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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小媳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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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豹子舔完了,抬头冲她发出一声好似撒娇的嘶叫声,齐悦颤了颤,她怎么觉得这头豹子在用自己的唾液标记所有物?
不管怎么想,齐悦都不能翻脸,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好了,咱两是朋友了,以后不能做伤害对方的事。”
说完,飞快缩回手。
花豹或许是听懂了她的话,抑或者是感受到她虎摸它的善意,幽黄的眸子比刚刚亮了不少,它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围着她转了两圈才停下。
齐悦也放松了不少,说了一声:“我要换个地方寻药。”说完就寻了一个光照好的方向走,按照她前两次的经验,铁皮石斛生长的地方都是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
豹子唰地蹿到她前头,张口发出嘶叫,前方一片悉索声,树上也出现动静,齐悦眼尖地看到一条斑斓的蛇从她头顶的树枝上滑下来,而后爬入一旁的草丛中。
齐悦感觉自己的头发都麻了,心跳加速,直到四周的动静完全消失,她才抚下手臂上乍起的寒毛,她朝前头的豹子真诚地感谢:“谢谢,谢谢你。”
花豹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两只眼睛弯了弯,似乎在笑。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的头顶,丝滑顺溜,感觉好极了她也笑眯了眼:“真的很感谢你。”
花豹偏头避开她的蹂躏,下一瞬又伸出舌头舔她来不及缩回的手,齐悦忍不住笑出声来:“好痒,你别舔了,哈哈哈哈……”
花豹见她笑得开心,以为她喜欢,很是卖力地将她整只手掌都舔了一遍。
齐悦面对满是唾液的手,有些囧,也有些难受,但是对上花豹懵懂的眼神,她实在不要意思当着它的面清洗,只得就着这一手唾沫,往四周寻药,不够在拨开草丛时,她乘机在青草上蹭一蹭。
谁想,刚蹭掉一点,花豹就伸出舌头补舔一遍,齐悦只好放弃了蹭手的小动作。
或许是花豹给她带来了好运气,不到半小时她就寻到一小簇铁皮石斛,只有三根茎,却长得非常肥壮,齐悦很是欣喜地连根拔下。
这时,花豹凑了过来,一口将她刚拔下来的石斛雨咬断,齐悦懵了一瞬,才抓住它的嘴连声喊道:“快张嘴,快吐出来!”
花豹迷茫地张开嘴,齐悦看到里面已经变成了碎渣的铁皮石斛,又心疼又无奈,摇头道:“用不得了,你不用吐了。”
而后捡起地上的根须,她想拿回家试种一下,说不定还能长出新的茎叶。
花豹汲着铁皮石斛中的汁水,看着她将那根须小心翼翼地将根须放到背篓角落里,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吐出口中残渣,张口咬住她的裤脚拉扯。
齐悦担心它将自己另一边裤脚也咬坏,忙轻拍它的头对它道:“快松口,你想带我去哪,我跟着就是了。”
花豹似听懂了她的话,松开口,迈开四肢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她真的跟上来了,就纵跃起来,整个身躯绷成一条流线,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漂亮极了,而速度比它的体形更漂亮,快得像一阵风。
齐悦撒丫子追赶,但要小心避开树枝和藤蔓,不时还需要跨过石块,不过十分钟就累得她气喘吁吁。
花豹停在前头一块岩石上,见她气喘匀了,就继续跳跃。
如此反复几次,齐悦累得两腿成面条,直接瘫坐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再也动不了了。
豹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纵身跃起,冲向前头的山壁。
山壁上虽有些杂草和从山壁中挣扎长出的树木,但角度是往内凹的,豹子若不能抓住树枝,就会直接摔落下去,山壁下迷雾重重,见不到底。
齐悦惊得直接站起来大喊:“你快回来!”
花豹没有回头,身体落在山壁凹陷处,没有树,只有一片不甚茂密的藤草,齐悦紧张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就看到它用爪子扣住山壁,张嘴在藤草中扯下来什么,然后两条后腿在山璧上一蹬,身体就飞了起来,抓住下方一根树枝,而后在半空中一荡——
齐悦的心也跟着荡了起来,看着它在半空中滑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嘭地落在她的跟前,她张口责骂:“你不要命了,你没事跑到石壁上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没抓住石壁,就掉下去摔死了。好吧,你身体皮实,摔不死,也得摔伤了,要是再遇到强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大火气,半点不停歇地骂着,直到看到豹子从嘴里吐出一丛草,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不是草,是铁皮石斛,比她以往采的都要肥壮,都要多。
花豹用爪子将铁皮石斛往她的脚边推了推,然后抬着脑袋看着她,又叫了两声,似乎在叫她赶紧收起这些草。
齐悦的嗓子忽然有些堵,她俯身摸着它的头顶,哑声道:“谢谢你,但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花豹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手心,两只眼睛弯起来,似乎很开心,张口嗷呜一声,而后又纵跃向前头的山壁,齐悦拦都拦不住。
第二次,它带回来更大一蔟铁皮石斛,两次加起来足有四五十根,齐悦连忙抱着它的脖子说道:“够了,够了,不需要再采了。”
豹子疑惑地看着她,待她一松开它的脖子,它伸出舌头一卷,就有七八根铁皮石斛被它齐根咬断,吞入口中咀嚼起来,而后噗地吐出一堆被汲干了汁水的纤维残渣。
齐悦:“……”
在它再次伸出舌头之时,她连忙将剩余的铁皮石斛塞到背篓中,而后对抬头看她的豹子道:“这些送给我,我下次再给你送糯米团,或者别的好吃的。”
豹子舔了舔尖牙,没有提出异议。
当然,语言不通,它也无法的提出异议。
齐悦愉快地背起背篓,准备回家了。
豹子跟上她的脚步,似在护卫一般。
“齐悦你在哪?”
“悦丫头,我是你袁叔,你听我们的声音应一声。”
一阵声音隐约传来,齐悦一愣,循声赶了几步,听到真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还有些熟悉。
她赶了几步,侧耳听了一阵,确认是她爹和袁叔的声音,忙提高声音应了一声,而后俯身对花豹道:“我家人来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吧,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朝它挥手,但豹子并不理解她这是在跟它告别,在她循着声音而去时,再次跟上她的脚步。
第186章后福
“齐悦是你吗?”
齐传宗听到东面一道回音,忙高声询问,但这一次却没有回音。
袁老实看出他心焦,便道:“我也恍惚听到了齐悦的应答,咱往东面去,她若在,肯定能找着。”
齐传宗点头,率先奔向东面,袁老实紧随其后。
忽然,齐传宗止住了脚步,袁老实差点撞到他后背上,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齐传宗刚刚隐约看到一片花纹,但又不肯定,回头问他:“你刚刚看到什么没有?”
百米之外,齐悦及时将花豹抱到一片茂密的灌木后,盯着它的眼睛,伸手指着来路,压低声音对它道:“回去,你现在就回去。”
花豹眉头微皱,两只幽黄的眼睛望着她,它没有动。
西面她爹和袁叔的声音越来越近,齐悦着急又无奈,冲花豹作揖哀求:“小祖宗,你先回去好不好,要是让我爹看到你,以后我就再也不能来看你了。”
花豹歪着头看她,似在极力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又抬头望了眼西面的动静,幽黄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警惕。
齐悦忙解释:“那是我爹和袁叔,他们不会伤害你,但是不能让他们看到你。”
“齐悦是你吗?你在跟谁说话?”
齐传宗忽然提声问了一句,声音就在五六米之外。
齐悦已经不再对劝服豹子做希望,起身走出灌木丛回了一声:“爹,我这在,你们呆在原处,我去找你们。”
齐传宗听到她的回应大喜过望,哪里能静待她过来,直接奔跑过去,根本不顾两旁的荆棘划破他的衣服,头顶的树枝打在他的脸上,满心喜悦地奔过去,但眼睛忽然瞪大,他看到一只花豹自齐悦身后跃起,惊得大叫:“悦悦小心!”
人便冲齐悦扑过去。
齐悦闻声扭头,只看到花豹纵入远传的一点黑影,转瞬即逝,她松了一口气,眼前扑来一个黑影,一下子她压倒在地——
嘭!
“爹,没事了,你起来吧。”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齐悦,努力说道。
齐传宗闭着眼,身体在发抖,却安抚她道:“悦悦不怕,就算豹子吃人,它也先吃爹,它吃饱了就会放你走。”
齐悦:“……”她能说豹子已经走了吗?再说,豹子是她朋友,它不会吃她的。
可惜齐传宗把她抱得更紧,憋得她满脸酱紫,却说不出话。
袁老实晚了两步赶过来,就看到齐悦被压得快背过气了,忙拉扯齐传宗:“传宗兄弟,你快放开大侄女,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听到这话,齐传宗下意识地松手,齐悦趁机挣开他,一下子跳起来,扶着边上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气。
齐传宗却着急地拉住她:“悦悦快跑,豹子就在附近,爹帮你挡一会。”
看到他这般惊惶的样子,齐悦什么都不敢说,只否认道:“爹,你看错了,这里没有豹子。”
“不,我刚刚真的看到,就在你身后。”齐传宗心有余悸,急切地打量四周。
站在齐悦身后的袁老实也被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往后看,而后松了一口气:“传宗,你真的看错了,这附近没有豹子。不过这里总归不安全,既然找到大侄女了,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齐传宗自是答应,齐悦也没反驳,一行三人连走带跑地离开原地,来到山路上,迅速下山。
一阵悉索声响起,花豹走出灌木丛,跳上一颗参天大树,四肢并用,飞快地蹿到树顶,抬爪拨开树枝,幽黄的眸子望向山路。
齐传宗后背一凉,回身看去。
“爹,你看什么?”齐悦也回过头,开口问他。
齐传宗什么都没看到,但那股不安依然萦绕在心头,但他不准备说出来吓到女儿,于是摇头道:“没看什么,咱们赶紧下山。”
说完,回身加快步伐往下走。
齐悦松了一口气,她偷偷朝后摇摇手,向她的新朋友告别。
大树上,豹子尝试着抬起爪子摇了摇,似寻到什么乐趣似的,左爪摇了换右爪,不停轮换,但它的饲主再没有回头冲它摇手,及至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花豹的眼神黯了下来,嗖地跳下大树,落地无声,但四周的活物纷纷逃走。
下了山,原本对她忧急关切的爹,一下子冷了脸,张口责骂:“你一个人偷偷跑到帽儿山干什么?你先想吓死我和你娘吗?”
刚刚在山上听到他喊她的名字时,就知道这一场责骂避不开,所以她立刻识时务地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偷偷上山。不过,我今天采到铁皮石斛了,够爷爷用一阵了。”
她脱下背篓献宝,齐传宗被气得脸色都青了,他根本不不看背篓,愤怒地说道:“给你爷爷找药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就算寻到几根铁皮石斛,也比不得你的命重要!”
齐悦被骂得头越埋越低,却执意地将背篓递到他眼前:“爹,您看完在骂。”
“我不看……”话未说完,眼睛忽然直了,望着背篓里那一片铁皮石斛,足有四五十根,他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猛地抬头问齐悦,“你在哪采到的?”
齐悦将背篓直接塞到他手里,笑着回道:“我今天换了个地方,没有碰到危险,但碰到了一大片铁皮石斛,就采了下来。”
齐传宗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要命令她以后都不许上山,但寻找铁皮石斛这一事上,整个村子怕是都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她。
这是运气,他这大女儿,自当初投河不死后,运气一下子好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想了想,他叮嘱她:“下次爹跟你一道入山,你要是再敢一个人上山,我打断你的腿!”
当地人似乎习惯用打断腿来恐吓不听话的孩子,齐悦应了,但没放在心上。
她爹这个人,或许木讷了点,嘴里也跟其他人一样放狠话,但原身的记忆里,他几乎都没打过自己的孩子。
回到村子,天快黑了,袁老实拒了齐传宗的邀请,径自回了袁家。
父女两先窜好了词,才进了门。
说是上午前后脚从外婆家出门,后来走岔了路,一个走大路,一个翻山岭走小路,所以一开始没碰到,后来齐传宗去寻,父女两汇合后,干脆一道入山寻药,而且收获不少。
这说辞一出,又看到背篓里有十几根铁皮石斛(齐悦劝动她爹先藏三十根,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一只断了脖子的兔子,二房三房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当面质疑。
齐老太太是真的高兴,主动说要帮他们处理兔子,王淑芬倒也说要帮忙,直接被齐老太太撅了回去。
红辣椒爆炒兔肉,锅里还加了当地特有的香草,一出锅,整个齐家都被肉香笼罩,二房三房的人看着自己碗里的红薯粥,顿时有时吃不下去了。
“娘,我要吃兔肉!”虎蛋叫嚷起来。
原本就被齐老太太撅了面子的王淑芬,这会直接恼了,戳着他的脑门骂道:“吃吃吃,你脑子里除了吃,能不能想点别的?”
虎蛋被戳得疼了,丢下碗,直接倒地打滚:“我就要吃兔肉,就要吃兔肉!”
齐兴国看了眼撒泼的弟弟,端着碗走到一旁喝自己的粥。
王淑芬给气得额上青筋跳动,指着地上的虎蛋大骂:“滚,你继续滚!看你能滚出兔子肉来?”
“你以为只有你想吃兔肉,老娘也想吃!可惜你没有一个能给你打兔子的能耐爹,你爹啊,就只有能耐让你喝红薯粥!”
第187章留着当嫁妆
“喝红薯粥怎么了?”
齐传宗嘭地将碗磕在桌上,粥水混着红薯飞溅出来,他指着王淑芬鼻子冷笑:“老子没能耐,你有能耐,那你去大房吃兔肉去,别在老子跟前撒泼!”
“我撒泼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没能耐让我们母子吃好的,老娘还说不得了?”
“说,老子让你说!”
齐传宗恼羞成怒,抬手往王淑芬打去。
齐悦刚走到二房门前,就看到虎蛋在地上打滚哭,王淑芬和齐传明夫妻俩吵架吵得动起手来,她轻咳一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一会再来。”
听到她的声音,齐传宗下意识收回了手,而后生出一股恼意,若是大房抓了只兔子,他和他婆娘能闹得打起来吗?他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相反,王淑芬却分外热情:“悦丫头可是来请咱家去吃兔肉的?”
齐悦还未回应,王淑芬就拉扯地上的虎蛋:“你大姐请咱们去吃肉,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
虎蛋这下不闹了,跳起来直扑齐悦:“大姐,我要吃肉!”
齐悦被他脸上的眼泪鼻涕和尘土吓了一跳,避开他的飞扑,朝躲在边上的齐兴国招手:“兴国,你带虎蛋去洗脸洗手,然后来大伯家吃饭。”
齐兴国双眼顿时一亮,高兴应了一声“好咧”,一把扯住再次扑向齐悦的虎蛋,黑着脸吓唬他道:“大姐不喜欢脏孩子,你要不肯洗手洗脸,大姐就不给你肉吃。”
王淑芬不以为然:“孩子哪有不打滚的,兴国你拿袖子给他擦了一下就行了。咱还是赶紧去你大伯家吃肉。”
“……”齐悦歉意地对兴冲冲去吃肉的王淑芬道,“抱歉二婶,奶奶只让我来叫两个弟弟去。”
王淑芬脸上的笑一下僵住,想要破口大骂,但齐悦抬出齐老太太做挡箭牌,她不能骂!
气得脸都扭曲了,却强行找回面子:“兔肉又腥又燥,我也不爱吃,我还是喝我的红薯粥好了……咳咳……”
说着话,就一把端起碗,仰头往嘴里灌粥,却灌得太急了,呛到鼻子里,咳得她满脸涨紫又狼狈。
虎蛋被她的样子吓住,反抓住齐兴国的手往外拽:“二哥,我要吃肉,我要洗手洗脸。”
“你个没良心的……咳咳……”王淑芬被气得咳得更厉害,齐传明嫌恶地避开她。
齐悦离开前劝了一句:“二婶以后喝粥还是慢着点。”
她出了二房的门,身后传来拍桌磕碗的声音,还杂加着齐传明的讥讽声:“你不是能耐嘛,上赶着都没吃上肉。”
“我上赶着怎么了?至少我儿子吃上了!”
齐悦摇头失笑,监督着虎蛋洗干净手脸,又给他拍干净衣服,而后牵着他们兄弟俩一道去西厢房边上搭建的棚子。
这棚子是袁家建房那阵一并搭的,做临时的厨房和餐厅使用,避开了与二房三房争抢灶房,但因着三面透风,生火困难,且到了冬天气温低了,这个棚子就无法用了。
不过现在是夏天,棚子里十分凉爽,一家人团坐在木桌四周,齐老太太看到他们姐弟过来,立刻招手:“兴国过来。”
齐兴国记着奶奶昨天维护他的事,裂开笑脸喊着“奶奶”跑了过去。
没有被奶奶招呼的虎蛋委屈地站在边上,但他总归知道这不是自家,不敢撒泼哭闹,只两只眼睛盯着锅里的爆炒兔肉,吸着口水。
余秀莲笑着揽过他:“虎蛋坐大伯娘这来,大伯娘给你夹兔肉吃。”
虎蛋立即喜笑颜开,亲热地喊着大伯娘,指着锅里的兔肉说要吃最大那块,余秀莲也应他,帮他夹到碗里。
齐悦没有管那兄弟两,也没有坐下,而是问齐传宗:“三叔那边?”
齐传宗眉头一皱,对她说道:“不用请他们,你坐下吃饭。”
齐悦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齐老太太,见她没有说话,便抬头看向了东厢房,那里房门紧闭,没有透出一点声音,她隐约猜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叔不仅跟老太太,跟她爹也起了嫌隙。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应声坐下来吃饭。
两三斤重的兔子,扒皮去内脏后只剩下一斤多肉,但爆炒兔肉时,放入了不少用水泡开的干萝卜丁,混着红辣椒爆炒,红红火火地堆满了铁锅。
几个孩子下筷如飞,专挑着兔肉夹,齐悦没只尝了一块兔肉后,就夹萝卜丁送饭。
经过太阳晾晒的萝卜丁去除了本身的生辣味,余下萝卜的清甜,还多了咯嘣脆感。
如今混着兔肉和辣椒爆炒,吸足了兔肉的鲜香和辣椒的辣味,齐悦吃得根本停不下来,刚想跟她娘说明天给她带一罐子干萝卜丁走,一双筷子越过饭桌,将一块兔腿肉放到她的碗里。
她惊愕地抬头望向饭桌对面的齐老太太,后者飞快收回筷子。
这一瞬,饭桌有些安静,在座之人纷纷看向齐老太太,齐老太太也有些不自然,干巴巴的冲齐悦说了一声:“多吃点肉。”
齐悦愣了一会,同样干巴巴的回了一声:“谢谢!”
老太太嗯了一声,下筷子给齐兴国也夹了一块肉,嘱咐他道:“慢点吃,别卡着骨头。”
这态度比对她要温和慈爱得多了,齐悦却因此松了一口气,她还是习惯跟齐老太太保持一定的距离。
相安无事便好,再多的,她也无法做到。
饭桌上,除了几个孩子兴高采烈的抢着肉吃,其他人都各怀心思。
吃了饭,齐悦端了一碗兔肉萝卜丁送去袁家,略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
洗漱一番,本要早点睡觉,齐传宗却忽然进门,交给她一个红封,又将叶玉梅过来送节礼的事儿跟她说了。
7月看着红封里十张大团结,愣了好一会儿,无奈对她爹解释道:“这原本是一个月前雷军汇给我的钱,我将汇款单直接给了叶婶,谁想她以这种方式又还了回来。”
齐传宗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层缘故,对雷军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同时也生出几分无奈:“钱回到了你手里,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
7月点头应了,送她爹出门后,拿着红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想了想,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信纸,开始给雷军写信,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再次叮嘱他不许给她汇款,也告诉他前几天寄来的汇款单,她不准备去取,等过了一段时间,汇款单里的钱就会自动退回给他。
写完信,齐悦倒头就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她背着背篓去了镇上卫生所,将铁皮石斛交给黄医生,黄医生也吃了一惊:“你从哪里采的这么多的石斛?”
“我运气好呗。”齐悦调皮一笑,并不准备把豹子说出来。
王医生也没有寻根问底,却对她道:“若你能寻找更多的铁皮石斛,我会帮你售出,你爷爷的医药费也就不用发愁了。”
“真的?”齐悦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那我改天再去试一试。”
“行,不管你采到多少,只要留出你爷爷的那份,剩下的我都帮你卖出,之后把钱给。”
齐悦忙摇头:“卖出的钱若不够医药费,我便补钱。若有多出来,就当徒弟孝敬师父您的,只您别嫌弃太少。”
黄医生白了她一眼:“有多的你留着当嫁妆,为师不差你那点孝敬。”
齐悦却不高兴的撇嘴:“师父是想省了那份礼钱吗?”
黄医生失笑:“你放心,到你结婚那一天,师父肯定送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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