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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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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府衙,就一起来了。”杜九言进院子,“确定死了吗,没喊大夫?”
  柴太太道:“请大夫了,大夫还在呢,说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她们昨天夜里将袁义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亥时过半了,离开的时候接近子时,现在才不过辰时三刻。
  如果死了几个时辰的话,岂不是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袁义就死了?
  她进了堂屋,打眼就看到躺在躺椅上的袁义,穿着和昨晚一样,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闭着眼睛,脸色泛白,歪躺着头侧向右边,左手从扶手的缝隙里出去,垂着搭在了地上。
  脚上的鞋子没有脱,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
  谈氏跪坐在椅子边上,正拉着袁义的右手在哭。
  杜九言打量了堂屋里的摆设,和昨晚她进来的时候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看向站在八仙桌边的老人,问道:“您是大夫?”
  “是,”老大夫上前来行了礼,拱手道:“在下安和堂的大夫,姓刘!”
  跛子带着仵作在验尸,杜九言拱手道:“您说他死了有几个时辰了?死因是什么看的出来吗?”
  “死因看不出来,但是看尸体的情况以及现在的气温,在下认为至少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那就是寅时左右,这个时候已经天亮了。
  “只是估计,毕竟在下这方面不如仵作。”刘大夫道。
  杜九言道了谢,等着仵作验尸,她则问柴太太,“你们进来的时候里面什么情况?”
  “我们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但是没有拴,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里,我们还以为她睡着了。我上来推了推他,他没什么反应,左手就自然的从身上滑下去了。”
  “我就感觉不对劲,测了他的鼻息,这才发现没气了。”
  “嗯。”杜九言和谈氏道:“你别哭了,在家里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谈氏擦着眼泪应是,由马太太扶起来,两个人去检查家里的情况。
  “没有打斗的痕迹,”跛子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你昨天走的时候关门了?”
  杜九言颔首,“门是我关的,但并没有栓门。”
  “他酒气很重,喝了不少的酒。”杜九言道:“摔在地上的时候,就人事不知了。”
  跛子点头,听到脚步声,和杜九言一起看向外面。
  杜九言问谈氏,“家中可有翻动的地方?”
  “有。”谈氏有点慌,“房间里被人翻动过的。”
  杜九言扬眉,和跛子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的床上被子是乱的,昨晚谈氏是睡觉的时候,被袁义拿着刀吓出来的。除了床上被子比较乱以外,两门的衣柜门是打开的,衣服散落在地上,靠在柜子有个老旧的梳妆台,台上放了几根木制的簪子,还有个妆奁匣子,匣子的四个抽屉都是打开的,抽屉里一些零碎的不值钱的东西,都被丢在了桌面和附近的地上。
  另外一边靠窗放了一张立柜,立柜有五个抽屉,最底下的抽屉丢在地上,里面零碎也都倒了出来,针头线脑还有袜子之类的东西,上面几个抽屉,第一个是推上的,中间两个则都是梯状抽开的。
  都是翻的乱七八糟。
  “丢值钱的东西了吗?”杜九言问谈氏。
  谈氏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我妆奁匣子里,有一个鎏金的簪子,和一个包银子的手镯,两个东西当时买的时候,也不值一两银子。这两个东西我刚才找了,没有!”
  “其他的,也就这个立柜里放了钱。”谈氏指着最底下被抽出来抽屉肚里,“我每次拿钱,都要将抽屉拿出来放在旁边,从里面将钱拿出来。”
  “四百五十文钱没有了。”
  杜九言蹲下来往里面看了一下,确实没有东西了,她颔首道:“你去看看别处吧。”
  谈氏应是出去了。
  杜九言回到堂屋里,仵作停下来看着她和跛子,“裤子里小便干了,地上也没有小便的痕迹,大便还算干燥。再加上尸体软硬程度,初步推算,死的时间大概在丑时到寅时这个时间。”
  “你昨晚几时离开的?”跛子问杜九言。
  杜九言道:“我回到王府的时候,是子时过一刻,路上用去了一点时间,在保障堂门口用去了一点时间,往后退一炷香时间吧,估计在亥时半到亥时三刻这样。”
  “那就是,你离开两个时辰后,他死了。”
  “差不多是这样,”杜九言问仵作,“死因能不能看得出来?”
  仵作回道:“肤色正常,眼耳口鼻没有充血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痕。但酒气很重,嘴里很臭,”
  “这种情况下,多数是饮酒过多造成的猝死!”
  杜九言点头,看着谈氏,“他平时酗酒吗?”
  “不酗酒,”谈氏道:“但是他人很老实,有时候给别人做事的时候,主人家邀着,他还是会喝点。”
  “酒量怎么样?”
  谈氏回道:“酒量不太好,今年年三十我们两个人在家里喝了一斤酒,酒没有喝完他醉的倒在床上。”
  “他顶多半斤酒的量。”
  杜九言颔首,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仵作,“你能确定是饮酒过度猝死吗?几分把握?”
  “六分。”仵作回道:“以前我也查过几列类似的猝死,情况相似。”
  杜九言看着跛子。
  “先将尸体带去衙门,”跛子吩咐完又和仵作道:“我让刁大和你一起,再仔细查一查?”
  仵作点头,“那敢情好,有他在我更有底气点。”
  “先抬回去。”跛子吩咐差役,几个差役上来,用床单裹着袁义的尸体出去,袁家的门外有很多邻居在看热闹,保长在外面赶人走,喊了半天大家也不肯散去。
  “你有什么想法?”跛子和杜九言站在院子里。
  杜九言摇头,“想法只有等刁大确定死因了。”
  房间被翻,东西被丢,都不一定和杀人的有关,毕竟昨晚闹的动静很大,肯定有人知道,袁义喝醉了要杀了谈氏,而谈氏则跟着他们去保障堂了。
  “将左右隔壁邻居请来问问。”杜九言和跛子道。
  跛子颔首,吩咐差役去请邻居。
  杜九言朝门外看去,就看到一个人,本来是探着头朝里面看的,等察觉她朝门口看的时候,就飞快地蹲下来,隐在了人后,随即跑走了。
  “是谁?”跛子也看到了,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杜九言道:“宋吉昌,他住的地方,和这里相距两条巷子。”
  “他现在和申道儒还有周岩混在一起,王爷让乔墨盯着他们了。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跛子道:“让宋吉艺去,将宋吉昌带回来问问。”
  “跛爷高明。”杜九言道:“他们兄弟间的事,还可以私下里再挽回一下。”
  宋吉昌这个人本性并不恶。但是,自尊心太强目光又短浅,容不下别人……这是他最大的问题。
  宋吉艺将他打一顿,或许就能解决问题了。
  “邻居来了。”捕快指着门口道。
  随即,杜九言就看到门口进来两个邻居,一个是昨晚他们见过的,和袁义家一墙之隔的邻居,另一个则是隔着一条小胡同,在袁义家左边的邻居。


第648章 一桩案子(一)
  两个邻居,左边的因为多少隔着一条巷子,夫妻两个就听到昨晚谈氏喊救命,以及在巷子里的动静。
  后来安静下来,他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
  右边的邻居昨晚还在巷里说话了,不但听到也看到了,杜九言问道:“你姓王?你一个在家吗?”
  “不是,我和我家婆娘在家里,她睡觉死的很,昨晚要不是我喊她,她什么都没有听到。”王勇道:“一开始我出来,你们都知道。后来你们走了,我也回家睡觉去了。”
  “后半夜睡着了,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早上呢?”杜九言问道。
  王勇摇头,“早上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今天我没事,早上起来的比较迟。”他说着,指了指隔壁,“我婆娘起来的早,我喊她来问问。”
  他又冲着隔壁墙头吆喝了一句。
  一会儿王勇的媳妇吴氏过来了,年纪和谈氏差不大,皮肤很白胖敦敦的,看上去脾气不错,她笑呵呵地道:“我早上寅时起来上茅坑,每天固定时间,起来后我就做家里的事,就不睡觉了。”
  “我今天也是这个时间,但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过我家茅坑在那头,就算有声音,我在茅坑里也听不到。”
  杜九言就没有再多问,和王勇夫妻两个以及左边的邻居道谢。
  “杜、杜先生,”谈氏看着杜九言,“我、我能不能去保障堂再住几天,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杜九言看着柴太太,柴太太道:“可以,当然可以。”
  “保障堂的事不是我负责,柴太太同意就可以了。”杜九言说着,和跛子一起往外走。
  跛子回头看了一眼谈氏,“你没有问她袁义为什么喊着要杀了她?”
  “她说她不知道,有好几天了。”杜九言往右走,王勇的妻子吴氏正站在门口吃桃子,冲着她笑,杜九言问道:“王嫂子,袁义平日里是个什么性子?”
  “袁义在外面给人做泥瓦工,老老实实挣钱,不赌不嫖的,我觉得挺好的。”吴氏说着找巷里看热闹的邻里确认,“不信您问问大家。”
  大家都跟着点头,七嘴八舌的道:“袁义搬来这里住虽只有两年多的,但是我们对他印象都很好的,他也不和人吵架,哪家有事喊他帮忙,一喊就应了。”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好人。”
  “嗯,谈妹子性子也好,见人三分笑。家里买个糖碰见了还会抓一把给我家孩子吃。”
  杜九言点头,“那这几天,袁义一直喝酒,回来打谈氏的事,你们可有听到动静?”
  “听到了。”吴氏道:“估计有三四天了,天天半夜回来就要闹一通。”
  “第二天看到他,他又没事人一样,举着牌子出去找事做。”吴氏摇着头,叹道:“不晓得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大家都摇头,“我前天看见他,还问他来着,他说没有的事,就喝多了而已。”
  “他就说自己喝多了?”
  “是啊。反正古古怪怪的。杜先生您没有问谈嫂子吗,她也不知道?”
  谈氏从里面出来,站在自己家门口,回道:“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回来夜里和我吵嘴,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大叫的,还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后背上还被他丢板凳砸到了,估摸着现在还青紫的。”
  “刚刚回来就别提了,要不是我被他开门的声音吵吵醒,我肯定就要死在房里了。他提着个刀,吆喝着冲进来,我跑出来还摔了一跤,现在想想腿都发软。”
  杜九言从胡同里出来,和跛子一起回了府衙。
  刁大从牢里出来,和外地来的仵作一起在查验袁义的尸体。
  “怎么样?”杜九言看着刁大。
  刁大回道:“看样子是酒喝多了,致使心脉堵塞而死。”
  脑梗或者心梗都有可能,但以袁义的年纪,这样的死因很少见。杜九言道:“他不酗酒。”
  “这个不好说,现在从种种迹象来看,确实是这个死因。至于他以前是不是酗酒,和他这一次的心脉堵塞没有直接的联系。”
  杜九言颔首,看向跛子。
  跛子吩咐捕快,“去确认一下,昨天袁义和谁一起喝酒的,再查这一路的盗贼。”
  小捕快应是而去。
  “你最近还好吗?”杜九言看着刁大。
  刁大苦笑,拱手道:“虽不能走动,但兄弟们对我很照顾,吃用都不错,五六天还能出来洗一把澡。”
  这已经是坐监的人最高级别的待遇了。
  “抱歉,要给你找的徒弟,还没有来。”
  刁大道:“收徒这种事要看缘分,不能强求。”
  “希望能大赦吧,免了你的罪就最好了。”
  刁大笑了起来,“托杜先生吉言。”
  杜九言去吴典寅房里喝茶,和吴典寅讨论着案情,吴典寅道:“听上去,倒是个意外。”
  “如果是个意外,那进去偷东西的人,还要再查。”
  杜九言应是,就看到跛子从门口进来,她问道:“怎么样?”
  “昨天和他喝酒的人,是找他做事的一户人家,两人原本不认识,他家屋顶漏雨,在街上找人做事,恰巧看到袁义,就请他去了。”
  “做完事后,给了袁义八十文工钱。袁义要走前,两人说起来,才知道两个人是同乡,都是大同人,那个人就留袁义喝酒。喝的不多,袁义说他顶多两碗酒,半斤不到。”
  “袁义离开的时候还清醒吗?”
  “他说是有醉态,但别的都好好的,走路说话都听清楚的。”跛子道:“方才在说泥瓦匠的时候,我想到我昨天在路边看到过袁义。”
  他将昨天吃面条看到袁义时的情景说了一遍,“两个人说话确实是不认识,一遍问价钱,一边离开的。”
  “你昨天去吃面条了?”杜九言问道。
  跛子一愣,“我没吃午饭,就随便找了个馆子吃的。”
  “哦。”杜九言扫了他一眼,不再提他吃面条的事,“你们再查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去找我。”
  “再查查前几天他和谁喝酒的。”杜九言道:“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一改脾气,对谈氏动手。”
  跛子点头,“你要回去了?”
  “嗯。”她说着话,就走了。
  回到王府,宋吉艺公然偷懒和苏凝月在院子的秋千架下卿卿我我。宋吉艺一脸猥琐地盯着苏凝月,苏凝月红着脸,娇羞地撇了他一眼又一眼。
  杜九言很不识趣地打了个口哨,“二位,谈情说爱呢?”
  “杜先生,”苏凝月跺脚,“您、您太坏了。”
  说着,脸更红了。
  “我又没抓着你的小手。”杜九言上前,抓着苏凝月的小手摸了摸。
  宋吉艺拍杜九言的手,“猥、猥琐!”
  “苏妹妹乐意,”杜九言问苏凝月,“乐意吗?”
  苏凝月噗嗤笑了,推了一下杜九言,道:“不和你们说话了,都没个正形!”
  说着就跑走了。
  “九哥!”宋吉艺控诉地看着杜九言,“我、我、我刚才、差、差点、差点、亲亲亲上了。”
  “还没亲?这都多久了,我当你们能成亲了呢。”杜九言嫌弃道。
  “那、那你、和、和、和王爷、爷呢。”宋吉艺不服气,“还、还好、好意思、说、说、说我!”
  杜九言瞪眼,“你说什么?”
  “你、你和王爷、还、还不是、还不是、这、这样、我、我、我比、比王、王爷、好、好多了。”宋吉艺道。
  杜九言踩他的脚趾,一碾,“小胖子,想死就早说,我好带刀来。”
  “疼。”宋吉艺嗷呜惨叫,抱着秋千一脸苦哈哈的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想亲?我帮你一把。”她坐在秋千上,示意宋吉艺推她,宋吉艺乖乖的推着,道:“怎、怎么、怎么亲?”
  杜九言低声道:“今晚月圆,约她去后院赏月。一会儿呢,你去买两串糖葫芦,一边赏月一边吃。”
  宋吉艺不懂,“亲、亲、亲和吃、吃、吃糖、糖葫芦、有、有什么、什、什么关系?”
  杜九言勾勾手,宋吉艺将耳朵贴过来,她低声道:“这个天,吃糖葫芦必然弄的满嘴满脸都是。”
  “等她吃在脸上,你就盯着她看,然后扑上去。”
  宋吉艺直勾勾地看着她,圆圆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厉、厉害啊!”
  “去吧,”杜九言道:“不亲到,你就跳河里假装不会枭水,让她救你。”
  宋吉艺道:“我、我确、确实、实、不会。”
  “那水浅的很,她要不会你就把她拉下去,水底下……”她说了,嘿嘿笑了一下。
  宋吉艺抱拳拱手,长拜不起,“不负、负、九、九哥、期望。”
  “去吧,”杜九言道:“做完这事,明天你去把宋吉昌拖出来打一顿,然后将他弄王府里来。他要叽歪就捆着,不叽歪我们就聊聊。”
  宋吉艺点头,赴死般的出去买糖葫芦。
  杜九言慢慢悠着秋千,脑子里想着袁义的死,忽然余光就看到花丛里站着个人,她一愣,道:“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桂王冲着她挑眉,笑容轻浮,“吃糖葫芦赏月吗?”
  杜九言哈哈大笑,骂道:“骗小姑娘的玩意,滚!”


第649章 骗小姑娘(二)
  月色如水,宋吉艺揣着两串糖葫芦,和苏凝月往桂王府后院去。
  后院有个池塘,春天里刚收拾过,水色很清,倒映着银月,波光粼粼很有诗情画意。
  “怎么突然想起来约我赏月?”苏凝月的心也咚咚跳着。她选宋吉艺没有错,这个男人品性单纯又很善良,不管对朋友还是对她都很好。
  唯一不足就是说话不利索,但她有耐心听他说话。
  她娘说了,外在的东西没有品性重要,成亲过日子,要的就是男人将你放在心尖上,疼你宠你爱你。
  钱啊,物啊,以后夫妻同心,慢慢挣就好了。
  前些日子她给她爹娘写信了,说了在王府的情况,他爹娘也替她高兴,说她挑的人没有错。
  提醒她如果真的合适,就让宋吉艺的家人来她家中提亲,早点回去将婚事办了。
  免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容易出事。
  “我、我、我想、”宋吉艺说了一半,苏凝月含笑道:“想和我赏月?”
  宋吉艺点头,他和她说话只要说半句,她就能了解他的心意。
  “好。”苏凝月垂着头笑着,面颊红红的。
  宋吉艺将糖葫芦拿出来,递给她,“甜!”
  “吃糖葫芦?”苏凝月愕然,“现在吃?”
  宋吉艺点头,“嗯,现、现在、在吃。”
  这个时候吃,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吃像龇牙咧嘴的,太难看了,苏凝月难得一次没有明白宋吉艺的意思。
  她小小咬了一口,一转头就看到宋吉艺撕了一颗下来,糖水化开黏了一脸都是。
  “你,你慢点吃。”苏凝月笑了起来,她一笑,宋吉艺都看呆了,咬着糖葫芦吃吃的望着她。
  苏凝月脸一红,“你看我做什么。”说着垂着头不理他。
  “好、好看。”宋吉艺道。
  苏凝月嗔怪道:“你总说我好看,就没有别的词了?”
  “没、没了。”宋吉艺摇着头,吸溜了口水,将苏凝月的手抬起来,推着她吃糖葫芦,“快、快吃。”
  苏凝月哭笑不得,只能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糖水就黏在了脸上,“哎呀,我脸上是不是有了?”
  “嗯。”宋吉艺眼睛冒着绿光,脑子里就回响着杜九言的话:沾到脸上你就扑上去。
  他吞了口水,心咚咚跳着。
  苏凝月找手帕擦脸,宋吉艺按着她的手,“我、我帮、帮、帮你!”
  “嗯?”苏凝月看着他,就见眼前人脑袋一晃,她的头就被抱住了,一张嘴就开始嘬她的脸,她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就感觉,宋吉艺像她嫂子养的小狗,扑着她侄儿就开始舔脸。
  “宋吉艺。”苏凝月受不了,将他推开来,“你、你干什么啊?”
  宋吉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亲你。”
  “你!”苏凝月跺脚,用手帕擦一脸的口水,“你太恶心了!”
  说着,气呼呼的要回去了。
  “我、我、我、我就是、就是想亲你。”宋吉艺一看她生气,立刻着急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我看你好看,我就想亲你。”
  苏凝月看着他,目光一亮。
  “你别生气,”宋吉艺道:“我以后不亲了还不行吗。”
  九哥害他,他亲了苏凝月生气了。
  “宋吉艺,”苏凝月道:“你现在很紧张吗?”
  宋吉艺点头。
  “为什么紧张?”
  “怕你生气不理我。”
  苏凝月道:“那我要继续生气,你怎么办?”
  “我、我跳池塘里去,给你道歉。”
  苏凝月道:“那你跳吧。”
  宋吉艺点头,“好!”说着转身、助跑,砰地一声跳池塘里去了。
  苏凝月捂着嘴,目瞪口呆,“你是傻子吗?我说什么你都听啊?”
  “救命啊,”宋吉艺在池塘里扑腾,“我不会枭水。”
  苏凝月急的团团转,冲着院子里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
  院子里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人应,她喊了几声又觉得怕别人来了,看到她和宋吉艺……
  “你等下。”她提着裙子也跳下去了,扑腾到宋吉艺身边,抓着他。
  宋吉艺一把抱着她。
  苏凝月也就小时候学过枭水,这么多年没有下水玩过,早就忘记了,所以被宋吉艺抱住,两个人就开始往下沉。
  两个人都慌的不得了,可沉了一下,就到底了,宋吉艺一愣哗啦一下站起来。
  水就淹到他的脖子,他喘着气将没过头顶的苏凝月拉起来,托在手里。
  “你没事吧?”宋吉艺问道。
  苏凝月吓的花容失色,头发也散了黏在脸上,她哭了起来,抱着宋吉艺道:“我、我害怕!”
  水微微的凉,但并不冷,只是吓的不轻,两个人都在抖。
  “不怕不怕。”宋吉艺道:“水不深,你抱紧我。”
  他往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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