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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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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你打不过我,欺负不了我的。’
‘谁说欺负你就一定要和你开打?你这么呆笨,你家里人居然也放心你出来人世?’
‘我没有家人。’
‘这样啊……那成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吧,你得管我叫哥。’
‘我比你年长一百岁,应当是我来当兄长。’
‘算了吧就你这样,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有什么用?’
‘我——’
‘停,你别说话,你前边不是问我为何总是带着这柄剑?告诉你咯,因为这是用我的血铸成的剑,为了这柄剑,我这身上的血差点没放光,这柄剑可是我的命根。’
‘用血来铸剑?为何?’
‘哈!当然是因为我的血厉害咯!我这柄剑要是出鞘,指定吓死你!’
‘那阿夜你可不可以现在就把剑拔出来吓吓我?’
‘那可不行!我这柄剑可不轻易出鞘,还有啊,你别趁我不注意来碰我的剑啊,不然我和你决裂,听到没有,不行,你还得指天发誓!’
‘既是阿夜你说的,那我便对天发誓,绝不碰阿夜的剑,否则不得好死。’
‘不错不错,你这兄弟虽然呆是呆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兄弟,走走走,喝酒去。’
‘又喝酒?’
‘怎么?怕啦?’
‘倒不是怕。’
‘那你废话什么?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我的这柄剑叫什么名字,它叫苍龙,苍天的苍,蛟龙的龙,我希望你这一世都不会看到它出鞘。’
‘为什么?’
‘不为什么,走了,喝酒。’
*
‘呵……阿夜,我记得你曾说过,希望我这一世都不会看到这柄苍龙剑出鞘。’
‘汝记得的是上一世的阿夜,并非这一世的墨衣,吾也曾与汝说过,吾用的是戟,而非剑,汝所认识的那一个阿夜,不是吾,汝与他所有的情义,吾都不知晓。’
‘是啊,是啊……你们人类的性命何其短暂,纵是有轮回,却会忘了前生的所有所有,所以,尽管今生的你用的是戟而不是剑,你终究还是拔出了这一柄苍龙剑,也只有阿夜你,才能将这柄苍龙剑的威力发挥至极致。’
‘阿夜,你杀不了我的,我说过,你打不过我。’
‘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
‘呵……呵!阿夜,阿夜……纵是模样一样声音一样,你终究不是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阿夜。’
‘吾……本就不是汝所认识的阿夜,所以,吾手中的苍龙剑才会指向汝。’
‘既是如此,我是否也无需再手下留情了?’
‘是。’
……
‘妖帝!你的小儿在我们手上!你快快束手就擒!’
‘大辰帝君,你还在等什么!?趁妖帝现在元气大伤,你还不快快将他诛杀!?’
‘大辰帝君,你若再不动手的话,就由吾等来替你动手了!’
‘不用汝等插手!吾……自己动手!’
‘呵,呵呵呵——!阿夜,你我兄弟终究是走到了今日这一步,妖界之所以会有今天这一步,皆是因为我太相信人类,太相信你。’
‘我的罪孽已不可赎,但只要我还存在,我们妖界生灵就永远不死不息,终究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带领着我的子民踏入人世,让你们人类为你们的滔天**还债!不管等多久,不管几千年上万年或是数万年,我都等着这一天!’
‘纵是我妖元被剖,纵是你有天下第一的诛妖苍龙剑在手,你也杀不了我,我会一直存在,呵……呵呵!’
……
谁说吾不记得前世的种种,谁说吾不记得前一世的吾曾在那片开满芍药花的山坡上与一个妖类结为了兄弟,谁说吾不记得吾曾说过希望汝这一世都不要见到苍龙剑出鞘……
吾甚至清楚地记得,汝曾答应过吾,要带吾到汝妖界去见识见识一番。
吾也记得曾经的汝是一个对人世什么都不知的楞头小子,那时候的汝,一百多岁。
吾记得那个山坡上的芍药花总是开得特别特别好,汝喝着烧酒总会烧了喉咙。
吾记得的太多太多,可……如今又还有何用?
汝不知道,汝不相信,也不会再相信。
而吾,也不想让汝知道。
这个人世的**太过肮脏,身为这个人世帝君之一的吾无力为自己辩白什么,吾甚至要为了这些肮脏的**亲手斩杀吾重如性命的兄弟,从吾握上苍龙剑剑柄的那一刻,吾就已经不配再与汝为兄弟。
照白,汝心中定是恨极了吾,吾的罪,也已不可赎,既然汝与吾的罪孽都不再可赎,那就让吾之魂灵陪伴着汝吧,不入轮回道,无论几千年上万年或是数万年,直至吾之魂灵灰飞烟灭。
如此,吾才觉吾还是那个曾让汝相信不已的阿夜。
而不是辰帝墨衣。
……
“呆货,长情……!”沈流萤此时跪坐在长情身旁,正将自己的双手手心用力按在长情心口,将掌心的流纹贴着他的心口反反复复的摩挲着,目光胶在他脸上,口中不停地唤着他,“莫长情你快点睁开眼!”
沈流萤的面上写满了慌乱了不安,秋容与小若源坐在一旁,也都一脸焦急不安地盯着长情看,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打扰了沈流萤唤醒长情似的。
只见长情面色发白,双目紧闭,额上冷汗涔涔,心口帝王血印腥红如灼,眉心一朵芍药在秋容等人眼里诡异至极,半为幽蓝半为赤红。
从方才他抱着沈流萤坐下后未多久,整个人便露出一种极为痛苦的神情,面色发白,浑身颤抖,身子寒得像冰,心口的帝王血印却灼烫得犹如火烧,尽管如此,沈流萤还是将双手毫不犹豫地贴向了他的心口,任滚烫灼手。
此时此刻,沈流萤慌乱的心别无他想,只想要她的呆货睁开眼来看看她,让她知道他还好好的。
小麻雀停在沈流萤肩头,看着痛苦不堪的长情,小爪子将她肩上的衣裳抓得紧紧的。
这是……帝王血印!和妖界中那巨大无比的封印一模一样!
这就是他会在殿下身上感觉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样感觉的原因?
不,不是,不是。
他在殿下身上所嗅到的那种感觉,不仅是因为殿下身上的帝王血印,尽管感觉很相似,但是不是。
还有另外一种感觉,不是帝王血印的味道和感觉。
可不是帝王血印的感觉,那还有什么感觉?
小麻雀说不上来具体,他只是觉得,他在殿下身上嗅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样感觉的那种味道,就像是……从殿下骨血里透出来的一样,很奇怪,奇怪极了。
这个事情,他必须要给将军禀告。
还有沈流萤掌心里那会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似乎能压制殿下心口帝王血印迸发出的力量。
而且沈流萤前边只是用手捂捂他的翅膀,他翅膀上的伤便痊愈了,她的奇异力量便是在她双手手心那奇怪的光中?
她的力量,究竟又是什么力量?
小麻雀觉得,他不懂的东西太多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
若是将军在就好了,将军一定能知道的。
长情这会儿痛苦得竟倒到了地上,甚至微微蜷起了身子。
“长情!”沈流萤急急唤了长情一声,想要将他抱起来,可这会儿她又不敢轻易将她的手心从他心口上移开。
这是小若源第一次见到沈流萤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模样。
小若源有些心疼,正想着安慰一下沈流萤,而就在这时,沈流萤忽然就将双手从长情心口上拿开,转为俯下身用力抱住了他,语气慌乱道:“你个呆货,你吓死我了!”
再看长情,本是紧闭着双目的他此时睁开了眼,对于突然就扑到自己身上来的沈流萤,他先是一怔,然后赶紧坐起身,以免沈流萤压着了肚子,而后才抬手也抱住了她,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虽然他还未从方才脑子里如潮水般轰然而来的一幕幕中回过神来,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先抚慰他怀中的人儿。
只听他声音轻轻,一边蹭着沈流萤的脸颊一边道:“萤儿莫慌,我在这儿的。”
谁知沈流萤却在这时将他一把推开,嫌弃道:“脏死了你!净拿你脸上的冷汗朝我脸上蹭!”
然她说完又重新抱住了长情,抱得紧紧的,还是有些后怕道:“呆货你干什么啊,突然就痛苦地闭起眼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啊……?”
秋容、小若源及小麻雀本是想问长情现在感觉如何,可看着沈流萤紧紧抱着他喃喃说着不安的话,他们便依旧保持沉默,顺便……把脸也转开了去,别看的好。
“我不是有意要吓萤儿的。”沈流萤慌乱不安的模样让长情很心疼,只见他将沈流萤重新抱到他腿上坐好,用唇一下又一下碰着她的眼角眉心,将声音放得更轻,“只是我的意识不受控制而已,每每帝王血印发作的时候我总是如此,控制不得,萤儿也见过了的不是吗?”
“可我在你身旁的不是么?为什么帝王血印还会发作得这么厉害?我叫了你很久你才醒来。”沈流萤秀眉紧拧,双手紧紧环在长情腰上,头一抬,正好瞅见长情薄薄的唇,便顺势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再生气似的咬了一口。
这会儿便是连站到了小若源脑袋上却未转开头的小麻雀也蹦蹦脚,转过了身去,不再看着他们二人。
殿下夫妻俩咬嘴还是不要看了,不好不好。
“帝王血印的力量自来就是不同程度的迸发,要承受的苦痛自也不同。”长情右手轻托起沈流萤的脸,拇指指腹在她脸颊上来回抚弄摩挲,“我没有被打回白糖糕的模样就已然不错了,萤儿已经让我减轻了很多痛苦。”
“可就算如此,帝王血印也不应当这会儿突然就发作才对,不应当在我把手心贴到你心口以压制它发作的时候发作才是。”沈流萤蹙拧起的眉心没有舒开。
她掌心墨衣墨裳的力量能暂且压制帝王血印的力量才是,帝王血印又怎么会在她作用于它的时候反是突然变得异常?
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沈流萤想召墨衣墨裳出来问问,可旁还有秋容他们在,便只能作罢,倒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她目前没有心思和他们解释墨衣墨裳的事。
长情在沈流萤说完这话时微微抬起头,看向顶头搭建在大树上的寨子,声音有些沉,道:“这个寨子中似有一股力量,牵动了我体内的帝王血印。”
一股奇怪的力量。
牵动的还有那些他不曾见过的人与事,滚滚涌入他的脑海中,仿佛他就在场亲眼见到了那一幕幕似的。
七千年前,妖帝被车裂前的一幕幕。
是辰帝用阿夜之血铸成的诛妖苍龙剑指向了妖帝照白,将妖帝诛杀。
兄弟相残。
而辰帝……就是墨衣,竟是墨衣!
可梦境中墨衣在车裂了妖帝后喃喃自语的那一袭话中,他自愿化作荒魂永生永世陪伴着妖帝直至灰飞烟灭,却又为何会存在于萤儿掌心的帝王血中?
萤儿掌心的帝王血因何而存在,墨裳又是谁?
长情觉得他心中的困惑就像疯长的蔓草,不停地生长着,却永远长不到顶,不知答案在何处。
而这些就像他曾经历过的梦境,近来却总会出现在他梦中,这些梦境,是否也出现在别人梦中?还是只出现在他梦中?
是因为他是妖帝后人?还是因为他身上的帝王血印?
可不管是妖帝后人还是帝王血印,他生来就是就有,那为何之前从未遇过这样的梦,独独近来才会梦到?
是因为他解除了上古封印?
他不明白的想不到答案的疑惑太多太多。
还有——
辰帝与妖帝兵刃相对的那个地方,那个开满了漫山遍野芍药花的地方……
他好似在何处见过。
是在何处?
一时竟是想不起来了。
而若他梦中所见皆为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那墨衣便是上古辰帝,是曾与妖帝照白结为兄弟的阿夜的转世,最终他二人兄弟决裂,妖帝败于辰帝剑下,被车裂之后分别封印与人世各地。
墨衣……真真是上古辰帝吗?
看来,他必须将墨衣唤出来一番才是了。
墨衣墨裳既要他与萤儿为他们完成所谓的“使命”,早该到了当与他们好好解释清楚的时候了。
以及这木青寨中的那股奇异力量,他也必须要查一查。
“呆货?”沈流萤见长情定定看着顶头的木青寨,不由又唤了他一声。
长情这才收回视线,沈流萤皱眉问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长情道。
“真的?”沈流萤微微眯起眼,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样。
“真的。”他梦境中的事情,还是先不与萤儿说为好,萤儿如今怀有身孕,与他到这十万大山上来已足够劳累,他不能再让她心中再拴着这么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以免她想得太多,他不能让他的萤儿再受不必要的累。
如若可以,他只想让萤儿安安静静地在家中养身子,他就陪在她身旁,与她一起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可是,他们不能。
眼下,他只能尽可能地让萤儿少受累。
“行吧,相信你了。”沈流萤忽尔舒展了眉心,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同时抓起长情的手,捏上他的手腕,道,“不放心,还是给你诊诊脉。”
就在这时,本是领着云有心攀着藤条上了寨子的达木这会儿竟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抓着藤条滑下,走到长情面前,竟是一改之前警惕敌对的态度,恭恭敬敬道:“巫姑有请,各位请随我入寨。”
沈流萤才舒开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366、你不懂,你也不会懂
♂!
沈流萤与长情并没有见到巫姑,达木将他们请到寨子后只是将他们领到了一处木屋前,并没有领他们去见巫姑。
木屋有三,达木道是这屋子是给他们歇息用,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定是累了,让他们先好好歇歇。
沈流萤虽觉这木青寨的巫姑无缘无故将他们请上这从来不让外人入的寨子很不可思议,但她在大山上走了大半天的路着实累了,不想再走动,只想懒洋洋地躺下,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呆货就行。
反正有这个呆货在,什么都不需要她来操心,说难听点她就需要吃吃喝喝睡,再加多走走点路而已。
只听达木又道:“巫姑年事已高,不方便来见各位,等各位先歇息好了,我再来领各位去见巫姑,各位该是又累又饿了,过会儿会有人把饭菜给各位送过来。”
“那能不能让送饭菜的人快点儿啊?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小若源忍不住道,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饿坏了的模样。
达木笑了,道:“没有问题。”
“那饭菜来之前我们能到这屋子外边走走不能啊?”小若源又问,大眼睛亮闪闪的,可见他多想到外边好好看看这个树上的寨子,不过他记得清楚,这个叫做达木的人说过他们不欢迎外人,他们这会儿能上到寨子来已经非常不错了。
小若源的这个问题也是沈流萤想问的,她也如小若源一样,想好好看看这个神奇漂亮的寨子,刚才都不能瞧得认真。
沈流萤以为达木会说不行,谁知他竟是点点头,道:“那我让人准备几套衣裳过来给各位换上,各位现身上的打扮在寨子里走动不大合适。”
这会儿连沈流萤也忍不住了,问道:“这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你们寨子里随意走走看看?”
“当然。”达木这会儿可谓是非常友好,“各位是巫姑有请的客人,那就是我们寨子的客人,客人想要到寨子里走走当然是可以的。”
“那真是太好了!”沈流萤喜悦地笑了。
“那各位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各位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出了这屋子随意问问周围的人就行,过些时候我再过来。”达木又道。
“行,你去忙吧,多谢了。”沈流萤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没什么要紧的话而且还是客气话就只能由她来说,莫长情这个呆货对外人不仅总是瘫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话更是少得可怜,就好像拿别人当空气似的,管别人是友好还是客气,秋容是下属,总不能代替主子说话,小若源就是个丁点大的娃娃模样,就算说话也没人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达木离开了木屋。
秋容随后也拉着小若源退出了屋子,没忘记把小麻雀抓到手心里一起带走,顺便再把门给关上。
沈流萤看着关起的屋门,笑着搂上了长情的脖子,道:“其实带着秋容也不错,贴心得就跟个大姑娘似的,哎呀,这么想着觉得他还挺适合我们绿草的,可惜这俩好像看不对眼怎么办?”
长情则是将沈流萤拦腰打横一抱,将她抱到了床榻边。
床是简单的木板床,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上边铺着干净的竹席,两只崭新的棉布枕头还有两床同样崭新的薄被,长情似乎在确认床上是否干净后才将沈流萤放到了上边,轻按着她的肩让她躺下来,再替她将鞋子脱下,一边道:“秋容的事情给他自己操心,萤儿累了,要躺下休息。”
沈流萤确实累了,所以被长情放躺到床上后她并没有起来,侧身躺着并抓了长情的手来抓抓捏捏,一边笑着问他道:“秋容可是你的属下,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娶妻了,这可是终身大事,你这个当主子的不帮帮他?”
长情把沈流萤前边说的话想了想,想象秋容和绿草在一块搭伙过日子的情形,然后一副认真的口吻道:“秋容多话,绿草更多话,多话的和多话的凑一块,岂非是两只聒噪的乌鸦?”
沈流萤一怔,然后笑出了声,在长情手心里掐了一把,“那照你这么说,乌鸦和乌鸦没法过日子了?”
长情又想了想,这才道:“萤儿说的有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秋容和绿草现下是你不情我不愿的,萤儿若是要给他们硬凑到一起,怕是行不通。”
“哎呀,你这个呆货现在知道说强扭的瓜不甜了?那你当初强扭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不甜?”沈流萤瞪着长情。
谁知长情没脸没皮道:“我觉得萤儿很甜。”
“你别强行改变我话里的意思啊。”沈流萤又瞪了长情一眼,同时又在他手心里轻轻掐了一把。
长情这会儿忽然俯下身,吻上了沈流萤的唇,轻轻吮咬,堵住了她的小脾气,直到她被他吻得双颊微红鼻息微喘,他这才从她唇上离开。
沈流萤这时却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有些撒娇道:“你要你陪我躺一会儿。”
长情没有拒绝,将身子侧压到了床榻上,将手臂从沈流萤颈下穿过,将她搂进了怀里来。
沈流萤笑得满意地朝他怀里蹭。
长情并未脱鞋,他的双脚还在床沿外,似乎随时坐着起身的准备。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办法做到不谨慎不警惕,他必须要随时随地都保证着萤儿及孩子们安然无恙。
“呆货,你说这木青寨的巫姑为何要将我们请进寨子里来?”沈流萤将长情的长发绕在手里把玩,敛了面上的笑容,换上了一脸严肃与认真,“他们不是拒绝外人进入的么?现在又为何将我们当成客人请进来?且我瞧那达木的态度,俨然是将我们当成了贵客,无缘无故的,巫姑为何以贵客之礼待我们?”
“还有呆货你前边说的从这寨子中感觉到的那股奇异力量又是什么?为何会影响得了你身上的帝王血印?会不会和巫姑将我们请进寨子来这个事有关?”说到最后,沈流萤的眉心不由自主地微微蹙了起来,“呆货,你有没有想得出些什么来?”
沈流萤说完,从长情怀里稍稍退了出来,抬头看他的眼睛。
却见长情抬起头,用拇指指腹抚上她微蹙的眉心,道:“萤儿不要想这些,萤儿只要想着怎么歇息好不累着就行,这些问题不需要萤儿来费心,有我在,萤儿什么都不用想。”
“那你知道答案了可别忘了告诉我就行。”沈流萤没有执意非要想明白不可,反是又笑了起来,将脸又埋进了长情颈窝里,“那我就只管吃吃喝喝睡啊。”
“好。”长情将下巴轻轻搭到了沈流萤头顶上,“萤儿只管吃吃喝喝睡就行。”
“那我闭会儿眼,待会儿饭菜来了你再叫我起来。”
“嗯,萤儿且先睡吧。”
沈流萤闭起了眼,长情却只是微微垂下眼睑而已。
他觉得他心里的疑惑就像这十万大山上的浓雾,化不开,雾中的一切全都瞧不真切。
这木青寨的巫姑,在他心中的这片浓雾中又是否起到着什么作用?
*
木青寨中有一株参天巨树,粗壮的树干由泥土中拔起,怕是十个大人都无法将这粗壮的树干环抱住,这树上的枝干更是多得不可计数,这株参天巨树就在寨子正中央,以它的枝与干托起整个寨子,树伞如盖,浓浓密密,遮天蔽日,让人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它的枝干树叶还是生长在它周围的其他树木的枝叶。
但是奇怪的是,这株本当栖息着许多鸟类的参天巨树上竟是一声鸟鸣都没有,一只鸟儿都没有。
不仅如此,整个木青寨亦是一只鸟儿都没有。
小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到这株参天巨树上,不一会儿便发现了这个异样。
它想不明白,如此充满绿意与生机的大树,怎么会没有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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