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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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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叶,你对此人可有线索?”舒珞望向琅皓。
  琅皓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我、我从未听过说,这、怎么可能……”
  尸天清和舒珞同时皱眉。
  “等一下,还有个夹层!”突然,郝瑟将木匣底层拔开,从夹层中抽出了一封请柬。
  请柬封皮上朴素无华,只画了一枝青黄的草叶,旁边,依旧题了一句诗词,只是字迹不再潦草,反而十分端正: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琅皓山长的字。”琅叶立即认出。
  郝瑟皱眉,翻开请柬,发现请柬里只有三行字:
  【八月二十五
  莫愁湖畔,及雨渡口
  盼君至】
  “八月二十五?!”郝瑟瞪眼。
  “若是尸某没记错的话,那一日亥时……”尸天清抬眸。
  “正是琅皓身亡之时。”舒珞眸光一闪。
  *
  岐风客栈之内,文京墨端着茶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掌柜,一脸啼笑皆非:“风掌柜,你刚刚说什么?”
  风掌柜笑得一脸殷勤:“小人想让文公子帮我们看看这客栈的风水。”
  文京墨眨了一下眼皮:“敛风楼的买卖,还用得着我一个账房先生看风水?”
  “咳,这个——”风掌柜压低嗓门,“文公子,这几日您也瞧见了,我们岐风客栈这买卖实在是差强人意,小的是是见文公子您天纵奇才,所以才想着仰仗您的妙手扭转一下运势不是……”
  “那你应该找舒公子啊。”文京墨挑眉。
  “不可不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怎可麻烦舒公子!”房掌柜连连摆手,又是摆出哀求之色,“文公子,就看在舒公子的面子上,帮帮小人吧。”
  “这个……”文京墨挑眉,随手拨了一颗算珠。
  “一百两!明白!”风掌柜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文京墨接过银票,整齐叠好,放入袖口,点了点头。
  “多谢文公子!”风掌柜连连抱拳,顿了顿,又道,“只是此事,舒公子那边……”
  “放心,小生自不会多言。”
  “多谢多谢!”
  “风掌柜!舒公子他们回来了!”门外把风的小乐甩着手巾一溜烟奔了进来。
  风掌柜立即身形一闪,蹿到了柜台之后,装模作样翻开他那本几乎空白的账本,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文京墨摇了摇头,转目看向走入大堂的三人,一挑眉:“怎么、什么都没查到?”
  “别提了,线索没查到,倒是查到了一堆琅皓的情史。”郝瑟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
  “哦?”文京墨眉峰高挑。
  “千竹,你看看。”尸天清将手里的铁匣递给文京墨,反手给郝瑟和舒珞倒茶。
  文京墨将信件一一观看完毕,眉峰是越挑越高:“还有呢?”
  “诶?文书生你怎么知道还有其它的?”郝瑟大奇。
  “你脸上写着呢。”文京墨翻了个白眼。
  “还有这封。”舒珞从袖口抽出请柬递给文京墨。
  文京墨翻开看了一眼,表情却是毫无半分波澜。
  “千竹兄难道不吃惊?”舒珞奇道,“这凶手竟是明目张胆写柬相邀,请人入了鬼门关。”
  文京墨放下请柬,朝着三人一笑,从袖中抽出了一张请柬,放在了桌上。
  那请柬封面之上,画得也是一枝草叶,只是没了琅皓自己的题诗。
  三人顿时惊了。
  “这、这个——”郝瑟一把抓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双目暴突。
  请柬之上,也只有三行字:
  【三月初七
  莫愁湖畔,及雨渡口
  候君至】
  “三月初七,是勾迢的死亡日期!”郝瑟惊呼。
  “这是勾迢的弟子从勾迢的医书里发现的。”文京墨品了一口茶道。
  郝瑟捏着请柬歪头看了半晌,皱眉:“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字迹不对!”尸天清将两张请柬并排排列。
  果然,两封请柬之上的字迹大相径庭。
  琅皓请柬上的字迹,清秀俊丽,而勾迢请柬上的字迹,却是浑厚有力。
  “这是!”舒珞忙打开琅皓那几封私信对比一看,不由惊诧万分,“这是琅皓的字迹!”
  “诶?!”郝瑟大惊,尸天清双目圆瞪。
  “没错,勾迢这封请柬,就是琅皓送去的。”文京墨吹着茶叶道。
  屋内一片死寂。
  “等一下,让我捋一捋!”郝瑟抓着头发,三白眼闪烁不停,“勾迢的请柬,是琅皓写的、是琅皓送的,也就是说,琅皓是帮凶?!”
  “而杀了琅皓的人,则是给琅皓写信之人,也是琅皓思恋的那人?”舒珞皱眉。
  尸天清看着两封请柬,眉头深深蹙起。
  “这也就解释了勾迢为何毫无戒备去赴约,因为是琅皓约的他。”文京墨挑眉道。
  “先人板板,这是怎样的爱恨情仇一锅粥啊……”郝瑟呆滞。
  其余三人也是一阵沉默。
  “真是见了鬼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高呼。
  但见江大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文京墨旁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江某今日可真是见鬼了!”
  同桌四人齐齐看着江驰泰。
  “今日一大早,江某就去了纪府拜访纪阙,可是那纪府老爷数月前就卧病在床,神志不清,水米不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什么都问不到。” 江驰泰吞了吞口水,“后来,江某又寻到纪飞的贴身小厮询问,结果,那小厮说,纪飞死前几日,除了平日和纪家有往来的药商,就只单独见过一人。”
  说到这,江驰泰面色不由有些古怪:“诸位大侠,你们肯定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郝瑟等人对视一眼。
  “是琅皓。”文京墨平声道。
  江驰泰眼睛暴突:“文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去勾迢家的也是琅皓。”文京墨平静道。
  江驰泰顿时惊呆了。
  “依小生所见,吴据也不必再去苏州探查,那桂枯来南京访的那位好友,恐怕就是琅皓。”文京墨悠哉抿了一口茶。
  江驰泰目瞪口呆:“所以这琅皓就是凶手?杀了人,然后……又自杀?”
  “噗!自杀选择马上风?”郝瑟喷茶。
  “也许琅山长一辈子太过清心寡欲,想着临死放纵一把?”江驰泰突发奇想。
  “咳咳咳——”尸天清剧咳。
  文京墨扶额。
  郝瑟一脸敬佩朝江驰泰竖起大拇指:“江大人,老司机啊!”
  一众诡异表情中,唯有舒珞慢慢敲着扇柄,一副若有所思。
  “琭言,怎么了?”尸天清问道。
  舒珞皱眉:“舒某总觉得,琅皓这张请柬上有种味道十分熟悉,似乎从何处闻到过。”
  “快,赶紧再闻闻!”郝瑟忙把请柬送到了舒珞面前。
  舒珞皱眉闻了一下,不由打了一个喷嚏,摇头:“这上面的味道太繁杂浓烈,很难分辨。”
  “诶?味道太重?”郝瑟低头闻了闻,却是什么都没闻道。
  舒珞仍在深思。
  “有了。”郝瑟眸光一亮,呼一下冲了出去,眨眼间又呼一下冲了回来,将一大碗清水放在桌上,撕下一片请柬毛边塞入水中,搅了搅,又放在舒珞面前,“舒公子再闻闻。”
  舒珞点头,垂首在水面轻轻一吸,慢慢阖眼。
  “如何?”郝瑟悄声问道。
  舒珞笔直端坐,双目微阖,温容如玉,眼皮下眼珠频繁转动,仿若一个快速运转的搜索引擎。
  屋内不禁静了下来。
  突然,舒珞猛然睁眼:“熏香,是宛莲心屋中的熏香!”
  众人同时面色一变。
  “流曦是不是去了望舒阁?”文京墨噌一下站起身。
  “昨夜就去了。”尸天清神色一变。
  “糟了!”文京墨旋身就往外冲,“江大人,带上你的捕快,速去望舒阁擒凶!”
  说话间,尸天清、郝瑟、舒珞已经消失在大堂之中。
  留江大人一脸懵逼,对着空气连连称是:“是、是!”
  *
  秦淮河岸,花街柳巷,嘈杂一片。
  “将整座望舒阁都围起来!”江驰泰站在街道中央,指挥一众捕快将望舒阁全面封锁。
  街道之上,众百姓远远围观,一脸震惊,窃窃私语。
  “望舒阁出了什么事儿?”
  “不知道啊!”
  “昨儿晚上还好好的啊!”
  “莫不是这知府大人打算把花魁给抢回去做小妾?”
  “不能吧——”
  街上一片混乱,可望舒阁却是大门紧闭,并无半丝回应。
  “郝大侠他们呢?”江驰泰问旁侧的捕头吴据。
  “早就进去了。”吴据道。
  江驰泰点了点头,吸了口气,一挥手:“破门,冲!”
  一众捕快立时拔出长刀,撞开大门,一股脑冲了进去。
  江驰泰和吴据跟在队伍做末尾,大摇大摆走入。
  可待进入阁内,却发现形势十分诡异。
  整座望舒阁,安静的可怕,没有半点人气,也没有半个人影,仿若所有人突然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吴据一脸惊悚。
  江驰泰咽了咽口水,提声:“给我搜!”
  “是!”一众捕快立时四散冲出,开始地毯式搜索。
  “大人,楼上没人!”
  “大人,厨房没人!”
  “大人,后院没人!”
  “大人,所有厢房都没人!”
  随着回报一声声传来,江驰泰和吴据的脸渐渐白了。
  “大人,后院莲池边有人!”
  一个捕快气喘吁吁跑来回报。
  江驰泰和吴据立时奔处,穿过后院,跨过曲桥,可待到了莲池旁定眼一看,顿时大失所望。
  莲池旁,四道人影,一抹青衣、一笔紫靠,一袭绿衫,一飘藕白,正是郝瑟、尸天清、文京墨和舒珞四人。
  “郝大侠,你们可有发现?”江驰泰忙赶过去问道。
  四人齐齐回头,看着江驰泰,皆是眉头深锁,面色不善。
  江驰泰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那位流曦——”
  “流曦好着呢!”郝瑟厉喝。
  江驰泰噤声,挪步上前。
  但见舒珞撩袍蹲下身,细细查探池边一块碗口大的鹅卵石。
  那石面之上,黑斑点点,图案很是奇怪。
  “是人血。”舒珞抬头。
  众人呼吸一紧。
  舒珞定望那卵石片刻,探手从池塘舀水浇在石面之上,融开血水。
  众人眼睛渐渐绷圆。
  血水褪去,显出一个奇怪的刀刻符号,看形状,很像是一只眼睛,只是这只眼睛的眼瞳里,写了“二十一”三个字。
  舒珞和文京墨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如何?”尸天清急声问道。
  “放心,流曦应该无恙。”舒珞道。
  “这独目瞳乃是往生门用来传递信息的标记,说明前去探查,眼瞳中的字,一般暗指写下标记的人名。”文京墨看了郝瑟一眼,“望舒阁内的人一夜消失,流曦应是紧随跟踪而去。”
  郝瑟看着文京墨半晌:“当真无事?”
  文京墨点头。
  郝瑟不禁长吁一口气,下一刻,又暴躁起来:“二十一这死孩子,一个人瞎跑什么啊!”
  文京墨和舒珞不禁又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青衫剑客。
  尸天清清眸寒凛,目光慢慢扫过满地狼藉的断枝,又抬头看向墙头断裂的树杈,紧紧蹙起眉头。
  天云阴沉,风乱吹冷,满庭黄叶落纷纷。
  深秋已至,霜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
  狼嚎同志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人物
  额
  墨兔叽笔下的人物,总是自己加戏
  扑街


第125章 十五回 红衣送信再入队 茶坊看帖啼笑非
  其后; 过了六日。
  六日间,江驰泰发动了自己权限内所有捕快衙役的搜查力量; 对南京城所辖地域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搜索。
  但是,毫无所获; 甚至连望舒阁一干人等的头发都没找到。
  敛风楼运用江湖势力同时进行了大规模的摸查,但除了在城郊寻到几处流曦留下的报平安追踪符号之外; 再无收获。
  五日中,众人皆是心急如焚,寝食不安; 连平日里最冷静的尸天清; 都隐显焦灼之态; 更别提急性子的郝瑟,每天都处在暴躁的边缘。
  幸是文京墨和舒珞还稳得住场面,总算没让郝瑟这个混世魔王把岐风客栈给掀了。
  待到了第七日,敛风楼终于送来了消息,却不是望舒阁和流曦的消息,而是西北神医黎飞阙三弟子黎钰的线索。
  *
  “舒公子; 你刚刚说什么?”岐风客栈大堂之内,郝瑟一脸震惊瞪着刚从内院取回风竹信的舒珞; 失声惊呼。
  舒珞双眉紧蹙:“黎钰——已经死了。”
  “啥子?!”郝瑟一把将舒珞手里的卷轴抢过来; 展开一看; 立时整个人都懵逼了。
  文京墨上前定目一扫,眉峰紧蹙,尸天清凑近一看; 也是一脸沉色。
  “曾有传闻说,黎钰在黎家灭门前一月,也就是天顺三年四月,回乡探亲,所以避过了灭门之祸。但敛风楼查探后发现,所谓黎钰的老家,根本就不存在,黎钰原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舒珞吸了口气,又道:“敛风楼查了数日,后来,查到一个原本在沙州县卖棺材姓黄的掌柜,二十年前,曾是一家棺材铺的活计。据他所说,天顺三年四月,他曾经去神医黎家钉过一口棺材,称是一名意外身亡的仆人,可黄掌柜说那棺材中的人,年少英俊,衣衫十分讲究,着实不像是普通仆人。”
  说到这,舒珞不由轻叹一口气:“黄掌柜便多了个心眼,跟在送殡队伍之后,待到下葬之时,才偷听到原来那棺材中的人,就是神医的三弟子黎钰,因暴毙而亡。”
  “神医的弟子暴毙?好诡异——”郝瑟摩挲着下巴,“何况既然是暴毙,为何还要对外宣称黎钰是回乡探亲?这岂不是前后矛盾?”
  “黄掌柜说那时听到黎飞阙和其余四名弟子在坟前烧纸时喃喃忏悔,称本不该这般草草处理丧事,但这黎钰暴毙的死讯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辱了西北神医的名声,所以才隐瞒死讯,谎称回乡探亲。”舒珞摇头,“而那黎钰的墓碑上,刻得也的确是一个仆人的名字。”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一片沉默。
  “为了自己的名声——让弟子葬而无名……”尸天清声线沉凉。
  “看来黎钰这线索是断了。”文京墨叹气。
  “不过因为调查黎钰,倒是发现了另一件事。”舒珞又从袖中抽出一根卷轴展开,“黎飞阙此人,虽然发妻早亡,无儿无女,却有一个红颜知己。”
  众人同时一愣。
  “红颜知己?”郝瑟腾一下站了起来。
  舒珞点头:“就是西北名妓,柳似雪。”
  “柳似雪,小生倒是略有耳闻,听闻此女,歌艺双绝,倾国倾城,但在二十二年前,突然退隐,再无人知道她的去向。”文京墨摸着下巴道。
  “这柳似雪退隐的原因倒是不难查到——”舒珞轻轻一笑,“因为她怀了一个孩子。”
  众人同时一惊。
  “而且,在柳似雪怀孕前的一年,她的闺帐之中,只接待过一人——”
  “是黎飞阙?!”郝瑟惊呼。
  舒珞轻笑点头。
  “名妓,二十多年前,怀孕……”郝瑟在屋中团团乱转,“宛莲心今年多大来着?”
  “应是十八岁左右。”舒珞道,“不过这花街中人的年龄,向来都有些水分。”
  “所以……宛莲心是黎飞阙的女儿?”尸天清愕然。
  “甚有可能。”舒珞点头。
  众人对视一眼。
  “我们居然放跑了最大的嫌疑犯!”郝瑟抓头,“这下可糟了!”
  “更糟的是——”文京墨沉着脸,“若是黎钰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那就意味着黎家的仇人已经全部死光了,也就是说——”
  “宛莲心不会再出手杀人,就此消失,隐姓埋名,再也无人能抓到她。”舒珞定声道。
  “所以我们现在仅存的希望就只有那一根筋的二十一?!”郝瑟双眼圆瞪,双手捧颊,“这也太不靠谱了!”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同时沉默。
  “小子,你们也太天真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怪怪的腔调。
  众人神色一震,猝然抬头。
  但见门栏之侧,斜倚一人,红衣卷发,容美妖冶,笑意盈盈,竟然是炽陌。
  “你怎么又来了?!”本就十分暴躁的郝瑟顿时更暴躁了。
  炽陌瞥了一眼郝瑟,抬臂将手里一个卷轴扔给了尸天清:“天清美人,瞧瞧这个。”
  尸天清一脸狐疑看了炽陌一眼,展开卷轴,瞄了一眼:“这是何意?”
  “啥子鬼?”郝瑟、文京墨和舒珞也探头。
  但见那卷轴之内,写着一连串的人名,人名之后,还列着年龄、官职,年月日,粗略望去,应有十余人。
  “这是近五年来,全国莫名暴毙的官员名单。”舒珞翘脚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们看看第五列、第七列、第十二列,和倒数第三列这四人。”
  郝瑟立即将目光投向炽陌提出的那几人,仍旧是一头雾水:“然后呢?”
  “第一人:贺安,时任七品兵马副,死于去年七月三日,死因不明,天顺三年之前,乃是沙州县衙的一个捕头。”炽陌不紧不慢道,“第二人:汤岁成,时任肃州县令,死于前年六月二十,死因不明,二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沙州县衙的师爷;第三人:苗琪,时任七品府推官,死于大前年二月初八,以前不过是沙州县令的一个书童。”
  “西北……沙州……”郝瑟瞪大双眼。
  尸天清、文京墨同时面色微变,舒珞更是面色发青。
  炽陌瞥了一眼舒珞,嘴角一勾:“而且,根据小道消息,这三位大人,在死前几月,都来过南京,而且,皆是死于——马、上、风!”
  一室死寂。
  “舒公子,我说的这些,敛风楼是没查到,还是——”炽陌歪头看着舒珞,“查漏了?”
  舒珞眸光一沉。
  “别在那阴阳怪气的!”郝瑟厉喝,“那这最后一个人呢?”
  炽陌目光转向郝瑟,勾起嘴角:“第四人:毕贵之,死前官任太医院使,五年前告老还乡,老死在家中,二十年前,任沙州县令,主查黎家灭门案,可惜什么都没查到。”
  “也——死了……”郝瑟喃喃自语。
  “是,据说是寿终正寝,死得很安乐呢。”炽陌笑挑眉,“你们猜,此人是不是一死百了?”
  “你是说——”舒珞神色肃凝,“纪飞?”
  “总算你还不太蠢。”炽陌哼了一声。
  文京墨皱眉。
  尸天清和郝瑟齐齐看向舒珞,一脸疑惑。
  舒珞沉着脸:“纪飞死后,纪阑生不如死,这是凶手最残忍的复仇方式。”
  “琭言的意思是——父债子偿?”尸天清皱眉。
  舒珞沉默。
  “这毕贵之可有子女?”文京墨提声问道。
  “的确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恰好就住在这南京城中。”炽陌笑道,“说起来还真是巧了,此人与你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众人不禁大惊。
  “我们见过?是谁?”郝瑟大叫。
  “上次在莫愁湖中险些撞翻你们画舫的那个小少爷,毕荣华。”
  “诶?!”
  *
  南京南城,花市大街,有两间茶坊临街而建,一个在西,名为白瓷茗居,一个在东,名为泥炉小栈,隔着一条街道遥遥相对。
  白瓷茗居之中,常有秦淮河边花船花楼的姑娘们成群结队前去饮茶论诗,茶坊之内,只接待女客,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而对面泥炉小栈,则是毫无忌讳,只要肯掏钱,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文人墨客,皆是热情欢迎。
  白瓷茗居之内的茶,甚是讲究,皆是新茶雪水,茶香扑鼻,三里之外皆可闻。
  泥炉小栈里的茶,却是粗制滥造,都是多年的茶沫,可谓喝一口,难受好几天。
  可偏偏,这泥炉小栈里的客人,比白瓷茗居内的客人多了足足一倍,且多选临街的座位,还一喝就好几个时辰——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嘛……
  自然是醉卧之意不在酒。
  坐在泥炉小栈窗口,就能遥望对面白瓷茗居流苏珠帘之后美人们烹茶莺歌的倩影,莫说茶沫子,就算是白开水,恐怕也供不应求。
  前来白瓷茗居品茶的姑娘,一般都是未时来,申时走,所以这泥炉小栈的客人们,就必须要提前一个时辰去占位,否则迟了,怕是连茶沫子都品不到了。
  *
  申时未到,泥炉小栈之中,早早人满为患,尤其是临窗的十桌,更是供不应求,基本都是七八人塞在一桌,十分拥挤。
  唯独最中间的这一桌,特立独行,只坐了一个眉目凶狠的锦衣少爷,旁边还候了四个眉目清秀的小厮。
  一人独占一桌,可谓十分嚣张,可旁边的茶客,却皆是敢怒不敢言。
  “瞧瞧,又是毕家那个少爷,你说他天天来,也不嫌累的慌。”
  “行了,你能和人家比吗?他家里有的是钱,就算把这整间茶坊包下来也不奇怪啊。”
  “有钱怎么了?这南京城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
  “嘘,小声点,这毕大少可不是一般人,听说他老子原来可是高官,我们的罪不起。”
  “落毛的凤凰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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