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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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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诧异之极。居然,还笑得出来?说这样的话时,远眺着火红的秋叶枫林,一脸的王者之气。

    原来,他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为了对方的幸福,他可以隐忍,可以牺牲,更可以退让。

    锦绣后来也才明白,这个男人,还真的真的不适合她。

    “姓袁的,武安侯的一个世子……”

    她随口胡诌一句,也就是她的第一嫁男人。死于洞房花烛,猛药过多而死。

    “哦?是他?”

    王翰没有再吭声了。眉头微微蹙起。蹙得很深,很落寞,也很挫败。

    锦绣知道,她对不起他。王翰,他适合找一个更更适合他的女人,至少,比她好的女人。

    比她好……

    至少比她锦绣好……

    时光拉回了现实。

    锦绣打量着这个荏苒多年未见的糙汉子。

    时光在他脸上像没有添岁数似的。目光还是那样淳厚柔和。当然,是对着她锦绣。

    锦绣叹了口气。“王将军,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吧——”意思是,这么多年了,你干脆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呗?何苦这样夹着委屈自己,憋得难受。

    王翰当时正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束腊梅花。他把那梅花正要交给到锦绣手里。忽然,又往地上一扔。“呵呵,脏了,好像。”他笑,拍手。他的这意思大抵是,这花脏都脏了,要不要重新去摘一束试试啊?你锦绣才不是我王翰夹着不放的一个屁,而是白月光,是朱砂痣,是心头肉。你和那姓卢的,不是可以和离吗?

    对!只要你和他一和离,我王翰,随时对你敞开宽厚的怀抱!

    如果你锦绣过得……并不幸福的话。

    ※

    那几天的锦绣,别提心境有多复杂。

    她不是一个容易被情绪所摆布的女人,然而,那几天,王翰的出现,却是让她烦躁郁闷不少。

    锦绣是想起那一日,那晨光熹微、粉白色的山茶花就在窗沿儿边上静静绽放的某个宁静早晨。卢信良被她戏弄一番,尔后,他找她质问算账——当时,他的那身子,把她抵在了身后的墙壁,手,钳制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他的那表情,何其愤怒,平日的极力克制端着,在那一刻统统崩溃失态反常,把她嘴上的那朵山茶花一衔,衔到了她的嘴里,又呸在地上……对,就是这一刹然的动作,让锦绣的心立即像被羽毛给扰了一下。“怎么就那么流氓性感呢?”看着那张清俊仙风道骨的面孔,她的心,首次地,不知不觉跳了一下,狠狠地,跳了一下。

    然后,锦绣又开始思考。到底,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王翰,不,绝对不是。

    锦绣的“作”和“贱”,就在于,你给她一捅亮闪闪珍珠摆放在面前,她偏不知道去好好珍藏。认真地说,嫁给了王翰,她那小日子不要太美太美。洗脚水,肯定都是要端在她跟前的。更别说,含在嘴上,捧在手上……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嫁?

    回到了卢府,锦绣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一路上,走到了垂花门,终于终于,她猛地把身子一震,好像是想明白过来了!

    原来,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有点端,有点冷,一股子的正经禁欲之气。最好,要精致,要绝对绝对的儒雅精致。因为锦绣她自己,就是一个糙得不能再糙的“糙女人”,何况还就是别人口中的女流氓、女混账——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又哪里去找呢?

    锦绣伸了个懒腰,无聊地一打呵欠。忽然,吃地一惊,脚才踏进厢房,讶就看见,一个男人,端端正正,负手站在她厢房的月洞窗下。

    脸黑着,拉得比驴子还长,看着笼中的画眉鸟,好像在思索什么。

    是卢信良!

    “终于想起要回府了,嗯?”

    男人转过脸来,看着锦绣,嘴角浅浅地一弯:“本相还以为,那姓王的将军,这次可是要把你叶锦绣带到山长水阔、某逍遥自在的地方好好溜达一圈才回府,怎么,你没有去?”

    哟!又抽风了!

    锦绣心里啧啧。

    不过,倒也一笑:“相公,妾身可听不懂你这话?”

    并且,仍旧贤良淑德、装模作态补充上一句:“能翻译翻译吗?你知道,妾身我是个糙人,拐弯抹角的那些,妾身我可是玩不来!”

    然后,又是贤良淑德,再大方一笑。

    卢信良冷笑,垂睫,看了她一眼。然后,接二连三地,又是一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抠鼻:每章都嫌不够粗不够长,你们这些小妖精太难伺候,哼~今天提前更主要晚上有点事,一般还是在十一点哈,不出意外地话。

    到底要不要换男主,要的话,举个手?

    男主:看老子打死你!

    隔壁老王:(一脸哈喇子)换吧!换吧!现在就换!嘿嘿嘿,哈哈哈~~

 第29章 两个人都疯了

    “不以一毫私利自蔽; 不以一毫私欲自累。”、

    “颓惰自甘,家道难成。狎昵恶少; 久必受其累。”

    “婢美妾娇; 非闺房之福。奴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 ”

    “……”

    这话出自《朱子语录》。

    卢信良觉得; 他要疯了。

    被锦绣这个“妖精”似的女人,折腾得疯了。

    以上之语,“私欲自累”、“颓惰自甘”、“妻美艳妆”……条条击中; 条条入骨。

    两个人就那样干看着; 眼瞪眼儿。彼此的对视中,一个假笑,装模作态;一个冷笑; 却是闷不吭声。

    终于; 又过半晌,卢信良开口说话了:“还需要本相来翻译?——那姓王的将军,本相不过觉得纳闷; 为什么你当初不跟着他?干脆从了他?——这天下间少有的痴心铁汉,配你锦绣; 倒也不算为过!”

    说着; 微翘了翘嘴角。走到锦绣的妆台铜镜跟前儿,装作很是大气老沉、一脸持重端庄毫不在意的样子。妆台上; 搁了一只纱制牡丹绢花。他把它拿起来,又轻轻放下。对着镜子,整了整袍袖; 再竖竖衣领,“嗯咳”一声,垂了垂睫毛,两只眼珠子,乌黑沉沉的,像盯怪物似地,死盯着镜子里的他的那张老气横秋脸。

    当然,如果注意,还能看见,这男人的嘴角就那么对着那铜镜搐,一直搐。像是忽然之间,竟对铜镜里那张绝世潘安貌,一时不自信起来。

    锦绣边上眯眼,看他。她笑:“嗬!幸而我们家的相爷饱读圣贤哲慧,知书识礼又端庄大气,若非如此,就郎君您的如今这副酸不溜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醋坛子打翻,在吃大缸子的醋呢!”并且,还重重地,把字咬得清楚,目光含着挑衅,非常得意自傲地:“吃——夫人我的醋!”

    卢信良一下俊面涨红。

    “叶、锦、绣!”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身子好像在发抖,猛地转过脸与身来。

    不过,卢信良也是笑了:“是啊!本相……本相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这么一天……”

    他叹,摇头,很是疲惫无力地。为了一个女人,瞧这醋吃得,自己都能闻到那么浓浓的一股酸味的地步。而且,这酸味,还是冲她锦绣。那个声名“狼藉不堪”的锦绣。

    卢信良揉着鼻梁骨,就那么疲惫而无奈地,他觉得,他要疯了。因为锦绣,他要疯了。

    王翰那人,于卢信良来说倒也敬重。就像低头见鸡,抬头看雁,王翰于卢信良眼中,自是那天空中高昂飞翔的大雁。与地上的那些阿猫阿狗阿鼠之辈大大不同。又或者是,一个女人的高贵尊贵与否,显然是需要同样高贵尊贵的人来抬举陪衬。如果说,在锦绣刚嫁给他卢信良之前,陪衬她的,是像张舍那些腌臜龌龊猥琐之流,锦绣的那些尊贵与威信威严,自是扫地三分。

    可是现在呢?

    不,现在,抬衬她的这个王将军,可是让卢信良大大吃了一惊!

    很是惊恐万分的一“惊”。

    怎么?她锦绣,居然会得如此男人的钟情与青睐?这又是为什么?

    卢信良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

    很大很大的“挫败”与“危机感”。

    先不要管卢信良是如何得知锦绣与王翰的那些“过去史”。

    大抵是,那天,卢信良进宫再次规劝新登基的小皇帝,劝他专注于国策政事,不要沉溺六宫,沉溺他的一己喜好之道。他说,“皇上,‘人有明珠,莫不贵重,若以弹雀,岂不可惜?况人之性命甚于明珠……”如此地,滔滔不绝,又给他说起各君道王道及历史圣贤典故。皇帝大概是听得不耐烦了。而当是时,两个人及一群大臣尾随其后。皇帝不知是不是有意报复出气,拿这卢信良开涮解闷。冷笑着,手指指前方腊梅花点点初开的御花园。

    “爱卿啊!”

    他笑:“你的那些‘道’呢,自是个道!——可是,你有这精力规劝朕要这样不要那样,不如,爱卿你还是先看看那儿,对,就是那儿——”

    随后,一阵怪异尴尬的气氛。

    卢信良便看见了锦绣,和另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有说有笑。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王翰,钱郡王的世孙,兼奉国中尉,如今的平威大将军。

    王翰与锦绣的“过去史”,自是皇帝在边上有意详详细细、滔滔不绝、耐耐心心讲解给他听的。

    卢信良袖下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表面上,当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然而,一回到相府,这瓶再也把持不住的“老醋坛子”,终是“碰”地一下,彻底地打翻!打烂!打碎!

    卢信良冷笑。现在,时光拉回现实:“是的!本相就是在吃醋!就是在吃!”当然,没有明说。

    他打量着锦绣,锦绣同样地打量着他。岑寂的屋子,两个人就那么眼瞪眼儿地对望着。

    忽然,卢信良把锦绣一把扯了过来。

    锦绣刚要说:“你干什么!干什么!”可是,话未落呢,拳头还未上下挥舞。

    她的嘴,已经被另一张男人的、性感漂亮的嘴,使劲儿地,狠狠地,霸道十足地,给赌上了。

    万籁而无声。

    宁静灯火昏黄的精致绣房,原是锦绣嫁进府一直所住的绣搂。卢信良时来时不来的,两个人闹闹合合,合合又闹闹。

    软塌的琴几花架旁边,挂了一张《华清出浴图》,绢本着色,是唐画风格。画中的女主人公,自然是唐时的著名宠妃杨贵妃无疑了。杨贵妃身披一件轻薄罗纱,乳/胸微露,云鬓松挽,头插凤尾发钗。两个小宫女端着皂露香花尾随其后,流畅圆润的线条,飘逸不凡的笔力,铁线般的白描画法,将画中女主人杨贵妃的出浴之后的神态描绘得慵懒逼真,香艳无比。

    诚然,这画是锦绣主动给挂上去的。

    他们老卢家,一向厌恶反感这种带有色/情□□的浮浪画作。就在锦绣嫁进卢府之前,这房间,所挂的那些画作都不过是一些梅呀菊呀松呀的,锦绣看了一时生理性反感讥讽,恶作剧兴起。“春儿!”她说:“还是把我从娘家带来的那些给挂上吧!”如果她再过分夸张一点,让她直接挂那什么避火图,估计锦绣也做得出来。

    现在,那副画被两个人的动静弄得“吱呀吱呀”不停作响。

    杨贵妃出浴了,她的乳/胸性感暧昧暴露出来。

    卢信良的手刚刚搂过锦绣的腰,“碰”地一声,杨贵妃不见了。原来那画掉在了地上。

    卢信良疯了。

    是真正的疯了。

    搂着锦绣的腰,把她轻轻地往里间的榻上一抱……

    终于终于,禁了这么久的“欲”,又开始在他体内沸腾狂烧。

    不,确切地说,应该还不仅是“欲”,其中还有“妒”!君子十诫中的“妒”,强烈的“妒”。

    锦绣,她肯定是一个妖精。

    他把她抱上了榻,就用力地啃着,吻着,咬着,舔着……

    以至于,什么朱子,孟子,孔子,先贤哲慧以及他的那些至真至诚的求圣之路……估计又都泡汤了,全都不管用了。

    “霏霏!”他的声音低迷含糊而沙哑,一时掌控不住,竟唤起锦绣的乳名。那么含糊而沙哑,同时又妒意浓重地:“那个王翰……我猜他肯定像我没有这样吻过你!”他语气坚定,也不知哪来的自信。锦绣被男人的唇舌舔吻得迷迷又糊糊:“——何以见得啊?”她也喘,轻眯着眼,并气喘之中,也不忘挖苦讽刺回绝一番:“你就……你就那么……啊嗯,我疼!相公,你轻一点!能不能斯文一些!”这也太、太二流子了吧!太衣冠禽兽了!太斯文败类了!平时的那些稳重矜持呢?锦绣心里鄙夷。他把她的臀使劲儿地,重重一掐,就像报复似地。锦绣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我说卢大相爷,你真的就那么自信,啊?就那么笃定嗯?你又何时对我锦绣的人品这样放心信任起来的啊?……不过,锦绣却没拿王翰来激怒这个迂腐古板。

    那是对他的侮辱,王翰的侮辱。

    就那样,两个人自是激激烈烈又进行一场。

    锦绣一直把她和卢信良的关系,界定为“肉/体”关系。男人俊,两人是夫妻。这种事情,她不吃亏。

    至于卢信良呢,他的心情就更加更加复杂了。

    红烛摇曳。身下的那张《华清出浴图》,已经被两人的重力碾压成一团褶皱和破损,甚至还磨破了边儿。杨贵妃的嘴歪了,鼻子也塌了,丰满乳/胸笼罩在轻薄纱衣之中,若隐若现……只不过,上面多了一些暧昧不明的汗液和水渍渍。那是床帏激烈争斗时,所不慎遗落下来的,最最有力的热情与证据。

    后来,两人据说又“激烈”了三四次。

    到底是三次还是四次,大概两人也分不清了。

    最后一次,男人进入锦绣的身体。“真他姥姥的挫败和狼狈……”

    锦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你说什么?”刚开始,以为是自嘲他身体方面的。居然说起了糙话,她耳朵有问题?

    锦绣呲地一声想笑:估计,那大补汤料放得太少!她想说,然而,调戏着调戏着,锦绣的心,却是一下懵怔了。甚至有些软化。

    那种莫名地,颤颤地,颤到心肝儿脾肺的软化。

    原来,他在说王翰!

    她瞬间醒悟过来。

    卢信良口里的“挫败”和“狼狈”,自然是由那个叫王翰的男人所带来无疑。

    手,还在她的全身恣意游移。这一次,却是春风化雨。与之前的暴雨攻城掠地不同。

    锦绣的心情变得复杂莫名起来。

    其实,他的“挫败”和“狼狈”,应该还不止于王翰吧?

    他的挫败,还在于,从锦绣一开始的入府,先是不理不睬、任其堕落与自身自灭,到后来的渐渐接受,下定决心要改造她——要把锦绣改造成自己心中极其贤良淑德与温顺的“小媳妇”模样,可是,可是后呢?后来他失败了!不仅败了,还被锦绣一次次反转捉弄,使其沉溺于对她的美色和床第欢欲中不能自拔……

    是啊,何其的“狼狈”与“挫败”!

    锦绣慢慢、慢慢地伸出手,轻抚着男人的脸。不知为什么,她有点想吻吻他了。就用那种一个贤妻乖媳的模样、真正地“温婉如水”去吻吻他。

    这个男人,她忽然对他有点同情怜悯起来。

    他何曾想娶过她呢?

    那么的圣洁、庄重、文明、知书识礼,满脑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满脑子的“道德仁义道理礼教礼仪与规矩”……是啊,要她接受这么一个女人,一个自己如此粗鄙粗糙且又不靠谱的声名狼藉的女人,并且地,满心满意还不忘放弃说要改造……甚至,甚至到如今……到如今的这幅“狼狈挫败”的样子,用他的话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他不想被她所诱惑,却一次次地,掉进网来……

    是的,锦绣竟对这个男人同情怜悯起来。

    他还在吻她,极其漂亮的唇峰,玫红色的嘴唇颜色,极尽君子圣贤的睿智干净儒雅之气,自然,和王翰那样的粗糙和豪放是不同的。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孟浪起来乐。都说正人君子一孟浪,那就更加更加的无耻和不要脸。他进入锦绣的身体时,尽管,口里的那声“挫败”和“狼狈”让他看起来又一种淫/靡黯淡的颓然,可是,这种黯淡和颓然,反而让他和她肉/体结合变得更加刺激外加性感。像一瓶烈酒,锦绣忽然喝得晕涛涛的,

    最后,他又叫起了她的名字。是她的乳名,“霏霏”,耳鬓厮磨地,锦绣的心,又一次地发颤、软化。

    像琴弦奏在风里的微妙之感。

    或者,一个女人,大抵再好强,她的母性本质,注定会成为一个最最致命的脆弱点。致使敌人一击而就中。

    锦绣的母性,让她被她的敌人所利用击中了。

    重重深吸一口气。“相公,我……”她正想说,我要不要为他去改变?我要不要为这个促使她母性大发的男人彻底脱胎换骨、饱养烟霞改变自己?变成……变成一个他喜欢的那种真正的贤良淑德“小媳妇”模样……?“相公,我……”缓阖了阖睫毛,她正要说。忽然,他又是一个挺进。温柔不再,霸道而十足地。锦绣的背皮猛烈一抖。

    嘴角不自觉地弯弯翘起来,颇为自嘲而恼怒地:叶锦绣啊叶锦绣!你是吃“荤”吃得猪油脂蒙了心了吧?要她因为这个男人而去改变自己,去饱养烟霞改变自己?这是凭什么!

    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咳,其实性/爱这种事情真的微妙。根据调查,可能结了婚的妹纸才懂得起,性生活协不协调调,直接影响夫妻男女感情关系。

    男主和女主,应该属于性生活很协调那种(捂嘴)。

    下一章提升男主武力值,让你们懂,其实男主对女主不比男二差。想换男主的,再排下队。科科~~~~

 第30章 相爷的醋罐(上)

    锦绣最后决定; 还是要改变点什么,也许是为卢信良; 也许; 是为了她自己

    那是送王翰离京赴职的回来不久。

    是的,王翰要走了; 离开京都,远调北部疆域,协助边关守将杨守凉抗击蒙古部落的外侵。

    朝堂打仗之事太过复杂; 暂且不提。

    王翰说:“要本将军率兵增援; 也可以!但是,神机营的副将和精锐必须由本将军亲自挑选,除此; 我王翰还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卢信良问; 回答得也很干脆利落:“只要时局许可,王将军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蚂蚁肚里的苦胆——本相能办到的; 自然都会认真考虑!”

    其实,他想说的是; 只要能把你这姓王的“绿帽”快点弄走; 条件,我卢某自然是由着你开!

    当然; 言辞表情,依旧儒雅谦和。他卢大相爷,可不是这种只知舞刀弄枪的鲁莽糙汉。

    王翰说:“霏…霏!”

    他把卢信良左三圈右三圈; 转着来回上下一打量,倒背着两手。眼神鄙夷,姿态甚为高傲。

    卢信良的脸一拉。“你肉不肉麻,啊?——我说你这姓王的,你到底肉不肉麻?”当然,他没有明说。整了整衣袍,掠了掠袖子。卢信良笑了,倒背两手,依旧很是谦和温润雅致地一笑:“她是本相老婆!”一顿,怕对方没有听清楚,又牵了牵嘴角,“王将军,你口里的霏霏——她,可是本相的老婆!”

    王翰淡淡地勾了个嘴。

    其实,这话一出来,他也觉得多余。

    王翰这个人,倒不是那等死守着儿女情长成天叽叽歪歪怨天怨地放不开的人。他可以为锦绣这作死作孽的小冤家守身如玉,为她随时敞开他那宽厚有力的怀抱,默默地守她,等她,然而,要他为个小娘们,整天要死不活,恨天恨地的,连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干了,那人生,岂不是大亏特亏?不过,王翰有时候也有气得不行的时候,咬牙切齿,恨锦绣这小冤家太不懂事,一想起这些,他就窝火骂:“我让你作!让你作!啊?你说你嫁给我哪里不好?”甚至,一气急了,用最过瘾的字眼骂她。骂完了,气也解了,然后,随便往哪个沙场上的草地一倒,又四仰八叉,擦起他的刀啊剑的起来。

    总之,他放得开。

    当然,莫若锦绣不懂,就连王翰自己也不懂。他到底,为这小冤家痴心这般,是究竟看上了她哪儿?

    只记有一次,约莫是锦绣十七岁光景。是的,锦绣在那军营一呆,就是三年。青青的草地,湖水河畔。锦绣仍戴着顶小军帽,男儿打扮,和一群年轻士兵讲笑话,甚至还说起了荤段子。这一幕,不巧便被刚巧路过的王翰所看见了,脸拉得比驴子还长:“你是个女孩子!”他说,“——还是个小姐!是大家闺秀!”意思是,怎么能和那些糙野士兵混在一起。总之,他不高兴,连拖带拽地,说什么要把锦绣带走。而锦绣呢,却不怎么理他,嘴上骂骂咧咧回敬他一句也就完了。后来,又过三五日,突然,一个年轻、同样也是十七岁模样俊俏小士兵,他跑过来对王翰说:“王、王少将……我、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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