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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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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力持淡定地往后仰了仰身子,背脊直接抵在了倚靠上,退无可退,饶是拉开了一些距离,还是抵不住从秦严身上传过来的逼人气息。
陌生又熟悉,他好像身上从来不熏什么香,可却带着股极干净清爽的独特气味,那是种极具攻击性的体香。
人都说女儿香清幽惑人,璎珞头一回知道男人身上也会有诱人的体香,说不出的味道却很容易便让人躁动心跳,脸红耳赤。
这种攻击性的体香让璎珞觉得自己随时都有被拆吞入腹的危险,她仰头望着秦严,咬了下唇,实在弄不明白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好似不久之前,这人还是缺根筋的冷面冰山,可如今他就像是被仙女的魔法棒点活了一般,一下子便知了情事,学习能力领悟探索能力简直高超的令人心惊,璎珞有种自己在秦严面前越来越透明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这种感觉对现在她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妙的体验,也让她生出一种一扛到底的决心来,输人不输阵,好似让秦严得了逞,被他逼迫的面红耳赤,娇羞满脸就是输了般。
璎珞不动声色地轻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懒洋洋的依着椅背,神情淡然地冲秦严笑着挑了挑眉,道:“堂堂靖王世子,朝廷二品的鹰扬将军,你这是在对我用美男计吗?秦严,你就不觉得太自降身份了些?不过靖王世子生的这么清隽无双,确有施展美男计的资本。”
秦严望着不动声色,满脸落落大方的璎珞,心中又狐疑了起来,哪个女人对着喜欢的男人的靠近能这样的毫无反应,还伶牙俐齿的反唇相讥的?
他觉得有些挫败,也被璎珞的话堵地有些不自在,俊颜竟然不由在璎珞清澈明净的眼眸下浮起了一点红,古井无波的黑眸中也闪过些许狼狈躲闪。
璎珞将他这种情绪解释为害羞窘迫,她一时倒是怔住了,心底似被勾动了下狂跳起来。
秦严一直太强势了,这让她一直有些抗拒害怕,因璎珞本身也习惯了强势,而秦严现如今这种不经意表现出的弱势情绪,却令璎珞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怨不得那些恶霸都喜欢调戏良家女,瞧着人家脸红窘迫便兴奋不已,这种感觉果然很美妙。尤其是瞧着秦严这样的人脸红窘迫,璎珞竟有种想要怜惜安抚的冲动。
她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险些抬起去触碰秦严微红的俊面,好在她这厢还没付诸行动,秦严便被她的话刺地本能直起身子退开了一些。
璎珞微动的手握了下,心惊不已,不敢再胡乱说话,估摸着迟璟奕也差不多该来了,便抬头瞧着秦严道:“我约了人,世子爷能否行个方便,出去一下?”
秦严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锁着璎珞,“约了人?迟璟奕吧,刚好爷也有话和迟大公子说,便陪你一起等着吧。”
璎珞以为秦严只是尾随自己到了这里,并不知道自己到这里的目的,只因他自进了这雅间便表现的很平静,按照以往提及迟璟奕的时候秦严暴躁冷厉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在此约见迟璟奕,还不得又发起疯魔来?
此刻见秦严非但知道自己在等迟璟奕,且神情极度悠然自得,璎珞倒是愣住了,瞧着秦严的目光不觉便有几分诧异不解,忍了忍到底问道:“我来寻迟大哥,你不生气?”
迟家两位老人逼着迟璟奕退掉苏家的亲事,迟璟奕已经在祠堂跪了六七个时辰,璎珞这时候来见迟璟奕,秦严可不觉得她是要给迟璟奕鼓劲,火上浇油地让迟璟奕继续和家人对抗的。
即不是来寻迟璟奕诉情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她是来和迟璟奕说清楚,准备退亲的。
秦严以前吃迟璟奕的醋,那是因为知道璎珞是真一门心思想要嫁给迟璟奕的,而如今亲事要黄了,璎珞俨然已经放弃了嫁进迟家的心思,秦严自然也不会胡乱吃醋上火。
且他瞧的很明白,璎珞便没喜欢上自己,对迟璟奕却也没过多的男女情爱,如今的迟璟奕在秦严眼中已经不足为惧,他自然也能平静淡然起来了。
只让璎珞和迟璟奕单独相处,他却还是不乐意的。
故此面对璎珞的疑问,秦严面上还露出了些许不满之色来,道:“难道爷在你心中就是那样斤斤计较,毫无胸襟之人?”
他说着便又走回方才坐着的圈椅前,撩袍坐定了,瞧着微张着一张丰艳小嘴,显得有些呆愕懵然的璎珞道:“看来爷是有必要让你重新认识下爷的胸襟气量的,正好爷也要向迟大公子道歉,便陪你一起等着吧。”
秦严说着便捧起了茶盏,轻轻掠起茶沫来。
璎珞见他一副不准备离开的样子,一时有些头疼的拧了眉。
她是要和迟璟奕说清楚,断了迟璟奕念想的,可她并不是要来刺激迟璟奕的,也从没想过伤害他。如今迟璟奕为了坚持这门亲事跪了几个时辰的祠堂,丢掉半条命,结果她却和秦严一起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出现在迟璟奕的面前,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往迟璟奕脸上扇了两耳光,是会伤害男人尊严的。
见秦严大刀金马地稳稳坐着,一副不动如山,打定了主意不离开的样子,璎珞心中有些焦急起来,蹙眉道:“你要和迟大哥说什么话可以回头单独邀他,做什么非要和我一起?”
秦严却神情古怪地瞧向璎珞,道:“爷是有意要迎娶你的,爷容忍你私下见下外男已是宠溺你了,你这女人竟然还想着将爷赶走,单独和男人私相授受,爷不通礼数,你也不通吗?”
璎珞愣了下,这才乍然觉出这其中的不对来,一时倒是瞧着秦严神情恍惚了起来。
秦严不提,她甚至都没有发觉,秦严当真和这个时代的男人很不同,他性情不羁,从不将礼教放在眼中,他的这种不同让她有时候都不自觉将他当成了思想开化的现代人。
在这个古代,她能遇到秦严这样的男人,应该说是件极幸运的事情才对。
确实,她和迟璟奕私下见面,并不合礼数。可璎珞心思微动,却想试探下秦严到底能纵容自己到何等程度,一时反唇相讥,道:“我便不通礼数,那也是跟着靖王世子学的,靖王世子几次三番的闯我闺阁,我不过是在茶楼中和迟大哥说几句话,外头还守着丫鬟嬷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秦严点头,却道:“看样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将爷赶走了?啧啧,昨日爷还救了你,今儿便翻脸无情,过河拆桥起来了。爷却不能纵着你这毛病,你还是莫白费口舌了。”
璎珞见他油盐不进,气恼地站起身来,声音清冷,道:“如此靖王世子宽坐,我先回府去了。左右这亲事,我瞧着不退才好呢。”
她说着便要迈步走人,秦严倒也半点不着急,也跟着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道:“如此甚好,左右亲事早晚要退,你也没必要多见迟璟奕这一回。爷这便送你回府。”
璎珞顿时便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身气鼓鼓地瞪着秦严,对此人的可恶程度又有了新认知。见秦严一脸淡然的回望过来,璎珞抿唇,蹙眉,道:“秦严,你到底要怎样?”
秦严却忽而挑唇一笑,抬手抚了抚下巴,道:“要不你哄哄爷?”
璎珞觉得秦严绝对是个机会主义者,得寸进尺,抓住一切机会不择手段逼她靠近他,偏她这会子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来硬的显然是不行了,软的本是拉不下脸来,可这会子却也顾不得了,璎珞目光流转,忽而便荡出幽幽然的怨怼波光来,瞪着秦严,声音清冷克制地道:“秦严,你欺负人!”
言罢,转身就往外走。
她那声音并不显得多娇柔温软,甚至是带着些冷厉控诉的,偏尾音拉的有些长,她的嗓音又天生的甜糯娇软,尾音一拖,便无端带了些撒娇的味道,秋水明眸似有泪光闪动,只一眼便能将人的骨头都瞪地酥了一半。
秦严只觉浑身一震,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挠了一下,见璎珞转身就走,眼见就要推门而出,忙大步跨前追上,想都未想便从身后将人抱了个结实。
璎珞知道秦严定然会有反应,转身后便一直留意着身后动静,可她也没想到秦严反应会这样大,被他扯了一下,几乎是撞进了秦严的怀中,还没反应过来,背后便紧紧贴上了一具滚烫坚硬的胸膛,隔着厚厚的冬衣,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体中蓄积着的张力。
璎珞愕了下,心跳如鼓,本能挣扎了下,秦严双臂从她腋下穿过,环在了腰间,紧了紧,俯低身子在她颈边儿低声道:“这便生气了?我哪敢欺负你啊,从来都是你在欺负爷!爷不过想你冲爷说两句好话,你便甩手走人,你这脾气也太大了些。就你这样,也就爷好性敢要你。”
秦严说话间气息沿着后颈直往襟口中钻,他的侧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她脖颈边儿轻擦了两下。这样的冬日,便雅间中生着旺旺的炭火,璎珞的肌肤也透着水润的清凉,秦严却截然相反,他本就气血旺,便是穿的单薄,在外头也不会觉得冷,在这生了炭火的屋中却觉得燥热的很,身上甚至闷出了一层细汗。
此刻贴着璎珞的脖颈,只觉清清凉凉,分外舒服,肌肤相贴,一冷一热,激地璎珞脖颈上一片绯红,他身上细密的汗蹭在了身上,莫名便带着股说不出的诱惑,黏黏的有些不舒服却又不让人讨厌,反而有些叫人口干舌燥,像是被那热气给烘烤了般。
璎珞没想到不过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令秦严服软,虽然弄成这样有些失控,可心里还是蛮自得的,只觉女性魅力得到了空前认可。
可秦严就是个不按理出牌,完全无视礼教的,璎珞却不敢过分撩拨他,抬脚踩了下秦严的脚,用力并不大,又偏了偏头,躲开秦严的碰触,道:“你好性儿?秦严,你脸皮得有多么厚才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璎珞偏头目光几分狡黠的轻嘲盯视着秦严,她这样的神情分外娇俏动人,秦严目光幽深起来,愈发不舍得松手,声音微哑,道:“爷的暴脾气早让你磨光了,爷不过就是想娶个媳妇,你说怎么就那么难呢?”
璎珞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不敢再和他这般耳鬓厮磨下去,却又因他的盯视和话语红了面庞,忙错开视线,道:“你若好脾气便依了我,先离开片刻,总要让我和迟大哥把话说个清楚才好。本便是我对不住他的,想必你也不会愿意我心中一直愧疚着,惦念着他。”
秦严闻言却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道:“要对不住也是爷对不住,你有何对不住他的?难道先前你选择了他,看得起他,信任他,竟还是对他不住了?你心里很清楚,迟璟奕不可能为了你放弃他的家族,忤逆养育他的祖父祖母,这会子巴巴地跑来承担过错,生怕他为此心怀愧疚,又怕他和长辈起了嫌隙。你这般体贴他,事事想着他,又有哪点是对他不住的?但凡你能将这份体贴温柔用在爷身上半分,爷也心满意足,死都无憾了。”
秦严说着语气越发酸溜溜的厉害,捆在璎珞腰间的手臂一下下收紧,力道狠地几乎是想要将她直接拽进自己的身体中去。
璎珞有些吃疼,惊呼了一声,红唇微启,水润润红艳艳就在眼前,散发着诱惑人心的色泽,宛若一朵诱人品尝的曼陀罗花。
因吃疼,她挺秀的鼻翼也一张一翁,越发映衬的唇瓣柔软鲜嫩,精致丰润,微微轻启,喷吐馥郁馨香。
秦严眸色深浓,扣在璎珞腰间的手撤出一只来,五指分开,大掌撑住她的侧髻,托住她的脑袋,俯头便狠狠吻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那种一直萦绕在周围的男人体味,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唇依旧是那样带着些冰冰凉凉的温度,在唇瓣上恶狠狠的磨蹭了两下便有些急切地横冲直闯,开始攻城略,肆无忌惮地索取着她口中的沁甜滋味,勾起她娇软的舌强横地吸允起来。
毫无预兆的亲吻,璎珞那声疼呼声甚至都没能完全发出便被直接堵回了口中,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璎珞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只能扭着头,被动地承受着,双唇几乎立刻便被秦严吸允地有些发麻起来。
她陡然回过神来,竟然被他这样凶狠的亲近给骇到,生怕他失控再做出旁的事情来,一脚抬起用力去踩秦严的脚,一面摇晃脑袋企图挣脱。
她的挣扎却没能让秦严停下动作,他本不想吓着她的,好容易感觉到这女人有些态度软化了,他没想将人再吓跑,可她的味道委实太美妙了,一经碰触便让人情不自禁,无可自拔起来。
感受到璎珞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秦严又狠狠吸允了两下她的香舌,这才有些狼狈地退了开来,却并未松开璎珞,顺势又在她的额头,眼睫上轻轻印了几个吻,挺直的鼻梁亲昵的抵着璎珞的蹭了蹭,道:“退了亲事,咱们便定亲,嗯?”
☆、149 不愿伤的人
璎珞被秦严一番强吻,只惹的喘息不止,整个人都软软地倒在了秦严的臂弯中。她的双颊已是一片嫣红,一双水润的眸子也似浮了一层水雾般,睫羽湿漉漉的颤抖着,遮掩了眸中秋水流光,迷离潋滟,映着被吸吮的红艳如花的唇,似一朵沾染了晨露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秦严瞧的有些痴然,只想着早日定了亲事,好将这勾人的女人早日捆绑在身边,免得她再招惹出什么事儿,什么人来。
璎珞心神有些恍惚,秦严的吻太突然也太强横,她觉得头脑被堵地有些缺氧,待秦严退开,她还有些迷蒙地没回过神来。
脑中将方才听到的话又回想了一遍,这才忆起秦严提了二人定亲之事,人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秦严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根本不容璎珞说个不字,璎珞此刻想来却微微蹙了眉,且不说她如今这身份名声,要和靖王世子定亲根本就没多大可能,只她自己,也没想着退亲后便立马定亲。
一来她觉得太过仓促,她还有些没从和迟璟奕的亲事中回过神来,更重要的是苏景华那边。
她想先安置了苏景华再谈亲事,不然苏定文要知道秦严有意迎娶她,苏定文只会更紧紧地抓着苏景华不放,继而用苏景华来牵制她。那样的话,苏景华想要悄无声息的脱离苏家,回祁阳王府就更不可能了。
还有她不能受孕一事儿,秦严是不知道的,早先她没必要和他提这个,如今两人要走下去,却是需要和他事先说明了的好,也不知秦严能否接受这样的事儿,如今谈亲事却是太早了。
只是这会子却没那么多时间和秦严掰扯这些,璎珞担心迟璟奕随时会过来,心急不已。
秦严见璎珞望着自己不言语,目光同她朦胧的秋水眸对上,却暗了暗,见她一直不应声,难得的心生怜惜也不再逼她,手指却抚上了她被吸吮的有些红肿的娇艳唇瓣,一下下轻轻摩擦揉弄了起来。
璎珞觉得有些痒又有些疼,偏头躲开,本能地将脑袋往秦严的怀中埋了埋,她这个动作颇有几分投怀送抱的之感。
秦严心中愉悦,勾起了唇,却闻璎珞道:“你既急着定亲,便该让我早些将和迟家的亲事弄个清楚,你这般拦着阻着不让我见迟大哥却又是为了哪般?”
秦严倒没再出言辩驳,只弯腰将璎珞抱了起来,转身将她又轻轻放回在了方才坐的圈椅中,替她理了理因方才激吻而被他揉乱的鬓发,这才道:“爷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早这般好好和爷说,爷早便让你见他了。”
秦严说着又帮璎珞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这才道:“好了,爷先出去一会,等下送你回将军府。”
说罢便没再多做逗留,干净利落的转身,大步出了雅间,出去还顺手给璎珞带上了门。
到底将人哄走了,璎珞长长舒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凉茶用了两口。
她并未等很久,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璎珞望去便见迟璟奕扶着小厮的胳膊站在门外。璎珞忙站起身来,有些局促的望了过去。
迟璟奕并未往璎珞这边看,只是轻轻推开了小厮的手,自行抬腿进了屋,姿态舒缓的转身将门关上,他瞧着神情和动作,都和平日并没太大的不同,整个人依旧带着清风朗月般的清润之气。
可璎珞却莫名觉得有些尴尬,站在原地半响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迟璟奕自进雅间便没往她脸上看,待迟璟奕转过身来,走了两步,却是脚步一个踉跄,璎珞这才忙两步上前扶住了迟璟奕的手臂,道:“迟大哥你怎么样?怎么能那么任性的去跪祠堂呢,快坐下。”
说话间她便将迟璟奕扶到了旁边的圈椅上坐下,她方才没有些局促,也没仔细打量迟璟奕,现下却是瞧见了他苍白到有些发青的面色,还有额头上包扎着的伤口,不觉心惊,道:“迟大哥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伤口瞧着极碍眼,纱布上还带着点渗出的血红,显然是伤的极重的,迟璟奕的脸色本来就常年苍白,没多少血色,如今更是瞧着面白如纸,倒显得眉宇和眼睛愈发黢黑清晰起来。
若非他眉宇间有种浓重的疲倦之色,他这样子倒像墨笔勾勒的美男图。
璎珞语气担忧真挚,倒是一下子便打破了先前充斥在两人之间的莫名压抑僵持气氛,迟璟奕心中也略松了一口气,抬眸冲璎珞笑了下,道:“没事,只是瞧着骇人些罢了,祖父又岂会真正伤了我?”
他的笑意一如从前宽容温和,令人如沐春风,璎珞心中歉疚更甚,抿了抿唇,道:“迟老太爷砸你,你便由着老太爷砸啊?也不知道躲上一下,你这样只会激地迟老太爷对我更不满罢了,你又岂能不知这个?更何况,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受伤实在伤身,你自己受罪不说,迟老太爷心中不定多少难过呢,伤在你身上,疼却在老太爷身,你这却又是何必呢。也太是任性了些。”
璎珞的话令迟璟奕挑唇又笑了一下,笑意却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道:“我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这样任性施为的,璎珞妹妹许是不知道,从小祖父便极为疼爱我,可教导上却甚为严苛,从来不允我任性妄为。自小我便听话懂事,说起来好似长这么大还真不曾任性行事过,唯今倒该谢谢璎珞妹妹,也叫我有了这么个任性的机会。虽则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可想必十年二十年后想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璎珞闻言莫名心酸,见迟璟奕手指有些青白僵硬,便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捧送过去,见迟璟奕接过,这才道:“我在定安侯府的处境想必迟大哥也是清楚的,爹不疼,娘早逝,嫡母姐妹恨不能吃我的血肉,祖父是个任事儿不管的,祖母厌弃的只想将我早日扫地出门,那些婶娘叔伯们便更莫提了,冷漠的冷漠,算计的算计。我的路怎么走全靠自己,披荆斩棘,步步为营,我倒是想做个对长辈听话懂事的孩子,可你瞧,我若听话了,怕是就把自己送进了死路。迟大哥有这些可以全心听从,放心依赖的亲人,不知被多少人羡慕嫉妒呢。迟老太爷和太夫人年纪也大了,迟大哥何必因我和老人闹成这般,不值得。”
璎珞说着话语略顿了下,这才又目露沉定之色,抬眸盯着迟璟奕,道:“迟大哥,你可知道昨日在昌平侯府中我出了些事儿,是靖王世子……”
“你说的对,祖父祖母年迈,我是不该忤逆他们生出不孝之心来,所以,我们的亲事,我已答应了祖父作罢,怕是不能向你应诺了。回去后,我便亲自前往定安侯府说明原委,解除婚约。”
璎珞的话没能说完,迟璟奕便突然扬声,语气略有些急促的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璎珞原本是打算将昨日的事情略提一下,向迟璟奕坦明心迹的,不想迟璟奕好似洞察了一切,不愿意听她说这些。
璎珞愣了下,见迟璟奕苍白的面容上带着歉疚之色,主动揽下了过错,一时心中愈发堵的慌,可他分明就不想听她说下去,却叫她没办法一意孤行。
璎珞一时呐呐不言,迟璟奕却抚摸着手中的茶盏,望着杯盏中氤氲升腾而起的茶雾,道:“那日在松月茶馆,我承诺你许多美好的婚后生活,彼时我以为那些我都能办到,可如今瞧来,却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你瞧,如今我甚至连我们的亲事都保不住。”
迟璟奕的面庞隐在雾气后,模糊了神情,可声音中的自嘲和寥落却让璎珞拧了眉。她张口欲劝,迟璟奕却抢先一步放下了茶盏,目光倏然清亮湛然地望向璎珞,道:“你身子被损,我只想着将来婚后过继个孩子便是,祖父祖母一向疼我,便心中不愉,可见你极好,必定也会妥协。可我没想到祖父祖母那样明事理的人,在此事上竟会如此……倘若他们以性命身体相挟,我真不知自己能否坚持己见,与其娶了你再伤你,现在这样兴许是好事儿。璎珞妹妹,若这世上有一人是我最不想去伤害的,那便是你。”
璎珞瞧的出迟璟奕说的都是真心话,发生这么多事儿,他是真觉得两人亲事未成兴许是好事。
璎珞暗自叹了一声,笑着道:“我知道,因为我也从没想过要伤害迟大哥。”
璎珞的话令迟璟奕脸上露出了今日头一个真实的笑意,一如初见时的清朗如月。
接着他便扶着椅扶起了身,道:“既是要退亲,我便不好久留,免得被人瞧见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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