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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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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身上带着凉意。在夜晚的雾气里呆得太久,连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
    云鹭进屋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们一路摸到了东夷驻军的兵营最里头,今晚他们大摆宴席,好像在犒赏三军。好多人,首领也见到了,戴了个鬼脸面具,不知道是不是鬼公子。”
    戚琴打断他:“慢慢说。东夷军里。会戴着那个面具的一定就是他了,这恶贼果然在于泉!”
    云鹭目光中透着些许茫然:“不好说,今天晚上在他的上首还坐了一个人。他对那人十分恭敬,怎么鬼公子也要听令于人么?”
    曲俊急道:“那此人身份定非寻常,怪不得今天盘查这么严,原来是来了个大人物。这人长什么样子?”
    钟天政沉声道:“这人二十来岁。我估计着很可能是晏山的子侄,到于泉接管大权来了。由今晚酒宴上的言行看。此人异常蛮横霸道,若是李承运落到他手里,我怕赎人的事情要有麻烦。”
    曲俊微张着嘴,口里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这么倒霉?”
    云鹭安慰众人:“别急。这都是猜测,今晚酒席附近灯火通明,我们没办法靠近。藏身之处离着他们颇远,影影绰绰看不甚清。最糟糕的是席上那么多人。乱哄哄的,他们说的都是东夷话,我由始至终半句也没听懂。”
    曲俊闻言,向着跟在最后的董涛望去,董涛眼神闪烁了一下。
    文笙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若是睡不着,你们就仔细回忆一下,把那些细枝末节都理顺清楚了,记下来,咱们明天再坐到一起把情况好好对一对。”
    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心事重重地各自回去睡觉。
    “阿政!”文笙唯独叫住了钟天政。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着钟天政情绪好似有点不对劲,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钟天政站住,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文笙仔细打量他:“云大哥不懂东夷话,他们其实都是陪着你去的,到底怎么样?”
    钟天政神情凝重:“就我刚才说的那样,今天坐在上首的,很可能是晏山的儿子,他今天刚到,一晚上就听他不停地斥责众人,和这种不理智没脑子的人很难谈得拢,赎人的事先放放,给我点时间,待我再想想办法。”
    文笙点了点头,钟天政这番话里讯息太多,她一时无暇逐字逐话去琢磨,先放到一旁,道:“你很累?”
    钟天政抹了把脸:“有点儿。”
    文笙道:“那你快去休息吧,天大的事,咱们明天再一起解决。”
    钟天政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文笙犹自望着他消失的门口出神,钟天政何等身手,可以说不管是云鹭还是董涛,都无法和其相比,那两个都还好好的,他怎么会觉着累呢?
    更何况文笙看得很清楚,他不是累,而是心情不好。
    适才钟天政身上的寒意很重,这寒意来自于内里,就像是对什么起了浓重的杀机。
    文笙睡意全无,她避着众人,悄悄去找董涛。
    董涛被曲俊拉走,此时两人正在住处关了门,细说今晚的事。
    文笙过来,曲俊登时有些讪讪的。
    文笙没有说别的,只叮嘱二人:“我相信你们俩武功都很不错,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偷听了去。”
    曲俊原本就全神戒备,叫文笙说的,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道:“姑娘放心,都睡下了,外边没人。”
    文笙道:“曲俊,我今晚特意叫你留下,就是不想你们两个凑在一起。”
    曲俊顺着这话猜测道:“顾姑娘,你是不是担心我俩当着钟公子说得太多。”
    文笙沉吟了一下:“钟公子不知道董涛你精于读唇之术,并且通晓东夷话。”
    董涛难掩惊讶,忍不住道:“姑娘如何知道在下懂东夷话?”
    上次明明他和曲俊谁都没有提这个,读唇术本就是奔着窥探旁人私密去的,他武功不高,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而他除了读唇术之外,还通晓东夷话,这一年多还专门去学了列登语,知道的就只有他的家人和曲俊了。
    文笙道:“我猜的。咱们这次是奔着东夷人来的,曲俊定要带上你,我就猜你必定还有一样杀手锏,不懂东夷话,读唇术又怎么会起作用?好了,不说这个,你把今晚看到的,听到的,和你读到的,全都给我细细说一遍。”
    曲俊起身:“顾姑娘,我还是出去守着吧,别叫外人来打扰。”
    文笙点了点头。
    董涛回忆道:“我们离开这里,就在四城、府衙到处转了转,只要有东夷驻军的地方就去看看。这些也要细说吗?”他说话果然口音极重,叫文笙听着头大。
    “不用,你只说军营里,你们摸到军营的时候已经开宴了么?”
    “没有,但人都坐满了,周围灯火通明的,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我就和云大侠找了个正对着宴席的帐篷藏身,开始钟公子和我们在一起,后来他一个人悄悄离开,趁隙又往前挪了一段,他艺高人胆大,估计着想听听那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他微张着嘴,醒悟过来:“钟公子是不是也懂东夷话?”
    文笙道:“当然,要不咱们一行怎么会没带通译。”
    董涛不好意思笑道:“我和曲兄猜测,顾姑娘在军中没找到信得过的,打算到这边之后,再从商贩里头随便抓个。”
    文笙点了点头:“这到也是个办法。你接着讲,钟公子说席上坐了首位的,是晏山的儿子,你可听到他当着众人的面都说了些什么?”
    董涛回道:“我听到的没有钟公子全,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排场非常大,连边上的那个戴鬼脸面具的人都一直陪着小心,不敢和他呛声。”
    “你详细说说。”
    “开始有一段时间还没有开宴,大约有百余名东夷人分两侧跪坐,席上很安静,若是大声说话,我们藏身的地方勉强能听个差不多。首位那人衣着讲究,穿了件掐金线的深色袍子,戴鬼脸面具的人坐在他右侧。然后我就见首位那人问了对方一句什么,话说到一半,转过头来,我看清了后半句,他说:‘……鬼鬼祟祟搞这些,那杂种没脸见人还是怎么?”
    
    第三百零八章 请假三月
    
    “伊兰,快把这个东西摘下来,来陪我喝酒,你是我大东焱七雄之一,为什么要去理会他,被他牵着鼻子走?”
    “表弟?笑话!我不会认他的,他的母亲自甘堕落,为了他一直不肯自尽,是我们家的耻辱。他流着梁人的血,是个卑贱的杂种!我只有堂兄堂弟,没有表弟,可恨他们都被那杂种害死了,你们对他言听计从,可是忘了天摩隼的深仇大恨?我堂兄若是还活着,娶了你的妹妹,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哈,这些话也只能骗骗傻子,梁国人造反刺杀皇帝,和天摩隼他们有什么关系,费那么大的力气去闯大牢杀人,对他们有没有半点好处?那杂种拿着咱们钱和人,发展自己的势力,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他的把柄,叫你们大家看看那杂种有多歹毒。”
    “……打胜仗不是他厉害,而是对手太蠢,梁国的皇帝老了,派来带兵的主帅只会吃喝玩乐,他那个姓李的外甥,不是号称梁国最大的纨绔吗?这样的对手,你们闭着眼睛都能打赢。梁国皇帝这次把纪南棠派来,如何?打都不打就向列登人求援,望风而逃,是嫌咱们大东焱还不够丢人现眼吧!”
    “不用帮他说了,成巢的这把火不过是仗着提前知道梁国人如何调兵遣将,用的还是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我听说他还叫你们营前射箭,那信还有没有了,我要派人送回去给我父亲瞧瞧,叫他知道知道那杂种在咱们的大仇人面前可有多谄媚恶心……”
    随着董涛回忆起来为首那人的话越来越多,文笙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她问:“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戴了鬼脸面具的人和其他东夷人都是什么反应?”
    董涛想了想,道:“鬼脸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我猜他一直在劝说首座上那人,其他东夷人跪坐着,低了头,没有一个吭声的,只有在首座那人斥责说成巢之战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才有些骚动。”
    文笙暗忖那是自然。晏山的儿子前面说那么多。都是对着隐藏在暗中没有露面那人去的,还涉及了晏山他们家的家丑。
    估计是东夷那边和大梁的风俗不同,隐私也可以当着外人大肆谈论。若在大梁这边,当下属的早就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回头被灭口,东夷就算没有这等顾忌。谁也不会去主动惹火上身。
    但后头他否定成巢之战,连带着抹杀了在座所有人的功劳。而且这些人一直呆在军中,最知道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纪南棠的眼皮底下,布下成巢这个局有多么难。所以有些不满的情绪再正常不过。
    “鬼脸人就对着在座众人说了句话,又挥了下手,大约是叫他们都先退下去。那些东夷人纷纷起身,为首那人才道:‘这么好的夜晚伊兰你别扫兴。算了,不提他,都坐回来,喝酒!’就这么着开宴了。”
    东夷将领们喝起酒来十分喧闹,大碗的肉往上送,席上杯碟很快堆积如山。
    鬼脸人却十分节制,由始至终没怎么动筷子,只是陪着首座那人饮了几杯酒,叫董涛想趁机看看他真面目的愿望落了空。
    说到这里,董涛欲言又止,看了眼守在门口的曲俊,小声道:“顾姑娘,今晚我还听到他们提到了国公爷。”
    “啊。”曲俊耳尖,顾不得再盯着外头,攸地回来,急道:“国公爷怎么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文笙也不由地站了起来。
    董涛有些尴尬:“你们别急,只是为首那人提了一句,他说都说梁国人会玩乐,结果在座的众人来白州这么久了,酒席上还是光喝酒吃肉,连个梁国的舞娘都不见,然后他就想起了国公爷,说要把国公爷从大牢里提出来,送到于泉来他见见,顺便问问国公爷在奉京时都是怎么玩的,给那些人在酒席上取个乐。”
    曲俊变色,骂了一声:“奶奶的,这狗杂碎。”
    骂完了,他又赶紧道:“顾姑娘,这是个机会啊。”
    是机会,但若李承运被送来于泉,落到晏山之子手上,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折辱。
    李承运能挺过来吗?
    他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也不会和两位皇子关系都闹得那么僵了。
    文笙愈加担忧,口中安慰二人:“这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国公爷还活得好好的。”
    那两人连连点头,董涛道:“只可惜没听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国公爷送来,只好常去盯着点。对了,不知道钟公子那里有没有发现。”
    曲俊叫他一提醒,想起来明天大家还要坐到一起商量今晚的事,问文笙道:“顾姑娘,你看明天董兄可要照实了说?”
    文笙想了想,道:“明天叫云大哥先说,你补充吧。”
    那就是刚才说的这些全都保留,他的本事也不用拿出来示人了。董涛心领神会:“我知道了。”
    曲俊还想同文笙再商量一下营救李承运的事,在他看来,拿银子赎人是最后的无奈之举,冒很大的风险不说,传出去有损名声,程国公府历代积攒的家底一下子掏空,还有可能惹得皇帝不喜。
    这种种弊端大家都清楚,但总不能眼看着李承运性命不保。
    眼下筹划好了,说不定却有直接救人的可能。
    可不等他开口,文笙已经站起来:“不早了,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曲俊只得作罢。
    文笙心事重重回了自己的住处,许是因为白天睡了一觉,也或是少了穆老扎针推拿,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昨夜出去的几人刚睡下没多久,自也没那么早起来,穆老第一个过来看自己的病人。
    “年纪轻轻,思虑这么重。你若是不能放松心神,我收回之前所说的话,别说三个月,留下病根这辈子都别想好利索了。”
    穆老一看文笙脸上的青眼圈,就知道她昨晚又是一宿没睡,大夫最见不得病人不遵医嘱,叫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是以皱着眉有些不悦。
    文笙连忙又是赔不是。又是下保证,乖乖将药喝了,这才令穆老脸色稍霁。
    戚琴手提胡琴打外头经过。听到屋里有说话声,撩帘子进来,笑道:“昨晚他们后半夜才回来吧,你这睡得晚。起来得到早。”
    穆老闻言哼了一声:“什么起得早,是根本就没睡。你好好劝劝她吧。”说罢起身出了门。
    房里没有旁人。文笙讪笑着吐了吐舌头,戚琴呵呵笑着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文笙一下子就有了小姑娘的感觉,依偎在戚琴身边。
    这次见面若说较以往有什么不同。戚琴面相上看更显苍老,还有一点就是,大家对战场上的危险更有体会。旦夕祸福无法提前预测,他们会不自觉地去珍惜相处的时光。情绪也更加外露。
    戚琴问道:“怎么了,情况不好?”
    他自觉很了解文笙,更何况一个乐师,不管走的道是正是邪,胸中必定是自有丘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看不开放不下的。
    文笙突然有了这么重的心思,他想必定是昨晚打听来的消息不利。
    文笙未答,握住了戚琴的手。
    戚琴年纪大了,手上骨节嶙峋,皮肤干瘪松弛,还有两块不怎么明显的黑斑。
    文笙低头,摸了摸他那僵硬无法弯曲的无名指,道:“戚老,穆大夫这样的医术,也没有办法医好这根手指么?”
    戚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要给我治,说是治好的希望很大,不过我练了这么久,其实已经不太妨碍了,突然治好了反而不习惯,再说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法拉琴,索性等打完仗再说。”
    文笙“嗯”了一声,怅然道:“我却必须得等了,三个月,好久。”
    戚琴笑道:“别这么说,你和我老头子不一样,我老了,想做什么就得赶紧去做,不然就怕没机会了,三个月对我是久,可你还小呢。这么小的年纪,正是最好的时候,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尝试,偶尔犯错,也有改正的机会。”
    文笙闻言沉吟未语,停了一阵,突然商量他道:“戚老,过两天你就和云大哥一起回军前吧,帮我给纪将军捎封信,和他说我得过段时间才能回去。”
    戚琴怔了怔,不过文笙说过两天,他还以为是指救出李承运之后。
    文笙的伤要治好,至少三个月不能弹琴,那她确实不适合回军前,而曲俊和董涛两个怕是要护着李承运回京,他们这一行人到时候就该分道扬镳了。
    他没问文笙准备去哪里,应道:“好。”
    文笙却有些坐不住了,爬起来就准备给纪南棠写信。
    正忙活的时候,云鹭过来了。
    文笙抬头打了个招呼,道:“云大哥,你门口帮我看着点,我和戚老说说话。”
    云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依言帮文笙去看着了。
    戚琴神情跟着凝重起来:“出了什么事?”
    文笙一边研着墨,一边小声将昨晚董涛探听到的那些和戚琴学说了一遍。
    “敌军统帅有可能易主,换成晏山的儿子,由昨晚酒宴上的情形看,东夷军中也是矛盾重重,晏山之子与暗中那人尤为不和,这个消息必须得赶紧叫纪将军知道,好叫他有所应对。”
    戚琴也意识到这对大梁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道:“如此就好了,看谈吐晏山的儿子应该比之前那人好对付。”
    文笙点了下头:“呆会儿等人齐了,我再核对一下。”
    说了这话,她有些怔忡。
    何止是好对付,由他昨晚议论白州战事的只言片语,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首战西遥庄,虽然东夷军队伏击不成,匆匆败退,但其实他们并没有吃亏,最后是列登人做了替死鬼,以眼下东夷和列登的关系而言,这样的结果可算是非常理想,赚到了。
    接下来他们节节退让,以大梁的土地换得建昭帝对纪南棠的猜疑,不但令纪南棠举步维艰,陷身危险当中,还将杨昊俭搬来了白州。
    跟着就是成巢的一把大火。
    简直步步为营,充满了算计。
    鲁大通败得一点都不冤。
    晏山之子在意的是什么,名声、面子。
    即使是纪南棠,在虎头滩大捷之前也连着打了好几场败仗来麻痹敌人,文笙还记得当时大梁朝野一片质疑之声。
    换了这样的对手,纪南棠哪怕拖着杨昊俭这样的累赘也打得赢。
    “说不定纪将军可以趁势而为,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把隐藏在咱们身边的奸细挖出来。”文笙说完这话,低头开始写信。
    片刻之后她将信写好,签上落款,正准备从头再看一遍,云鹭进来,提醒她:“钟天政来了。”
    文笙没有抬头,应了一声,示意知道了,匆匆扫了两眼信,外边已然传来了敲门声。
    文笙道了声“请进!”
    钟天政推门而入,文笙已经将信纸折好,正从容地装起来。
    钟天政似乎睡得不错,看上去神采奕奕,笑问:“大清早的给谁写信?”
    文笙将信递给了云鹭,莞尔道:“我跟纪将军请了三个月的假。”
    钟天政登时眼睛便是一亮,文笙继续道:“不过去哪里还没有想好。”
    钟天政一瞬间脸色颇为精彩,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笑道:“终于肯歇歇了,如此甚好,云大侠不跟你一起?”
    文笙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看云大哥要帮我送信么,他和戚老过两天就回军前去。”
    钟天政点头:“那不如呆会儿我找人送你们出城。放心,我想了个办法救李承运,必定能成事,这里用不到这么多人。”
    “有办法救国公爷了?”门口传来曲俊又惊又喜的声音。
    曲俊和董涛也到了。
    钟天政环顾了一下文笙的屋子,微不可见皱了下眉,口中道:“人齐了,走,换个宽敞的地方细说,我觉着最少有七成把握,而且还不用那么多银子。”
    
    第三百零九章 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钟天政少有夸大其词的时候,他说七成,在旁人看来说不定会是八成、九成,算得上是非常有把握的了。
    故而众人精神大振,跟着他来到了花厅,小伙计伺候完茶水退出去,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钟天政,等他开口。
    “昨晚敌营里的情况,云大哥和董兄都看到了,不瞒大家,我粗通一点东夷话,故而当时特意潜行凑近了,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曲俊和董涛趁人不注意交换了个眼色,继续听他说。
    “昨晚坐在首座上的,是东夷大首领晏山的长子,名叫沙昂,我观此人,傲慢无能,志大才疏,他若是做了主帅,东夷人阵前必败无疑。这是好事,只是对咱们眼下赎人非常不利。他还记着先前他那两个堂兄被咱们抓住,死在刑司大牢里的仇,想要把程国公从白州大牢里提过来,慢慢折辱,绝不会轻易收钱放人。”
    这和董涛听回来的情况差不多,曲俊忧形于色,忍不住插嘴道:“不行就在半路上埋伏,看看能不能劫囚车吧。”
    文笙却知道事情不像曲俊说的那么简单。
    别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往于泉押送李承运,总不能不吃不睡,一直在半路上盯着,就算知道了,像李承运这样的身份,敌人不可能全无防备,这边只这几个人,实力太单薄了,不足以成事。
    她想的这些其他人也很快想到,没有人接声,都看着钟天政,等着听他有什么高见。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钟天政吊足了诸人的胃口。
    “沙昂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爱面子,喜听奉承,只要找对了法子,对付他也容易得很,我准备找人牵线,看能不能同东海几支大的海盗联系上,这笔交易咱们和海盗做。就说程国公与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他们能从沙昂手里把人完完整整要出来,咱们会掏一笔巨款酬谢。”
    曲俊眼睛一亮:“好主意!东夷人现在关着国公爷也没什么用处,说不定那晏山之子一高兴。就拿国公爷做了人情。只是要从他手里要人,需得有一定的势力,才会有这样的面子。”
    戚琴亦道:“这牵线的人怕也不好找。”
    钟天政胸有成竹:“于泉城里有这么多奸商呢,不管是商人还是海盗。都是见利忘义之徒,只要饵下得重。就不怕没人上钩。”
    大家齐齐松了口气,难怪钟天政会说有七成把握,这可比什么半路劫囚车高明多了。
    再说同样是破财消灾,这钱给了海盗。好歹比直接送给东夷人强。
    曲俊、董涛都去看文笙,等着她拿主意。
    文笙稍有疑问:“不共戴天之仇?”
    钟天政道:“不错,装成仇人。才好同对方打交涉。”
    文笙自然知道,只是这样就势必要往李承运身上泼脏水。这脏水还要煞有其事,不叫人查出破绽。
    “什么身份呢?”
    钟天政想了想:“李承运欺男霸女,咱们都是受害者,就丽姬姑娘的族人怎么样?”
    诸人面面相觑,曲俊和董涛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文笙也觉着若是李承运知道了必定觉着戳心窝,不过再一想还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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