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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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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辛苦挣钱
  “认吧。”苏禄嗤笑,有人送钱,不要是傻子。
  大家起哄,“小哥,快认吧。”
  杜九言负手,绕着一堆死鸭子走了一圈,看着苏掌柜,“你这些鸭子,养多久了?可真肥。”
  “时间最短的三天,最长的有半个月了。”苏禄得意的笑,“聚福楼的鸭子,都是吃的细糠拌饭,当然长的好。”
  杜九言蹲下来,戳了戳临近的一只鸭子,借了刀在嗉囊一划,立刻滚出一团糠拌饭。
  “还真是糠,”杜九言指着剩下的三十五只,“嗉囊都划开!”
  四个厨子熟练工,转眼,鸭子都被剖开了嗉囊。
  “都是糠呢,”杜九言查看着,忽然在两只鸭子面前停下来,问老农,“老伯,你告诉大家,你的鸭子吃什么?”
  老农大声回道:“我们鸭子散养在溪里,吃的都是鱼虾蚯蚓,没这些好东西喂。”
  “那就对了。”杜九言指了两只鸭子,“这两只就是了。”
  她话落,两只鸭子被她踢了出来,就瞧见嗉囊里滚落出未消化的食物,都是虾壳和杂草蚯蚓,和前面三十四只满是糠饭的样子,完全不同。
  “原来是这样,”一阵哗然,有人喊道:“对啊,鸭子不在这里养的,吃的东西当然不一样。”
  “这小哥真聪明,居然想到这个法子。”
  “肯定没错了,聚福楼偷了老农两只鸭子。”
  “聚福楼也太不要脸了。”
  杜九言抱臂,看着苏禄道:“苏掌柜,给钱吧。”
  “不可能,就凭这些你就断定我偷鸭子,你这是诡辩。”苏禄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他刚才漏掉了什么。
  是食物,鸭子吃的东西不一样。
  难怪他会问鸭子吃的什么。这个不男不女的小乞丐太狡诈了。
  简直卑鄙。
  杜九言看着焦三,“三爷,求您做主。”
  焦三做捕快十八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喝道:“苏禄,输了就认,五两银子赔给这小哥和老农。”
  “三爷,他们这是合伙讹诈,”苏禄狡辩,想贿赂焦三,“三爷,我有事回禀,请您里面说话。”
  三爷明白,这是捞油水的时候。
  “诶,”杜九言一把拉住焦三,“三爷,要下雨了,还是早早办了案子,免得这么多人淋雨。”
  她一说,手划了一圈。
  焦三顺着视线,就看到在场不下百十双眼睛盯着他,这时候他捞钱,就太高调了。
  “给钱,”焦三不耐烦,指着苏禄,“耽误老子功夫。”
  苏禄气的脸都绿了,盯着杜九言喝道:“小子,卑鄙无耻。”
  “给钱吧。”杜九言笑眯眯的摊开手,“五两!”
  苏禄攥着五两碎银锭,朝着杜九言一撒。
  杜九言轻松接住,苏禄气的差点吐血。
  杜九言笑盈盈,挑了个银锭子给焦三,“三爷,这是额外的纸赎,您收好,本该交的您接着跟苏禄要去。”
  “多了,明天去衙门找零钱。”焦三坦然收了,对杜九言的上道很满意。至于找零,以这小子的聪明,是不可能去的,“你小子功夫不错啊。”
  杜九言一笑,“花拳绣腿。”
  焦三打量着她。
  杜九言又递了一两银子给老伯,“老伯收好。”
  “不,不用。”老农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以为这小哥只是凑热闹,闹着玩,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帮他找到了鸭子,“这钱是你的,我不能要。”
  杜九言将最后的三两掂了掂,“这也是我该得的。”说着,拱手一圈,“告辞!”
  “走了,咱们换家店吃烤鸭去,”杜九言牵着儿子的手,将银子给小萝卜,“给你收着。”
  小萝卜眼睛发亮,龇着牙,咬了咬银子,“真的给我啊。”
  杜九言道:“给你机会请我吃饭。”
  小萝卜脸一垮,嘟着嘴不满的道:“不要,这钱我要存着。”
  “我辛苦挣钱,你要孝顺!”杜九言。
  娘挣钱辛苦吗?是辛苦,费了好多口水哦。小萝卜点头,“好吧,我很孝顺!”
  杜九言赞同的摸了摸他的头,回头对陈朗他们道:“哪里还有烤鸭?”
  花子摇着头,“不吃鸭子了,我都快吐了。”
  “我也是,吃红烧肉吧。”闹儿笑嘻嘻的道。
  他们走远了,大家才反应过来,有人喊道:“那小哥走了,这小哥……空手套白狼啊。”
  叽里呱啦说一通,得了三两银子。
  寻常人辛苦半年也挣不着这钱。
  “还真是空手套白狼!不过,人家靠脑子,还帮了老农。”
  “是苏掌柜嘴歪心黑,早该有人收拾他了。”
  有人指着老农,“你遇着贵人了,趁着天没黑,赶紧走吧。”
  老农今天虽受了气,却得了一两银子,值!
  “洗地!”焦三厌恶的瞪了一眼苏禄,“明天去衙门交纸赎!”
  说着,也带着弟兄走了。
  苏禄站在死鸭堆里,指着伙计,“你这个蠢货,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伙计欲哭无泪,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是头一次做了,可却是第一回 栽跟头,他道:“掌柜,小的也不知道会这样啊,都怪那个小乞丐。”
  谁能想得道,小乞丐还真能找到老农的鸭子。
  那小子别让他碰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我的钱,我的鸭子!”苏禄后悔不已,他怎么一犯浑跟那小子打赌了。
  那小子不过一个乞丐,他犯不着搭理的。
  他是被那小子下套了。
  他的五两银啊。
  而此刻楼上临窗的位置上,有两位中年男人对面而坐,一人执壶倒酒轻笑,“薛兄怎么看?”
  薛然举杯轻啜,不以为然。
  对面倒酒人颇有兴致,“这孩子倒是聪明人。居然会用这样的办法。”
  薛然不赞同,道:“此人乖张刁钻,明明有更妥当的办法,她偏要杀人三十六只鸭子,实在是过分。”
  这么多鸭子,苏禄损失可不止五两银子。
  “苏禄是活该如此。”对面的人喝酒轻笑,“不过,那小子要是出身好点,先生倒是可以收在门下,也算消除一反骨祸害了。”
  薛然一笑,显然只当这只是个笑话。
  杜九言不知道聚福楼的事,一行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个雅间坐下,猛灌了一口茶,花子凑过来,“九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不但会打架,还会断案,以后我们跟着你,天天有肉吃。”
  “你怎么确定老伯被偷了鸭子?”银手好奇,“那老伯脸上又没写字。”


第8章 新友新家
  小萝卜笑眯眯的,一脸骄傲。
  “老伯两头挑子,一边十一只鸭子,而另一边却是九只。”挑那么远的担子,自然是要两边份量一样,这样才好走路。
  “就这个?”银手不敢置信。
  杜九言喝着茶,笑眯眯的,“这是其一。其二,他的账随口便出,若有心讹诈,只会编理由,而不会将重点放在亏损的钱上。”
  银手回忆,当时老农确实是说二十二只鸭,他会亏损二百六十几文钱。和丢鸭子相比,老农似乎更气愤聚福楼压价让他亏损的事。
  “厉害。”银手竖起拇指,“你不说我一辈子也想不通。”
  花子一脸赞叹,“九姐姐,你太聪明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行吗,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都听你的。”
  闹儿跟着点头。
  “跟着我?”她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杜九言摆手,“我养不活你们。”
  花子笑嘻嘻地道:“我们能自己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
  “你可别小瞧我们!”银手一脸自信。
  杜九言无语!不过,除了做律师外,她什么都不会。
  “再说吧。”她得想想怎么挣钱,自己不吃也得投喂小萝卜。
  是负担!
  “有肉,有鱼。这肉比昨天跛子哥买的大多了。”闹儿一下子扑上去,夹了一大块肥肉塞嘴里。
  风卷残云,一桌子菜一扫而空,就算斯文如陈朗也吃了三大碗的饭。
  “好饱,”银手摸着肚子打了个嗝,“我走不动了。”
  杜九言擦了擦嘴,“吃饱了就散了,我要找地洗澡睡觉去。”她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被人拖累。
  散了?闹儿和花子眼巴巴的看着她,“九姐……”
  杜九言抿唇,不耐烦地道:“行了,我请客,找地方睡觉去。”
  花子和闹儿欢呼着,连小萝卜都窃窃的高兴,显然舍不得分开。
  陈朗道:“你若想洗澡,只能住客栈。但宝庆的客栈可不便宜,一晚上至少五百文钱。”
  一只鸭子二十文,五百文是够贵的,她问道:“这里山高皇帝远,为什么贵?”
  “因为毗邻广西,两年前桂王划地为王,和朝廷一直僵持不下。”陈朗道:“宝庆,永州,等几处成了三不管。”
  桂王?杜九言这才想起来问道:“皇帝姓什么,国朝是哪一朝?”
  “你、”陈朗很吃惊她居然不知道,“帝皇姓赵,国朝为周,今年是顺天八年。”
  周?难道是十六朝时期?有姓赵的皇帝吗?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确定自己想不起来,大方的拍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在桌上,“那今天可劲的造!”
  大家眼睛都亮堂堂,又想可劲的花,又怕花掉了明天接着饿肚子。
  “娘,”小萝卜扯了扯杜九言的衣袖,“我们应该节省点,以前银手哥的钱就是随便花掉的。”
  银手哼哼了两声,笑了起来。
  杜九言摆手,道:“该用得用,钱没了再挣。”
  “你要不想回庙里住,我有个办法,”陈朗道:“用三两银子赁一间院子,够住一个月。”
  “我知道哪里有院子赁。”银手道:“就这酒楼后头的鸡毛巷第一家,四合院,一个月二两银子。大小七间房!”
  大家都看着杜九言,等她点头。
  “我们住一起?”杜九言看着大家,一个晚上不够,还要住一个月?
  陈朗摆手,“你和小萝卜去住就好了,我们……”他看着银手几个人,“我们还回破庙。”
  小萝卜扯了扯杜九言的衣袖,低声喊道:“娘啊……很多房间。”
  杜九言只能让步,“那就一起搭伙过,人多力量大。”花钱让儿子高兴,也值了。
  陈朗没说话,犹豫着,“要不,你带着几个孩子去吧,我回破庙就好了。”大家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他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先生……”大家都垮着脸,想要陈朗一起,银手道:“我们说好了,有肉一起吃,有苦一起扛。先生不去,我们就一起住破庙!”
  杜九言揉着额头,“这么苦情,弄的我是反派恶人一样。走,走,找房子去,大家一起住!”
  “九姐真好,九姐好!”花子和闹儿都跳了起来,小萝卜也特别高兴,一起拖着陈朗不放手。
  陈朗失笑,又觉得窝心,和杜九言道:“谢谢。”
  “先生别谢的太早,我一身臭毛病!”杜九言笑着,抱着儿子出门。
  结账,出门,赁院子,只用了一个时辰。
  “城门开着,我去城外把跛子哥接来,顺便砍柴回来烧水。”银手说着,直接走了。
  杜九言给了三两给陈朗,“要添置东西,劳烦先生去办,我去给大家买衣服。”
  “好。”既然答应了,那这里以后就是大家的家,陈朗也不矫情,接着钱带着花子去买洗漱用品以及被褥。
  天黑时七间房的小院收拾出来,有床的睡床,没床的铺了稻草新被褥,客厅的桌子上摆着茶盅,椅子擦的一尘不染。
  杜九言提着六套新衣服进来,啧啧叹道:“人多就是力量大。”
  “这是什么。”花子接着包袱,杜九言道:“衣服。今天有钱咱们做人,等没钱了再做鬼。”
  大家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试新衣服。
  杜九言算了帐,包括赁房子卖锅碗瓢盆被褥并着新衣服,统共才花了五两。
  划算。
  “跛子哥来了,”银手指了指厨房,“他在给大家烧水。”
  杜九言对跛子没意见,来了就来了,“那就辛苦他了。”说着她问陈朗,“买浴桶了吗。”
  “买了两个,”陈朗笑着道:“你和小萝卜一个,我们几个人用一个。”
  杜九言是女人,总要区分。
  水烧的很快,小萝卜自己洗澡,舒服的哼着歌儿,杜九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朗过来,给她递了一杯茶。
  杯子是竹制的,茶是粗茶,但是喝起来格外的香。
  陈朗笑道:“今天多谢你,让孩子们有地方住,有一个家。”
  杜九言呵呵一笑,正要说话,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她侧耳去听,银手已经脚步轻快的跑过来,戴着手套的手抓着杯子,万事通地道:“隔壁住着一家四口,新生了个儿子才八个月大。”
  杜九言打量着银手,扬眉道:“你、惯偷?”
  银手一愣,“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暴露过啊。”


第9章 是爹是娘
  杜九言看着他戴手套的手。
  “原本以为你的手是残废,可发现这只手不但不废,还很灵活。”
  “你对每家每户了如指掌,除了贼,没别人。”杜九言道。
  银手嘿嘿笑着,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右手。
  “你要是猜出来我为什么戴手套,我就彻底服你!”
  银手说着,除了在洗澡的闹儿,大家都围了过来。跛子站在厨房门口,虽不热情,但能看得出来,他在等杜九言说话。
  “你服我,是早晚的事。”杜九言一笑,戏谑道:“这里面有针,绳,还有蒙汗药。”
  银手笑脸龟裂,不敢置信。
  “好厉害!”花子拍着手,“九姐姐真是神了,全部猜对了。”
  银手拱手作揖,“喊你一声九姐,我服了!”他说着,将手套拿下来,一翻开露出里面的乾坤。
  三根很长的粗针,六尺鱼线外加一包蒙汗药。
  “如何知道他有蒙汗药?”跛子走过来,依旧面无表情,长长的头发遮着脸,看不出他的表情。
  杜九言也不看他,含笑道:“因为他没功夫,遇到敌人总要保命,蒙汗药便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你说的对。”银手耷拉着脑袋,“跛子叔不肯教我功夫。我就跟一个拍花子买了许多蒙汗药。”
  跛子会功夫?杜九言朝跛子看去。
  “花拳绣腿,”跛子看了一眼杜九言,“热水没了,我去烧水。”
  杜九言撇了撇嘴。
  “小九。”陈朗给杜九言续茶,“你现在聪明了,将来打算做什么?”
  “没有,一切等睡醒了再说。”她还真没有。
  “也对。”陈朗点头,“先休息。”
  房门打开,小萝卜穿着一件肚兜,露着小屁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靠在门口哭唧唧的,抖着新衣服,“娘,衣服太小了。”
  “小了?”杜九言牵起衣服一比,顿时皱眉,“是不是你个子太高了?东家说衣服就是四岁孩子穿的。”
  小萝卜摊手,一脸的委屈:“你是不是我娘,一点数都没有哦。”
  “我哪知道。”杜九言撇了撇嘴,“行了,你先这么穿着,把旧衣服洗干净晾着,明早我们去换。”
  小萝卜哦了一声,光着圆圆的屁股趴在浴桶上,拧着自己的脏衣服。
  大家都洗完澡,坐在院子里乘凉。
  院子呈半圆的样子,东面拖着两间,一间厨房一间是跛子的房间,西面是花子和闹儿一间,银手一间。
  正屋三间,陈朗一间在西面,中间是客厅,东面则是一间书房,另外正房则是杜九言母子住。
  “我给你们唱一段给你们助兴吧。”花子站起来,袖子一甩,翘着兰花指,身段娇媚,“来一段贵妃醉酒,这可是我最拿手的。”
  闹儿道:“我在旁边搭戏!”
  杜九言鼓掌吆喝,“好!”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免,玉兔又早东升……”花子亮嗓,细细的柔柔让人骨头都酥了。
  杜九言听的聚精会神,等一曲唱完,她拍手道:“不错,在家能听戏,我同意你跟着我了。”
  “真的啊,”花子跳了起来,“以后我每天给你唱。”
  “就这么定了。”杜九言道。
  “娘,娘,”小萝卜拽着杜九言,“我困了,睡觉去吧。”
  杜九言点头,“行,散了吧,都睡个好觉。”
  大家各自回了房里,小萝卜抱着杜九言咕哝着,“娘,你不会不要我吧。”
  “为什么这么说?”杜九言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小萝卜声音闷闷的,“因为我是包袱,你很想甩掉。”
  “胡说,”杜九言目光闪烁,咳嗽了一声,“一个伟大的母亲怎么可能不要孩子。”
  小萝卜抬头看着杜九言,一副审视打量的样子。
  对伟大二字持怀疑态度。
  “睡觉,”杜九言不搭理他,闭眼假寐,小萝卜咕哝了一句,拱在她怀里,一会儿就睡的香甜。
  隔壁,婴儿的啼哭声再次传来,杜九言渐渐睡着。
  她做了个梦,梦见一个有人拿着砖头朝她猛拍一通,她的头立刻捣成了浆糊,等睁眼,天已经亮了,院子里花子和闹儿在咿咿呀呀的吊嗓子。
  一片安宁祥和。
  “九姐姐,”杜九言出来,闹儿笑嘻嘻的道:“先生煮了粥,就等你们起来吃饭了。”
  还真像个家啊,杜九言抄着乱发,疏懒的道:“我去洗漱。”
  洗好脸,七个人围坐一圈吃饭,吃完饭陈朗去洗碗,花子换回昨天的衣服,笑嘻嘻道:“我去上工了,早上人多,肯定能要着钱。”
  他拿着破碗,穿着脏兮兮的破衣服。
  “等我一下,”银手脱新衣服:“早上人多,我也去。”
  杜九言扬眉,“重操旧业?没正经事做?”
  “邵阳没有正经事,”跛子一瘸一拐的出去,“正经人在这里待不下去。”
  杜九言看着陈朗。
  “让他们去吧,不能总吃用你的,”陈朗拿着扫把扫地,“银手向来有分寸,取钱只取两成。”
  意思是,别人有十两,银手只会偷二两。
  “盗亦有道!”银手很骄傲,右手的手套在杜九言眼前晃悠。
  杜九言点头,“被抓了,别想让我交钱赎人。”
  “不可能。”银手很有自信,“我行走江湖十多年,就从没失手过。”
  杜九言挥了挥手,“走吧,祝开张大吉,财源滚滚。”
  银手几人嘻嘻哈哈的出了门。
  “陈先生,”杜九言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的道:“你,会梳头吗?”
  陈朗惊愕的看着她,“我只会扎男子的独辫。”
  “就扎男子的辫子,”杜九言看过自己的脸了,长的确实还不错,若在现代,自然一眼看出是女人。可在这里,她一头短发,就算长的秀气,别人也不敢断定她的性别。
  “你打算男装?”陈朗才发现,杜九言一身新衣是男子长袍,她个子虽不高,但还有几分英气。
  杜九言昨天就买了化妆的东西,“男子行走江湖方便,先生帮我梳头,稍后乔装一番给你鉴别。”
  “好。”陈朗给她扎的最简单的辫子。杜九言进了房,过了一会儿出来,不知怎么弄的,疤遮住了,脸黑了不少,眉毛也成了剑眉,英气勃勃。
  陈朗失声笑了。
  脸上涂了薄薄的青黛,修剪过的眉毛描的浓黑,又是男装,整个人英气勃勃。
  杜九言甩开天青色长袍,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眉梢一挑,嗓音也粗了几分,“陈先生,觉得如何?”
  “九公子,”陈朗失笑,拱手道:“难辨雌雄。”
  杜九言挑眉,微露得意。
  小萝卜从房里换好衣服出来,一看到杜九言便愣住,瞪圆了眼睛,“娘……爹?”
  “当然是爹。”杜九言敲他的额头,“不要露陷。”
  小萝卜笑嘻嘻的趴在杜九言的身上,仰头看着她,又好奇的摸她的脸,清脆的喊道:“爹,帅!”
  “乖儿子,”杜九言笑了,抱着小萝卜,“一会儿爹带你换衣服去。”
  小萝卜点头如捣蒜。
  “我出去了。”跛子拐着出了门,杜九言奇怪的看着他。
  这人神神秘秘的。
  “你不要介意,我们认识虽不久,但他人不坏的。”陈朗替跛子解释道:“但凡成为乞丐者,总有一些过往不想与人道。”
  杜九言不想知道跛子的过往,颔首道:“先生看家,我们也出去了。”



第10章 黑户乞丐
  聚福楼开着门,门前还有残留的鸭血。
  杜九言朝里面看了看,伙计热情的招呼她,“客官,我们有早茶,进来坐。”
  “改日,”杜九言牵着儿子,大摇大摆的离开,小萝卜喜滋滋的道:“你的伪装非常成功。”
  杜九言摸了摸脖子,“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喉结。”
  这喉结,不好办!
  “爹,”小萝卜笑嘻嘻的抓着杜九言的手,“爹!”
  杜九言低头看他。
  “没事,我就喊着玩,我长这么大没喊过爹。”小萝卜高兴的道:“以后,白天您是爹,晚上就是娘。”
  杜九言哈哈一笑。
  去成衣店换了衣服,母子二人顺着街溜达。她得找事情做,不然过不了多久,就要坐吃山空。
  至于做什么,她暂时还没头绪。
  “客官,住店打尖都便宜,今日进店一律减钱五文。”一家客栈门口,伙计卖力的吆喝。
  杜九言看到门口的招工告示,眼睛一亮,和小萝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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