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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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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我跟着你更能学到东西啊。”方显然道。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方显然,他笑嘻嘻一脸无害地看着她。她笑了,道:“那你们随意吧,毕竟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这就回去了啊?”方显然道:“都查清楚了吗,这才中午呢。”
杜九言道:“有些问题想不通,我回去想想。”
说着,她出门离开,焦三道:“我也准备收了,今天是差不多了。回去再审一审杨长堂去。”
杜九言是不会干涉焦三办事的,她和焦三拱手,步行回到城内。
小萝卜正坐在门口念信,见着杜九言回来,就飞跑了过来,喊道:“爹,大白牙给我写信了。”
“大白牙?”杜九言很惊讶,“你和他约过写信?”
小萝卜丫头,“没有啊。他说他和郭大人要的你的地址,然后就给我写信了,他还送了一副画给我。”
杜九言打开信,里面有一张写着蝇头小楷字迹工整秀美的信纸。不过虽字很好看,但说的内容却有些颠三倒四,没有主次,一会儿说门口的树长了新芽,一会儿说他钓了一条小鱼。
但这张画,却让杜九言很惊讶。
是一副肖像画,画的是小萝卜,穿着大红的袄子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正冲她笑。
无论构图还是细节勾勒,都很细腻特别,非常传神。
“是不是很像我?”小萝卜道。
杜九言点头,“确实很像。那你要给他回信吗?”
“要的,要的。”小萝卜道:“我也给他画画。”
他会背很多诗,会写不少字,但这些字还很难支持他写完一封信。
“那你画吧,想画什么画什么。”杜九言回房去睡觉,躺着也并没有多少的睡意,但她喜欢这么躺着,思路会更加清晰一点。
小萝卜在门外和花子嘀嘀咕咕说着话,闹儿又拉着两个人量尺寸,说天气暖和了他要开始做春装了。
花子很高兴,缠着闹儿给他做一套戏服。
闹儿敲着他的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这辈子都不再唱戏的。你平时唱着玩,哄先生和九哥他们高兴,我不拦着你,可你要想再上台,我肯定不同意的。”
“我不上台,我就想穿。”花子笑眯眯地撒娇。
闹儿说不过他,也知道花子和他不同,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唱戏,爱在台上唱戏的感觉……可是戏子终归是下九流,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就不要再涉足其中了。
如今这个行当里太脏了,他不想花子再进去。
“那你只能在家里唱。”闹儿道:“不许往外跑。”
花子点着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闹儿带着自己绣好的屏风出去交货,收了十八两银子,他捧着银子一路飞奔回来,“小萝卜,小萝卜。”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小萝卜给他开门,陈朗从厨房出来,杜九言也披着衣服开门站在门口。
闹儿摇着头,喘着气道:“不、不是的,我、我拿到钱了。”
“吓死我了。”小萝卜拍着胸口,花子也跟着点头,陈朗无奈地道:“你屏风给绣坊送去了,他们很满意?”
闹儿点着头,“他们很满意。”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攥在手里的一个荷包捧给小萝卜,“给你。”
小萝卜看着闹儿,接过钱袋子,三个孩子一阵风似的跑回客厅里,趴在桌子上,将钱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
杜九言穿好衣服,抱臂靠在门口看着,陈朗也跟着笑,摇头道:“还以为什么事,真是吓了我一跳。”
“十八两。”小萝卜惊呼一声,“好多银子啊。”
------题外话------
昨天你们的脑洞,瑟瑟发抖中……
第225章 案中意外(二)
闹儿摇着头,“不厉害不厉害。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给这么多钱。”他第一次挣到这么多钱。
“很厉害。”花子也跟着点头,“我就说你的屏风绣的特别好看,肯定能卖大价钱。”
闹儿笑着红了脸,将钱都给小萝卜,“给你,你都收着。”
“你自己存着啊。”小萝卜道:“是不是不会开户,我陪你去,我和掌柜爷爷特别的熟悉。”
闹儿摇着头,“我不存钱。都给你存着,你不是最喜欢存钱的吗。”
“不行,”小萝卜道:“爹说了,我只能抠他的钱,你们的钱我都不可以抠!”
闹儿摆着手,“没事没事,你不要和九哥……”说了一半想起来,杜九言刚才出来了,一回头尴尬地红了脸,吐了吐舌头道:“九哥,我、我没别的意思。”
“接着聊,当我不在。”杜九言倒了茶给陈朗又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着一边在摇椅上躺下来,陈朗笑道:“你听小萝卜的,自己的钱自己存着。上次的卖插屏的七两银子,都交做家用了,这一次你就自己留着。”
“你九哥和跛子哥都能挣钱。”陈朗道:“你顾好自己,就是最好的。”
小萝卜点头,拉着闹儿,“我陪你去存钱。”
三个孩子,抱着十八两银子去钱庄,杜九言和陈朗对视一眼。陈朗正要说话,杜九言先开了口,“先生,你的菜,糊了。”
“哎呀,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说。”陈朗放了茶盅,忙跑去了厨房,一股焦糊味飘了出来,他叹气地道:“这还得再烧一遍。”
杜九言在客厅里笑。
梅氏和朱蓁说每日来家里做饭的,陈朗拒绝了,说他每天闲的无事,做饭是他最大的乐趣。
陈朗垂头丧气地回来,杜九言笑着道:“先生,不知道做饭是不是您最大的乐趣,反正看您做饭,是我最大的乐趣之一。”
“说我,你来做一次?”陈朗道。
杜九言道轻轻笑着,摇头道:“我可没先生这种上下求索的精神。”
“唉。”陈朗笑着,在家里装银子的匣子里取了二十文钱,“我去买菜了,不然晚饭没的吃。”
杜九言点头,靠在摇椅上,摇晃着很是惬意。
“九哥,九哥。”蛙子推开急匆匆跑进来,“杨家庄出事了。”
杜九言凝眉。
“杨三强的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蛙子道:“我们才回衙门,杨家庄就来人报案,说他小儿子中午吃了半个馒头,忽然捂着肚子哭着喊疼,不到半个时辰,人就死了。”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跳了出来,杜九言放了茶盅,道:“去杨家庄。”
她到的时候,焦三和跛子都在,杨三强的小儿子就躺在门板上,门板放在院子正中。
小孩穿着上午的衣服,小小的脸乌黑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
杨三强正蹲在墙角哭,平氏早就昏过去了,正躺在房里由赶过来的娘家人照顾。杨三强的大儿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喊着弟弟快醒醒。
里长轰着来看热闹的人,可大家都不愿意走,不进院子,就站在院子外面看着。
“是什么?”杜九言问尸大。
尸大回道:“和杨长胜一样的情况,断肠草!”
所有人都惊住,杨三强一脸惊恐地抬头看着大家,焦三忽然过去,问道:“你儿子中午吃了什么?”
“吃的馒头啊。”杨三强指着桌子上,“饭菜还在,我、我们都吃了。”
焦三大步进了正堂,桌子上烧了三个菜,筐子里还剩下三个馒头,另外每个人的碗里还剩下了一点没吃完的,杨三强指着剩下的最多的馒头,“这是小宝吃的。馒头就是随便拿的,不可能有问题啊。”
“我的儿!”平氏从房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小儿子,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娘没有照顾好你!”
杜九言去了正堂看过剩下的半个馒头,喊道:“施大哥,你来看看。”
尸大过去仔细闻过,又跑回来,抓着孩子的手闻了闻,朝杜九言看过来,“手上沾了断肠草的粉末。”
“你们饭前在哪里玩的,弟弟玩过粉末吗?”杜九言蹲在杨三强大儿子跟前,老大一脸发懵,杨三强上来就打了一下,“杜先生问你话呢,你们上去都玩过什么。”
“在后院。”老大指着后院,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们在墙缝里找到一包粉,小宝拆了药包泼了很多出来,我不知道他吃没吃,后来娘喊我们吃饭,我们就来吃饭了。”
杜九言三两步去了后院。
“三爷。”杜九言在后院喊道。
焦三和尸大都赶了过来。尸大用挑了一点闻了闻,和众人道:“没有错了,就是这个。”
“药包的纸和杨长堂那边的一模一样。”杜九言道。
焦三眯着眼睛,怒道:“在墙缝里,那就是杨长弓下毒后将纸包塞在这里了。”
“我爹?”杨三强不敢置信,“不、不会的,我爹没有这种东西。”
焦三吼道:“他有没有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杨长胜死了,我们还在查会不会有第三个人,现在也不用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焦三道。
杨三强噗通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平氏听到说话声,冲过来照着杨三强就抽了一巴掌,“你去,去牢里告诉那个老不死的,让他去死,立刻去死啊。”
“他杀人,还杀自己的孙子,他就活该断子绝孙。”平氏瘫在地上,揪着杨三强拼命的打。
焦三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和蛙子道:“走,回去审那孙子去。”
杜九言用小刷子将断肠草的药粉扫起来,尸大拿东西将药粉装起来。杜九言捻着纸包对着阳光照着。
尸大问道:“怎么了?”
“你看,纸包上有什么?”杜九言道。
尸大凑过来,发现纸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像是被菜汤溅到干了后留下来的污渍。
“这有问题吗?”尸大问道。
杜九言将纸递给他,“单独放着。”
“好。”尸大将地上收拾干净,杜九言喊来杨三强的大儿子,“哪个墙缝里?”
大儿子很害怕,哭着指着墙角一块凹进去的缝,“在这里。”
“别怕,我们要弄清楚弟弟的真正死因。”杜九言道:“你和弟弟常在后院玩吗?”
大儿子点头,“我娘最近不让我们出去,所以我和弟弟就在家里玩。”
“我……是我害死了弟弟吗?”
杜九言柔声道:“不是你害死弟弟的,你没有错!”
大儿子虽还是哭着,但灰暗的眸光多了一丝丝的亮光,没有方才那么的绝望。
杜九言洗手,端了梯子上了围墙,蛙子过来低声道:“杜先生,昨天我们明明……”
“嘘!”杜九言示意他不要说,道:“你上来看看这里。”
蛙子上了墙,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声。
罗青苗带着方显然正在查看小儿子。方显然在一边记录着,杨坡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等杜九言走过来,他冷冷地道:“杜先生,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他害死了我爹,现在自食恶果,将自己的孙子也害死了。”
“这是他的报应,你还好意思替他辩讼吗。”
“你现在有讼师了。”杜九言和杨坡道:“你如果有什么话,可以请你的讼师来转达。”
杜九言扫了他一眼,到院子外面。
杨坡盯着杜九言,上前来,道:“杜先生为什么蹲在这里?”
杜九言没接他的话。
“杨坡。”罗青苗出来,道:“杜先生在办事,你有什么话可以来和我沟通或者让我转达。”
杨坡点头应是,“有劳先生多用心查证了。”
“好。”罗青苗微微点头,上前来也蹲在杜九言蹲的地方,“杜先生蹲的位置,是杨长胜那天吐的位置,您看到了什么?”
杜九言看了一眼罗青苗,道:“试试看,能不能感受到杨长胜的当时想法。”
“这样也可以?”罗青苗道。
杜九言和罗青苗道,“我查案都是靠神识的。”说着拱了拱手,回了院子。
罗青苗笑了,和方显然道:“杜先生真有意思,她经常这样吗?”
“我九哥是很有趣的。”方显然道:“你也感觉到了是吧。”
罗青苗点头,“是啊。她说刚才蹲在这里,是用神识感受扬长胜死前在想什么,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她不和我说,你去问问,她都怎么感觉的,我们也学一学呢。”罗青苗道。
方显然笑了,点头道:“好啊,我去问问。”他很高兴,西南的人能对杜九言表露出崇拜和信服。
杜九言这么厉害,就应该所有人都来喜欢她,崇拜她。
方显然跑来,杜九言正在和蛙子说话,他上前去道:“九哥,你刚才真的蹲在门口用神识吗?看出什么了?”
蛙子去前院找杨坡。
“嗯?”杜九言回头打量着方显然,对方一脸好奇,她顿了顿,道:“看出了,你很笨!”
方显然一怔,正要再问,杜九言已经进去了。
“我笨?”方显然咕哝道:“笨?”
杜九言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他的,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杜九言在委婉的提示他。
方显然凝眉,没有再追过去。
杜九言从后院翻墙去了杨坡的家。
------题外话------
孩子很无辜!
第226章 细思细量(三)
焦三冷冷地盯着杨长弓,道:“老子刚刚从你家回来,你猜,老子去干什么?”
“干什么?”杨长弓道:“找到凶手了?”
焦三冷笑一声,“是。不但找到凶手了,还找到了断肠草的药粉!”
“是哪个龟儿子?”杨长弓问道。
焦三啐了一口,吼道:“你还跟老子装。你下毒杀杨长胜的断肠草就藏在你家的后院里,今天上午,你的小孙子被毒死了。”
“一样的死法,死在了你从杨长堂药房里偷来的断肠草。”焦三讥讽道:“怎么样,你是打算自己招,还是让老子审啊。”
杨长弓不敢置信,脸上的血色一下褪的干干净净,“后院里有断肠草?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放在后院里陷害我的,不可能!”
“小宝,我的孙子啊。”杨长弓嘶吼一声,犹如困兽。
焦三气的不得了,这个龟孙子,一直不肯说不肯招,现在却把自己孙子害死了,还在这里跟他装可怜。
害他跑了这么多趟,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死了个人。
简直气死他了。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杨长弓很绝望,“都是我,我害死了我孙子,害死了小宝啊。”
焦三啐了一口,冲着外面吼道:“上堂前,不准给他吃饭喝水。”
杨长弓在牢里哭。
“杨长堂。”杜九言将纸给杨长堂辨认,“这张纸,是你用来包药的吗?”
杨长堂看着,点头道:“是,是我包药的,我一起买的,亲自裁的。”又道:“杜先生,我家里还有。”
“嗯。”杜九言道:“你看看,上面这个斑点,你觉得像什么。”
杨长堂接过来,对着从窗户里投下来的光线看着,道:“看着像……像是酱油或者是醋的汤汁。”他又闻了闻,凝眉道:“还有一股馊臭和酒的气味。”
“大夫的嗅觉果然不同一般,”杜九言道:“还有个问题。”
杨长堂看着她。
杜九言低声问了一句,杨长堂一怔,点头道:“没在我这里拿过药,但早些年确实来问过这病能不能治。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肯说,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了。”杜九言颔首,
杨长堂道:“杜先生,我、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家那口子能不能来看我?我、我的药也要晒,再放下去要生霉了。”
“能不能回去这事我做不了主,”杜九言道:“至于能不能来看你,我也不大清楚。如果焦三爷说可以,那待我见到你夫人,我会转告的。”
杨长堂感激不尽,“杜先生,要是她真的不能进来,能不能告诉她一声,让她把我的药晒一晒。”
“好的。”杜九言出了牢房,再次去了杨家庄。
里长正在忙着料理杨三强小儿子的后事,平氏厥过去了,倒在床上没知没觉的。杨三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别人说件事他跟着做一件事。
大儿子则站在门口,缩着手不知道双眼茫然。
“去陪陪你母亲,”杜九言摸了摸他的头。
大儿子点头,进去跪在床边抱着平氏,平氏看着大儿子,先是打了几下,怨他不照顾弟弟,又抱着他一起哭。
杜九言背着手,去了隔壁。
“你来做什么?”杨坡坐在炕头上,陪着余氏在吃饭,一人一个馒头就着冬天腌的酸菜,干巴巴的纯粹充饥而已。
杜九言看了一眼床里面的寿衣,指了指,“夫人还没拆完?”
余氏点头应是,“是啊,我眼睛不好,做针线活很忙的。”说着和杨坡道:“去给先生倒茶。”
杨坡看了一眼余氏,抵触地道:“我不去。”
“没事,我不喝茶。”杜九言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杨长堂家。”
杨坡追了出来,“你为什么还去杨长堂家?”
“我给他的夫人带句话,有问题?”杜九言扬眉道。
杨坡冷笑,道:“你不用去了,他家娘们今天早上就卷着衣服带着儿女走了。”
“走了?”杜九言问道。
杨坡回家去,将门关上。
杜九言去了杨长堂家才知道,阮氏见杨长堂被抓了起来,就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带着一双儿女走了。
里长安排村里人去追,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回娘家。
有人看到她跟着娘家表哥肖二坐车走了。
杨长堂的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是这个表哥的,这么多年,阮氏都在用杨长堂的钱养野汉子和野汉子的儿子。
“还真是遗憾啊。”杜九言搬了个凳子,坐在杨三强院外的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个妇人远远朝这边张望,见她看过去又紧张地躲回家去了。
随即一个少年从院子里探了个头出来,被妇人扯了回去。
杨三强过来,擦了眼泪道:“杜先生……我爹他、我怎么办?”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
他坚信人不是自己爹杀的,可是现在儿子却又被断肠草毒死了。
就好像报应一样,他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明早会递交诉状,要求刘大人开堂。时间定下来会有人来给你送公文。”杜九言道:“你先将家里料理好。”
杨三强看着杜九言,“先生……还辩吗?”
“当然要辩。”杜九言道:“案子在我手里,我会认真对待。”
杨三强点头应是,擦着眼泪道:“那杜先生您自便,我……我去准备准备。”
杜九言又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城内。
第二天一早,她和跛子一起去了县衙,递了诉状。
焦三见了她,凝眉道:“你还要打这个官司吗,有罪辩讼?”
“三爷不要激动。”杜九言安慰地和焦三道:“等上了公堂,您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辩讼了。”
焦三相信杜九言,“行。那就等你辩讼吧。”
刘县令定了明天升堂,给西南以及杨家庄的原被告送了公文。
第二天一早,杜九言穿着外青里白的讼师服,佩着讼师牌出门,小萝卜和花子以及闹儿拿着大牌子跟在后面,“爹啊,我们和你一起去,就站在门口。”
“在宝庆不用造势了。”杜九言含笑道:“而且,今天的案子不适合。”
小萝卜哦了一声,道:“那我们就在外面等你。”
杜九言去了讼行,窦荣兴抱着个小包袱等在门口,门口等着听辩讼的百姓纷纷和她行礼。
“杜先生,今天您又替被告辩讼啊。”
“是啊!”
“杜先生,我们怎么觉得刘县令不一样了呢?以前的刘县令那么嚣张,现在怎么感觉蔫头耷脑的。”
“是的。而且个子还变矮了不少。”
杜九言含笑道:“可能当时来的时候想要震慑大家吧,现在站住脚了,自然就要低调点。”
“那现代刘县令不会刁难您了吧。”
杜九言朝刘县令看了一眼,笑着进了衙门。
笑盈盈地罗青苗带着方显然已经在公堂上,原告杨坡被告杨长弓分别跪在两边,杨三强蹲在衙门外,见到杜九言,忙迎过来,低声道:“杜先生,要、要真是我爹杀的人……您就给他有罪辩讼,行吗。”
“是叫有罪辩讼对吧。”杨三强道:“我爹他不是故意的。”
杜九言颔首,道:“我知道的。你在这里等着,有事我喊你。”
杨三强应是。
杜九言跨进了公堂,刘县令戴着官帽,可能因为官帽太大的缘故,几乎将眉毛遮住了,吊着的眼梢打量着众人,杜九言心头叹了口气,低声道:“就算戴着面具,小妖精还是比较好看点。”
“升堂吧。”刘县令拍了惊堂木,看向罗青苗,“你是原告讼师,你先说。”
罗青苗拱手上前,又和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正月二十一,我的请讼人父亲,杨长胜死在邻居杨长弓的家中,死因是断肠草。”
“我有三点要阐述。”罗青苗道:“第一,杨长胜和杨长弓的恩怨,源于十年前杨长胜家修葺房屋,两家因为地基的事情,结下了仇怨。”
“这十年内,被告杨长弓和杨长胜吵过无数次,也打过无数的架。杨家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但,就在正月里,杨长胜的孙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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