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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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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日前宝庆府马玉娘杀李执案重审,卷宗已由送至微臣手中。”
  赵煜想起来,这个案子桂王很关注,便问道:“嗯,重审结果如何,有新的结论?”
  “是!本案讼师杜九言请求朝廷,判马玉娘笞三十,赔十两纹银。”钱侍郎道。
  赵煜一怔,下面百官顿时也嗡嗡的问道:“杀一个人,笞三十下,这……杀头牛都要比这量刑重吧,这……这简直是开玩笑啊。”
  “朕看看。”赵煜说完,薛按下来取走卷宗奉给他。赵煜先是一目十行,随后则又回过头来,细细看,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来,凝眉道:“为何前面判牍上,不见这些事?”
  贺成的判牍,通篇都是批判马玉娘大逆不道,却并没有提马玉娘的杀人动机和夫妻二人的恩怨。
  “贺县令可能是觉得这些和马玉娘杀人事实并未干系,不影响案件结果,所以没有详细赘述。”钱侍郎道。
  赵煜正要开口,忽然殿外侍卫进来回禀,道:“圣上,宫门外送子娘娘现身了。”
  “什么?”赵煜没听明白,侍卫便又说了一遍,他起身道:“出去看看。”
  便带头出了殿门,站在高高的金銮殿外,一眼就看到送子娘娘徐徐飘在空中……
  “这谁做的?”赵煜蹙眉,吩咐道:“不知是哪里的道士,装神弄鬼,速速将人擒了。”
  侍卫应是而去,出了宫门,就见街面上许多百姓在叩拜,说送子娘娘显灵,几个侍卫追寻娘娘像方向而去,忽然就听到一阵喧哗,几人抬头去看,就见空中娘娘像腾腾起了火,转瞬之间化作灰烬青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这怎么回事。”
  “是送子娘娘生气了。因为宝庆最近出了个案子,一个妻子饱受殴打疾苦后,受不住失手杀了当官的夫君,那边的县令判妻子凌迟之刑,还以此警示世间妇人,就算被打也该忍着,因为女人的命贱!”
  说话的人在人群中说的,四面左右无数人听到,顿时引起一阵渲染大波。
  “女人命贱?这话也说的出口,他祖上没女人,还能有他这个狗官!”
  “就是。天天被打,谁不反抗?”
  一时,这样的人在送子娘娘像烧了以后,穿梭在大街小巷,说完话便又消失了。
  “所以,送子娘娘生气了!”众人道:“自焚画像,警示我们。”
  不过半刻,燕京满城流言,皇城内,赵煜听完回禀,又扫了一眼手中的卷宗,目露沉思。


第198章 男人想法(二)
  “这分明就是那妇人的家人故弄玄虚。”有主张重判重罚的官员道。
  “这怎么故弄玄虚,她不过弱质女流,出身商贾,短短数日她的家人就能到京城,筹谋这件事?”
  两方争执,赵煜又翻了一遍判牍,出声道:“此案量刑确实过重,更何况,李执此番不被马氏杀死,朕也会砍他的脑袋。现在倒给朕省事了。”顿了顿又道:“朕看,从轻发落改判……”
  “圣上。”赵煜话刚落,薛按从后面悄悄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太后娘娘听说了这个事了,说让您得饶人处且饶人。马氏虽犯了罪,可要不是逼急了,又亲眼见到亲人惨死,她也不可能做出杀人之事。”
  “既然李执该死,那就让他死了便是,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吧。”薛按传达太后娘娘的话。
  赵煜凝眉,“太后娘娘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兴许是方才送子娘娘画像自焚的事,太后娘娘听说了。”薛按道。
  “这个杜九言,朕怎么看着名字很熟悉?”
  “郭大人刚刚为她请奏表功,还有几月前她守住了新化,太后娘娘给她下了表彰懿旨,鲁阁老还赠了一副字呢。”
  赵煜立刻想起来了,颔首道:“这位讼师很是不错,不但心有大义保家护国,更有出色的辩讼能力。”
  赵煜颔首,“那就依太后吧。”他说着微顿,和众人道:“此案就按照这位杜九言杜讼师的建议,笞三十,赔宝庆县衙十两纸赎。”
  话一落,百官哗然,你来我往你请我奏,顿时议论起来。
  “圣上!”内阁次辅,大学士任延辉拱手上前,道:“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者,其实并不多。生活中有口角矛盾多不胜数。如果此案马玉娘轻判,这不就等于告诉世人,夫妻间若发生了口角,就可以趁着对睡着将对方杀了泄愤。”
  “夫妻同床共枕,一个桌子上吃饭,想要杀了对方轻而易举。若是这样,那天下那么多感情不睦的夫妻,彼此岂不是要日日提醒吊胆。再难同心齐心?”
  “所以,微臣认为此案不能轻判,这对于世人来说,就是一个错误的暗示。甚至于,这很有可能成为一个灾难性的开头。”任延辉道。
  赵煜眉头微拧,微微颔首,从这个角度出发,确实如此。他开口道:“任爱卿,你没有弄清楚,这个案件轻判的本质在于,李大人的人面兽心,对马玉娘以及家中女子的长期虐待施暴,致使马玉娘走投无路,而绝望反抗。”
  “圣上所言甚是。但这天下如同李执这样的男人还有很多。他们藏在很多角落里,关起门来在黑暗中暴力,虐待。”任延辉道:“一旦这个案子轻判后,他们就会知道,就算自己被妻子杀了,朝廷也会酌情轻判,那么他们可能会怎么做?”
  “杀了妻子。”有人低声道。
  任延辉颔首,“所以,此事如何判,还请圣上慎重考虑,以免造成动荡。”
  赵煜眉头微拧,正要说话,钱侍郎上前冲着赵煜行礼,又和任延辉拱了拱手,客气地道:“大人所言没有错,如果只是简单地对外宣称马玉娘的案子轻判,仅仅是因为她被逼无奈,那么定然会引起极大的动荡。”
  “但微臣和同僚不会如此简单粗暴。让世人误会。”钱侍郎道。
  任延辉拂袖,睨着钱侍郎道:“不管你如何办,此案的后果一定会有,且,一定不是你能承担的。”
  钱侍郎拱手,“刑部办事多年来还不曾出过恶劣的结果,请大人放心。”
  “本官确实放心不了。”任延辉道:“这种事只有防患,绝不可事后再收拾烂摊子。”
  他话落,对面又出来两位官员,任延辉身后则也跟上了两位……
  一时间双方就这个案件,在金銮殿上唇枪舌剑,争执了起来。
  “圣上。”安国公出列,提议道:“既然两方争执不休,又难以估算结果,依老臣看,不如将马玉娘和那位讼师一并请到京城来。”
  “三司会审。这样天下人也就明白了案件的经过,圣上和各位大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判断的时候就会更加客观。”安国公道。
  赵煜顿了顿看向任延辉。
  “安国公所言,微臣没有异议。”安国公在中间调剂和了稀泥,任延辉当然不能不给面子。
  钱侍郎那边也顺势拱手应是。
  “那行。”赵煜没什么意见,一个案子多用点时间,是好事,“钱侍郎,此事就交给你办,令他们月前启程,年前务必到京城。”
  钱侍郎拱手应是,“微臣下朝就去办。”
  城中,送子娘娘庙外,郭庭拿着一堆草,手中的火折子火星跳动,他惊讶地看着手下,问道:“圣上说三司会审?”
  “是!”乔岭道:“属下在金水桥桥边等着,亲耳听见那些大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的。”
  郭庭顿时高兴起来,将稻草和火折子丢了,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圣上金口玉言不可能再更改。我速速给九言写信去。”
  说着,两人匆匆回了住处。
  ……
  宫中,太后看着桂王,没好气地道:“……那什么县令,他是就事论事,说是马氏命贱。你少在这里和哀家挑拨离间。”
  最近桂王很乖,所以太后看儿子越发顺眼。
  “娘,您是没看判词,要是看见了就知道,他不是对马氏说的。”桂王道:“反正,这什么狗官,我看着很不顺眼。”
  太后哭笑不得,“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罢官啊,一年年俸禄养这种人,还不如养头猪!”桂王靠在太后的软榻上,腿架着一抖一抖的,手里拿着叉子,旁边是一桌子切好的各式各样的水果。
  “我看你才是猪!”太后盯着儿子道。
  桂王眼前就划过杜九言的脸,嘴角就勾了勾,太后很惊奇,这孩子居然没有回嘴,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当猪也这么开心?”
  桂王坐起来,道:“我这是不和您计较,只要您高兴,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反正我也是你亲生的。”
  “这孩子。”太后被气笑了,钱嬷嬷进来,道:“王爷,您晚上想吃什么,奴婢这就要开始准备了。”
  桂王惊愕地道:“嬷嬷,午饭还没吃,您就问晚饭。我真是要成猪了。”
  “哪有这么好看的猪。”钱嬷嬷掩面笑着,“您不知道,那奴婢就捡着您爱吃的做了。”
  桂王倒回去,四仰八叉地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龚大姑姑进来,回道:“宝庆府的那个案子,圣上和各位大人商量了,说要将犯人和讼师一起请到京城三司会审。”
  太后不解,“卷宗不是写的很清楚吗,何必多此一举。天气这么冷,坐车走千里路很辛苦。”
  “是安国公提议的。当时任阁老和刑部那边正吵着,安国公就说这个法子了。”龚大姑姑道。
  朝中的人都知道鲁章之和任延辉,一个首辅一个次辅向来不合。
  而安国公,就是这两个人中间的调剂。
  太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倒是他的作风。”说着想起自己儿子来,“你不是很关心这个案子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桂王打了哈欠,“累了,我睡觉去了。”
  他说着,背着手晃晃悠悠出去,钱嬷嬷在后面喊道:“王爷,一会儿奴婢让人将吃食给您送去,您看千万不要在外面随便对付着吃饭。”
  桂王应了一声,走了。
  “这孩子,”钱嬷嬷回来和太后道:“要不,把厨子再给王爷配上吧,厨子和小厮的例钱,奴婢来给?”
  太后白了她一眼,“你就让他饿着。也不知道像谁,抠成这样。”桂王有王府,宫里一应给他配了厨子和內侍服侍,但这些人每个月的例钱要从他的俸禄里扣,于是王府开了一个月后,他愣生生说不需要,把这些人都退回来了。
  至此,桂王只要在京城就会在宫里打秋风。
  “像先帝啊。您不记得了啊,先帝一副药非要煎四次,说还有药味不能浪费呢。还有衣服,那龙袍是您进宫来的时候做的,一直穿了七八年实在是穿不了了才丢了。”
  太后想起以前夫妻点滴,笑着道:“还真是,但先帝只对自己抠,对别人可不抠。”
  “那是对您。您还记得当年哄朝中百官捐书,大家回家把书都准备好了,先帝又说书房太小了,让大家先捐钱修书房来着。”钱嬷嬷道。
  太后哈哈大笑,颔首道:“对,对,哀家记得这件事。”
  主仆二人兴致很好地聊着以前的事。
  桂王绷着脸负手往宫门走,顾青山在内卫所喝茶,看到桂王出来,忙跟了上来,“爷,您今儿不在宫里吃饭了?”
  “嗯。”桂王板着脸,顾青山就小心翼翼地道:“爷,您这是受气了?”
  桂王没说话,等出了宫门,忽然回头冲着顾青山阴则则地道:“那小儿,要来京城了。”
  “啊?”顾青山道:“杜九言要来京城,那……那王爷你打算报仇吗。”
  桂王哈哈大笑,道:“当然报啊,邵阳是她的地盘,到京城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王爷,那……那您不走了啊。”顾青山道。
  桂王摆手,“大事先放一放,等小儿来了以后再说。”
  桂王很高兴,一边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起杜九言的腱子肉,凝眉道:“爷回去练功去!”
  ------题外话------
  桂王好开心,想要唱山歌!


第199章 谢谢跛兄(三)
  杜九言在宝庆知府衙门,吴典寅将刑部的公文给她看。
  他道:“让你们月前就要出发,年前到京城三司会审。今天都二十二了。你速速回去准备一下,二十八就到宝庆来,否则年前到不成京城。”
  “这还得路上快马加鞭。”吴典寅道。
  等到了!杜九言差点笑出来,但她还是道:“大人,能不能不去呢。”
  吴典寅就摇头道:“不行。这虽是刑部公文,但却是圣上在金銮殿定的,你没的选择。”
  “天这么冷,骑马得多冷。”杜九言咕哝道:“马玉娘身体又不好,要是路上坚持不了怎么办?”
  吴典寅道:“杜九言,此事本官会考虑到的,现在你速速回去准备去京城的事。”
  “是!”杜九言将公文交给吴典寅,想了想又回头道:“贺大人去不去?”
  吴典寅顿了顿,道:“去。他此番去正好述职,一并办了。”
  “那可能危险了。”杜九言笑盈盈地去了李府,姜氏给她上茶,听完杜九言说的话,五个人又高兴又担忧,“先生,夫人身体那么弱,路上很有可能熬不住。”
  “你们去准备一辆舒服点的马车吧,到时候让她坐马车里。”杜九言道。
  “那……那我们能跟着去服侍吗。”金秀道:“先生和夫人路上都要人照顾,不然我和金印随着一起吧。”
  杜九言颔首:“你们都是证人,都要去。”
  “还有。”杜九言道:“将李大人生前所有与人来往的信件,尤其是和京城信件,都找出来带上。”
  五个人应是。
  杜九言回客栈收拾了和窦荣兴一起回了邵阳。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大家去德庆楼吃饭,钱道安道:“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京城?”
  “嗯,我……我还是当年春闱去的。”窦荣兴道:“算起来,有好几年了。”
  宋吉艺一脸的兴奋,“我、我、我根、根本、没、去、去过。”
  “马玉娘的案子,你认为去了京城后,能有几分把握?”周肖问道。
  “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杜九言道。
  “九哥,带着我们吧。”窦荣兴眼巴巴地看着杜九言,“我们会成为你得力的帮手的。”
  宋吉艺在一年点头如捣蒜,“对、对!”
  “也行。难得出门,就顺便游玩一番。”既然大家都去,那她就将儿子一起带上。
  宋吉艺蹭地站起来,“我、我、我、我要、”他说了一半,董德庆上来,讥讽地道:“你要什么,媳妇儿都没有。”
  “啊?”宋吉艺不解。
  周肖噗嗤笑了,以扇子掩面。
  大家都看着他,一副你懂你不简单的表情。
  “误会,误会!”周肖看着董德庆,“菜还没好,九言赶了一下午的路,早就饿了。”
  董德庆点头,“一会儿就上。”说着咕咕哝哝地叮嘱道:“记得付钱!”
  便下去了。
  吃过饭,杜九言提着打包的点心回家。小萝卜和花子还有闹儿正趴在桌子上写字,陈朗靠在一边正在读书,跛子房间的灯亮着的……她一下就觉得踏实起来,咳嗽了一声,道:“有没有饿?”
  “爹啊。”小萝卜丢了笔,像小鸟一样飞了过来,抱着杜九言的大腿,“爹啊,我好想你啊。”
  杜九言抱着他亲了亲,花子和闹儿也跟着出来,闹儿接了她手里的包袱,花子笑着喊了一声九哥,便跑去厨房泡茶了。
  “吃过饭了吗?”陈朗扫了一眼她的食盒,“去德庆楼的?”
  杜九言点头,大家坐了下来,闹儿将桌子收了,跛子从隔壁过来,打量着她,道:“还以为宝庆人会热情地留客不让你回来了。”
  “我归心似箭,谁留都不行。”杜九言扬眉,“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欢迎大家踊跃发表意见,积极表态。”
  跛子坐下来,看着她。
  “马玉娘的案子,今天刑部核审的公文到了。”杜九言道:“朝廷让我和马玉娘这个月内就启程去京城,三司会审,很有可能会赢。”
  “去京城?”花子顿时眼睛一亮,“九哥,我们能去吗?”
  杜九言颔首道:“现在出发,今年肯定要在京城过年了。为了第一个年大家能在一起,不如我们一起去吧。顺便一路游逛。”
  “我去!”花子道。
  “我也去,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小萝卜举手道。
  “我……我都可以。”闹儿道。
  杜九言就看着陈朗和跛子。
  “我就不去了。”陈朗含笑看着他们,道:“家里没有人也不行,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花子道:“先生,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
  “不无聊,等再冷点我去矿山,在那边就不无聊了。”陈郎道。
  杜九言猜到了陈朗不去,他从京城出来的,定然有原因让他不想回去,她又转头看着跛子,“你呢。”
  “哪天启程?”跛子问道。
  杜九言回道:“吴大人说二十八启程,还有五天。”
  “那我去准备一下。”跛子说着就起身,道:“我二十七的时候回来,你们自己准备一路上的要用的东西。手炉,木炭还有衣服。马车的话,去买一辆,到时候我来赶车。”
  “好。”杜九言点头,跛子回房取了剑转身就消失在院子里。
  大家沉默了一下,闹儿道:“那、那我也留下吧,我陪着先生。”
  “闹儿哥,你真不去吗。京城很好玩的。你记得不记得,马师兄去过一次后,回来和我们整整吹了一年的牛皮。”
  闹儿点头,“一定还有机会的。我和先生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行,我们是自由民主的家庭,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杜九言道:“那就先睡觉,明天开始,准备去京城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蔡卓如来了,听到她们要去京城,顿时道:“……不用去买马和车了,这个时节也买不到好马,我家中养着十几匹马,我让人赶过来,正好给你们用。”
  “谢谢蔡叔叔。”小萝卜抱着蔡卓如,“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蔡卓如失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嗯,那你一定你要记得,而且,还要带很贵的礼物才行。”
  “嗯,嗯。”小萝卜点头不迭,“一定非常的贵重。”
  贵和贵重的含义可不一样,蔡卓如也不拆穿他,抱着他看着杜九言,道:“要不要我提前给你们安排?这一路上的府县,我们几乎都有铺子。”
  “我觉得你在炫富。”杜九言道:“我这次是出公差,朝廷会安排食宿的。”
  蔡卓如颔首,从怀里拿了银票给她,“这四千两给你。还有三千两我就作为你再投的钱了。”
  “都不问我意见啊。”杜九言坦然地收了,叠吧叠吧放荷包里,小萝卜眼巴巴地看着,“爹啊,你……你带这么多钱,路上不安全。”
  杜九言道:“没事,我的钱别人偷不到。”
  小萝卜嘟着小嘴哦了一声。
  用了几天的功夫,大家将带的东西准备好,跛子二十七的早晨回来了,脸上是浓浓的疲倦,杜九言站在院子里打量着他,“你……这是和情人告别去了?”
  “你跟我来。”跛子白了她一眼,推了自己的房门,杜九言摸了摸鼻子跟着他进房,跛子将门关上,从包袱里拿了个东西出来递给她,“试试!”
  杜九言接过来,是一块类似面皮的东西,上面有眉毛眼皮还有鼻子,像……像一张很古怪的肉色人脸面膜。
  “人皮?”杜九言问道:“你出去一趟,为了这个?”
  跛子颔首,从她手里拿过来,“你别动。”他用帕子将她脸上涂的黑漆漆的青黛都擦了,然后将人皮往她脸上贴。
  杜九言抬头打量着跛子,剑眉,凤眸,鼻梁高挺,面容如雕刻师精心打磨过的一样,精致又完美。
  “少年真好看啊。”杜九言心里感叹道:“幸好我是正派人,不然把持不住。”
  跛子撇了她一眼,“知不知道你眼睛很大很亮?”
  “准备夸我啊?”杜九言咳嗽了一声,“我准备好了,让夸赞来的更猛烈一些。”
  跛子淡淡地道:“我是意思,你心里在想什么,从你的眼睛里都看出来。”
  杜九言啪叽闭上了眼睛。
  跛子轻轻笑着,很想敲她的头,好半天才忍住咳嗽了一声,道:“睁眼!”
  面皮贴在脸上,自己的皮肤有点闷,但没有很不适的感觉,仅仅有点不习惯,她走到桌前发现没有镜子,回头看着跛子。
  跛子实在忍不住,敲了她的头,“平日的聪明,都是装的吧。”
  “是啊,是啊。”杜九言道:“要替我保密啊。”
  跛子无奈去她房里将镜子取来,杜九言揽镜照了照,顿时嘴角抖了抖,摸着自己的一对眉毛,“跛兄,这对眉毛……你认真的吗?”
  她的脸还是她的脸,但是因为眉毛变浓粗了,眼角的形状改变了一些后……虽然还是她,但是却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
  最多算是两个容貌相似的人而已。
  很丑。
  “等快进京城的时候,你戴上。”跛子说着,又递给她很厚的一块长条形布料,“这个,拿着。”
  杜九言一脸奇怪,抖开布料凝眉看着跛子,又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跛兄,要我怎么写你呢,这么细心!”
  “不用。”跛子,开门往外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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