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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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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面面相觑,曲俊和董涛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文笙也觉着若是李承运知道了必定觉着戳心窝,不过再一想还真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点头同意:“那就这样吧,救人要紧。”
    这件大事定下来,昨晚席上到底细节如何也就无人再提了。
    主意是钟天政想出来的,他自然要在后续操作上多出点力,曲俊等人本以为找人牵线是最难的,但只是半天时间,钟天政就找来了合适的人选。
    不是旁人,正是此间地主胡老板。
    胡老板点头哈腰,在众人面前搓着手一副财迷相,信誓旦旦:“诸位放心,我们家在海上一直做着大买卖,给海上那几位头领都上着贡呢,诸位要联系谁?有银子就好说,蒋海龙行不行?”
    文笙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钟天政之前跟她坦承要请蒋海龙作保促成赎人的事,而今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依旧通过胡植找那姓蒋的,不知钟天政和蒋海龙那帮海盗有何关系,要说差别,那就是如此一来,东夷人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
    她没有点破,道:“行,有劳了。”
    待胡植退下,文笙同戚琴和云鹭道:“这样就只剩下等消息了,不用这么多人在这里,戚老和云大哥先回去吧。”
    戚琴知道文笙是急着将那封信送到纪南棠手上,虽然不放心这边,还是道:“好吧,你们几个千万注意安全。”
    戚琴、云鹭要走,钟天政自是全力配合,叫胡植想办法把人送出城,若非还等着跟曲、董二人拿银子,大有连这两个碍眼的家伙也打发走的架势。
    胡植已经想办法联络海盗去了,几人能做的只有等待。
    其实这时候他们没必要还留在于泉,同蒋海龙的交易若是谈成了,接下来就要选择一处交接,交接的地方要秘密、安全,还要考虑蒋海龙的意愿,钟天政建议大家去彰州临海。
    曲俊和董涛也同意了,他们一直在于泉流连不走,是想看看那沙昂会不会言而有信,将李承运从白州大牢提过来。
    若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为此二人加上钟天政频频去夜探敌营。
    穆大夫一直在为文笙调理身体,他说像这样日日针灸推拿大约还需要个七八天,七八天过后,文笙就可以靠汤药来保证睡眠,他也就不用盯得这么紧了。
    文笙很过意不去,若不是因为她,穆大夫也不用冒险跑到于泉来,每天关在商行里,哪儿也去不了。
    一晃过去了好几天,自从戚琴、云鹭走后,钟天政来找文笙,两人独处的时间明显多起来。
    钟天政知道文笙跟纪南棠请了三个月的假。特别好奇她接下来的打算。
    “等救出李承运就去我那里吧,我来安排,定叫你每日都开开心心的。”钟天政期待地望着她。
    “你那里是哪里?”文笙套他话。
    她本以为钟天政不会回答,谁知他很是大方地道:“就在彰州,刚好和蒋海龙做完了交易,叫曲俊他们带着李承运回京,我就带你去散心。你的喜好。我也差不多都知道。”
    文笙似笑非笑地道:“那我喜欢出海。你知道么?”
    “……”钟天政怔住,他确实没想到,文笙以前在他面前从来没说过坐船出海这一类的话。
    他半信半疑:“你怎么会喜欢出海呢?你坐过船么?”
    当日他派人调查过文笙。离水虽然靠着海,可关于文笙,一点这方面的传言也没有啊。
    若是旁人,钟天政自然立刻就能断定对方在撒谎。可对文笙,他却没有这样的把握。毕竟她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实在太多了。
    文笙没叫他疑惑太久,道:“没坐过。正因为没出过海,才想坐着船出去瞧瞧,海外有东夷、列登这样的敌人。必定也有其它的国家,有我们无法想像的陆地和人们,人的一生太短了。与其好奇,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钟天政有些忡怔:“这样……”
    “一起去么?”文笙邀请他。
    这种邀请太难得了。而且又来得这么突然,即使骄傲如钟天政,全无准备之下竟也生出一丝受宠若惊之感。
    一瞬间,钟天政心中真有了些许动摇,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道:“太危险了,海上风大浪急,我手下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万一出点意外,任你我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换个地方。”
    文笙没有坚持,望着他道:“那我们走陆路,骑马坐车一直往西,听说大梁西去有大片的草原,一望无际,景色之壮观堪比碧绿色的大海。”
    到这时候,钟天政如何不明白文笙是想将他从彰白二州引开,引得远远的,彻底切断他与手下人的联系,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连一点气恼之意都没有,有的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和酸涩。
    拒绝的话很难出口,钟天政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先把李承运弄出来再说吧。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商量。”
    谈话到此而止,这次难得的交流以钟天政的避而不谈告终。
    大约又过了十天,晏山之子在敌营里再次设宴,曲俊和董涛竟真的见到了李承运。
    说真的,离远见到李承运,两人竟都有些不敢认。
    李承运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大冷的天,衣裳单薄不说,脚上穿了一双木屐。就这一身也不知多久没换洗了,看上去显得脏兮兮的。
    头发胡子到是打理得很整齐,气色不大好,人比离京的时候黑了也瘦了很多。
    他手上足上都系着铁链子,大咧咧盘膝独坐了一席,两手交叠放在膝上,后背挺得笔直。
    因见了李承运,曲俊和董涛都难抑激动之情。
    两人冒险又往前接近了数丈距离,潜伏下来,好在未被敌人发现。
    沙昂特意把李承运弄来酒宴上,就是为了取乐。
    大梁皇帝的外甥锁链加身,为保活命向他摇尾乞怜,只是这么一想,就叫他十分亢奋,兴致一高,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把军中通译官叫过来,道:“你和他说,他的皇帝舅舅不愿意拿钱把他赎回去,当初天摩隼他们失手被擒,我父亲可是派了人去奉京谈判的,问他被亲人放弃,可有什么感想?”
    通译官把这番话翻译过去,李承运沉默片刻,道:“告诉你的主子,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区别。”
    这不是什么好话,通译官译完,沙昂嗤笑一声,对方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他居高临下,到是不急不恼,颇有耐心:“没见识,我们大东焱有辽阔的海域,地盘不比你们小,你们梁国给我们打进来,马上要灭亡了,还以大国自居,真是可笑。”
    四下里的东夷诸将配合着哈哈笑了起来。
    李承运神色有些黯然,口中却道:“大东焱?你们现在不是连那仅有的几座小岛都被列登人占领了么?我们大梁有西魏、古元几个属国,你们东夷现在是列登的属国,年年纳贡,岁岁称臣,都是一样的。”
    向列登帝国求乞,是晏山的不得已之举,为此晏山在东夷名声一下子变得臭不可闻,沙昂视其为家族的耻辱,被李承运一下子戳中痛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董涛离远听着李承运与敌人针锋相对,不禁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果然,就听着沙昂阴恻恻地道:“我听说你这个国公只会花天酒地,没想到舌头还挺厉害的,你就不怕我将它割下来,煎了下酒?”
    李承运沉默不语,后背愈显挺直。
    沙昂脸上神色变幻,边上戴了鬼脸面具的那人低声说了两句什么,他这才吐了口气,道:“梁国的贵族平日里声色犬马,是很会玩的,尤其是李国公你,这会儿你有什么玩乐的新鲜点子,不妨教教我们。”
    李承运脸上露出痛恨之色,并不吭声。
    沙昂冷笑:“若是没有,李国公就亲自给我们跳段舞助个兴吧。哄得爷高兴,不但饶你不死,说不定等日后爷把梁国打下来,还顺便抬举抬举你。”
    说完了,他一挥手:“来人,给李国公松绑,伺候他换衣裳。”
    几个亲兵鱼贯上前,头一个要给他解铁链子,后头几人手里捧的衣裳颜色十分鲜艳,抖开来姹紫嫣红的,竟是一套梁国舞姬的薄纱裙。
    这一下不但董涛变色,就连不懂东夷话一直看得满头雾水的曲俊都蓦地明白了,不禁暗暗咬牙。
    这杂碎,欺我大梁太甚。
    他们既担心李承运会为了保命,一时隐忍,如了沙昂的意,那样的话传扬出去李承运就不用再见人了,又担心他表现得太刚烈,激怒敌人吃眼前亏。
    李承运没有多考虑,下意识就将两手往旁边一伸,避开了亲兵解锁链的动作。
    他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盘膝而坐的仪态,坐在席上两腿伸直,大声喝道:“狗贼,我李承运宁可一死,也不会拿自身给你们取乐!”
    
    第三百一十章 计成
    
    沙昂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死?战败被俘时不死,大牢里呆了这么多时日不死,现在想起来了?哈哈,梁人之卑贱怯懦,可见一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拖了下去!”
    话音一落,几个东夷兵不再试图撕扯李承运的衣裳,左右将他架起来,拖着离席而去。
    曲俊和董涛两个不由地大急,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都是为了救出李承运,李承运若是这时候出事,钟天政想出来的计策再妙又有什么意义?
    沙昂若是要害国公爷性命,他们也只有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李承运不再挣扎,一瞬间脸上的神情不是愤怒惊惧,竟是露出了终于解脱,如释重负的模样。
    董涛暗叫一声糟。
    这时席上那鬼脸人出声道:“慢着!”
    他探身同沙昂低语几句,因为角度的关系,董涛无法确定说的是什么。
    沙昂听完“哦”地一声,露出感兴趣之色,转向李承运,浑不在意地挥了下手,吩咐几个东夷兵:“先打二十鞭,教教他怎么说话。”
    董涛伸手抓住了曲俊,生怕他冲动坏事,转头以口型示意:只是二十鞭,国公爷应当撑得住。
    曲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董涛将他松开。
    很快东夷兵就将李承运绑在了在离席不远的一根旗杆上,准备行刑。
    一个膀大腰圆的军中壮汉手提鞭子上前。
    东夷军中行刑的鞭子鞭身乌黑,不知浸透了多少鲜血,上面还带着倒刺。
    曲俊和董涛都有些不忍心看,程国公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身边奴仆成群,连根毫毛都呵护周到,他长这么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不顺心的大约便是丽姬姑娘的死。如今落在敌人手里,不但饱受欺辱,皮肉还要受苦。不知挺不挺得住?
    第一鞭带着凄厉的风声。重重落在了李承运的左肩上。
    李承运闷哼一声,肩头衣裳登时碎裂,血渗出来。鞭梢自他下巴擦过,留下了一道血印。
    宴席上响起哄笑之声。
    那壮汉不见李承运呼痛救饶,脸露狞笑,扬手第二鞭又至。抽得是李承运小腹。
    李承运早在第一鞭落下来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此时身体猛一抽搐。额上青筋暴起,大颗的汗珠冒了出来。
    曲俊趁着东夷人观刑喧哗之际,悄声向着董涛由衷赞叹:“国公爷生在富贵乡,锦衣玉食的。没想到还是条硬汉。”
    董涛还惦着李承运刚才被拖下去时的那个表情,担忧道:“我怕国公爷心存死志,经此一遭。更不想活了怎么办?”
    曲俊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国公爷忍辱偷生这么久,当是因为他还记着刘先生是怎么死的。”
    提起献计之后自尽的刘良畴。两人尽皆沉默,李承运带兵出征之前,他们和刘良畴还坐在一个桌上喝过酒,不但是他,穆大虎、陈玉平……多少故人都在那一战中化为了白骨。
    二十鞭很快打完,李承运浑身浴血,已经昏死过去。
    由始至终他既没有呼痛也没有求饶,无趣的反应大大出乎东夷将领们的预料,席上的嘲笑声渐渐弱了下去。
    行刑的壮汉上去向沙昂复命,沙昂挥了下手,命他退下。
    东夷将领们开始饮酒作乐,将李承运丢在了那里,直到酒宴结束,才有兵士上去将他自旗杆上解下来,带去别处关押。
    曲俊和董涛暗中跟去,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同李承运说上话,可关押李承运的地方戒备森严,想这样悄悄摸进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杀人硬闯。
    钟天政的计划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二人怕坏事不敢打草惊蛇,呆到天快亮时,悄悄返回,向文笙细细学说。
    文笙很是担忧,她现在窝在于泉,与外界的联系几乎完全被切断,应对这个局面颇有些无力,只能指望着李承运自己挺住了,不管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又过了两日,胡植那里终于传来消息:联系上蒋海龙了,蒋海龙毫不客气,张口就是一千万两银子。
    曲俊和董涛都觉着松了口气,一千万虽然不少,但想想当日东夷人向朝廷提出的价码,已经是削减了一半,并非不能接受,关键国公爷满身是伤被关在军营里,朝不保夕,实在是叫人揪心。
    可文笙却不怎么满意,开口问胡植:“蒋海龙情况如何,是不是急等钱用?”
    开战以来,几支大的海盗虽然抢了不少财物,但自从纪南棠到白州执掌帅印,百姓们纷纷组织起来,近几个月,包括蒋海龙在内,各家死的人都不少,他们也要招兵买马,要造战船……
    胡植偷眼看了看钟天政,道:“应该是吧,蒋海龙还说,要咱们先付两百万两做押金,免得他开口要了人,咱们这边却又反悔。”
    文笙斟酌道:“去和他说,咱们凑不起这么多银子,押金五十万,等他把李承运完好无损送来,再给他四百五十万,若他嫌少,那没办法,咱们只能找旁人去了。”
    胡植怔了怔,面有难色。
    曲、董二人欲言又止。
    文笙望向钟天政,示意他发话,钟天政无奈,只好指使胡植:“听明白了?去贿赂蒋海龙身边的人,想办法叫他把价钱降下来,五百万是给你们总共的酬劳,他多你就少,你看着办。”
    胡植闻言抹了把汗,躬身道:“是。”
    文笙加了一句:“赶紧的,三天之内听你消息。”示意他可以走了。
    胡植如蒙大赦,又偷偷看了钟天政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急忙转身出门。
    他走之后,文笙就这个价钱向曲、董二人解释。
    “掏钱太痛快了会有麻烦。毕竟咱们假扮含兹国的族人,程国公在含兹人眼里哪值一千万?这个钱数就不少了,我估计蒋海龙一样肯做。”
    安抚完二人,文笙又就押金的事和他们商量:“收拾收拾这就离开于泉吧,你们赶紧联系京里,看看钱准备的怎么样了,先换五十万两的银票。准备好了。咱们漳州会合。”
    曲俊带头应了,接下来有事可做,好歹转移了注意力。不用老是挂着李承运在敌营里的处境。
    文笙却单独同钟天政道:“阿政,李承运那里,你还需想办法关照一下,曲俊说他挨了一通鞭子。丢了半条命,沙昂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担心他撑不住。”
    钟天政皱眉:“只能叫胡植那里快着点,我要能控制晏山之子,何用如此麻烦。”
    文笙坚持己见:“东夷那边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你用心去想。就肯定有办法。”
    钟天政长叹一声:“李承运从前仗着权势为所欲为,为你做的那些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另类的玩乐。你何用为他如此耗心耗力。若非他年过三旬,有妻有子。我真要以为你对他……”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扭过头来打量了一番文笙,疑道:“难道是真的?”
    文笙简直都要气笑了,好半天冷静下来,道:“阿政,你在侮辱我和程国公。当日我被凤嵩川使计诓到杨昊御的私宅,差一点就喂了老虎,是程国公带人把我救出来,甚至不惜和杨昊御撕破脸,那时候我就想,程国公虽然是皇亲国戚,平时行事多有荒唐,却难得率直有真性情。为此我甚至愿意做程国公府的门客,只是他没有应允罢了。”
    钟天政听得出神,道:“那时候云鹭跑去他那里,没来向我求救,不然我也会带人去把你救出来。”然后他摸着下巴微微而笑:“你若要给我做门客,我肯定立刻就收下你。”
    文笙嗤笑一声:“云大哥躲你还来不及,只怪你自己坏事做的太多。”
    说到这里,她望着钟天政,语气变得有些怅然:“我以前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总听不进去,肯付出,能退让,才会有福气,若总是机关算尽,未必能得善终。”
    钟天政未语,气氛有些凝滞。
    文笙将左手张开,伸到眼前,那年虎啸台她和熊越赌命,危急关头以左手抓住了对方的刀锋,后来伤虽然好了,伤疤却未完全消失,在她左掌的掌心添了一道深纹。
    此刻她看着这道深纹,唇角翘起,微笑道:“指望你哪里指望得上,我手伤得那么厉害,第二天在丝桐殿,还要弹琴和你争状元,明知道我疼得厉害,也没见你让一让。”
    钟天政被她说得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往事,脸上露出温柔笑意,当即顺着杆爬:“留下疤了?我看看。”
    他伸手要去拉文笙的手,文笙反应甚快,“嗖”地一下将手背到了后面,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望着他,“你又想干什么”简直呼之欲出。
    钟天政哈哈而笑,拿手点了点她,道:“好,听你的,放心吧,我也来退让付出一次,看会不会有李承运这样的福气。”
    说完了钟天政脚步轻快出门去,找来了胡植详加吩咐。
    虽然文笙并不知道他具体怎么安排的,但文笙却有把握,只要钟天政想,就必能保得李承运在敌营里安然无恙。
    很快钟天政交待完了回来,心情很好地同文笙道:“我叫胡植准备去了,一会儿送咱们出城,穆大夫那里怎么办?”
    文笙道:“一起走吧,我来同他说,等出了于泉再分开,他想去哪里叫曲俊他们护送一程。”
    穆大夫断言文笙的伤需要休养三个月,好在经过这十余天的调理,文笙只需按方喝药就能一夜安睡到天亮。
    如此也就不用穆大夫再紧盯着,文笙自忖她的身边并不安全,不想再拖累老人家,正好趁这机会将他送走。
    钟天政并无异议,讨好道:“等咱们出了城就叫胡植回来,曲俊他们和穆大夫做一路,你我一路,咱们两个去彰州,我叫胡植备辆车,谁都不带,到时候我亲自给你赶车。”
    文笙笑笑:“好。”
    她去和穆大夫说了离开的事,穆大夫自从来了于泉,就呆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对于泉自然毫无留恋可言,他给文笙最后把了一次脉,开了药方,这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等几人都收拾妥了,胡植也将车备好,送大家出城。
    胡植以银子开路,陪着众人顺利出了于泉北门。
    又走出一段路,直到四下无人,车队这才停下来,胡植要回城,其他人要各奔东西。
    曲俊本以为胡老板最初是受了自己胁迫,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几个,应该拿出送瘟神的架势来,调头赶紧回于泉去,谁知道人家送了一程又一程,这个恋恋不舍啊,简直要洒泪而别了,登时肃然起敬,和董涛道:“都说和气生财,怪不得人家胡老板能赚大钱!”
    闲话休说,胡植回于泉,曲俊、董涛护送着穆大夫西行,他们要先回到大梁军队控制的城池再同京里联系,剩下文笙和钟天政两个,北去彰州。
    钟天政果然亲自为文笙驾车,一路照顾周到。
    开始几日,两人还需绕路躲避着东夷军队的岗哨和派出来的斥候,没有了外人,钟天政不必隐藏身手,有的时候遇上对方人少,他根本避也懒得避,引到偏僻处直接弄死了事。
    如此很快出了东夷人的地盘,离彰州越来越近。
    文笙道:“咱们离开军前时间也不短了,不知现在仗打得如何,京里对成巢惨败是个什么态度?”
    钟天政叫她稍等。
    这天安顿下来之后,他出去了片刻,回来告诉文笙,军前情况如他们之前所料,朝廷的人马还驻扎在成巢附近,这半个多月双方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叫人奇怪的是,京里竟也没有什么动静,就像不知道成巢的一把大火烧死了数万军民一样。
    建昭帝七八天上一次朝,每回坐不上半个时辰。
    谭皇后将杨昊御年方五岁的长子接进宫,养在了跟前。
    不知是因为这个,还是杨昊御突起孝心,这段时间频繁入宫,他还不是自己去的,最近每回入宫,都带着长顺侯王光济。
    
    第三百一十一章 梦有醒时
    
    消息经过了钟天政的筛选,他会将京里谭皇后和王光济的举动说给文笙听,是觉着这两条都非常有意思,文笙肯定会感兴趣。
    文笙果然颇为关注。
    谭皇后之举,到底是建昭帝的安排,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若是前者,难道是杨昊俭的地位不稳,建昭帝因为成巢之败有了旁的打算?
    若是谭皇后自己……这么大的事,谭皇后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必定事先同父兄都商量过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谭家在皇位继承人上真正支持的是大皇子杨昊御,甚至直接就是皇孙?
    文笙本以为谭瑶华和白文瑞之女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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