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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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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太太终于也是过了半晌,闭紧着嘴角,半晌,声音颤巍巍地,才又说:“其实,这件事儿上,我倒不见有多怪孟静娴!——我就怪锦绣!”

    声音加重,气喘上来,“我就怪你那媳妇锦绣!我怪她!就怪你那媳妇锦绣!”

    是锦绣把孟静娴给带坏的!这丫头,一过门,事情不就接着一桩是一桩吗?

    是谁教会了她打马吊?是谁给她捶背讲故事讲笑话?是谁,开朗活泼的举止,给她们这个家带来了从未有过的鲜活之气还有热闹欢乐与欢笑?……这些,统统不也都是锦绣吗?

    卢老太太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一滚,流了出来。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何其矛盾!

    尤其是站在女人的立场,站在也守了这么多年寡的立场,何其……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  卢家妇女:打倒恶霸!打倒卢相!弄死他!还妇女们一个公道!

    作者:同排!老子也好想掐死这姓卢的~~~~龟儿子!

    女主抠鼻:慌什么?弄死了就不好玩了!老娘还是要把这龟儿子养着,好好玩玩~~~~

    卢相(缩头乌龟颤抖惊惶脸):反了反了!这群娘们要反了!

 第70章 锦绣的虐夫模式开启

    锦绣从外面回来; 天近黄昏擦黑。

    卢信良正手拿了一个蓝色青瓷小药瓶眼眸复杂盯看着。

    他站在廊檐下; 素来整洁干净的袍摆,因檐下时断时续的雨水溅弄得很是湿泞。

    这个蓝色小药瓶,呈葫芦形状。里面装的是何物; 自不消说。

    上个月之前; 朝中不知哪个奸佞官员钻空子从哪儿向皇帝进献了一名波斯美女。那美女; 又名奴儿娜娜,碧眼翘鼻卷发,天生内媚之术; 是个尤物。从此皇帝不像皇帝; 因色乱迷了心智,要不然,大撂的奏折恨不得也让他朱批代写。卢信良让大太监翁思奇秘密将那美人处死,翁思奇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将这蓝色药瓶给送到了首辅手里。

    “首相大人,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办呐?”

    “——嗯?”

    自然; 这又是牵涉一番朝堂之事; 暂不必提。

    现在,这个原应秘密处死那惑乱皇帝美人儿的剧毒之物,马上就要用以终结他大嫂孟静娴的生命了!

    卢信良的手,不知缘何抖了起来。

    一只狗趴坐在廊檐下,和他一道倾听着外面的雨声。吐着舌头,小眼敏锐嚣张,像极了他的主人叶锦绣。

    卢信良微微牵动嘴角; 失笑。他把那药瓶袖入兜内,弯身,抱起了那奶白色的松狮犬。

    “你说,要是你这主人知道——”

    要是你这主人知道,就因她的这次任性与牵连,书香门第马上会连累得一个女人终止结束她年轻美好的生命,你这 主人知道以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就那么自言自语着。手,在那狗的背上恍恍惚惚、怔怔忪忪慢慢拍着。

    这次的祸,确实是由锦绣牵引出来的。

    卢信良拍着拍着,他又不禁想起,自成亲以来,他和锦绣在婚后一系列交锋对战中所产生的感情变化。

    他早就动了心了。

    甚至,非常自以为是,他感到得意和自命不凡。

    看着女人由他亲手调/教过后的一系列变化,如,上巳节的宫宴中,如何给他增脸,自从那份协议签订以后如何从头到脚的大改变……卢信良一直觉得,自己在“格”锦绣,“格”他老婆的路上非常成功。用他们儒家理学的话,就是“格物致胜”。他胜利了!锦绣懂得了收敛心性,懂得了改变陋习,懂得了很多很多……可是他却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阳奉阴违——

    背着他干而已!

    卢信良又把那狗放下,不知为什么,脑袋又嗡嗡嗡地。素日和锦绣那些燕尔欢爱画面,让他双眸迷离甚至渗出一丝隐隐的血红。

    如果把时光也凝固定格在那个早晨——就是让锦绣也很难忘的那个早晨。抚琴描眉刺绣画画,以及女人那么乖乖巧巧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与心跳……卢信良深吁了一口气,越想越头痛。

    他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锦绣说:“若是我呢?相公,若是我是你大嫂,你英年早逝归了西,我就那么给你守着,守着一块冷冰冰的牌位,禁闭在这死气沉沉、阴阴冷冷的大宅子里,无依无靠,每日孤灯映壁,连个捂脚说话的人都没有,到时候,你在九泉有知,你会忍心吗?你不觉得作孽吗?你看得下去吗!……”

    那声音——

    “你看得下去吗!……”

    “你不觉得作孽吗?”

    “你看得下去吗!……”

    “你不觉得作孽吗?”

    “你看得下去吗……”

    一遍一遍,反反复复。

    “不,霏霏,不,霏霏……”

    卢信良的头快要炸了。现在,已经没有那心思理会当时这番话给他带来的心寒与心凉。换了一个角度,他只是在想,假如真的事情演变成那么一天,就是锦绣说——自己英年早逝归了西,锦绣为他守了寡,最后,有个男人愿意给她幸福,但是,不……不,但是家族的规矩礼教无法同意,他们要处死她,处死锦绣……

    卢信良的头真的快要炸了。

    “不,不要,不要处死她,不要……”

    “——不要?”又有人开始在问他。

    那道声音,冷漠,僵硬,迂腐,教条、规矩、三纲五常,对,也是他自己。“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女不适二夫,从一而终……这不也是你们儒家理学所说的道吗?古今有不可亡之理。理者何?纲常是也!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此天下之常道也……”

    “不,不,不……”

    “……”

    纠缠的心魔就这样于脑海撕扯沸腾。卢信良感觉自己快扯拉成两个人,一半,是情令智昏,势必要让那袖中的药瓶摔了个粉碎;一半,是这些年来一层不变的道义、原则、准则……当然,这最后的一半儿,也不乏有他的哥哥卢信实一头撞死在金銮大殿的凄凉之境。“英雄生死路”,这是他们卢氏一门历年以来所追求的气节。是卢氏一族,经过世代的培育、弘扬、传承、生生不息的理念和信仰……卢信良就那么挣扎着,迷惘而难受地,随着暗暗的暮色四合下来,雨雾冉冉扑腾了他一身。

    “碰”地一声!

    正当沉浸在这天人交战的心魔中难以抽离,就在这时,袖中的小药瓷瓶一滚,滚落下来。

    声音咕噜咕噜,然后滚转到一个女人的绣折枝花白色裙摆下。

    “二叔……”

    孟静娴手中高举了一盏琉璃绣球灯,索维的雾气,同样了弥漫了她一脸。

    孟静娴把那滚到自己裙摆下的蓝色小瓷瓶给轻轻捡起,她朝他微微一笑,扬起脸来,眸波很沉很静。

    “其实,您也很是为难吧?”

    她那意思,竟是放心二叔,我孟静娴虽然这次失了德,失了贞洁与操守,然而,这么多年,我一个寡妇守在你们卢氏一族,也算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本分做人。礼义廉耻,她是懂的;守节贞理,守死不往,清白守节动静有止,以及家族的种种荣誉名声……她也是懂的。她不爱他的那个死鬼丈夫,甚至,可以说是恨。若非是他,若非是这个死鬼,自己也不会和青梅竹马等了他那么久的恋人失之交臂……她的恨,她想,他当然不会懂……嘴角只是微微地勾出一抹笑,幽冷而凄迷,甚至有点艳丽的笑……孟静娴把那手中的药瓶捡起来之后,当着卢信良愕然不已的表情,轻仰着玉脖,缓缓闭上了睫毛,微张了嘴,眼看就要把里面的一颗颗小药丸往喉咙管里倒——

    可是,“汪”地一声,狗叫了起来。

    卢信良颤颤里,“大嫂……”

    他如此滚动喉结轻唤了一声,眼里有挣扎,有犹豫,正要伸出手,忽然,也在这时——

    “慢着!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万一毒不死,或者把人毒得要死不活,相公啊相公,我看你是不是还要再来第二次?”

    一顿,“夫人我这儿有更毒的,相公,要不要过来跟我看一看,领略领略,嗯?”

    是锦绣。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一句话:下章很好玩!科科~

 第71章 卢相疯了

    锦绣这一路上也挺不容易的。

    碰见了吴氏; 并被吴氏告知有孕一事; 锦绣内心的错综迷惘十分复杂。

    她当母亲了?这就要当母亲了?她觉得恍恍惚惚、一切都显很不真实。

    和卢信良那些男欢女爱仿佛就在昨天,昨天,那么短的时间; 可转瞬功夫; 她这就当母亲了?竟怀上了这男人的种?

    锦绣是不被祝福才来到这个人世间的。

    是不被她母亲祝福。

    二十多年前; 据说,当时的锦绣父亲陈国公在边关沙场打仗。打着打着,失利逃亡某地; 他带着几个残留小兵被困于一个奇怪的山地; 怎么走,都走不出来。灰蒙蒙的天空候鸟在空中绝望低吟,四周烟云密布。一声声隆隆炮响,像是在天边,又像是咫尺。明明那么清晰,那么逼真; 可是竟怎么都无法得知那些隆隆响声的发出之地。饥饿、疲惫、犹如刮骨凌迟般背部箭伤的疼痛; 几乎要死在那个奇怪绝望的地方了……可是,一道声音传来:“是谁?你们——是谁?”

    清妙而娇柔的女音,正是锦绣的母亲,萧爱颐。

    陈国公以前有很多姬妾。他好色,视女人为卑贱之物,并且性子莽撞暴烈,只要一不顺他意; 鞭子一抽,指不定那个背皮娇嫩的姬妾就生生遭几条蜈蚣疤痕。

    锦绣母亲当时的出现,让陈国公豁然身子轻飘,如临仙境。

    仙女!是来救他的仙女!观世音菩萨啊!……

    身穿白色花边的蕾丝连衣窄袖长裙,披着卷曲齐肩的黑发,项脖上,一条西湖水色的蒙头纱翩翩飞舞,雪白面孔,配上一黑亮如星的清灵妙目……

    锦绣母亲当时出现的样子,太像个仙女了!太像了!

    他们的结合,对锦绣来说,现在都是个谜。隐隐约约,锦绣只知道,父亲认识母亲以后,世上的其他女人再也入不了他眼了!性子改得天上地下,可是,饶是怎么改,她母亲,始终看他父亲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喜欢他。

    锦绣一生下来,就不被这个母亲所期待。甚至,府上满月酒的那天,见很多皇亲国戚送了一大匹一大匹的彩绸华丽锦缎,也因此,给她取名字的时候,也显得懒洋洋随意漫不经心——

    “就叫…锦…绣…吧!你们家既然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叫这名字合适……”

    锦绣现在不知该拿什么心情看待她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为了确认,她冒着雨,又去医馆找了个大夫郎中给自己把脉。大夫说,“恭喜这位小娘子了!脉跳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此乃滑脉……喜兆的脉象!”“喜……喜脉?”“小娘子,这么大的雨,怎么能一人出门?你相公呢?”意思是,都不管管你吗?而且那眼神,看你的着装,也不像个随随便便出门逛街的市井之妇啊!是怀孕那孩子来历不明。锦绣失笑,付了银子,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临走的时候,微微转过身,轻点了个头,“可能,还真是个野种吧!”

    然后,她就笑了!笑容狷介豪迈而不知所畏。

    大夫大吃一惊。

    。

    锦绣说道:“夫人我这儿有更毒的!相公,要不要过来随我看一看,领略领略,嗯?”

    非常奇怪地,锦绣居然破天荒忘记了曾经马戏团大头娃娃给她带来的心理厌恶和阴影。她只是在想,怎么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呢?这孩子,而且竟还是和卢信良这腐朽古董所结合扎根在她肚子里的,她感到有点好笑像做了场奇特的怪梦。

    卢信良表情复杂奇怪打量着她。孟静娴当然是免去那吞毒物药丸的死亡劫难。最后,她走了,面色苍白同样迷惘复杂地,向锦绣欠了个身,向卢信良说了声:“二叔,其实,生死无他,左逃不过一个命也,我死不死的,倒不要紧……”然后,她向卢信良郑郑重重福了个身,行了个大礼,闭着眼,从胸口深深吐了口气。面部平静,不显紊乱和悲壮。仿佛在求,不要怪任何人,不要怪锦绣,不要因此而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最最重要的,是放了他!放了梁石云!……当然,她没有说。又把锦绣看了一眼,目光柔和地,“弟妹,谢谢你,谢谢……”接着,走了。

    绣着折枝花的白底湘裙摆动在锦绣眼皮底下如云流水。

    锦绣转过身来,也目送着她,深吸了口气,笑:“好了相公!夫人我现在有好些话要跟您说说呢!”

    朦胧的夜色,雨尚未止。萧萧庭院,雨点芭蕉声声未歇。

    依旧是他们早上起来窗下画眉、抚琴调笑的闺阁厢室。锦绣先是吩咐厨房的管事嬷嬷专门为他夫妻二人弄些酒菜送来。纱窗半启,红烛高烧。那些桌上的酒果精致已陈。蒸堞饼馓,几样菜蔬也是应有尽有。因为出了府淋了些雨,锦绣的外袍有些湿,最后,当着卢信良的面,她便又给换了。素日卢大古董越是不喜的什么大红金缕绛绡衣,她越是眉飞色舞把嘴一勾,“就穿这件,你看,可还好看吗?”

    见卢信良默不作声,锦绣越发得意,笑笑,穿了,换了,并坐在铜镜妆台前,一样一样,先卸了那些原插在头上朴朴素素的钗环碧玉簪子……总之,把个什么银丝云髻,金丝头面,珠子缨络、宝玉首饰、钗梳簪坠耳环珊瑚珠子……哪种华丽艳俗,她就越发七七八八插了个满头。怎么艳怎么来。甚还,浓妆艳抹,口红画了一抹又一抹。

    卢信良自然不懂她如此刻意兴师动众到底要做什么。

    到底,还真是淡妆浓抹都相宜,即便如此艳俗,这女人,却俗得美,艳得惊心。

    他看得有些莫名心怦然跳了一跳。

    最后,两个人终于坐下。摇红的烛影中,锦绣手拿一盏白玉酒壶,嗯咳一声,这才缓缓地点了个说:

    “相公,现有两桩事情要告诉你,一件是喜事,一件是悲事……你,想先听哪一件,嗯?”

    桌上摆了一道卢信良向来喜欢的四喜蒸饺。锦绣这人实在太坏太坏了!卢信良照旧默不吭声。然后,她又一笑,朱口白牙,并把那饺子一边满是好心往卢信良碗里夹,一边悠哉悠哉地,念起了他曾教给她的那些三纲五常之道:“你们圣人先贤常说不孝者有三: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养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可是——”

    她一顿,“可是偏偏还有一个不孝是什么?相公,怎么……怎么妾身就给忘了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然,这还有一不孝,是没有子嗣……”

    卢信良声音淡淡静静,依旧面无表情,他看着锦绣,像有些疑惑。

    “好!”

    不待卢信良音落,锦绣当即把手清清脆脆、响响亮亮一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这个无后为大!”

    接着,她又是挑了眉一抿嘴,半晌,不做声,脸凑近卢信良。伸指,故作神秘,故作吊胃口似地朝他衣领轻轻勾了勾,声音低低地,“相公,你就要当爹了,你知道么?”

    怕他没听清楚,那手指顺着对方的衣领再轻轻往上一点,点住男人下颔,“你要当爹了,你说,这是不是你这卢大相爷的大好事?”

    卢信良的耳门子嗡地一下。

    摇红的烛影,就那么在锦绣额脸上投出一晃晃艳丽四射的煌辉之光。锦绣的笑,得意底气而傲骄十足。

    卢信良身子一动不动。呼吸,仿佛也平稳得超乎异常。

    是了,这就是他!这就是卢信良!

    锦绣实在实在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她的嘴角依旧得意地挑着笑。是沾沾自喜的笑。因为锦绣知道,男人越是这样,相反地,内心的激昂激动澎湃、越是与整个表象大大的不一样。啧……都还在端呢!……可是,锦绣她又知道,这厮,现在那拿着酒杯的手,已然不知颤抖得有多厉害呢!就那么一直抖,一直抖,抖得杯里的酒水都快洒漾出来了吧?

    锦绣抿了嘴儿,轻描淡写,又淡瞄了那男人一眼。“嗯咳”一声,依旧那么沾沾自喜,傲气傲娇得意十足,漫不经心,身子又退回到所坐椅子上。

    把自己桌前的那淡青色杯子拿在手上,垂垂睫毛,像吹茶沫子一样轻启朱唇吹了吹。

    说:“不过,这喜事马上就要变悲事了!我喝的这酒,倒不是酒——它是药!是打胎药!”

    刹然的空气寂灭之间,天空仿佛撕了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口子。

    是打胎药。

    打胎药?

    极轻极浅的几个字,简简单单,却被锦绣说得如此清脆,如此利落分明。

    卢信良身子终于动了!猛烈地,激颤地,“叶、锦、绣——”

    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哆嗦,眼看恨不得马上就从坐椅上直跳起来,就要抓住对方的手不可置信质问逼问——

    “哈”地一声,锦绣又是轻描淡写,一笑:“相公,我逗你玩儿呢!你的儿子……还在本夫人肚子里呢!”

    还在本夫人的肚子里……我说卢大呆儒啊卢大呆儒,你那么疯了似的,究竟想杀谁呢?

    卢大相爷没有说话。

    身子沉沉如石,就那么震烈震动了好一会儿,震着震着,忽然,挑着唇,他笑了。

    整个心胸,顿时如飞燕穿云,犹如刚才锦绣所灌的不过一灯草汤,浑身的轻飘与轻松。

    “娘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

    呵呵,本相就料定了你没那么歹毒下得了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还是你这个……

    这个鳄鱼头衬老底儿的锦绣!

    “但是,不过也快了!”

    锦绣决定给他再来一个恶狠狠地措手不及。她说“不过,很快了”,意思是,放心吧卢大相爷,你别高兴得太早,呆会儿,你就好好、好好地准备给你老婆、及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儿子收尸去吧!

    “你什么意思?”

    锦绣没有理他。

    “你什么意思?”他又问了一遍。

    锦绣还是没有理他。

    也是这烛光流淌的膳桌上,锦绣不知从什么时候拿出一块葫芦形状的蓝色小瓷瓶。

    “相公……”

    她说,“我要死了!我死了以后,记得每年的清明到我坟头多烧些纸钱,我怕穷……”

    然后,从那小瓷瓶里掏出一颗豆子大小的褐色小药丸,并当着他相公的面儿,慢慢、慢慢往嘴里一送。

    两排贝齿整齐而明亮,将那豆大的褐色小药丸轻轻一咬。

    卢信良眼明手快,来不及多想,猛地站起身,伸手将锦绣揽腰往自己身前一兜。

    嘴,含住她的嘴。

    猛烈而浑身剧颤,这下才真的就跟疯了似的,双眸血红,额上青筋暴跳如雷。

    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与技巧,仿佛要争夺锦绣嘴里的药丸子。

    他要把那药丸子夺过来!

    叶锦绣!叶锦绣!……如果这女人就这样死了,他饶不了她!饶不了!化作厉鬼也饶不了!饶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继续玩。。。。。吧。

    话说那个唇舌大战,是要细写,还是一笔代过?……斜眼。

    为防有读者以为女主真那么蠢,蠢到拿自己开玩笑,顺便剧个透,那是个假象,后面有反转。

    顺便再再再剧了个透!

    其实女主的妈是平行时空穿,就是遇见女主爸的时候,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后面会逐步携带她母亲的故事。作者不喜欢把每个配角单独弄成番外,我还是喜欢配角主角能成一条故事线,所以会慢慢穿插,她妈身上有很多故事,比女主多。。。

 第72章 卢相要死了

    其实那是一颗香茶木犀丸。

    香茶木犀; 又名清心爽神、桂馥悠远的茶块口香糖。

    孟静娴要服那□□丸时; 锦绣一把从其手中夺了过来。蓝色的小瓶袖入衣内,接下来,卢信良一慌神; 便看见的是锦绣从孟静娴夺过来的药瓶取出一颗药丸; 并往嘴里送。

    那两个瓶子外观看上差不多。

    锦绣恶作剧; 孟静娴吞的那个,早就搁了藏好。现装的这瓶儿,却是自己常常随身携带的香茶木犀丸。

    锦绣心里乐得咯咯咯的。

    看着卢信良如此失了心疯、吓得就差没人间末日来临的样子——锦绣心里的那个舒爽、惬意; 就如卢信良的嘴; 把自己舌头紧卷不肯放的口香糖丸子,砸鸣搅弄,一阵舌尖争斗与抢夺,而那口香糖丸子所融化流淌的爽利清香……锦绣的心,也跟着爽起来了!

    太色/情了!

    这死迂儒!若非锦绣知道他是吓极慌乱而所致,她还真的要怀疑; 这男人; 准是又变着法式和她调情,吃她的豆腐,满肚子的咂嘴交/欢以及男盗女娼……

    “唔……你……相公……唔……”

    她奋力挣扎着,锦绣的呼吸已经快要窒了,又捶又踢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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