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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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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我帮你说!”杜九言拱手和赵煜道:“圣上,事情的经过大抵不过如此。”
  “某一日,一直想要当部族首领的图答,得到了某个朝廷高官的主动联络。对方给他开出了诱人条件,让他做图奇部族的首领、将广西某地分给他的族人、免去他多少年的税收徭役、并给与他在广西更多的地位和优待。”
  “这位高官位高权重,他要办这些事,确实不难。”
  “于是图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带着他两千部众,离开了家乡,安排了一千多人兵分两路,对广东边境烧掠。而他自己,则带着这株所谓的天参,来到了京城。一路上,他们不断玩着发光发热散毒的把戏,致使一路过来,每个州府的打架斗殴事件不断攀升,以为后面州府民乱做铺垫。”
  “再然后,他来到金銮殿,当着圣上和所有朝臣的面,离间圣上和桂王的兄弟之情,看似褒扬实则句句诛心地数着桂王的政绩。”
  “这一桩桩的政绩褒扬,成了桂王犯罪的条例和口供。”
  “他们很成功,因为桂王和鲁阁老一个被逼入宗人府,一个戴罪入大理寺。”
  杜九言看着图答,“我说的对吗,若有遗漏,欢迎补充!”
  “你、你怎么知道的?”图答反问道。
  “知道你天参是假的,自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杜九言道:“图答,我还有话说,给你一点时间,你再考虑一下,等会儿我再问你。”
  图答紧紧攥着拳头,目光朝任阁老看去,没有说话。
  “圣上!”杜九言和赵煜道:“在这一场骗局里,有人要桂王爷和鲁阁老死,所谓的罪证,也不过是夸大其词的诛心之谈。”
  “正如我最先说的,圣上是最宽厚的兄长,而桂王也是最纯粹的弟弟。”
  “这其中,没有背叛没有觊觎更没有不可告人应被诛杀的谋逆!”
  “有的,只是一个任性叛逆但却处处有分寸的弟弟,和一位仁厚善良对弟弟爱护有嘉的兄长。”
  “请圣上明辨。”
  牧琰冷哼一声,难怪刚才认罪态度那么干脆,原来是等在这里,决定用兄弟情来打动圣上。
  “学生反对!”
  ------题外话------
  早上好啊!


第687章 律与情理(二)
  “圣上,”牧琰上前,丝毫不相让,“就是是骗局,就算是有心人的策划,就算图答来京城的目的不单纯。”
  “可是,这并不能否认,桂王超额养兵、私自炼制丹药……甚至于,那两千兵马到底是图奇族人,还是桂兵也都没有佐证。”
  “至少,前两项罪名,对于桂王来说,丝毫不冤他!”
  杜九言看着牧琰,道:“就算是骗局,就算是有心人?这个就算二字说的也太轻巧了。”
  “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诛心之论离间兄弟之情。”杜九言道:“这个案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桂王用这五千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是桂王用他们研制的炮药攻打了城池。”
  “而是你说,桂王即将用这五千兵和炮药……没有发生的事,你如何是划定它的严重性?”杜九言道。
  牧琰道:“不管即将会发生什么,当下,桂王就是违反了周律。”
  “既是违反周律,就应该得到惩戒!”牧琰道。
  杜九言道:“我并非在说桂王丝毫无错,而是在说,这件事的性质,值不值得定罪,又应该如何定性。”
  “因为是没有发生,因为兄弟之情,因为浓厚的兄弟情之下,桂王并没有动机去谋逆自己敬爱的兄长。他的赤子之心和一惯作风告诉大家,他做的这几件事,真正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将广西治理好,单纯的想要找那海盗报仇。虽有错,可仅仅是错,而非触犯了律法。”
  牧琰道:“你的意思,兄弟情高过律法?”
  “我的意思是,你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懂!”杜九言勾唇笑了笑,“难道,这个案子从一开始秉持的就是律法吗?”
  牧琰一怔。
  “你们没有从律法走,现在又来要求我走律法?”
  牧琰心头发凉,感觉到不妙,他打断杜九言的话,道:“作为一个讼师,如果不是秉持的律法,你在大殿上,夸夸其谈一个时辰,意义何在?”
  “你大可一开始就和圣上谈兄弟情,让桂王求圣上看在兄弟的情分饶恕他的罪行。”
  “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
  牧琰说完,大家都是目瞪口呆,这话说的够狠。当着圣上的面,开口就暗示圣上无视律法,只顾情义。
  有的事大家都会做,但都会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更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出来。
  这话,杜九言不好接啊。
  赵煜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案上,手里端着茶,视线扫过下面所有朝臣,并未开口喝止,也没有露出不悦的意思,态度让人琢磨不透。
  任延辉心头冷笑,牧琰确实是牧琰,在辩讼上,丝毫不输杜九言。
  现在,桂王的两项罪,都是杜九言亲口承认的,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倒要看看她还能这么辩!
  难道,她还要接着说兄弟情?
  杜九言啊杜九言,你这是挖坑自己跳,亲手将桂王和鲁阁老,推下了万丈悬崖。
  “说的好!”杜九言忽然鼓掌,“牧琰思路清晰,杜某很欣赏呢。”
  任延辉嘴角微勾,不屑冷笑。
  “我说你说的好,是因为咱们想到一起去了。”杜九言道“这个案子,从一开始走的,就是兄弟情,消磨的也是兄弟间的信任。”
  “你和清楚,在皇权之下,律法是工具,这一点还要我给你普及解释吗?”
  牧琰嘴角抖动,目光沉凝。
  众人更是听出一头冷汗来,杜九言居然没有反驳,还顺着话接了。
  牧琰狠,杜九言更狠更狂,律法是皇权的工具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道理还真的是她说的这样。
  任延辉气的想丢东西过去砸她,她怎么敢说出口,怎么好意思的。
  猖狂,猖狂至极!
  杜九言道:“找来图答,端着一盆莫名其妙的天参,喊着得天参得天下的口号。目的不是让圣上猜忌?”
  “着重强调全广西百姓,心中只有桂王而无圣上。目的不是让圣上妒忌?”
  “佣兵五千还是一万,用未曾发生的事,揣度桂王的意图。目的不是让圣上忌惮?”
  “让人四处作乱,令民生动荡不安。目的不是让圣上烦躁,失去耐心?”
  “这种种,哪一项不是抛开律法,在谈兄弟情?你现在来指责我不该谈,你根本没有立场。”
  “一株天参是假,口号是假,圣上当然无需猜忌。广西百姓心中有没有圣上,我们不知,但你们却揣摩圣意,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圣上一定会介意,我们却知。”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广西,桂王治理出那样理想安定的地方,难道不应该作为典型,推广至大周各处。”
  “天下百官去学习,去感悟,共同合力打造出一个安定幸福团结的大周!”
  “至于四处作乱就更加不用解释。那不过是骗局中的一把火,骗局不在,这火自然就要熄灭。”
  “圣上!”杜九言拱手行礼,又转了一圈,和众人道:“桂王爷的事,是违背律法。可桂王的违背,不是只能从律法去评判对错。”
  “对方离间兄弟情,让圣上杀桂王,处置鲁阁老。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那么,圣上到底是重视这段情,还是秉公依律,这是圣上的权力!”
  钱羽暗暗称赞。杜九言这话太厉害了。她的意思,桂王是违律了,如果走律法当然是要罚的。可是,对手从一开始秉持的就不是律法,而是用政治手段去瓦解圣上对桂王的信任。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杀不杀桂王,不在律法的公正严明,而在圣上对这段兄弟情的信任和在乎。
  所以,杜九言才有这番话。
  现在,她将桂王的罪从律法中剥离,这剥离不是她的原因,而是她延续对手的风格。
  判,如何判,把这个决定权交给圣上。
  赵煜揉了揉额头,头皮发麻,他不由后悔同意辩讼桂王的案子。
  这哪是辩讼,分明就是考验他的仁厚大度。
  杜九言和桂王一样,真是让他头疼。
  得亏是夫妻,这要是放出去,又得祸害两家人。
  “杜九言,”牧琰喊了一句,杜九言也喊道:“牧琰!案子到这个程度,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不用再来和我辩,该认的罪我们认了,该说的理我们也说了。”
  “怎么判,看圣上!”杜九言拱手道。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赵煜。
  赵煜的头顶嗡地开始响,就听杜九言道:“请圣上明辨!”
  牧琰一看这情况,也跟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圣上依照律法,明辨!”
  “杜九言,作为一个讼师,你站在大周的宝殿上,撇开律法,在说人情,你就不觉得羞愧吗?”任延辉瞪了一眼牧琰,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由着杜九言,将案子说到了这个地步。
  杜九言一转头看向任延辉,顿时笑了。
  这是你送上门的!她扬眉道:“我不觉得羞愧。因为任阁老您都敢甩着脸来指责我,都没有为此感到羞愧,我就更加不用了。”
  “在说你!”任延辉道。
  牧琰不行,就只有他自己出马了!今天就必须要让这个案子出一个结果,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有没有违背律法,自有圣上定论。”杜九言忽然拔高了声音,道:“但任阁老您的事,却还有很多呢。”
  “不要说去别处,案子没结!”
  “现在是案中案。正好,圣上也需要时间考虑,不如我们给圣上一点时间考虑好了。”她说着,一转头冲着图答道:“图答,时间到了,你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任延辉也冲着图答喊道。
  图答吓的一抖,看看杜九言,看看任延辉。
  “说!”桂王三两步过来,一脚将图答踹翻,冷冷地道:“你不是想当首领吗?爷今天就下令,铲平你们图奇族,让你去阴曹地府当你的首领。”
  “小子,你想清楚了,是一个人死还是一族的人陪着你一起死。”
  图答吓的浑身发抖,他怕桂王,因为他们被他打怕了,若非,图奇当年也不会顺从朝廷。他抹了汗正要说话,任延辉道:“图答,你可知道作假证词,污蔑当朝王爷,是什么罪名?”这就是让图答不要承认。
  “我、我说,我说!”图答和任延辉道:“任阁老,我只是想做首领,我没有想死。”
  “你也没有说,要杀桂王啊。”
  “你骗了我。”图答给桂王磕头,给赵煜磕头,“我是被骗的,没有人告诉事情这么严重,我不知道啊。”
  “求求圣上、求求王爷饶命啊。”
  “都是他,”图答指着任延辉,“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还让他的手下韩通,教我怎么做什么说什么。”
  “我只是个外族人,我不懂你们汉人的律法。”图答道:“请判任阁老罪吧,和我没有关系。”
  所有人呆愣着盯着任延辉看。
  这事情,反转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杜九言是怎么转过来的?她这也是变戏法呢吧。
  “你胡言乱语,信口雌黄。闭嘴!”任延辉道。


第688章 说的是你(三)
  “你有什么证据?”任延辉盯着图答,“若有我指使你的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没有你就是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图答,你刚刚认罪说设局陷害桂王爷,欺瞒圣上,现在又来说我。谁给你的胆子?!”
  任延辉气怒不已,和赵煜道:“圣上,此人简直不可理喻,站在宝殿之上,公然污蔑生事,行径之恶劣,决不能容留,立刻杀之才能平百官之愤。”
  他说完,任党重臣齐齐上前,一起道:“圣上,此人决不能容留!”
  赵煜看着任延辉,目光动了动,颔首道:“允了!”
  “来人!”任延辉道:“将图答拖下去斩首示众。”
  这一切,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有的人才刚刚反应过来,缪征和谢允不由朝杜九言看去,微微无奈。她反应虽快,可打算借机反打任延辉,恐怕是做不到了。
  任延辉手中的事,难道圣上真的一点不知道吗?当然不是,圣上不杀不理,是因为朝堂需要他。
  任延辉在大周,在朝堂是有着别人难以替代的重要性。
  杜九言想要立刻下手,是不会有结果的,说不定还会逼着任延辉再跳出来,扯破脸反咬啊。
  所以,任延辉一提杀图答,圣上就立刻同意了。
  杜九言低估了任延辉的能力。就连鲁阁老都做不到,何况是她呢。
  缪征和谢允无奈,不过,这朝堂是要变了,鲁章之和任延辉闹到这个地步,现在看来,圣上留的是任延辉。
  这官司打的漂亮,可最后还是必输。
  杜九言站在远处,门外的侍卫进来,堵住了图答的嘴,任延辉往前走了两步,和杜九言不过三五步的距离。
  他看向杜九言,目光冷峻又信心十足,冷嗤道:“你赢不了。”
  “带走!”任延辉拂袖道。
  图答被拖出去,任党的人松了一口,刚才还真怕杜九言揪着不放,不过她到底是个讼师,和任阁老斗法,就是螳臂当车!
  “慢着!”
  就在图答将要被带出去前,杜九言忽然出声,“图答的事没有说清楚,人不能带走!”
  她目光投向带图答的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怔住,犹豫着不敢拖人走。
  大家倒吸了口凉气,杜九言今天为了桂王和鲁阁老真的是豁出去了啊,连圣上决定都能反驳!
  还驳的这么义正言辞,让他们都跟着心惊胆战。
  “杜九言!”任延辉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圣上要杀他,你没有资格拦!”
  杜九言扫过任延辉,冷笑一声,和赵煜道:“圣上,再让图答活一刻钟,这一刻钟并不耽误任何事。”
  “九言,”赵煜略有些不悦,杜九言已拿下图答堵嘴的布,先一步道:“你说任阁老让你做的这些事,可有证据?”
  她不能给赵煜机会犹豫!
  谢允低声和缪征道:“这……是有点猖狂了!”
  “她又不是第一天,三司会审咱们见识过几次了?”
  谢允想想以前的案子,还真是如此。
  杜九言不是桂王妃的时候就很狂。
  任延辉呵斥道:“他这是污蔑之言,杜九言,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公然伙同图答来污蔑本官。你是讼师,污蔑陷害朝廷命官,你该知为何罪!”
  “都说了一刻钟。”杜九言扫过任延辉,和图答道:“你说。”
  图答大神声道:“我有。他的常随韩通曾给我写过信,信就在我衣服的夹层里。”
  他说着,挣脱开一把脱掉裤子,扯开前兜缝的夹层,拿出两封信,高举在手中,“这就是他的常随给我写的信。”
  大家不忍直视,脸色难看。
  “拆开,读!”杜九言警告地扫过任延辉一眼,低声道:“任阁老,您若再拦一下,我立刻打掉你一嘴牙。和你性格正好般配,无耻之人!”
  任延辉怒指着她,又转头看向鲁章之,“不亏是你的外孙女,有你鲁章之的风范,虚伪无耻!”
  “任阁老今日比你请的讼师还要厉害,就请你接着和我外孙女谈律法吧。”鲁章之淡淡地道:“鲁某洗耳恭听。”
  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因为他相信杜九言,她办的一定比他更好。
  任延辉拂袖,“伪君子。”
  “薛按,给我端两把椅子来,我累!”桂王道。
  薛按端椅子上来,桂王邀请鲁章之坐下休息,他敲着二郎腿,打了口哨,好整以暇地道:“言言,尽管打!”
  “先礼后兵,再不然我就翻脸了。”杜九言笑着,不再看任延辉,示意图答读。
  图答大声念了两封信,信的内容很浅显,就是韩通教他何时出发,何处有人接应,会办哪些事!
  “这信就是真的,我没有骗人!”图答将信递给杜九言,杜九言道:“你先留着。”
  她负手走回来,扬眉看着任延辉,“说到韩通,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不陌生。”
  王宝应送来一张纸,她抖开给众人看,“这张纸,是夏记布庄的管事夏峥交给我的,这上面记的东西,就是二十余天前,袁义被杀有人状告保障堂的案件。”
  “杀袁义的凶手王勇,就是被夏峥威胁指使。而指使夏峥执行的人,就是韩通!”
  “这张纸,是夏峥在韩通家中记录此案的计划,”她抖开给任延辉看,“都是聪明人,夏峥在记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张,被韩通孙子印了手印的纸。”
  “手印已做过对比,核实无疑!”
  任延辉眼睛一转,道:“是韩通?”
  “是您的贴身常随,韩通!”
  “岂有此理,此事本官会彻查,若有这样的事,本官绝不会姑息包庇,一定严惩。”任延辉看着杜九言,“可若不是,你就是公然污蔑。”
  杜九言耸肩,不以为然,“韩通办的事,任阁老您不知情?”
  “不知,他已是三代同堂的人,做事何须我监督查办。”任延辉道。
  “这么说,韩通是韩通,您是您?”
  “自然!”任延辉道。
  杜九言忽然冲着桂王一行礼,道:“恭喜王爷,您也没事了。”又和赵煜道:“圣上,从任阁老的逻辑里,我认为桂王爷的案子,您不用审了,桂王爷无罪。”
  “为什么无罪,若是无罪,那方才我们又在做什么?”牧琰插嘴道。
  “这并非我的意思,而是任阁老的意思。属下犯事和主子无关,那么桂王爷自然也是如此。”杜九言掰着手指,道:“王爷的第一项罪,攻打镇远府,当时桂王爷并没有去呢,而是他的属下顾青山出马,此案的三十军棍,应该由顾青山领了。”
  “至于炮药,茅道士作为方外人,炼制炮制并不稀松难见,要真是不允,那就罚茅道士充军三年吧。”
  “所以,桂王爷没有罪!”
  还有这样的定罪办法?大家听的头皮发麻,面皮抽动。
  要都是这样,那大家犯罪就能明目张胆的推人出来顶罪了,那还要律法何用?!
  “嗯,很有道理。”桂王颔首道:“本王当时年幼无知,心智不稳,所以被人诓骗了,虽然做了一些错事,可却很冤枉!”
  有人掩唇憋着笑。
  “胡言乱语,攻打镇远以及炼制炮药,这么大的事,桂王爷不下令,他的属下怎么敢私自行动。”任延辉道。
  “韩通是你的属下,你不下令,指使图答陷害桂王爷这么大的事情,他怎敢私自行动。”杜九言道:“毕竟,揣摩圣意一心做首辅的人不是韩通,而是你。”
  “简直不知所畏,胡言乱语。”任延辉道。
  “大人好犀利。”杜九言将纸还给王宝应,对任延辉道:“图答的指控,暂时不着急,因为还有一个人也有话要和你说。”
  她话落,和赵煜道:“大人,前大理寺卿吴文钧求见!”
  赵煜一愣。
  任延辉面色大变。吴文钧……他居然将吴文钧忘记了。
  他朝鲁章之看去,有什么东西立刻在他的脑子里连成了线。前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鲁章之这么干脆的请罪入狱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请罪是假,入狱是真,他是冲着吴文钧去的。
  任延辉又看向桂王。桂王也是辩都不辩就请罪……他们商量好的?
  不会,不会!他做的这一切密不透风,他们不可能提前准备,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二十天内,杜九言做的准备。
  任延辉脸色很难看。
  “传!”赵煜撑着额头,头疼欲裂。
  一身囚服的吴文钧被带上大殿。在牢中已将近一年的时间,吴文钧再次站在这里,恍若隔世。
  不但是他有这样的感觉,其他人也是如此。
  曾经嚣张张扬的吴文钧,如今成了阶下囚。若非他还有用处,恐怕连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他对任延辉一向忠诚,杜九言请他上来,他会说吗?
  “罪臣叩见圣上!”吴文钧磕头,高呼道。
  赵煜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并不想多说。
  ------题外话------
  这几天在看个税的事,大家也都在讨论,因为稿税另外,所以看的晕乎乎!
  税啊社保啊公积金啊,感觉好神秘好复杂,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明白的。


第689章 细数罪行(一)
  “吴大人,”杜九言含笑道:“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不着急,大家都有兴趣听的。”
  吴文钧打量着杜九言。
  昨天,她还曾去了牢中,时隔近一年他们也见面了。若非杜九言,他吴文钧也不可能变成阶下囚,身败名裂。
  本以为势同水火的对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合作的一天。
  这些天因为鲁章之,他知道了很多事。虽然他想到了任延辉可能会杀他,可一直不愿去相信。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很心寒更有不甘心。
  “嗯。”吴文钧颔首。
  任延辉周身发寒,这近一年,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处理了吴文钧,恰好相反,他背后做了许多的事。可是,那是大理寺是钱羽管理的衙门,看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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