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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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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尸斑,分明就是有人摁住他的面颊导致的。”桂王道:“那就是麻拂散了。”
  这个不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至少在尸体的表面是无法查证的。
  “”桂王道:“那么动机呢!”
  杜九言仔细看着尸斑,淡淡地道:“左右不过仇杀吧,抓到人了就弄清楚了。”
  跛子问道:“你要直接抓人?”
  杜九言颔首,她动作一顿,咦了一声,“你们看。”
  她挑起一缕苏八娘的头发,“这一截是不是被剪断了?”
  “是。”刁大将苏八娘所有头发垂下来,黑长的头发拖在地上,很明显有一缕被人剪掉了一半的长短。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寻常人会剪头发吗?”杜九言摸了摸自己努力了一年,但依旧比寻常人要短的头发。
  单德全摇头,“不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有什么象征吗?”杜九言觉得奇怪,“难道是变态杀手,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剪断每一位死者的头发作为收集?”
  单德全面色微变,“以前……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先保留。”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吃饭,今晚咱们守株待兔!”
  一行人往外走,刁大怔怔的站在尸体前面,满面羞愧。
  “刁大叔,”杜九言回头道:“不用羞愧,因为我们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刁大一怔。
  “这个案子,我们一直没有掌握住主动权。”杜九言道:“我们都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不单单是你,我们所有人都如此。”
  刁大笑了,冲着杜九言行礼。
  四个人出去,找了对面的小馆子坐下来,点了五个小菜一壶酒,四个人吃吃喝喝天就黑了,结账的时候三个人都看着单德全。
  单德全主动地去将钱付了。
  不贵,才两百文钱,他也不心疼,就是害怕。
  害怕他被他们三个人欺负。
  实际上,已经被欺负了。
  “开工。”杜九言喝了一杯酒,身上暖烘烘的,桂王问道:“你认为常柳今晚会出来?”
  杜九言点头,“会!他恨的常家班。”
  “我知道了,所以您下午说要帮杭家班是吗?”单德全道。
  杜九言颔首,招呼三个人,“走!”
  这次没有上屋顶,也没有等很久,四个人蹲在对面的屋檐下躲风,桂王将杜九言拉过来用披风搭着她,冷嘲热讽地放马后炮,“我就说让你戴披风吧,现在冷了吧。”
  杜九言喝了酒一点不冷,“王爷,您这语气真是太令人烦躁,很想打架。”
  她话落,一点雪花落在鼻子上,桂王眼睛一亮,啪叽一下凑过来脸,将她鼻子上的雪花给吃了。
  杜九言目瞪口呆。
  “赵鼎!”跛子手里的剑一抖,哐当一声就要出鞘,杜九言拉住跛子,又拦住了桂王,“二位,要打去远点的地方打。”
  单德全看的一头雾水。
  为什么王爷和跛子动不动就打架呢。
  跛子很生气,不声不响地盯着桂王。
  桂王冷笑一声,昂着头道:“不服气就憋着,我和言言还亲过嘴!”
  这个话落,杜九言就觉得跛子化身成为一堆烧着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着,她觉得很暖和。
  “那个……”她也很尴尬,瞪了一眼桂王,又和跛子解释,“意外,意外!你别介意。”
  桂王怒道:“他介意什么,他凭什么介意?”
  “我为什么不能介意?既是朋友,你就要尊重她,胡闹就算了,你怎么能……”跛子说着,紧盯着杜九言的嘴巴,心里的火炙热翻腾。
  桂王道:“她会是我的王妃!”
  “闭嘴!”杜九言指着两个人,“都闭嘴啊,再说下去我就要生气了。”
  “割袍断义听说过吗?”杜九言掀起自己的袍子,“两个角,一人一个。”
  桂王和跛子都憋着火重新蹲回来。
  就在这时,安静的杭家班的院子,忽然起了烟。


第443章 什么动机(二)
  “着火了?”单德全激动地道。
  杜九言颔首,“走!”
  四个人起身,如燕子一般翻进院子里,就看到行头房里火光还没有起来,但是烟已经窜出来了。
  随即门打开,常柳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神色淡然地四下看看,往自己房间去。
  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神情顿时僵住。
  “他娘的!”单德全上去就是一脚,常柳很单薄,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顿时蹬蹬后退了几步,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脱口道:“你们……给我下套?”
  “谁他娘的给你下套,弄死你。”他上去,噼里啪啦一顿耳光。
  杜九言进行头房里摔了个锣出来,桂王提着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跛子跑井边打水,杜九言将里面贵重的东西往外搬。
  一阵锣鼓响,大家都起来,一看行头房里冒烟走水,顿时吓的慌了起来。
  “慌什么,赶紧找东西打水扑火。”桂王道。
  火势刚起,十几个人接着传水,一会儿就将火扑灭了。
  屋顶没烧着,但是房里的戏服和许多行头都烧掉了,水漫了一地,整个房间已是一片狼藉,许多金贵的东西,已然报废。
  “怎么会这样,”常班主噗通坐在了地上,“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我对不起师父,我没有将杭家班带好!”
  常班主崩溃地哭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他在院子里哭,一个个穿着单衣,有的身上都湿透了,就这么蹲在院子里,满脸的绝望。
  刚倒了台柱子,现在戏班里大部分的家当也没有了。
  杭家班是真的完了。
  “别怕。”杜九言拍了拍泡桐的肩膀,和大家道:“你们行头,我出钱给你们重新置办。”
  “买最好的,最漂亮的。”杜九言道:“想买什么,买什么。”
  孩子的哭声一顿,都看着她。
  “杜先生,”常班主摇着头,“这些要不少钱,我们不能给您添麻烦。”
  杜九言问道:“要多少钱?”
  这都是一代一代攒下来的,常班主估计了一下,擦着眼泪道:“少不得要两三千两!”
  “没事,我出三千两,明天就给你们。”她道:“把你们班主扶起来!”
  孩子们都围着上去,将常班主扶起来。
  “不行,不行。这太多钱了,我不能要您的钱。”常班主道:“谁的钱也不是树上结的果子随手摘的,杜先生您也不容易,我不能要。”
  “这些东西我修补修补,以后我们不在京城唱,去乡下地方走一走够用了。”
  他说着,想想这一连串的打击,话没说完人已是面色发白摇摇欲坠。
  “我的心意。”杜九言道:“等全部收拾好了,改天给我们唱个堂会!”
  常班主看着杜九言。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您也让孩子们收拾一下去睡觉,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起来做。”杜九言道。
  常班主感激地看着杜九言,和孩子们道:“给杜先生磕头!”
  他一说,十几二十个孩子一起跪下来。
  “杜先生,今晚要不是你们,这火起来就要连着烧了,不说这些行头,就是我们的命都要没有了。”常班主道:“您救了我们的命,还这么帮我们,我们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杜先生您有事吩咐,说一声,我们杭家班的人都听您的。”
  “您就是孩子们的再生父母!”常班主道。
  孩子们也跟着喊道:“杜先生,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在这寒冬腊月里,风刮的时候跟刀子割在身上没什么区别,杜九言也是浑身湿透了,可此刻看着这些孩子,看着常班主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她上前去将常班主扶起来,道:“我帮忙是因为您,在您的善良面前,我这些不足挂齿。”
  “不说这些。人是一切的根源,只要人都好好的,大家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熬过去。”杜九言道。
  常班主擦着眼泪应是。
  “柳哥怎么了?”忽然,泡桐看到了被单德全扣着的常柳。院子里黑,他们又是冷又是慌又是怕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常柳被单德全扣着双手站在墙边。
  此刻,泡桐一嗓子,大家都冲常柳看去。
  “常柳?”常班主惊愕不已,“王爷、杜先生……这、你们抓柳儿干什么?”
  桂王道:“这把火他放的。”
  “什么?”常班主不敢置信,“柳儿放火,不可能……不可能放火。柳儿,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几位爷对你有什么误会?”
  常柳没说话,黑漆漆的夜色里,他的双眸空洞泛着白,倔强的令人生寒。
  “杜先生,”常班主见常柳不说话,又无助地看着杜九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柳儿怎么会放火呢?”
  “他、他没有理由啊。”
  杜九言道:“事情可能比您想的还要糟糕,一两句说不明白,等开堂审理的时候,您就知道了。”
  “另外,他今年十几?”杜九言问道。
  常班主回道:“他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是十个月,现在是十六岁。”
  “十四!”常柳说话了,声音凉凉地道:“我要到明年三月,才满十五岁。”
  杜九言看着常柳忽然笑了,“你是算好时间了?”
  常柳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常班主问道:“年龄和他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杜九言道:“这关系着,他是判斩立决,还是绞监候!”
  “什么?”常班主惊的说不出话,他身后的孩子们也一个个面露骇然,凌戎问道:“是常柳放火的吗?”
  杜九言颔首,“是他放火的,我们亲眼所见。”
  “你这个混蛋!”泡桐指着常柳骂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家,你把东西都烧了我们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你想把班主气死,把弟弟们都饿死吗?”
  常柳凉凉地看了一眼泡桐,又垂着眼眸。
  “别气了,指责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杜九言和大家道:“什么话白天说,都去歇着。”
  她说着顿了顿,和单德全道:“单捕头,先将人带回衙门关上。”
  “你要是打捡着打不死的地方打,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说不清楚。”杜九言道。
  单德全踹了一脚常柳的腿,道:“这个畜生,我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走!”他说着,拽着常柳的衣领,将他拖出了院子。
  杜九言请大家回去睡觉,她点了点灯重新进了行头房。
  “直接扯着戏服点火的。”跛子指着原本挂了一排几十件漂亮戏服的地方,现在已全部化作了灰泥,“幸好没有桐油,否则火也难救回来。”
  杜九言站在灰烬里,凝眉道:“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阴暗的人,做事不需要冠名堂皇的理由。”桂王道。
  是啊,阴暗的人,可能只因为一件普通人根本不在意的小事,就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杜先生,”常班主套了一件棉袄,缩着手恍惚地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地问道:“火,真的是柳儿放的吗?”
  杜九言点头。
  “可是……可是他一直都很乖,对哥哥弟弟们,对我们都很好。”
  “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放火。”常班主回忆常柳在这里的日子,他一直笑嘻嘻的,练功很吃苦,做事也勤快,大家都喜欢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常柳会做出这种事。
  “等审的时候,问他吧。”杜九言道。
  常班主这会儿功夫,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他扶着门框点了点头,道:“我、我也想问问他。”
  他很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把这个孩子养歪了。
  第二天亮,杜九言喊钱道安和周肖几个人,拿了三千两出来,“……你们把这钱送去杭家班,再请人把那个房子修一修。”
  “收拾好了列个单据,估算一下三千两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出。”
  钱道安接了钱,点头道:“剩下的钱你不要拿,我们出就好了。常班主是好人,我们应该帮忙。”
  “爹啊,”小萝卜将自己荷包里的钱都掏出来,这是他最后的钱,剩下的都是太后赏赐的不能卖的,还有裘樟送的金子他还没换成钱,“我能不能也去,我这里有三百二十两,都给他们行不行?”
  杜九言摸了摸他的脑袋,含笑道:“好啊。我还许诺说让你请那些哥哥们吃饭呢。”
  “好啊。”小萝卜道:“那我给他们买面买米可以吧?在饭馆吃一顿要好多钱,还不如买米划算。”
  钱道安将他抱起来,笑了起来,道:“还是小萝卜会算账,这个帐算的很清楚。”
  “我也去吧,”蔡卓如道:“一个戏班而已,找不到人唱戏,但是出钱让他们过上三五年,还是可以的。”
  杜九言拱手道:“阿如,你真是太豪爽了!”
  蔡卓如失笑。
  “九哥,”闹儿拉着花子从房里跑出来,两个人手里也攥着钱袋子,“我们也想去。”
  杜九言看着闹儿,“行啊,都找点事情做。不过你不是不喜欢戏班吗?要是去了不舒服,你就在家里待着。”
  “不一样,”闹儿红了眼睛,摇头道:“杭家班和卢家班不一样!”
  卢家班是他们以前待的戏班,那里的一切和回忆对于他来说,是此生都不想触碰的噩梦。
  “那就去吧。”杜九言道。
  大家带着钱,直奔杭家班。
  桂王和杜九言还有跛子则去了府衙。


第444章 要请讼师(三)
  “什么都不说。”单德全道:“他说他要请讼师!”
  杜九言很惊讶,“他有钱?”
  单德全摇头,“我没答应。什么人都能请讼师,这就是给我们添乱。”
  “不讲苏八娘是不是他杀的,就这个放火,我就想踢死他了。”单德全特别生气,尤其是常柳被抓到后,不哭不喊一脸漠然,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的德行,他就想弄死他。
  “我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牢房,常柳坐在地上蜷缩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他们一眼,毫无情绪地道:“我要请讼师,这是我的权利。”
  “太祖立法的时候就规定了,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也有权利请讼师。”
  这一番话从常柳嘴里说出来,让杜九言很惊讶。因为常班主说了,戏班里的孩子们都是他给启蒙的,教的也只是识字而已。
  至于读书,他没有钱买书,就算有心也无力。
  所以,以常柳的见识和学问,这番话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和高度。
  “这话,有人教你说的?”杜九言问道。
  常柳回道:“不用别人教我,戏文里什么都有。”
  戏文里的话?杜九言蹙眉。
  “你有钱吗?”杜九言道:“你的官司不好讼,讼费肯定很高,你出得起?”
  常柳回道:“这是我的事。”他抬头看着单德全,“如果你们不给我请,你们也是违律。”
  单德全开门要打他。
  “打死他。”桂王道:“出事我兜着,本王看这小子很不顺眼。”
  单德全真开门去打。
  “不明不白的把人弄死了,那我们这段时间岂不是白忙活了。”杜九言拉着单德全,“给他请讼师,该去哪里请就去哪里请。”
  单德全啐了一口,“小子,你要去哪里请讼师?”
  “燕京!”常柳盯着杜九言,“我要燕京太阿院里的讼师。不高不低对付杜九言绰绰有余。”
  桂王一脚将门踹开,进去照着常柳就踹了两脚。
  “什么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
  常柳被打的嘴里都是血,冷笑着趴在地上,道:“您可以打死我,反正都是死,被王爷打死也不亏。”
  “我看谁敢给你辩讼。”桂王指着他道:“还燕京太阿院,你要求还真高。”
  燕京和西南一样,讼行里分四个院子,别是湛卢院、赤霄院、太阿院和七星院。
  当年去邵阳和杜九言辩讼的季仲岸就是七星院的讼师。四个院本不分高低,但是每年会考核分排名,排名第一的院子第二年无论是院里人的奉例还是讼案都是其他三个院子的一倍。
  太阿院这半年排名都是第三,所以京中人都觉得太阿不如湛卢和赤霄。
  “这是我的事。”常柳重复道。
  杜九言拉着桂王出来,和单德全道:“给他请吧,不要多废话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跛子问道。
  杜九言凝眉,道:“不知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就想要弄明白。”
  单德全随手指了个小捕快,“去燕京走一趟,告诉他们有人要请讼师,要是他们愿意接,让他们派个太阿院的讼师过来。”
  “那案情能说吗?他们肯定会问。”
  单德全挥着手道:“说!”
  小捕快跑去燕京,直接找了太阿院的院长。
  邵培怀十六岁考上举人后,便入了燕京学习,所以他虽年轻但已经在这个行当做了二十年。早年间他生的英俊潇洒,在讼师行当里颇有美名,大约七八年前,他得了白驳风,周身皮肤黑白斑驳,容貌不俊后他就鲜少见人。
  “戏班的案子你们查明了,凶手要请讼师?”邵培怀知道杭家班的案件,因为杀人手法精致,他们私下里也讨论过,没有想到抓到凶手后,居然还要请讼师,“凶手什么意思,是认罪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扬言他有权利请讼师。”小捕快道:“点名要太阿院的讼师。”
  邵培怀想了想,颔首道:“这个案子比较特别,我要想一想,半个时辰后若是我们接了,我会派讼师直接去衙门。”
  “好,”小捕快应是了,转身就走了。
  邵培怀去找申道儒,将此案说了一遍,“……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古怪,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样杀人手法应该做不出来,原告想要讼的罪行也过高了一些。”
  “杀人的手法不能成为判别凶手是否杀人的标准。”申道儒道。
  邵培怀颔首,“这个案子不太想接,输赢的意义都不大。”
  两个戏班的戏子,社会影响力也不够。
  “原告讼师是谁?”申道儒问道。
  邵培怀刚才已经问过了,回道:“是杜九言。她一开始就参与了调查,所以我们真要去讼被告,赢她的机会也不高。”
  申道儒否定道:“我倒觉得可以试试。杜九言的能力有目共睹,你的太阿院里的讼师,能和她堂上交锋切磋,是极好的机会。”
  “小讼师输了不足为奇,毕竟对方是杜九言。可要是赢了呢?”申道儒道:“遣送个资质好的,好好去调查卷宗,赢面至少有一半。”
  邵培怀觉得申道儒说的很有道理,应是而去。
  “先生,”赤霄院的院长牧琰进门来,一边给申道儒添茶,一边低声道:“您因为杜九言,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去走动,再不出去,京中讼行也要被杜九言折腾的千疮百孔了。”
  “当初在邵阳就是这样的,她起初是要在西南做学生的,却被薛然拒绝,两方结仇后,一来二去西南就成了今日的样子了。”
  “以我看来,杜九言此人打不如拉拢。我观察她这么久,觉得她其实是个不难相处的人,要不然我们试着结交一番?”
  申道儒道:“现在迟了,她和燕京不会友善来往的。”
  “要不,我去试试?”牧琰道:“还有那件西南的圣物,程公复和陆绽甚至付怀瑾都不知道,您说……会不会在杜九言手里呢?”
  “一般人,要那个东西毫无用处。”
  申道儒蹙眉道:“应该不会,杜九言在西南没有几日,她怎么会有圣物。”
  “圣物定然还在西南!”申道儒道:“我已遣人去找了,今年内肯定有消息回来。”
  牧琰颔首。
  “你也不用特意去结交,她这个人你看着随和,其实不然。”申道儒道。
  牧琰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我去找荆先生下棋。”申道儒取了屏风上的披风往外走,牧琰道:“您要是去集贤书院吗?荆先生回来了?”
  申道儒颔首,“回来有半个月了,说是一直在竹屋里读书。”
  牧琰道:“我改日也去找荆先生喝茶。”
  申道儒颔首,出门而去。
  ……
  邵培怀遣送了自己的学生寇礼征去了府衙,先见了齐代青,便去了牢房见常柳。
  “你是太阿院的讼师吗?”常柳打量着寇礼征,对方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月白的长衫,清风朗月气质儒雅。读书人都这样,就算心里肮脏的很,可外表也要收拾的干干净净。
  寇礼征颔首道:“是,我是太阿院的讼师,是邵先生的学生。”又道:“您请讼师,那还请您将案件细说一遍。”
  常柳道:“他们指认我放火,这个罪名我承认,火确实是放的。”
  他看着寇礼征,道:“但我要明年三月才十五岁,这一点请您知道。”
  寇礼征眉头直蹙,打量着常柳,“你……读过律法?”
  “没有!”常柳道:“我戏文读的多了,就懂的多了。”
  寇礼征又问道:“他讼你放火,是附带,主要是杀人。这个你不和我说一说?”
  “请讼人对讼师不能有任何隐瞒,你不将事实全部交代清楚,很有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常柳很肯定地道:“我没有杀人!”
  “他们讼我杀人,其实根本没有证据。”常柳道:“他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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