今日这第二条罪状,倒卖烟土,走私行贿。阿斐,你认是不认?”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见天日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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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护士再次看到自己病人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

    她身为护士,其实对鲜血淋淋之类的场景已经可以免疫到视而不见,但病人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明明痊愈状况良好,却是现在趴在床上,身上被草草罩了个被单,呼吸像漏了气的风箱,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两个送人回来的兵士朝她板正敬了礼,照本宣科的跟她念:陆长官说了,一定要不惜工本,好生治疗!

    待人退出门去,她揭开被单,忍不住就“啊”了一声!

    旋即赶紧捂住嘴——但见手下一躯血葫芦样的肉躯,赤裸的脊梁背上横七竖八布满鞭痕,痕痕都见骨样的深入,整个脊梁几乎没剩下什么好肉,触目一整片粘稠的红。

    病人紧闭双眼,满脸冷汗暴突,唇边有血迹,看来是把嘴唇给咬破了,喉咙里垂死一般呼呼的喘气,间或一两声咝咝气声,尖锐的叫人心慌。

    她慌忙去检查他腹部原本的刀口,果然,缝合的伤口早裂的个干脆利索,线头可怜巴巴的在皮肉里四分五裂,原本裹着的纱布被大量渗出的血给浸成了块烂抹布,松松垮垮,惨不忍睹的还坠在那里。

    郑护士一阵惊慌后反倒又镇定下来,拿出专业的架势立即行动起来。因为她很快便发现,眼前人虽看上去凄惨,却都是皮外伤,鞭痕虽深刻,但打得有巧劲,瞧着吓人,其实只要不伤及内脏,都还好说。

    唯一叫她觉得头疼的是,病人腹部的刀口又尽数裂了开来,所以还得再缝合一次,而且看样子又流失了不少血,血浆还得再补几袋。

    她手脚麻利又尽量轻的清理着伤口,但她的手势再轻,伤口一碰之下,病人的呻吟还是即刻拔高了几度,胸腔里断断续续,发出空洞而含糊的音。

    一开始她没注意,后来才意识到他是在说着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镊子,弯腰把耳朵尽力靠近他的唇:“长官?”

    靠近了更能发觉他五官生的极其挺拔秀丽,英俊苍白,即便在这样一副凄惨兮兮的模样下,好看的人总还是要好看一点。

    她照顾他这几天,就因为他这张脸,其实还挺爱照顾他的,虽然他一直都在沉睡。

    眉头皱的更深,男人昏昏沉沉,手下死命抓蹂着床单,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她把耳朵凑的更近了一点:“长官,你要说什么?”

    干燥苍白星星血痕的唇,艰难的一张一阖,滚出的音支离破碎,掺杂着呻吟听起来混混沌沌。

    但在这嘶哑的混沌里,她还是分辨出了一点点不同的音色:“朋……”

    “朋儿……”

    朋儿是什么鬼?

    郑护士撅撅嘴,不过瞧他样子实在可怜,心里头一时也是戚戚然,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还是好心的温言抚慰了一句:“没事没事,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所以,这第二条罪状,倒卖烟土,走私行贿。阿斐,你认是不认?

    吊在铁环里的双手,不由捏攥成拳,不过挨一顿抽而已,他向来不是这样脆弱的人,从少年时就习武的底子,再加上这些年军校及战场的磨练,一顿暴打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而且,他知道,陆安实际是在对他放水。

    他的这些罪状,仅凭其中某一条,真要正经追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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