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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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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正要解释,焦三吼道:“你他娘的不懂不要乱造谣,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信。”
  杨坡吓了一跳,“不、不是这样的?”
  “你这是在骂我,你确定和我吵架,你能吵得过我?”杜九言似笑非笑道。
  讼师有通天的本事,可不是褒意。
  杨坡一怔,苦笑道:“先生说的是,是我失礼了。”
  “你快起来吧。”杨三强和杨坡道。
  两家打了多年,虽说小辈没有掺和,但见面也不说话的。
  杨坡不理杨三强,自己爬了起来。
  村里的里长来了,是个七十左右的老人,是杨家庄宗族里,活着的老一辈中,辈分最高的。
  “三爷。”里长行礼道:“是不是长胜的案子要升堂了?”
  焦三回道:“还没有。有的事情我还要再查查。”
  “一会儿,你将你们村的杨长堂喊来,我有事找他。”焦三道。
  里长应是,吩咐了个看热闹的年轻小辈去喊杨长堂。
  杜九言和焦三则去了杨长弓家。
  两家都在村中,院墙抵着院墙,房檐几乎连在了一起,两边高高的围墙上,花了大手笔用泥浆倒扎了锋利的钉子。
  右边是杨长胜家的院子,三间大屋拖着厨房,院子特别的宽敞。杨长弓家则拥挤一些,五间大屋后面还带着罩院三间房,东面还加盖了两间厨房和杂物房。
  院子里还种了葡萄架,杨三强的媳妇平氏带着两个儿子在玩,大的六七岁,小的才会走路的样子。
  杜九言进了堂屋,杨三强指着靠墙中间的八仙桌,道:“那天他们就坐在这里吃酒的。”
  堂屋有后门,就靠着供案边上,通着后面的罩院。
  罩院也有小门,从小门出去后面都是农田和菜园。
  现在小门是关着的,但是围墙不高,如果有人想要翻进来,并不难。
  焦三再去搜查,找剩下的断肠草。
  “你看到的时候,杨长胜是什么样子的?”杜九言问道。
  杨三强比划了一下,又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杜九言不明白,就索性躺在了地上,侧歪着的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他道:“我爹说先是在椅子上,而后倒在了地上,所以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了。”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杨坡低声说了一句。
  杜九言点头,“杨长弓当时在做什么?”
  “我爹也吓的不轻,酒吓醒了。就抱着长胜叔喊他。”杨三强道。
  杨坡突然吼道:“不是,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杨长弓在打我的爹的脸,连着抽了两个耳刮子。”
  “他不是打你爹,他是在喊他醒。当时我爹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杨三强道。
  杨坡回道:“他当然惊吓,谁杀了人不害怕。”
  “我爹就算想下毒,也不可能把他喊家里吃饭的时候杀他的。”杨三强道:“他有很多办法啊。”
  杨坡摇头,“你爹做事不是一向如此的吗,不管人多人少,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他想起来要做,就会立刻做的。”
  “别人杀人或许会想过这一点,可他绝对不会。”
  “更何况,他在自己家里给我爹下毒,说不定就是想让别人这么想他。认为他不可能这么做。”
  “我不跟你吵,免得你厥过去了又来怪我。”杨三强道:“现在有杜先生做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爹是清白的。”
  杜九言听着两个人吵架,忽然问杨坡,“你现在的诉求是什么呢?”
  “杀人偿命!”杨坡想也不想地道:“除此以外,我没别的想法。”
  也无可厚非。杜九言微微颔首,院门口有人进来,里长在外面招呼着,“长堂,焦三爷和杜先生找你。”
  杨长堂个子很矮,但容貌还不错。穿的一间破烂的小棉袄,还打了几个不同色的补丁。
  从穿着和气质来看,和他大夫的职业不是很相附。
  “杜先生,焦三爷。”杨长堂拱手,道:“不知道二位唤我何事。”
  焦三在几间屋里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剩下的断肠草。所以见着杨长堂就问道:“你那边有断肠草?”
  “有的。每年秋天我都会晒一点备用,这个药虽内服有毒,但是外敷不破皮的伤还是很好的。加上价格又便宜,所以小人会留一些,现在家里还有很多。”
  “有多少数量,你可记得?”焦三问道。
  杨长堂点头,“我都有数的。”
  “行,一会儿去你家看看。”焦三说着去看杜九言。
  杜九言在杨长弓家里走了一圈,停下来问杨长堂,“出事那天,杨三强去请你了吗?你当时在做什么?”
  “那天天气很不错,我赶紧把药拿出来晒晒。”杨长堂道:“三强去的时候,我正翻药。不信您问三强。”
  杨三强点头,“是,我去的时候叔确实在院子里晒药。”
  杜九言就没有再问,看了向杨坡,“能不能去你家看看?”
  “当然可以。”杨坡道:“我娘在家里,我领你们去。”
  杜九言和焦三由里长和杨长堂陪同去了隔壁。
  杨坡的母亲余氏早在十二年前进山摔了一跤,在山里躺了一夜,第二天背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一躺十二年,都是杨长胜照顾她的。
  杜九言进去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在做针线,一件黑色缎料的衣服,样式很奇怪,她正在拆,听到脚步声她进来,她放了针线望着大家,道:“是焦三爷来了,您请坐。”
  余氏的面色苍白,因为常年卧床人非常的瘦,眼神也没有光,但头发却梳的很整齐,说话的声音还算平静。
  “您在拆衣服?”杜九言指了指余氏被子上放着的拆了一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药。
  余氏神色平静地道:“是寿衣,给他爹做的,多了一件我准备修一下,留给自己穿。”她说着,牵起来给杜九言看了一眼。
  是一件男士的夹棉袄子,棉花黏在布料上,被子上就落了很多白白的棉絮。
  杜九言点头,在房里走了一圈就退了出来,两人站在杨长胜家的院子里,杜九言问道:“三爷,卷宗上还有个证人的,也请来问一问吧。”
  “好。”焦三就和里长道:“将当时挑猪粪的那个人找来。”
  里长应了,指了门外一个孩子去找,“把你长安伯伯找来。”
  过了一会儿,杨长安小跑着进来,里长道:“焦三爷和杜先生有话问你。”
  “你将你看到的,再说一遍。”焦三道。
  杨长安点头,“当时我挑猪粪去田里屯肥,就看到长胜蹲在院子外面吐,我当时还问了他一句,他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多留。路过长弓家院子的时候朝里头看了一眼,长弓正趴在桌子上打呼噜。”
  “我爹呼噜声很大,他晚上睡觉院子里都能听得见。”杨三强道。
  “在哪里吐?”杜九言问道、
  杨长安就退到院子外面来,指着两家紧挨着院墙缝隙,“就在这里。”
  “谢谢!”杜九言拱了拱手,“我问完了,您接着忙去吧。”
  杨长安应了,又去做事去了。
  “去你家药房看看?”杜九言问杨长堂。
  杨长堂点头应是,“各位跟我来。”
  ------题外话------
  发挥脑洞猜猜谁是下毒的人!


第223章 赤脚大夫(三)
  还没进杨长堂家的院子,杜九言就碰到了正坐在门口晒太阳吃花生的阮氏,女儿十四五岁,穿得整整齐齐地在绣花,儿子八九岁的样子,正围着她在吃零嘴,母子三个人笑声传的老远。
  “孩子他娘。”杨长堂进门,“里长和焦三爷还有杜先生来了。”
  阮氏神色一紧,蹭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来做什么?秋娘已经嫁人了,她不是我们家人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好胡说。”杨长堂冲着她摇头。
  阮氏根本不看他,盯着杜九言一脸的戒备。
  “和杨秋娘没有关系。”杜九言道:“你接着吃花生。”
  阮氏这才想起来去看自己男人。
  杨长堂道:“杜先生和焦三爷来是为了长胜的事,你别瞎说话。”
  阮氏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坐下来接着吃花生。
  “杜先生别和她生气,没见识的娘们就是这样。”里长和杜九言道:“这边请。”
  杜九言颔首去了药房。
  杨长堂是赤脚大夫,大多数的药都是他自己进山找的,晾晒后制成药用。
  “你的药还挺多的。”杜九言打量着一架一架的药框,里面放的都是草药,刘长田应道:“这些有的是这两天采的,有的秋天挖的。药用不完我就拿去药铺卖,毕竟给人看病挣的钱不多。”
  “断肠草在这里。”杨长堂端了个小凳子来,在最上面取下来一个抽屉,里面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磨成了粉末,另一种只是晒干了。
  杨长堂将里面的药包拿出来,解释道:“加上两包去年陈药,里面原本有九包的,正月初九的时候,朱家村那边玩罗汉灯摔散了队,四个人摔了胳膊,我就用了两包,里面还剩下七包的。”
  他说着,将纸包的药粉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数了数,顿时面色一变。
  说是七包,但是里面却只有六包。
  “什么意思?”焦三脸色一变,“少了一包?”
  杨长堂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确……确实少了一包。三爷别急,我……我再找找。”他说着又爬上凳子,将左右两边的药柜都打开来。
  “你的药会随便放?”杜九言问道。
  杨长堂一头的冷汗,道:“不是,这种有毒的我都是分开放,而且都是放在最上面的。”
  “三爷,药柜没有查过?”杜九言看着焦三。知道是断肠草,当时就应该查的。
  焦三摇头,“我没有亲自来,让蛙子跟着他回来的,说一包没有少的。”
  杜九言和焦三都看着杨长堂。
  “当时是我内子带蛙子小哥进来查的。”杨长堂说着,冲着外面喊阮氏,等她进来,他问道:“当时在抽屉里,你数的是几包药?”
  阮氏不以为然,回道:“六包啊。一包没有少。”
  “六包?”杨长堂抹掉额头的冷汗,吼道:“我明明告诉你是七包,你怎么能记成六包了?”
  阮氏撇嘴,“你吼什么吼?!我记得你说的六包啊。再说六包和七包有什么差别,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你、”杨长堂不敢说阮氏,就和焦三拱手,道:“三爷实在对不住,我、我当时正有人喊我出诊,急匆匆的我就让这娘们帮我查,谁知道……”
  焦三不再相信杨长堂,盯着阮氏问道:“当时到底数的几包?”
  “六包。我听成六包了,就这么回的蛙子小哥。”阮氏刚说完,焦三两步跨了过来,一脚揣在了阮氏的肚子上,骂道:“你这个臭娘们,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屁都不懂,你就敢说没差别?!”幸好来查一下,不然就耽误事了。
  阮氏一脸发懵地倒在地上,胸口疼的发闷,想哭,不敢哭。
  杨长堂想上去扶,可又害怕,就不停对焦三作揖。
  “对不起三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错。”杨长堂道:“要是当时我不走,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焦三很生气。
  “滚!”焦三对阮氏喝道。
  阮氏哼都不敢哼一声,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出去,躲房里哭去了。
  “那么断肠草的出处就确定了。”杜九言道:“你最后一次查看并确定数量是什么时候?”
  杨长堂回道:“最后确定数量是正月十二,那天我去朱家村换药,从里面拿了一包出来,后来就再没有用过了。”
  杜九言站在药柜边,伸手够了一下最上层,又喊焦三来,“三爷试试,能不能够的着最上面的一层。”
  焦三试了,能将抽屉拉开,但是却拿不到抽屉里的东西。
  “要用凳子。”焦三道。
  杜九言点头,一眼扫过去,“杨长堂,你的药柜都没有标药名,你都记得每个药的位置?”
  “记得记得,药都是我放的。”杨长堂检查药道:“我就算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也不可能忘了要用的药在哪个柜子。”
  杜九言道:“杨长弓说,你和杨长胜也吵架过?”
  杨长堂吓的腿一软,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吵过,但是……但是只是吵架而已。”
  “为什么吵,吵了几次?”杜九言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的是一包一包按照方子配好的药包。
  杨长堂回道:“记……记不得了。”顿了顿,“约莫五六次吧。他媳妇病了以后,都是在找我买药的,每十天都要来拿一次药。”
  “他就说我药的份量少,又说我是庸医,这么多年都治不好。”
  杨长堂道:“他说我就不服气,就吵嘴了。”
  “杨长弓常来你这里吗?”杜九言问道。
  杨长堂点头,“他和我关系还不错,空了的时候,就会到我这里来抽袋烟。”
  焦三拉着杜九言到院子里,低声问道:“你觉得杨长堂有嫌疑吗?”
  杀人的药找到了出处,但焦三心里却没了底。
  “有几个疑问,药柜上都没有标注药名,一般人很难找到。”杜九言看了一眼杨长堂,“但是他应该没有嫌疑。三爷可以查一查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有可能知道,断肠草放在这个位置。”
  焦三觉得杨长堂有嫌疑,凝眉道:“但是这个人不老实!”
  “带回去审了再说。”
  杨长堂听到了,顿时跳了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三爷,您不能带我回去,我、我什么都么没做啊。”
  焦三怒道:“药是你的,你还遮遮掩掩,就是有问题。”
  焦三不和他废话,和杜九言道:“回去就让人来查。你还想问谁?”
  “暂时没有了。”杜九言道:“但实际也不用将他带回去,排查一下就好了。”
  焦三摆手,“带回去排查一样的。”
  杜九言就没有再阻止。
  焦三将杨长堂带回去,阮氏跟着跑出来,喊了几声没人理她,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一村的人都涌了过来看热闹,东一句西一句的猜,杨三强跟上来,道:“杨长堂,是你投毒的?”
  “我跟你拼了。”杨三强上来就要打杨长堂。
  焦三拦住他,喝道:“带回去查,你激动个屁啊,滚回去。”
  杨三强不敢再动手,就拉着杜九言,“杜先生,是杨长堂吗?那我爹能回来了吗?”
  “三爷说了,带回去查。你得空去三尺堂将契约签了。”杜九言道。
  杨三强点着头,他找杜九言真的找对了,她一来就抓住了杨长堂,“我明天一早就去,讼费我也带上。”
  杜九言微微颔首。
  “三爷,是杨长堂投毒的?”杨坡撵上来,脸色发白地问道:“是他在我爹酒里下毒的?”
  焦三懒的一个一个解释,吼了一句,道:“再说一遍,带回去只是查证询问,谁要给老子以讹传讹,老子就将他一起抓了。”
  大家不敢说话。
  焦三将杨长堂押在马背上,带回了衙门。
  晚上提审,杨长弓否认从正月初十到出事前他去过杨长堂家里。
  杨长堂慌乱之下,又说了几个常去的人,焦三让人记住。
  第二日一早,杨三强来三尺堂签了契约,杜九言便和焦三带着人再一次到杨家庄。
  让里长配合,将杨长堂供出来所有常去的人查一遍。
  杜九言端了梯子站在上面的,打量着杨长弓家的围墙。后院的围墙和前面一样,稀疏的放着钉子,不说小孩子空怕是成人也不能轻易翻过来。
  她抬眸去看,杨坡家的后院两堵墙隔着的,一样的高,同样扎着钉子。
  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进来投毒,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或者当时的门没有关?
  杜九言下来,喊道:“蛙子。”
  “你们当时来的时候,后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没有问这个。”蛙子道:“我去问杨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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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未知线索(一)
  他去前院,过了一会儿回来道:“他说是关着的,因为那天天气虽好,但有点风,所以后面两个都没有开。但是栓没栓他就不记得了。”
  杜九言绕着院子里外走了几圈,一回头看到杨坡正站在他自己家的院子里,看着她。
  “杜先生。”杨坡问道:“您认为,杨长堂投毒的?”
  杜九言回道,“还在查证。”
  “您觉得不是杨长弓杀了我爹?”杨坡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的。”
  杜九言解释道:“在没有定案前,都只是嫌疑人而已。相信三爷也请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爹的凶手。”
  “你现在很难让我相信。”他说着,顿了顿,道:“我也请了讼师,他很快就到。”
  杜九言点头,含笑道:“你有这个意识我很为你感到高兴。这样,等人到了再聊,我还有事。”
  杨坡狠狠盯了一眼杜九言,冷声道:“杜先生,希望您在为杀人凶手辩讼的时候,能始终有有良知。”
  “多谢提醒。”杜九言能理解也同情杨坡的心情,所以始终态度温和,“我去做事了。”
  她转身走了,焦三走过来,和她低声道:“杨长堂说的几个人,都没有嫌疑。”
  “我看,目标还是要集中在杨长弓和杨长堂的身上。”焦三道。
  杨长弓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时间。至于杨长堂,断肠草就只有他能拿得到,所以他也有嫌疑。
  “但矛盾处无法解释。杨长弓为何选在自己家里投毒,而杨长堂又为什么用自己药粉?少了一包断肠草,是他提出来,而非是你我查出来的。”杜九言道:“三爷别急,凶手只要做了,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所以,你坚信这个案子有第三个人?”焦三问道。
  杜九言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接着查。”她只是有太多疑问,这些疑问不解开,她觉得这个案子就不能开堂审理。
  “行,那把范围扩大一点,再按照你说的,找剩下的断肠草。”焦三道。
  那一包断肠草很多,凶手不可能全部用完,那么,剩下的断肠草去哪里了。
  “好。”杜九言沿着杨家庄的外面不急不慢地走着。
  杨家庄不大,前后都有一个池塘,妇人们正蹲在池塘边洗衣服洗碗,看见她都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
  杜九言走了一圈,重新回到杨长弓家里,杨三强的媳妇平氏正牵着两个孩子,道:“先生,我带两个孩子去地里弄点菜可以吧?”
  “可以,去吧。”杜九言道。
  平氏笑着行礼,牵着两个儿子出门。
  杜九言就坐在八仙桌边发呆,杨三强给她上了茶,见她一脸沉思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来说话,蹲在门口看着她。
  哪里奇怪呢?
  疑点是疑点,线索是线索……这份奇怪是她心里的感觉。
  就好像无意识地看见无数条直线中,一条隐藏的波浪线。
  想要理直了,才觉得舒服。
  就在这时,杨坡陪着两人走了进来,一位杜九言认识,乃是老熟人方显然,而在他身边的,杜九言是第一次见到。
  “九哥。”方显然冲着杜九言跑过来,高兴地道:“你果然在这里,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杜九言含笑问道:“你是杨坡请得讼师吗?”
  “不是。我是跟着罗师兄来学习的。”方显然说着,给杜九言介绍,“这位是甲字组的大师兄罗青苗。”
  罗青苗三十左右,娃娃脸生了两个酒窝,皮肤细白,见人三分笑,给人一种亲和可爱的感觉。
  “杜先生!”罗青苗拱手,很高兴地道:“这一次真的太荣幸了,能和杜先生一起共事。若上公堂,还请杜先生您手下留情啊。”
  杜九言道:“罗先生谦虚了,能做西南甲字组的师兄,又怎么会需要我手下留情。”
  “都是师兄弟们让着我而已。”罗青苗说完,正好焦三进来,他迎过去和焦三打招呼。
  方显然和杜九言道:“九哥,马玉娘的案子我都知道了。卷宗刘先生也给我们看过,我们听的热泪盈眶。”说着,拉着她的胳膊,激动地道:“九哥,您让我来三尺堂吧,我不想留在西南了。”
  “做讼师,主要还是靠自己。”杜九言道:“所以,去哪里都一样。”
  方显然蔫头耷脑的叹气,那边罗青苗笑着喊他,“方师弟,我要去隔壁,你和杜先生说话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好,我一会儿就过来给你帮忙。”方显然嘻嘻笑着,跟在杜九言后面,“九哥,这个罗青苗师兄人特别好,对我一直都很照顾,这一次他接了讼案,还来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过来,他就来了。”
  “我进西南后,还在府学馆里上课,接讼案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有师兄愿意带我,我特别高兴。”方显然道。
  杜九言颔首,“那你就好好珍惜,快跟着去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
  “比起他,我跟着你更能学到东西啊。”方显然道。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方显然,他笑嘻嘻一脸无害地看着她。她笑了,道:“那你们随意吧,毕竟我要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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