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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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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杀人焚尸……用这个梗——”郝瑟眯了眯三白眼,猛一抬头,“只有一个可能——”
文京墨、舒珞一笑,流曦目光一闪,尸天清眸冷如冰:“不想让他人知道,死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死的不就是黎家的人吗?”吴据愣愣问道。
“你快闭嘴吧。”江驰泰扶额。
文京墨一笑,抬手从盘中取下五块桃酥摆在了桌子上:“这黎飞阙妻子早亡,膝下无子无女,唯收了五名入室弟子视如己出,大弟子黎照,二弟子黎非、三弟子黎钰,四弟子黎玥,五弟子黎归。”
“五人……”郝瑟眯了眯眼。
“这五名弟子中,除了大弟子黎照医术精湛之外,其余四名弟子皆是医术平平,名不见经传。能查到的信息甚少,除了……”舒珞将五块桃酥中最后一块向前一推,“那五弟子黎归,入门之前曾是一名小乞丐,饿晕在华佗堂前,被黎飞阙所救,当时很多人都看到,那小乞丐衣不遮体,背后,有一串天生红色的胎记……”
说到这,舒珞一顿,看向众人:“状若血梅——”
一室死寂。
“桂枯背后的梅花刺青……”郝瑟双眼圆瞪,“难道是为了掩盖胎记?”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说,那桂枯就是黎归?”吴据惊呼,“难道说,他没有死在那场惨案之中?”
“没死的或许不止他一个。”文京墨冷笑,“当时大弟子黎照已经四十有二,若按年纪算,今年的确应年逾六十,和那位勾迢神医一样。”
“等一下,纪飞年龄不对啊,他才二十六……”郝瑟说了一半,突然回过神来,“纪飞的爹……”
“纪飞为纪家独子,纪家老爷视其如命,杀了纪飞,这纪老爷子生不如死。”文京墨垂眼,“纪老爷纪阙,年逾五十,二十年前,也不过三十岁上下,的确与二弟子黎非年龄相当。”
“琅皓,二十年前二十二岁,和四弟子黎玥年龄相当。”舒珞道。
“等一下!你们的意思难道是这四个人就是二十年前黎家的四个弟子?!”江驰泰双眼圆瞪,“不、不可能吧……”
“有啥子不可能的?!名侦探守则第一条,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郝瑟碰一拍桌子,“如此多的巧合,合在一处,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名侦探……什么?”江驰泰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黎家灭门,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可唯独这四人活了下来——还活得如此滋润——”文京墨挑眉。
“这四人定是从黎家灭门案中获取了不得了的好处,才能迅速发迹!”郝瑟拍腿。
“若这四人就是害黎家灭门的凶手,或者是帮凶……杀人毁尸,改名换姓,发财重生……”舒珞摇着玉扇。
“杀他们的凶手,定然是为黎家复仇而来!” 郝瑟摸着下巴,眸光一闪。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和流曦同时皱眉。
“可是黎家都死光了啊……” 江驰泰道。
“五名入室弟子,如今只发现四个,你们猜那个三弟子黎钰是死是活?”文京墨挑眉。
“肯定活着!他要么就是来复仇的凶手,要么就是下一个被杀的对象。”郝瑟定声道。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同时看向郝瑟。
江驰泰一脸震惊:“郝大侠你是如何知晓的?”
郝瑟拍胸口:“凭名侦探的直觉!”
江驰泰顿时懵逼。
其余四人不由齐齐叹笑。
“现在线索已经十分明朗了。”文京墨摊开一张纸,执笔在勾画两道线,“第一,查到这个三弟子黎钰。舒公子,有劳你了。”
舒珞正色点了点头。
“第二,鬼船。”文京墨又画下一条线。
“鬼船这个就算了吧……”江驰泰抹汗,“子虚乌有之事——”
“我去盯着望舒阁。”流曦冷冷扫了江驰泰一眼。
江驰泰顿时噤声。
“甚好。”文京墨点头,又看着纸上两道线深思起来。
“总觉得漏了什么……”郝瑟抱着双臂,眯起三白眼,“鬼船……九羽琴……绿媚……黎家……”
其余众人也沉默下来。
“话说,有一点很奇怪啊……”郝瑟突然出声。
众人抬头看向郝瑟。
郝瑟抬眼:“这四人,皆是被抛尸湖中,那他们到底是死在何处?换句话说,第一死亡现场是哪里?”
众人对视一眼。
“恐怕是——那鬼船之上。”舒珞沉声。
“鬼船的话……”郝瑟抓了抓头发。
“郝兄你是想问,他们为何、又如何上了鬼船?”文京墨眯眼。
“这还不简单,打晕,带走。”流曦道。
“不妥,此人为复仇而来,杀四个人要用四种手法,可见是个心思深沉,思虑缜密,心狠手辣之人,应该不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画风不符,而是会用更……更……哎呀,说不上来!” 郝瑟连连抓头。
“以轻功强掳?”尸天清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文京墨无奈:“尸兄,你这个手法和流曦并无二致——”
尸天清干咳一声。
“有了!以美女诱惑!”郝瑟一拍大腿。
众人齐刷刷看着郝瑟,无语。
“用银子骗——” 江驰泰说了半句,一看众人鄙视的目光,默默将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舒珞摇了摇玉骨扇:“以公布黎家灭门惨案真相为筹码,让四人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之中,待神经紧绷一线之时,再威胁四人自动登上鬼船,设计杀之——”
众人刷一下看向舒珞。
舒珞眨了眨眼,笑得纯洁无瑕。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意游公子,果然阴险!”郝瑟狂拍舒珞肩膀。
尸天清更是用一种尊崇的目光看着舒珞。
舒珞顿时哭笑不得。
“如果真的是以旧事要挟,定要想方设法接触到四人——”文京墨眸光一亮,“江大人,明日你就去纪家询问,看看纪飞死前几日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接到过什么奇怪的信件,神态行踪可有异常。”
“好好好!”江驰泰连连点头。
“至于勾迢那处,小生亲自去。”文京墨又道,“桂家远在苏州,恐怕要劳烦吴捕头走一趟。”
“是。”吴据抱拳。
“琅琊书院——”文京墨抬头看向郝瑟、尸天清和舒珞三人。
“没问题!包在老子身上!”郝瑟拍胸脯。
文京墨轻轻一笑,却是看向尸天清和舒珞:“尸兄,舒公子,有劳二位了。”
“喂!”郝瑟不爽。
“有劳二位看住郝兄,莫要让她闯祸,被琅琊书院的学子们打出来。”
“喂喂!文京墨你几个意思?!”
“字面的意思……”
“我擦!”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不由轻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熬夜!
会猝死!
墨兔叽强调脸!
第124章 十四回 书院密信窥情史 再入望舒人楼空
琅华书院; 位于南京城莫愁北清凉山脚,依山势而建; 从低至高分设三庭六院,有弟子五十六人; 夫子六人。
山长琅皓,学识渊博; 本为当世大儒,却在半月前莫名身亡,而且死亡原因还颇耐人寻味。一时间; 关于琅华书院的恶言毁语纷沓而至; 六名夫子扛不住流言蜚语; 纷纷辞职,另谋高就。
五十六名学子,也是走的走散的散,盛极一时的琅华书院就此七零八落,只剩了不到十名琅皓山长的入门弟子仍留在书院之中,苦苦支撑。
*
“想不到这琅华书院的园林设计还挺别具一格啊。”
郝瑟走在琅华书院青石阶小路上; 四下观望,凭心赞道。
但见这庭院之内; 假山堆叠; 陡峭峻拔; 气象雄浑,月台明洁,小院清幽; 花木葱郁,水池曲桥,亭榭精雅,遥遥相对,颇有章法。
“欲扬先抑,添借互对,流法自然,颇有归田隐居之意。”舒珞边走边频频点头,“这位琅皓山长倒是颇得园林雅趣之精髓。”
“这院内景致,的确不可多得。”尸天清也道。
前方闷头领路的小书童脚步一顿,回身朝着三人一抱拳,又不发一言继续快速前行。
“这小书童怎么一路上一声都不吭?莫不是不会说话?”郝瑟低声问道。
“前几日,资助琅皓书院的几位富商派人前来抢走了不少值钱的书画,说是赔偿他们投给琅皓书院的钱银……你看那小书童的眼睛,都被人打青了。”舒珞低声道。
“诶?不用做的这么绝吧!”郝瑟咋舌。
“世情如此,雪中送炭者甚少,落井下石者却多。”舒珞轻轻叹气。
尸天清静静看了一眼前方小书童发青眼眶,眉峰一蹙,面色沉了下来。
三人随着书童一路绕行,不多时,就到了一所凉亭之外,其上挂着一面“好风亭”的牌匾,旁侧水池潺潺,树柳迎风,倒是颇有一番景致。
只是,亭中人的脸色,却有些煞风景。
亭中一坐四站五人,为首一人,年少英朗,正是之前县衙认尸之时见过的那位斋长琅叶。
“原来是江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登门造访,我等真是有失远迎啊!”三人还未入亭,琅叶就一副冷嘲热讽的口吻。
三人踏上台阶的脚同时一顿,抬头。
但见亭内五人,目光灼灼,面色沉沉,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连珠嘴炮攻击。
“我认得你们,你们是那江狗官的手下!”
“官府的走狗!”
“害琅山长名誉扫地的罪人!”
“你们来这作甚?是来看我们琅华书院的笑话吗?!”
尸天清和舒珞皆有些愕然,呆住了。
唯有郝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踏入凉亭,撩袍,坐在了琅叶的对面,朝着琅叶嘿嘿一笑:“琅斋长,久违了。”
这下,轮到几个学子愣住了。
“尸兄,舒公子,愣住干嘛,过来坐啊。”郝瑟招手。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身形一闪,同时坐在了郝瑟身侧。
一谪一雅,一冷一温,顿将郝瑟满身匪气衬托得汹涌澎湃。
对面几个学子的气势立时被压下了一大截。
琅叶双眼眯了眯:“三位此来,到底有何贵干?”
郝瑟挑眉:“自然是来查琅皓山长的死因。”
岂料此言一出,就好似点燃了炮仗,将对面学子的怒火扇了起来。
“岂有此理!是你们官府说,琅山长死于——死于……”
“琅华书院的名声被你们毁于一旦!你们还有脸来?!”
“罪魁祸首还敢登门,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着,其中两个学子竟是挥着拳头就朝郝瑟冲了过来。
尸天清猝然抬眼,眸冷寒凝,犹剑出锋,铮然扫射全场。
五个学子顿被震住,面色惨白。
“琅皓山长在世之时,最忌妄动秽言,想不到死了才几日,他的学生就将他的教诲抛到了脑后,不分青红皂白,恶语伤人。”舒珞摇着扇子,挂着温柔如春花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令对面几人面色青黑一片。
琅叶面色变幻几次,最后,压下怒气,道:“琅洵,看茶。”
“斋长!”
“看茶!”
“是……”
一个学子气呼呼走出列,给三人斟满茶水。
“这才对嘛,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郝瑟咧嘴一笑,端茶一喝,“卧槽,好苦!”
“这是琅山长自制的七苦茶,若是郝大侠喝不惯,就别喝了。”琅叶冷声道。
郝瑟忙吐着舌头放下茶杯。
尸天清和舒珞却是同时端茶一抿,神色一动。
“世间百味……” 舒珞微叹。
“人生七苦——”尸天清敛目。
二人点头:“好茶。”
诶?这跟黄莲似的,也是好茶?
郝瑟表示和古人有鸿沟。
对面五人听到尸天清和舒珞的称赞,眸光皆是一黯,浑身的戾气居然灭下了不少。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是琅山长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琅叶神色暗沉,“山长虽然学富五车,才华盖世,但却是谦虚严谨,一丝不苟,我怎么也想不通,山长他怎么会……会死得如此蹊跷……更想不到,世态如此炎凉……”
身后四名学子眼眶一红。
郝瑟看着对面几个小鲜肉,叹了口气:“别哭啊,一个个长得这么漂亮,哭花了脸多丑啊。”
亭内一片诡异沉寂。
尸天清、舒珞双双扶额。
琅叶等五人一副惊异瞪向郝瑟。
郝瑟托着腮帮子:“有空在这儿哭鼻子,不如帮我们查明琅皓山长死亡的真相。”
“真相?!”琅叶一惊,“什么真相?琅山长不是死于——”
“表面的死因是马上风没错,可背后的死因和凶手却是颇为复杂。” 郝瑟神色一沉。
“凶手?!”琅叶面色大变。
“琅山长是被人杀死的!” 尸天清抬眼。
学子惊呆。
“而且是一名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舒珞沉眉。
琅叶一众对视一眼,愕然失语。
“所以——”郝瑟站起身,一拍衣襟,“带我们去琅皓山长的房间看看吧。”
*
一间草屋,无牌无匾,一张木床,一扇书架,一张书桌,上面端正摆着笔墨,干净得一尘不染。
“这是……琅山长的房间?”郝瑟讶异。
“正是,”琅叶抱拳,“这间屋子一直保持琅山长离开之前的模样,丝毫未动。”
郝瑟、尸天清、舒珞不禁对视一眼。
喂喂,这哪里是一个书院山长的房间,简直就是个苦行僧的洞穴嘛。
舒珞皱了皱眉,在屋内踱步一圈,但屋内摆设一览无遗,实在是无甚可查,最后只能走到了书架前,翻看琅皓的藏书。
“琅山长平日里甚少出门,除了教学,就是待在这屋中读书喝茶——”琅叶轻叹气道,“这屋内除了书册,并无它物,恐怕没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琅山长出事之前,神态情绪可有异常?”尸天清也上前翻看书册问道。
“或是见过什么特别的人?”郝瑟开始敲敲打打桌子和书架。
琅叶皱眉想了想,摇头:“与平日并无不同——不,好像……好像是心情好了些……”
翻找证据的三人同时一愣,回头:“心情好?”
琅叶点头:“自我进入琅华书院以来,山长一直郁郁寡欢,心事重重,但从去年六月初,山长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话也比平日多了,有一次,我来送饭,还看见琅山长站在窗前望着莫愁湖露出了笑脸。”
说到这,琅叶不禁眉头深锁:“我从未见过琅山长笑过,如今想来,的确有些异常。”
“心情好……”郝瑟抓了抓头。
“微霜,小瑟,你们看这个。”舒珞突然出声。
尸天清和郝瑟忙围了过去。
舒珞手里拿着一张半开的卷轴,展开之后,乃是一张笔墨雄浑的水墨画。
只是画上的内容很是奇怪,并非是江南的小桥流水,而是茫茫大漠、驼队、沙暴的景致。
“这是哪?”郝瑟问道。
“西北,沙州。”舒珞抬头。
“西北,黎家?”尸天清眸光一闪。
舒珞点头。
三人目光再移,发现那画尾的落款俨然就是琅皓的印章。
“想不到琅山长还去过西北大漠。”舒珞看向琅叶。
琅叶也是一脸惊诧:“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莫不是琅山长年轻时去过?”
“甚有可能。”郝瑟又转头开始寻找其它。
可是三人将书架上的书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无发现。
“不应该啊,名侦探的直觉告诉我,这屋里肯定有线索。”郝瑟摸着下巴,绕着书架转了几个圈,左边敲,右边敲,然后又让舒珞和尸天清抬起桌子,将地砖都敲了一遍,仍是毫无发现。
三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犯起了愁。
“莫不是漏了什么?”郝瑟抓头。
舒珞一下一下敲着扇子,沉默不语。
尸天清眸光清冷,慢慢扫射屋内,突然,迈步走到了床边,提声道:“这枕头不对。”
众人立时围了过去。
“有两个枕头。”尸天清指着床铺道。
郝瑟定眼一看,果然,床上端正摆着两个木枕。
“琅山长一直换用两个枕头……”琅叶解释。
“不对,”舒珞轻轻一嗅,指着左侧的木枕道,“这个木枕之上无半丝头油气味,应是从未用过。”
“我看看。”郝瑟立即跳上床,捧起木枕,贴在耳边敲敲打打,双眼一亮,“这里面是空的,而且有东西。”
“诶?”琅叶惊诧。
“可能打开?”尸天清和舒珞问道。
“恐怕有机关。”郝瑟将木枕平放,十指沿着枕头的表面细细摩挲,突然,双眼一亮,用指甲抠住枕头边缘,轻轻一弹,就听咔哒一声,木枕从中间裂成两半,显出其中的物件——
竟是一个黑漆漆的鉄匣。
匣盖之上,扣着一串锁头,七环七扣,好似蛇头连环撕咬,丝丝合扣,造型很是眼熟。
“诶?这不是那什么连环锁吗?”郝瑟惊呼。
“这是江南第一巧匠戴乐山的七窍黑曜匣。”舒珞补充。
“真是不好的预感。”郝瑟嘀嘀咕咕,在木枕里面摸了一圈,却悲剧的发现,唯一的钥匙根本不在。
“要不,劈开如何?”尸天清建议。
“不行,这七窍黑曜匣中有机关,若是硬破,里面的东西便会毁之一炬。”舒珞摇头。
尸天清皱眉。
“哼,区区一个锁,难不住老子!”郝瑟冷哼一声,从头上唰一下拔下了簪子。
瞬时,郝瑟头发飘然散落,洒满肩头。
舒珞和尸天清同时怔住。
“师父送给我的榴枝簪,还一直没机会用呢。”郝瑟指尖一搓簪子,就听咔一声,那簪子竟弹出了六根造型奇特的细针,针头造型颇为奇特,就如同六把造型怪异的钥匙。
“□□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郝瑟双目微眯,小心□□依次插入锁眼,屏息开锁。
屋内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钥匙撬动连环锁的咔咔响声。
木床临窗,阳光交织绚烂。
窗边之人,神色认真,睫毛低垂,面颊两侧乌黑长发随着清风微微摇动,一丝一动,一摇一勾,将某二人的全部心神都勾走了。
尸天清喉结滚动,舒珞干咽口水,双双目光发直。
“咔哒”一声轻响。
尸天清和舒珞身形同时一震,猝然回神。
“好了!”郝瑟指着开启的锁头得意。
“小瑟!”舒珞双眼圆瞪,“你竟然能打开这七巧连环锁?!”
“嘿嘿,小意思!”郝瑟一乐,将榴枝簪一甩,恢复原状,抓起头发挽起一个丸子插簪子,“来,让我们看看这匣子里到底装了——喂,你俩瞪着我做啥子?”
郝瑟说了一半,不禁抬头瞪向尸天清和舒珞。
这二人正直直看着自己——嗯、自己的头顶的发髻。
阳光下,郝瑟头顶的丸子乱糟糟的,还翘起一撮呆毛,随着郝瑟说话一摇一摆,很是惹人心痒。
“咳,无事。”舒珞低头。
“嗯,没事。”尸天清转头。
“搞啥子啊?”郝瑟嘀嘀咕咕,抬手将铁匣打开,瞪眼一看,不禁一愣。
匣子里,非金非银,非珠非宝,而是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信。
三人外加一个琅叶都愣住了。
“书信?”舒珞探手取出一封,展开,眉头一蹙。
信上的字迹,端正秀美,只有寥寥数语。
【前所谈之事,可有决断?九月初一,旧地恭候,盼至。】
而在书信之下,凌乱写着一行字:
“西风独凉,潇潇叶黄,残阳泣血,断肠声泪,梦里寻归处,红豆蔻,人知否?”
“这可是琅皓山长的字迹?”舒珞指着信上的字问琅叶。
琅叶摇头,指着下一行潦草的字迹:“这才是琅山长的字。”
“这个?”郝瑟一脸纳闷,“啥子意思?这封信的心得体会?阅读理解?”
“应该是诉说——对写信之人的相思之情……”尸天清沉吟道。
“相思?不、不可能吧……我从未听说过……”琅叶诧异。
“难道是暗恋?”郝瑟顿时来了精神,刷刷打开了余下的三封信。
信的内容和前一封并无二致,依然只有一两句话,内容皆是邀请琅皓前去相聚,只是相邀的日期不同,分别是十月初一,一月初一,和二月初一。
而在三封信的下方,皆有一行狂草的题诗。
十月初一那一封,题的是“悲风洒雨,人间惆怅,月似当时,醉里恍然,三月花开,**凄切切”。
一月初一那封则标注为“天地寒雪浸,月孤相思狂,知否、知否,碎心无声凉”。
二月初一的信下写着“鬓已霜,夜未央,长露漫漫,风悲悲,情难抑,惟愿乘风远去,与伊成双”。
“啊啊啊,我古文阅读理解向来不及格啊!”郝瑟抓狂,“这啥子意思啊?”
尸天清皱眉:“这位琅山长,应是对一人相思成疾,思恋成狂。”
“而且……”舒珞沉声,“字里行间,颇为绝望……”
“绝望的相思?啥子鬼?”郝瑟整个脑袋抓成了鸡窝,“这画风变得猝不及防啊!”
“琅叶,你对此人可有线索?”舒珞望向琅皓。
琅皓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我、我从未听过说,这、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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