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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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点到为止，聂书瑶就此闭了嘴，拉着有些焦急的聂天熙轻轻摇头。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变化，在正德面前都还是臣子，做决定的人必须是他。
　　　　正德沉着脸沉思片刻道：“好，就依皇妹之言。于忠，这事交给你来做了。”
　　　　于忠一听这话，压力山大，但还是什么都没问，跪下道：“奴婢定当尽力！”
　　　　正德帝又嘱咐了两个皇子一席话后，便让于忠带着聂书瑶几人离开了。
　　　　出了豹园，于忠将聂书瑶拉到一处僻静之地，小声道：“夫人呀，救救奴婢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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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2章　再遇刺客

聂书瑶一乐，抿嘴道：“我哪有那能耐呀，于公公可是总管呢。”
　　　　于忠苦丧着脸道：“唉！奴婢去哪儿找那……毒啊。”
　　　　聂书瑶轻声道：“去找荀泽，他可是神医，这毒他研究了多年，一闻便知。别说，你没有看住张美人的房里的东西。”
　　　　于忠顿时明白了，拱手冲聂书瑶道谢。
　　　　聂书瑶四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重回宁寿宫后，将迎春宫发生的事跟张太后讲了一遍。
　　　　张太后嘿嘿冷笑，“庞太师还想故伎重施呀，可她忘了哀家还没死呢！”
　　　　几人陪着张太后又说了一刻钟，聂书瑶便请求出宫。
　　　　张太后拿出一块令牌道：“好，孩子在家想必你也不放心。来，这是哀家的令牌，有了它，书瑶可以随时进宫而不用通传。”
　　　　聂书瑶爽快地接了，“多谢太后娘娘。”
　　　　张太后听她这么说，又瞅了她一眼，佯装怒道：“叫母后！”
　　　　聂书瑶微微一笑，改口道：“是，母后。”
　　　　自有宁寿宫的小宫女领他们去皇后那，进宫一次当然得去皇后那边问个安。
　　　　走在去坤宁宫的路上，朱贤皱着眉头小声道：“姑姑，我还是跟你回候府吧。贤儿不喜欢住在这里。”
　　　　这话一出，朱聪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不行，你走了，就剩我一人了，留下陪我！”
　　　　聂书瑶嘴角一弯，朱聪这时的话才有点像刚满十三的孩子说的。说道：“等你们能安全出宫了，候府随时欢迎。”
　　　　朱贤马上道：“我还要跟皇兄一起去侦探事务所，姑姑你不知道，皇兄可喜欢做侦探了。”
　　　　“好！姑姑陪你们。”聂书瑶随口答应了。
　　　　虽然迎春宫发生了那样的事。但他们的心情还好，没有被吓到。聂书瑶姐弟对于这类案子也习以为常了，而朱聪兄弟从小就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长大，像这类阴私见的应该也不少。
　　　　唯有聂天熙有点失落，聂书瑶则握握他的手小声道：“出去再说。”
　　　　江婉儿自进来就在宁寿宫的宫门外等着，只有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正跟在几人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每次进皇宫她都觉得全身不舒服。好像每时每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似的。因此。她在皇宫中行走，从来都没放松过警惕，哪怕是站在各宫门口当柱子时。
　　　　今日天气晴好。微风吹过也不觉得有凉意，朱贤边走边说着一些宫外的小事，几人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气氛颇为融洽。
　　　　快到坤宁宫时，聂书瑶觉得空气的流动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一把飞刀冲着她飞来。她若躲闪，这飞刀必定刺入在她身边的朱贤身上。
　　　　正在两难之际，聂书瑶都打算拼着受伤也不挪动脚步时。江婉儿后发先至，用一根树枝挑飞了那把飞刀。
　　　　这时，聂书瑶才听到他们的呼喊声。
　　　　“姐姐！”
　　　　“姑姑！”
　　　　聂天熙跟朱贤先一步抱住了她。这一把飞刀将两人吓得半死。
　　　　聂书瑶刚刚缓过一口气，眼前又有一把飞刀飞向朱聪。跟在飞刀后面是一把长剑。握剑的人也是个其貌不扬的宫女，可看她的招式却像正规杀手用的。
　　　　“大皇子！”
　　　　聂书瑶几人这才知道，这刺客的真正目标是朱聪。
　　　　千钧一发之际，江婉儿挡在了朱聪跟前将第一把飞刀格飞。就这一刹那的时间，护卫朱聪的暗卫们出现了，那刺客的剑没能再近前一步。
　　　　聂书瑶三人忙护着有些呆了的朱聪，她心里担心不已，可千万别真吓傻了呀。
　　　　“大皇子，你没事吧？”聂书瑶拉着他的手，问道。
　　　　朱聪还是没反应。
　　　　聂书瑶便知道这孩子是真的吓到了，这种状态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便找准了穴道使劲掐了下去，高声道：“大皇子！大皇子！！”
　　　　朱聪过了片刻便回过神来，看到聂书瑶跟朱贤后，嘴角一扁，险些哭了出来。“贤儿，姑姑！”
　　　　他虽然装傻了几年，但无事一直都在坤宁宫内，外出也大多由人陪着。闲言碎语听过，可拔刀相向却真没遇到过。
　　　　朱贤拉着他的手，哭泣道：“皇兄，皇兄！没事了，没事了！”
　　　　聂书瑶也握住他另一只手，安慰道：“都过去了。”
　　　　江婉儿看到暗卫出动后，便站在他们几人身边，警戒大开。
　　　　再看那刺客早已被掀翻，可她也在被制住时也服毒身亡了，场面没有很血腥。当皇宫中正规护卫赶来时，一切都已落幕。
　　　　随后，便又是鸡飞狗跳的寻刺客。
　　　　聂书瑶几人在众护卫的保护下来到坤宁宫，皇宫中有刺客在短短一刻钟便传遍整个皇宫。
　　　　夏皇后急得在宫中团团转，看到朱聪两兄弟平安无事时才总松了一口气。很快，正德帝跟张太后也匆匆赶来。
　　　　一番安慰过后，聂书瑶姐弟被正德帝叫到了一边，沉声道：“让你们受惊了。”
　　　　聂书瑶忙摆手道：“幸好大皇子无事，我看我跟天熙也该出宫了。”
　　　　正德点头同意，最后道：“过几天还是让贤儿暂时住在武定候府吧，。”
　　　　聂书瑶自是应下。
　　　　大皇子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宫的，哪怕再危险也不能。在即将封为太子之时，他得拿出属于太子的气势来。
　　　　朱贤的脚问题不大，这段时间聂书瑶一直在给他疏通筋络，再加上穿有不一样的鞋子，只要走得不太急，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样。
　　　　当宫内的氛围逐渐平息下来后，聂书瑶三人便在于忠跟众护卫的保护下出了宫。这次宫中的马车没有送他们，或许是于忠忙疏忽了吧。好在五娘驾得马车一直等在这里。
　　　　看到他们出来了，五娘道：“夫人可算是出来了，是老夫人让我来的。”
　　　　可这时夕阳也快落山了，他们在宫中竟然呆了大半天，连午饭也没能吃上一口。回到马车内，三人坐在一起彼此看了一眼，均觉得肚子咕咕直叫。
　　　　这会儿，聂书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看江婉儿，她更是疲惫。那格飞两把飞快的飞刀几乎用了她全部心神，神经绷到了极致，这会放松下来，全身都有点虚脱。
　　　　聂天熙的神情也是焉焉的，他今天只是陪客，是皇帝做给某些人看的。
　　　　“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聂天熙有他的骄傲，正德帝的几近无视让他倍受打击。
　　　　习得好武艺，卖于帝王家，这读书也是如此。无论书生还是武生，想一展抱负，在这个时代，得到皇帝的认可是种捷径。
　　　　聂书瑶笑道：“说什么呢？那是皇帝还没看到你的能耐。不过，想让皇帝看到你的能耐可得靠自己去争取了。想来，扬州聂家的案子很快就能平反了。你明年可得进入前三甲！”
　　　　“嗯，姐姐放心！”对于这个聂天熙很有把握，但他想到在宫中听到的，便又升起了担忧，问道：“姐，那什么瑶华公主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473章　反加其身

说到这个，聂书瑶一声叹息，“唉！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呀。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务必跟干娘一起来飞云居。”
　　　　“好！”聂天熙郑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是希望姐姐能成为长公主的。
　　　　聂书瑶又看向疲惫不已，正在调息的江婉儿，轻声道：“婉儿，你没事吧。没想到婉儿的功夫那么好，放心吧，你大明第一女护卫的头衔跑不了了。”
　　　　今天江婉儿也是拼了，为能格开飞刀真的是用上了全部的功力。调息之时不方便跟聂书瑶讲话，但她弯起的嘴角却让聂书瑶放下了心。
　　　　回到候府，就让五娘直接送聂天熙回了落叶巷。
　　　　飞云居内，宋老夫人正在焦急地等着，聂书瑶一回来，她就问道：“书瑶，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书瑶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便跟她大概讲了一遍，说道：“母亲，明天我让熙儿带着干娘来这里，到时母亲也一起来想想对策吧，我，我也是……。”
　　　　宋老夫人总算是放下了心，笑道：“书瑶啊，你的身世青莲居士早就跟我讲了。依我看，太后这么做，于公于私都是有好处的。勉强算是双赢吧！”
　　　　“双赢”这个词她还是跟聂书瑶学的呢，这会用在这上面恰到好处。
　　　　聂书瑶抿着嘴，微微点头，“算是吧。”
　　　　想到了干娘，这下子她应该跟皇室没任何关系了吧。名义上只能做自己的姑姑了，那可以嫁给贤王吧？
　　　　不过转而又一起，这到底得怎么跟贤王相称呢？还有自己的孩子，若是他们也有了孩子该如何称呼？唉！真是把糊涂帐。
　　　　这怪谁？聂书瑶觉得都是先帝的错。还有这万恶的封建礼教的错！被一个男子救了就得嫁给他，不嫁就只有出家一途，真真是——不公平！
　　　　晚饭聂书瑶匆匆吃了点就梳洗睡下了，好在孩子们看她精神不大好，也都乖巧。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温岚在皇宫中的种种不适应。还有身为贤妃的聂氏跟她的恩怨情仇。
　　　　一觉醒来。她好像比昨天更累了。闭目想想那个忘得差不多的梦，自语道：“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在这场梦终于过去了！”
　　　　次日。青莲居士天还不亮就到了飞云居。
　　　　宋老夫人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几人在聂书瑶的小书房里畅谈。
　　　　听完聂书瑶详细的讲述后，青莲居士深深叹了一口气，破天荒的笑容满面。
　　　　“这样也好！”笑过之后却是满脸的泪水。看向聂书瑶道：“书瑶可要连我母亲的那份也一起接下呀。”
　　　　一句话让聂书瑶也抽泣起来，上前抱着青莲居士呜呜地哭了起来。“娘！”
　　　　这一声“娘”，在她看来真真是久违了两辈子，原来自己真的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宋老夫人看她们抱头大哭，便带着聂天熙离开了。此刻不是劝的时候。
　　　　母女倆哭够了都看着对方嘿嘿笑了起来，聂书瑶把青莲居士按在舒服的坐椅上，拿出那块玉佩道：“娘。我告诉你个秘密。”
　　　　她将玉佩对着阳光看去，在一朵花蕊中间有个小小的瑕疵。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张太后看过以后就说聂书瑶也去过那个世界。
　　　　听完了聂书瑶的叙述，青莲居士心疼不已，再次把她抱在怀里，“我的女儿呀，真是苦了你了。在那个世界一个人很难过吧？唉，聂氏这个毒妇！”
　　　　她觉得聂书瑶小时候一定是受了聂氏的苦待，意念才会借着玉佩逃到另一个世界躲险，直到在另一个世界再遇到这块玉佩时，又借着它回来了。
　　　　聂书瑶现在也这么觉得，笑道：“不苦，要不然女儿怎能学到那么多的知识呢。”
　　　　青莲居士慈爱地摸着她的头道：“好孩子，娘就知道你能平安长大。不是娘不愿意陪着你，实在是先帝安排的人出了差错。当年我本想让聂氏带着你先出宫，回到住处烧了宫殿就追上去。
　　　　可谁知那火势太大，差点把自己给陪了进去。幸亏先帝身边的大太监将我从火中救了出去，可也是那个大太监让我这些年都不能去找你。
　　　　那大太监是个死心眼，将我安顿好后便得知先帝去了，就硬是让我为先帝守孝。他的功夫可高了，为娘怎么也逃不出，直到那年他死后我才自由了。”
　　　　聂书瑶撅嘴道：“那人真可恨，娘，这些年你受苦了。”
　　　　青莲居士笑道：“不苦！虽然不能外出，但那奴才也是个忠心的，吃用都没亏待。要不是有那些年的清静，我的心结也未必能解开！”
　　　　聂书瑶听到这话就放心了，最后吱唔道：“以后，明面上娘可就是我的姑姑了。娘的淑妃身份皇家都已经说死了，那娘就可以嫁给贤王了。贤王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不如娘就嫁了吧！”
　　　　“你……。”青莲居士被她说得尴尬不已，狠狠地瞅了她一眼道：“这成何体统？这话以后莫提了。”
　　　　虽是如此，但聂书瑶能看出青莲居士的心虚，便嘿嘿笑着再也不说了。
　　　　话说开了，府内的几人心情便骤然好了起来。
　　　　可是皇宫中的众贵人们的心情却不同，她们从昨天开始就战战兢兢，搜查刺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连权利最大的承乾宫也是如此，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了，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容麽麽看着刚刚还如一枝花般娇艳的庞贵妃，自吃下一碗燕窝后就腹痛难忍，没多时庞贵妃的手就变成了老妪的手。她吓得魂不附体，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尚在剧痛中的庞贵妃看到手变成了这样，心中顿时明白这是何毒了，忍痛说道：“快，快去跟父亲说，我中了鸠毒。要……快！”
　　　　说着便痛晕了，顿时人事不知。
　　　　容麽麽也知道事态严重，她是知道鸠毒的，这毒还是通过她的手才给了张美人。可为什么害的反而是庞贵妃？
　　　　时间容不得她深思，将庞贵妃弄到内室，严厉地吩咐好身边人后，就急急地出宫。
　　　　她一出承乾宫就被于忠的人盯上了，这人跟她来到太师府门前，看她入了府才混入人群中。（未完待续）

　　☆、第474章　鸠

庞焕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恳求的容麽麽，心中大惊，厉声道：“这毒怎会用到贵妃身上了？”
　　　　容麽麽战战兢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庞焕颓废地重新坐回太师椅，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出了意外，缓过了一口气道：“这两日宫中可有异常？”
　　　　容麽麽只好实话实说，“昨日武定候夫人进宫，直接去了宁寿宫。然后，迎春宫内便传出了刺客。再后，太子在回坤宁宫的路上也遇上了刺客，是武定候夫人身边的侍女救下了太子。太师留在宫中的高手全被……。”
　　　　“糊涂！”庞焕重重地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问道：“贵妃怎能如此草率就动用老夫留在宫中的力量？可知为了培养这几人花费了老夫多少心血！”
　　　　容麽麽忙道：“迎春宫那里是贵妃娘娘的人不得已呀，若是再晚一步的话，张美人就说会出毒源来自贵妃娘娘。”
　　　　庞焕冷静下来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只能是让大皇子死了。他活着我们就不能做什么，他一死，我们做什么都行。”
　　　　容麽麽却道：“太师，眼下还得尽快救救贵妃娘娘呀，贵妃娘娘在晕倒前说要奴婢一定要来请太师想办法为她解毒呢。”
　　　　“鸠毒，真无解吗？”庞焕马上起身，道：“等着。”
　　　　随之他便只身一人去了太师府的一角。这里是建在花园的最深处，种着密密的竹子，一般没人敢来，也是太师府的禁地，入者必死！
　　　　庞太师站在竹林边上。从袖中取出了一串铃铛，来回摇了摇。
　　　　没多时，两位衣着暴露的女子从竹林深处走来。来到庞太师身边，齐齐地给他行了一礼，娇声道：“太师请！”
　　　　而后，便一人在前领路，一个跟在庞焕后面进了竹林。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座建得相当不错的小楼。
　　　　进入小楼。里面有各色美女来回穿梭，围坐在一个奇瘦无比的老者身边，或是喂他喝茶。或是喂他吃干果，好不逍遥。
　　　　庞焕入内后，冷声道：“鸠，你倒是清闲。”
　　　　这老者就是鸠毒的制造者。也是荀泽失踪已久的师叔。
　　　　看到庞太师来了，他两眼一翻。嘿嘿一笑道：“太师呀，老夫可不想这么闲，奈何太师不放老夫呀。老夫只好醉生梦死了！”
　　　　“哼！把鸠毒解药拿来。”
　　　　鸠长脸上的粗眉一挑，怪声怪调道：“这毒无解！二十年前老夫就说过。今日还是如此，无解！”
　　　　庞焕猛地起来道：“既然无解，那就跟我去趟深宫吧。贵妃娘娘中了鸠毒！”
　　　　听到这话。鸠哈哈大笑，指着庞焕的鼻子道：“庞焕。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哪！”
　　　　庞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想让你那女儿过上好日子吗？”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鸠马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道：“庞老儿，你可真真是缺了大德了！当年我因玉环被你要挟做了多少坏事，你可还记得？你说，事成之后放我跟玉环离开，从此跟太师府再无瓜葛，可是现在呢？
　　　　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将我们圈禁在这竹林像养猪一样养着，好供你不时取点血对吧。二十年前为你制出鸠毒，老夫就说过，此毒无解。十五年前玉环生下小女，你竟然暗下杀手，让玉环生生流血而死，为得就是让老夫听你的话。你将小女送到外面养着，这些年谁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吗？
　　　　哼，要让老夫救你女儿？门都没有，杀了老夫吧。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夫过够了！要不是为你制鸠毒，老夫会是这么个鬼模样？”
　　　　鸠大骂过后，又大笑不止，继而将屋里的东西统统砸了一遍。
　　　　庞焕反而静了下来，嘿嘿笑道：“此事好办，明日我送你女儿来竹林。先生还是收拾收拾跟老夫进宫吧。”
　　　　鸠，原名不祥，自制出了歹毒的鸠毒后，就以此毒名为已名。是想让自己记住庞焕的逼迫，记住庞焕的出尔反尔。
　　　　庞焕看到鸠呆滞的样子，哈哈大笑着离开，在他眼中他就是一头猪，随时可以取用。
　　　　待庞焕走远了，那些婢女们也都被鸠赶走了。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嘿嘿笑道：“真当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吗？庞焕你就等着被灭族吧。”
　　　　次日，鸠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在看到她的第一面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因为长得跟玉环太像了。
　　　　他将女儿拉到内室，上上下下打量她，问道：“环玉，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环玉是他为女儿取得名，将妻子玉环的名字倒过来就是，可见他是有多么深爱自己的妻。
　　　　环玉听到这话呜呜地哭了起来，“父亲，你真是我父亲吗？我过得不好，不好！”
　　　　看着女儿的哭，鸠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待女儿哭够之后，拿出一封信来，安慰道：“拿着。将这信好好保存，若是有人来救你，你就跟他走。听着，为父这一去必定回不来了。
　　　　庞焕是咱们的仇人，是他害了你母亲，为父也帮他做了不少坏事。记住，你还有一位师哥叫荀泽，就在落叶巷的侦探事务所，想办法去找他，将这封信给他，他就会全明白了。”
　　　　玉环自幼就被养父母苦待，心眼一点也不少，也知道自己有位怎样的父亲，闻言使劲地点头，“女儿记住了。”
　　　　随后，鸠又将一本医书拿了出来交给她，“这是为父这一辈子的经验，有些毒也是治病良方。把这个也给你师哥吧。”
　　　　没多时，鸠收拾妥当背着个大医箱跟着庞焕出了竹林。
　　　　他一走，伺候他的女子便也都散了，只留下两个自愿照顾环玉的女子。她们是鸠暗中收的徒弟，是留下来保护环玉的。
　　　　承乾宫中，鸠一出现正德帝的人便知道了，他带着荀泽也匆匆赶了过去。
　　　　当扮成老太监的鸠看到荀泽时，两眼发光，马上扑到正德帝身边，大叫道：“我就是制鸠毒的人，我有冤情！这毒老夫解不了！”
　　　　正德帝听到这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抓到正主了。
　　　　未待承乾宫中庞太师的人反应过来，鸠便被于忠的人带走了。荀泽一听找到了师父心心念念的师弟，便顾不上为庞贵妃解毒了，也急忙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475章　营救

当荀泽从那秘室中出来后，手中多了鸠的大药箱，也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师妹的消息。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从庞太师手中救出环玉师妹。
　　　　第一次，他脚步沉稳地走在皇宫内，对于救治仇人之女他没有感到难受。身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是已任，哪怕这是仇人的女儿。
　　　　再度走出承乾宫时已是次日清晨了。
　　　　于忠早早地就等在宫门外，看到荀泽后，立即上前道：“先生辛苦了，咱家已备好早膳，还请吃用一些。”
　　　　荀泽缓缓摇头，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无，问道：“我那师叔他……？”
　　　　于忠脸面一正，沉声道：“他走时并未受苦。至于你那师妹吗，陛下说现在还不是动那位的时候，必要时刻陛下可以给予方便。”
　　　　荀泽恭敬地冲他一揖，道：“多谢于公公先前的美言。在下一直以为师叔是背叛师门的叛徒，师父去时也叮嘱在下一定要找出这棵毒瘤，将他制出来毒尽数研制出解药。今日才知，我那师叔能走到这一步，原来也是被人逼的。多谢陛下宽容，不计较在下师门之罪。”
　　　　于忠听到这些也是轻轻一叹，幽幽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真有如此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