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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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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管事,可看清楚了这是昨日那个题画作诗的人么?”
  管家踮起脚尖远远地又瞧了几眼,回头恭敬道:“回公子的话,正是昨日的那位年轻的郎君,虽是穿着女装戴着斗笠,那身量姿态却是如昨日一般的,何况身旁的那个女子亦是昨日陪同着一起来此的。想来是不会错的了。”
  苏寅点点头,举步便要下轿,管家慌忙地拦住了他:“公子,这可不妥啊,街上人来人往的,公子还未出阁,这……不合适吧。”
  苏寅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便是他最厌恶的时刻了,凭什么身为男子便要被束于牢笼之中,什么男子女子之别,这眼前的公子不也一样的落落大方地站于人前么?他苏寅又凭什么见不得人?
  冷冷地瞥了管家一眼,曼声道:“我不过是过去与他攀谈几句罢了,能有何不妥?”
  说罢,便由自己的侍儿搀扶下了马车,一路朝着锦瑟的方向行来。
  还未至跟前,便远远地听见了锦瑟正带着笑意的语调对着小女孩温柔地说道:“你若真如此喜欢,我日后亲自绘一副你的画像送你可好。”
  那声音别样雍雅,闲风惬意,不咸不淡,撩得人心旌一阵荡漾。想起那首绝妙的诗词和不凡的几笔扇上之画,愈加对黑纱下那遮掩住的真容好奇了起来。
  及至到了跟前,他方才注意到身边这个公子虽着一身宽松松的女式玉色长袍,却衬得曼妙腰身风情无限,一双青葱玉指如上好的青瓷泛着淡淡的光泽,鼻尖更是微微飘来一阵淡香。心头不由觉得好笑,就这般模样还想装成女子?戴个黑色斗笠又能如何,分明是欲盖弥彰,难道就没人告诉她若想扮得像个真女子,便得要彻底去了这些个脂粉气?
  于是便也不急,只待她耐心地哄着眼前的小女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瞧他的样子,想是还没有孩子吧,才能这般的父爱泛滥。
  锦瑟却也不是傻子,身边站了个人半日怎会没有知觉,于是疑惑地抬首看向身旁,不料竟直直望进一双秋水似的柔润明眸,一张俊颜虽则冷漠无情,却是天下无双的俊美,直令人眼前一亮,这男子不知是何方神圣,真正是雍容风雅,秀美清隽,于是也不怪他如此唐突,体贴地朝一旁闪了闪,“公子想要买扇?”
  “路过而已,不为买扇。”他仍旧是直直地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单单为见阁下而来。”
  锦瑟心头一惊,以为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穿,眼角开始朝左右瞅去,以先为自己找到退路。
  ——锦瑟实在是吓怕了,尤其安澜那张火上浇油的皇榜,怎的不让她谨慎异常。
  君紊自然更是一马当先,紧紧地将自家王爷护在身后,殊不知这一幕更坐实了有心人的猜测,眼中一片了然。
  ——还说不是男扮女装?骗谁呢?
  “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想与你家公子攀谈几句,并无恶意。”他语调平和,声音如流水潺潺,悦耳平和。
  不对,锦瑟想道,她似乎错过了什么关键的地方没注意。
  “我姓苏,名寅,昨日凑巧买了公子题画作诗的扇子,不由心羡,特此前来结交。”
  锦瑟终于明白过来了,公子!他用的是“公子”两词,这指的可不是君紊,而就是她——玉锦瑟。
  从君紊身后走了出来,她低头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衣着,困惑地道:“公子莫非是在和我说话,可我……不是公子啊。”锦瑟无奈地看向君紊,为什么会被人这般误解,难道是她的斗笠还不够厚?
  苏寅看了她一眼,谅解地道:“不是穿套女装便是可以做女人了。我也曾幻想过……罢了,谈这些做什么。公子出门在外,为着行走方便而改换女装在下可以理解。只是既然在下都已将名姓坦诚相告了,公子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的。”
  锦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锦瑟在现代时便是个标准的好脾气的主,说的好听那叫性情温柔,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缺了几分气性。
  放在现代估计是诸多男士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乖乖牌,但是放到女尊世界里,可就是标准的男男腔了,这也是她始终被其他王爷们笑话的原因。
  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她也不觉着自己完全没个女人样,众家王爷调笑归调笑,却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失落。
  扮男装不被人认出来是一回事,但是恢复女装还被人以为是个男人可就无论如何不是件能让人高兴的事了。
  锦瑟十足十的那叫一个郁闷…………
  “苏公子……”她讪讪地开口道,“若您执意认为在下是男子,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难道还当街脱下衣服让他验明正身?若真的那般做了放在这个世界肯定没人认为是她吃亏,反倒要责她有伤风华,轻薄眼前的男子了。
  苏寅是不可能了解锦瑟的委屈了,在他眼里,那副不甘心情愿承认的模样不正是因为自己扮女子不够成功的失落感所致么,寻常女子若是被人指责像个男儿家,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了。哪里还会这般细声细气的。
  “是苏某唐突了,若公子不介意,可否移步苏某家中小坐!苏某不才,与诗词画艺亦也有些兴趣,愿向公子请教。”
  此时苏寅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教锦瑟不好意思起来,然而这个世间的男子都是受着礼教的束缚的,眼前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男子,这才会毫无顾忌地相约去他家中聚聚,但若是将来自己不慎被拆穿了,怕是对眼前的公子无益,不由为难地道:“苏公子客气了,在下与公子萍水相逢,如此……怕是不妥吧。”
  说罢看了君紊一眼,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又成了不敢违抗妻命的小郎君的调调了。
  ——锦瑟,反正你怎么做都是错了。
  君紊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意的,便也上前不疾不徐的替她挡驾道:“内子今日身子不适,只能拂了苏公子的好意了,若无他事,我们这便告辞了。”说着便朝扇摊上的母女俩点点头以为告别,转身欲走。
  苏寅没有料到自己堂堂的苏家少爷的身份亲自相请也会这般吃个闭门羹,情急之下不由喊道:“慢着!还未请教两位名姓,可否赐教?”
  君紊看向自己主子,锦瑟不由犯难,见他总一口一个的公子叫得自己心口发堵,干脆回道:“奴家随妻姓,姓君,名锦儿。”
  “不知两位下榻何处,若今日不便苏某愿改日登门拜访!”
  锦瑟心道,这人怎的这般死缠烂打,于是直言问道:“苏公子若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言。”
  苏寅一时被堵得胸口发闷,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这般好言相邀想要结交对方却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对夫妻显然是不待见自己的了。问出名姓竟已是勉为其难,然而,他却犹不死心,上前一步又道:“两日后正午太湖旁的隐月舫上会有一场诗会,这是扬州一年一度所办的花魁诗会,届时江南的文人雅士们定会济济一堂,不知两位可有兴趣?”
  锦瑟想了想,答得干脆:“没有!”
  “没有?”苏寅不解。
  锦瑟笑了笑,又道:“诗会诗会,无非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诗词歌赋本是用来修身养性,陶冶身心之物,更讲究的是心境与意境,哪里是为了展露人前换几句褒奖或是为了名扬天下而作的。”
  锦瑟久居深宫,更受盛名所累,当然不在乎什么文人雅士之名。
  苏寅却是被她的一番见解说得目瞪口呆,再回神时,两人更已走得远了,还待挽留,忽又觉得自己与这眼前的公子几乎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只觉自己所谓的江南第一才子的美名有些可笑。
  心头不由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自己兴冲冲的赶来必可以结交一位与自己同样才华横溢的公子,并能彼此视为知音。
  却不料别人丝毫没有将他苏寅放在心上,即便他自报家门,亦不过是礼节性的寒暄几句。
  锦瑟是生在皇宫的王爷,第一次来的江南,自然不知道苏家在江南的地位与名声。
  苏寅身着的绸缎即便价值再不菲,对生来便是皇族的锦瑟来说也体会不出异样来。
  一旁卖画的中年女子自然是看出来苏寅脸上的失落,于是好心开解道:“苏公子,我看这位君夫郎并非是个难以结交之人,因着小女与他很是投缘,他今日已应下了小女,过两日便会登门来替小女画幅小像。公子若有心的话,届时必可以再见。”
  “画小像?”苏寅哑然,这君夫郎明明画得一手好画,却甘愿为一个小小孩儿画个小像。
  小女孩点点头,亦也对着苏寅说道:“是啊,小哥哥可真是个好人呢,听说后日便是雁儿的生日,还说要送雁儿礼物呢。”
  苏寅见她说得天真,不由地也微扬嘴角而笑:“也罢,看来我苏寅的面子当真是比不上一个卖扇的姑娘。”话虽如此,他却并不气馁,亦不生气。只是转身随着小侍走回马车。
  管家见他脸色泱泱,知道公子此时心里也必定不痛快,便旁敲侧击地道了句:“公子,不如让当家的派人查查这位夫郎的底细,也省得公子来回抛头露面地在外边亲自去请了。”
  苏寅低头斜了她一眼,那眼神竟隐隐带有几分凌厉:“怎么,我苏寅便见不得人么?”
  管家低头,诺诺回道:“公子,若让当家的知道奴才带着公子这样一次次的出门,怕是会担心。”
  苏寅冷嗤一声:“我苏寅都不怕,你又怕什么。人家君夫郎不也照样在外抛头露面……”
  管家闻言,却是摇摇头道:“公子此言差矣,那君夫郎虽是出门,却也是妻主不离左右的,何况他还换了个女装,虽说瞧着那妻主的神气也算是宠爱得紧,却也还不是处处得看她的脸色……”他说到一半,却见苏寅根本没听她说话,自顾自低头进了精致的马车,便冷冷地吩咐车夫道:“走吧!”
  于是待管家意识到自家公子在发火的时候,已经不得不狼狈地跟着已经驶出去的马车边跑边喊道:“公子,你可等等奴才啊,公子!”


第23章 第二十三节
  苏寅压根不可能料到那个被自己错认为为公子的人正是堂堂的锦王爷。
  一至苏府,他便进了书房,连着饭也不吃了,更吩咐行逸铺纸磨墨。
  “公子是要作诗?”
  苏寅没有理会他,若有所思了半晌,终于提笔,却又在写了几个字后烦躁地将手中上好的宣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旁。
  失神了半日,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纸笔,竟然一径地坐在了椅子上发起了呆。
  若是一味的前去打扰,只怕那文采过人的君公子也还是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倒不如以诗相交,写一封诚挚的信以示诚意,方才不显得唐突。可这一时片刻想不出怎样的言辞方才合适。
  逸儿不敢打扰自家公子,只得暗暗焦急。
  好在过了没多久,书房的门便被苏家的几个姐妹一脚踹了开来。
  “寅弟!你没事吧!姐姐们听说你今日又自个儿出了门,可担心死了。”
  “怎么了,为了什么竟连饭也不吃了?要不让姐姐派人喊个大夫来瞧瞧?”
  “寅弟想要作诗,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的吧,不吃饭可怎么好?”
  满屋子的关怀声询问声,这情景在别家可算的是匪夷所思了,可谁让苏家一干姐妹们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弟弟。一个个的自然格外的在意了。
  苏寅仍旧像往常一样冷哼了一声,随着自家的姐姐们在那闹腾不休。
  “你们这些不成体统的家伙,能不能给我安静些。”最后一个出声的是苏苑,这苏家如今的当家亦是苏寅的大姐。她咳了一声,道,“小弟今日出门是我允了的,你们少给我废话连篇。”—她哪次敢不允哪。
  于是几个苏家的女子都奄奄地住了嘴,偏生有个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低头嘟囔了句:“还说我们呢,大姐自己不也是隔三差五的派了好几茬子人偷偷地去集市上找小弟……”
  看着苏苑隔空射过来的想杀人的眼神,这才识相地闭了嘴。
  于是众人都憋着笑,再不敢言语了。
  “小弟啊,不是姐姐要多说几句,你若是有啥烦心事,和大姐说,大姐自然为你做主。不用自个儿搂着担着。”
  “就是,谁吃饱了撑着了,敢惹我们家小弟,我非拔了她全家的皮不可。”
  “拜托,小弟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轮得着你这里瞎操心么。”
  于是整个书房又变成了一锅粥,噼哩啪啦地吵个没完没了。
  苏寅抬头,因着自己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众人纠缠,便彬彬有礼地道:“众位姐姐不必挂心,小弟自知分寸,今日亦也有些疲累,想早些歇息,众位姐姐若是无事,还请早回吧。”
  他说完这话,却发现屋子里顿时静的出奇。
  再抬头,却见到众人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神情。
  过了半日,才终于有一个苏家的女子怔怔地开了口。
  “小弟,你没发烧吧。”
  “是啊,往日何曾见过你这般客气地同姐姐们说话。”
  ——不都是一个“滚”字了事么?
  其他人拼命点头,然后个个都拿着狐疑的眼神瞅着他。似乎是要看得苏寅少了层皮。
  “小弟身子无碍,只是……”苏寅仍旧想要好言好语地解释一番。
  “只是去了趟集市,瞧上了哪家的小姐了是吧!”有人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瞧我们这些个不开窍的,小弟这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可不就是心里有人了么?”
  其余众人立即连连点头,随即连连大笑。
  “小弟,姐姐们虽是不舍得你年纪轻轻地便嫁了人去,但若是你喜欢的,姐姐就算用绑的也定然把她绑到你的床上。”
  “五妹,你这是什么话,小弟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子,黄花公子,你怎么说的这般肆无忌惮?”
  “错了错了,只是想说绑到咱家来,这不,一时口快。”她连连讪笑,“小弟可别怪姐姐这么心直口快,可不是关心则乱么?”
  苏寅终于无力地低头,抚额。他向来不会逞口舌之利,此时自然也是完全地说不过一众姐姐们
  “各位姐姐,小弟今日确实身子不适……”
  此时诺大的一个书房,假如谁有读心术的话,会听见众人的心声定然大致都是这样的
  “小弟今日果然反常,定是在欲盖弥彰啊。”
  “小弟若真是看上了谁,只要看着身家清白,人还不错,就威逼利诱地绑了来,入赘做我们苏家的上门妻主。”
  “小弟这般的品貌,嫁出去还不如娶个进来。大家伙也省事,省的担心小弟在外受人欺负。”
  苏家众姐妹边想着边个个挤眉弄眼的互相做着眼神暗示,把个女人们爱八卦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随即才故作体贴地道:“小弟既然累了,那姐姐们便也不多打扰的。回头让下人们端些好吃的点心进来,若是觉着饿了便用些。”
  苏寅不耐烦的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众人这才放心地一个个地离了书房。
  另一边,锦瑟回到客栈后就完全地忘记了苏寅这茬事了。
  她因初来江南,又抛却了王爷的身份,自由自在的很,带出来的钱财也尚宽裕,便预备着暂时地先游历一番后再决定是否在扬州安个小家。
  君紊更心知肚明皇上对他们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因此毫不担心,只盼着自家的王爷能玩个尽兴,将来被逼回宫之时也不至于太愁眉苦脸。
  他们住的客栈乃是扬州有名的“龙门客栈”,其实锦瑟若不是冲着这个名字也不会住进这个客栈。
  好在这家客栈不仅名头响亮,酒菜和厢房的环境倒也算的是童叟无欺。
  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她无论出入都必须始终以黑色斗笠覆面,毕竟这可不是武侠世界,没什么易容术可以用,所以锦瑟只能处处以遮面形象示人。
  她与君紊回到客栈后,小二姐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这是刚回来?可要用点酒菜?”
  君紊点点头:“还是坐惯常的那个位置,随意上些清淡些的小菜吧。”
  “哎,马上就来。”两人靠窗坐了下来,锦瑟瞧着窗外的街市,惬意的喝了几口茶。
  她戴着黑色斗笠,却也不影响进食,往常也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君紊便背地里替她定下了这张桌子,好让主子随时都可以沿街观赏风景。
  过不了半晌,门口又进来了两个女子,听着小二殷勤的声音,便知道定然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两位小姐今日可终于得了空了,咱们店里新来了个师傅,那厨艺可是了不得啊,两位可要尝尝鲜?”
  其中一个女子穿的是一身名贵的云锦绸缎长袍,衬得主人俱是华贵耀眼,锦瑟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云锦可是极为昂贵的衣料,一匹便能抵上平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于是便也明白这两人定是出身不凡的了。
  走在前面的那个着云锦的女子听得小二介绍,便笑笑道:“既如此,便拿上来吧,林小姐的口味可是挑剔得很呢,若是吃得好,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说着便落座在了锦瑟与君紊下手的一桌。
  小二姐喜笑颜开地说了声“好咧”,便喜滋滋地去了厨房了,可见这说话的女子平日里定然是出手大方之人。
  “这扬州的景致果是不错,令人大开眼界。”说话的正是姓林的女子,她先举杯向着姓苏的女子致意,随即便豪迈地先干为尽。
  “林小姐走南闯北,这江南小城的景色哪算得了什么?”苏瑜亦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关外的大漠风沙、烈酒火焰、红衣奔马;淮南的百里荷塘、满目青碧。哪一处不比这区区的江南水乡,倒让阁下笑话了。”
  林潇然放下酒杯,笑道:“苏妹妹客气了,这江南,谁人不知是苏家的天下,富甲一方,无人能敌。苏家的姐妹们更是个个出众,眼光独到,生意做得让人佩服啊。”
  苏瑜淡淡一笑,放下酒杯:“若说富甲一方,谁人比得上林家,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令姐又是朝中一品大员,听说令弟更是赐婚于当朝的九王爷玉锦瑟,将来便更是皇亲贵胄,这份殊荣,才叫人真正羡慕的紧。”
  锦瑟离她们做得近,本就能听见只字片语,如今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面色一窒。
  林潇然眸光微微一暗,忽的叹了口气,苏瑜见她神色有变,不由奇道:“林小姐似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兴许妹妹能稍解烦忧。”
  “苏妹妹远在江南,想必是未曾见过这锦王爷了。”
  苏瑜点点头:“怎么,莫非这锦王爷容貌丑陋,性情乖戾?”
  林潇然摇摇头:“若说容貌,那是极好的,便是那才学文章,也是出色得很……”
  苏瑜不解:“那林小姐又为何这般愁眉不展,还是那锦王爷仗着自己的几分才情,便风流薄情,玩弄男儿们?”
  林潇然叹了口气:“恰恰相反,这锦王爷是个不好男色之人,寻常人家小姐少说也有个三夫四侍的,偏生她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不近男色。”
  锦瑟听得一阵郁闷,心道——怎的她的“美名”都传到这儿来了。
  苏瑜这回可听明白了,她压低声音:“如此说来,林小姐是担心自家的弟弟……”
  后面的话她不必说完,却已是心照不宣了。
  林潇然微微苦笑:“原本我俩姐妹相交,我还想替自家小弟牵线,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若是嫁给了你做正夫,想必也不会受委屈。如今……”
  苏瑜朗声一笑:“姐姐的心意,妹妹自然明白,如今虽是阴差阳错,但却不会影响你我姐妹之情。”
  两人于是又笑着谈了半晌,直至小二姐陆续地上了一桌的酒菜。
  这边一桌,锦瑟却是极至郁闷地哀怨地瞅着君紊:“君紊,你说我就真的那么差劲么?”
  既然担心自家的弟弟嫁过来守活寡,那装病不嫁不就行了?现在还要害得她玉锦瑟来做这个小人。真是何苦来哉。
  君紊却是看得暗自好笑:“锦儿多虑了……”他话未说完,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哗。
  两桌的人都靠近窗边,于是便都偏头望去。这一偏头,林潇然正巧便看见了对面那一桌打扮得极其怪异的锦瑟,不由多望了几眼。
  只见一个少年正哭哭啼啼地跪在路边一个轿子的面前,那轿子装扮得很是精致,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用的。
  这少年肤色白皙凝脂,五官若美玉雕成,只是左边的脸颊与侧颈不知为何受了伤,留下了一些惨不忍睹的伤口,看着甚是碜人。
  此时他正哭得梨花带雨,一只手只死死地拉着轿边不肯放,旁边那看似小厮的少年正边骂着边用力地掰着他的手。这样一来,便围了不少人围观和指指点点。
  过了半晌,那轿帘终于被另一只白嫩的手给掀了起来:“莲儿,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场,主子我本也不想亏待了你,这才给你指了条明路,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那叫莲儿的少年泣不成声地道:“奴家再不敢再和主子争宠,求主子不要将奴家赶出去……以后莲儿愿做牛做马服侍主子……”
  众人一听,于是都明白了这是大户人家的夫侍争宠,司空见惯的了。
  只是这少年如此相貌而被赶出家门又兼破了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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