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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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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笑道:“你爹爹不逼你,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列云枫摇头:“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是我爹爹有听说京城里边有个寒门的秀才,教导儿子画的一手好山水,他临摹李思训的那种‘金碧山水’都可以以假乱真的。”

林瑜道:“那,你爹爹又逼你学画?”

列云枫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爹爹听见这个,焉有不逼我的道理?”

林瑜叹道:“看来你这个风风光光的小王爷,做得实在辛苦。”他这句倒是很至诚的心里话。

列云枫不以为然地道:“林师兄也不必替我不平,我爹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望子成龙之心太切了?他心里要是不喜欢疼爱我,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天下的父母有几个不心疼子女?而且我们家原来兄弟姊妹有七个,后来遭逢变故,家里就剩下我一个儿子了,我爹爹自然对我给予更多的希望。”他说得父亲时,眼中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那是敬慕的依恋的幸福。

林瑜忽然很好奇列龙川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不由问道:“你爹爹什么样子?”

列云枫笑道:“你觉得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爹爹就是什么样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的表情是骄傲的。

林瑜更加好奇了,道:“你爹爹是不是该回来了?”

列云枫没有认真听他的话,还是陷入那种失神之中,浅浅的笑意,微微的暖,自言自语道:“我可能永远都变不成我爹爹那个样子了,在我爹爹所有的儿子里边,我是最不像他的,可惜像他的儿子都……”他说到这儿,忧伤涌上眉间“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年死的是我就好了,我那几个哥哥都比我强……”

清寒的月光下,列云枫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样的表情,让林瑜错愕又怜惜,忧伤的列云枫有着惊世的那种戚然,一种绝冷的心痛,不过转眼,浅浅的笑容又涌上了眼眸,列云枫总是在很快的时间里边就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林瑜心中感叹,这种瞬间都可以变化的掩饰,究竟是种天赋还是一种习惯呢?无论是什么,都是让人痛惜的。林瑜幽然地叹息了一声。

列云枫笑道:“我都无所谓了,你还这样唉声叹气的?我们这三天还是不要出去了,等师父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林师兄你先休息,我回房去了。”

林瑜道:“这么晚了,在这儿凑合一宿吧,还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列云枫笑道:“我在这儿,你又睡不好了。”他没有留下,坚持要走,他这么坚持,林瑜便猜到列云枫应该有别的事情,只是不愿意和他说,因此也不强留,送列云枫到了院门口。

夜风凄冷,列云枫完全没有睡意,他没有回房,反而纵身上了房顶,飘然离开了王府,他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君心妾知两不知

草庐。

简陋亦如画里,是那种大气纵横的写意画,就那么寥寥几笔,却传出了难以名状的蕴意,粗犷的轮廓下,那一股精气神儿是藏也藏不住的。

衣裳的美丽,来自着衣者的风采,屋子的灵气,来自居住者的底蕴,一样的衣裳,不同的人可以穿出不同的姿态,一样的居室,不同的人可以住出不同的格调。

列云枫站在草庐外边,犹豫着,草庐那么简陋,上边的牌匾却是引人注目的,匾是木质的,没有涂任何的颜色,木上的年轮清晰可见,不过吸引人的是上边写着的四个字“无奈何庐”,字写得天马行空,特别的霸气,只是这题的内容却是不伦不类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何庐?做什么的?

如果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起码在京城里边是没有生过病的,无奈何庐虽然简陋到了要以天为盖地为庐的地步了,很多人还是会慕名而来,尤其是那些身染重病,久治不愈的病人,带着一线希望的来,基本上,带着希望来的人,都会生龙活虎的回家的,除非这里的秦大夫不给诊治。

秦大夫的脾气是古怪的,有时候来了十个人求医,一个也不给治,有时候来了二十个人求医,说不准每个人都会在秦大夫的回春妙手下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没有人知道秦大夫在救治病患上有什么禁忌的,反正秦大夫要是发了脾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开门的。

秦大夫的规矩,来求医的人都在柴门外边等候,然后把自己的姓名、病情等事情详细地写了递进去,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在外边等着秦大夫的回话,有幸被叫进医庐里边的,也没有见过秦大夫,都是隔着一幔纱帘,看不清楚帘内人的形容,听她声音娇美清润,好似个妙龄少女。

没有见过,就更加神秘,秦大夫每日诊治的患者不是太多,可是她的收入颇丰。因为每一次救的都是一条人命,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值钱的,被救了的人,自然千恩万谢,不过他们谢也是在门外谢,秦大夫并不见他们。

列云枫叹了口气,仍然犹犹豫豫地踌躇着,草庐里边亮着灯光,里边的人没有睡,是夜深难眠?还是另有一段心肠?他又想见又怕见的那个人,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不进来就滚!”一个很娇美的女人的声音,带着秋霜一样的寒气,显然是不耐烦了。

列云枫吓了一跳,秦思思好像还是在生气,不过列云枫听到是她的声音,便不再有半分的犹豫,马上推门而入,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屋子里边忽然一黑,灯光熄了,他的脚步立时就停了下来。

秦思思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我已经睡了,你还来做什么?”

列云枫左右为难地站着,这样贸然地进去,固然不好,可是就这么回去,又是不甘心的。

秦思思的声音提高了些:“就是熬药救他,也早该完事儿了,只怕你本来没有打算来我这里的,八成儿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想起我来。依我说,你还是滚回你的王府去,做你养尊处优惯了的王爷世子,我这里贫寒卑微,站久了都会玷污你小王爷的高贵。”她的声调高了,不过语气却是更冷了,带着怒意。

列云枫低头道:“是,没有及时来见姑姑,是枫儿疏忽了,枫儿错了,姑姑就原谅我吧。”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低低的,带着几分的委屈。

秦思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列云枫道:“哥哥不在吗?”

秦思思冷笑道:“秦谦要是在的话,早出去揍你了,还等你到现在?”

列云枫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奇怪地道:“他出门了?不是说过几天才走的嘛?”按说这么晚了,秦谦是不可能丢下秦思思一个人的,除非秦谦不在京城。列云枫一直不肯来这里,就是怕秦谦在这儿,今天晚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他心中也盘算着,秦谦应该是不在草庐里边的。

果然秦思思没好气儿地道:“那个小畜生,口是心非,嘴里说一样做的又一样,趁着我不注意,一转眼的功夫就偷着跑了,等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列云枫确定了秦谦不在,脸色才缓过来笑道:“姑姑就是生气,也等哥哥回来再说,不知道哥哥去了哪儿了?”

秦思思冷冷地道:“你姓列,他姓秦,谁是你哥哥,你的哥哥们都为国捐躯了,你又哪里来的哥哥?少说这些话让我恶心了。”

列云枫的笑容消失了,又听秦思思冷冷地声音传来:“怎么?不爱听了,不爱听可以滚,没有人留你!”她好像都能猜测到列云枫会有什么表情似的。

列云枫道:“姑姑……”

秦思思喝道:“滚!只要是你们列家的东西,我都懒得见。”

列云枫忍不住道:“我就是做错了,姑姑不是已经教训过了吗?你要是还生气,就再打我一顿好了,姑姑何苦又牵扯别人?我好不好,关我们列家什么事儿?”

门,砰地被撞开了,人影一飘,带着一丝丝透骨的冷意,秦思思到了近前。

明月,美人。

秦思思虽然是半老徐娘,却风采照人,如今含着怒意,更是别有一番的味道。如果看多了柔情似水的美人,不妨看看秦思思这样的美人,冷时冷得像冰,爆时爆得像炭,秦思思的手都扬了起来,列云枫就抬头凝望着她,俊美如玉的脸庞,晶亮灼灼的眼眸,还有那一脸的委屈,秦思思的手慢慢地软下来,轻轻抚摸着列云枫的脸:“还疼吗?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也不敷一敷?”

列云枫的脸就贴着秦思思的手,他顺势双手抱着秦思思的一条胳膊,道:“我就知道姑姑是最疼我的,是枫儿不好,惹得姑姑生气,枫儿以后都不敢了。”

秦思思哼了一声:“你心里想些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傻孩子,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想明白了也不可能从头再来了。”

列云枫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不能?他现在无妻,姑姑现在独居,你们心里有都没有忘记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再续前缘?”

秦思思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摇头道:“我连见他的勇气都是没有的,我以为我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可以再去见他了,可是我站在他的门外那么久,我叩门,然后却忽然想起这是王府,是我以前的家,我在这个曾经的家里,去约见以前的恋人,我没有这个勇气……”她最后的声音低不可闻,晶莹的泪水默默淌下来。

列云枫掏出条手帕来给她拭泪:“姑姑以前的名字叫谢晶莹?”

秦思思的脸色陡然一变:“谁说的?”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对于谢晶莹这个名字,她显然是深恶痛绝。

列云枫宛转地道:“没有谁说,是师父问我的,姑姑虽然没有说过,可是我才应该是这样的。”

秦思思冷冷地道:“谢晶莹早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这个人了。不错,澹台玄记得的是他的小师妹谢晶莹,我现在不过是个背负了淫逸罪名的弃妇而已。”她越说声音就越冷,越说脸色越苍白。

列云枫道:“姨娘~~”

秦思思一把扼住了列云枫的脖子:“听着,叫我姑姑,不然我掐死你这个小畜生,这里不是你们靖边王府,这里没有列龙川的小老婆!”她说到这句时,泪落得更加的冰冷,神色更加凄楚。她的手却没有了力气,渐渐地松开了。

列云枫心痛地道:“姨娘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要么你抛开世俗和澹台玄再续前缘,要么你冰释前嫌和我爹爹重修旧好……”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掴到列云枫的脸上,他脸上的掌痕还在,这一下狠狠的,又浮起一道深深的晕红,凄寒的月光下,雪白的脸,血红的痕迹,映衬地鲜明而瑰美。

秦思思怒不可遏的:“住口!你应该记得我说的话,这件事情,你提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打到你记住为止!”

列云枫咬着唇,脸上的痛在瞬间之后就变得不那么强烈了,他垂下头:“有些事情既然是不可能忘记的,那么有些事情就是不可能牢记的。你还在恨我爹爹?还是不原谅他?”

秦思思也咬着牙,她的手紧紧握着,努力压住心中的火气,尽力不让自己发作,虽然她最痛恨这个话题,她很想打到列云枫永远都不提这个问题,只是她也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列云枫永远都不可能屈服的,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做的,而且,她也未必能那么狠心,会坚持打到列云枫妥协为止。

秦思思咽下了心中的怒气:“枫儿,我这辈子最恨的不是背叛,而是不信任,我可以牺牲我的性命,却不能容忍有人污蔑看轻了我,我秦思思是宁可玉碎,不求瓦全!”她说得特别坚定和决绝,神色凛然不可侵犯。

列云枫低低地道:“我又不是逼姨娘做什么决定,只是逃避总不是办法,还有……”

秦思思断喝道:“谁是你姨娘?你是不是皮子痒了,想讨打是不是?”她也知道列云枫要说什么,那更是她不愿意听到的,所以才断然怒喝,截住了列云枫的话头。

列云枫显然也是生气的,不过他还是把气统统都咽下去了,只是有些负气地道:“好,是我叫错了,一个称呼,也那么生气?以你的身份地位,姨娘的身份的确是委屈你了,可是我大娘和我娘她们,难道对你有什么不好吗?”

秦思思恨道:“我要是在乎这些,当初就不会嫁给你爹爹,我嫁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了,哼,玄天宗的规矩不是说,无论玄天宗的弟子还是家人,男的不许纳妾,女的不许嫁为次妻吗?谢神通不就是为了守这个门规,才辜负了云昭娘,反而把这个罪过赖到我娘头上?我就是要他好看,我连次妻都不去做,我就是要做别人的小老婆,看看他谢神通的颜面何在!看他们玄天宗的狗屁门规是不是神圣不可侵犯!”她是气急,才一时为了痛快,说出真心的话来。

列云枫听得暗然:“原来姨娘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爹爹的?”

秦思思冷笑道:“你爹爹已经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崇拜了,原本就没有必要多我一个山野村女,还有,你要是敢再叫我什么什么的,从今以后,你再踏进来这个门试试?”

列云枫叹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勉强,只有心是不可以勉强的,可是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心中也将你看得和我亲娘一样,当年如果姨娘不是为了救我的性命,四姐姐也不会死了。”

秦思思听他提前当年,心痛骤然一痛:“不要说了,你娘当年也救过我的性命,不然我早惨死在坏人的手里,只怕还生不如死,”她说着怅然长叹“只是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不想做你小王爷的姨娘。”

列云枫听她这么说,口气是松动了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喜色:“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我连爹爹都没有告诉的,姨娘你想想,如果爹爹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怕不是他被我气死了,就是我被他打死了。”

秦思思眉头一皱,列云枫今天晚上骗她去王府,是想让秦思思和澹台玄能重续一段旧缘,只是秦思思无法说服自己,所以和列云枫发了一顿脾气后,还是没有勇气去见澹台玄,她的心在瞬间就结下了一个死结,列龙川忽然就结在哪里,她怎么打也打不开了。列云枫的一片苦心她也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她对澹台玄又爱又恨、难舍难忘的情感,对列龙川又气又痛、半恨半怨的感觉,又岂是列云枫能知道。另外秦思思也生气列云枫不应该卷入上一辈的感情纠葛里边,她也心疼列云枫,如果让列龙川知道了这件事情,知道列云枫暗中居然帮着澹台玄和秦思思穿针引线,只怕列龙川真的会火冒三丈的。

秦思思终于叹了口气:“你爹爹应该快回来了,你还是偃旗息鼓吧,不要再闹什么事儿了。他要是发了火,谁能拦得住?”

列云枫微微笑道:“姨娘不就拦得住吗?”

每次列龙川对列云枫发了火要动家法,沐紫珊和岑依露只会在旁边助油添火的,只有秦思思会和列龙川吵架,一时间气极了,动手都是有的。岑依露生下了列云枫时,因为身体受了重创,没有奶水,那时节秦思思三岁的儿子还没有断奶呢,秦思思就把不再喂儿子了,而是把列云枫抱来哺乳,列云枫跟着秦思思长到六七岁,他跟秦思思的感情还是极深的。秦思思只是脾气暴躁些,嘴里虽然时而冷言时而痛骂,心里对列云枫甚是疼惜。

秦思思皱眉,她实在是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了,反问道:“你半夜三更地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个?”

列云枫想了想道:“姨娘知道宝月吗?”

秦思思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立刻变了,铁青地吓人,她一字一顿地道:“列、云、枫,你把这两个字给我咽回去永远都不要提……”

列云枫没想到秦思思是这样的表情,不过她这样的表情也说明她一定知道宝月代表着什么,他心中在想怎么样让秦思思说出宝月这两个字的背后蕴藏着什么秘密,如果秦思思不肯说,还应该有别人知道的。

秦思思低低喝道:“枫儿,你不许打任何的主意,我不是吓唬呢,如果你爹爹知道你敢插手这件事情,一定会打死你的,不许再提了,永远不许再提了,不要为了你一个人的好奇心,而害得别的人丢了性命。”

列云枫口中答应着:“我知道了。”他说得很是不以为然,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关联匪浅,背后一定藏着很多隐秘,不过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不是想放手就放手,想停止就停止的。

秦思思眉头一皱,列云枫答的如此心不在焉,一定是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这个孩子就是如此固执,她刚要说话,却发觉草庐外边有人在潜伏,还一点点地接近这儿,秦思思心头一惊,不知道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偷听了去,她屏息细听,还好,只是一个人而已,这个人应该是追踪着列云枫而来的,列云枫居然不知道?

秦思思不动神色,喝道:“知道?你知道个鬼啊?哪次我说话你不是当成耳旁风的?”她说着好像是生气了,又是一掌掴了过去,不过掌风凄冷,不是掴在列云枫的脸上,而是有上百支的银针飞了出去,这银针是从藏在衣袖中的细小竹筒里边发射的,速度自然比手发的快很多,而且银针细小无声,让人防不胜防。

呀了一声,那个人影骤然伏到在地,听声音是个女人。

列云枫失色,就要过去,秦思思拉住了他:“不要贸然过去……”

列云枫急道:“姨娘你伤了自己人……”他挣开了秦思思的手,几步过去,抱起了中针的叶眉儿,叶眉儿手捂着心口,看上去特别难受,脸上有窒息的青紫色。

秦思思一愣之下大怒:“列云枫,你居然带着别人鬼鬼祟祟的到这儿来?”

列云枫忙道:“姨娘别误会,眉儿姐姐不是来看姨娘的,她是来看海大哥的。”

秦思思感觉列云枫没有说谎,怒气倒是没有了,不过更是惊讶:“她来看海无言?”

叶眉儿努力地睁眼睛,却是睁不开的,终于支持不住了,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却是吉人天相助

一路追了有十几里地,贝小熙感觉肠子都要跑断了,可是还是看不见澹台梦的影子,他双手扶着膝盖,喘了半天的气儿,心中把澹台梦骂了上千上万遍了,然后又抱怨师父,为什么非要澹台梦来照顾他,他不过是挨了打,吃过了药,休息些时日就无妨了,现在让澹台梦弄得坐卧不宁的,简直要气破了肚皮。

贝小熙喘了一会气儿,脸色的汗意和心中的怨气,都让他一张本来很俊气的脸变成了苦瓜,他仰头想了想,自己方才是在岔路口追丢的澹台梦,也许澹台梦还藏在哪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澹台梦惯有的伎俩,已经骗了他很多次,可是他还是次次都上当。想到这儿,贝小熙又折了回来,他一回来,就直了眼睛。

夕阳下,大路旁。

贝小熙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正挥舞着长鞭,狠狠抽打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跪在地上,跪得笔直,好像那些飞了的鞭子是抽打在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上,少年的眼睛阴郁而苍白,对于疼痛,除了忍受,他本无别的路可以选择。他本来如雪的白衣上,都是被鞭子撕裂开的纵横交错的口子,还有在衣裳上慢慢洇透出来的道道殷红。

贝小熙就直直地看着,他也不是没看过这种场面,只是这么青天白日的,虽然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多,可是自己不就是碰巧遇见了?挨打自然会疼,但是疼还算小事儿 ,这样实在屈辱难堪。这个变态的老太婆,实在应该让阎王爷叫了去,贝小熙心中叹息那少年实在可怜,又忍不住咒骂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他忽然又觉得师父虽然近几年脾气暴躁些,打他的时候有时下手也会很重,不过和这个老太婆相比,还是很不错的,起码不会在大路上这样责打他,贝小熙看不见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这样狠毒的女人,应该是个很老的女人。

可惜,贝小熙不认识雪和寒汐露。

如果他认识的话,一定不会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这场不是热闹的热闹,如果算是一场热闹的话,这也是一场属于地狱的热闹,活着的人,不宜旁观,要命的是贝小熙看了一会儿,居然笑出了声儿,他觉得打人的女人每一鞭挥出时,都要挽个美丽的鞭花,在空中击打出啪地一声脆响,真是矫情,贝小熙心中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够变态的,现在更是觉得她太恶心了。打人就打人,耍那么多花样干什么?贝小熙现在最痛恨的就是会耍花样的女人。

以寒汐露的内功修为,早就听到有人来了,她现在满腔的怒火,根本不想在此时打理贝小熙,在她的眼里,贝小熙已经是死人了,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人,统统都是死人。

寒汐露对能让她挣到钱的死人感兴趣,对于不能赚钱的死人,寒汐露是连正眼儿也不看的。只要一鞭子打过去,贝小熙应该就顺利地变成死人了,所以寒汐露没有着急,这样的死人原本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只是贝小熙居然会笑,她也不想知道他在笑谁,可是无论笑谁,都触怒了寒汐露。

寒汐露停了手,冷冷地道:“杀了他。”她没有必要废话,雪应该知道她命令的含意。

雪站起来,寒汐露如此生气是因为他两次都没有捉到澹台梦,他也没有怨恨母亲的责打,没有捉到澹台梦也是让雪耿耿于怀的事情,虽然他心中并不赞同母亲的决定,雪认为澹台玄是澹台玄,澹台梦是澹台梦,澹台玄欠他们一条命,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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