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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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行了，轻声道：“母亲，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将这话烂在肚子里呀。听完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聂书瑶发毒誓了。”
　　　　莫氏郑重地点头后，卢氏便将李梅跟那掺了毒的药材说了出来，宋云安正是因为服用这些药材才让病情发作，继而一病不起的。
　　　　“这，这……”莫氏吓到了，长长叹息道：“唉，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妾那种下贱玩意儿的话能信吗？都怪为娘以前太惯着你了。”
　　　　“娘啊，我没办法了呀，只能这样为泽儿打算。候爷的事始终是我的心里的一根刺，我这辈子是不能释怀了。呜呜！”卢氏再次大哭起来。
　　　　娘俩长吁短叹地过了半个月，莫氏就回去了。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人们渐渐地都换上了单衣，花园内又恢复了一片繁荣景象。而聂书瑶的身子也越发重了起来，已经很少离开飞云居。
　　　　可是，这天一早，轩阁却是传来了噩耗，卢氏咽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聂书瑶，心中又是一堵，骂道：“这个蠢女人，胆小鬼！”
　　　　她为宋倩跟宋泽惋惜，这倆孩子自此就没父没母了。要是卢氏真为孩子着想就应该坚强的活着，而不是愧疚的死去，活着永远比死了要难！
　　　　卢氏的丧葬结束后，聂书瑶便更加疼惜这两个孩子，让他们也住进了飞云居。好在有聂书瑶这个心宽的在开导她，宋倩才没变成寡言的性子。（未完待续）

　　☆、第406章　长子

转眼天气变得炎热起来，聂书瑶的预产期就这几天了，为此她苦恼了许久。大夏天的可不好坐月子，想想就让她难过，这一个月可怎么熬呀。
　　　　这话说归说，可该熬的还得熬！
　　　　好在青莲居士等人还有宋老夫人找来的稳婆早早地就住进了候府。连荀泽都是给她每日一号脉，江婉儿更是如临大敌，想利用这次机会更加磨练自己的医术。
　　　　这天是八月初八，一大早，聂书瑶的肚子便疼了起来。她一疼，整个候府的人似乎都紧张了。
　　　　宋云飞早就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事务所的一众兄弟也陪着他紧张。青莲居士跟宋老夫人时不时地出来看看，两个人都比自己生孩子时还要紧张。
　　　　而聂书瑶趁阵痛小的时候不忘吩咐江婉儿把要用的盆跟剪刀等物消毒，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毒水，他们就用沸水使劲地煮了，又拿烈酒擦了数遍。
　　　　聂书瑶却还是不放心，要求道：“婉儿，你跟李妈妈一会一定要好好洗干净手啊，先用烈酒洗洗！”
　　　　李妈妈是请来的接手婆，在京城权贵这一亩三分地上很受欢迎，生就一副笑咪咪的模样，脾气也还不错。她不管这样做有没有用，既然主子这样吩咐了，她就这么做。
　　　　倒是江婉儿撅着嘴嘟囔个不停，“就你事多！人家李妈妈不知为多少贵妇们接生过，你就安心吧！”
　　　　“不行！这个很重要！”聂书瑶皱着眉头道，“哎哟，又来了！”
　　　　阵痛一次强过一次，一次短过一次，过了两个时辰后彻底地连在了一起。痛得聂书瑶都有些麻木起来。
　　　　可是看李妈妈的样子还是很悠闲。说道：“夫人，再忍忍，这口开得还是太小了。夫人身子好，不用担心，孩子的胎位很正。”
　　　　经验丰富的稳婆光摸肚子就能知道孩子的位置顺不顺，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安慰聂书瑶才说的。
　　　　聂书瑶咬牙忍着，“以后不生了。坚决不生了！”
　　　　李妈妈只抿着嘴笑。江婉儿却呵呵道：“等你下一胎保证还是这么说，咱们可以打赌。”
　　　　聂书瑶撅嘴哼哼两声专心跟疼痛做斗争。
　　　　渐渐地她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外面走了半天的宋云飞急得不行。真想进去以已身替代。
　　　　被宋老夫人使劲拉住，“站住！你给我站住！产房是你这大男人能进的？书瑶肯定不会有事的，女人生孩子都这样。”
　　　　青莲居士虽然也心疼书瑶，可宋老夫人说得也是实情。说道：“云飞冷静一下，书瑶这是第一胎。难免会受些罪。她身子好，肯定没事。”
　　　　聂天熙也皱着眉头拉住宋云飞道：“姐夫再等等，阿泽在呢，婉儿姑娘也在。肯定没事。”
　　　　在稳婆一声声的呼唤下，聂书瑶拼尽全力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当一声清脆的哭声响起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时。产房里的一切也都收拾好后，聂书瑶被核桃跟桂圆用一方软榻抬到卧房内。孩子还小。没有抱出去。
　　　　安顿好一切后，江婉儿才放人进来。
　　　　聂书瑶虽然很是疲惫，但是看到儿子时一切都觉得值了。
　　　　当人都离开后，宋云飞抱着孩子亲了她额头一下，“辛苦了！”
　　　　聂书瑶笑道：“嗯，我要睡一觉，孩子就交给你了。”
　　　　孩子的奶娘是早就找好的，但聂书瑶硬是让孩子先吃自己的奶，没奶的时候再给奶娘。这是她跟宋老夫人商量了好久才争来的。
　　　　在这里，富贵人家都不自己喂奶，那是没钱没势的表现，但凡是有点地位的谁不给孩子找个奶娘呀。
　　　　可聂书瑶知道，孩子吃母亲的奶才能长得更好，将来跟母亲更亲。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对一个奶娘过分亲热了。
　　　　天喝虽热，好在这里是候府，总有办法将屋子里弄凉爽。聂书瑶这个月子也就过得没那么难受。
　　　　孩子取名叫宋源，由于候府在这一年里接连有过丧礼，这洗三宴就没办。满月宴也没有铺张，只邀了一些亲朋好友过来聚了聚。
　　　　一个月后的宋源的眉眼也就舒展开了，是个漂亮的男孩，那双眼睛像极了宋云飞，如黑葡萄般的眼眸纯净无比。躺在那里不哭也不闹，正在咬着小指头冲着聂书瑶咯咯地笑。
　　　　青莲居士的心也随着这笑声化了，“哎呀，好多的孩子，来让外婆抱抱！”
　　　　婴儿的身子是极软的，青莲居士抱着孩子小心了又小心，脸上的笑却是挡不住的，女儿终于也有自己的孩子了，这辈子她过得也就值了。
　　　　等江婉儿从外面回来后，跟聂书瑶说起了宴席上的事。
　　　　“书瑶，可还记得庞玉娟？”她不怀好意地笑道。
　　　　聂书瑶坐在床边，瞅了她一眼道：“你又有什么坏注意了？听说人家才刚刚嫁了人呢。”
　　　　江婉儿嘿嘿笑道：“我最近手头上紧，想配点好药给师兄用。你说咱们合伙再骗她点银子花花，如何？”
　　　　聂书瑶听到这些也呵呵笑了，“没听说过‘吃一堑长一智’的词？别把别人想得那么笨。”
　　　　“要我说啊，她就是个傻的。”江婉儿不以为然道：“刚才还在宴席上一个劲地炫耀庞贵妃给她的赏赐呢。虽说庞贵妃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竟说起了当今皇后的种种不是，你说是不是个傻的？这是在给庞太师拉仇恨吧。”
　　　　听到皇后，聂书瑶想起了当初宋云飞跟她说过的一些事，轻声道：“她确实是个傻的。就算是皇后再不受宠那也是正宫娘娘，皇上可说，太后可说，她一个小小世子夫人哪有资格说。”
　　　　江婉儿也点头同意这话，“不过，听说她也被封了个二品诰命，说不定过会儿她就来向你炫耀呢。”
　　　　说曹操，曹操到，江婉儿刚说完这话，外面响起了庞玉娟高傲的声音。
　　　　“宋夫人，本世子夫人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客？”
　　　　聂书瑶皱了皱眉头，道：“看着源儿，我出去看看这女人消停了两年，是不是手痒痒了，还是嫌她银子多得花不了。”
　　　　江婉儿又嘿嘿笑了，在她看来，庞玉娟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第407章　入宫

聂书瑶带着雨芹跟水兰，施施然地来到堂屋门前，笑道：“有些日子不见庞大小姐了，这一见才觉得庞大小姐还是那般貌美如花呀。”
　　　　庞玉娟已经梳了妇人发髻，但还是酷爱红装，一身大红的衣衫打扮得像个新媳妇。容貌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光看外表，似乎比以前内敛多了。心想，再骗她点银子花花恐怕不容易了。
　　　　聂书瑶的这一番恭维让庞玉娟很受用，哼哼道：“那是！看你也不错吗，好像比以前胖了不少。”
　　　　“呵呵！”聂书瑶无言对对，只有呵呵一笑，她这是嘲笑我胖了吧。
　　　　两人来到堂屋，分主宾就座，待双双喝了一口热茶后，聂书瑶道：“没能参加吴世子的婚礼实在是遗憾呀，那时我还大着肚子呢。”
　　　　庞玉娟却是大度地说：“这不算什么，不要记在心上。我倒是要羡慕你了，这嫁过来的第二年就生了大胖小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呀。”
　　　　聂书瑶听到这话总算是高看了庞玉娟一眼，看来这两年她也没浪费呀，笑道：“世子夫人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站在庞玉娟身边的春柳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春柳最是嫉妒聂书瑶了，没想到短短几年她就成了候府的女主人，跟自己的身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当然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那人是聂书瑶，她还在原地打转。
　　　　庞玉娟得到春柳的提醒，说道：“宋夫人受封诰命后还未去宫里谢恩吧？”
　　　　聂书瑶眉头微蹙，实话实说道：“确实是还没去，那时我已身怀六甲。娘娘开恩就让我在家安心养胎。不过，这出了月子也是时候去谢恩了。”
　　　　庞玉娟点头道：“这恩是得去谢。我刚受封没几日，不如咱们一起进宫谢恩吧？放心，皇宫我去过多次，你跟着我走总不会出错的。”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欠揍，聂书瑶终于明白这女人来这里的目的了，那就是炫耀。不过。聂书瑶可不怕她炫耀。对于进宫正愁着呢，有个人做挡箭牌她求之不得。
　　　　于是聂书瑶笑道：“好啊，如此多谢世子夫人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入宫呢。还需要世子夫人多多指教啊。”
　　　　“好说好说。”庞玉娟得到了想要的恭维，面露微笑地应下了。
　　　　过了两天，她们一道向皇后递了个折子，等着宣召。
　　　　在这等待的几天里。宋老夫人也递了折子，因聂书瑶第一次进宫她不放心。要陪她一起去。
　　　　宋老夫人则是细心地指点她进宫时的一言一行，对于这些个礼节，青莲居士再熟悉不过了，她也因此在候府住了下来。
　　　　十天以后。宫中来了批示，让聂书瑶明日一早进宫。
　　　　明天也是一月一次大朝日，是一月之中最为热闹的一天。四品以上的京官都可以上朝站站班。
　　　　宋云飞这个闲散候爷也是要去朝堂上走一遭的，虽说只是站站班。可他决定今天将那块黄龙玉献给正德帝。
　　　　于是，一家三口全都决定在这一日进宫。
　　　　宫门外，庞玉娟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脸面立即耷拉下来，“书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书瑶笑道：“世子夫人来得可真早，今天是大朝日呀，候爷有点事情所以上朝了。母亲也要来谢恩呢，就陪书瑶一起来了。”
　　　　“哼，那走吧。”庞玉娟转身向宫人递上了牌子。
　　　　他们三人在宫门外就分开了，宋云飞要去太和殿，而聂书瑶她们要去坤宁宫。虽说这个夏皇后不受宠，但她始终是正宫皇后，贵妇诰命还是以她的名义授予的。
　　　　皇宫中的墙很高大，一些路上三两步就有执勤之人，不是护卫就是宫女太监。虽然风景也不错，可聂书瑶丝毫不敢东瞧西望，规规矩矩地跟着领路嬷嬷来到坤宁宫。
　　　　坤宁宫是正宫，建得很大气也中规中矩，处处凸显着古代建筑的玄奥。步入正殿，早有一个穿着紫红袍服的宫装美人端坐在高处。
　　　　很显然能这么穿着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一定是夏皇后了，聂书瑶只是瞥了一眼，就被宋老夫人拉着给她行了大礼。
　　　　她们一跪下，庞玉娟也不得不跟着行礼。
　　　　礼毕，夏皇后道：“快起来，赐座！”
　　　　一声令下，自有小宫女搬来锦凳，三人急忙道：“不敢。”
　　　　“宋老夫人年纪大了，理应有座。两位新人头一次来我这里，怎能没座呢，快坐吧。”夏皇后温婉道。
　　　　她的声音清脆又和蔼，跟她的长相很般配，属于大气中带着贤淑的那种类型。
　　　　聂书瑶这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觉得她并不怎么美，却极耐看，富贵中透着雍容。是母仪天下的面相。
　　　　随后，宋老夫人代替聂书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聂书瑶是小辈也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宋老夫人身边就好。
　　　　可是庞玉娟这人却不同，不时朝着大殿门口瞥来瞥去，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夏皇后眉间有些许不满，可也没表现出来。
　　　　直到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小宫女，她跪下回禀道：“禀娘娘，庞贵妃派人来接吴中候世子夫人。”
　　　　夏皇后的脸面微沉，看向一脸骄傲的庞玉娟道：“你带吴中候世子夫人去承乾宫吧。”
　　　　庞玉娟起身回礼后，大摇大摆地跟着那小宫女走了。
　　　　这个情景看在聂书瑶跟宋老夫人眼里，忙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
　　　　不过，聂书瑶却是感觉到了夏皇后的憋屈，想必那个庞贵妃是个千骄百媚的美人儿。而皇后的出身也不算好，母族基本上帮不上忙，育下两子却是一个傻一个残。当真凄凉！
　　　　正在夏皇后独自叹息，大殿内一片压抑之时，一个七八岁孩子焦急的声音传来。
　　　　“母后，母后，快去看看皇兄，他，他……。”
　　　　很快这孩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在他身后的宫女跟小太监们慌忙跟上，生怕他摔倒了。
　　　　聂书瑶的注意力也被这孩子吸引，抬头看去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穿着皇家华丽的衣衫，只是跑起来腿一瘸一瘸的。她想，这就是夏皇后的瘸腿皇子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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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8章　寻玉佩

夏皇后马上起身迎了上去，那孩子扑到她身上道：“母后，皇兄的玉佩丢了，怎么办？”
　　　　“聪儿的身份玉佩？”夏皇后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那是你父皇给的，万万不能丢呀。聪儿怎么这般不小心，贤儿快带我去那边，多派些人，一定要寻到才是。”
　　　　朱贤虽然腿脚不好，年纪也小，可心眼不少，忙拉着夏皇后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就在御花园的水榭那边，一定是哪个狗奴才看大哥一时疏忽故意给弄没的，为得就是让大哥出丑，真真是气煞我也！”
　　　　“贤儿！”夏皇后瞅了朱贤一眼，其内的警告溢于言表。
　　　　朱贤便撅起小嘴巴一言不发。
　　　　眼看着夏皇后将聂书瑶跟宋老夫人两人忘了，宋老夫人忙道：“皇后娘娘有事要办，请容老身离宫。”
　　　　虽然这么说有些个不太好，但为了不无期限的等待，宋老夫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这话。聂书瑶在她边上，低着头，一副不敢看皇后的样子。
　　　　夏皇后好像这才想起她们，毕竟她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后，而武定候是一等爵，当年老候爷可是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家眷她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哎呀，你看本宫这记性。”夏皇后马上恢复了刚才的雍容，笑道：“听闻夫人在京城开了一家什么侦探事务所？”
　　　　聂书瑶听到这话，头痛不已，自己那点破事在某些人眼里可真不是秘密，忙躬身道：“回皇后娘娘，那都是臣妇年轻时做得糊涂事。为得就是图一个乐子而已。”
　　　　她最怕夏皇后拿这个理由，让她帮着找那块什么身份玉佩了。天知道这事情上有没有阴谋，当务之急就是早早出宫为好。
　　　　可夏皇后却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她就能找到长子的身份玉佩，那玉佩万万丢不得，不但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块保命符。
　　　　“无妨，无妨。宋老夫人也难得进宫一次。不如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吧。”
　　　　宋老夫人道：“如此。老身跟媳妇多谢娘娘的盛情。”
　　　　既然人家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们再推辞就太不识抬举了，哪怕这皇后是个不受宠的。那也是后宫之首，容不得她们怠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御花园走去，聂书瑶跟宋老夫人跟在最后面，两人互看一眼。均感觉到了无奈。
　　　　聂书瑶小声道：“母亲，这都怪我。没想到……。”
　　　　宋老夫人一下子握住她的手道：“慎言，不怪你。”
　　　　但聂书瑶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为什么这事会发生她入宫谢恩之时呢？她不相信是自己运气背。
　　　　而且夏皇后怎么知道自己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她既然知道名字，一定知道这事务所是做什么的。或许宋老夫人不开口。她也会让自己跟去御花园的。
　　　　聂书瑶对于皇家之事一向反感，就是青莲居士也极少跟她说皇宫之事。她就是讨厌这无休止的阴谋诡计。
　　　　御花园内风景独好，是大明朝最大最美的园子。这个季节又是各种鲜花盛开之时。到处都是花团锦簇。
　　　　水榭边上是一片桂树，花开得正好。香味扑鼻。但站在一边的众宫女太监们却是战战兢兢。
　　　　夏皇后来到乱发脾气的朱聪身边，抱住他连连安慰，“聪儿歇歇，告诉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朱聪是正德帝第一个孩子，今年十三岁，若不看他有些无神的眼眸的话，定会觉得他是个长得极好的皇长子。身形偏瘦却挺拔，跟朱聪的面貌有几分相像。
　　　　“玉佩，父皇给的，没了！”朱聪结结巴巴地说了这句话，又指着那些小太监道：“奴才，死！”
　　　　聂书瑶心中一叹，若他好好的，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吧，毕竟占嫡又占长，真是可惜了。
　　　　垂首看去，刚好看到了朱聪紧握着的拳头，可见他是多么的气奋。那拳头握得太紧，有些青筋暴露。
　　　　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孩子真是个傻的吗？若是傻的怎会生如此大的气？虽然他刚才说的话有些结巴，但是条理分明。
　　　　夏皇后泪眼汪汪道：“好好，都听皇儿的。”
　　　　随之抬头，看向众太监跟宫女，厉声道：“今儿是谁伺候皇儿的啊。”
　　　　很快走出两个跟朱聪差不多大的小太监，其中一人道：“回娘娘，是奴婢们。奴婢一刻都没离开过殿下呀。”
　　　　“哼！还不快找。这可是皇上亲赐的玉佩，若是找不到，你们就等着杖毙吧！”一声令下，这里乱作了一团。
　　　　有人划船去小湖中找，有人在附近桂花林中找，更多是在水榭边上找。聂书瑶跟宋老夫人站在一边，似乎被人遗忘了。
　　　　夏皇后亲自指挥人寻找，又嘱咐道：“不要乱，找个玉佩而已，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聂书瑶便知道了，夏皇后他们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真不怎么样。
　　　　正在之时，朱贤拉着朱聪的手往她们这边走来。
　　　　他们站在聂书瑶身边后，朱贤问道：“皇兄，你刚才都去过哪里？”
　　　　朱聪道：“从桂花林到水榭边，就不见了。”
　　　　聂书瑶眼皮一跳，看了一眼同样蹙眉的宋老夫人，轻声道：“不知殿下最后一次见玉佩是在什么时候？”
　　　　朱贤看了一眼聂书瑶后，就盯着朱聪看。
　　　　朱聪还是用同一个表情道：“从桂树林出来后。”
　　　　“在哪里发现不见这玉佩的？”聂书瑶又问，只是眼神却平视前方，不像是在跟人说话的样子。
　　　　宋老夫人也四周帮他们看着人，好在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去寻玉佩了，没人注意这里。
　　　　朱聪皱眉道：“水榭的尽头。”
　　　　聂书瑶更加觉得这大皇子根本不傻，她看了看从桂树林到水榭尽头这段路。发现中间有干净的沙子还有几块造型奇特的石头，亦有一些沙地里的植被，都是低矮如草类的。
　　　　“中间有摔倒过吗？”
　　　　朱贤回道：“在那块石头皇兄边不小心摔了。”
　　　　聂书瑶再问：“摔倒时，谁离得最近？”
　　　　“就是那两个说话的小奴才。”朱聪答道，嘴巴紧紧地抿了起来。
　　　　“可搜过他们的身？”
　　　　朱聪点头。
　　　　聂书瑶轻声道：“玉佩就在那石头附近，好好找找吧，找不到就挖沙子。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是陛下赐给大皇子殿下的，没人敢将此物据为己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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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9章　赐奴婢

说着她拉了一把宋老夫人，“母亲，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宋老夫人点头，扶着聂书瑶的手往桂树林方向走去。这是在避嫌，反正玉佩根本不在桂树林，就算是找到了，也跟他们没半点关系。
　　　　朱聪还是装成一副傻模样，眼神依然无光。而朱贤却将聂书瑶的话放在了心上，拉着朱聪就往那块沙地里的石头走去。
　　　　他四周仔细地看了又看，连石头里的小洞也没放过。可是还没有玉佩的影子。他虽然小，但却知道这玉佩有多么重要。
　　　　急得他在石头附近徒手挖着沙子，边挖边道：“皇兄，你也来挖。皇兄摔倒的地方也要挖。”
　　　　朱聪一言不发地就在刚才摔倒的地方大挖特挖，由于众奴婢们全都被皇后指使得团团转，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当夏皇后看到他两个如此尊贵的孩子在沙地上徒手挖时，心痛无比，快步走了过来，“皇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住手！怎可做如此肮脏的事呢？”
　　　　可是朱聪跟朱贤好像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