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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娘子-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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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锦是真的懂为什么那位前辈有着那样的大才，但是却单单只选择顾弘扬的爹爹，最后被偏顾弘扬的爹爹已经死了，自己也不活了。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而来的女，要为一个古人做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因为这个人，也爱她爱的深沉。
只可惜了顾弘扬，这两个人是爱情至上主义者，最终双双奔赴黄泉，没有留下来陪着顾弘扬。
李沅锦一番话完，淮南伯已经是失魂落魄，从李沅锦口中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刺刀刺中他的胸口。
看着顾弘扬跟李沅锦离去的背影，淮南伯突然吐出好大一口血……
……………………
李沅锦跟顾弘扬去见了淮南伯夫人程若云，这个曾经是淮南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姐的妇人。
经过这样的事情，程若云已经憔悴了很多，原本蒙在鼓励，被淮南伯照料的不错，整个人十分白嫩富态。
但是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吃药，于是一点点想起来从前的事情，程若云的脸色就一日一日灰败下去，最后竟然从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妇人，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的枯瘦女人。
她端坐在靠窗的椅上，见顾弘扬跟李沅锦进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比孩童的笑更要纯净，只可惜看上去她笑的十分吃力，弯弯嘴角就已经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她招手对李沅锦跟顾弘扬：“孩，过来，到这里。”
她伸出几日之类枯瘦下来的手，手上青筋毕露，李沅锦上前牵住她的手，看到淮南伯妇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伸出另一只手盖在李沅锦的手背上，又看了看顾弘扬，眼底藏着笑：“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以前过扬儿的爹娘，跟你们现在的样十分之象。”
李沅锦心里明白，这绝不是外貌，而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永远是一个在笑，一个在闹。
李沅锦尚有些姑娘的年轻害羞，但是顾弘扬却是紧紧盯着淮南伯夫人的这张脸。
即便知道自己的娘亲已然是凶多吉少，但是也不可否认，淮南伯夫人跟他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再加上淮南伯这么多年的调教，即便淮南博夫人心中还有她自己的影，但是如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怕是都早已经跟顾弘扬的娘亲分不清了。
淮南伯夫人察觉到顾宏扬的目光，微微一笑，倒是有两分俏皮。她招手让顾宏扬再靠得近点儿：“孩，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当年的事我虽然没有完全经历，但是事涉我本人，我还是查出了不少事情的，若是你觉得可以，你今日就把我当作你娘吧。有什么想要问的，有什么想要的都尽可以出来。”
顾弘扬略微有些愣神，他心中有许多许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况且，当年的事情确实查的十之八九了，唯独是不知道他娘亲的尸身是否已经化成骨灰被他爹爹带回京城了。
想了良久，最后顾弘扬竟然是突然拉住了李沅锦的手，携李沅锦双双跪下来，当着淮南伯夫人的面：“夫人……娘亲，若是您能够感觉得到，那我今日边请您做个见证，您的儿顾弘扬，已经找到了一生所心爱之女，此生，只要我活着，我必要护她周全，与她携手共度一生。”
这是他爹对他娘的誓言，也是他对李沅锦的誓言。
话一开，顾弘扬忽然就不那么拘禁了，这几日心情起伏忐忑，确实有不少梦中的话想要跟他娘：“娘，您在那边就不要担心了。孩儿以后会过好自己的生活，因为孩儿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为了她，我也会努力成熟起来。”
着拉了拉李沅锦的手，给淮南伯夫人鞠了一躬：“我身边的女十分可贵，我这辈没有见过她这样可爱的女。从前太后娘娘对我不薄，为我见了那么多女，可是没有一个能让我喜欢上。如今我已经找到我喜欢的人了，请您放心。”
顾弘扬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事魔王样，竟然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害羞。李沅锦的手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动弹不得，但是这样的力量让她内心安定，怦然心动。
淮南伯夫人淡淡地笑着看着顾弘扬跟李沅锦，心里也是十分高兴。顺势从手腕上摘下来一个手镯。
手镯是白玉的，自她得病之后再也没有戴过一两件自己的东西，全是在那恶人的监督之下戴上的一些装饰，只为能看起来更像他想象之中的那个人。
只有这个白玉手镯，因为是她从带在手上的，被那人养得富态之后，也一直拿不下来，也是这几日暴瘦，才又可以摘下来了。
“这时候突然能摘下来了，正是明这镯跟你们有缘，别推辞，是我长辈的一点儿心意，你爹娘确实是值得人羡慕称赞的一对。”淮南伯夫人性温和，话柔柔弱弱，十分熨帖。
李沅锦看看顾弘扬，顾弘扬微笑点头，李沅锦边伸手让淮南伯夫人帮她戴上了那个白玉手镯。
淮南伯夫人笑了笑，将将帮李沅锦戴上镯，双手就无力地垂下。
忍痛了几句话：“哎，这就对了，真是好孩。咳咳——”
突然又咳嗽起来，似乎这么几句话就要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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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事了空留憾（二）
李沅锦如临大敌，淮南伯夫人的状态不好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淮南伯夫人拍拍她的手：“好孩，我的身我知道，这么多年的药物腐蚀下来，其实身已经如同强弩之末。这镯便是我代扬儿的娘亲给你的聘礼，你们收好，也算是个念想。”
顾弘扬哽咽：“夫人，你要好好的，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淮南伯夫人摇摇头：“不必了，孩，我这一生都是活在你娘的阴影之下。若是有来生，我想要做一个自由自在、自己过自己生活的女人。我自己不想在这世上待着，你们也就别拦着我了。至于前尘往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徐天明这人必要看好他，不要再让他祸害其他人。”
顾弘扬点头：“夫人您放心，我们都已知道淮南伯这样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必定不会再放他去祸害别人。”
淮南伯夫人闻言，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力气。她双手捂上脸，再拿下来的时候，手心中有些湿润的痕迹，她红着眼眶道：“好了，这些都不提了。刚才你的事情中，只有一件或有偏差。”
淮南伯夫人神智一直不是太清醒，这一次话或许就是回光返照了，所以无论顾弘扬跟李沅锦怎么劝，她都要撑着完。
顾弘扬跟李沅锦一进淮南，淮南伯就收到了消息，之后的相遇，虽不能是刻意，但是也绝对不是偶然。
顾弘扬跟李沅锦初进淮南伯府时身边伺候的那个婢女，就是因为不心叫淮南伯夫人跑了出来，惊了贵人，惹了疑虑所以才被发落的。
淮南伯夫人平日里吃药，人其实并不是很精神，更像一个傀儡，别人什么，她做什么。
能够挣脱看管的下人的阻拦，跑到正厅撞见了李沅锦跟顾弘扬，也就明是之前已经清醒了，有了力气，有了意识。
这是淮南伯绝对不接受的事情，所以立时就处死了那个婢女。
之后有一日李沅锦看到淮南伯府的人清早匆匆忙忙赶路，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就是因为时间仓促又有李沅锦他们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没有做的太细致，因而出了纰漏被人发现了。
而新过来伺候李沅锦的，就是那被处死婢女的妹妹，心里愤恨，故意给淮南伯夫人吃解毒的食物，但是这食物里又含着另外一种毒药。
她就是要淮南伯夫人清醒，坏淮南伯的好事，但是她也恨淮南伯跟他夫人，所以还是有毒药在内。
但是顾弘扬跟李沅锦是无辜的，所以在李沅锦也要吃那些东西的时候，这婢女忍不住了，打断了李沅锦的手。
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反正也不能活了，就顺势刺杀李沅锦。
其实她根本没想杀李沅锦，不然也不会就站在李沅锦身后，还刺不中正在吃东西没有防备的李沅锦。
她只是想要李沅锦送她去官府，这样她就能死在官府里，而不会被淮南伯秘密处置掉，就跟她姐姐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淮南伯府中的某一处。
李沅锦听完也是十分震惊，人生何处不危险。
顾弘扬听完下意识握住李沅锦的手，似乎要感觉到她的体温，才能够放下心来。他们一路经历了多少危险才在一起，实在是不敢放手。
“夫人，还有一件事，我想要问问您，就是关于我娘亲的尸首……”
既然当年顾经是救出顾弘扬，逃出淮南的，也就不可能有时间去为顾弘扬的娘亲收尸。莫非……顾弘扬娘亲的尸首，真的在这府中？
淮南伯夫人没有意外：“这也是我想跟你们的事。”
原来当年顾弘扬的爹爹确实没能有把握把顾弘扬娘亲的骨灰带走，他是仓惶掏出淮南的。顾弘扬娘亲的骨灰，是后来皇上来了之后才找到被淮南伯抢走的尸体，就地烧制成骨灰带回去的。
所以皇上很清楚顾弘扬的娘亲是真的已经过世了，因而对尚在襁褓之中的顾弘扬多有怜爱，直接收为义。
但是皇上对淮南伯的态度就没有亲和了，他没有直接对淮南伯动手，但是却阻断了淮南的交通。淮南因为有海运，自给自足倒也可以。
皇上继续免除淮南的赋税，允许淮南伯拥兵，于是淮南伯这么一个恋爱大过天的人，也终于忍不住觊觎起那个位置来。
皇上这么做，为的就是逼淮南伯造反，只可惜先皇驾崩的时候，淮南伯兵力不足，还没有动手。一直到当今皇上，才趁着西北出乱，率淮南占个便宜。
皇上和先皇都知道，淮南王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名声，若是没有个大罪，轻易不能处置，所以干脆养起来，养肥了一刀宰了。
………………
离开淮南伯夫人的院，李沅锦问顾弘扬：“皇上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淮南伯在淮南的声名跟所受的敬重，也是皇上故意养出来的吗？”
顾弘扬点头，知道李沅锦又想不明白了，她这个样，他还真是有些担心，反倒是明白为什么当年爹爹要带娘亲离开京城了。
明明她们都十分厉害，可是对于这里的某些事情，却实在是不通得很。
“那是自然，皇上在京里有御林军，在外明面上有钦差，还有可明可暗的锦衣卫，哪里没有皇上的耳目，想要在皇上眼皮底下闹事，除了找死，没有第二种法。”
顾弘扬对先皇跟皇上都十分崇拜，他与他们亲自接触过，所以很清楚他们的手段。
所以，他也知道该怎么让他们放心。
李沅锦心里涌起一股“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感觉，但是到底还是只拍了拍顾弘扬的胳膊：“以后陪我浪迹天涯，走遍所有城市，访遍所有豆腐的做法吧！”
顾弘扬嘻嘻笑着，看着李沅锦眼里的光芒，她的善良和勇气，让她如同天上的星般熠熠夺目。
这样的光芒，要由他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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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小过年（一）
安顿好淮南伯夫人，又找了大夫给淮南伯夫人看病。只是腊月里大夫不好找，便是大夫，也是要歇业回家过年的。
侍卫们都到了，给顾弘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让顾弘扬径直哄去了淮南府衙，让胡大人招呼他们去。反正搜到的罪证跟犯罪辞顾弘扬早就给了胡大人，后面的事就让胡大人去做吧。
这人，虽然没什么建树，但是在淮南这么多年也没有跟淮南伯同流合污，顾弘扬不介意送他一个青云直上的机会。
侍卫们办事效率很高，顾弘扬打量了一眼，这里面有陆远行身边的人。这些锦衣卫可是心狠手辣的，便是再难办的案，再难开的口，也没有他们撬不开的。
顾弘扬跟李沅锦冬至前就从京城出发，一路赶至淮南，也没有停歇片刻。之后更是遭遇这许多事情，揭露了淮南伯的真面目。
眼看着就快过年了，锦衣卫跟侍卫们案查的差不多，要押着淮南伯回京城。
顾弘扬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就跟皇上我染了风寒，要在这里歇息到年后再回去。”
侍卫们看着顾弘扬红润的面色跟中气十足的样，有些为难。
顾弘扬只能是十分敷衍地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们看，我这是风寒吧。”
侍卫们：……
正准备再劝的时候，陆远行的人站出来：“锐王爷果然是已经染了风寒，为了王爷的身体安康，就请王爷在淮南休息，同时帮忙看管着淮南王府。”
顾弘扬看了这侍卫一眼，心想，果然还是陆远行会调教人，就是会看眼色。
其余的侍卫自然也知道这人是锦衣卫，锦衣卫开口了，还有谁敢不听的吗？再加上他们大多人的家也安在京城，这会儿恨不得立刻飞回去过年，所以十分爽快地让顾弘扬留了下来。
毕竟，淮南伯夫人照理也是要跟着淮南伯一起上京的，但，顾弘扬是装病，这淮南伯夫人可就是真病，眼看着已经起不来床了，连话都费力气。
顾弘扬想留下来，固然有不耐烦宫里那些过年的繁文缛节，但是也有想要陪淮南伯夫人过好这最后一个年的原因。
侍卫们走了，顾弘扬跟李沅锦就优哉游哉地过上了日。
淮南伯府的人都是该拉走的拉走，该遣回的遣回，除了几个洒扫和看管的人，也没剩下几个。
主少，李沅锦干脆连厨娘也不要了，每日早上，李沅锦先去做早餐。
淮南伯夫人因为常年痴傻，东西都是硬灌下去的，肠胃十分不好，荤腥是几乎吃不得。
李沅锦就做了五谷豆浆，或者做了极嫩的豆腐脑，哄着淮南伯夫人喝下去。
上午，淮南伯夫人就在婢女的照料下在院里晒太阳，偶尔也能叫人扶着去园里逛逛。
李沅锦是个闲不住的，拉着顾弘扬出门，趁着淮南还没有大事之前，去把淮南的美食吃了个遍。
淮南是靠海的地界，吃食上与北方多有不同，例如新鲜打上来的鱼，什么烹饪都不用，就用极锋利的刀片好，沾上特制的酱油，直接吃，鲜美无比。
因为这酱油是特制的，李沅锦还特地去拜访了一下那做酱油的老人家，老人家就在海边，他的酱油在发酵的时候就加入了大量的昆布和虾皮，也就是海带跟虾米。
软磨硬泡地从老人那里买了三瓶酱油，李沅锦喜滋滋的对顾弘扬：“你知道吗，这个可是上好的海鲜酱油，色泽鲜艳，味道醇厚浓郁，回去直接用点白豆腐，最是美味不过了。”
顾弘扬在吃食上要求高，李沅锦是知道的，那李沅锦跟顾弘扬好吃，可就是真的好吃了。
还有一些蚝仔煎，用的生蚝，剜出来肉，裹上鸡蛋跟面粉，用油煎熟，外面略有点儿脆，中间是滑嫩的鸡蛋跟饱满多汁的蚝肉，味道十分鲜美。
还有做法奇特，用铁板烘制而成鱿鱼，鲜嫩弹滑。
一切都十分美好，除了偶尔有些为淮南伯打抱不平的人士，知道顾弘扬跟淮南伯再一次获罪脱不开关系，不敢当面做什么，却是偶尔会用一下暗地里的法来暗害两人。
比如必经的路上被人泼了桐油，马车走上去就要打滑，或者又是跟人家一样坐的茶肆板凳，有一只腿坐不久就会歪掉，再不然就是谁家养的鸽，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喜欢往顾弘扬的衣服上拉屎。
不过顾弘扬可也是偷鸡摸狗什么都干过的混世魔王，着了一次道，第二次可就不会了，往往把别人也给整的惨惨的。
喝茶的时候人家盯着他们的凳腿瞧，顾弘扬就从李沅锦那里摸过来一包辣椒粉，直接倒到那人的茶碗里，再回瞪过去，那人一紧张，端起茶碗就灌了一大口……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了，顾弘扬哈哈大笑，拉着李沅锦走人。
至于鸽么，谁送鸽来，顾弘扬就给收拾了，让李沅锦做烤乳鸽吃，虽然味道没有乳鸽那么嫩，但是个大，顾弘扬一人吃俩。
时间久了，顾弘扬在淮南也闯出名声来了，变成了淮南人见人嫌，狗见狗跑，鸡见鸡飞的混世魔王。
李沅锦也是颇为佩服他：“你以前在京城的名声都是这样闹出来的？”
人家嫌他，可是这事儿可不能完全算是顾弘扬的错。
顾弘扬大拇指从自己的鼻尖划过：“本王的名声，不用闹都能出来。”
凑到李沅锦耳朵边上才：“不过呢，京里头那些老家伙，有什么事儿都赖我，我就做了三分，他们给我补到十分，好去皇上那里要钱呢。”
李沅锦笑得倒仰：“这样也行？”
“行，怎么不行，你想啊，他们自己从波斯高价进了碗口莲回来，养不活，我去过一趟，不过拔了他们几颗芭蕉花，非我把他们的碗口莲也给弄没了。”
“还有，我看曾帅府上的两条狼不错，就过去逗了下，其中一条是怀孕了，他们把它关在笼里几个月，狼崽本来就生不下来，非是我惊了他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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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小过年（二）
李沅锦听得目瞪口呆，顾弘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傻了吧，怕了吗？”
李沅锦笑：“你是不知道我时候什么样，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你得怕我。”
李沅锦前世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中二时期跟父母闹别扭，通宵上，跟同学约了去打工赚钱差点儿被传销的骗走，最后把传销的人准备的食物全部从楼上扔下去，楼下的人见到楼上飞面包这才报警救了他们。
在高中的时候，李沅锦班上有个老实孩，遭遇校园暴力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李沅锦带着班上的男生女生一起去把带头的那几个给教训了，为这事儿还进了派出所，被李爸爸深夜赶过去捞出来的。
李沅锦自己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以前真是风风火火跟飞碟似的，现在可算是老实多了。
顾弘扬也听得津津有味：“要是能去你们那里看看就好了。”
李沅锦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他：“你知道你这样的在我们那里叫什么吗？”
“叫什么？”
“熊孩！哈哈哈”
顾弘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得不这次淮南之行来对了，顾弘扬看李沅锦高兴，他自己心里也高兴。
这辈好像头一次有了归属感，从前不能算是过的不好，可是跟他最亲近的人，都没有办法像一般人家那样亲密接触。
他的姐姐，是先皇的嗣，但是却被皇室避讳，这辈不得入宫，不得入京。
疼爱他的太后跟皇上，都是跟他爹娘有旧之人，可是这旧，却不那么让人欢喜。
先皇看上了他娘，却娶了太后。皇上的娘亲先元后，却是在最后的时刻都没能等来先皇的悔意。
他活的肆意妄为，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从来不惜命，活一天，就玩一天，什么时候死了，也就没有这些复杂的感情。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他的阿锦。
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他不能让阿锦跟他一样被人用那样复杂的目光去查探。
他要给阿锦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所以才会想要拼军功，想要拿到更多的功劳。
腊月里，李沅锦给家人捎去了一批海货，自己这边也开始忙活着过年。
淮南伯府里现在就仨人在一块儿，一个完全不懂下厨的顾弘扬，一个身不好需要休养的程若云，再加上一个李沅锦。
李沅锦拉着顾弘扬：“你来给我烧火。”
顾弘扬眉毛倒竖：“李家娘是认真的？”
李沅锦手里拎着烧火棒，有一下每一下地在手心敲着：“你我是不是认真的？”
顾弘扬连忙缩了回来，乖乖蹲到炉灶前，抬起头，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那李家娘总要告诉我这火怎么烧，要烧多大的吧？”
李沅锦也一起过去蹲着，拿着打火石跟他比划：“先用稻草做引，等火找了之后放进炉膛里，可以加一些干落叶助攻火势，然后再放柴火……”
李沅锦教的仔细，掩饰自己其实也不会烧火的心虚，顾弘扬看上去十分认真，但是李沅锦刚一扭头看炉膛里的火星，他就忍不住咧嘴笑。
冬日里的炉灶正好温暖，李沅锦额上泌出了细细的汗珠，因为出汗，早上用的花露也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顾弘扬在这香气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李沅锦细细了一遍，又上手做了一遍，回头看他：“看会了吗？”
结果一回头，顾弘扬正闭着眼睛呢，李沅锦一个栗敲在他脑袋上：“好好教你，想什么呢！”
顾弘扬捉住李沅锦的手，眼底有些危险的深沉，李沅锦试着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
“你、你放开我……”
顾弘扬邪魅一笑，把李沅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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