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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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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不想听他们多说,只冷冷地又道:“拖下去。”
“陛下陛下……”
她看也不看这两人一眼,只依旧提步朝前走着:“凤后的是非,亦轮不到你等轻薄之口评论!”
“陛下,陛下,奴才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哭喊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清切了,安澜却脚步一转,向着凤后的宫中走去。
她走得很慢,那无比沉静的步伐,于优雅中,透着十足的张力。
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凤后宫门前时,那凤后竟然早已迎在门口,一件高领的白色衣裳。那领褶用淡金色的丝线,绣出凤凰的双翼,衬得他整个人无比高雅。一众凤后宫中的宫侍陪着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阵仗不由让安澜微微冷笑:“凤后的消息可还真是灵通啊。”
那凤后只低着头,教人看不清神情,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唯有恭敬:“臣管教后宫不力,让陛下烦忧,臣有罪。”在大周,一国凤后不同于其他贵君贵人,他执掌整个后宫凤印,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足可自称为“臣”。
安澜长袖飘飘,漫不经心地走近他的身后,那冷淡的声音轻轻飘飘:“凤后何罪之有,站起来回话。”
此时,这跪伏在地的凤后才终于缓缓起身,与这宫中争奇斗艳的美人们不同,他的相貌若论起来只算清丽,却如云破月来,似一尊美玉,他站起身来时,那雍容姿态就如同一枝玉雕的柳树,温文儒雅,丝毫不似整个大周执掌后宫家法第一人,更无法令人想象得到他治下冷厉而严苛的手段。
安澜的目光始终直直盯着那垂眸不语的凤后洛清扬,那淡淡的眸光中,透着女帝独有的疏冷与无情。
“凤后既然早已洞若观火,想必也该对今日之事胸有成竹了吧。”她说着,慢慢一笑。这一笑,有点沉冷
洛清扬的表情却是十分沉静:“臣不敢擅专。”
安澜冷笑一声:“虽说是你洛家的侄子,朕却不能罔顾家法,就此责出宫去另行婚配,而那华卿,既然冲撞了你们洛家的公子,便也贬入司役房为奴吧。”
她的声音有点淡,有点冷,透着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无情。
一言吐出,那洛清扬微怔了怔,却不敢有违,只沉稳地为自家的侄子求情道:“皇上,荷生已被晋选为秀男,若因错就此责出宫去只怕日后反而再难以嫁入贵女府中,恳请皇上网开一面……”言罢复又跪下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安澜一边步上台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既如此,安福,便将他分派给锦亲王,随其一同出使君傲随侍。至于那华卿,两人既然同罪,朕亦不可厚此薄彼,便让他随洛荷生一起。”
安福恭敬领命道:“是。”随即朝着身旁另一个内侍低语了两句。
此时,安澜经过洛清扬身边,又以只有他一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如此,凤后可满意了?”
她每说一个字,洛清扬的心跳,便加快一分,一时间,额头冷汗涔涔。
这一瞬间,他清楚地明白,女帝在警告自己,他的所思所想,甚至所做的每一个小伎俩她都看在眼里。
这洛荷生是自己的美貌嫡亲侄子,他虽却于洛家亲族的情面不得不让其入了宫,却绝不会心甘情愿让自己的侄子分宠。而想必女帝,也绝不愿洛家的权势再度因此坐大,从而难以安抚其他世家。
因此,女帝利用了一个小小棋子轻易地把他剔除了出去。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两个人在林中挑拨一下,明里以华卿的事做诱导,实则让女帝亦对洛荷生起反感之心,却不料,自己的这些微末伎俩她早已看在眼里,故而这才不给那两个宫奴一丝辩解的机会便拖出去杖毙,以绝后患。想来昨夜故意在帝王寝室宠幸一个小小的秀男整夜,让其享有和凤后一般的地位,也是为了故意激他出手吗?
一时间,这洛清扬心头转过无数的念头,直到安澜声音微扬,淡淡地对一旁的安福说道:“今夜朕留宿凤后的宫中。”言罢,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瞬间,洛清扬的心绪真可以说是大起大落了一回。
虽然不是第一次明白,但对安澜的帝王之术更戒惧与敬畏了几分。
而可怜的玉锦瑟,此时却并不知道,因着安澜与凤后之间的风起云涌和大周后宫的风云变幻,又使得她自己的这趟出使再度多了不少她生平最怕的麻烦事来。
……这就又是后话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安澜的旨意下来时,华卿哭了整整一夜,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有一种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的感觉。然而他却绝不敢有轻生的念头,否则便会算是抗旨,整个华家都将可能葬送在他的一念之差中。
洛荷生的脸色亦也很不好,被左右的小侍扶着方才站稳了脚步,他面色苍白地看了眼一旁同样面无血色的华卿,一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讥讽他了。本可以在宫中占据一宫主位,封赐贵君的堂堂洛家嫡公子,如今却落到这般下场,成为区区一个亲王的小侍。想必,那些原本恭恭敬敬的秀男们,背地里也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吧。
当两人一同坐上锦亲王的銮驾时,都只为自己未卜的前途而心潮起伏,谁也没有心思再拌嘴半句。
锦亲王的銮驾是以八匹一色高的白马名驹所载,内里虽极为宽敞,却并不装饰的如何富丽堂皇,车内铺着厚实名贵的绒毯,置有小几和茶点,一旁放置着一具琴与不少的书卷,想来都是为了亲王准备的。
车壁上除了镶嵌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彰显皇族贵气外,还绘制有几副极清雅的水墨画,再有的,便是几盆名贵的君子兰,素净的青花瓷盆盛着,上面郁郁葱葱墨绿的兰草。光是看着便喜欢不尽,十几条长枝上面跳跃着五六朵花瓣到花萼均无一丝杂色的似是碧玉雕就的长叶,清雅中透出一丝雍容。
然而,这看似布置简单的车厢内,却是件件名品,且不说那些水墨画卷皆是由清香的极品金丝墨绘制,门帘和布幔上挂饰的皆是极品的翡翠与珍珠,就是这几盆装饰用的花草了了,梅瓣素心,亦是极品,即便全是拿碧玉雕出叶子花朵,也不及它的名贵。而正因这些花草,使得整个车驾内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幽香,侵入鼻端,未等体会,便倏忽消失。
华卿上车时,一双大眼仍是红红肿肿的,虽略施了脂粉却完全掩盖不住。一旁的洛荷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却在自己步上銮驾后看到这般的景致而小小地诧异了一下。身为侯府嫡公子,从小到大,自然是习惯了锦衣玉食,吃穿用度亦是常人难及,这锦亲王的车驾内看似清雅简至,实则内有玄机,以洛荷生的眼力怎会看不出。虽亲王爵本就大周极尊贵的名位,然而骤然看到,还是教洛荷生心头微微一动,面上他却并没有流露半分。
华卿待步上车驾后便坐在了偏僻的角落只怔怔地低着头不发一语,洛荷生与另两个公子们细细端详了一番车驾内的摆设布置,却并无人置一词。这车驾极是宽敞,虽然此时放置了不少物什和坐了四个公子,但丝毫不显拘谨。出城的路上,众人都静静地听着外面人山人海,如地动山摇一般的呼喊声,喧嚣声,却碍着贵族世家的教养而绝不敢掀开车帘子窥视。
华卿始终恍惚地注视眼前不知名的一处,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几人审视的目光。的确,他本已是侍寝过的秀男,说起来算是破了身的,却不料峰回路转,居然就这样被赐给锦亲王。实难不教人猜测这其中的倪端,也因此,那另两个公子始终以略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掠过他的周身,亦也明白他此时哀戚的神色从何而来。寻常人家虽也不乏互赠美人的风趣事,可那些都是出生低贱的暖床小厮,他华卿如今已不是完璧,女帝轻飘飘地将他转了手,虽说下一个主子锦亲王亦是尊贵至极的人物,可以他这般的姿色和身子却无论如何也再难以得宠了吧,将来的前途可见一斑。
许久,随着这队伍徐徐地出了城后,车外终于安静了不少。少顷,一阵风起,显然是有人忽然掀了帘子进来。只听见一声宛如清泉的女声对着外面的侍从们:“等什么,还不速速驾车离开?”
公子们知道,这必然是传闻中的锦亲王了,四个公子们慌忙地伏下身去,以额头点地,不敢造次。既然已被赐给了锦亲王为小侍,自然只有放下原本的娇贵之气,一切依着应有的规矩行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只静静地跪着,不敢出声,更不敢抬头。
锦瑟待銮驾再度启程后,这才松了口气,她斜倚上舒适的轿内软垫,却在看到华卿他们四人时猛的跳起身来,险些撞翻了小几上的茶盅。
所幸这四人礼仪周全,因此没有人抬头看到她的失态,只疑惑这一阵动静,还以为亲王是在为了什么而发怒,故而愈加噤若寒蝉。
一瞬间,锦瑟的脸色变了那么几变,长久以来类似的经历所造就的经验,使得她很快的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把拉开侧窗的帘子,喊道:“乔盛!”
此时乔盛还犹自沉静在方才出城前被万人空巷的欢送而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出城的得意劲上。冷不防听到锦瑟的声音还没回过神来,只因锦瑟的声音高喝时并无寻常女子的粗犷浑厚,反而带着少年般的悦耳清脆,于是那兀自沉浸在幻想中的乔大侍卫长喜滋滋地还以为哪家的公子追来了要送手绢儿给她表白,那声“哎~~~”回答得极其缠绵悠长,还附带一句:“美人儿,什么事……”
当场几个在銮驾后面跟随看得清清楚楚的亲卫们就这样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弄了个嘴啃泥。
等到乔盛转过头,看到锦瑟那不解地看着她的眼神,满面春光立时转化成为了面无血色。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得意过头,又犯错了。
“亲……亲王……下……下官不是故意的,下……下官还以为……”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几句,却因为紧张连句整句都说不清楚,听得锦瑟直接皱眉打断她:“上来!”
“是!”乔盛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以为自己必逃脱不了责罚了,乖乖低头下马上了车驾,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上了车,左右一打量,乔盛明白了。只见里面盈盈跪着四个少年,看服色,显然都是近身小侍的装饰,乔盛隐约记得是出宫时,安总管特地吩咐了安排在车内的,说是特别赏赐给锦亲王路上服侍的宫中秀男。
路上,这四个人始终静静地坐在一路行来的銮驾中,鸦雀无声,连车帘子也没有抖动一下,就似乎车内并无一人似的,如今他们一个个更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在锦瑟吩咐前都没有动一下脖子,这规矩这做派,不愧是大家出生,宫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秀男。
“这四个公子是你安排的?”锦瑟直视着她。
乔盛自然感觉得到此时锦瑟若有所思的注视,她心里翻来覆去地就像油锅里炸着的小龙虾一样:拜托,我的亲王呐,这世上有几个人受得了您这样的“美人”如此的凝视啊。
她小小声的说道:“是安……安总管吩咐的,说是皇上赏赐给您路上伺候的宫中秀男。”
锦瑟有些头疼,既然是秀男,那便肯定不能随意赏人或者打发了。
见她陷入沉吟,乔盛以为她并不满意只有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公子近身伺候,不由试探地道:“其实除了他们,这一路上还安排了为数不少服侍伺候您的,只是他们都是些做粗活和直接侍寝的,比不得这几位金贵和诗情画意,安总管说,您向来爱琴棋书画,宫中的秀男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德艺双馨的美人,必然合您的胃口,路上也能解个闷,所以……”
锦瑟正心头郁闷得冒火,见她还朝歪路上想,不由微微冷笑:“是吗?那你跟我直说了,到底这一路上给我一共安排了几个?”
“其实也不太多……”乔盛见锦瑟动怒,害怕得冷汗都出来了,“也就那么二三十个侍寝的……。”
锦瑟大怒,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她们以为自己是是禽兽吗?这去君傲的路上统共最多一个月,居然还一天一个地给她配好了暖床的,以为她吃了壮X药还是怎么的?
其实这只是因为路途漫漫,若是去太远的地方,贵族们出门一般都会配上近身伺候的床伴一路解闷,然后在足够大的车驾内颠鸾倒凤以消磨路上的时间也是常事。乔盛不解锦瑟为什么勃然大怒,却也不敢说话,连动一下手指擦汗都不敢。
锦瑟深呼吸了几口气,知道和她多说也是对牛弹琴,只平静下来后淡淡道:“你出去吧。只要记住一条,本王向来不喜欢在就寝时看到床上有什么陌生人。”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你敢自作主张,日后我们就好好算算那句‘美人儿’的帐。”
于是,乔盛下车时脚下还带着踉跄,众人都以同情地眼光看着她,谁让你办公事时开小差来着?
果然,和传闻的一样,却又不完全一样。洛荷生没有抬头看到锦瑟,却在心中暗自思忖。
锦亲王不喜欢男子近身服侍,其实照他从这只言片语中看来,洛荷生以为这并非是传言所说的亲王惧男,而是某种贵族的习性。他生在侯府,身为嫡出公子,自然知道一些身份极为尊贵的上位之人是很讲究“洁癖”的,她们虽风流,却对身边真正近身伺候的男子身份和血统要求极高,也就是并不是随便谁可以爬上她们的床,甚至嫁入身侧。
“起来吧,用不着继续跪着了。”声音仍是那么悦耳,带着难言的优雅贵气。
此时,四人都没有她的脸,只觉得这声音很好听,明显比常人更温柔斯文,语调里还带着一种和煦暖意,萦绕在他们耳际。
“奴洛荷生,京都侯府洛家世子”“奴华卿,淮安副都统之子”“奴柳侍玉,钦州司马之子。”“奴姚清清,太原城主之子。”
“参见锦亲王!”
四人依次报了身家行了拜见的大礼,便跪坐在车内的软铺上,虽再不用跪伏,却没有人敢抬头。洛荷生微微低垂着头,以眼角观察着锦瑟绣了金丝荷的衣袍下摆,以他看来,这四个秀男中就属自己姿容最为出色,且又生于皇族洛家,即便再来多少贵族公子,他也是鹤立鸡群,锦亲王必会对他青眼有加。
谁料锦瑟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纷纷行礼过后,只是心不在焉,神游天外地嗯了一声。才淡淡而温和道:“本王知道你们都是被千挑万选方才入宫的秀男,如今被皇上赐下为侍,又随同去君傲出使,实是委屈了。”
四人见她如此说,慌忙又是垂眸道:“不敢!”
“不过本王平日里不惯太多人在身边伺候,你们有事无事也不必非要跟在我身边。后面的几部车驾同样宽敞,稍后我便让侍从们整理出来给你们,也让你们路上自在些。”
这话一出,除了犹自微微苦笑着的华卿,其他三人都有些傻眼,该说是亲王看不上他们,还是亲王嫌弃他们?
洛荷生亦也一时忘记了礼仪,与另两个公子面面相觑。
因着他在四人中身份最高,此时不得已,也只能由他出声回道:“禀亲王,奴家们如今已是亲王之侍,若亲王垂怜,奴们感恩戴德,若亲王不满意,奴们也只能继续为侍伺候左右。”说着,依旧伏下身去,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节。
锦瑟的目光缓缓地划过四人面上,右手随意拨弄了几下案上所置的长琴,随着一串清丽的音色流过,她没有说话,是因为如今的她已经懂得了一个道理,身在皇家,有时候真的是避无可避。不知道皇姐用了什么名目把几个贵公子甚至连京都侯府洛家的公子就这样赐给了她,虽然她面上云淡风轻,但她知道,即便自己路上可以自欺欺人地轻易打发他们,只要出使完回了大周,纳入王府为君是必须的。好歹洛家是当今凤后的父族,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政治因素,她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这二十几年来,锦瑟一直过的随心所欲,她不必承担过多的皇女职责,为了能够避开被一群这个世界的男人所压倒的“惨状”只想躲个清净,然而,如今她心系在素衣的身上,再也无法避世,而无疑的,素衣也就成为了她的软肋。权势,政治,这些以往她都可以置之不理的东西,如今却都不得不正视起来。即使她身为大周皇女,被赐亲王爵,但却依然空虚地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真正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也许,相应的权势便代表着同样的责任……
锦瑟陷入沉吟,手指依旧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了几下桌上的琴弦。
洛荷生起身,他娉娉婷婷地走近锦瑟,来到她的身前,盈盈一福,那秀脸微垂,眼波宛如秋水,娇声道:“亲王若是想要听曲,荷生新进学得了几首新曲,愿得亲王指教……”
他这番话,本意是为了打破僵局,更可以亲自展现一下才艺。
然而就在他行礼过后抬头看清锦瑟容貌的刹时,所有剩下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
罗衣凤冠,如玉石般耀目的面容,双眸清澈如水,再看又仿佛烟波浩渺。她眉目如画,五官毫无瑕疵。姣好得胜过世间无数公子们,却自有一番优雅风华。洛荷生从小便生在深闺,哪里见过像锦瑟这样雅致的女子。惊艳过后忽然想起了那个宫中偶然遇见的美貌少年,与眼前的人竟依稀有几分相似。
未及多想,锦瑟见洛荷生怔怔地看着她且神情怪异,于是嘴角极微地笑了一笑,洛荷生顿时更是看得愣住了。
言语也难形容这一笑。
春回大地,冰山被阳光融化,汇出涓涓溪流,美景如画。这大约就是大周泰半的公子少年们怀春时,梦中妻主的模样吧。
看着洛荷生仍在发呆,她双手一扬,琴声已悠然响起。那悠远旷达地乐声悠悠如青山浮云,而随着这琴音,她的声音平静地传来:“ 你们要留在这里亦可,只是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退下吧。”
此时,那如云如月的凌人贵气,竟让洛荷生感觉到自身无比的渺小,他怔了怔,面色微微有些发窘,随即缓缓地退后回到华卿他们之中。
这宛如流泉清风的琴声,使得车内外的人都心旷神怡。然而洛荷生四人仍是不敢造次。一个个地绷紧了身子,反复地琢磨着这位美若冠玉的大周亲王。
听着这悠然清美的琴声,即使是满心苦涩的华卿也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好奇地地望着不远处的锦瑟。车帘晃荡间,有那么一缕半缕的光芒透射而入,映在她的脸上,双眸上。只这么一眼,和洛荷生一样,他也怔住了,这不正是初入宫时所遇到的那个美貌的小侍么?虽离得稍远看得并不清切,可是他终究还是记住了那样一双盈盈清眸,他惊悸了片刻,不由又有些自嘲,也许只是容貌略有相似吧,眼前的女子风华绝世,是大周尊贵的亲王,怎会是个区区小宫侍。
琴音悠悠荡荡,自然也飘到了另一辆不远的来自君傲的銮驾上,素鸣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微微翘起了一边的嘴角,他的脸始终平静如秋水,那双眸却是清亮如星。他舒缓一下筋骨,换了个坐姿,虽然收敛斯文了不少,却依旧带着大刀阔斧的感觉,就像休息的猛虎,漫不经心。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臣子却不敢松懈,谨慎地看着眼前的主子,不敢多言。
“这大周的锦亲王,倒是个妙人儿。”
对面的臣子亦也附和:“是啊,若是个男子,恐怕足以祸国殃民了。”
素鸣叶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一眼,却让她忽然觉得周身冷意森森。
整个送亲队伍一路走的都是官道,沿途自有打前站的御林军们准备好驿站和各地城镇的官员接待,而君傲的迎亲使节们,想必也早早地安排人等候在了国境线上,届时再一路浩浩荡荡地护送亲王和他们的皇太女回京,准备工作都充足了,而锦瑟,真正是履行了一个大国亲王的职责,除了用餐,她绝不走出銮驾一步,和谁都保持着似远似近的距离。
自第一日和这四个秀男出身的贵公子说过两句话后,锦瑟对他们便没有多看过一眼,平日路上她除了弹琴,便是看书或者闭目养神,驿站休息时也是视若无睹就紧挨着她住在外间的几人,沐浴更衣更是亲力亲为。
这样的境遇放在华卿身上自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可是其他几人尤其是洛荷生实在是难以接受。
到了第五日,便是一向乖觉自恃甚高的洛荷生都忍不住了,他看着不远处斜倚在软塌上看书的美貌女子,这几日她不假辞色,并不管束他们四人却也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至于被漠视的原因,洛荷生等人都只想到了一个——锦亲王嫌弃他们都是宫中秀男,怀疑他们皆被女帝宠幸过。
想至此,他朝身旁的柳侍玉和姚清清使了个眼色,三人于是同时站起身来,来到了她的面前。华卿愣了下,苦涩地一笑,终于还是没有起身。
见他们过来,锦瑟眉眼未抬,只淡淡道:“何事?”
三个公子跪坐下来,洛荷生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还是沉不住气啊。锦瑟慢慢地放下手中帛书,再向后仰了仰,修长白净的手指抚着自己的下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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