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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小媳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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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的课文背下来。
或许是有了竞争,齐兴国与齐明明背得格外起劲,但令他们惊讶的是,大姐小学毕业都五年了,但她不用看课本就能听出他们哪里背错了。
“大姐,你太厉害了!”齐兴国满脸崇拜。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亲姐。”齐明明骄傲地睨了齐兴国一眼。
齐兴国立时冲齐明明做了个鄙视的神情:“是,大姐是你亲姐,可惜你没有大姐的聪明。”
齐明明被踩住了痛脚,顿时炸了:“齐兴国,你有胆再说一遍!”
“说就说,同是一个爹娘生的,大姐聪明,齐明明是笨蛋!”齐兴国跳到一旁,冲齐明明做鬼脸。
齐明明“啊”的大叫一声扑向齐兴国,齐悦头疼地伸手拦住齐明明。
齐明明没有再扑向齐兴国,但看向身前之人的目光却是恨恨的,就是因为有她这个聪明的姐姐在对比,自己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笨蛋。
若是往日,她早就将这话吼出来,但吃饭前才被齐悦教训了一顿,她总归胆气弱了些,只敢瞪她。
看到齐明明眼里的嫉恨溢到了面上,齐悦眉头一蹙:“你只看到我轻而易举考了第一,就没看到我鸡鸣就起床背书,半夜就着月光练字吗?等你做到跟我一样刻苦,再来跟我比谁更聪明。”
齐明明被她的话震住,是这样的吗?
齐明明比齐悦小五岁,在她还不太记事时,齐悦就已经上小学,成了老师口中夸赞的聪明学生。而等到齐明明上小学,齐悦已经跳了一级去镇子上初中,自然不知道她这个姐姐是怎么刻苦学习的。
不过,她倒是记得,齐悦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的,而她若不被娘叫起,绝对能睡到太阳照屁股,这这一番对比,又让村里的人多了口舌,说她姐勤快,却有个懒鬼妹妹。
这样的话,齐明明每次听到,都要气上一次,对她姐也恨上一次。
不过,如今听到她姐说她鸡鸣就早起背书,心里奇迹的平静了,升起一个“原来不是我笨,是你太刻苦所以才显得你聪明”的念头,还有一种“你们都被我姐骗了,你们都是笨蛋”的爽快感。
她握起了拳头,瞪着两眼对齐悦喊道:“日后我会比你更刻苦,我会比你更聪明!”
“好,我等着。”齐悦笑眯眯的点头,却没有点醒她,她的亲姐,也就是原身,记忆很好,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看了两三遍也大多能记住了,至于那什么闻鸡背书,借光练字什么的都是哄她的。
不过,小姑娘需要一个激励,善意的谎言还是需要滴。
长大后的齐明明有了痛的领悟,咬着手帕哭唧唧:都是骗子,我姐就是个大骗子
第21章捞鱼
院外虫鸣响起来时,一对烂兄烂妹终于磕磕绊绊背完课文,齐兴国就凑到齐悦身前眉飞色舞地撺掇:“大姐,咱们去水沟捞鱼吧。”
鱼?齐悦唾沫分泌,她首先想到的是酸菜鱼,禁不住问道:“能捞到大鱼吗?”
“前一阵下雨多,沟里涨了水,鱼应该不小了。”齐兴国伸手两根手指比划一下,而后又放下一根,“应该有这么大了。”
齐悦瞪着他那根食指,差点绝倒,再好的刀工也没法从食指粗细的小鱼上片出鱼肉来啊。
齐兴国却没有看出她的绝望,比划完就兴匆匆跑到前院找出一个坏了一半的竹簸箕,招呼齐悦就朝外走。
齐悦此时也已经想明白,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还是食指粗细的鱼?
“姐,你真跟在他去捞鱼?”齐明明叫住了齐悦。
“笨蛋齐明明,我又没叫你去,别多管闲事。”齐兴国怼她。
“你就是叫我,我也不去!”齐明明气得脸都红了,冲着齐兴国叫嚷,“我要练字,我要比你们所有人都聪明!”
望了眼昏暗的油灯,齐悦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激励太过,况且这小丫头明显想去又拉不下脸,所以还是让她递个台阶:“油灯太暗伤眼,你明天早起练字就好,现在跟我们一块去捞鱼,不然我们捞到的鱼也不分你吃。”
齐明明顿时犹豫了,斜里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我也要吃鱼,大姐带我去!”
齐悦差点被小炮弹撞倒,这小炮弹正是虎蛋,齐悦有些头疼,这孩子太皮,又是王淑芬的宝贝蛋,她实在不太想带他,抬头看院中没有王淑芬的身影,于是低头问他:“你娘在哪?你带你去找她。”
虎蛋这会应是想起了之前被打的痛苦,他嘴一撅:“娘坏打我,我不要娘,我要大姐。”一对小爪子紧紧抓住她的裤腿,一脸倔强。
齐兴国已经等得不耐,虎着脸冲他亲弟弟道:“要去也行,但不许跟娘告状,也不许闹,不然我把你丢在半路!”
虎蛋点头如鸡啄米:“我不告诉娘,我听话,我跟着姐姐。”
“走开,你要跟就跟你二哥去,这是我姐。”齐明明一把扯开虎蛋,双手抱住齐悦的胳膊。
于是,一番吵闹后,齐悦带着大小三个孩子走出院外,向着村外走去。
岭南多雨,除了村东面十米宽的河流外,还有许多水流沟渠环绕田间阡陌之中,以作灌溉之用,也是鱼虾的生长之地。
天上月色很好,可以照见水流清澈,水草荡漾,泛着银鳞的小鱼在水草间玩耍。
十二岁大的齐兴国是捞鱼的好手,他查看了一番,就选定了一条不到一米宽的水沟,然后吩咐齐明明和虎蛋就近找来一些石头,他自己又从旁处找来一堆干草,最后用石头干草混着泥浆,把水流上游直接堵死,下游的水面一下子降了下来,水中的游鱼都慌张地躲入水草之中。
这时,他将那个竹簸箕往下游沟道一放,前端入泥,后端的竹帮露出水面,这就是形成了一个拦坝,水能流过去,但鱼却不能。
这还不算完,齐兴国脱下鞋,将裤腿一挽,跳下水沟,双脚一路拨弄两旁的水草赶鱼。
期间虎蛋大叫着“二哥,二哥,我也要赶鱼”,却被齐悦拦住,他只得瞪大眼睛看着被他二哥赶出来的鱼惊慌地顺流而逃,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
“大鱼,那有条大鱼!”
“啊啊,有蛇!”
“笨蛋虎蛋,那不是蛇,是泥鳅。”齐兴国骂了他一声,虎蛋也不生气,只咯咯笑着要吃泥鳅。
齐明明在旁撅嘴:“换我来,肯定比齐兴国赶得好。”
齐悦失笑:“下一趟换你来。”
齐明明顿时高兴了,催着齐兴国道:“齐兴国你快点,下一趟换我来。”
“笨蛋齐明明别吵,鱼都被你吓跑了。”齐兴国怼她。
齐悦也不劝解,只乐呵呵地看着三个姐弟嬉笑吵闹,在这寂静的月夜下,有着别样的热闹和温馨。
终于,最后几只鱼都被赶入竹簸箕中,齐兴国将竹簸箕往上一提,哗啦水流从缝隙中流出,露出一片细小的鱼在簸箕里惊慌地跳动。
“大姐,你看有条大鱼。”齐兴国提着簸箕过来,指着里面最大的一条鱼与献宝。
齐悦默了一下,除了他手指的那条有食指粗细,其他数十条都是虾米大小的鱼苗,眼见他要将簸箕中所有的鱼都倒入小桶中,她忙制止道:“不能竭泽而渔,将鱼苗放回去,只留下这条‘大鱼’”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大鱼’挑出来丢入装了半桶水的小木桶中,其他的一股脑倒入水沟中。此时上游的水已经没过干草石头垒起的堤坝,水倾泻而下,鱼苗在水中畅快地游弋。
“大姐,什么是竭泽而渔?”齐兴国开口问道,眼睛却盯着水中的鱼苗,明显很是心疼。
齐悦想了想解释道:“竭泽而渔就是如你眼前所为,放干水,捉尽所有的鱼。但若是我们今天放了这些小鱼苗,等到它们长大下了小鱼,我们就可以吃长大的鱼,日后也一直有鱼吃。”
齐兴国却一脸茫然:“我去年也是这样做的,但今年也有鱼吃啊。”
他话一落,一旁的齐明明就跳出来大声道:“笨蛋齐兴国,我姐的意思是放了小鱼,以后就有大鱼吃,一直吃大鱼。”说完她转头向齐悦求证,“姐,我说得对吧?”
对上她月色下亮晶晶的杏眼,齐悦笑了,摸着她的头毫不吝惜夸赞:“明明说得对,留下鱼苗以后吃的大鱼,大鱼的肉可比小鱼的肉多,你说你现在放了小鱼是亏还是赚?”
被夸奖的齐明明得意了,她正要继续打击齐兴国,却被他下一句话噎住——
“大姐的话听起来不错,但是我们不捞小鱼,别人也会捞啊,最后我还是吃不到大鱼。”齐兴国挠着脑门,一脸吃亏的说道。
齐悦笑了,这小子的思维厉害了。
她伸手一弹他的脑门瓜子:“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吃亏,所以沟里的鱼一年不一年少,只怕过不了几年,这沟里就要看不见什么鱼了。”这些都是她前世的外婆告诉她的。
齐兴国捂住被弹疼的脑门,恍然大悟:“我说这鱼怎么不如去年来得多,原来是这个原因。”他急了,抓住齐悦的袖子求道,“大姐你最聪明,你想想办法,让村里别竭泽而渔了,不然日后大家都没得鱼吃。”
“这你可就求错人了。”齐悦摇头。
“那去求谁?”齐兴国抓脸。
“去求爷爷,他是大队长,这事归他管。”
被人念叨的齐永福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声音响亮,其旁的村民提醒道:“大队长可是感冒了?我前些日子在山边挖到了一点板蓝根,我这就是给你拿去。”
齐永福擦了擦鼻子,却是一摆手:“不用,我身体刚着呢,用不着板蓝根,你自己留着吧。”
“刚”是当地土话,意思是身体强健。
村民迟疑:“你都打喷嚏了……”
“打喷嚏就是感冒?”齐永福不屑,“想当年,我跟着部队顶着雨过草地爬雪山都没感冒,现在不落雨不刮风的我能感冒?就一个喷嚏而已,说不定是我的老战友在想我呢!”
听到他提到部队,村民肃然起敬,连声附和他没感冒,又央求他跟大伙说说部队上的事,尤其是他挂在嘴边的那位老战友。
被众村民一央求,齐永福脸上深刻的皱纹一点点散开,目光深渊:“当年我十七岁参军,我那位老战友年纪比我还小两岁……”
第22章戳脊梁骨
到了晚上九点,原本亢奋的虎蛋消了音,不时打个呵欠,齐悦便牵起他的手,招呼正捞鱼捞得高兴的齐兴国齐明明回家。
“姐,才捞了小半桶,都不够做鱼汤的。”齐兴国不甘心。
“下次再来吧,虎蛋都快睁不开眼了。”
“我能睁开。”正鸡啄米一般点头打瞌睡的虎蛋下意识地说道,他抬头睁开眼,但只一秒又垂头打起了呼噜,可真真是站着都能睡着,看得齐悦忍俊不禁,弯腰将他抱起,虎蛋头一歪,在她脖弯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就知道这小子麻烦。”齐兴国嘟囔抱怨,收拾了簸箕和木桶,跟着齐悦往回走。
六岁的虎蛋可是不轻,从田间走到村里时,她的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正要放下虎蛋准备歇一会时,一个身影忽然从黄二丫家出来。
“兴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野?”
那人直接朝齐悦他们走来,冲着齐兴国训斥,正是王淑芬。
齐兴国可不怕他娘,张口怼回去:“你不也在外面野吗?”
王淑芬被气得脸色发青,张口骂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娘是找你李婶有正经事要谈……”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齐兴国后面正站着齐悦,她心一虚,声音一消,但下一秒双眼一瞪,尖叫着扑过去,“虎蛋怎么在你怀里,赶紧把他还我。”
王淑芬动作又凶又猛,如护崽的母鸡一般,齐悦的脖子都被她的指甲划伤,但为了防止虎蛋摔伤,她生生忍了,只将虎蛋朝她递去。
不料这时虎蛋醒来,看到他娘凶狠的脸,就想起傍晚她打他的事,张口哇地哭喊起来:“不要,不要打我……”
王淑芬脸色僵住,连声哄道:“娘不打虎蛋,娘是要抱虎蛋回家。”
“不,我不回家,我就要大姐。”虎蛋张手抱住齐悦的脖子,根本不肯松手。
这下王淑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狠狠瞪着齐悦,目光如要吃了她一般。
齐悦也无奈,虎蛋这一挣扎,累得她都快摔倒了,但见虎蛋执意不肯让王淑芬抱,她只得哄着他道:“虎蛋,大姐快抱不住你了,你下来走路好不好,大姐牵着你的手。”
这一番哭喊,虎蛋也没了瞌睡,他睁着泪眼点头:“好,我走路,大姐不许松手。”
齐悦自然应下,在王淑芬吃人一般的目光下,弯腰放下虎蛋,而后牵着他往家走。
齐明明立时跟上她的脚步。
齐兴国只望了他妈一眼,也跟了上去,气得王淑芬脸色青了又白了,她头脑一热,原本想要暂时按下的消息冲口而出:“齐悦,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事?”
齐悦闻言眉头一蹙,想到王淑芬刚刚从黄二丫家里出来,她隐有猜测,脚步一顿,扭头望着王淑芬问道:“二婶,你被磕的小腿还疼吗?”
“胡说,我的小腿不是磕……”王淑芬冲口解释一半,而后声音戛然而止,她猛然明白齐悦不是故意颠倒黑白,而是在警告她,她气得身体发抖,但在四周村民探的寻视线下,不得不僵着脸将话圆回去,“是,是磕伤,现在好多了,难得你还惦记二婶的伤。”
王淑芬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自然引得四周兴味的目光。
齐悦很无奈,她不在意与王淑芬闹大,但是闹到外人眼里,丢了脸面,只怕齐老爷子第一个惩治王淑芬,第二个就要惩治她了。
“二婶,腿伤了早点回家歇着,这样才能好得更快。”齐悦扯了扯唇角,再次提醒她一句。
王淑芬黑着脸应了,怒气冲冲越过她,往家赶去。
齐悦牵着懵懂的虎蛋,依然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齐明明上前扯住她一只袖子,压着声音一脸忧急地问道:“她是不是抓住你什么把柄?”
“等回去了就知道了。”齐悦淡淡回道。
是祸躲不过,那就来吧!
果然,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她娘的声音:“悦悦小心。”
话未落,齐老太太手中的竹枝扫把就罩着她头打过来,好在她有了准备,及时躲开一击。
齐老太太还想再打时,虎蛋冲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大喊:“奶奶,不要打大姐!”
“虎蛋快放开你奶奶,到娘这儿来。”原本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王淑芬,看到虎蛋差点被齐老太太的竹枝扫把扫中,急忙上前拉扯,却被虎蛋伸手拍打。
“娘坏,不要娘!奶奶不要打大姐,大姐好,带我玩。”虎蛋打了他娘,又扯住齐老太太的裤脚哭喊,齐老太太被扯得束手束脚,气得她干脆将竹枝扫把朝齐悦用力甩去——
啪!
刚刚与村民追忆完老战友的齐永福,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他大孙女从他身前闪过,紧接着一个扫把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身上,院中之人目瞪口呆。
扫把自他身上掉落,落地地上溅起一片灰尘,齐永福黑着脸,弯腰捡起扫把,看一眼一旁装鹧鸪的大孙女,而后目光一一扫过院中一大家子,沉声问道:“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齐永福不怒自威,鸡犬噤声,提前跑回家挑事的王淑芬此刻也缩了脖子,扯住虎蛋躲在齐老太太身后,但她这番动静提醒了齐老太太,她一把拽过她:“老二家的,这事你来说。”
“娘,我……”王淑芬的脸都白了。
“我什么我?你刚刚怎么对我说的,就重新跟你爹说一遍。”齐老太太两眼盯着她,冷笑,“你若不敢说,那就说明你刚刚的话是在骗老娘!”
“娘,我哪敢骗您?”王淑芬被逼得无法躲开,又想到齐悦之前给她的羞辱,怒气一生,伸手指向齐悦,“都是齐悦惹的祸事!昨天早上她投河,被一个男人救了,她还不知羞耻地让那男人摸了又亲了……”
听到王淑芬提到救命恩人,齐悦不得不对上齐永福黑沉的脸,开口解释了一句:“二婶说得不对,那人只是为了救我,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王淑芬张口打断她的话:“什么人工呼吸不呼吸的,二婶只问你,那男人到底有没有摸你,有没有亲你?”
不等她回答,王淑芬两片薄嘴唇上下翻动,语速快得让人插不上话:“当时河边可有不少人,大家可都亲眼看到的,你被那男人摸了又亲了,你想抵赖都不成……”
“行了,昨天的事我已经跟人了解清楚,那人确实是为了救齐悦,用人工……”齐永福声音一顿,齐悦小声提醒“人工呼吸”,就被瞪了一眼,“他用人工呼吸救活了齐悦,就跟县里医院给人打针要人脱裤子一样,难道那时你也要告医生耍流氓?”
王淑芬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半响又忍不住嘟囔一句:“也没听说男医生给女人打屁股针……”
齐永福的目光一扫,王淑芬立时缩头,他冷笑一声:“医生不分男女。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
“不行,这事还没完!”
这次说话的却是齐老太太,她先瞪了一眼没出息的王淑芬,而后对上皱眉的齐永福,气恼的说道:“你可知道那小伙其实已经有了未婚妻,近日就要结婚了,但昨天的事一出,那小伙的丈人家吵着要退婚,若他们真的退了婚,咱老齐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听到这话,齐永福眉头一跳,转头盯着齐悦,齐悦被盯得心头一紧,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于是她赶在他开口之前道:“爷爷,这事因我而起,我可以……”
第23章你嫁过去
齐悦想说,她去找那姑娘解释清楚,只是不知齐老爷子误会了什么,不等她说完,就开口接住她的话道:“那姑娘若真退了婚,你嫁过去。”
齐老爷子最后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齐悦头顶炸开,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老爷子,张口就要反驳,只是不等她出口,一道尖利的声音赶在她前头喊道:“不行。”
这声反对又急切,又坚定。
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去,齐悦也惊愕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帮她的竟然齐老太太,不过她不是一直厌恶她,厌恶到她直接从这个家里消失的吗?
齐永福闻声转向老妻,眉心的竖线深了一寸,语气却分外坚定:“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这事我决定了,你不用管。”
“我怎么能不管?那小伙是刑克之命,不能嫁!”
齐老太太一着急,嗓门又大有尖,吓得传话挑拨的王淑芬连忙拉住齐老太太,而这时齐永福已经黑了脸,张口斥道:“什么刑克不刑克,都是封建迷信,咱老齐家可不许有这样的思想。”
封建迷信这四个字压下来,齐老太太一激灵,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能从自己口中出来,于是一把扯过王淑芬,推了出去:“这些都是老二媳妇说的,淑芬,你将你在黄二虎家听到的话都说给你爹听。”
对上公爹黑沉沉的脸,王淑芬脸都白了,心中暗骂老妖婆奸猾,尽把她当枪使,不过这事事关整个齐家,她还真不能不说,于是她开口:“爹……”
“你不用说,我也不听。老大,你过来。”齐永福张口打断她的话,又抬手招呼齐传宗说事。
王淑芬顿时急了,不顾他的阻止快速地说道:“爹,那些话都是李家村的瞎子说的,他说那男的本就命硬,还在娘胎就克死了他爹,去年脸上还多了一道疤,破了面相,命就更硬了,谁跟他沾边谁倒霉,他那未过门媳妇的哥哥半年前摔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就是那男的命硬克的……”
听到这里,齐悦恍然大悟,原来齐老太太反对她替嫁,是因为害怕她嫁给那人后会害了齐家,她果然不该对齐老太太抱有幻想。
这一刻,她觉得可悲又可笑,命硬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齐老太太和王淑芬却深信不疑,还在说服全家人都相信。
在她看来,命硬之说只是借口,那姑娘不是因为嫌弃对方破相变丑,就是那姑娘的家人为她找到了更好的下家,于是用那瞎子的话为缘由退婚,甚至有可能,那瞎子与那家人一开始就串通好了说辞。
齐永福听到这也再也听不下去,张口一声断喝:“胡说八道!老子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若说命硬,谁能硬过老子?”
王淑芬被喝得缩了脖子,不敢吱声,但齐老太太却仰着脖子道:“怎么就是胡说?看相算命本就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当年你空手去我老白家提亲,我爹差点没把你打出去,还是我娘拦住,又去找了李家村瞎子的师父合了咱俩的生辰八字卜了卦,说是个大吉的卦象,说我有后福,我爹娘才同意把我嫁给你……”
说到这,齐老太太红了眼:“当年老二还在我肚子里,你丢下一句话就跑去当兵,十来年没有消息,我若不是一直记着那算命先生的话,记得他说我有后福,我早就在那些灾荒年头,带着老大老二投河自尽算了……”
听到老妻说起往事,还是她之前从未诉过的苦,齐永福黑沉的脸上不由得现出愧疚,只是他不善表达情感,最后他抓住老妻干瘦的手,动容道:“以前苦了你了,是我齐永福对不住你。”
得了他这句话,一向只会大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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