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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之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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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整个人都懵逼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或者说明远伯居然如此干脆果决,谁都没想到他的回应是如此的……
  恰好荣华公主就在镇国公府小住; 她听说此事后同样很震惊。
  或者说她从未想到臣子还可以这样将皇帝一军?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主管此案的太子阿兄……”
  明远伯这算是直接扇在了太子的脸上吗?太子阿兄会怎么想?这些边军大将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荣华公主再也没心情于镇国公继续吃吃喝喝了; 她和谢宁说了一声; 火速回宫了。
  谢宁连忙派人送公主回宫,一番兵荒马乱后,镇国公府总算安静了下来。
  然后伙同明远伯出去胡天海地的镇国公回来了。
  谢宁上前迎接父亲时还闻到了酒味,不过等她靠近了准备去扶父亲的胳膊时,才发现自家父亲眼睛很清明,根本没喝醉。
  镇国公这么说的:“大白天呢,喝酒伤身。”
  谢宁满头黑线,说的好像之前白日喝酒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此刻谢宁顾不上这些,她小声问:“我听说,大朝会的时候,赵侯爷他当众收了那李静仁做女婿……?”
  镇国公哈哈笑:“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你有什么看法?”
  谢宁很实在地说:“挺狠的。”
  镇国公对谢宁爆料:“其实这是我出的馊主意。”
  谢宁:!!!
  镇国公笑呵呵地说:“赵大屠夫想给你哥哥说媒,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着我也要回报一二对吧?”
  谢宁目瞪口呆:“您、您是说……”
  “不管康家姑娘好不好,赵明的婆娘都脑子有坑,好像咱们家的晞哥儿只能捡他们老赵家挑剩下的姑娘似的。”
  镇国公从来都是个小心眼,他这次帮赵明出了个馊主意,得了明远伯的感谢,还不着痕迹地报复了回去,简直是一箭双雕。
  他教导谢宁:“你以后想事情也要尽量用一件事办几个问题,借力打力,还能得了好,懂吗?”
  谢宁满脑子混乱,她干巴巴地说:“可是赵家女郎……”
  镇国公说:“那些丫头们享受了赵屠夫的荣华富贵,总要为赵屠夫承担风险,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一旦犯事,官员妻女全部充入教坊,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他看了谢宁一眼,语气缓和起来:“你今后不管是嫁人,还是招婿,你都要记着,夫妻一体,互相帮扶才是正理,家和万事兴。”
  然后镇国公又说:“而且殊不知赵明收了李静仁当女婿,也许未来老赵家还要看李静仁的发展呢。”
  谢宁又是一愣:“父亲为何这么说?”
  “你也见过那李静仁。”
  镇国公说:“那小子是个人才,长孙荣是他老师,这次的事情又让陛下记住了他,以后他再参加科考,有赵屠夫在,只要他有才华没作弊,不管是谁当李静仁的考官,都不可能故意不取中他。”
  “这年头啊,事情都要正反看。”
  镇国公曼声说:“所谓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吧。”
  谢宁仔细思考了许久,才慢慢说:“所以这次的御状事件,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没赢,也都没输。”
  “陛下虽然有心动一动封疆大将,可国库不足,国内政务繁多,也只能徐徐图之,而这对勋贵武将们来说就是机会,对不对?”
  谢宁越说眼睛越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大都督们再怎么徇私枉法,在发现陛下有心整治的现在,也需要尽快收手,同时不能被御史台那边发现把柄。”
  “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所以明远侯才选择吃下这个大亏,宁愿被麾下将士猜忌怨怼,也要立刻认怂,果断了解此事。
  想到这里,谢宁霍然抬头看镇国公:“……父亲,您年初就说要回京,是真的不想再出征了吗?”
  镇国公沉默了一会才说:“封狼居胥是每个将军的人生追求,但在最好的时候急流勇退,也要有大毅力大决心。”
  他叹了口气,看着女儿:“我和陛下相交于微毫,不管是他还是我,都希望能善始善终,所以他露了个意思,我就回来了。”
  镇国公说:“我回来了,其他勋贵才能有充裕的时间将尾巴收拾干净。”
  “陛下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会再说什么。”
  谢宁恍然大悟:“怪不得陛下希望您能去兵部。”
  重景帝也不希望引发边疆动荡,若是镇国公去了兵部,上下一起动手,将边疆大将们的尾巴都扫干净,岂不皆大欢喜。
  谢宁疑惑地看着镇国公:“可您不想去兵部?”
  镇国公冷笑:“我为什么要去兵部给他们当保姆?我去了兵部,那些破事就是我的责任了!我做不好还会被同袍怨怼!我不去,他们就要来求着我帮忙!不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双方心里都没怨言!”
  谢宁听后忍不住嘶了一声,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镇国公对谢宁说:“你以后办事也要多长几个心眼,知道吗?”
  谢宁重重点头。
  她深深觉得自己还很嫩,在这些大佬面前简直弱爆了。
  紧接着,她又被镇国公上了一课。
  镇国公:“你去和晞哥儿联系一下。”
  谢宁一愣:“找晞哥哥?”
  镇国公淡淡说:“晞哥儿和李静仁是同窗,你是镇国公府家的女儿,自然是能见到明远伯府家的小姐,让晞哥透出这一点给李静仁。”
  镇国公自言自语地说:“当岳父的赵屠夫欠我一个人情,当女婿的李静仁也不能放过,就让晞哥儿去得这个人情吧。”
  谢宁:“……………………”
  谢宁轻一脚重一脚地离了府。
  她本打算去定国公府找林晞,可事到临头,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医馆看看张老汉。
  她爹都手把手教她了,谢宁觉得既然要得人情,当父亲的也不能放过!
  再说了,他们镇国公可是给张老汉付了医药费呢!
  等谢宁来到医馆后面的院子,就发现这里已经有三个李静仁的同窗了。
  早朝刚结束,消息就传开了。
  张老汉本来还病着,甚至因为心里有事而病情复发。
  如今知道明远伯果然是信人,居然真的定下了儿子的婚事,张老汉顿时喜出望外,病也好了大半。
  此刻见了谢宁,张老汉笑的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了,合不拢嘴。
  “啊呀,见过谢大人。”
  李静仁那三个同窗看到谢宁后,表情都很奇妙。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郎会被尊称为大人。
  谢宁只当没看到,她笑着说:“恭喜恭喜,李静仁的案子已经结了,陛下金口玉言,这婚事是彻底定了,想必赵侯爷很快就会遣人来和你商谈三书六礼的事,若是你不清楚怎么做,不如去找李静仁的师长询问一番。”
  张老汉连连点头,兴奋地直搓手:“再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多谢大人提点。”
  顿了顿,张老汉道:“不知我那大儿子……”
  谢宁笑道:“你大儿子的案子也结了,他此前受到的惩处已经结束,估计午时不过,京兆府尹那边就会结案,你大儿子就会被放出来了。”
  “你若是尚能走动,不如提前去京兆府外等着,你那大儿子一出来就能见到你,恐怕也很高兴。”
  谢宁说话特别和气,既然要做人情,自然要做的完美。
  “李静仁的亲事已经上达天听,陛下都开了口,你去京兆府那寻役人问一问,也许能去探监。”
  “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只是李静仁终归是当事人,你总要和他说一声的。”

  ☆、第39章 赎买

  谢宁闻言软语地宽慰张老汉; 说的有理有据。
  不仅张老汉连声说是,就连李静仁那三个同窗也都暗暗点头。
  谢宁安抚了张老汉一番; 又很自然地对三个同窗笑着点头; 然后帮张老汉结了医药费,就潇洒地走了。
  看着女郎翻身上马,潇洒离去的风姿,其中一人忍不住问张老汉:“不知这位大人在哪任职?”
  其实他想问这是哪家女郎,言谈行事大气宽和; 丝毫不见女郎的羞涩和柔婉,反而英气十足。
  张老汉说:“那是谢大人; 小儿的案子据说最初是镇国公老爷审理的; 谢大人好像是镇国公老爷身边的亲卫。”
  另一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镇国公……不愧是泥腿子出身,居然让女人当亲卫; 实在是有失体统!”
  最开始说话的年轻人看了中年人一眼; 小声提醒:“那个女郎姓谢,恐怕是镇国公家的人。”
  那中年人厌烦地说:“那又如何?枉那镇国公还是统兵大将; 居然将女子带在身边; 太荒谬了!”
  始终沉默不言的少年瞥了中年人一眼; 低下头不说话。
  最有趣的是张老汉的反应。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那中年人; 记下中年人的面貌后; 就干巴巴地说:“那个; 小老儿要去京兆府等长子; 这些日子多谢几位老爷了; 小老儿觉得身体尚可; 已经能下地了,不如几位就在此休息吧。”
  他们一想也是,张老汉是李静仁的亲爹,自然能进入京兆府的地牢看望李静仁,他们这些同窗可没资格进入京兆府衙门。
  倒是少年说:“我陪您去吧,两位仁兄这些日子也累了,我年轻,倒没什么。”
  中年人和年轻人于是留在了医馆,少年陪着张老汉去京兆府衙门。
  路上,少年人冷不丁说:“张大爷,您刚才看梁秀才,似乎想说什么?”
  张老汉的脚步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声音含糊不清:“你们都是有功名的老爷,自然比我们这些小民有见识。”
  不管谢宁是男是女,只要她代表着镇国公,对张老汉来说,谢宁就是需要他尊敬甚至跪拜的人。
  平头百姓可不管男女之别身份高低,县官不如现管,张老汉的药钱还是人家结算的,张老汉自然不乐意得罪谢宁。
  更何况张老汉刚得了谢宁的帮忙,梁秀才就在他面前叽叽歪歪,这样的人……
  张老汉这个走南闯北并生出告御状之心的朴实老头觉得,那梁秀才有点蠢。
  唔,见到儿子时,可要和儿子提个醒。
  张老汉如此想着。
  出了医馆,那医馆名叫防风的少年知道张老汉要去京兆府,索性帮忙雇了一辆马车。
  毕竟张老汉的病刚好,若是太过劳累,又会倒下去。
  张老汉推辞了两句,不得已和那少年人上了马车,马车速度不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京兆府衙门前。
  那少年人扶着张老汉缓步走向衙门,有役人过来询问,在听说张老汉就是最近闹得比较大的御状案真正苦主后,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张老汉几眼。
  “原来是你啊,也罢,你先在门房稍等片刻吧。”
  那役人带着张老汉和少年人在门房休息,少年人笑着道:“不知张大叔何时能见到李仁兄?”
  “你又是何人?”那役人问。
  少年笑了笑:“学生秦深,在京郊云深书院求学,和李仁兄是同窗。”
  役人一愣,和李静仁能当同窗,那就是云深书院的学生了?
  他的态度立刻客气了许多:“那李静仁很快就能出来了。”
  秦深惊讶地说:“很快?敲登闻鼓告御状不是会被流放吗?”
  张老汉听到这里也殷切地看着役人。
  那役人笑了笑:“若是之前,李静仁必然会被流放,但现在他成了明远伯的女婿,算是亲贵之人,可按律以铜钱赎买罪行。”
  秦深闻言瞪圆了眼睛,还能这样?
  张老汉同样不可置信:“赎买?这、这要多少钱啊?”
  那役人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明远伯府的大管事就在里面,正给李静仁交钱呢,所以你多等一会,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张老汉失声说:“太谢谢明远侯爷了!!”
  役人提醒张老汉:“明远侯因此事被陛下降罪,他现在是明远伯,你莫要说错了,给明远伯惹事。”
  张老汉连忙无罪,可是眼角处却有浑浊的泪水落下,明显是高兴坏了。
  秦深看到这一幕,连忙宽慰张老汉,可是他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明远伯这一手太漂亮了。
  这、这就是朝中勋贵的实力和谋算吗?
  谁说军伍中人都是傻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秦深陪着张老汉等了没多久,就见一个役人带着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其中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神情萎靡不堪,走路有些晃悠。
  另一个穿着还算完好,面容虽有疲惫,却还算从容镇定。
  这正是张老汉的两个儿子。
  看到两个儿子过来,张老汉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扑上去:“我的儿啊……!”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泣不成声,直接和张老汉抱了个满怀:“爹啊……!”
  李静仁微微蹙眉,他刚要开口,就有役人过来:“衙门重地,不许喧哗!!”
  于是他们几个人被几个役人全部扫地出衙门了。
  站在衙门大门外,张老汉父子哭啊哭,李静仁抬手对秦深抱拳相谢:“多谢秦弟。”
  秦深笑道:“李兄也算是否极泰来,多了一位未婚妻呢。”
  李静仁听后一脸苦笑,说实话,明远伯府的大管家对他说起婚事时,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摇头说:“秦弟莫要打趣我了,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
  秦深道:“李兄莫急,先安顿好张大叔和你这位兄长吧,你也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你就是不提,我也会上门的。”
  李静仁万分感谢,然后头疼地找了一辆马车,将从天而降的爹和哥塞进马车,头疼万分地走了。
  秦深看了许久,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京兆府衙。
  秦深回到宁和坊,走到一座府邸前,他直接去拍角门,没两下就有仆从开门,看到秦深后,那仆从露出笑容:“原来是表少爷!快请进。”
  秦深问道:“姑父在家吗?”
  那仆从道:“老爷在书房。”
  秦深点点头,他快步穿过小花园,来到一座安静的院子前。
  守在院门口的仆从看到秦深后,连忙进去禀告,没一会,那仆从就请秦深进去。
  “老爷请您进去。”
  秦深深吸一口气,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不疾不徐地进入院落,来到书房门前。
  “侄儿见过姑丈。”
  “进来吧。”
  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秦深听后缓步走入书房,就见书房墙角处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后坐着一个人,正是当朝宰相谢平川。
  谢平川已经换了普通的常服,今日大朝会结束后,重景帝并未派人传唤他觐见,谢平川处理完政务就直接回家了。
  或者说,他并不想留在内廷。
  主要是今天大朝会上发生的事实在太扎心了,谢平川也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是他低估了本朝大都督们的智商和谋算能力。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前些年大都督们全都在边疆驻守,也就是这两年朝廷开始派官员去边疆新打下来的地盘收税,开始进行民治经济之事时,文臣和武将之间的矛盾才逐渐爆发开来。
  当年宣明帝曾下了一个诏令,只要是边疆大都督打下来的地盘,前三年的税收和当地治理会交给那位大都督来管理。
  毕竟边疆多异族,一个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官员也很金贵,不可能一个个派往这些不毛之地折损掉。
  如果能由边军先行治理,哪怕治理的力度稍微重一些,也能给后来的文臣官员留下一个不错的底子。
  如今时间早就过了当年宣明帝给的时间范围,文臣想要在新辖区颁布政令,教化异族,这必然和过去驻守此地的武官产生矛盾。
  文武之间的矛盾持续了这么多年,已经彻底压不下去了。
  这次试探也不过是一个开始,可是谁曾想,他们这些饱读诗书并善于筹谋的高官们居然全都栽到了明远侯身上?
  是他们太轻敌了啊。
  谢平川自认为已经摸清了重景帝的心思,这位帝王也下定决心要收拾这帮武将了,所以才暗示御史中丞稍微用些力,可结果呢?
  谢平川回府抄了半个时辰的养生经,总算让自己心情平静了下来。
  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重开一局就是。
  就在此时,仆从过来禀报表少爷回来了。
  谢平川立刻让人传唤进来。
  虽然输了,但总要知道结果吧?
  他这个外甥从江南过来读书,正好在云深书院,和那李静仁是同窗,倒也可以趁机打听一二。
  秦深和谢平川见礼过后,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在听到李静仁被明远伯以铜钱赎罪,直接无罪释放后,谢平川的脸色难看极了。
  是了,一旦李静仁成了明远伯的女婿,在律法中也的确算是八议的范畴之内,完全可以用铜钱赎买流放之罪。
  可问题是这么做的居然是明远伯!!
  他们这些以熟读经史,长于明律的文臣派系没一个想到这一点吗?
  天大的人情全让明远伯得了!!
  这个无形的打击和蔑视太过气人,谢平川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眼一闭,晕倒了!!

  ☆、第40章 拦截

  宰相谢平川下朝回家后就病了,似乎病的还很严重。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 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难得回家的长孙荣听说此消息后; 一口热茶差点没喷出去。
  “这谢平川也不太地道啊!”
  他儿子长孙硕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请父亲示下。”
  长孙荣没好气地说:“事情是他撺掇着御史中丞搞出来的; 结果今日大朝会一结束他就病了?病的太是时候了吧?”
  长孙荣的儿子长孙硕在礼部当侍郎,说起来长孙硕还觉得懵逼呢。
  他陪着太子在郊区祭天祈雨,总算老天爷开眼下雪了; 他跟着太子圆满完成任务回京城了; 正赶上大朝会文武争锋。
  早朝结束; 长孙硕眼睁睁地看着武将们在镇国公的带领下扬长而去,尽管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掺和进去; 却还是有种被武将们鄙视的错觉。
  最重要的是; 长孙荣觉得自己在郊外吃了几天的灰; 就跟不上形势了哎!
  这对于在京城中混的他来说,是最严重的事了!
  长孙硕不可思议地说:“难道谢中堂是假装称病?”
  长孙荣摇摇头:“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真正把控全局的依旧是陛下。”
  长孙硕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 陛下还是太子时; 处理朝政的能力就比先帝强。”
  长孙荣淡淡地说:“先帝强在心胸开阔; 容下了那群骄兵悍将,更容了陛下,这才有如今的局面。”
  老头慢条斯理地说:“你只需要勤勉认真; 好生做事就行了。”
  长孙硕听后眉头紧皱; 他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 突然有人在书房外轻声道:“老太爷,老爷,门房上有人递帖子,说是老太爷的学生李静仁求见。”
  听到这句话,长孙荣的脑袋顿时嗡一声大了。
  不用问他就知道李静仁是来干嘛的。
  明远伯不知怎么得忽悠了张老汉,拿到了李静仁的婚书,李静仁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媳妇,可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静仁安顿了便宜爹和麻烦兄长,根本顾不上休息,就立刻来拜访自己的老师了。
  长孙荣揉了揉太阳穴,他虽然不想见李静仁,可他知道这时候更不能避而不见!
  他特意为了李静仁去找了镇国公,若是此刻只因为李静仁有了婚约,就不再待见这个学生,那自己的名声一定会一落千丈的。
  想到这里,长孙荣有气无力地说:“既然如此,就让李静仁过来吧。”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还是避一避吧。”
  长孙硕点点头,行礼后离开了。
  没一会,李静仁就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长孙荣的书房。
  李静仁离开京兆府后,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可他并未休息,神色看上去疲惫而憔悴,一点也没有即将订婚的喜悦之情。
  “学生见过老师。”
  看到原本玉树临风的学生变成这样,长孙荣心中一软。
  他叹息道:“快起来吧。”
  李静仁却没起身,而是扎扎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他说:“学生已经听林弟说了,若非老师暗中奔走,学生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多谢老师的栽培和回护之心。”
  长孙荣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所谓的林弟指的是林晞。
  长孙荣微微蹙眉,虽然林晞同样是他的学生,可是想到林晞的爹镇国公,再想到镇国公和明远伯的关系,长孙荣立刻直觉认为镇国公一定在其中做了什么。
  不过这种事没必要告诉李静仁,长孙荣一副慈和的样子,他伸手扶起李静仁:“你是我的学生,我身为师长,总要为你考虑一二的,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你做的没错,又全然无辜,为师岂能任由你深陷牢狱?”
  他叹了口气:“只是为师没想到明远伯竟愿收你为女婿,想必你此刻心中一定非常茫然吧。”
  李静仁听后连连点头:“老师说的没错,学生出狱后骤听此亲事,根本摸不着头脑,还请老师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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