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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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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就琢磨出了一套行动方案的陆拾遗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形突然就是一晃,眼泪也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情况下,猛然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陆姑娘……”谢裕兴被她这说来就来的泪水吓了一跳。
“我的承锐哥哥……我的承锐哥哥他怎么变成了这样?!”陆拾遗用力揪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裳,一副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模样。
谢裕兴还没来得及回答,陆拾遗已经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扑进寝殿里去了。
“承锐哥哥!我是拾娘啊!我是你的拾娘啊!你赶紧醒来看看我呀!看看我呀!”陆拾遗猛然扑倒脚踏上,一把捉住了床上人的大手,却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陆拾遗茫然无措的在脚踏上跪坐了半晌,突然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
站在寝殿门口的谢裕兴等人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寝殿一个隐秘角落里的皇帝和皇后双双作势制止住了。
“承锐哥哥,拾娘知道错了,拾娘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拾娘应该呆在那个山洞里等你的……”眼泪扑簌簌地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的陆拾遗拿起萧承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这个堪称不知廉耻的动作让不少见到的人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
而本来就对这方面十分敏感的皇后也在瞬间惊喘了一声,飞也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陆拾遗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
陆拾遗明明清楚的感觉到了周遭骤然间变得异常紧绷的氛围,她却仿若未觉一般的将萧承锐的手略微用力地往自己小腹处又压了压,然后才在其他人紧张焦急的几乎要蹦起来的屏息等待中,呜咽着对昏迷不醒的萧承锐哭诉道:“承锐哥哥,你快点醒来吧,你知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做爹爹了!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做爹爹了!”
“皇上!”皇后神情激动地一把攥住了皇帝的胳膊,压低声音,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地道:“你、你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吗?她说太子要做爹了!要做父亲了!”
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撼的半晌都回过神来。
更别提那站在寝殿门口的谢裕兴和一众东宫内侍宫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和狂喜之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惯了大世面的皇帝才用自己汗津津的手回握住皇后的,“这陆姑娘未必就是真的有喜了,她也很可能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想把太子给刺激得清醒过来。”
皇帝这话的尾音刚刚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萧承锐身上的陆拾遗又喉头哽咽的说话了。
“承锐哥哥,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说的话,毕竟在你眼里我已经算得上是前科累累了,但是这次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
陆拾遗嘟起粉嫩嫩的嘴巴低头去亲萧承锐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丝毫也不吝惜的把自己好不容易又积攒起来的微末灵魂本源尽数通过这样唇齿交缠的方式,尽数灌入后者的体内去。
谢裕兴这些旁观者看得脸红,干咳着想要把脸转到一边去,但是又怎么都没办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承锐哥哥,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是今天中秋,家族里开办例行的团圆宴,也不知道哪个坏蛋向大爷爷,也就是陆家的族长检举我,说我不但与人私通还有了孽种……”陆拾遗哭唧唧地继续环抱住萧承锐亲昵无比地蹭他的脖颈,“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蛋这样说我们的孩子,等我找出来,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承锐哥哥,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来,你的拾娘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嘤嘤嘤嘤……”
将自己体内的最后一点灵魂本源都灌过去的陆拾遗眼前都些冒金星的迹象了,可躺在床上的萧承锐却依然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虽然早就料到自己很可能一次唤不醒萧承锐,但是陆拾遗心里还是平添了几分烦闷酸楚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怀有孕的关系,她总觉得现在的她格外的多愁伤感,情绪的起伏也远比往日要剧烈得多。
“承锐哥哥!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一辈子都不理你了!”陆拾遗抓起萧承锐身上的衣服就是一阵猛晃,“你要是再不醒来,等我的肚子大了,我就要被大爷爷他们给浸猪笼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见我们母子都见不到了!”
被她摇得东倒西歪的萧承锐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反倒是皇帝和皇后被陆拾遗这一举动弄得心惊肉跳的。
他们不是担心陆拾遗不知轻重的弄伤了他们的太子,而是担心还在陆拾遗肚子里尚未出世的皇孙!
“不行!我们得赶紧出去阻止,”皇后有些站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弄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皇帝却让她静观其变,“民间不是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吗?说不定她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把太子给唤醒过来——皇后,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后欲言又止。
如果太子一直不醒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她儿子膝下的唯一一根苗了。
容不得她不小心谨慎啊。
“皇后,那也可能是个小公主,”皇帝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对皇后说道。为了避免皇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还用力揽住了皇后的肩膀,半禁锢住了她。“而且,只要她能够把太子给成功叫醒过来,那么,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皇上……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孙辈!嫡嫡亲的!”皇后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丈夫,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皇后,朕心里的难受不比你少,但是你别忘了……在我们身后还有无数饿狼在对着我们虎视眈眈……”皇帝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健健康康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在这权利永远都比感情要更重一筹的帝王家,一个没有父亲提供安稳环境和保护的孱弱婴儿,是活不长久的。”
皇帝的话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一样劈头盖脸的浇在了皇后的身体乃至于灵魂里,让她整个人都颓靡了下去。
皇帝是打从心底的深爱着自己这位幼失怙恃的表妹的,因此很快又出言安慰道:“只要太子清醒过来,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梓童,打起精神来,相信这位陆姑娘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事实上这位陆姑娘还真的没有让他们失望。
在陆拾遗又一阵不死心的撒泼哭闹后,一直没有动静的萧承锐毫无征兆地动了动自己还搁在陆拾遗腹部的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攀上陆拾遗的后脑勺,略一使劲,将湿漉漉的眼睛睁得老大的她重重压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地微微仰头衔吮住她不住张翕的粉嫩小嘴咬了个痛快后,才半眯半阖着一双满布柔情的乌眸,神情无奈又宠溺的对陆拾遗道:“宝贝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能吵闹成这样?”
陆拾遗表情呆滞地看着满眼笑意与她对视的萧承锐,没有丝毫预兆地就瘪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用力拧他的耳朵,边拧边骂他:“你怎么不干脆睡死算了!还怪我吵!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怕得要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抓去浸了猪笼!你知不知道唔唔唔唔唔——”
还处于脑筋不怎么清楚状态的萧承锐见不到陆拾遗这微微红肿的樱桃小口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的模样,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入了蓬松温软的被褥里,重新堵住了她的嘴唇,手上也没闲着的开始上下其手。
原本见到太子醒来,欣喜若狂想要扑上去的帝后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面前这格外辣眼睛的一幕刺激的直接携起手来落荒而逃。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们没忘记用手势提醒谢裕兴去阻止随时都可能把他们命定的儿媳妇扒个精光的猴急儿子——要知道,陆姑娘腹中的胎儿至多也才一个多月,这个时候为了孩子着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行房的。
陆拾遗已经不是头一回做母亲了,即便是没有人提醒,她也知道就她目前的状况是不能胡来的,因此,在谢裕兴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上前甘冒触怒太子的风险去打搅他的好事的时候,肚兜都快要被萧承锐从衣裳里扯出来的陆拾遗微微喘息着用手抵住了他不住要顺着锁骨往下吮吻啃咬的动作,“别……承锐哥哥……别……”
“拾娘!就依承锐哥哥这一回,你不知道承锐哥哥有多想你……”才开了荤不久的萧承锐如何甘心美食都送到了自己嘴边上还不啃一口,赖皮耍赖的就是不肯从陆拾遗的身上下来。
而他的这一番表现也让打小就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接二连三的想要低下头去找自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下巴。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们那位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扫得人腿软,毫无形象跪在他面前求饶的威严储君吗?
陆拾遗没办法,只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吓唬他。
“你再这样我们的孩子会受不了了的!”她恼羞成怒的一面瞪他,一面用力把他推离自己身上。“和我大爷爷住在一个巷子里的林老太医特意提醒过我……说、说三……三个月内……我们不能……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而且就算能做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的眼睛做啊!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陆拾遗在心里抓狂的咆哮,面上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萧承锐。
她原本以为她使出这个杀手锏,萧承锐一定会马上收回爪子向她忏悔的做乖宝宝。
不想对方却完全是有听没懂。
“什么叫我们的孩子会受不了了的?拾娘,你在说什么啊?”
陆拾遗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傻小子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整个人还在状况外呢。
想到他宁肯魂飞魄散也要死缠着她不放的行为,心口莫名一暖的陆拾遗唇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异常温暖的弧度,她主动攀住萧承锐的脖子,在萧承锐以为她改变主意要配合自己来滚一发床单的时候,轻轻咬了口他的下巴,笑靥如花地说道:“还真是个傻爹,连这都听不懂。”重新把萧承锐的手拉到依然平坦温热的小腹上,“恭喜你,我的好哥哥,你马上就要做父亲了!”
萧承锐目瞪口呆地顺着陆拾遗的动作去看她的肚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用近乎破音的嗓音,小小声小小声地问:“拾娘,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我好像没怎么听清楚……”
陆拾遗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依然一本正经的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承锐眨巴了两下眼睛,傻乎乎的抬头看看陆拾遗的脸,又傻乎乎的低头去看陆拾遗的肚子,这么来来回回的仿佛抽风一般的看了无数遍后,他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的手软脚软地从陆拾遗身上爬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又重新把她圈在怀里,这才干咽了两下喉咙,抖着嗓子冲着外面喊道:“小福子!在外面的话就赶紧去给孤传个专攻妇科的太医过来!记住,一定要嘴紧的!”
萧承锐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一声喜不自胜的“奴婢这就去”,紧跟着就是窸窸窣窣离去的脚步声。
萧承锐见陆拾遗满眼好奇的看着他,就面带温柔的给她解释道:“小福子是我母后给我的,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对了,拾娘,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本来打算在那天就告诉你的,没想到我莫名其妙就在和人打斗的时候晕了过去,然后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反正我图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陆拾遗的甜言蜜语也是张口即来。
萧承锐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等到太医帮你检查后,我就带你去拜见我父皇母后,然后再把你送出宫去。”
陆拾遗虽然明知道他这样做必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但依然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问他:“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们才重逢多久,你就要赶我走?”
“我的傻宝宝,你这么说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正是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才会忍着心痛先把你给送回家去啊,毕竟只有把你娶进家里来,我们才能够光明正大的,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嘛。”说到这里,萧承锐执起陆拾遗的手轻轻啄吻了一口,他不敢亲别的地方,怕又擦枪走火。“对了,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一件事情来了,拾娘,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如果恢复了就好了,”一说起这个就心烦的陆拾遗忍不住长吁短叹,“那天你把扔在山洞里就一去不回头了,我心里实在担心的紧,后来还是冒着风险跑出来想找你,结果你没找到,反倒被我的爹娘逮了个正着,他们根本就不顾念我自己的想法,一看到的我就把我给抓回家去了!承锐哥哥,你不知道我那个爹好过分!”陆拾遗咬了咬唇瓣,气鼓鼓地凑到萧承锐耳边跟他打小报告,把她这段时间吃得苦头受的罪竹筒倒豆子的尽数来了个和盘托出。
萧寒洲听完,气得脸都青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萧承锐的心肝宝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
第49章 未婚先孕的闺秀(9)
大魏帝后对陆拾遗的好感只能用爆棚来形容。
打从独子被圣僧批命,就一直盼着这位太子口中的命定中人出现的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对陆拾遗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就好像暗搓搓偷听未来儿媳妇壁角的那对夫妇根本就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陆拾遗原本以为看在她把萧承锐救醒的份上,哪怕皇帝和皇后有可能会对她未婚生子的事情有所不满,但最起码也能够给予她一个最基本的体面——却不想,他们居然能对她热情到这个份上,因此直到跟着萧承锐坐上了送她回陆府的马车,面上还停留着一抹惊讶之色。
萧承锐明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却故意装傻的在旁边顾左右而言他,直到陆拾遗凶巴巴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他才一边告饶着一边把他父皇母后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出人意表的原因告诉陆拾遗。
“你说你一出生,京郊灵隐寺的圣僧就主动跑到宫里来给你批命,还说不准你在二十五岁之前近女色?否则就生死难料?不仅如此,还说就算过了二十五岁你能近女色了,也只能碰自己的命定之人,否则也会七窍流血而死?”
陆拾遗目瞪口呆的重复萧承锐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错愕之色。
“等等,那日我们在破庙里……”她略微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记得是六月初九——而众所周知,太子正巧就是六月初九的生日,也就是说那些给你下药的人分明就是想让你死在那一日,等等……我们明明……你怎么没……”
“我们明明把什么不该做的、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对不对?”萧承锐爱极了陆拾遗这目瞪口呆地娇俏模样,忍不住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意犹未尽地咂摸了两下,然后才在陆拾遗的白眼中,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当年圣僧给我批命后,父皇怕有人借此滋事,当机立断把我的生辰往后推了三天,”直接把陆拾遗抱到自己膝盖上的萧承锐凑到她耳畔低低给她讲述这个罕为人知的大秘密,“所以我才能在与你行房后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陆拾遗瞪圆了眼睛,“你根本就不是六月初九生的而是……”
“六月初六。”萧承锐用略带笑意地口吻对陆拾遗肯定地点了点头。
“幸好你父皇反应够快,要不然……你可就真的危险了!”陆拾遗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萧承锐很喜欢看陆拾遗为他担心的样子,“以后可别再喊什么你父皇了,别忘了再过不久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你要抓紧时间适应,早点改口才是。”
“我都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让我改口……也不怕别人将来说你的未婚妻一点都不矜持。”陆拾遗嘟了嘟嘴巴,脸上的表情有些害羞又有些欢喜。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早一天叫晚一天叫又有什么分别呢?”萧承锐目不转睛地看着窝在他怀里,因为不好意思而抓住他的大拇指不住转圈的小姑娘,“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父皇对此肯定十分的乐见其成。当然啦,你在改口叫父皇的同时,也别把母后忘了,要不然,她可是会对你的偏心感到难过的。”
“如果真的要改口的话,我当然会一视同仁啊!”陆拾遗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道:“承锐哥哥,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厚此薄彼的不把一碗水端平呢。”
“既然你也说了要把一碗水端平,那么是不是现在就该好好的表现一下呢?”萧承锐捧起陆拾遗的脸,拿自己的额头温柔地顶着她的,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紧锁着陆拾遗的每一个表情不放。“比方说……叫声夫君来听听?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相公或者孩子他爹我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还勉强接受呢,”嘴唇撅得都能挂油瓶的陆拾遗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我肯叫你一声承锐哥哥,你就得感恩戴德了!还说什么让我乖乖的在山洞里等你,千万别乱跑……哼哼,要是我当真不跑的话,恐怕现在都饿成一具干唔唔唔唔唔唔唔……”
嘴唇陡然被萧承锐堵住的陆拾遗拼命的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按住她后脑勺的大手,只能被迫又被他那灵活狡猾的舌头在口腔里好一阵扫荡纠缠,才在他半是放水半是吃痛的闷哼声中,牙齿舌头齐上阵的把他用力顶了出来。
“你……呼呼……你是成心要憋唔唔唔唔唔……”嘴唇又被堵住的陆拾遗这次是被他纠缠的彻底没了脾气,等到他总算把她放开后,两人除了急促呼吸外,竟是什么别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陆拾遗手软脚软地从萧承锐身上爬下来,直接缩到马车对面的一个角落里了。
边爬还边警告他:“不准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直接跳车!”
原本身体前倾打算一把将她又重新捞回自己怀抱的萧承锐只能无奈停下自己的动作。
“谁让你总说不吉利的话惹我生气的。”他的眼睛在陆拾遗又红又肿还湿润发亮的唇瓣上一扫而过,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音。
“萧承锐!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陆拾遗瞪大眼睛,一副气炸了肺似的模样,“明明是你看我长得漂亮又可爱,才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总把我抱在怀里啃来啃去的!”
“你瞧我这嘴唇都被你咬成什么样子了,都快和我家厨娘熏烤出来的腊肠有得一拼了!”她恨恨的在萧承锐几乎要笑破肠子的忍俊不禁中,愤愤然地撅起自己肉嘟嘟的唇,“待会儿到了我家门口,要是它还没消下去的话,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拾娘,都是承锐哥哥的错,不该咳……不该看你长得漂亮又可爱,就把你漂亮的樱桃小嘴儿咬成这幅模样,只是……为了避免你以后知道了真相更生气……承锐哥哥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咱们乘坐的这辆马车虽然还算是隔音……声音压小点儿外面听得不怎么真切……但是……以你刚才那恼羞成怒的音量……”萧承锐做了个你自己脑补的同情表情。
陆拾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在了萧承锐面前。
萧承锐畅快无比的爆笑声也在同一时刻半点遮掩也无的传入了外面的谢裕兴和一众御前侍卫以及收到消息急匆匆带着一家老小尽数迎了出来的陆德正一家人和同样来到了陆德正家里等消息的陆荣博以及陆七公的耳朵里。
自觉没脸见人的陆拾遗强行让侍候的丫鬟拿来了一顶帷帽,才铁青着脸在先一步下车的萧承锐的搀扶下,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两只脚刚踩到地面上,陆拾遗就半点面子都不给萧承锐的重重冷哼一声,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萧承锐的手甩脱了,大步流星的自己一个人朝府里走。
——瞧她那气鼓鼓的架势,竟是谁都不打算搭理了。
陆蕊珠难掩震惊的看着那个殷勤的搀扶着陆拾遗下来又被陆拾遗当场甩了面子,嘴角却依然挂着一抹宠溺弧度的英俊男子,拼命的在脑海里猜测对方的身份。
她突然就能够理解自己父亲那个假道学和大爷爷那个不近人情的老古板为什么会突然对陆拾遗所犯的族规视若无睹还主动袒护于她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
这样的一个哪怕不知道身份也瞧着威严天成、器宇不凡的英俊男人……
居然会是陆拾遗的?
居然又会是陆拾遗的?!
她怎么能每次都这么好命?!
她怎么能每次都能够碰上这样的人中龙凤,并且得到他们的看重和垂爱?!
想到刚从在这陌生男人眼里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宠溺和柔情,陆蕊珠心中的嫉恨和愤懑几乎化作恶鬼,长牙无主啊的从胸腔中猛然挣脱而出!
凭什么?
她陆拾遗凭什么?!
眼见着自己因为心理失衡的缘故随时都可能当场失控的陆蕊珠当机立断吗,用力咬了一口舌尖,才勉强用剧痛重新换回了自己随时都可能崩溃的理智!
没关系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这样对自己说。
只要我能够成功得到宣德侯府五少爷的那门婚事!
只要我能够入那位未来侯爷的眼,就算她陆拾遗现在再怎么嘚瑟,再怎么神气,到头了依然要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陆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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