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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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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一船三十六个人,对方那些金毛大鼻子鬼,就只有十一个人。”茅道士道:“本来我们根本不怕。”
  “可是!”茅道士看着众人,鼻翼喷张一脸气怒,“可是,还不等我们靠近,对方一个炮就打过来了。”
  “当时那炮弹就离我们不过三尺远,虽没有伤到我们,可是海水几乎倒灌满了我们的船,还有七七八八的鱼在船里跳。贫道的耳朵,整整三天,都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茅道士衣袖掩面,哽咽道:“我们一看这架势,一半对外舀水,一半划桨开帆,那逃命的境况,简直比狗不如。”
  “那些海贼追在我们屁股后头,整整追了一天,炮弹就在外面身后砰砰的炸,活下来都不是靠能力,而是靠运气啊。”茅道士大哭。
  “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们的害怕和无助。”茅道士一边说,一边握着钱羽的手,又改换去握任延辉,任延辉哼了一声拂开他的手。
  茅道士也不介意,换了个人语重心长地道:“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我们连吃的喝的都没有。”
  “对方打我们,我们除了逃跑,连还手都没有!根本无法靠近,那感觉简直太窝囊了。”茅道士道:“但是,桂王爷就指天发誓,将来他一定要带着炮药,驾着船重新回去,打的那些海盗落花流水以报当年之仇。”
  “所以,”茅道士道:“贫道从海上活着回来后,就开始研发炮药。贫道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连丹药都放弃了,为的就是装我大周的国力,扬大周之威武,回到海上,打死那些欺负我们的人!”
  茅道士说完,伏地大哭,“圣上,炮药虽已经制成,但威力依旧很小,而且海上那炮贫道还在琢磨。贫道很焦虑,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为国为君分忧解难啊。”
  “呜呼哀哉!”
  杜九言看着茅道士撅着的屁股,撇过头去,拼命忍住自己的笑意。
  还呜呼哀哉,简直有毛病!
  关于海上的盗贼是真的,但是研制炮药是不是真的只是回去报仇,她就不知道了。但这不重要,反正茅道士说的很好。
  今天在公堂,又不是为了剖白桂王的忠心,而是要为他的种种行径按上冠冕堂皇和令人信服的理由。
  足够真,让人相信了,才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你的意思,你研制炮药的目的,只是回去找海贼报仇?”牧琰质问道。
  茅道士道:“当然!”
  “造反,才是你们的目的吧,有了炮药,你们岂止能在海上报仇,你们还能用这些来攻城略地,达到你们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牧琰道。
  “你放屁!”茅道士道:“有炮药有用吗?炮药研制后难道埋在你家门口?”
  “你说我研制炮药,你怎么不说我在研制炮筒呢?”茅道士道:“我们就是为了海上打仗用的。”
  牧琰被气的嘴角抖动,茅道士骂他,他只能忍着,“能在海上用,就能在攻城时用。你既然做的如此光明正大,那为何不上报朝廷,而偷偷摸摸的研制?”
  “你分明就是在扭曲事实,而强加之词。”牧琰和赵煜道:“圣上,茅道士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另外,研制炮药本就是朝廷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私下里研制。”
  “这是律法明文规定,他做了,就是违律!”
  “你,”茅道士说不过,指着牧琰求救杜九言。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道:“不气不气,茅道士乖,你已经说的很好了。”
  “嗯。”茅道士也很满意自己的发挥,“贫道也觉得很好。”
  牧琰冷笑一声,道:“是无可辩吧,因为你是信口雌黄,架谎凿空!”
  “茅道士说的很有逻辑,没觉得他是信口雌黄。”杜九言笑眯眯地道:“当年在海上,桂王等船确实遭受过海盗的炮火的袭击,回来后发誓要回去报仇,所以茅道士舍弃炼丹之本业,而开始研制炮药,这个初衷和目的是成立的。牧先生说他们意欲造反,这就是欲加之罪,毕竟现在的情况是,他说的你不信,你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要做的事。”
  “至于私自研制炮药之罪,此一项桂王爷确实不对,但亦可反过来再想,桂王爷和茅道士也是为大周之国力,添砖加瓦,暗暗努力。”
  “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错就错,在律法之上,杜先生认为你的辩驳成立吗?”
  “啊!”杜九言点头,一脸无奈,她冲着赵煜拱手道:“圣上,按《周律》私自研制炮药,若有伤人之行为,则按谋害罪处置,若无伤人,则按律抄没家产,充军三年!”
  “圣上,此一项还请您酌情定夺。”杜九言痛心疾首地道。
  牧琰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杜九言也不过如此,这已经是她认的第二项罪名了,先是杖刑如今是充军三年……
  这个案子,还用辩讼吗?
  他已经赢了。
  赵煜蹙眉,微微颔首。
  四周里,鲁党众人捏了一把汗,这个案子才辩完第一条,杜九言就已认了两项罪了,这再往下可还有两条指控,那最后桂王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过,也确实难辨,毕竟这些事并非杜撰,放在律法中,能辩成这样,已是很不容易。
  “九言,”孟郊看着她,有些着急,“这结果……”
  杜九言摆手,接着道:“稍后再来总结,现在来说第二条控诉。”


第685章 您来啐它(三)
  “边界,接连遭受桂兵冒充的兵匪祸害,以至于死伤了许多百姓,损失了很多财产。”
  杜九言道:“关于桂兵的说法,是广东布政使付韬信中所言。他抓获了俘虏,经过审讯后,得到了对方的招供。”
  “证词之外还有桂兵的腰牌,可是如此?”杜九言问牧琰。
  牧琰回道:“是!证据确凿。”
  “付大人的书信想必可靠。但有一个疑问,我想问一问史大人。”杜九言说完,看向兵部尚书史迁。
  史迁蹙眉,回道:“请问。”
  “兵部和都察院去广西巡视取证时,除了查兵马花名册外,可曾核对过,这些人具体在什么地方?”
  史迁摇头,“正如你所言,这五千人不是集中在一个兵营,而是分散在广西境内,若要一一核实,需要耗费许多的时间。”
  “而这个案子之急,不允许巡视的官员如此做。”
  杜九言拱手道谢,“多谢史大人了。”
  史迁微怔,这还是他头一次和杜九言接触,一场辩讼,确实精彩纷呈,逐条逐句的剖析推翻辩驳,既思路清晰,又句句在理。
  若细细回味琢磨一番,又觉得很有深意。
  这个女孩子,真是不简单。
  “这边五千人没有核实,但袭击广东的两千人数却能准备到位。”杜九言道:“两千人不是两个人,所以广西境内是一定能查证清楚。”
  牧琰问道:“杜先生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条暂时不想讨论,因为广东布政使付大人提供的证据,也只是一方并不是私密的腰牌,以及一行可能说假话的兵匪。”
  “那么,鲁府曾经的家丁,又作何解释?”牧琰道。
  其中有个人是鲁府的家丁,就因为这个人,所以将鲁章之和桂王绑的更紧。
  “那就等将这位家丁押送到京城再说。现在启程走水路不过十来天的时间。”杜九言道:“索性王爷有两项罪,京城他是离不开的,人来了审讯过后,确凿无误,再讨论这条。”
  “另外,这个家丁是不是鲁府的,和鲁阁老并没有关系。毕竟,他还需要证明,他出现在所谓的桂兵中,是受鲁阁老的派遣。”
  “能证明了,再来辩两者关系。”
  牧琰冷笑道:“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所有的罪都应该再等一等。可时间已定,你是在怪圣上所定时间不恰当?”
  “我在怪你们无的放矢,欲加之罪。”杜九言道:“这些莫须有没有佐证的事,就敢放上来说,可见是有的人一心想要害桂王爷和鲁阁老。”
  “这么急切,想必恨不得此刻就辩出输赢,他好一步登顶!”
  她说着,目光很直接地落在任延辉身上。
  任延辉目光冷光,道:“杜先生是何意,辩讼就是辩讼,你这么明显针对,可是违背了讼师的操守。”
  “对!你是不是讼师当初还不曾议论过,如果真要议论一番,还是有的说的。”
  杜九言摆手,“任阁老嘴巴利,杜某现在不和你说了,我害怕被你带偏了,不知所谓胡乱说一气。”
  这就是在骂他,任延辉气愤不已,想要说话,杜九言已道:“关于第三点,广西百姓心中有没有圣上,其实有没有不重要,毕竟圣上为人宽厚,是一代明君,只要百姓日子过的好,圣上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你们这么强调,不是在说桂王的不是,而分明在说圣上心胸狭隘,没有包容之心。”杜九言指着牧琰又指了指任延辉,“简直胡言乱语,居心叵测,可恶至极!”
  赵煜嘴角眼皮跳动,他在乎自然是在乎的,可因为在乎而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这件事的关键。
  但杜九言这么一说,莫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说什么,现在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
  赵煜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她居然这么说,牧琰怒道:“你这是偷梁换柱改了重心。圣上当然不会在乎,可是作为臣子,却不能没有自觉。”
  “为人臣子者,就要有为臣子的立场和觉悟,如桂王这行径,放在古今都是大逆不道。”
  杜九言道:“就算依你所言,摊开这件事来说,桂王为何得了这样的名声,难道有意宣传?非也,而是他为百姓做了实事、好事,百姓敬他爱他才会如此。”
  “另,最重要的一件事,”杜九言道:“这其中种种,必有夸大其词的成分,这些并非来自于兵部和都察院的巡视所奏报的消息,而是广西来人图答的言辞。”
  “图答何人?”杜九言道:“我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他带了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这个东西,被他称之为天参。”杜九言道:“他侃侃而谈说了许多,只差说得天参者得天下。”
  “将这样一件稀罕物,千里迢迢送来给桂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大家天参的能量。这样的图答,是真的不懂说话,还是出于其他目的?”
  “后者!”杜九言道:“图答带族人来京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现桂王于不义。”
  牧琰道:“你这么说似乎有道理,可图答不曾害过桂王爷,他所说的条条句句都是真实已查证的。”顿了顿又道:“就算是那株天参,在史书中对图奇族的记载也写明,得天参者可得万物俯首,可得天齐之福,可岁岁延年长生不老!”
  “嘘!”杜九言道:“咱们说没有用个,先将图答和他那株可的天下的宝贝一起带上来吧。”
  说着,冲着赵煜行礼,道:“圣上,学生要求传图答和他的宝贝。”
  “传!”赵煜道。
  图答抱着天参进大殿里来,被关在牢里二十多天,他不但没瘦,还养的白白胖胖的,可见日子过的很舒心。
  “图答拜见圣上,拜见王爷。”图答磕头道:“王爷,你可还好?这天参您就应该带在身边,也不会有今日之灾祸了。”
  图答语重心长,一脸虔诚忠心耿耿。
  “图答,”杜九言用脚踢了踢花盆,“日日好汤好水好太阳的照顾着,你的天参也没见长大啊。”
  图答道:“你不知只能说明你读书少。天参前年出一株,岂能三五日月余就有长势。”
  “若如此简单,也就不能作为我族圣物了。”
  杜九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指了指天参,“它会发光,能让人躁动和精神空乏出现幻觉,是为何?”
  “发光是因为天神生气,是有人对它不敬,至于躁动和幻觉,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人们对他崇拜,只是因为天神的神力,没有你说的这些。”图答说着,神色坦荡,一副所言无虚劝你自重善良的表情。
  “怎么样才是不敬?”
  “自然是言语辱骂,行为粗俗!”
  “哦,”杜九言走了两步,冲着天参啐了一口,问道:“什么狗屁东西?”
  “这样,算不算不敬?”
  图答愕然,没有想到杜九言居然说这种幼稚的事,他勃然大怒,道:“你怎么能这样,天神一定会惩罚你的。”
  大家都是一惊,因为上一次在大殿上看到天参突然发亮,他们也觉得肃然起敬,实在神奇。
  宁可信其有,还是尊重点好。
  杜九言这样做,也太过分了,毕竟是别族的圣物。
  “天神罚我,就是发光发亮,让我下跪磕头道歉?”杜九言拉着要扑上去抱天参的图答。
  图答道:“对!”说着,要推开杜九言。
  杜九言冷笑一声,忽然抬脚,一脚将图答踹翻在地。
  图答到底,目瞪口呆地看着杜九言,喊道:“你、你怎么能打人。”
  大殿上,大家也是一脸惊骇,好好的,怎么还动手了?
  “没别的意思,”杜九言笑着道:“你离它远点,一会儿它发光生气的时候,会伤害你这个无辜之人。”
  “来!”杜九言拍了拍胸脯,豪气地对天参道:“冲着我一个人来!”
  有人摇了摇头,道:“上次确实发光了,若是真的,可怎么是好。”
  “圣上,将天参抱出去,免得又出现大家烦躁,思想混乱的场面。”
  赵煜正要点头,就听杜九言道:“并没有发亮,这次天参不灵验了。”
  “咦,好像是,上次明明立刻就发亮了。”有人低声道。
  图答想要上来抱天参,可杜九言站在那边,根本不让他靠近,他急的一头汗。
  “为什么不发亮?”杜九言看着图答,“是不是因为我外貌美丽,心底善良,打骂它它也不生气呢?”
  图答呵呵笑着,道:“可、可能吧。”
  “会不会我也是天上的仙女,和你们天神是好友,所以他不对我生气呢?”
  好友什么!图答气的头昏脑涨,可不敢说不是,“可、可能吧。”
  “这样啊,”杜九言忽然冲任延辉招了招手,“任阁老,来啊!”
  任延辉凝眉,戒备地看着她。
  “我是仙女,天神不生我的气。我看您和蔼可亲,菩萨心肠,天神肯定也不生您的气。”杜九言道:“您来啐它一口。”
  任延辉气的面色涨紫。


第686章 戏法天参(一)
  “简直胡闹!”任延辉怒道。
  “任阁老心虚不敢!”
  任延辉气的眼前发黑。
  “还有谁愿意来试试?”杜九言看着众人,大家都不好上前去,毕竟杜九言在前,要是他们上去就生气了,岂不是说明自己不如杜九言。
  这扫面子的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我来试试。”钱羽上前去,指着天参道:“狗东西,也配称天参?啐!”
  “行不行?”钱羽问道。
  杜九言道:“大人,您骂得好极了了。”
  “哈哈。”钱羽失笑,大家一起等天参的反应。
  等了一会儿,天参毫无反应。
  “大人,您也是神仙。”杜九言拱手道。
  钱羽无奈摆手,道:“你就别逗我了,这有什么神仙不神仙的。”
  “图答,你们的圣物不灵光了。”杜九言问道。
  图答道:“天参大、大度,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它会生你的气。”杜九言忽然蹲下来,像图答那样抱着天参,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她,随即,就看见她退开一步,天参则开始发亮,越来越亮……
  “这、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杜九言看着脸色煞白的图答,又扫过任延辉,笑了笑,“一点江湖上常见的戏法而已。”
  “就是京城瓦肆里也有这样的戏法。”杜九言说完,天参的光线已经渐渐暗下来,有人问道:“怎么发亮的?”
  杜九言拍了拍天参,“这东西,里面早就被挖空了,在埋着的土里放着火石。”
  “最关键的是里面。”杜九言一脚将这盆奇怪的植物踹断,她指着里面道:“圆筒分两边,每个引线的用药都不同。”
  “比起发热发亮,这个药的成分,倒是可以请太医院好好研究一番。”
  众人探头过来,果然看到根茎里面是空心的,贴着壁挂着许多的白线,只要用火石点燃了其中一根,它就会燃烧发光,同时还有毒气。
  这么说,闻见的,还真的感觉有些焦躁。
  “开门通风,”杜九言道:“这种药闻过后在某一段时间内,有持续作用。”
  “但也不是没有解药。”杜九言问图答,“解药呢?”
  图答早就吓的在发抖,往后缩着,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你不可能知道。”
  “说了京城物华天宝,你就应该常来走动。这种把戏你们当祖传宝贝供着。可在京城,但凡是个杂耍班子,都会这种小把戏。”杜九言道。
  图答脸色煞白,害怕地朝任延辉看去。
  他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解药是什么?”杜九言问道。
  “臭,臭气!”图答道:“越臭、越臭越有力。”
  杜九言转身朝任延辉看去,眉梢微挑。任延辉脸色很难看,忽然上前和赵煜回道:“圣上,这种人居然用这种用这种小把戏欺君,实在是可恶至极。”
  “老臣认为,对这种人决不能姑息纵容,应当立刻扣押收审,责其责任。”
  赵煜眉头微蹙,杜九言哈了一声,和图答道:“你完了。”
  图答惊恐地看着她。
  “任阁老不帮你了。你们当时怎么协议的?没有签订契约吗?”
  图答一愣一愣的,看着杜九言木然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杜九言!”任延辉道:“你休要信口雌黄,给老夫泼脏水!”
  杜九言哦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不说这件事。”话落,她笑眯眯地道:“任阁老稍安勿躁!”
  什么叫他稍安勿躁,她简直是猖狂至极。
  “还辩讼吗?”牧琰问道。
  “辩啊,我还没说完呢。”杜九言抬手,露出嫩白的一截藕臂,不等她说话,就见一阵风刮来,桂王将她的手摁下来,帮她理了理袖子,酸溜溜地道:“不要看随便露肉!”
  说着,又跑回去。
  就一瞬间,大家都没看明白,桂王和杜九言已经各归各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臭德行,”杜九言白了桂王一眼,抚了抚袖子,大声道:“图答来京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所言所说的事,皆不可信!”
  牧琰想要说话,杜九言打断他的话头,大声道:“那么,图答为什么突然来京城?为什么带着这个骗局?”
  “图答,”杜九言转身看着图答,眯着眼睛道:“现在是在金銮殿,圣上就坐在这里,我劝你老实招供,否则,你此番是绝对没有命活着出去。”
  “不但你没有命,就是你们图奇一族,还能不能留存在世,都不一定。”
  “你,”图答惊恐地看着杜九言,摇着头道:“我、我的天参虽是假的,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想将天参献给桂王爷的心也是真的。”
  “根本不是什么骗局,你不要冤枉我。”
  任延辉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九言大声道:“你们图奇族的首领是你父亲,你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即将继承首领的,也绝不会是你这个幺儿。既如此,为什么进献圣物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父亲和兄长来,偏偏是你?”
  “其次,你来京城,你父亲并不知道。”她说着,走到王宝应处,再次拿出一封信,丢在图答的身上,“你自己看看,这封信的内容,是谁写来的!”
  图答脸色发白,颤抖着打开信,一眼就认出来信中乃是他父亲的笔迹,而内容则是告诉桂王,图答虽是他的儿子,但因违反族规,被他除名。
  他们也根本没有发现天参,更没有让图答上京来进献宝物。
  除此以外,图奇的首领还在信中表明,图答离开部族的时候,骗走了两千部族,说带这些人出去做大事。现在他们正在四处寻找这些人的下落。
  如果他们做了违反大周律法的事,请朝廷宽恕他们的罪行,他们都是被图答骗走的。
  图答看着信,一头的冷汗,薄薄的一张信纸,在他的手中重若千斤。
  他呆愣愣地看向杜九言。
  “这封信,乃是韩当从广西带回来的。”杜九言道:“兵部派遣人去广西的时候,韩当也走水路去了。随后图答出现,我们便八百里加急,让他查证图答。”
  “得到了这封回信。”杜九言将信从图答手中拿出来,给薛按,“请圣上过目!”
  “信的真伪可随便查验。”杜九言转头又盯着图答,“图答,至此你还不说吗?你为什么来京城,和谁达成了协议,让你不惜骗走自己的两千族人,让他们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你出广西的时候,带了三十人护送,可到京城时只有十一个人在身边,剩下的人去哪里了?”
  图答摇着头不说话。
  “你不说,我帮你说!”杜九言拱手和赵煜道:“圣上,事情的经过大抵不过如此。”
  “某一日,一直想要当部族首领的图答,得到了某个朝廷高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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